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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临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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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好还不粘人!”温如玉语出惊人。
“咳咳咳。”任凯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眼角的余光分明看到侍应生涨红着脸,硬生生的憋着一口气。
“难道不是吗?”女人淡淡的说道。
这话无论说是或不是,都不合适。
任凯拿起高脚杯冲女人晃了晃,涩然说道,“检察官女士,刀下留人。”说完一饮而尽。
温如玉讥笑的看了看他,说道,“那个人好像是你朋友,鬼鬼祟祟,跟你一个德行。”说完起身朝着洗手间方向走去。
任凯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冯三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这边。
他皱了皱眉头,冲冯三微微颔首,又向侍应生笑道,“抱歉,我们马上就回来。”才慢慢的走到电梯口。
都找到这里来了,可见不是小事儿。
“你说弄死牛洪宇的那个女人,是你战友的女儿?确认了吗?”尽管他是六度分隔理论的忠实信徒,可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世界太小了!
“已经确认过了。她叫洪海燕,是我们之前所服役部队的排长洪自立的独生女儿。去年毕业后从龙城大医院交流到底特律一家国际著名医学学术机构做访问学者,上个月才回来。”冯三小声说道,神色明显有些不安,这种情况很少见。
任凯低头踱了几步,才抬头问道,“先说一说,你想怎么做。”
冯三脸色像猪肝一样,憋了半天才说道,“任总,我想救她。”
任凯点点头,闭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实话实说,这个案子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想完全脱罪,不现实。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慕天源的案子马上就要进入程序,这么重要的人证却没了。有没有暗箱交易?有没有司法腐败?会引起许多猜测。一着棋错,画虎不成反类犬。”
冯三听了,失魂落魄,脸色半天都没缓过来。
“还有,邝援朝死了!自杀。”任凯眯着眼睛说道。
冯三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消息我已经收到了。也做了相应的安排。应该不会出岔子。”
任凯笑了笑,接着说道,“他的死,掩盖了很多,可暴露出的也不少。你看吧,事情不会到此为止,有些人想跑,另一些人却咬着不放。你们先不要着急,自乱阵脚。撒开人手盯紧邝援朝的外围关系,尤其是最密切的那几位。也许洪海燕的生机就在这里。”
冯三连连点头,脸上也有了笑容。
任凯四处看看,低声对他说道,“你一会就去找郝平原。记住了,不要打电话。见到他,实话实说。跟我怎么说,你就跟他怎么说。如果,他听了什么都没有说,立刻把情况告诉我。听明白了就去吧。你一个人去。不要开车。还有,这事儿别让骡子和将军知道。”
冯三急匆匆的走了。
任凯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明白华省长的用意了。
华海天想联合东吴,共抗曹兵。
只是,东吴是谁?曹兵又有哪些人?
眯着眼睛思忖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定睛一看,李亚男正偏着脑袋冲他微笑。
侯家是孙,还是曹?
“龙爷死了?”丁建国胡子拉碴,一脸憔悴。
“嗯,不久前。是自杀。”纪清河把烟点着吸了一口,递给监舍内的丁建国。
“唉,死了也好。这些年他风头太盛。早劝他低调做人,就是不听。人怕出名,猪怕壮。”丁建国喟然长叹。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既然他死了。你大可以把事情往他身上推。我再托托关系,找找人。那样……”纪清河吞吞吐吐的说道。
“算了。出去也不一定是好事儿。背上刻着二五仔,三刀六洞的家法都未必能扛过去。”丁建国苦笑道。
“他死之前,有没有同你交代什么?”纪清河忍不住问道。
“交代?他恨不得吃了我。还交代个屁!”丁建国奇怪的看着他。
“不对,他交代过了。”纪清河不动声色的说道,眼中却满是炙热。
“你是说……”丁建国望着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纪清河点了点头,一脸坚定。
九十九、前世今生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全本小说网;HTTPS://。m;
今年的寒潮来的比往年要早得多,二九刚至,龙城户家窗台下就挂满了冰锥。
任凯独自走在元月二号的夜里,昂贵的红酒早已化为冷汗,带着一身热量悄然离去,只留下干瘪的身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寒风的凛冽可以让眼睛流泪,也可以让脑袋清醒。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多的让人眼花缭乱,难以招架。
邝聋子死了,很多故事都会淹没在尘埃里。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儿。马二拐的崛起也将变的合情合理,顺理成章。不过,丁建国始终是个隐患,要提防他借尸还魂,毕竟邝聋子的死忠也不少。
相较之下,牛洪宇的死就让自己有些被动了。
洪宇集团靠走私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因缘际会之下,与马小力的天南路遥集团有了交集,并逐渐合流,形成一个集产、运、销为一体的庞大的走私航母。
经济上的膨胀必然导致权力寻租。于是,慕天源出现了。他所代表的公权力的加入,使得这艘超级航母开足马力,一路狂奔。短短几年,这艘航母代表的财富成几何式的增长。
在这个走私怪物中,慕天源、马小力为头脑,牛洪宇为爪牙。头脑精密,爪牙尖利,一主一辅,横行天南。
夜路多了,难免遇鬼。
慕天源、马小力接连落网,牛洪宇也被迫反水。航母沉了,可航道还在。慕天源、马小力是话事人不假,可他们也就分钱在行,对如何运做怕是一窍不通。牛洪宇就不同了,所有事务,无论巨细,都从他那过手,有些紧要关节更是单线联系。
自慕天源案曝出以来,据任凯掌握的消息来看,这条地下走私通道已经化整为零,彻底的休眠了。而他看中的就是,隐藏在这条走私链条下的渠道以及掌握渠道的人脉。为此,不惜花费大人情也要保住牛洪宇。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唉,怎么就死了?亏本买卖啊。”他哈出一口寒气,喃喃低语。
牛洪宇一死,再想把这条地下通道连接起来,势比登天!
正沿着街边走着,眼角的余光一扫,无意中看到一辆车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他打了个激灵,霍然转身。
一辆没有开行车灯的黑色宝马740缓缓滑到身边,车窗摇下来,温如玉笑靥如花的说道,“我不想回家,你有地方吗?”
任凯左右看看,走到女人跟前,挑起她的下巴,邪邪的一笑,“小娘子,前方不远便是兰若寺,主人极为好客,不如小生引你前去,也好结个善缘。你看如何?”
温如玉“噗嗤”笑出声来,一时间如寒乍暖,春意融融。白了他一眼,嗔道,“还不上车?”
任凯皱了皱眉头,把车门拉开,说道,“刚才我回去,侍应生说你已经结账走了。酒味儿这么重,又去哪喝了。还是我来开车吧。”
女人呵呵一笑,也不走车门,直接转身往后座上爬,浑圆1翘臀把长裙崩得恰到好处,又是一番美景尽收眼底。
车刚行了没一会儿,女人的酒劲儿已然发作,车里车外吐的一塌糊涂。任凯有心去酒店开间房,想了想,还是算了。这要是被巡夜的110当作卖1淫1嫖1娼抓个现行,那可真是只能抱着这女人跳楼了。
一路吐一路笑,他还不敢加速。回到四合院已经半夜了。
把女人身上沾满呕吐物的衣服扒下来,用毛巾沾着清水反复在她身体上擦洗了几次,才算去掉异味,好在头发上没粘到,否则就麻烦了。
女人可能遇到不顺心的事儿了,时哭时笑,反复念叨三个人,丁丁、高斌、任凯。至于念叨谁几次,他没数。
一晚上吐了三次,搞得任凯基本没怎么睡,直到凌晨六点才安稳下来,他却睡不着了。
看看床上鼾声大作的女人,有些哭笑不得。反正也睡不着,就冲了个澡,换了身运动衣,推门出来了。
慢跑了半个小时,东方渐白。他已经累的跟狗似的了,满头满脸热气蒸腾,像极了倒练九阴真经的欧阳锋。真想躺在广袤的大地上睡一觉。
走在回家的路上,腿肚子直哆嗦,实在走不动了。就坐在路边的早点摊上,点了碗豆腐脑和三根油条。
天已经亮了,不过太阳还未升起。正是老百姓所说的冷风明,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
早点摊的生意很好,学生与送外卖的居多,求学不易,生活亦不易。
一对母子与他拼桌,母亲一个劲儿的劝儿子多吃,儿子只是低头,显然有些不耐烦。
这一幕似曾相识。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她在多伦多习惯吗?那里的冬天会不会比天南更冷?
一阵微风拂过,眼角有些湿润。
今生的儿子,是前世的债主,来追未还的债。
“听说了吗?翟克俭昨天在常委扩大会议上,指着鼻子骂菅长江,说他好大喜功,不分轻重,只管嘴上吃的香,不管屁股拉的臭。贻误战机,浪费了龙城百年难遇的发展机遇,是龙城的罪人。”一个年逾半百的戴皮帽子的男人边咬着馄饨边嬉笑着说道。
“嗯,菅长江也真够倒霉的,走了个强势的袁大头,来了个更强势的铁娘子。他这千年老二不容易啊。”另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眼睛男笑道。
“狗屁!那是骂菅长江吗?指桑骂槐,分明是冲着袁大头去的。你们看着吧,这女人狠起来比男人厉害多了,袁大头走了,他的那些虾兵蟹将怕是要遭殃喽。”一个身材瘦小的罗锅笑骂道。
“那是,就像杜子峰,除了舔腚眼,他吗的还能干什么?整天就知道跟在袁大头屁股后面说,记下来,把袁书记说的都记下来。”皮帽男学的惟妙惟肖,引来哈哈大笑。
任凯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些事情也只有上年纪的知情人才敢不分场合的谈论,一来,他们已经没有上升空间,混个工资退休,还怕个鸟。二来,他们资历老,眼睛毒,确实能看出一些门道,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只是没想到,翟克俭居然刚上来就给袁大头一个冲天炮,丝毫不留余地。摆明了要赶尽杀绝。
“杜子峰的老丈人可是廖德兴,老头手底下也有一票小弟的。逼急了,是要鱼死网破的。”眼镜男摇头笑道。
“老头被他家老三,搞得灰头土脸,腰都直不起来了,哪还敢叫板。诶,说起廖老三,听说最近他得罪了大人物,被圈起来了。”皮帽男神秘的看了看,却有意抬高声音。
“什么大人物,无非是那个发出江湖令的黑师爷。不过,廖老三也就该这种人收拾他。”瘦小罗锅慢慢的拈了油条揪成小块,泡在豆腐脑里,用筷子搅了搅。
“老刘,感情你知道啊,快讲讲,这顿我请。”眼镜男急了,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抓心挠肺的难受。
“这黑师爷姓任,跟我是同乡,都是若虚县里子乡的,论起辈分来,那小子要叫我一声叔。”瘦小罗锅慢悠悠的说道,语气说不出的沧桑。
任凯笑了笑,看着自己的老叔,想了想确定不认识。不过那么大个乡镇,可能真是老叔当面也说不准。
“他家的祖屋正房紧靠着我家的南房,两家算是走的很近。”老叔继续装深沉。
任凯笑了,他家祖屋被一片坟地包围着,早已破败不堪。
“怎么,听别人讲自己很有趣吗?”一股淡淡的花香飘过来,随即就听到温如玉的声音。
任凯有些意外,抬眼望去,只见温如玉穿着自己的老棉袄,围着自己的花围巾,把手拢在袖口里,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怎么不多睡会儿?”任凯向一旁让了让,把长凳让出一半。
女人笑着坐下,说道,“醒来就睡不着了,顺着路走过来,告诉自己,如果遇不到你,就一直走下去。结果……”说着抿嘴一笑,说不尽的温柔娇媚。
其时,东方的太阳腾空而起,一缕阳光正投在她的脸上,纤毫毕现,仿佛每个毛孔都洋溢着圣洁的笑容。
任凯痴痴的望着她,无喜无悲,心中一片宁静。
“谢谢你。”女人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眼中情意满满,什么只走肾不走心,早已抛在脑后。
任凯被惊醒,晃了晃脑袋,淡淡说道,“你太客气了。”语气极尽疏离,目光有些躲闪,哪还有昨日采花大盗的嬉笑怒骂。
女人心中一痛,笑声越大,“吃干抹净就想跑?想的美。快跟我回家。”说着放下钱,就去拉扯男人。
任凯哭笑不得,只好尴尬的冲周围的人笑笑,随后起身相伴而去。
女人搂着男人的胳膊慢慢的走在路上,好半天才笑道,“说好了只走肾不走心,你躲什么?怕我粘住你?小腊肠。”
男人淡淡笑道,“某朝代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某天成亲。可到了那一天,女人却另嫁他人。书生不解,一病不起。”
女人其实听过这个故事,也不打断,依旧搂着他的臂膀,静静听着他娓娓道来。
任凯目视远方,神情专注,“有一游方僧人听说此事,上得门来,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也走了。再路过一人;于心不忍,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
任凯说到这,低头看了女人一眼,目光闪烁,接着说道,“僧人解释,那具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她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书生大悟,病愈。”
话音未落,远处一座寺庙的大钟正好响起,浑厚深沉,庄严肃穆。
钟声里,任凯站定对女人笑笑,说道,“昨晚照料了你一夜,有些累了。咱们就在这分手。你去上班,我去睡觉。如何?”
女人凝视他一会儿,绽颜一笑,说道,“好,下班后,我去找你。”
男人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转身离去。
钟声戛然而止,余音袅袅。
温如玉望着被初升太阳照的满是金光的男人背影,悲从中来,嚎啕大哭。哭的那么无助,那么肆无忌惮。
人跪在佛前,问曰,谁是前世埋我的人?
佛听了,先是摇头,继而微笑道,前世已定,自会遇到。
一百、雪人与火炉
任凯回到四合院,身心皆感疲惫,裹着被子蒙头大睡。//全本小说网,HTTPS://。)//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睁眼一看,头发根儿都立了起来,“你没死?”
那人直着眼睛望着他,也不说话。
他大怒,呵斥道,“当年你抛下我们父女,独自逍遥,如今还回来干什么?”
那人依旧不说话,只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往下落,不多时便汇成一片汪洋。人却不见了。
他跳起来,骋目远眺,一无所获。待回头,却发现脚下躺着一女人,浑身赤裸,左乳靠下一颗朱砂痣鲜红夺目,妖冶异常。
思忖良久,迈步过去,把随身上衣盖在女人身上,就要离去。
女人翻身坐起,颤抖着双乳,含泪笑道,“前世我埋了你,今世你却只给我留下一件衣服。薄情至此,枉费我一片痴心。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同归九幽做一对见不得天日的苦命鸳鸯吧。”说完化作一股紫气,将他的口鼻包住。
他无法呼吸,死命挣扎,却哪里挣得脱。自觉大限不远,浑身反而轻松不少,笑着呢喃道,“赵蔷,我等这一天好久了。你还好吗?”说着,泪如雨下,不能自已。
“任凯……任凯……”一个悦耳的女声焦急喊道,由远及近,慢慢来到耳旁。
“任凯……任凯……做噩梦了吗?快醒过来!”女声喊得越发急促。
他这才长叹一声,缓缓醒来。
梦中一切历历在目,脸上泪痕犹在。
望着李亚男焦急惶恐的神情,他微微一笑,摇头说道,“对不住,做了噩梦,吓到你了吧。”
李亚男脸色发青,拍了拍胸脯,说道,“真的快被你吓死了。刚才你的脸都憋成紫色儿了。还死命抓着我的手腕,看看,都被抓成这样了。”说着把左手手腕高高抬起,一圈淤青宛如诡异的手镯。
他急忙把女孩儿的腕子放到手里,慢慢的揉搓,嘴里连声喊道,“抱歉,真是抱歉。”
女孩顺势坐在他身旁,好奇的看看男人脸上未干的泪痕,有些心疼的说道,“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怎么做个梦也……也能搞成这个样子?能跟我说说吗?我是有些笨,可我家亲戚多,无论如何,我都站在你这边。”说着怜惜的抬手将男人脸上的湿痕轻轻抹去。
男人笑着看着她,轻声说道,“白天的梦又不准,可能最近压力比较大,想的比较多。胡乱梦到一些之前的事情。不打紧。谢谢你。”
女孩儿皱了皱好看的鼻子,轻哼一声,说道,“赵蔷是谁?你前妻不是叫赵薇吗?哦,你惨了,居然惦记人家的妹妹。坏人。”
任凯闻言,眼睛不由得眯了眯,揉着女孩儿的左腕,笑道,“我妻子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我也不认识一个叫赵蔷的人。应该是你听岔了。”
女孩儿本来也不是什么精细人,听他这么一说,疑惑的说道,“那就是我听岔了?”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昨晚,你想说什么?刚刚见面,没等聊几句,就被你哥叫走了?”
女孩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本来是想问你,小寡妇的事儿。”
“小寡妇?”任凯皱了皱眉头。
“是单豆豆。她老公三年前没了,成了寡妇。其实也蛮可怜的。可她谋心不善,要把你抢走,那就不行了!”女孩儿眉间开阔,不代表心胸也开阔。
“乱讲,越说越不着调了。这种事儿是能胡咧咧的吗?让她母亲知道了,小心打你的屁股。”任凯故意板着脸,轻轻把女孩的腕子放下。
女孩也不以为意,只抬手,望着皓腕上一圈淤青,笑道,“扯平了,我咬了你,你掐了我。”
任凯听了,苦笑一声。有感于心,世事如果真能如此简单就可以扯平,那该有多好。
“东家,午饭摆进来吧。”老牛站在院中喊道,一张憨厚老实的脸上居然满是暧昧的笑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东家真正好福气,尤其是那女子还长的那么水灵。
任凯应了一声,站起来向院中望去。
自打昨晚回来后,满腹心事,虽然来来回回进出门口几次,居然没有发现院中有一个硕大洁白的雪人。老牛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浪漫了?
李亚男上洗手间的空档,老牛把饭菜安置好了。
铜锅子炖羊肉,凉拌苦瓜,韭黄炒鸡蛋,麻婆豆腐。还有一罐辣椒酱,一瓶龟龄酒。
这个老牛,蛮有眼色,知道用辣椒巴结李亚男。不过,这个龟龄酒是什么意思?
“老牛,去年一年麻烦你的地方不少。风里雨里的,很是辛苦。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正赶上年头时节,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这里是十万块钱,是你应得的。密码是六个六。记住了,不要胡乱花,否则老牛嫂子收拾你,我可不帮你。”任凯笑吟吟的把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桌上。
老牛闻言,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呼吸急促到把鼻涕都吹出大半,手往前伸了几次,没等摸到桌上的卡片,又烫手似的缩回去。
“东家,这是不是有些多了。我们两口子在这里吃喝都是东家的,无非就是走动走动,拿这么多钱,扎手啊。”老牛最终还是摇头叹息道。
“放心,只要你们愿意干下去,我这里就不会撵你们走。收了吧!”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老实人在担心什么,一锤子买卖跟细水长流,老实人宁愿选择后者。
老牛憨厚一笑,颤着手把卡放在怀里的口袋里。嘴里不住的念叨,“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任凯笑了笑,又说道,“你儿子也快成家了吧,回头学门手艺,别跟外边那些二流子一样,整天游手好闲。我留意给他踅摸个营生,不为大富大贵,起码能养家糊口。”
老牛这次可是有些动情了,眼泪顺着满是褶子的老脸直往下淌,浑身哆嗦个不停,就差跪下了。
任凯起身扶着他走到窗口,指着院中的雪人,笑道,“这雪人堆的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不可貌相啊。”
老牛弯了弯腰,回头在屋内看了看,才低声道,“东家,这不是我弄的,我哪会整这个。是早上一个女人堆起来的,摆弄了一大早,手都冻开口子了。我见她穿着东家的衣服,就没拦着。”说完又鬼祟的向后张望了一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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