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女的生存守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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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妍，我觉得我们必须要好好谈一谈。”

　　　　沈若歆把宋梓妍一路拉到消防通道的门后，宋梓妍甩开她的手，淡然道：“没什么好谈的。”

　　　　“你可以不用说，听我说就行。”沈若歆道，“我向你道歉，关于祁晓交往的事，我不该对你隐瞒，但是我也是有原因的，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宋梓妍站在墙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沈若歆见她愿意听，便接着道：“我和他才刚刚开始尝试交往，什么都还没有确定，我只是想，等我和他的关系再明朗些，再告诉你们比较好，并不是故意要偷偷摸摸瞒着你们……”

　　　　“不是故意的？”宋梓妍反问，“我难道没有问过你，最近是不是在谈恋爱？你否认得比谁都快。”

　　　　“我确实不认为自己是在谈恋爱。”沈若歆沮丧道，“我连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都没有弄清楚。”

　　　　“没有弄清楚？”宋梓妍冷笑，“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和我商量，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种方式让我知道！”

　　　　她的语气突然激烈起来，沈若歆被她吼得一愣。

　　　　“事实是，你们都已经在交往了，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而我不但被蒙在鼓里，还傻呵呵帮你去打探什么消息。其实你根本没把我当成什么很重要的人物是吧？”宋梓妍顿了顿，根本按不下心中的一口怨气，脱口道：“你现在做出那么无辜的样子，是在看我的笑话么？

　　　　她的最后一句话，本是有些失去理智的发泄，却也点起了沈若歆的脾气。

　　　　“再要好的朋友，也需要有隐私空间吧？你难道就事事对我毫无保留了吗？”沈若歆板起脸。

　　　　宋梓妍像是被重拳击中，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沈若歆心里一软，赶紧道：“不，梓妍，我不是个意思……”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并不需要关心。如果你只是要对我说这些废话，那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忙。“宋梓妍脸上冰冷得可怕，转身去拉消防通道的门把手。

　　　　“哦对了，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个祁晓和你，无论年龄收入还是社会地位，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图一时新鲜可以，但最好不要赔上你的人生。这大概是我站在朋友立场最后给你的忠告了。“

　　　　宋梓妍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留下沈若歆一个人在原地呆呆站了许久。

　　　　不管外界如何风云变化，后海酒吧街的夜晚永远是那样喧嚣颓靡，充满未知的刺激和诱惑。一旦置身于这样的地方，似乎真的有一种能消弭烦恼的魔力，把自己倒空然后用酒精装满，便可以假装重生成另一个人。这样的体验就像是一个张开的口袋，把人一点点引诱进深处，却不知口袋一旦扎紧，便会困人于无限的黑暗中。

　　　　宋梓妍知道自己不是适合于出没这种场所的人，但她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来到这里。从一开始的格格不入，到逐渐适应烟酒混合的呛人气味和震耳欲聋的音响。现在的她，已经能够对周围的饮食男女做到视而不见习以为常，并且从容应对上前搭讪的男人。

　　　　也幸亏，由于阿霆的存在，找她搭讪的男人多少都在她能够应付的能力范围内。

　　　　“我不想每次都重复相同的话。”阿霆把手里的苏打水易拉罐打开，换掉宋梓妍面前的啤酒杯，“你要是想要散心，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宋梓妍脸枕着手臂，半伏在桌上，看着苏打水倒进透明玻璃杯泛起的层层气泡。

　　　　阿霆摆摆手，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怎么了，还没和你那位朋友和好？”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幼稚？”快速转动的射灯在宋梓妍脸上投下变幻不定的光影，“都是奔三的人了，还跟小学生一样闹变扭。”

　　　　“恩，挺幼稚。”阿霆不客气地点头。

　　　　“一个是丈夫，一个是闺蜜，都把我像傻瓜一样的蒙在鼓里。我只是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宋梓妍自嘲地笑笑。

　　　　“你这是在迁怒。”阿霆一针见血地指出。

　　　　“我知道，我确实是把对丈夫的怨气都借着由头发泄到朋友头上了。”宋梓妍撑起脑袋，纤长的手指深深梳进发根，“但是我控制不住，一想到她的那些照片，我就像看到了邹诚和那个陌生女孩……”

　　　　宋梓妍长长出了口气，然后推开苏打水，伸手去抓阿霆面前的啤酒杯。

　　　　阿霆从容地伸手，抢在她之前拿起啤酒：“你现在更需要一个心理医生，而不是酒。”说完仰头把大半杯啤酒一饮而尽。空杯被随意地放回桌上。

　　　　“你是觉得，我心理有问题？”宋梓妍苦笑，“你知道吗，她口口声声说，没确定，没想好，但是今天，听到我说那个男生一点也不合适她的时候，她的表情有多难看。”

　　　　她退而求其次地抓起苏打水杯，灌了一大口，二氧化碳争相逃窜着，在口腔里留下酸涩的味道。

　　　　“我和她认识的比和邹诚的都要久，她在想什么，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和这样一个不适合她的男人在一起，不告诉我，一定是怕我劝她说些不中听的话。说自己没想好，其实她应该已经很坚定了吧。”

　　　　阿霆默默听着，帮她把苏打水再次倒满。

　　　　“其实有一句话她说得很对，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对她毫无保留。她要是知道我隐瞒了邹诚出轨的事情，估计反应只会比我现在更大吧。”宋梓妍颓然道，“就这样吧，不如就让她把我放弃了，免得以后再牵扯不清。”

　　　　“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们女人。”阿霆哂然一笑，“明明在意的要死，还要互相伤害。人就活这么短短的几十年，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就不能让自己活的轻松点？”

　　　　宋梓妍看向他，羡慕道：“并不是人人都能像你那么洒脱的。”

　　　　阿霆无所谓地笑笑。他看着宋梓妍一点点喝着苏打水，突然很想对她说，其实有些事情，他也不一定能做到洒脱。但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一个不甚在意的戏谑笑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4章　私宴

　　　　（全本小说网，。）

　　　　“姜姐，郑律师电话，我给你转过去。”

　　　　张浩在座机上操作了几下，接着姜倩桌上的电话便响起。

　　　　姜倩放下笔拎起听筒，从容道：“你好啊，郑律师。”

　　　　“姜大律师，你好你好。”郑律师的声音听起来满是笑意，“冒昧打电话给您，没打扰您工作吧？”

　　　　“和郑律师通话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怎么能说打扰呢？”姜倩微笑，“有什么事吗？”

　　　　郑律师哈哈一笑：“姜大律师真是个风趣的人。是这样的，明晚我们邱总组了个饭局，不知道您和廖大律师有没有空赏光？”

　　　　饭局？姜倩神色微微一动，笑道：“你们被告请原告代理人吃饭？这好像不太合规矩吧？”

　　　　“私宴，私宴。”郑律师呵呵笑着，“主要是为了和新的出资方在联络下感情，免得在谈判桌上一言不合伤了和气。但是对方提出要廖大律师同席，所以我只好冒昧向您提出邀请了。”

　　　　姜倩“哦”了一声，挑眉道：“那你怎么不直接找廖辉？”

　　　　郑律师笑道：“他不是说，他是您的助理嘛！自然要先问过您才是。”

　　　　没想到他们还自动把这块虎皮帮她扯起来了。姜倩失笑，然后又故作犹豫道：“那也不是个事啊，你们要是在饭桌上谈起钱，就不怕给我摸了底，反过来给你们多放点血呀？”

　　　　不料郑律师却笑得很是不以为然：“姜大律师说笑了。说到底，我们能这么快找到有意向的出资方，都是廖大律师的功劳。这底早晚会到你们手上的不是？”

　　　　姜倩闻言一愣：“你是说，这个出资方是廖辉给你们牵的线？”

　　　　郑律师疑惑道：“对啊，怎么？您不知道？”

　　　　姜倩笑了笑避而不答，转而问道：“那明晚的时间地点？”

　　　　“七点半，昆仑饭店。”郑律师回答的很是干脆。

　　　　“知道了，我会通知廖辉出席的。”

　　　　给了郑律师肯定的答复，姜倩与他道别，挂上电话。

　　　　这桩房地产纠纷案庭外调解的拉锯战你来我往打了几个回合，龙辉地产始终用的是一个拖字诀，显然就是在等新的筹码介入。姜倩虽然知道对方的意图，但是她也没有能一击即中让对方低头的好办法，只能咬紧条件不放松，静待变数的出现。眼下廖辉的这一招，无疑是给僵持的局面注入了往前推进的动力。这是件好事，但是姜倩却觉得有些高兴不起来。

　　　　不管廖辉介入这个案子的目的是什么，他不声不响地动用了超出职业范围的能量来帮她，这种被动欠下人情的感觉令姜倩无法坦然接受廖辉的好意。

　　　　“小张，你师哥人呢？”她抬头问张浩。

　　　　“不知道啊，这几天他都没怎么进办公室。”张浩老实回答。

　　　　姜倩皱皱眉，拿起手机拨通了廖辉的电话。

　　　　“在哪儿？”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语气里的随意和熟稔，让坐在对面的张浩都忍不住瞄过来一眼。

　　　　“朋友的酒厂。”廖辉的声音听起来也颇为轻松，“怎么，有情况？”

　　　　姜倩哂然一笑：“又是代理案子，又要开酒吧，还要做投资顾问，你倒是忙得风生水起啊。”

　　　　廖辉闻言轻笑两声：“你都知道了？”

　　　　“郑律师刚刚给我打电话请示，明晚有场鸿门宴，请我们出席。”姜倩状似不经意地翻手看着指甲，“我答应了。”

　　　　“不过是有人看中龙辉在海南和泉州的两块地，我给老叶引荐了一下。”廖辉的声音听起来沉了沉，“明晚你不用去。”

　　　　“怎么？”姜倩挑眉，“还有什么是我不方便知道的？”

　　　　廖辉笑了笑：“只是大概猜到明天酒桌上会有什么人，不想唐突了你。”

　　　　“男人总是自以为是地想要剥夺女人战斗的权利。”姜倩悠悠道：“不要把自己想得太聪明。”

　　　　她一语双关，廖辉自然听懂了，苦笑：“你总能让我无地自容。”

　　　　“不敢。和廖大律师共事的这段时间，我也经常觉得自己像个废柴。”姜倩回敬。

　　　　廖辉笑起来，然后突然叹了口气，轻声道：“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姜倩听了个似是而非，疑惑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廖辉语气又恢复了慵懒的腔调，“明天我来接你下班，一起过去。”

　　　　“好。”姜倩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样一个让人心动的女人，却有着坚如磐石的内心。她的世界足够丰满，令她可以漠视那些让大多数女人都会怦然心动的馈赠。而他，自以为做了许多会让她动心的事，却似乎并没有想象中该有的效果。

　　　　廖辉抱着手臂倚在酒架旁，微微眯起眼，似乎有些诧异自己竟然会在追求异性这件事上遇到挫折。但随即他又自信地笑起来，他的人生里已经有太多轻而易举就能达成的事情，没有挑战，未免也会无趣。

　　　　“老廖，好了没有？”友人的声音在地窖口响起。

　　　　“不用选了。e单独包起来，其他照旧。”

　　　　“哟，这是要送人？女性？巧了，刚弄到一批05年的……”

　　　　廖辉笑着回应，直到主客二人离开酒窖，说话声渐渐远去。

　　　　姜倩虽然坚持要出席这场饭局，但也听懂了廖辉电话里的意思，于是选了一身保守的职业套装，妆也化得十分低调。只是傍晚廖辉见到她时，仍然摇了摇头。

　　　　“怎么？哪里不妥？”姜倩扣好保险带，睨他一眼。

　　　　“哪里都很不妥。”廖辉拨动方向盘，驶上车道，“一个美丽的女人再怎么朴素，也无法遮掩内在的光芒。我现在很不想让他们看见你。”

　　　　姜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别把我当小白兔，这种阵仗我见多了。”

　　　　廖辉目视前方路况，直白道：“关心则乱。”

　　　　姜倩深深看他一眼，想要分辨他这句话是由衷之言还是仅仅是对女性习惯性的恭维，但廖辉面上自然的平静让她读不出他的情绪。

　　　　“先说说情况吧。”廖辉边开车边说，“我本意是希望这件事能不知不觉抹平，不跟你发生任何牵扯，现在看来是我考虑不周，得跟你说声抱歉。”

　　　　姜倩撇撇嘴：“道歉就算了，我也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

　　　　廖辉勾起嘴角看她一眼：“你这是在纵容我下次可以多干点先斩后奏的事情？”

　　　　姜倩忍不住丢过去一个白眼。

　　　　“开个玩笑。”廖辉朗然一笑，“言归正传。这次有意向收购龙辉的是升贸集团旗下的地产公司，老板是集团，想拿龙辉在外地几块地的开发权，做点成绩。双方应该对收购价都没有太大意见，但是持股比例还有分歧。所以如果我猜得不错，今天这个局，龙辉是准备攻坚的。”

　　　　“原来是升贸。”姜倩惊讶于廖辉牵动的能量，“他们要想整个吃掉龙辉都易如反掌，为什么还指名要你出面？”

　　　　廖辉微微一笑：“吃掉龙辉等于帮他们背债，这种事要是没有一点好处，谁肯做？”

　　　　“你答应了他们什么好处？”姜倩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廖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专注地开着车，直到遇到红灯停下。他转头看向姜倩：“我告诉那位太子爷，我手上有一些关于他在财务上不太清廉的证据。”

　　　　姜倩长长出了一口气，身体靠进椅背里，沉默。

　　　　“不要告诉我，这都是你有预谋的。”良久，她才缓缓开口。

　　　　廖辉失笑：“那你也太高看我了。这只是我手上攒着的牌，需要在适当的时机打出去。”

　　　　“你让我觉得有点可怕。”姜倩沉重道。

　　　　廖辉自嘲地笑笑：“越是往高处走，就越是需要自保的能力。你也不是行业新人了，我以为你能理解。”

　　　　姜倩用探究的目光望着他：“所以，你选择突然隐退？”

　　　　“觉得没意思了而已。”廖辉淡淡道。

　　　　“为什么又要复出？”姜倩下意识地追问。

　　　　然后她自己明白了答案。

　　　　廖辉也只是一笑带过，并未回答。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大家都是聪明人，说穿了反而把彼此逼上表态的绝路，又是何必。

　　　　车厢里沉默了一会儿，姜倩开口将谈话引回正题：“那么今天这顿饭，升贸的这位太子爷是准备向你示好。”

　　　　廖辉点点头：“该走的棋都走完了，今天我们只做局外人，静观其变。”

　　　　姜倩会意。所谓静观其变，就是多听多看多吃，少说。

　　　　她再次安静下来，忽然觉得心有点乱。

　　　　廖辉的这一番坦白，虽然让她细思恐极，但却也明白，他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解释得那么详细。只是她问了，他就答，毫无保留，哪怕他涉足的灰色地带，都可以让给她知晓。

　　　　在别人眼里叱咤风云的律政界大牛，却像个期待被表扬的小孩，偷偷摸摸提前做好了作业，结果被问起为什么做得那么快，还坦言说自己是抄的。

　　　　姜倩别过头看窗外，掩饰嘴角泛起的笑意。果然啊，不管外表看起来如何成熟的男人，骨子里总还有那么一丁点幼稚。（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5章　清酒红人面

　　　　（全本小说网，。）

　　　　到达饭店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将近七点半。侍者引着姜倩和廖辉到了包厢，推开厚重的雕花大门，躬身请二人进去。

　　　　富丽堂皇的小厅内，一张大圆桌面已经坐了约莫十来个人，纷纷转头看过来。姜倩认出了龙辉地产的邱总和郑律师，其他人却都是生面孔。

　　　　“许总，邱总，抱歉抱歉，我来晚了。”廖辉露出标准职业式笑容，当先走了进去。

　　　　姜倩脚步利落地跟在他身后，保持微笑。

　　　　首座上坐着的是一名头油锃亮的男人，约莫三十几岁，打扮得有些浮夸。见到廖辉他便站了起来，招呼道：“不晚不晚，廖大律师，快坐快坐。”

　　　　他这一站，旁边呼啦又站起来五六个人，跟着一起附和，场面看起来很是热络。油头男把廖辉让到他右首的空位上，姜倩便也跟着坐在廖辉另一侧。

　　　　廖辉在那里客气寒暄，她便默默观察。这位许总，应该是就太子爷本人，邱总就坐在他的左首，从他往下应该都是龙辉的人。这就有点微妙了，自己和廖辉这么一坐，倒像是成了升贸一国的。

　　　　邱总和姜倩的目光触了触，向她微微点头致意。姜倩微笑回礼，却听许总的声音道：“这位美女是……？”

　　　　廖辉替她回答：“我同事，姓姜。”

　　　　姜倩出于礼貌，向许总微笑颔首，然而对方一双眼睛却在她身上转了转，哈哈一笑道：“惊喜，真是惊喜！姜小姐一来，这种俗不可耐的地方也变得有味道多了。”

　　　　姜倩在心里皱了皱眉，面上不露声色，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许总过奖了。”

　　　　许总抚掌到：“妙啊，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今晚有美女同席。服务员，开酒开酒，今晚不醉不归。”

　　　　很快桌上开了两瓶茅台和几瓶红酒，廖辉回头问姜倩：“要不要来点果汁？”

　　　　然而还没等姜倩点头，许总就摆手道：“喝什么果汁啊，今天就不许不喝酒，不要跟我说开车啊，这儿有代驾。来来来，都满上，满上！”

　　　　姜倩只能和廖辉交换了一个遗憾的眼神。

　　　　服务员依次给众人斟上酒。许总举杯，大家也跟着起立。

　　　　“来，先走一个，预祝我们合作顺利，开盘大卖！”

　　　　左右都跟着附和，碰杯声不绝于耳。姜倩默默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又跟着众人坐下。扫了眼廖辉，他已经干了小盅里的白酒，和边上的许总邱总聊起货币和期货了。

　　　　在她的想象里，廖辉应该是那种优雅地站在吧台边，摇晃高脚杯跟人聊葡萄酒年份或者威士忌产地的画风。没想到眼前这样觥筹交错的画面，居然也毫无违和感。就算满是铜臭味的话题，他都能驾驭得游刃有余。姜倩想，如果接下来他脱掉西装捋起袖子跟人划酒拳，估计自己也不会太意外。

　　　　然而遗憾的是，廖辉并没有能引开许总的注意力太久。

　　　　“这次有幸能和龙辉合作，还要感谢廖大律师帮忙，所以我今天特别要求你得到场，就是为了当面好好谢谢你。”许总又冲着廖辉举起酒杯，然后又看向姜倩，“来啊，姜小姐，一起一起。”

　　　　姜倩大方地笑笑，只能与他碰了杯，然后优雅地抬高下巴，干脆利落一饮而尽。

　　　　“好，好酒量！”许总带头鼓掌，然后又举起还没饮干的酒杯，“姜小姐女中豪杰，我再敬你。”

　　　　姜倩在心里冷笑一声，跟姐玩这套，你还嫩了点。她抬手止住正要给她添葡萄酒的服务员，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许总，这杯应该是我敬你。”

　　　　她拈起自己面前还没用过的小盅，服务员会意，立马给她倒上茅台。姜倩笑着朝许总举了举，然后一口干，再朝他亮了亮杯底。

　　　　“我先干为敬，许总随意。”

　　　　桌上其他人的目光全部都聚焦了过来，许总这回不得不将酒盅斟满，然后喝干。

　　　　姜倩的面不改色镇住了场子，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再来找她麻烦。廖辉背着手朝她挑了挑大拇指。

　　　　中国式饭局基本上都是这种套路。大家上手就是哥俩好啊不醉不归啊，等到酒过三巡才开始谈正事，这时候脑子能保持清醒的基本已经没有几个了，最终谁没趴下，谁就是赢家。

　　　　姜倩听着双方你来我往，没说几句重点，喝酒的气氛倒是相当浓烈，两瓶茅台已经见了底，许总嚷嚷着开洋酒，让服务员又拿上一瓶vsop。

　　　　廖辉见她或多或少也被劝了几杯，于是悄声问她：“还好么？如果想走，我们这就走。”

　　　　姜倩酒量并不差，不过酒劲虽然没上头，却是把她的倔脾气给撩起来了，朝廖辉淡淡一笑：“要不要打个赌，谁是站到最后的那个？”

　　　　廖辉笑道：“我才不上当，我赌我自己。”

　　　　姜倩耸肩：“那看来我只能赌我自己了。”

　　　　两人正说着话，许总走到姜倩背后，一只手搭上她的肩：“姜小姐，我还要跟你喝。”

　　　　姜倩见他两眼微红，步态已有不稳，整个人的重量仿佛都要压到她肩膀上来了，便下意识地一躲。

　　　　眼看他顺势就要扑上去，廖辉赶紧站起来，一把叉住他胳膊，笑道：“许总，你醉了。”

　　　　“我怎么会醉，你开玩笑。”许总挣开手，又向姜倩道，“姜小姐，你今天不能不给我面子，一定要喝！”

　　　　姜倩也站起来，冷冷一笑：“好啊。不过许总，这么喝没意思，我们玩个新鲜的。”

　　　　她吩咐服务员拿来20个小玻璃杯，排了两排，一边10个，然后全数斟满。

　　　　“许总，我一杯你一杯，看谁先喝完，玩不玩？”姜倩拿起自己面前的第一杯。

　　　　廖辉罕见地皱起眉头望向她，姜倩歪头凑到他耳边：“怎么办，好像你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