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女的生存守则-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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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答应？”姜倩斜她一眼，“没答应昨天他说做婚服你不反对？歆歆，你总是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沈若歆嘴硬道：“我没有被牵着鼻子走，昨天这么多人，我是没顾得上反对……”

　　　　姜倩哂笑着摇摇头：“你眼里哪有那么多人，你以为我们都是瞎的？”

　　　　沈若歆不由抬手摸了摸脸，怔忡道：“有那么明显吗？”

　　　　“不光你明显。”姜倩伸出一指点点她脑袋，“祁晓看起来对谁都那么冷淡，但是一只眼睛总放在你身上，你有什么事他第一个跑在前头，这心思傻瓜才看不出来。”

　　　　沈若歆皱眉想了想，却觉得不敢苟同：“明明他是处处针对我……”

　　　　姜倩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

　　　　“倩姐，谢谢你提醒我。我会注意控制自己的……”沈若歆咬咬嘴唇，坚定道，“我不能伤害禹韬，既然已经答应他了，就该好好和他相处的。”

　　　　“……”姜倩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自己一番话却成了反效果，沈若歆真是当局者迷得厉害。

　　　　只是旁人又怎么知道，失望过不止一次的沈若歆，又该如何对那个让她失望的人重拾信心？

　　　　不过好歹姜倩这顿边鼓也没白敲，终归是在沈若歆的潜意识里埋下了种子。晚饭时候顾禹韬已经看不出丝毫异样了，和沈若歆单独坐了一桌。沈若歆因为下意识的亏欠对他格外上心，两人有说有笑，自成一处二人世界。只是说话的空档，沈若歆会有意无意地留意祁晓有没有出现，想观察他是不是真如姜倩所言那样对自己和别人不同。

　　　　可惜祁晓始终没有露面。

　　　　等到吃好晚饭，在附近花前月下的散完步，顾禹韬和沈若歆互道晚安回到房间。片刻之后，他的房门被人敲响。

　　　　顾禹韬打开门，门外是站得笔直的祁晓。

　　　　“有空么。”

　　　　顾禹韬微微一笑，让开门：“进来说吧。”

　　　　祁晓也不跟他客气，抬腿迈进屋里，然后把手上拿着的纸笔往桌上一放，从口袋里掏出皮尺卷，淡淡对顾禹韬道：“外套脱了。”

　　　　顾禹韬正想给他倒杯水，手一抖差点倒在杯子外面。回头看见祁晓一幅裁缝的架势，这才会意过来，哭笑不得地道：“昨天不过是大家开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

　　　　祁晓板着脸却是一本正经：“我不觉得是在开玩笑。”

　　　　“我怎么好意思真的麻烦你们帮我和若歆做婚服。”顾禹韬端着水杯走过来，递给祁晓。见祁晓不接，他便从容地把杯子放到祁晓身边的桌子上，“大家都是朋友，你这样可是折煞我了。”

　　　　祁晓冷然看他一眼，勾了勾嘴角：“那你说要和她结婚，难道也是开玩笑？”

　　　　顾禹韬莞尔：“这还真不是开玩笑。”

　　　　“既然不是，我也会说到做到。”祁晓拉开皮尺，抬眼看他，“你放心，我不会用做衣服这么拙劣的借口去接近她的。”

　　　　两人之间被顾禹韬伪装出的和睦，冷不防便就这么说破了。

　　　　顾禹韬愣了愣，还是笑了起来，摇头道：“不用对我这么有敌意，选择权都不在你我手上，不是么？”

　　　　祁晓似是不想跟他多废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赶紧把外套脱了。顾禹韬便也不再推拒，从善如流地脱了风衣，平举手臂，任由祁晓施为。

　　　　祁晓身量算得上是高的了，顾禹韬却比他还要高了小半个头，穿着衣服看起来儒雅斯文，其实并不清瘦，宽肩窄腰身材伟岸，小腹平坦大腿紧实，一点都不像是快要四十岁的人。距离一近，还能闻到一股浑然天成的紫檀和墨香混合的气味。连祁晓都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完美的衣架子，以及对于女人来说，有着怎样致命的吸引力。

　　　　量好一个数据，祁晓便在纸上记下一个，一边指挥着顾禹韬把手抬高放低，转前转后。顾禹韬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祁晓折腾得很是认真，冷峻的面容上肃然一片，落在顾禹韬眼里，亦是生出一丝不忍。

　　　　“你和若歆认识很久了么？”他突然温和地开口。

　　　　祁晓正从背后伸手出来环过他前胸给他量胸围，这个问题硬是让他的动作顿了顿，对了半天才摸到另一只手上的皮尺，咝啦一抹，拉到他身后圈起来，对了对刻度，没有说话。

　　　　“喜欢她多久了？”顾禹韬又对着空气自顾自问道。

　　　　祁晓拿起笔记下数字，冷冷扫了他一眼：“这个好像跟你没关系。”

　　　　“我只是好奇……”顾禹韬淡淡一笑，“你这么喜欢她，明明又有足够多的机会，为什么不跟她说明白？不然，哪还有我什么事。”

　　　　祁晓脸色一白，选择了避而不答，搁下笔，抖了抖皮尺：“手放下来，自然下垂。”

　　　　顾禹韬照做，深深看他一眼：“是不是因为，你害怕她知道你就是正午？”

　　　　祁晓刚想搭到他肩膀上的手，猛地僵在了空气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3章　没有硝烟的对决

　　　　（全本小说网，。）

　　　　房间里的气氛亦在这一瞬凝固住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对峙了片刻后，祁晓才终于把皮尺的头按到顾禹韬肩上，顺着手臂往下捋。

　　　　“原本我以为，她知道你在网络上的身份。”顾禹韬的语气像是和老朋友说话般的随意，“不过今天我才发现，她眼里的你和正午，是两个人。那只手镯是你送的吧？”

　　　　祁晓终于像是有了一丝挫败感，但也只是一瞬过后，立马就竖起了防御的尖刺，猛地抬起头：“你是在威胁我？可笑。我说了我不会再接近她，你大可去告诉她这件事，不，我拜托你去告诉她，行吗？”

　　　　顾禹韬轻轻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站在对立面呢？我以为我们是能成为朋友的。”

　　　　“我不认为我能和夺我所爱的人成为朋友。”祁晓深吸了口气，克制住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一字一字地从牙缝往外蹦。

　　　　“你还太年轻，不知道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会有多么磨人。”顾禹韬深深看他一眼，目光里俱是坦然从容，夹杂着一丝怜悯和悲戚，“你配不上她。你以为的情深不渝，和时间比起来，什么都不是。等到热情消磨了，剩下的只可能是因为要忍受彼此间的差距而产生的压力和厌烦。与其那样，不如趁一切在你眼里都还很美好的时候就此打住。你现在恨我，以后会感激我的。”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祁晓想要反驳，却又忽然觉得跟顾禹韬说这些毫无意义，自己已经决定了不再和沈若歆有瓜葛，说不说出来又有什么区别。于是自嘲地笑了笑，咽下了后面的话。

　　　　顾禹韬却了然地替他接了下去：“所以你才会那么低姿态的和老程谈合作，想尽办法要快速打下事业基础，是么？我原来也想不通，为什么以你的才华不慢慢自己发展，却要替别人卖命。你看，其实你也知道你配不上她。还没有和她走到一起，就已经背负了这么多压力出卖了自己的梦想，你真的觉得开心吗？”

　　　　祁晓终于有些被他激怒了，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我再说一遍，我已经退出了，你不用再跟我说这些废话。”

　　　　顾禹韬淡然一笑：“你嘴上说着退出，心里呢？放下吧，走出这个误区，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你。”

　　　　“砰”地一声，祁晓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杯子里的水都飞溅了出来。

　　　　“不要以为你已经得到了她，就可以这么高高在上的说话！”祁晓怒道，“你骗得了她，却瞒不过别人，你根本就不爱她！”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骗过她。”顾禹韬自嘲一笑，“我告诉她，我可能不会让她永远快乐，但我会一直陪着她，过她想要的生活。这些都是我能做到的，而且也愿意做的。”他顿了顿，看向祁晓，素来温和的眼神里，终于露出了一丝锋芒，“是，我是不爱她，可我能给她除了爱之外的所有。而你，只有可怜的那么一丁点爱。”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拳狠狠地迎头痛打，让祁晓一阵窒息。他在原地僵立片刻，气势一点点地消弭，最后只剩一个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空壳，半晌才低声缓缓开口：“既然你不爱……为什么非得是她……”

　　　　顾禹韬像是事不关己地笑了笑：“大概是因为心老了，不想再浪费时间从头去了解一个人了吧。”

　　　　祁晓不得不承认，这次交锋他输得彻底，顾禹韬一开始就说的没错，做选择的人不是他们。他不过是把顾禹韬这两天的表现看在了眼里，觉得替沈若歆，也替自己不值，可他都已经是被沈若歆放弃的那个了，没有任何立场为她打抱不平。

　　　　但他心里最后的那点不甘，还是让他忍不住出言警告顾禹韬：“你最好能说到做到。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她有一点不好，无论出于什么立场，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顾禹韬哂然一笑：“有没有人说过，你和她还是挺像的，都喜欢自己骗自己。”

　　　　“没有。”祁晓冷冷吐出两个字，再也不看他一眼，抄起桌上的记录完的纸笔，转身离开了顾禹韬的房间。

　　　　房门被重重合上，顾禹韬望着门口，嘴角的讽刺渐渐下拉成苦涩。

　　　　顾禹韬还说对了一句话，他没有骗过沈若歆。他们三个人都是一样，从来骗的都是自己。

　　　　客栈里的其他人对这场没有硝烟的交锋一无所知。为了这次旅行拉起的多人聊天里，正热火朝天地商量着第二天的行程。算算他们出来了已经三天了，明天再玩一天，后天便要打道回府。

　　　　大部分人都同意，既然已经游过了洱海，怎么也要去爬一次苍山。网上的攻略有坐索道和徒步两条路线，于是担心宋梓妍爬不动山的邹诚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了。

　　　　达成一致之后，沈若歆发现顾禹韬一直没有说话，便圈了他，问他还有没有什么意见。过了片刻后，顾禹韬的发言泡泡才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中冒了出来：没问题。不过我建议这次就我们自己去，这几天已经够麻烦祁晓同学的了。

　　　　沈若歆不知为何心里一松，正想打出“好呀”两个字；苏洋和姜倩在各自的房间里却是看得眉头一皱，抬手飞快的戳着输入键。只是谁都还没来得及发送，祁晓的消息便紧跟着发了出来，几乎和顾禹韬算得上是同时：徒步苍山有些路段比较险，还是我来带队。

　　　　苏洋自然是跟着一阵附和。沈若歆有些无力地放下手机，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不知是不是天公有意作梗，从后半夜开始下起了小雨，到天光渐亮时还有些淅淅沥沥，原本以为苍山之行要泡汤了，却不想到了用早餐的时候，阳光又破云而出，雨后天晴。祁晓母亲说这是这儿常见的天气，让他们不用担心白天还会下雨，但是雨后山路湿滑，叮嘱大家爬山还是要小心些。

　　　　众人雀跃地收拾了简单的徒步装备，带了些水和祁母送的点心，便开始了最后一天的苍山之行。看过了花，享过了风，赏过了月，最后以苍山雪为句点，这次大理之行看起来即将功德圆满。

　　　　虽然这个时节，只有最高峰雪线以上还有些微的积雪，但苍山半腰一下终年苍翠，随着海拔增高，会次第出现亚寒带落叶和针叶林，一到秋天红的黄的绿的紫的参差交错，大块大块的像是画家随意晕染在画布上的色彩，壮美又绮丽，也不失为一道难得一见的奇景。

　　　　众人到了山脚下，仰头已然看不到山体全貌，只觉得山势嵯峨，磅礴逼人，丝毫不输别的名山。邹诚考虑到宋梓妍的身体，提出和她去坐直达半山腰观光步道的索道缆车，宋梓妍看着这山，脸就已经有些发白，便也没有拒绝，和大家约好上面会和，跟着邹诚脱离了队伍。

　　　　祁晓带着众人从索道站附近的一条山路开始往上走。一开始山路平坦，大家还有说有笑，感觉就像是在北京郊外爬山似的。阳光从丛林枝叶间隙洒下来，气温不冷不热，湿度也怡人，沿路都能听到泠泠淙淙的水声，间或还能看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溪涧。苍山十九峰，两两间都有一条融雪形成的山溪汇流直下，奔入洱海，便是著名的十八溪。

　　　　祁晓走在最前方领路，中间是姜倩廖辉和沈若歆顾禹韬两对，后面跟着超超。苏洋和尤思嘉自娱自乐地看到景就停下来拍照，让大家都不要等他们，慢慢地和大部队越离越远。

　　　　再深入一些，山阶便开始逐渐陡峭，廖辉和姜倩耳语了一句，便落后了几个身位，以便照顾超超。姜倩平时运动量也不少，爬起山来身姿矫健，也不需要别人照顾，索性赶上了祁晓，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这段路是几条路线里最不刺激的，但也是最安全的，大部分路段都有修建的台阶和护栏，只有偶尔会有开凿在悬崖峭壁间的羊场小道，一面是摩天绝壁，一面是万丈深渊，不但要仔细脚下，还要注意头上的落石。

　　　　顾禹韬始终牵着沈若歆的手，一路护在左右，俨然再没有一点能让祁晓插手的空隙。祁晓每每在经过一处可能会有落石的地方，便会停下来叮嘱后面的队伍，注意避让。他心里想着的是沈若歆，眼睛却不愿意看向她，或者说是不愿意看到顾禹韬胜利者般的姿态，但这样却又让沈若歆生出一种他故意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误解，于是下意识有些赌气，和顾禹韬走得愈发亲近，偶尔还开口撒娇让顾禹韬等等她。

　　　　姜倩从最前面回身等他们，把这些戏都看在眼里，无奈又好笑。一晃神，她却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

　　　　原本落在最后的廖辉和超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24章　迟来的道歉

　　　　（全本小说网，。）

　　　　姜倩拿出手机，给廖辉发了条消息：人呢？

　　　　山里网络信号有点弱，消息过了会儿才发送成功，不过很快就收到了廖辉的回复：超超累了，我陪他休息会儿，你们先走。

　　　　这时候其余三人也发现少人了。沈若歆问姜倩：“是不是落在后面了？要不我们等等他们。”

　　　　“没事，我们管我们走吧。”姜倩收起手机，微微一笑，“什么休息会儿，多半不走寻常路去了。廖辉有很丰富的野外经验，没准还比我们早到山腰。”

　　　　姜倩确实不怎么担心他们俩。她其实很清楚廖辉是很喜欢超超这个孩子的，也相信他能照顾好他。

　　　　只是这一次，她还真料错了。

　　　　廖辉收起手机，看看坐在路边石墩上的超超，把水壶盖打开递给他：“我跟你妈咪说了，我们慢点走，没关系。”

　　　　小孩儿讷讷地接过水，喝了口，有些扭捏地开口：“那你这样陪着我，会不会很没劲啊？”

　　　　“是有点没劲。”廖辉半开玩笑地朝他挤挤眼睛，“不过没关系，找刺激的机会多了，不在这一时。能送你太太平平上山就行。”

　　　　马奕超垂下脑袋。

　　　　他其实并不是真的累了。从前天晚上开始，他就酝酿着要和廖辉好好说说话，道个歉，这其实也是他缠着姜倩要一起来旅行的目的。原本以为廖辉会对他避而远之，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愿意带着自己一起玩，就像根本不记得他撂下的那些狠话似的。这让他更加良心不安，也愈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看着这趟旅行都快结束了，要再不把心里话说出来，他怕自己会内疚一辈子。

　　　　“廖叔叔，其实我……”超超终于鼓起勇气，“我是想跟你说……对不起。”

　　　　廖辉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戏谑道：“你不会是又给我设置了什么惊喜吧？”

　　　　“没有没有！”超超赶紧否定，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是自责，好在已经起了个头，接下来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说了出来，“我之前确实太过分了，没有考虑过你和妈咪的感受……还不分青红皂白把你的心意给糟蹋了，我真的很抱歉，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我……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不会再反对你跟妈咪在一起了，真的，我发誓！”

　　　　廖辉看着小孩儿竖着手指信誓旦旦，觉得又好笑又无奈，拍拍他脑袋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接受你的道歉。”

　　　　“真的？太好了！！！”马奕超立即像通了电一样小脸放光，一下从石墩子上蹦起来，“那你是不是跟妈咪也能和好了？这段时间我看她老是闷闷不乐，我心里都不好受……”他哪里知道，廖辉根本在意的就不是这些，他道歉不道歉，对解决廖辉和姜倩之间的问题不会有半点影响。

　　　　廖辉不知可否地笑笑，收好水壶，对小孩道：“话说完了就继续出发吧，不要让你妈咪在前面等急了。”

　　　　马奕超知道自己肚子里那些花花肠子都被他摸得清清楚楚，也不好意思再装走不动了，做了个鬼脸，跟着廖辉继续往山上前进。

　　　　然而过了一段曲曲折折的山阶后，前面突然多了一条岔道，两边的路都像是人多走出来的，一边有些马蹄印子，一边多些碎石子。廖辉拍照想发到群里问问该走哪边，结果网络信号不好，照片一直都发不出去。

　　　　正在纠结的当口，后面从山下走来一队驴友，廖辉便向他们问路，其中一名像是领队的年轻人告诉他，两条路都可以上山，左边有马蹄印的是通到政府修筑的观光步道，右边那条则是登山爱好者们开发出的路线，可以到达比官方已开发的区域海拔更高些的地方，俯瞰洱海和大理坝子的景色更好。他们这队人就是打算走右边的。

　　　　廖辉道了谢，转身正打算走上左边的那条道，却突然被超超扯住了衣摆。

　　　　“我们跟他们一起走吧？”

　　　　廖辉不解地看着他：“你妈咪还在等我们上去会和。”

　　　　“下山会和也是一样的嘛！”超超笑嘻嘻道，“难得来一次，我想上去看看，错过太可惜啦。”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廖辉，一副撒娇乞求的神色。嘴上说着自己想去，其实何尝不是因为希望廖辉能玩尽兴，带着层讨好的意思。

　　　　那位领队听见了不由笑道：“这位大哥，您儿子想去就带他去呗，我们这么多人，还照顾不了一个孩子嘛。”

　　　　廖辉仔细看了看他们的装备，然后转头对超超肃然道：“去可以，但是你必须全听我的。一旦我判断前面危险系数过高，我们就返回。”

　　　　“好！”小孩儿信誓旦旦地点头。

　　　　廖辉看看照片还是在转着圈圈正在发送的状态，就把手机揣回外套口袋里，给超超捡了根粗树枝做登山拐，带着他跟在这队人后面，踏上了右边那条路。

　　　　过不多久，尤思嘉和苏洋也慢腾腾地到了这个路口。苏洋虽说来了很多次大理，不过这么爬苍山还是第一回，犯难地摸出手机想问路，正好看到群里，廖辉也发了这里的图片。后面跟了两个祁晓回复的气泡：

　　　　左边。

　　　　右边危险。

　　　　和徒步登山比起来，坐索道游苍山确实轻松不少。脚下青山绿水一览无遗，还能远眺洱海和大理城全貌，遗憾的是全封闭的轿厢里一坐就是好几人，没有什么气氛可言，隔着玻璃也拍不清楚照片。邹诚和宋梓妍并排坐着，一句话也没有。同乘的是几位退休老阿姨，听她们交谈内容是跟团出游的，一路咋咋呼呼得让邹诚一直皱着眉。

　　　　用了没半个小时，便到了半山腰的中间站。两人出了索道站，一时都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邹诚想起祁晓告诉他的，顺着开发商铺好的路走附近有几个小景点可以转转，回头想问宋梓妍要不要去，却看见她已经找了个石墩子坐了下来，脸色有些发白，气息微喘，立即紧张地蹲到她身边：“老婆，怎么样？”

　　　　宋梓妍听到他下意识的称呼，抚着胸口的手不由顿了顿，然后才慢慢摇了摇头：“没事，坐会儿就好。”

　　　　此处海拔接近3000米，有些体质敏感的人已有可能产生高原反应，加上索道是急速上升，宋梓妍坐在轿厢里没什么不适，这会儿出来了，突然就觉得眩晕不已，耳朵听外界的声音都像是隔了一层墙。

　　　　邹诚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大为紧张，在她身边坐下来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一边手忙脚乱的拿水给她喝。宋梓妍喝了两口又被呛到了，忍不住一阵猛咳，这下连气都喘不匀了。

　　　　邹诚紧紧抱着她，给她拍背顺气，直到宋梓妍慢慢缓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和妻子已经多久没有拥抱过了。

　　　　怀里的人骨骼支棱，瘦得不像话，似乎自从催卵针引起不良反应之后，她的体质就变差了。想到这里邹诚又是痛心不已，忍不住喃喃道：“你看你，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宋梓妍靠在他胸前，同样感到心酸。她已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不能好好吃好好睡了，身体每况愈下，就像她和邹诚的婚姻，或许终有药石无医的一天。

　　　　休息了一会儿，身上的乏力感褪去了些，宋梓妍轻轻推了推邹诚，想要脱离他的怀抱，不料邹诚的手臂依然坚定地圈着她，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老婆，我们和好吧……”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