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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色霜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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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千色赶到之时,正遇上最可怕的一幕——

      喻澜手中的“乌蛟剪”,正借着攻击,探向青玄喉间!

      那一瞬,仿佛已经预见“乌蛟剪”划破青玄颈项间的血脉,鲜血喷涌飞溅的可怕景象,千色已经顾不得什么道义规矩了,手持戮仙剑,飞身而起,便直往喻澜的后背刺了过去!这样,即便不能取喻澜的性命,至少也能使其重创,

      就在此刻,倨枫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的事!

       
      “喻澜!”他凄厉地唤了一声自己的爱人,凝住最后的一口气,将手狠狠地戳进自己的胸膛,甚至在指尖接触到了心脉的瞬间,他竟然也没有停下来,反倒是咬紧牙关,继续狠狠向前——

       “倨枫——”喻澜一声凄绝的惊呼,已经顾不上再攻击青玄,飞身直往倨枫躺着的那处地方而去,而千色手中的剑,也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停下了!

      眼睁睁看着那鲜红的血如同突然迸发的熔岩,从那伤口和指缝中涌出,喻澜竟是第一次,面对着这致命的伤口,手足无措,急得面色惨白,快要疯了:“倨枫,你这个傻瓜!你为什么——”

       
      “……别再……因我造孽了……”气息奄奄地说出令人几乎无法辨识的言语,倨枫却是笑,极安详,极平静地笑:“……喻澜……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我……拖累了你……”

      他心知肚明,如果不是自己这不留后路的自戕举动,喻澜定会在千色的剑下受到重创,那时,别说要取青玄的躯体给自己寄居,恐怕就连喻澜也会凶多吉少,被逼上绝路。既然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那么,就由他来结束一切吧……

      喻澜并不说话,眼泪已是瞬间决堤,紧紧抱着这个一直以来都极倔强的男子,那血如同地心的熔岩开出的凄艳花朵,染上了她的手掌,她的衣裙,也狠狠地灼伤了她,而她却只能狠狠咬牙,忍住那痛不欲生,只觉他这自戕的举动,伤的除了他的心,还有她的心。

       
      见喻澜不说话,倨枫颤抖地伸出手去,想要抚触她的面容,却是因为另一只手插在胸膛中,极轻微的一个动作也会带来生不如死的剧烈疼痛。他喘着气,手颓然滑落的瞬间,却是背喻澜紧紧握住。接着,她俯低身子,把脸贴近,引着他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

       
      “答……应我……下一世不要再来找我了……”像是已经疲惫得不堪支撑了,倨枫合上眼,浓密的睫毛静静下垂,任凭晨曦的微光投落下两道寂寥的阴影,生生遮住了眼。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复又睁开眼,唇边的笑意像是带着点自嘲,又像是掺杂了些满足,轻轻地诉说着:“……别再强求了……你有你的……宿命……我有我的……轮回……我们……都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那条路上去……”

       
      “你这个傻瓜!”倨枫的话犹如一支箭,直直刺进了喻澜的心里,正戳中她一直以来隐隐作痛之处。这一刻,明明应是诀别之前痛不欲生的时刻,可她全身却因着愤怒而无法抑制地颤抖:“你那么讨厌和我在一起吗?”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们……从不曾相遇……”他答非所问,断断续续地说着,每颤动一下,都牵扯着那致命的伤口,却还是苦苦支撑着。

      是的,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当日被活活烧死在河滩上,也不愿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为了他而众叛亲离。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在轮回中遭遇劫难,不得善终,也不愿自己心爱的女子为了他而走投无路。

      甚至于,他一直都知道,他每换一次躯体,都要耗费她数百年的修为,她虽然强,可修为却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直以来,她其实是用她的命在养着他的命!他是个凡人,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入轮回再转生,可是她是妖身,一旦修为耗尽,便就会从此陨殁。

      或许,他早该走上这一步了,这牵绊,早该斩断,相濡以沫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相忘于天地之间了。

       
      “喻澜……”他拖着最后一口气,唇角扬起最后的一抹笑,唤着她的名,所有的知觉都似细弦,瞬间蹦到了极限,不知何时会轰然断裂。幽幽地开口,他深深仰望着她,似乎是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她的面容深深刻在心版之上:“你还记得最初的倨枫吗?”

      你还记得最初的倨枫吗?

      你还记得最初的倨枫吗?

      你还记得最初的倨枫吗?

      ……

      如同深渊之底层层晕上来的回声,这声音,无疑如同天籁,如同梵唱,瞬间使得喻澜的愤怒都消失了。

      是呵,最初的倨枫,如同一朵带刺的花,虽然言辞刻薄,冷漠倨傲,可是,他的心一直是最柔软的。正是这颗柔软的心,令她明白了三千繁华皆是浮云,这世间,唯有一个“情”字不灭。

      她与他之间,不是没有猜忌,也不是没有误解,很多时候,他的忧心忡忡,未尝不是她的自得其乐。为这他甚为一个男人的自尊着想,她也不便主动,只能一直等着,等着他敞开心扉,把心底秘密都告诉她。她从来都知道,他虽然经常张牙舞爪,可是,他的心其实比谁都细腻,考虑得比谁都多。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颗柔软的心,却未曾料想,这小心翼翼的保护,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只是,他以为,他与她的纠缠到此就可以结束了么?

      这个令人心疼的傻瓜!

      他可还记得,她许下的诺言是“生生世世”?

       “傻瓜。”她轻轻地笑,眼泪终于滑落,缓缓滴在他的面颊之上:“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初的倨枫,从来都是,不曾改变。”



      ————————————————————————————————————

      被惊雷爆掉的路由器今天终于送回来了……泪奔……这一章让大家等太久了……我忏悔……
      关于青玄时强时弱的问题……好吧,等他觉醒之后,他就真正变强了,不过,那时的他,可能就已经不是青玄了……

62


     半面妆 

      似乎是终于得到了什么保证,倨枫那双深黑的瞳眸蒙上了一层水光,明亮得异常夺人心魄。眼睫轻轻地颤动,他的唇角隐隐含着安详地笑意,只是细细地望着喻澜那近在咫尺的脸庞,手指一寸一寸地拂过她落泪的眼,带着疼惜,带着不舍,而那沙哑的嗓音挤出了细如蚊蚋的诀别之语:“即便……记得……从今……往后……也都……忘了吧……”

      还不待喻澜有所回应,那眷恋的抚触便就戛然而止,白皙的手无力地自她的脸庞上滑下,如同一朵凋零的花,幽幽落下,瞬间陨殁得无声无息,而他,也缓缓地合上眼。

      出乎青玄和千色预料,倨枫走了,喻澜并没有哭天抢地地哀嚎。她很安静,面无表情的安静,就连泪水也仿似已经干涸了一般,只是久久地抱着倨枫,看着倨枫,如同断了线的布头傀儡。

       
      “忘么?”许久许久,她终于开了口,像是回应他最后的要求,也像是自言自语诉说着心底的情愫,只觉有一种绵绵的纠缠,像是绾了一个结,在心尖上缓缓拖动着,想哭,可最终,却只是笑:“要我忘了你,你怎能说得如此轻易?”

      他常常闹别扭,只因为她肆意妄为我行我素,时时把他的劝告都当成是耳旁风。如今,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要答应并且做到他最后的要求,可为什么,他偏偏留下的是一个她永不可能完成的要求!?

      含着笑,她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滑落,在她的面庞上蜿蜒出深深浅浅地痕迹,如同宿命的掌纹。

      目睹着这一对有情人的生离死别,千色和青玄深深地对望一眼,心中都各自有着难以言喻的感触,而接下来,他们也亲眼看到,倨枫魂飞魄散之后,他所寄居的那具躯体,竟然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就迅速地衰老,腐朽,最终蜷缩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可喻澜却是无是视而不见一般,仍旧抱着那尸体喃喃自语。

      千色收了“戮仙剑”,虽然明知喻澜如今不会再对青玄不利,但却仍旧以眼神示意青玄站远些。在喻澜的身前蹲下来,她能感觉到喻澜身上那满溢的悲凉和哀伤。那种怀抱着心爱之人,眼看着他魂飞魄散的感觉,是何等绝望?将心比心,她心里的恐惧也在一层一层地不断扩大,如同雨水滴落在池中,那涟漪一圈一圈地泛滥开去。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处在喻澜这样的位置,她会是什么模样。

      不,她决不允许有这样的一天!

       “倨枫的魂魄已经去了幽冥司。”千色知道自己不善于劝慰他人,只能尽量把话说得很轻:“你呢,接下来有何打算?”

      喻澜深吸一口气,起身抱起那句干尸,神情淡然,眉眼平静。“这躯体,倨枫好歹也使了这么些年,如今即便已是无用了,也该要好好葬掉才是。”喻澜低低应了一声,无波无澜的神情仿如琉璃盏熄灭后里燎起的一缕轻烟,淡得近乎透明,渲染不出任何的色泽。尔后,她步履稳稳地往外走,出人意料的言语中带着一丝坚决:“反正,幽冥司于我而言也是熟门熟路,九重狱我也不是第一次硬闯了。”

      一听这回应,千色免不了有点愕然,抬头望着喻澜的背影,言语中带着些微的惊诧:“倨枫原本早该入轮回投胎,如今魂魄一入幽冥司,便会立刻被鬼差押去投生,即便是你硬闯九重狱,也不可能把他的魂魄带回来!”

      是的,更何况北阴酆都大帝素来便是个爱记仇的角色,早前因着的倨枫事,喻澜已经让幽冥司的阴差们吃了不少苦头了,算是颇有旧隙,如今她去到九重狱,绝对是凶多吉少的。

       
      “你说的没错。”喻澜微微顿下脚步,低下头,看着怀抱中那干瘪的尸体,低低地喟叹一声,只觉心疼与酸楚瞬间上涌,化作一阵剧痛,揪住了她的心口。这痛楚无处宣泄,悄悄又化为热烫的泪水,几欲夺眶而出:“我如今的确不能把倨枫的魂魄带回来,不过,我可以去问问北阴老头儿,倨枫投胎到了何处。届时,自然能再找回他。”

       
      “北阴酆都大帝又岂是那么容易商量的?”说到事上头,千色不由想起至今还在幽冥司的半夏和含蕊,心中满是无奈,只能继续规劝:“就算你能再找到了倨枫,他也不再是以前的他了。他不只容貌改变,也不会再记得从前,于你而言,他也不过是个陌生人。待得他熬过了十世不得善终的劫难,他便会回归轮回转生的正道,你又何必再去搅乱他的人生,让他受更多的苦?”

      本以为如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会让喻澜改变主意,可是,喻澜却只是轻轻一笑:“他受的苦,我会一分一分偿还给他,他若是不记得以前,我自会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他。”虽然面容代销,可她眼眶微红,纤长的眉笼着平静,话语明明那般云淡风轻,可却越发让人感觉凄凉且心酸:“他的人生,早已被我搅乱,生生世世,他都只能是我的!”

      是的,她不可能忘得了他,也不可能放得下他。她喻澜从来便是这么蛮横霸道,她认定的东西,便就会狠狠扼在手里,即便是将其扼得奄奄一息,又或者自己碰得头破血流,也绝不会松开一丝一毫。

      若说这样做违背了倨枫的意志,那又如何?

      倨枫的心思,她都懂,可是,她既不曾答应与他桥归桥,路归路,也不曾答应要忘记他,那么,她有什么不能做的?

      倨枫,他即便是轮回了,转生了,忘记从前了,那又怎样?

      生生世世,他都是她的男人!

      他的身上,早已烙下了只属于她的印记!

      千色看了青玄一眼,见到青玄眼中满是动容,似乎很钦佩喻澜的执着与勇气。无奈地叹一口气,她突然溢出满怀辛酸,只觉得心里升腾起从未有过的陌生情愫,藏在灵魂深处最脆弱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奏响了哀戚地颤音:“喻澜,人妖殊途,你又何必执着如斯?”

       
      “执着!?”喻澜听罢,涩涩地一笑,心底泛起了一缕说不清是自矜自傲还是自讽自嘲的涟漪,黑眸中闪过一丝微乎其微的阴霾:“你说得没错,千色,我不仅事事执着,更是堪称异常顽固。不过,我并不觉得你比我高明多少。”

      千色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心底有些陌生的情愫在翻搅,却没有任何应答,脸冷得像是遭了霜。

      明知将他人心底的隐痛搁在台面上来,实在是有失厚道,可喻澜从不认为自己身上有厚道的特质。她从来都是随心所欲,自说自话的。“若不是我早一步盗了九转真魂丹,今日,被九重天缉拿的,就会是你。”顿了顿,她突然转过身,用一种极怪异的眼光盯着青玄,好半晌才继续开口:“就算你的小徒弟服了九转真魂丹,跳脱六界之外,不老不死不灭,可是你,说不定会因着这宗罪被关进锁妖塔,甚至是扔下化妖池,散尽一身修为,最终被打回原形!”

      听罢这么一番话,青玄目瞪口呆,脸色愀然一变,心头如被电殛,只觉眼眶莫名地灼热刺痛,胸膛之中涌上了深深的内疚。

      是的,他早就听说师父曾打算为了他去盗取九转真魂丹,可是,他想得天真,从未考虑过师父会因为这事再受到多少牵连。他总是那般豪情壮志,许下了一个又一个承诺,可是,说的往往总是比做的好,却没有哪一个承诺能实实在在地兑现。

      他对师父的情,哪里及得上师父对她的万分之一?

      明知喻澜所说的句句属实,而千色却不置可否,只是微微垂着头,保持缄默。她不想在青玄面前承认这些,她知道,自己难免也有自以为是之嫌,可是,除了这些,她还能为他做什么?

      飞升的那一劫,她是决计过不了的,散尽了一身修为也罢,被打回原形也罢,但至少,青玄不会再有危险。他是她看着长大的雏鸟,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愿意再变回一只小雀儿,停在他的窗前,看他研墨,抄经,安安静静地活在这偌大的天地之间。

      这是她的初衷,也是她唯一的祈望。

       
      “你以为,你为他所做的这些,最终真的会让他开心么?”喻澜知道自己的言语已经触动了眼前这两人内心的隐痛,那一瞬,她突然觉得他们很可怜。摇了摇头,她意味深长地望着千色,犀利的目光似乎已经透过她的眼看透她的魂魄,看穿了她的所有心思。:“你可问过他,他想要的是什么?”

      是的,虽然倨枫从不说,但她一直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可是,她的倨枫小傻瓜,却为何不明白她想要的?

      他以为,他离开了,她就能回到以前么?

      不,没了他,她不过是一个形单影只的孤魂,一棵随水漂流的无根飘萍,在这世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说完最后的一句话,她毅然转身,缓缓消失在了黑暗的溶洞中,只留下一个难以辨识的背影,一步一步带着凄绝与哀伤,却也带着坚强。

       
“师父。”青玄低垂着头,蹭到千色身边,虽然身形高大,可是却掩不住少年时那怯怯的表情,想要说什么,却像是难以启齿,只是微微耷拉着头,神色有些黯然。

      千色回转身,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发问:“青玄,你想要什么?”

      此话一出,青玄有些傻眼了。

      方才喻澜的言语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打转,他如同在梦中被惊醒了一般,浑浑噩噩地想着,若是某一日,师父问他要什么,他该要如何回应,却不想,着某一日竟然就是今天!

      斟酌了良久,他像是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这才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望向千色,声音很轻,却也很认真,很慎重:“师父,我们回鄢山吧。”

      本以为按照青玄的脾气,定然又会纠缠诸如“成亲之事”,却没有料到,他的要求竟然会是如此简单,简单到千色也有些不敢置信。

       “好。”她轻轻地点头,答得认真,心里有一股暖流在慢慢涌流。

       “真的么?”青玄一听,立即喜上眉梢,竟是下意识地便来拉她的手,显出了几分迫不及待:“那我们这就回鄢山去吧!”

      他这么急着回鄢山,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来,他不愿师父有机会知道风锦那些所谓隐忍的缘由,也不希望师父和风锦之间再有什么牵扯,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师父离风锦远远的。二来,回了鄢山去,整座山上只有他与师父两个人,届时,他即便镇日死磨硬缠厚着脸皮不断和师父说成亲的事,也总能把师父烦到不得不答应,总好过如今,不断有别的事来分散师父的注意力。第三,他实在不愿意师父为了他再去冒任何险,待得回到了鄢山,只要他与师父不下山,不出东极,他就不信,那所谓的劫,还能长脚自己找上门来不成?!

      千色被他拉住手,近乎半强迫地拖拽着往前,一时有些啼笑皆非,不知他何故如此着急。“青玄,你莫要着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稳住脚步,唇角凝起了一丝淡淡的笑纹。

       “还有什么事?”青玄蓦地停住脚步,误以为千色要继续管与风锦有关的闲事,一时之间,已经有了些许不悦。

      幸好千色并不知道他此刻的那些鬼主意,只以为他是离开鄢山太久,有了些乡愁。“你忘记了么?今日,是赵晟和素帛成亲的日子。”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知道他定然是疏忽了,便提醒他:“如今,喻澜走了,谁为他们主婚?”

      青玄恍然大悟,不得不暗暗思忖,师父平素里虽然少言寡语,清冷得很,可骨子里却实实在在体贴入微。如今倨枫出了这意外,喻澜自然不可能再去扮那劳什子的“九公主”了,赵晟再怎么说也是宁安王府的世子,若是没有身为姑姑的“九公主”主婚,他与素帛的婚事恐怕就会有节外生枝的可能。

      点点头,他拉着千色继续往前走,可一时之间,他突然又停下了,转过身,他突然很认真地细细看着千色,那专注的眼神,仿似从不认识她,而这一眼,就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篆刻在心底。“师父!”他缓缓开口,可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极认真:“你想要什么?”

      千色被他那毫不掩饰的话语给惊得不知该如何应对,好半晌,她才收敛心神,澄澈的眸中辗转着温婉之色,只是轻轻道:“青玄,回到鄢山,我们就成亲吧。”


      ***************************************************************************


      青玄和千色沿着溶洞一路前行。

      虽然仍旧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水,可是如今的心境与方才来之时已是大相径庭,那时,青玄一路听着风锦的诉说,满心怒意,而千色只担忧着青玄的安危,只恨自己不能再快些。可如今,青玄温暖的手掌紧紧握住千色那纤细的手,在这潮湿而深幽的溶洞中徐徐前行,竟然也能感受到别样的温暖。

      溶洞入口处的光亮越来越近,待得他们出了溶洞,天色已经大亮了,只见风锦与紫苏正等在洞口,而那之前与风锦缠斗的神秘客,已是不见踪影。

      一见到千色,风锦便就立即迎了上来,眼中有着关切,似乎是想说什么,可一见到青玄正握着千色的手,他的脚步便不由顿住了。而此时,像是故意炫耀显摆一般,青玄将千色的手给握得更紧了,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不偏不倚,刚巧挡在风锦和千色之间。

      千色将青玄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中自然能会意他这打翻了醋坛子一般的举动,知道他最忌讳的就是风锦,便顺遂他的意愿,只是客气而疏离地朝着风锦微微颔首:“掌教师兄,九转真魂丹寻回来了么?”

      在溶洞中,千色本已改口称他“锦师兄”,可如今,当这称呼又回到了客套的“掌教师兄”,风锦的脸色明显地僵了,眼眸由原本的深幽变得更为黯沉。“暂时还没有。”他答了一句,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师——”

      一旁的紫苏似乎有些惊异,张嘴正要说什么,不料,却被他一个略带告诫的眼神给制止了。

      千色将这师徒俩的举止清清楚楚看在眼中,只是不动声色。“对了,凝朱前几日遇上了玉曙,纠缠之下,被玉曙给收了。”之前,她挂心着青玄,还没空理会别的事,如今想起了玉曙与凝朱之间的纠葛,便也提醒风锦。

       
“此事我已得知。”风锦眼眸深邃得看不见底,表情和平素相比,似乎没有任何区别:“玉曙有要务在身,待得他办完了事,自会送凝朱到鄢山来向师妹赔罪的。”

      听得他如此回答,相比心中已是有了对应之策,千色也就不去过多操心了。“有劳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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