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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有旨:暴君,速侍寝!-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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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那个女人就是故意的!
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明白——龙吟宫的密道需要时间,不可能是这两天才竣工的,而是她早在夏如笙回宫之日起就已经做好了要走的打算,偏偏她还能虚与委蛇跟他佯装生气,偶尔甚至接受他的示好,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直到顺王府那一次才彻底的发作。
可是……她明明早就盘算好了。
呵。
事到如今,他甚至已经分不清她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什么时候是在演戏。
心底被剧烈的压抑和被欺骗以后的怒意充斥着,男人走到內殿,那堵通过宫外的墙映入眼底,他眸色一厉,下颚蓦地紧绷起来。
“夏梵音。”
男人眉眼冷鸷,目光死死盯着眼前那堵墙,仿佛正盯着那个早已消失的女人,“我说过多少遍不准走,你都忘了么?”
空气中仿佛还有她消失前的味道——可他明明知道,两天时间,人的气味早该散去了。
于是大概,只能是自欺欺人。
权倾九闭了闭眼,喉咙里蓦地发出一声低哑的笑。
理智和情感好像在这一刻双向撕扯着,在他的大脑里激起剧烈的疼痛。
巨大的怒意过后,甚至有无法克制的失落涌上心头,撕扯着他的大脑还不够,连他的胸口也一块儿撕扯着——竭尽全力的让他胸口窒闷、甚至抽疼。
他阖着眸,薄唇抿成冰冷的直线,手背上青筋暴动。
下一秒睁眸,墙角蓦然一样物件映入眼帘。
血红色的,一男一女两个娃娃的造型……
权倾九瞳孔骤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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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7章 可是当他好不容易接受并消化一切现实的时候,她竟然说不要他了
有那么好几秒的时间,他的身形顿在那里一动不动,猩红的眸死死盯着那两个娃娃。
莫名的熟悉感,加上这娃娃的材质是血玉——很快就让他想起了曾经夏如笙给他的那两个戒指。
他记得上一世见到夏如笙的第一眼,她就救了他。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无疑会有本能的好感,只是彼时,那种好感还仅限于欣赏和感激,直到几日后,她看到他手上戴的血红色的扳指,问他是不是喜欢这种东西。
他也说不清喜不喜欢,对于那个时候的他来说,也没什么特定的喜欢或不喜欢的东西——只是长久以来,他都习惯性的戴着这样红色的扳指,不知何故。
不过他当时还是给了肯定的答案。
于是紧接着她就拿出了那个血玉戒指,送给了他。
那一刻,他是真真觉得喜欢。
甚至,他看着当时拿着戒指的她,忽然觉得他喜欢的女人就该是这样的。
不需要任何理由,在欣赏和感激之余多了更多的好感。
他笃定的认为,自己不可能因为一个戒指而对一个女人有好感,这是有悖常理的,所以他只可能是喜欢她这个人,也因此,后来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
他以为,他就是喜欢夏如笙。
所以当她第二次碰巧救了他的时候,这种“感情”就愈发的确定起来。
先来者居上,他已经让夏如笙先入为主的进入他的生活,所以后来夏梵音出现的时候——当这另一个可以直接扰乱他情绪的人出现时,他会理所当然的厌恶。
夏梵音。
权倾九闭了闭眼,薄唇缓缓咀嚼着这个名字。
哪怕后来他知道这是他上辈子的女人,可是上辈子是上辈子,他已经有了新的人生,怎么可能因为“上辈子”这三个字,就把一切推翻重新来过?
他和她之间,本没有交集。
他和夏如笙之间,才是有着过命交情的。
可是她非要强行闯入,非要把他的生活全部打乱,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情不自禁,越来越难以自控的感觉强烈到盖过从前的一切。
于是他忽地意识到,原来“上辈子”这个词,会对人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他也不得不接受,他只是一缕魂魄,生于一个虚假的世界里,他的“本我”是由前世支配的。
可是当他好不容易接受并消化一切现实的时候,她竟然说,不要他了。
呵。
不要他?
没关系,无所谓。
她既然已经改变了他所有的习惯和感情,就容不得她要不要了。
他会竭尽所能,把她留在身边。
且他要一个女人的时候,不在乎对错、也不追究过往,所以后来,他没有再将那个戒指的事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些比起夏梵音都不是什么重要的。
所以他终于收起了那枚戒指,再不提及。
可是此时此刻,那些潜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却被眼前两个血玉娃娃全数挖了出来。
刺目的颜色,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眸色如泣血。7
第988章 大片大片的记忆——虽然不连贯,可他看到的分明他们经历过的
权倾九缓缓的俯下身,单膝微屈的抵在地上,指尖微不可觉的颤栗着,好不容易碰触到那血玉的娃娃,脑子里仿佛忽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钻噬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袭来。
低哑的闷哼从男人喉咙里发出来。
他陡然单膝跪了下来,整个人靠在那堵墙上,狠狠的按着太阳穴,大脑如针刺。
…………
浮尘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明明是大寒的天,可是男人身上却显而易见的湿透了,脸色惨白的阖着眸,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剧烈的“战争”,整个人如他无力而湿透的垂落的墨发一样,无力的靠坐在那堵墙壁上。
那堵墙……
曾几何时,有人从这里进来带走了皇后娘娘,让皇上经历钉板之痛,饱受折磨重伤几乎不治。
后来这堵墙明明已经被填没,可是没想到沧海桑田,命运的齿轮竟再次重归轨道——娘娘失踪的那一日,竟还是消失在了龙吟宫里,消失在了这堵墙的后面。
而皇上,仍是重伤——只不过这一次不是身体,而是心。
浮尘眸色闪了闪,眼底流露出一丝怜悯。
他缓缓走过去,低声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男人好半响没有回话,也没有动。
如果不是浮沉看到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只血玉娃娃,攥得骨节都发青、指节泛白,甚至下颚的轮廓处于明显绷得死紧的线条中,或许都要以为他昏迷不醒了。
“皇上……”
他又尝试着唤了一声,沉默的男人终于缓缓睁开眼,可那猩红的眸子惊得浮尘一震,“皇上!”
权倾九目光未动,冷寂的枯井一般,多了几分难以揣摩的深沉与沉淀。
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何事?”
嗓音也哑透了。
浮尘蹙眉看着他,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后又把这不一样归结于娘娘走了以后皇上伤心过度,便也没有多想。
他不忍的道:“刚刚传来消息,我们的人在燕城发现了娘娘出现过的踪迹,就在下午。可是当时娘娘变了装,没有及时认出来,所以又让她跑了。”
上午?
权倾九眸底倏地闪过一丝厉色,撑着地面站起来,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
刺痛感仍在他的大脑里肆无忌惮,可是已经比刚才好了太多。
在那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很多东西就像走马灯一样的穿梭在他的脑海,不再是前阵子那般偶尔出现一两帧画面这么简单,而是大片大片的记忆——虽然并不连贯,可他看到的分明他们经历过的。
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的过去。
没有其他人,只有她。
高兴的她、难过的她、沮丧的她、绝望的她,以及……决绝的将匕首刺入他胸膛的满脸冷漠的她。
权倾九闭了闭眼,眸色晦暗又猩红。
他愈发收紧了手指,摩挲着血玉边缘温润的棱角。
当脑海中的画面停止回放,他想起的也只是一部分的过去,大脑的疼痛舒缓了些,可是胸口的疼痛却比刚才更甚,犹如万千虫蚁同时啃噬着心脏。7
第989章 她一步一步,成了如今这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原来她也有过那么单纯的时候,随时随地都带着笑容,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
原来她并非从一开始就像如今这般成熟的近乎凉薄,那时候的她,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而不是如今这般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什么时候是在演戏骗他。
她一步一步,成了如今这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而他,再也见不到那些画面中她的笑靥如花。
权倾九半阖着眸,忽然被血玉娃娃上镶嵌的金边刮伤,指尖的刺痛感并不清晰,却好似瞬间蔓延到了心脏,难以抑制的锥心一阵阵袭来。
他闭上眼,喉结蓦地滚了滚,低哑的发声,“雾落呢?”
浮尘呼吸一滞,“这……”
男人目光阴戾的转眸,“也失踪了?”他眯起眼睛,“她跟雾落在一起,是不是?”
浮尘沉默了良久,才无声的点头。
对,也失踪了。
【夏梵音。】
男人薄唇无声的咀嚼着这三个字,眉眼瞬间阴戾更重,嘴角噙着冷然的弧度,阔步往外走出去。
…………
权倾九的行程的奔着燕城去的。
只是去燕城之前,他去了一趟顺王府。
夏如笙被那金钟蛊折磨得不成人样,好在蛊毒发作的时间间隔并不短,她休养了好几日才好了些。
听说权倾九来了,她急急的让红拂推着她出来。
一看到男人风尘仆仆的俊脸,她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有委屈、有感动——委屈于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感动于他这样千里迢迢不辞辛劳的为她寻药。
可是没等她开口,男人已经迈开长腿走到她面前,阴鸷的脸色和她想象中的全然不同。
夏如笙愣了愣,立刻联想到那个失踪的女人。
她眸色暗了下来,试探着安慰道:“我知道她不见了你很难过,你放心,很快就会……”
“夏如笙。”
男人冷冷的打断她。
她微愣,却见他忽然摊平了掌心,露出掌心里赫然血色的戒指,夏如笙瞳孔骤然一缩。
冷鸷的嗓音一字一顿,“这戒指,你是哪里来的?”
院子里的风声瞬间安静下来,冷寂幽然。
好半响,她才低低的笑着出声。
“你都知道了啊?”
女人笑容涩然又哑,“是她告诉你的?”
权倾九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笑,残戾而阴冷,冷冷的重复了一遍,“朕问你,东西是哪里来的?”
夏如笙红着眼别开视线,“东西无名无姓,既然在我手里,那自然是我的。”
“夏如笙。”
面前的男人眉眼间覆着极重的阴霾,冷冷的俯视着她,一字一顿,“你最好不要让朕重复第三次。”
她呼吸一滞,蓦地咬住嘴唇,“权倾九,你现在是把我当犯人审吗?”她倔强的望着他的眼睛,“因为她走了,你找不到迁怒的对象,所以错的都是我是吗……啊!”
夏如笙蓦然尖叫,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嘴唇煞白。
“你……”
竟然这样对她?7
第990章 夏梵音,这个女人!
她缓缓抬眸,对上男人冰冷如寒霜的视线,眼帘颤了颤,“我……捡来的。”
“哪儿捡的?”
“……天牢。”
她苦涩的哑笑,目光却发泄般狠狠的盯着他,“她摔碎戒指,用这枚戒指杀了你。”她低低缓缓的道,“你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到头来却是她亲手把你杀死的——权倾九,我真是替你不值。”
男人瞳眸骤暗。
…………
离开顺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快马加鞭,耳边回荡的唯有呼啸的风声和凌乱的马蹄声,所有的一切荒诞而寂然。
从顺王府出来开始,他的脑子里就一直回荡着夏如笙的话,却不是最后那句——他想不起具体的过往,可是模模糊糊的知道即便是她亲手杀了他,大概也不能怪她。
久久挥之不去的,是另外一句——【是她告诉你的吗?】
血玉戒指的事,是她说的吗?
是,也不是。
她直到走,也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件事。
明明她曾经已经看到过这枚戒指,可是听到他说那是夏如笙给的,却只是发了一通脾气,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大约是觉得他已经玷污了这个戒指,再没有知道的必要。
而如今临走之际却将血玉娃娃放在她离开的那堵墙边,让他知道真相,大约只是……她的报复。
她走了,留下信物,却是为了报复。
何其讽刺?
权倾九闭了闭眼,紧紧的勒着马缰绳,快马加鞭。
…………
他连夜兼程赶到燕城,封闭全城,待了整整三日。
头两日都毫无音讯,终于在第三天,抓到了那个奏报中所谓在容城出现过的“皇后娘娘”。
女人被带上来的时候,穿着粗布麻衣,娇俏的脸蛋上还抹着大量灰炭,透着淡淡的讽刺。
几日不见,权倾九看着那张脸,瞳眸骤然收缩了一下。
他缓缓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将那张脸抬起来对上他的视线,眸色暗沉,“夏梵音?”他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她,忽然低低的笑了一声,“你的脸,是从哪儿来的,嗯?”
在场的人俱是一惊。
这话说的,什么叫脸是从哪儿来的?
尤其是把人带上来的燕城官员,谄媚的笑容蓦然一僵,“皇上,娘娘的脸我们可一直都是小心保护着,从未伤害过。”他看了看那张灰突突的脸,急忙解释,“这灰,应该是娘娘自个儿……”
“朕问你了吗?”
帝王蓦然冷声打断,目光却始终落在女人脸上。
官员顿时不敢说话了。
美丽的女人抿了抿唇,目光楚楚,“皇上……”
权倾九眉骨一跳,菲薄的唇倏然抿成冰冷的直线,手掌扬起,蓦地从她脸颊边缘撕开了一条缝。
撕拉一声。
一张人皮面具赫然出现在他手里!
他瞳孔又是一阵收缩。
即便早已看出这个女人是假的,可是当那张熟悉的念念不忘的脸从视线中消失,变成一张单薄的面皮时,他的心还是重重的沉了下去,巨大的怒意和失落涌上来。
权倾九禁不住重重的冷笑。
看看,她多聪明啊。
不但策划了从宫里逃出来的计划,还连整个的逃亡都准备好了,竟然做了跟她一模一样的脸来扰乱他的视线!
夏梵音,这个女人!7
第991章 希望如枯草一样无限生长蔓延,又每每被一把野火烧个干净
权倾九脸色阴鸷的仿佛要滴出水来,目光直射着寒意,“谁给你的胆子,欺君罔上?”
一字一顿,吓得面前的女人脸色刷的变了。
腿一软险些跪下来,“皇上饶命啊,民女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难不成是朕让你做的?”
男人眼底燃着一簇火苗,可寒意没有半分减退的意思,反而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燕城官员生怕祸害到自己,忙重重咳了一声,怒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假冒皇后娘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他立刻朝外喊了声,“来人,把这该死的刁民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不……”
女人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吓得花容失色,“皇上,民女罪该万死,可是……”她陡然像是想起什么,“可是这都是皇后娘娘指使的呀!她说皇上就喜欢这样的戏码,还说……”
还说?
权倾九下颚冷冷绷着,“还说什么?”
女人咬唇,可怜又委屈的望着他,泪光楚楚,试图唤起他的怜悯。
可是她面对的只有男人寒湛湛的眼神,冰冷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更别提是怜香惜玉之心,她只好咬牙继续道:“还说这样,民女可能就有希望入后宫、得圣宠!”
权倾九重重一震。
入后宫,得圣宠?
为了逃脱他的追捕,她竟还想方设法的把其他女人送到他的面前?
她以为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就能算了么?
呵。
权倾九垂下眼帘,脸色沉晦,骨节分明的大掌紧捏着手里的人皮面具,喉咙里却低低哑哑的发出突兀的笑,听得燕城官员和那女人不约而同的头皮发麻。
不知有多久的沉默,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是冷然而阴森的。
终于,面前绛紫色的身影动了动。
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的往外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那一刻看着他的背影,屋内的人忽然觉得这不是刚才那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皇帝,而仅仅是一个可怜人,背影寂寥落寞,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黯淡。
…………
权倾九燕城停留了半个月的时间,让人全城范围内找她。
虽然出了一个假的,可是她这么费尽心思,或许是因为她还藏在这座城市里呢?
抱着这样侥幸的念头,他隐隐希望,自己能在这里找到她。
可是隐隐的,却又有着不详的预感。
果然——
没几日的时间,就连着找到了好几个“夏梵音”,她的人皮面具就跟不要钱的一样批发,除了燕城,还有容城、莫城、京郊四城,他接二连三的收到消息。
都是她,又都不是她。
她的计划太完美,从出逃到现在,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消失的是这个女人,他可能都要为她拍手叫好了。
权倾九冷笑一声,心底的希望如枯草一样无限的生长蔓延,又每每被一把野火突如其来的烧个干净——可是哪怕每一次都是失望,又禁不住每一次听到消息的时候,都会卑劣的心生希望。
毕竟,那也是唯一的希望。7
第992章 好像就连这里,属于她的气息也一点一点的散去了
然,半个多月的时间,她依旧杳无音讯。
这个人,就好像从此人间蒸发了一样。
男人脸上的怒意逐渐归于平静,或者说是深埋于骨的寂然,不见喜怒,可又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
半个多月后,权倾九终是解除了封锁城池的命令,回到皇宫。
搜捕并没有断,但是城池却不能就此长期封锁下去,还有朝中政务堆积如山,非离如今太小,还处理不了这些,他必须亲自回去处理,还有……玄凌答应过的,恢复记忆的事。
权倾九回到宫里,彻底的忙碌起来。
连续三日,他几乎都没有合过眼,整日整夜不眠不休的处理那些积压的折子。
第三天傍晚,非离终于忍不住开口劝他。
“父皇,这些折子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了,您先休息吧。”
男人俊美的脸上长出了青色的胡渣,脸色晦暗,闻言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朕不累。”
说罢,又收回视线,继续看着眼前的折子。
非离皱了皱眉,“父皇,就算您要找母后,也不能这样拖垮了身体。若是连您自己都病了……”
“非离。”
男人淡淡的打断他,复杂的目光看着他许久,嗓音微哑,“母后走了,你不难过吗?”
一夜之间,不打一声招呼就消失不见,被留下的人应该是什么反应?
怒意喷薄、抑或伤心难过,还是彷徨无助?
可是这些他都没没有在非离脸上看到,好像就连一个孩子的接受度都比他高。
甚至让人不得不怀疑,其实他早就知道什么。
权倾九寥寥勾唇,“出去吧,父皇要忙了。”
这个答案他不愿意接受,所以也不想再问。
可是非离沉默了会儿,“父皇,您是不是猜到了?”他还是开口捅破了那层本该心照不宣的窗户纸,认真的道,“母后问过我,若是要在您和她之间选一个,我愿意跟着谁。”
权倾九眸色微震。
瞳眸中细碎的怒意与嘲弄裂开,男人俊美的脸色一下子冷下来,薄唇冷冷挤出两个字,“出去。”
“父皇……”
“权非离,出去!”
一个人的背叛已经让人难以接受,何况要再加一个。
非离抿了抿唇,小脸带着几分沮丧,似乎还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转身走了。
偌大的凤央宫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安静的只能听到窗外偶尔响起的风声,那种孤寂的像鬼一样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淹没而来,冷寂涩然,似乎要将他吞噬。
这里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他本该回龙吟宫,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个地方成功的助她逃跑,他就恨不得拆了它。
而这里,还有她的气息。
在她离开后的第二十三天,他独自一人坐在他曾经抱过她的椅子上,眼前偶尔还能浮现她笑看着他的模样——那段为数不多的他们之间和平相处,甚至让他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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