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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临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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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走多伦多。传奇虽然出走,传说却留下来了,一届一届,薪火不断。

    “我,黄埔秀秀立誓,今生与任凯恩断义绝,永不往来。”倔强的女强人在任凯的毕业典礼上,当着数千师生歇斯底里咆哮而呼。

    近二十年过去了,起誓的场景历历在目,仿佛如昨。

    岁月早已涤除昔日种种,唯余的些许遗憾只有在任凯独处的时候冒出来啃啮他心灵的深处,使他不敢回头张望。现在就连老婆赵薇也与秀秀成为闺中密友,可她仍然恪守当初誓言,不与男人见面,就连必要的通话也由助理完成。偶尔听人说起她回国,他也只能在心里遥祝伊人安好,终得幸福。

    “秀秀,二十年过去了,如你所誓,我们终究是不得相见。如今你的学生跑过来和我打擂台。这棋我是让还是不让?”任凯看着远处悠悠白云,心中喟然长叹。

    “怎么?想起老情人来了?”赵玫玫觉察到男人心绪不稳,知道自己捅到了男人的肺管子,斜眼笑着说道。

    “现在我自顾不暇,哪敢想那些有的没的。只是我说一句,冤有头,债有主。”任凯从远处收回目光,拉开女孩的小臂,转身拾阶而上。

    台阶两边写满祝福的玛尼堆,四处盛开的格桑花,远处高大威严的白塔,男人孤独蹒跚的背影。看着眼前的一幕,尽管戾气缠身,赵玫玫仍然心有怜惜,皇甫老师的眼光毕竟还是不俗,这男人确实能让人怦然心动,可惜自己…

    上到石阶尽处,一个宽阔的平台现出来。三个硕大的香炉,青烟袅袅,信众低头俯身,祈祷心中所想成真。

    二国栋正长跪于地,上身挺直,双手合十,闭目祈祷。看样子,好像跪了有段时间了。引得周围人略有诧异,不明所以。

    任凯远远的看着他,若有所思。

    “老东西,你刚才拉着玫玫的手干嘛呢?你…你…”旁边跳出李亚男,活脱脱一个捉奸在床后的气急败坏。

    “你相信我吗?相信就别问。”任凯有些头疼,有心不解释,看到女孩澄澈的眼神,又有些不忍,只得以攻为守。

    “相信啊。”女孩不假思索,接着有些迟疑的说,“我只是不想事情太复杂。简单一些不好吗?”

    看着女孩单纯的近乎白痴的模样,男人心中一痛,眼前浮现十几年前的旧事,只不过,那个女孩选择了全然相反的另一种回答。人生若只如初见,也许并不是一种求而不得的遗憾,而是大悟之后的释然。该是放下的时候了,非常之时,全力一搏尚不敢保证胜负五五之数,哪还能因为早该消逝的莫名思绪轻言放水?那可真是不知死活。

    心有所思的任凯,轻轻拉起女孩的小手,又急忙放下,像极了懵懂的少年情窦初开后,欲语还休的纠结。

    “噗嗤。”女孩娇声笑道,“老东西,面皮还挺薄。”说完,主动学赵玫玫的样子,伸手搂住男人的胳膊,偎依在男人身侧。尽管不疑其与闺蜜有恙,但终究是心有不平,不平则鸣。女孩单纯是有的,呆傻也是有的,可也是一个敢争、敢鸣的。

    “咳咳。”男人终究是放不开,为父为友的心思是有,但进一步的想法那就是大逆不道,天地不容。

    “我去看看小柴,你先四处看看。”男人轻轻挣脱女孩,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一起啊。”女孩哪里不清楚男人的想法,只是心中有所羁绊,不愿往深处琢磨。

    男人心中一叹,假装没有听到,快步离开。女孩刚想去追,不防旁边人伸手一拉,是赵玫玫。她早在一旁,只是观望,没有上前。现在拉着闺蜜的手,低声劝道,“囡囡,别的我就不劝你了。不过,你想到你大哥态度吗?任凯是优秀,可…他真的不适合你。”

    “玫玫,你不明白的,这个男人不能放手,否则我能后悔一辈子。至于其他,等事到临头再说。对了,刚才你们说什么?你可跟我说实话。”女孩习惯了直来直去,没有从任凯那问清楚,想从闺蜜这得到答案。

    “唉,你真以为这世界除了他没男人了?也就你傻乎乎的抱着石头当鸡蛋。”赵玫玫气乐了,双手掐着女孩的脖子轻轻摇晃道。

    任凯没有理会身后女孩子的嬉戏,慢慢顺着小路逛起来。观音殿里的经筒不间断的转动,相传世尊如是说,以短暂的时间或在殊胜的节日里转经轮或于日常中如小溪流水一样不间断的转动经轮可使三界众生获得解脱。以手接触经轮或眼睛见到经轮的有情不会堕入恶趣中,以手转绕经轮的功德可以使天空、大地、水、火、风、山石草木、森林中的有情皆成佛道。

    他不敢奢求成佛成道,只求家小平安,一世逍遥。默默望着法相庄严的莲花生大师,他长跪于地,一头重重叩下,久伏不起。

    走出殿门,看到沿路刚刚下了早课的小喇嘛,眼神清澈,笑容淳朴,见到任凯走近,目光里没有世俗的躲闪,轻轻点头示意,颇具禅意。

    “看到了吗?简单、纯粹,是不是有些久违的感觉。”小柴走到任凯旁边,手里拿着摄像机对着他说道。

    任凯对着镜头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问道,“刘姥姥和老薛呢?我一直想问,这个老薛是干嘛的?”

    小柴把摄像机关掉,笑了笑说道,“老薛干什么不重要,他的姑父姓敬,这个是关键。”说完又隐晦的提到一个人名。

    任凯大吃一惊,这位可是在电视一套上经常看到,为人方正,民望极高,现在虽然自请退出中枢,可威势更胜。继而一想其中关节,心里有些感动。

    “老薛这个人有些傲,极有主见,城府又深,从不轻易许诺。我也是勉强入他的眼,仅限于一起游玩。这也许是一场机缘,就看咱们有这个造化没有。”小柴走近任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你不要牵扯进来。这种家庭出身的,有几个省油的灯,也许咱们一碰头,人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让人看轻了没什么,就怕恶了交情,反遭其噬啊。”任凯目视好友,也不轻言感谢,从记事以来,将近四十年的交情,早让几人结为生死。

    “嗯,所以我什么都没说。有枣没枣,总要打一竿子。”小柴唏嘘说道,心有凄然。

    “没有那么糟糕。况且,我只是略受波及。天塌了,自然有高个。我只不过是个路人乙。”任凯笑了笑,安慰友人,笑容深处却有道不明的意味隐现。

    “对了,你弟这次出来好像心事重重的,我没好意思问。”任凯转移了话题,缓缓说道。

    “他那个合伙人,叫五子还是小五,不知道怎么搞得,银行户头单月流水就几个亿,让经侦队盯上已经秘密抓捕了。事情过了一个月,他们才知道。可能具体的账目不是太好交代。不过,据二国栋说,和他们其他人关联不大,最多就问个话。毕竟是合伙人,锅里盆里轮勺子也轮了好几年。这一进去,再想出来就难了。所以,兔死狐悲,心里免不了有些放不下。”小柴吧扎着嘴,摇头说道。

    “哦。齐红艳不是想要移民吗?她走不了,你可以让你弟和你一起过去。多伦多环境虽然不如早些年,不过华人比以前多了,住一个小区,听说都感觉不到在国外,跟h海郊区差不多。”任凯略微思忖了一下,试探着说道。

    “我早说了,他不去。他说热闹了半辈子,临老让去外边冷冷清清,还不如现在把他埋了,反倒痛快。再说,安然和齐红艳也不对付。二国栋不去,我也懒得找齐红艳。”小柴苦笑着说道。

    “呵呵,刘姥姥呢,我看他可没以前能说了。”任凯笑嘻嘻的说道。

    小柴白了他一眼,骂道,“你是真以为我是刚度啊,想试探就明着说,少拐弯。怪不得你老婆说你越来越像岳不群。老薛,我弟我就装傻说了。刘姥姥,你自己问去。”说完,轻轻拍了拍任凯的脸,转身走了。

    “呵呵。”任凯轻抚被拍的脸颊,没有感到意外。曾经年少的友人,摸爬滚打,俨然已经从社会大学毕业,不再是可以欺凌的新兵蛋。

    看着小柴远去,任凯并没有找刘姥姥,而是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牛哥,再帮忙查个人…谢谢。”

    不远处挂着哈达的喂桑炉斜对面,有一上了年纪的老喇嘛带着石头眼镜箕坐于地,聚精会神的在一块红色木板上刻着经文。他身边有一小松鼠,泰然自若,旁若无人。

    “听小柴说,你轮着人头试探。来,到我这了,也别例外。”刘小军迈着方步走到跟前,拍了拍任凯的肩膀笑道。

    “呵呵,咱们这五人,只有你在体制内。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可要好好和你唠唠了。可既然你知道了点什么,你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就让我有些费解了。”任凯也没有解释什么,依着本性张嘴就说,一点也不像刚才的阴柔绵软。

    “呵呵,《子不语》里记载浙中有五奇鬼,他有个很有趣的别名,一目五先生。一鬼嗅则其人病,五鬼共嗅则其人死。但这个鬼怪不吃善人,不吃恶人,福禄高的人也不吃,吃什么?不善不恶、无福无禄。”刘姥姥老神在在,没有在意任凯的话,讲起了故事,“这些年,你的一些事情,我们都很清楚。大家都没有规劝你什么,并不是我们想和你厘清界限。而主要是,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们没有一目五先生的辨识能力啊。现在你想做先生来看我们几个有没有善人,有没人恶人。别人怎么想,我不清楚。单我个人来讲,吾心甚慰。不过记住,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呵呵。”刘姥姥说完不等任凯出声,又踱着方步走了。

    任凯笑嘻嘻的听完故事,又笑嘻嘻的看着刘姥姥走远,心里终于放下一块大石头。边走边喃喃自语,“掩耳盗铃?哼哼,我不堵自己的耳朵,我要堵你的耳朵。”

    其时,轻风徐来,日上中天。

 九、何以解忧

    任凯站在喂桑炉后,没有刻意隐藏自己,静静的望着远处与一老喇嘛交谈的老薛,距离有些远,听不清他们交谈的内容,不过看起来双方都很高兴。全本小说网https://。

    他拿出手机找出马颉的号码拨出去,居然是占线!

    不停的拨,第三次的时候关机了。他心下琢磨,看来这人并不是单单给自己打过电话,还有其他人。是试探?不像。试探不需要这么谨慎。而且明显这个电话活跃了许多,难道也与近期的风向有关,如果是真的,那就会给很多人平添了诸多变数。这种变数的走向谁都没法控制,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能再等了。他拨通于东来的电话,“于区长,干嘛呢?”

    “呵呵,今天中秋,领着老婆孩子在老爷子这边。正在地里摘菜呢。我操,菜把手给划破了。这菜啊,平时不怎么注意,一不留神也能当刀子使唤。听赵薇说,你出去玩了?”老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慢条斯理,很少见他爆粗口。

    “嗯,你见赵薇了?”任凯没有特别在意老于爆粗,只是有些奇怪老婆找于东来能有什么事。

    “没,她舅舅在光明区有个小馆子,年前不是定下要修光明大道吗,划到了拆迁片区,只是赔偿标准有些谈不拢。一直拖着。结果,这几天老百姓乱传老蓝让抓了。这些和政府顶牛没有拿到钱的着急了。所以,赵薇打了个电话问了问。”

    “哦,她舅舅,是叫徐国庆吧。能帮就帮一下。老蓝遇到坎了?”任凯不动声色的和老于聊着,心底下却一片冰凉,到底还是出事了。

    “呵呵,好像是吧,我也记不大清楚。老蓝只是被叫去谈了几次。我也被叫去了。例行督察,随便问问话。没传的那么邪乎。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回来坐坐。不过,我真是羡慕你,可惜我这身板这零件。要不然,我也想像你一样,玩他几个月。家里烦心事太多,孩子还不听话,愁死了。”

    “呵呵,我近期怕回不去啊,好了,我正开车。回去聊。”任凯笑了笑说道。

    挂了电话,他就有些站不住了。靠着一面红色的墙坐在地上,垂着头,豆大的汗一粒一粒的顺着前额往下滴。

    老于的通讯恐怕被采取措施了!

    赵薇没有舅舅,只有一个大姨。她外祖母从南方嫁过来,就断了与南方的联系,直到去世也没有谈及南方的事情。

    徐国庆是任凯与于东来高中期间最大的债主。那时候,学校食堂的饭菜勉强能喂猪。任凯、于东来、马颉三人经常到学校门口的小饭馆改善。老徐为人四海,允许学生挂账。等三人高中毕业,这个债已经不可能还上了。怎么办?三人一合计,乘着老徐与学校副校长的老婆苟且,抓了老徐一个短处,把账给赖了。两年前,马颉过世没几天。徐国庆也因喝酒过量在梦中与世长辞。任凯和老于还去转了转,随了个分子。假设赵薇有可能是为其他熟人办事,假托其舅舅,那么关于徐国庆这点,老于一定会明白。

    老蓝是光明区的代理区长蓝筱悠。说是老蓝,其实比任凯还小3岁,长的又漂亮,是光明区的一张活名片。听老于的话音,蓝筱悠这关怕是难过,估计要折进去。她身后站的可是省常委马天泽。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粥终于开始熬了。

    最关键的一点,老于不希望自己回去!这是为什么?自己别看与老于走的近,可平时与他基本没有交集,两人宛如两条平行线各忙各的。尤其老于手术以后,他老婆田雨基本不让他出来应酬。

    任凯蜷缩在墙角,脸色煞白,满头大汗,胸口有些闷还泛着恶心。

    “你怎么了?快打120。”李亚男正好绕过来看到男人的囧态,急着跑过来边抱住男人,边冲后边的赵玫玫喊。

    “不用。”任凯阻止了赵玫玫打急救电话,冲李亚男笑了笑,又摆了摆手。扶着女孩慢慢站起来说道,“刚才肚子有些疼,估计早上受了凉。现在没事了。其他人呢?”

    赵玫玫上去拉着闺蜜的胳膊,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男人说道,“大家都准备下去了,找不到你,我俩就上来看看。”

    “你真没事吧?”李亚男嘴一扁,已然带了哭腔。

    “小丫头,我多大啦,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会出去你们别乱说,让大家不自在,出来一趟都不容易。”他迟疑了一下又说道,“下山的时候,我坐你们的车。”

    任凯有意走的慢一点,渐渐也就恢复过来。其实他没有在意这些,仍在想刚才与老于通话所获得信息,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而漏掉的这个才是老于真正想告诉自己的。

    大家在停车场汇合后,任凯上了牧马人就躺在后座上,李亚男也陪在一旁。赵玫玫一个人在前边开着车。还没等普拉多掉过头,牧马人一股烟似的就窜出去了。

    一路上,任凯紧喊慢喊,让赵玫玫慢点。女孩还是开的飞快。男人本来就恐高,刚才又不舒服,再加上这车晃的跟筛子,肚子里早就开始翻江倒海,一路强忍着。到了山下,车一停,就拉开门跑到山脚大吐特吐,觉得快把苦胆都吐出来了。

    一旁李亚男把自己漂亮的小水壶递过来,任凯看了看,摇摇头,拿出纸巾擦了擦,站起身等着普拉多。

    李亚男撅起嘴,拿起小水壶看看,又看看男人。旁边赵玫玫见了,抿嘴一笑,把一瓶矿泉水递过来。任凯笑着点了点头,接过来,先涑了涑嘴,然后喝了几口。别说,肚子空了,反倒是精神好了,萎靡不振一扫而空。

    普拉多过来,大家凑在一起,商量怎么走 。饭就别吃了,随便吃点面包。能早点到羊茸哈德,然后在那休息。那的海拔就不是太高了,大家可以洗洗澡。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羊茸哈德晚上有篝火表演,正好可以哈皮一下。

    路况不是太好,车倒是不多。还好有李亚男引路,否则跟着导航又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

    下午5点多,到了地方。大家都疲惫不堪,登记好以后找到房间开始休息。

    羊茸哈德,当地人叫做“冬巴嘎”,由藏语音译,在藏区称为“象雄”,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住宿区是新式藏寨,现代化小区的管理模式,有路灯,有公共活动场所。他们选择住的这个是上下两层的小楼,整屋的内部装修是全木的,连屋内的台阶都是浅黄色的木头,一进屋就能闻到木头的味道。谈不到好闻,但也不抵触。门口有一头鹿标本,栩栩如生。

    一楼有三个标间,二楼有两间。两女孩在楼上,相对安全。五个男人在楼下,柴氏兄弟一间,任凯、刘姥姥一间,老薛一间。

    刘姥姥去卫生间洗澡,任凯躺在床上想事情。一阵困意袭来,沉沉睡去。醒过来时,外边天都黑了。床头灯微微亮起,刘姥姥不在,听到中厅众人正在交谈,声音有男有女。

    他揉了揉脸颊,去冲了个澡,把满脸的胡子刮去,换了身衣服,清清爽爽的来到外边的中厅。

    小柴、刘姥姥、李亚男正在外边听老薛讲一些他在国外的游历,二国栋和赵玫玫却不在。一问才知道订餐去了。随后众人一起出门向餐厅走去。

    羊茸哈德三面环山,一面临水,走在小路上听着溪水潺潺,显得十分幽静。小柴、刘姥姥、老薛故意走在前边,把一对男女留在后边。

    李亚男走在任凯身侧,难得没有出声,静静的跟随。男人有些诧异,不像过往的风格,也没在意。

    餐厅离住处并不远,紧挨着小溪。晚上的这里还是有些凉意,不过空气好的很,不负“天然氧吧”的盛名。

    餐厅门口早已燃起篝火,一群当地的藏族女子手拉着手围着火堆载歌载舞。赵玫玫站在餐厅门口出神的望着这群女子,满是向往。

    一群人在门口汇合后,看了会歌舞,就进到餐厅。二国栋坐在那里等着大家,饭菜已经摆满桌面。

    赵玫玫变戏法似的拿出五瓶酒鬼酒,放在桌子上。老薛眼睛亮了,拿起来看了看,拧开盖子闻了闻,满脸陶醉。急忙让大家坐好,开始倒酒。

    本来是不想让两女孩喝的,女孩们不答应。

    出门快一个星期了,任凯第一次端起了酒杯。说起喝酒,他可是海量,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加起来都未必能喝过他去。这一点小柴、刘姥姥、二国栋心知肚明。

    任凯刚端起酒杯想轮个圈,被旁边的李亚男拉住。女孩看了看男人,端起自己的酒杯站起来,冲大家伙举了举杯子说道,“在座的诸位,除了任凯,都比我大,都是我的哥哥姐姐。来到我们川省…”

    任凯一愣,笑着拉住女孩说道,“你这孩子,怎么没喝就醉了。什么除了我,我也比你大,也是你的哥哥。”

    “去,我哥哥多了,不差你一个。”女孩把手搭在男人肩膀上继续说道,“有朋自远方来,我一来作为地主应该请各位大哥一顿,二来呢,我们家任凯和几位是发小,我作为家属,和大家也应该是一家人,所以这顿也是认门饭。来,我干了,你们随意。”女孩拿着分酒器也没往外分,直接一口灌到嘴里。

    众人先是有些傻眼,继而大笑。纷纷拿起酒杯一口干掉,就连赵玫玫也笑着喝完。

    任凯气乐了,笑着看看旁边神色自若的女孩,摇了摇头,环视周围一圈,向大家点头致意,举起杯子喝掉。

    气氛就此点燃,任凯的酒量固然让人吃惊,赵玫玫居然也能遥居第二。到后来任凯喝了一瓶半,赵玫玫喝了一瓶,其余人分了一瓶半,剩下一瓶,任凯说什么也不让开了,向餐厅要了一打灌装啤酒,打开分给大家,慢慢喝。

    在国内,酒只是围绕着热情会面打造社会关系,而不是为了喝酒本身。今天这种场合,并不像表面这样其乐融融。喝太多,除了酒醒后的彼此尴尬,别无好处。

    “花看半开,酒喝微醺。在进退之间,凝眸或者转身,那种美丽,就像歌里唱的,没有这种体验的人不会懂。”老薛难得放得这么开,现在的他不再是身世显赫、冷眼旁观的官二代,而变得活泼,变得可爱,变得活生生。

    “若无翰墨棋酒,不必定作人身。突然觉得自己也算个穿长衫的哦。”任凯凑趣说道。

    “张潮可是还有两句放在前边,你没说啊,若无花月美人,不愿生此世界。”赵玫玫面色潮红,眼睛水汪汪的瞥了男人一眼,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哈哈,是吗?酒一喝多,脑子就有些乱。记不清了。记不清了。”任凯哈哈一笑,拿起啤酒遥敬赵玫玫一下,大大的喝了一口。

    “我说个小笑话,王敦和舞阳公主刚刚结婚时,在厕所见到一个异常华丽的小箱子,里边装着小枣,这东西本来是拿来堵鼻子防臭的,他以为这是果品,便吃光了。出来的时候,仆人端着装水的金盘子和装澡豆的琉璃碗,他便把澡豆倒入水里喝了,边吃边夸这干粮的味道好。”任凯边喝着啤酒边给大家伙讲故事,开始的时候大家还笑着,笑着笑着都不笑了,场面有些尴尬。

    “你说的这个典故我倒是第一次听,我听过的是这个王敦先是起兵造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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