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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临界-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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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玉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这两字,有些不懂,就问道,“解夏?什么意思?”
阮菁菁笑了笑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首歌,挺好听的。”
“你说的那首歌我听过,很好听。不过,这幅字,起码有十年以上的历史了。不可能是歌名。再说余燕来也不像个把歌名挂在墙上的人。”温如玉目光流转,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任凯的眼睛眯了眯,笑着说道,“解夏一词,出自佛经,意思是,逝者已矣,来日可追,一切都将宛如新生,重新开始。”
王文华与杨海涛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也站到那两个字的旁边,静静听着。
“佛经?”阮菁菁吐了吐舌头,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在印度,雨水季节草虫十分活跃,出家人外出修行很容易踩到虫虫草草,犯杀戒。于是,在雨季里的这九十天,僧众一起生活,一起打坐静思。直到夏天过去,静思有了实际的收获。那便是夏天的解脱,即‘解夏’。”任凯凝目望着墙上的两个字,嘴角居然泛起笑意。
周围的几人听了,虽然什么都没说,可神色间自然是极佩服他的博闻广记。
然而,任凯并没有在意这些,因为他看到了在这幅字左下角的署名。
悠然居士。
他恰好知道龙城有一个书法极好的人,也自号悠然。
“任总,来迟一步,抱歉,抱歉。”菅刚拱着手,从门外走进来。
王文华急忙笑着迎了上去,站在菅刚身后,却不说话。
菅刚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走到任凯跟前。
任凯呵呵一笑,说道,“害的菅局长多跑一遭,是我该说抱歉。”
菅刚闻言,打了个哈哈,问道,“事情怎么样?”
任凯微微摇了摇头。
王文华听了有些奇怪,还以为是任凯说秃噜嘴了,把菅队长喊成菅局长。
杨海涛从任凯身后走过来,对菅刚笑着说道,“菅局长您好。”说完站在他身侧。
菅刚点点头,突然问道,“你是叫杨海涛吧。”
杨海涛愣了愣,急忙点头,说道,“正是属下,没想到菅局长还认的我。”
菅刚正要说话,一瞥眼,正好看到那幅字,神色立刻凝重起来,顾不得其他,看了看任凯,慢慢走到那幅字跟前。
“怎么?菅局长也认出这幅字的来历了?”任凯笑着说道,眼中却满是厉色,毫无笑意。
“这是家父在一个好友突发意外去世时写的。距今已有十二年。写这幅字的时候,我就在身旁。”菅刚望着墙上的字,沉声说道。
“哦?不知这幅字为何会流落到此?”任凯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问道。
“这幅字写成之后,便送给那好友的后人。至于为何挂到了这里。只能问他了。”菅刚抬起手摸了摸那幅字左下角的署名,悠悠的说道。
一五五、逢九必凶
逢九必凶是长期以来民间百姓对逢九年的总结。(全本小说网,https://。)分为明九年和暗九年。明九年指本人虚岁年龄出现带九,暗九年指本人虚岁年龄以九的倍数出现。
逢九必遇坎儿,多灾又多难,轻则起讼破财,举步维艰。重则病患缠身,家破人亡。正应了生死路上无老少,九岁孩童不敢和七十九岁老头比命长的说法。
开发区管委会主任霍家俊今年三十九虚,正逢明九。
他父亲是天南人,早年因意外去世。母亲是鲁东人,与龙城前市长菅长江是同乡,硬要攀亲戚,算是同宗,不过早已出了五服。
他的仕途可以说起于微末,腾于林莽。最早从龙城师范毕业后,在郊区一所不起眼的学校教英语,一直到三十岁。
后来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从那年开始,先借调到龙城团市委,又下到龙城钢厂作厂办主任,然后回到龙城市委办公厅成了时任市长菅长江的专职秘书,去年年末来到开发区跃升为开发区管委会主任。
七年,从一个平头百姓到正处级实职,只用了七年。
细心人发现,在这七年的跳跃里,总是有一个人影若隐若现,菅长江。
于是闲言碎语来了,寡母被传与某高官有染,他本是某高官的私生儿子云云。
无稽之谈。如果真像传言那样,他怎么会直到而立之年才发迹?早先的穷苦日子难道不是他过的?
晚上九点半,他依旧在办公室开会。底下这群官蠹,自从菅长江失势,他的话也跟着不好使了,眼瞅着果蔬生鲜基地就要破土,国土与规划这一块贵贱走不通,气的他拍了几次桌子,也球用不管。
反正今天会上要是通不过,那谁都别想回家,他发了狠。老子板上钉钉的光明区区委书记都飞了,还他妈的跟你们玩毛的一团和气。
从今往后,大棒在手,老子别的事儿不干,专收拾你们这群官油子。
正寻思找个什么由头再发作几个的时候,有电话打进来了。
看了看,有些奇怪,是菅刚。便冲着副区长苟存富使了个眼色,提溜着手机来到门外。
“刚子,什么事儿?”霍家俊说道。菅刚比他小三岁,平时关系很好,称呼上就有些随便。
“家俊,你在哪?”菅刚一本正经的问道。
“自然是在单位,还能在哪?”霍家俊听了对方说话的语气,预感到怕是出事儿了,就刻意的往楼道的尽头走了几步,低声说道,“有事儿说事儿,我这里一大堆麻烦呢。”
“嗯……,你还记得我爸给霍老师写的那幅字吗?”菅刚看了看一旁不动神色的任凯,心里直发紧。
“哪幅?菅市长给我大姑写过很多的。”霍家俊看了看表,耐着性子说道。
“解夏。”菅刚小声说道。
“啪”的一声,像是手机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喂,喂,家俊,家俊?”菅刚在电话里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
“怎么了?”任凯在旁边看出有些不对劲儿,皱着眉头问道。
“电话……电话可能信号不太好……他……”菅刚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会不会……?”温如玉话说了一半儿停住了,可大家都明白她想说什么,会不会又是一个余燕来?
开发区管委会的一众人在会议室饿着肚皮吵了半天,才发现霍主任已经离开很久了。开发区国土局长靳国忠是老资格,早就看不惯霍家俊,挑头喊道,“霍主任既然有事儿,我就先走一步,大闺女还在家里待产,我的去看看,人命关天。”说完不顾副区长苟存富的拦阻,跑了。
其余人嘻嘻哈哈的有样学样,一哄而散。
苟存富算是霍家俊的嫡系,望着一片狼藉的会场,长叹一声,给霍家俊拨了电话。通了,可是没人接。
省委信访接待室每天都要接待海量的上访人员,遇到一些身体状况欠佳的上访户,便会把他们安顿在旁边的小宾馆里,安排下边的人尽快来接人。
郭建军此刻就在这个宾馆里。
“呵呵,没想到把龙小年掰折了,你还能有出头之日。”边媛媛轻轻的靠在床头,望着对面的郭建军,神色有些复杂。
女人天生丽质,又善于保养,四十九的人了,看起来就跟三十多一样,风韵犹存。也是,要不然龙小年怎么会看上她,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郭建军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看房间里的陈设,淡淡的说道,“既然已经走了,又何必再回来招惹是非。小盛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
小盛就是女人与龙小年通奸所生的那个孩子。
女人听了,神色明显有些黯然。垂下头,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你还恨我吗?”
郭建军呵呵一笑,眯着眼睛,说道,“太久了,要恨也早就过期了。”
女人又是一阵沉默,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对不起。”
郭建军不动声色的向后靠了靠,说道,“大家都知根知底,戏就不演了吧。”
女人闻言身形一滞,干咳几声,抬手把脸上的泪迹擦干,长叹一声,说道,“我知道把你伤狠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可这一切都是龙小年那个老王八的错,要不是他用你要挟,我怎么会失身于他?到后来大错已铸成,担心你离我而去,所以只能隐瞒下来。直到他彻底倒下来,我才敢站出来……”
郭建军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冷笑着说道,“这些年下来,龙小年一共送给你四处房产,只是京城那套估价就已经上了千万。除了额外的打赏,他每年固定就给你三百万用作开销。这钱也是他强迫你要的?有些事情不讲,不代表我不知道。”
女人眼睛瞪得老大,脸上像抹了一层灰,好半天才缓过来,强自笑道,“哪有那么好多?没有啦。”
郭建军微微一笑,眯着眼睛说道,“这些事情既然我之前没有讲,那今后也不会讲。你可以放心。”
女人听了,松了一口气,笑道,“不打紧,讲就讲了……”话说了一半儿,看了看男人的脸色,赶紧岔开话题,说道,“你如今权倾一方,抢着上贡的人多如牛毛,这些鸡零狗碎怎么会放在眼里?”
郭建军闻言哈哈大笑,心中奇怪,自己当初究竟有多瞎,才会看上这种女人?
女人见他笑了,也陪着笑起来。
“说吧,这次回来搞这么大的事儿,为了哪般?千万要想清楚再说,看在夫妻一场的情份上,跟你讲句不该讲的话,这件事儿极有可能触碰到一些人的忌讳,一个不留神,恐有性命之忧。”郭建军缓缓的站起身,来到墙角拿暖瓶往纸杯里倒了两杯水,拿了一杯递过去,自己慢慢抿着另一杯。
“唉,这些你不说,我也明白。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女人苦笑一声,轻声叹道。
“哦?莫非还有人上门要挟?”郭建军对女人的回答,一点都不奇怪。
“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别的不说,那些……那些照片,我怎么会有?刚开始还以为是你想出心中一口恶气,在背后指使。现在看来,应该是我想岔了。”女人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沮丧。
郭建军皱了皱眉头,没有吭声。
“大概是一个星期前,我在h海正办理出国事宜,被告知限制离境。只好回到京城,看看能不能托个关系。谁知道刚下飞机,在机场就被人带回龙城了。”时隔多日,女人讲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哦?是省公安厅还是市局的?”郭建军没想到居然是官方出马,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看过证件,都有。”女人拿起纸杯,喝了口水,接着说道,“是坐汽车回来的,走了整整一夜。唉。”
“他们限制你人身了?”郭建军问道。
“还需要限制吗?该讲的在车上都讲清楚了。一到龙城,他们就放我下来。我一个妇道人家,害怕啊。就住到了省委对面的濠江酒店。谁知道,当晚来了几个脖子上纹身的光头,把照片发给我,让我一早去闹。”女人抱着纸杯,神情有些呆滞。
“那些人你再遇到能认出来吗?”郭建军想了想,试探着问道。
“认出来有什么用?他们也是受人指使,我偷着听他们给一个叫师爷的人打电话,连大气都不敢出,像条狗似的。”女人冷笑道,眼中满是怨恨。拿着自己见不得人的照片去告状,搁谁也不情愿,哪怕是个婊子。
“师爷?呵呵。”郭建军淡淡一笑,眯着眼睛说道。
朝阳写字楼里,菅刚正向李诚汇报整件事儿的经过。不只是因为涉事的霍家俊失去联系,更主要的是此事居然与他的父亲扯在了一起。这种黄泥巴落裤裆的事儿,要不赶紧说清楚,以后怕是再也说不清楚了。
温如玉、阮菁菁与任凯坐在隔壁的办公室。
这里的摆设还是按照任凯之前的风格,简介、低调、实用。
“你说余燕来在接电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笑?”任凯扶着落地玻璃,小心翼翼的望着窗外,问道。
“对,笑的相当开心。楼道里很多人都看到了。”阮菁菁坐在会客沙发上,双腿并拢,显得有些拘谨,眼睛却一直望着靠在老板椅上的温如玉。
任凯点点头,笑着问道,“这里条件有些简陋,你在这里还习惯吗?”
阮菁菁不明白话题怎么一下子拐到自己身上,愣了愣,笑道,“这里挺好的。大家都不欺生,尤其是余律师。”说着神色有些不自然,余燕来无端失踪,怕是凶多吉少。
任凯霍然转身,眯着眼睛,淡淡说道,“你今年虚岁二十九,名下的存款已经有八位数,却打着月薪五千的工,还租房住。不如,你跟我讲讲,为什么?不急,你可以慢慢的想,想好了再回答。”
女孩儿听了,面色苍白,险些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一五六、魏强的担忧
“你怀疑我?”阮菁菁肝肠寸断,一脸绝望。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任凯站在不远处,目视女孩儿,不为所动。
温如玉长身而起,来到两人之间,欲言又止。
“如果这些钱是在她的户头里,你也会怀疑她吗?”女孩儿一指身前的温如玉,神色凄然,眼中却满是倔强。
任凯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她的来历我清楚,可你……”
“就因为她是京城贾家的人?”女孩儿明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厉声喝问。
任凯挑了挑眉毛,笑道,“还因为她是华海天的小姨子。人生在世,有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选择的,比如出身。只重衣衫不重人,虽然不好听,可现实就是这样。我自小家贫,受尽磨难,所以更是如此。这一点,毋庸讳言。”
阮菁菁听了,怒极反笑,瞥了一眼温如玉,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的衣衫不如她的衣衫?”
任凯淡然一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女孩儿,却是没有说话。
温如玉喟然长叹,紧走几步,挽住女孩儿的胳膊,小声劝道,“不用在意他说的话,你在他身边时日不短了,这人成色如何,你心里应该有数。左右是些不着调的胡话,不必往心里去。”
任凯有些意外,却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纰漏,便不再作声,只是望着眼前这对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谁知阮菁菁并不领情,一把甩开温如玉的臂膀,冲着女人哭道,“用不着你装好人,抢男人,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你……”说着望了望任凯,一跺脚,转身就往门外跑去,却没留意脚下,被转角处的垃圾桶绊倒,重重的摔倒在地。
任凯与温如玉一见,知道摔得不轻,赶忙上去把女孩儿扶起来。
女孩儿气极之下,嚎啕大哭。引得楼道里探头探脑,多了一些嘈杂。
省军区大院。
魏立华气鼓鼓的躺在床上,房门反锁。
肖文一脸担忧,在门口说道,“小华,你一天没吃东西,再这么下去,是要生病的。”
魏立华依旧一声不吭,仿佛没有听到母亲的话。
楼下传来脚步声,魏强回来了。
“魏强,这两个孩子从上学开始,直到现在,从来没沾过你这个当老子的半点光。就连工作都是他们自己找的。这大院里的子弟多了,有谁像你这样?好,为了你这个狗屁官儿,我们可以做出让步。可现在小华好不容易在新公司安定下来,刚有些起色,你一句话,不让她去了。嗯?这里边碍着你什么了?今天我把话放这,要是你不讲清楚个中的缘由,行,这个家我看也待够了。我走。”肖文并没有大声吵嚷,表情淡淡,一脸平静。
魏强与肖文生活了将近四十年,知道老伴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想了想,也不挑地方,扶着女儿的房门,慢慢的就坐在地上,抬头笑着对老伴儿说道,“来,老婆子,坐下,这地下暖和的很,就跟老岳父家里的土炕一样。”
肖文看了看魏强鬓角的白发,鼻子有些发酸,却强自镇定,没有开口。
魏强呵呵一笑,拍了拍门,说道,“小华,爸爸对不住你们。你妈刚才说的没错,你们自小为我牺牲很多,直到现在还对身边的人隐瞒自己的家庭关系。爸爸很感激。”
肖文听了,轻声叹了口气,面色松弛下来。
“今后,不会这样了。今天下午,军委的正式文件已经下发,爸爸解甲归田了。”魏强说完,自己都有些顶不住,缓缓的向后靠在墙壁上。
一旁的肖文,听出老伴儿的悲伤,便走过去,轻抚丈夫的肩膀,慢慢的坐了下来。干了一辈子,骤然退下来,那种失落与茫然,唯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屋里的魏立华翻身坐起,脚已经踩在地上,却又犹豫起来。
这时候,魏强开口了,“小华,爸爸这次不让你去,可不是为了这个官位。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爸爸是担心你啊。龙城风起云涌,大战一触即发。有很多事情,不能宣之于外。不过,爸爸跟你讲,这只是个开始而已。我们有幸没有卷进去。就该彻底远离那个风口。”
魏立华终于开口了,只喝水不吃饭,一天下来软塌塌的,中气明显不足,“你说的这些就算是真的,我一个打工仔,能卷进什么大事儿去?”
“唉,丫头啊。你与阮菁菁交好,这本身就是天大的事儿。”魏强长叹一声,接着说道,“那孩子确实不错。可她的来历你没有搞清楚啊。”
魏立华一听,急了,拉开门,光着脚就跑出来,对坐在墙根儿的父亲说道,“菁菁姐的来历莫非有什么不妥?”
肖文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鞋也不穿?像什么样子。”
魏强轻轻摆了摆手,又拍了拍身旁的地下,说道,“坐下说。”
女孩儿犹豫了一下,便听话的坐在父亲身旁,宛如小的时候,睡觉前讲故事的必修课。
“她的来历虽然不简单,倒也没有不妥之处。不妥的地方是她的父亲。”魏强见女儿柔柔弱弱,有些担心的说道。
“菁菁姐的父亲?”女孩儿一脸狐疑,对父亲的话大打折扣。她与阮菁菁相交,可从未听对方提及自己的父母。
“呵呵,傻孩子,是人都会有父亲。你在京城待过几年,总该知道棱角胡同的吴家吧。”魏强轻拂女儿的散发,笑着问道。
“嘶。”魏立华倒吸一口冷气。
吴家从清朝嘉庆年间开始,就在京城有一席之地,历经两百多年,枝叶不见凋零,反而愈渐繁茂,族人散到了世界各地不说,在国内更是顶级隐形豪门,据说一点不亚于犹太人的罗斯柴尔德家族。
最厉害之处在于,他们仿佛存于世外,从未见诸媒体报端。魏立华也是阴差阳错之下,偶有所闻。正是这样,她才更加害怕。
“呵呵,不妨事,他们还不在龙城。不过,唉,应该也快到了。”魏强苦笑一声说道,“吴家家大规矩也大,尤其是为嫡枝子弟选择婚配对象时,更是慎重。大概三十多年前吧,吴家第三代的一个男子,无意中遇到金神医的小妹,金神医你知道吧。”
“知道,她还给姥爷看过病。是吧,妈妈。”魏立华立刻转向妈妈。
“嗯,这里还有金神医的事儿?我家受金老大恩,如果可以,理应报答。”肖文略一犹豫,说道。
魏强苦笑一声,没有回答,接着说道,“那时候金神医还没有后来的名头。两个年轻男女私下里来往,被吴家所阻,金神医也不大愿意。胳膊扭不过大腿,这段姻缘便断了。事情如果到这里结束,虽不如意,倒也罢了。可吴家那男子受此打击,心性大变,变得……变得有些怪异。”魏强诺诺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不是变得开始喜欢男人了?”魏立华眨巴着眼睛,笑道。
“胡扯些什么?女孩子家家的,不知道整天瞎想些什么?”肖文推了女儿一把,怪怨道。
魏强摇头苦笑,说道,“事实就是如此。”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互相看看,都目瞪口呆。
“别的事情,谁也说不清。只知道到了后来。吴家一味的遮丑,可这种事情怎么会捂的住。尤其是又多了慕家的老七,慕天籁。两人……这个……更是臭名远扬。吴家后来也看开了,可更大的问题摆在眼前,血脉继承。这男子因为……这个……便没有子嗣。像他们这种大家族,十分讲究这些东西。就在族里长辈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无意中得知金神医的小妹在与那男子分手以后曾经诞下一女。”魏强说的口干舌燥,犹自不知。
两个女人听的极为入神,却没有察觉楼梯下,魏立庭也在靠墙听着。
“吴家人出面,讨要这个孩子,以延续那男子一枝的香火。可是,金神医的小妹因为早产,伤了元气,在生下女儿后,尽管金神医使尽手段,终究还是在孩子三岁那年,撒手人寰。金家没了人,自然把怨气撒在吴家头上。可吴家势大,不敢明着弄,便偷偷把这孩子寄养在一个远房亲戚那里。那户人家姓阮,天南龙城人。”魏强说到这里长叹一声,看了看面无人色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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