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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临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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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都不笑了,场面有些尴尬。

    “你说的这个典故我倒是第一次听,我听过的是这个王敦先是起兵造反,杀人如麻,后官拜大丞相,挟持天子。”老薛也喝了一口啤酒然后淡淡的说道。

    “嗯,”任凯笑笑点了点头说道,“活不下去了,自然就只有打。”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李亚男喝了不少,酒劲后发而至,反应比平时慢了两拍,听到这,一把搂住任凯,大声说道,“你放心,我家厕所没有枣和豆子p的味道。

    微微凝滞的气氛一扫而空,大家笑的前仰后合。连邻桌也笑声连连。赵玫玫更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李亚男茫然看着大家,也傻傻的笑了。

    任凯看着身边的姑娘,心底那一抹柔弱悄然而至。用手拍拍女孩肩膀,笑了笑没说什么。

    二国栋边笑边嚷道,“我绝对不能让我女儿找帅哥,这面临的考验实在太多。”

    任凯用余光分明看到,老薛先是一愣继而极为欣赏的对着李亚男大笑,心中喟然长叹,这大概就是机巧不如守拙。

    一行人手拉着手出了餐厅,外边的篝火表演正值高潮。大家便一起加入,围着火堆唱啊跳啊。

    正疯玩呢,老婆赵薇发起视频邀请,任凯想了一下,开通视频,中秋节,家里老小正围坐一团,互道节日问候,正要说别的时候,李亚男、赵玫玫两人一左一右搂住任凯的胳膊冲着镜头一起打招呼。

    月光如水,篝火掩映,正是女儿好颜色。

 十、连环揭秘

    一直疯到晚上12点多,大家尽兴而归。全本小说网,HTTPS://。m;都多喝了几杯,乏得很。回去后躺下就很快睡去。

    任凯心里事儿多,下午又睡了一会,躺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听着刘姥姥鼾声大作,就披衣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一轮圆月遥挂天空,悲欣交集的是弘一大师,任凯身在红尘蝇营狗苟半生,早已忘记当初的所谓梦想,只余一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空皮囊。平日里逞斗心机,没有一刻停息,现在更是在刀尖上跳舞,越发不敢马虎。

    行走在小楼与林木之间,耳旁溪水涓涓,酒气渐渐消去。想了想,拿起手机也没看时间就拨出一个号码,等那边接起,直接说道“我要见你,说个地方。”

    与预想的一样,那头迟疑一下说道,“我离你住的地方不远,要不……”

    任凯拒绝道,“就不去你那了,这边有个水车模型,很容易找到,我在这等。”

    自从前天在s达接到此人电话,他就一直在想以何种方式何种心态去见这人。用人要疑,疑人也要用。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倒是可以试探一下,看看是否能够印证心中所想。

    说是水车模型,其实就是几个木头水桶搭建起来的简易流水装置,做工精细,水流在路灯的映射下幻化为五彩,在夜里看去,并不觉得美丽,相反显得有些阴森。

    也就五分钟左右,一个身穿黑色正装短小精悍的中年男子来到任凯身后,略显恭敬,也不做声。

    “前天晚上的电话是你打的?”任凯转过身看着这男子问道。

    “是中午。”男子看了任凯一眼,小心说道。

    “张恒是怎么说的?”任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问道。

    “恒叔是在9月30号早上联系的我,说如果三天内没有电话打给我,就让我给你打电话。”男子始终侧着身子,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这么说,从x安开始,你就一直跟着?”任凯皱着眉头问道。

    男子没有出声,面色平静的点点头。

    “怎么称呼你?”任凯向四周扫了一眼问道。

    “重山,重庆的重,大山的山。”重山抬眼看了看他,低头轻轻说道。

    任凯愣了愣,有这姓吗?又问道,“以前是干什么工作?”

    “侦察兵。”重山低着头接着说道“上过军事法庭,被开除军籍了,恒叔对我有恩。”重山不善言辞却不傻,明白对面这个男人并不信任自己。

    任凯有些感兴趣了,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张恒和我是做什么的吗?”

    重山迟疑一下,看了看他说道,“我帮恒叔做事有三年了,我知道你是任律师,两年前你给三老财辩护我在场,我女朋友是证人。”

    任凯不置可否,点了点头。心里却开了锅。

    张恒早年与一已婚女子偷情有了一个女儿,后被人揭穿。在那个狂躁的年代,女子受尽批斗,实在熬不下去就跳了井。张恒于人有愧,便立誓终生不娶。

    后来跟随张景瑞发迹,只是年岁渐长,便绝了要子嗣的念头。这也是有人背地里称呼他为总管的一个恶意原因。只是这些人不知道,张恒早有个女儿寄养在别处,私下里一直来往着。

    知道这事的不超过五人,任凯也是在暗中调查别的事情时,小心推测出来的,虽然事后的确证实了这点,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

    重山说的这个女朋友,虽然没有问名字,可他知道一定是柳嫣然。两年前集团被卷入三老财涉黑案,有个关键需要证人出庭,就是柳嫣然站出来的。

    这么看来,重山应该是和张恒一体的,在张恒的问题上,可以信任。

    “恒叔最后有没有特别嘱咐过什么?”任凯知道对方可以信任后,也换了称呼。,

    “没有。”重山不假思索的说道。

    “嗯。”任凯知道他在说谎,回答的太快,明显没过脑子。笑了笑也不以为意,自己试探他,他也在观察自己,只希望这个时间不要太久,免得误事儿。

    “不要着急,恒叔不会有事,今天见面的事不要讲给别人。” 任凯知道,重山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讲给柳嫣然。

    “有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重山犹豫了一下,看着任凯说道。

    “我做事可能跟恒叔不太一样,你做你该做的,说你该说的,至于接下来的事,不是你该考虑的。这点希望你能记住。”任凯看了看他,然后点点头。

    “是。我一直跟着你们,发现普拉多的司机和牧马人的女司机私底下见过几次。而且都是在后半夜。看着又不像有私情的样子。”重山看了看任凯的脸色,轻轻说完,又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任凯看着他慢慢走远,抬眼看了看悬在半空的圆月,讥讽似的笑了笑。

    二国栋的小额贷款公司确实是出事了,不过不是像他哥哥说的那个什么小五,而是他自己。有两个外地人,有几笔见不得光的款子,需要走账。通俗点讲就是洗钱。二国栋本来就是干这个的,一看是俩外地人,狮子大开口,水钱高的离谱,坏了行里的规矩。偏偏这俩人心有暗鬼,居然同意了,不过时间上要求比较紧。二国栋利令智昏,操作过程中,为了赶时间,居然拿自己的银行卡短短一个月,走了一个亿。直接就让市局经侦大队控制了。

    诡异之处不在这。这案子本来已经走到立案程序了,就等上局务会定下来就正式批捕抓人。可是,后来有人递了话,案子就不明不白的被撤销了。就连最初的一些文档都被销毁,如果不是一位有心人帮任凯盯着,还真就让蒙混了。

    再结合路上的种种,联系那次和佟京生过招。他要再不清楚二国栋就是那个后手,那他真成了根蜡烛,不点不亮。之所以没有说出来,一则是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二则也是最主要的,中间有小柴。他不想让小柴为难。

    任凯这前半辈子,能让他认可的朋友真没几个,小柴绝对排在第一位。

    正走着,看到旁边立着一个木牌上写“法令者,治之具,而非制治清浊之源也。”

    快到小楼了,远远看去,门口站着一个人,看体型应该是赵玫玫。

    “怎么,睡不着?”任凯慢慢走近,站在台阶下边向上望着说道。

    “我亲生父母去世那年,我还不满周岁。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对他们真没什么感情。不过,我是幸运的。养父母不能生养,对我犹如己出,我有时候也在想,即便是亲生孩子也无非如此吧。”赵玫玫略显醉态,痴痴的望着天上的月亮,神态专注,看也没看台阶下的任凯,继续说道,“从小到大,每逢八月十五,全家围坐,先拜月爷,后吃月饼。妈妈总是对我说,她这辈子最大的好运就是有了我这个女儿,爸爸在旁边也不说话,就笑。他们每年都这么说,每年。”

    赵玫玫呓语着,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她没有擦,仍旧望着月亮一动不动,缓了缓接着说道,“三年前的八月十四,本该下午四点到站的车,我在京城火车站等到晚上八点,等来的是我父母被渣土车撞死的噩耗。三年前的今天,我捧着他们的骨灰回到京城。原以为是自己没福气来侍奉老人家。不久前,却有人告诉我,肇事司机在狱中呆了半年就出来了,然后到了景瑞集团,月薪三万。”

    赵玫玫泪眼圆睁,转头看着台阶下的任凯,语气异常平和,“任大律师,你这么聪明,不如再猜一猜,这里边有什么说道?”

    任凯看着月光下恍如仙子的女孩,垂下头来,无言以对。

    “是啊,我们都只是小人物。是所谓的蝼蚁。不过,今天蝼蚁当着月爷当着你,立重誓,景瑞我咬定了,漫天神佛来了也不给面子。你记住,这话是我赵玫玫说的。”仙子般的女孩恶狠狠的瞪了瞪任凯,又瞥了墙角处一眼,转身回屋。

    墙角处慢慢走出早已哭的稀里哗啦的李亚男,看到任凯走上台阶,一头扎到男人怀里,放声痛哭。

    任凯搂着女孩,右手轻抚伊人长发,望着圆月,默然很久。心中说道,“佟京生,这一回合,算你胜,咱们重新打过。”

    当天夜里,赵玫玫一袭长裙,投入任凯梦中,低眉浅唱,起舞弄影。任凯对望佳人,抚掌而和之以歌。不知却为何,后来又双双以泪沾巾,端的错过一段好姻缘。

    第二天,任凯早早就醒了。看了看表,刚过6点。随便擦了把脸就出门了。

    现在的羊茸哈德被晨雾包裹着,神秘而瑰丽。走在石板路上,不断有身着藏服手拄拐杖的老人来打招呼,亲切而热情。

    走着走着遇到一个遛狗的女子,那女子盯着任凯看,他假装不认识,笑着点了点头,错身而过。是柳嫣然。想想张恒老狐狸一个,居然生了一个小白兔般的女儿。

    再往前走,赵玫玫居然迎面款款而来。

    站定等她走到跟前,笑着说道,“看来你并不如你自己所说的那样心安理得。”

    女孩轻笑一声,眉眼弯弯说道,“怎么,想劫个色?”

    任凯哈哈大笑,伸手示意,让开道路。

    女孩并没有走,而是来到近前,看着男人说道,“我一直以为,囡囡带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一些轻微表现。不过,就昨天一整天的行为看来,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她可能真的爱上你了。不知,你对她是不是也会杀无赦。”

    任凯脸上的笑意有些凝固,淡淡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不相干的人,不要拉扯。”说完迈步,与之擦肩而过。

    “当着囡囡大哥你也敢这么拽?”女孩讨厌男人平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反而喜欢现在这样有些薄怒有些男人味的模样。

    任凯闻言转过身,嘿然而道,“第一,你不是她大哥。第二,候奎只是分管统战,还不到随心所欲的时候。”说完缓缓离去。

    赵玫玫这下可真是有些傻了。

    候奎是老将军候连胜的长孙。候连胜可是参加过长征,打过鬼子,越过三八线的老将军,资历极老。佟京生的养父佟富贵就是老将军的通信兵出身,后来也成为将军。

    候连胜在战争年代,转战南北,无心顾及自己的小家,就把自己唯一的儿子寄养在淮南一户姓李的老乡家里。后来胜利了,虽然接回儿子,但感念老乡恩义,就没把儿子的姓氏改回来,一直姓李,起名淮南。

    李淮南没有进入政坛,而是在京都大学搞学术,成为国际上著名的经济学家,国内顶级智库中的精英。他有四个孩子,老大、老二恢复姓侯,老三、老幺还是姓李,李亚男就是老幺。

    这些事情,虽然不属于机密,但知道的人绝对不会太多。谁能想到,刚刚由京城某部入川省的年轻常委候奎居然是李亚男的亲大哥。

    看着任凯远去,赵玫玫优雅的用右手做手枪样,遥指男人,闭起一只眼,使劲瞄了瞄。

    嘴里说是无所谓,其实任凯心里还是直打鼓。无意中惹出这么个庞然大物。放谁那里,都不会好受。关键是这个事情说不清楚。不说别的,自己与小丫头相差14岁,掉个身份,换自己是候奎,那还不把老家伙打出屎来啊,老子的亲妹子也是你个老东西能想望的?

    可是,自己真是冤枉啊。有老婆、有孩子,可是这李亚男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往里栽,拉不住啊。

    但他还不能这么说,一来是显得没种,二来也是主要的,没人信啊。你什么都没做,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往你怀里蹦?给任凯自己,他也不信。

    妈的个锤子的,老子事情已经够多了,还遇上个怕自己死的不够快的李亚男。

    佟京生一夜没睡,刚刚乘着天明卜了一卦。

    讼卦,天水讼 慎争戒讼 中下。

    心中有事事难做,恰是二人争路走,雨下俱是要占先,谁肯让谁走一步。

    让?小师弟,希望你别让师兄失望。这个小局你要看不破,接下来的连环大局,怎么能现出来?还有秀秀,这个负心的男人,让哥哥我替你好好教训教训。

    遥在龙城的于东来,迎东方站立,等着太阳跳出来。心下想道,“我忍了又忍,退了又退。三年过去了,现如今,你还不放心。还要动我的家小。你真以为我于东来是纸糊的,既然如此,老子就和你死战到底。”

 十一、闹剧

    羊茸哈德的早餐种类比较多,人们尤其喜欢糌粑,主要原料是青稞面,配料是酥油茶。全本小说网https://。酥油茶加入青稞面和水搅匀,将其捏成团状。一个藏族小伙子站在那里不停的做,人们围在旁边看着。

    任凯一行7人围着一张大桌子边吃边聊。

    “你和赵玫玫什么时候回川都,今天我们要去若尔盖,你要去的话,回川都可就更不方便了”

    任凯边吃东西边小声对身旁的李亚男说道。

    “没事,顺路去看看黄河九曲第一湾,我还没去过呢。”女孩边说话边晃脑袋,今天早上起来,恍惚记得昨晚好像哭了很久,问赵玫玫,玫玫居然说她喝酒喝糊涂了,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女孩子家家喝酒喝到断片,实在是件丢人的事情,不知道旁边这老东西知晓了没。

    任凯没有再说什么,眼角余光扫了赵玫玫一眼,那女孩若无其事的把粥吸溜的哧啦哧啦响。就好像昨夜流泪发誓的女子已经随着天亮遁入暗处。

    正琢磨呢,就觉得什么东西在蹭自己的脚,开始没在意,还以为是女孩恶作剧,后来才觉得是个毛乎乎的东西,有些吃惊,撩起桌布,是一只大白狗在拱自己脚。

    “豆豆。”李亚男惊喜的叫道。白狗抬起眼皮翻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拱任凯的脚,这就有些尴尬了。

    李亚男站起来在餐厅里四处打量,直到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时髦女人走过来。

    这女子太精致,漂亮是漂亮,看着不怎么顺眼。女子走过来,先和李亚男、赵玫玫打了招呼,然后就盯着任凯一直看,搞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满桌子人看着这三男一女还有地下的狗,都有些纳闷。

    “这是佟童,这是任凯。”李亚男抱着女孩的胳膊娇声说道。

    任凯冲着女孩笑了笑,点点头,没说话,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佟童不理其他人,笑盈盈的看着任凯,搞得他十分不自在,心里想问题出在哪?

    “你干嘛啊。”李亚男见状推了推女孩,嗔怪道。

    “二嫂也不叫,怎么?觉得丢人啊?”佟童笑着看了看李亚男,斜着眼睛说道。

    哦,任凯知道这是谁了。

    侯连胜二儿子侯勇的老婆,也是佟富贵长子佟北生的独女,算是佟京生的侄女。这女孩可不简单,她比侯勇小十多岁,挟子上位,硬生生挤掉原配,典型的小三转正。

    论常理,以她的身世不应该如此,爷爷是将军,父亲掌舵大型国企,母亲是在京某部实权处长,家里不缺钱不缺势。但她就这么干了。搞得佟、侯两家在一众家族面前,狼狈不堪、灰头土脸,好几年抬不起头来。

    敢情这位是嫌老侯家丢人丢的不够,想拿自己这把粪土再往老侯家脸上抹一把。当然,更可能是帮那个处长师兄来“盗书”。

    地上的狗不知怎么的对谁都兴致缺缺,唯独看见任凯就像看见亲爹,热情的不得了。

    “佟童,是吧,这狗……你看能不能……”任凯觉得这狗老这么不见外,也不是个事儿,就硬着头皮说道。

    众人一愣,齐声大笑,只有任凯和叫豆豆的狗,呆呆的望着对方。

    佟童好不容易把狗拉的远离众人,又冲远处晃了晃手,过来一个保姆样子的女人把狗牵走了。

    “怎么这么巧?”等大家重新坐好,李亚男趴在佟童耳边轻声问道。

    “什么巧,我和你二哥本来就是找你的,结果你跑这回也不回去,听说你糊弄了一个汉子。”说着看了看任凯接着笑道“就杀过来了,快说,是不是真的?”

    “侯勇呢,怎么不管管自己的婆娘,就可着劲儿的让妹子给人欺负啊。”李亚男站起来四处张望,说实话,她是心虚了。

    “呦,我欺负总比让外人欺负好一点吧,还有,妹子,你哥没来,你就别撑着了。”佟童阴阳怪气的说,还不时的瞟任凯一眼。

    “嫂子,你看你,你不也是从这步走过来的吗,不帮忙还老拆台,你忘记当初我怎么在老爷子那豁出脸的帮你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旁边就算不知道佟童出身的,这下也听明白了。

    “你个傻丫头。”佟童本来是想看笑话的,结果自己成了笑话。

    再看这死丫头春心荡漾的模样,哪还不知道她已经陷进去了,想起自己当初人不人鬼不鬼,挺着个大肚子,天天堵老侯家大门的时候,两大家子人确实只有这丫头始终心存善念,回护她娘俩。

    想到此处,看看小姑子旁边的男子清清淡淡的样子,心里忖道,别是这丫头单相思一头热,那可麻烦了,这家伙看起来就是精于算计的,他要不愿意,丫头可就惨了,还没见丫头对谁这么上心,这才几天?

    大家正不自在的装自在呢,任凯的手机震动了。他看了看,对大家点了点头,走门外找了个僻静的开阔之地接起电话。

    “嗯,知道了。”任凯挂了电话。

    李水龙跑了。就在调查工作组的驻地,问题是不知道怎么跑的,什么时候跑的。

    今天一大早,工作人员例行查看的时候,人没了。这种重要涉案人员,按规定都是由两个人寸步不离的看着。一问这俩人,一个说不小心睡过去了,另一个更直接,说李水龙一直都是一个人呆着,没人想到他会跑。

    工作组设在临省一个十分偏远的山区招待所就是考虑到保密性以及安全性。别说他一个肥头大耳的外省人,就算本地小伙子想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也不可能。

    有内鬼,这是唯一的解释。分管纪检的正好是李水龙曾经跟随的省委常委龙小年。龙书记闻讯差点昏过去。据说,直接把他把玩多年的一把手工紫砂茶壶扔在了前去汇报工作的工作组组长的脸上。这关键时刻出了这丑事,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工作组人员从上到下全部控制起来,暂时转移到异地进行询问,新的调查组办案人员全部由其他省份借调。不过,有什么鸟用,亡羊补牢的前提是,圈里还有羊。

    难道是张景瑞动手了?不应该呀,这才刚当头炮,他怎么就直接上老帅?连一点余地都不留。就算李水龙手里有景瑞的一些黑材料,但以景瑞如今的实力,这些东西撑死也就是罚款了事。

    况且,李水龙被抓,很多被捂多年的盖子将被揭开,但可以肯定,最担心的绝对不应该是景瑞。他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去捋龙小年的虎须。不是景瑞,那是谁呢?

    “嗡嗡。”手机震动,一条短讯,只有三个字,“蓝被抓。”

    龙小年的反击了。

    坊间传说,蓝筱悠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马天泽的红颜知己,说两人如何如何。任凯知道这纯属无稽之谈。

    真实的是,马天泽第一任老婆过世后,经人介绍与刘杰结合。这刘杰也是二婚,她带过来一个孩子,这孩子就是蓝筱悠。

    马天泽为人十分方正,甚至有些古板,不喜与人交往,除了班子里有数的几人外,家里从不接待其他人。有好事者看到蓝筱悠经常在老马家进进出出,就埋汰老马,老马这辈子见过多少大风浪,而且膝下无儿无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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