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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临界-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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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江龙约战的事儿,是你放出风声来的吧。不知死活的东西。”丁建国一把攥住光叔的手,将它狠狠的压在那片头皮上。
这时,有几个人慢慢的在面馆里游走,开始清场。不论有没有吃完,每人一张红版。
不一会儿,人就走的七七八八了。毕竟,在麻烦与百元之间,一般人的选择都差不多。
有一般,自然就有例外。只是这个意外比较棘手。
“我不要钱,也不想走。”皇甫秀秀摇了摇头,皱眉说道。
丁权听了,慢慢的走过去,轻轻坐在对面,凝视片刻,笑道,“很久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了。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可以吃完了再走。”说完便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皇甫秀秀冷笑一声,说道,“连任凯都不敢这么说。你……”
丁权一惊,不由得向丁建国望去。
丁建国豁然抬头,想了想,也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女人一会儿,笑道,“你认识任总?”
皇甫秀秀还没说话,就听到门口有人说道,“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了。而且,呵呵……”笑声稍显暧昧。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佟京生,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是这个德性?”皇甫秀秀连头都没抬,淡淡说道。
有猫的地方,老鼠就不会出现。不论这猫是不是吃老鼠。
丁建国望着来人,犹豫了一下,退回光叔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便带着几人,迅速离去。
光叔望着桌上的半边头皮,发了一会儿呆,顺手操起,也跟着离开。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只剩下大头辉与他的小跟班,战战兢兢的坐在原地,茫然四顾。
佟京生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老神在在的坐在皇甫秀秀对面,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
皇甫秀秀望着离去的一众人,面露失望,叹道,“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佟京生哑然失笑,说道,“在这一点上,你们俩倒是挺相似,都喜欢扮猪吃老虎。”
皇甫秀秀略微失神,怅然而道,“很多人分开后,直到过了许久,才明白原来彼此之间的习惯都已浸入自己的骨髓中,再难回到最初。”
佟京生暗自后悔,急忙岔开话题,说道,“你选择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有些不妥?”
皇甫秀秀悚然一惊,勉强收摄心神,微笑道,“不需要如此刻意。这么多年过去,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亲兄弟明算账。”说完,大概觉得好笑,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佟京生干笑几声,说道,“对,对,了结了就好,算账也好。”
皇甫秀秀目光流转,似笑非笑的说道,“差点让你蒙混过去。说说吧,你怎么会来这里。千万不要说是来找我的。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来这里。”
佟京生笑了笑,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头辉,点头说道,“我来这里,确实不是为了你。”
光明区委大楼。
田依人望着一脸疲惫丈夫,心痛不已,却又恨恨的说道,“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家里商量一下。怕我拖你后腿,不让你为兄弟两肋插刀?感情老婆真就是这身上的衣衫,比不得手足重要?”
于东来苦着脸,笑了笑,不敢作声。
田依人叹了口气,慢慢走到丈夫身边,凝视着他,柔声说道,“东来,难道你忘了咱们是因何走到一处的么?为了死去的兄弟,肯抛家舍业的,有几人能做到?可你做到了。”
于东来轻轻将妻子拥入怀中,任凭妻子梦呓般的诉说,“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将来的丈夫注定会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不知道,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好几次都从梦里笑醒。真的。”说着女人深情的看过来。
“可是,东来,你别忘记,我既是你的妻子,是你即将出世孩子的母亲,更是与你能同生共死的兄弟。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女人笑了笑,阻止丈夫开口,继续说道,“我不跟任凯争宠,因为你们认识在先,作人也好,做事也罢,总有个先来后到。可是,我的东来兄弟,希望你下次拼命之前,仔细想想清楚,你这条性命,他占六成,还有四成是我的。”
于东来听了,低头思忖,越发不敢开口。
“廖三河死了。廖德兴也死了。东来,按说我不该问。你们……可是我……害怕啊。”女人面带微笑,泪却像断了线的珠串,掉了于东来满怀。
于东来轻轻摇了摇怀中的妻子,抬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笑道,“兄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廖三河是什么罪,你最清楚,挨枪子儿是早晚的事儿。这种人自杀有什么奇怪?再说廖德兴,他是在医院病逝的,住院期间连翟书记也去探望过。两桩事儿根本就不搭界。外边那些人整天吃饱了没事儿干,就爱编排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你怎么也跟着瞎琢磨?”
女人也不反驳,凑过去在丈夫耳边轻轻一吻,微笑道,“一孕傻三年。你老婆最容易骗了。难道你不知道?”
于东来心下一凛,打了个哈哈,笑道,“傻人有傻福,天公疼憨人。世间……”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敲门声。
于东来略微松了口气,沉声问道,“什么事儿?”
敲门声依旧。
田依人慢慢起身,对丈夫小声说道,“多注意身体,我先回去了。”
她恋恋不舍的走到门口,拉开门,蔡照先进来了,干咳一声,说道,“这个……有些事情需要东来拍板,你们……”
田依人淡淡一笑,没有说话,迈开步子,缓缓离去。
于东来冲着有些尴尬的蔡照先笑了笑,缓缓说道,“女人眼皮子浅,不知道受了什么人蛊惑,跑到这里帮人求情。被我撅回去了,就使性子,耍脾气。真是……”
蔡照先恍然大悟,说道,“这些女人就不能给她好脸,她……”
于东来轻轻咳嗽一声,微笑着说道,“蔡检察长,不知……”
蔡照先愣了愣,苦笑道,“高千部说,只要你去叫见他,他愿意全力配合。你看……”
于东来沉吟半晌,微一点头,说道,“也好。正好借此机会了结一些陈年旧事。”
龙城市公安局。
副厅长胡东靠在沙发里一动不动,要不是依稀能看到眼睛一眨一眨,真以为已经睡着了。
早上刚上班,他就坐到这儿了,灌了一肚子茶水,厕所也去了五、六次,还是没见到李诚的影子。
打电话,居然不接!
没法子,人家级别在那摆着,龙城市委常委比他这个破副厅长不知道要光鲜多少。
正胡思乱想,有人推门进来了。
李诚与菅刚。
“哎呀,胡厅长,什么时候来的?菅刚,快把你送我的好茶拿出来,让领导品一品。胡厅长可是茶道高手。”李诚哈哈一笑,热情非常。
胡东往起一站,还能听到肚子里传来咣当咣当的水声,听到李诚这么讲,心里直犯恶心,急忙阻拦,说道,“不了,不了。李书记不用客气。这次我过来……”
“胡厅,你说,咱们是不是兄弟?”李诚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半开玩笑的说道。
胡东一愣,心说,我跟你算毛的兄弟,要论年纪,我他妈是你叔叔。嘴上却陪着笑说道,“当然。当然。兄弟这次来……”
李诚哈哈大笑,走上前拍着胡东的脊背,说道,“既然是兄弟,来,一边喝茶一边说。”
菅刚强忍着笑,把茶台收拾停当。
胡东尴尬的咽了口唾沫,说道,“茶是好茶,不过……先容兄弟去方便一下。”说完一溜烟儿的钻进洗手间,一边尿着,一边把马桶想象成李诚的脸。
李诚轻抚着鼻梁上的青紫,小声说道,“这王八蛋倒是好耐性,你笑什么?”话音未落,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菅刚收敛了笑容,压低声音说道,“李书记,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人……放还是不放。”
李诚咧着嘴,苦笑连连,低声说道,“放个屁。现在放了,寇思文也不会记我的好。反而把那边得罪透了。走一步说一步吧。”
菅刚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洗手间的门,小声说道,“那泼妇关在这里,万一出点什么岔子,我们……”
李诚揉了揉太阳穴,叹道,“真要出点意外,反倒是不用像现在这样,瞻前顾后了。”
说到这儿,脚步声传来了。
李诚像变了一张脸,哈哈一笑,迎到门口。
菅刚低头望着桌上的两杯清茶,轻轻叹了口气。
任凯也在叹气。
这里的早餐好是好,就是面条的浇头不合口味,太甜。
一七三、错的离谱
任凯吃的浑身冒汗,鼻涕直流。全本小说网;HTTPS://。m;
皇甫嘉良看了看桌面,忍不住说道,“这么多年未见,你这胃口……变化也太大了吧。”
任凯干咳几声,抽了纸巾揩了揩鼻涕,不由得重重打了个饱嗝,一股大蒜味儿迎面扑来。
皇甫嘉良捂着鼻子,直犯恶心,摇头说道,“只有这点没变,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任凯笑了笑,一脸满足。
“查部长,他找你……,你们……”嘉良抬手一边扇着鼻子,一边疑惑的说道。
任凯慢条斯理的又抽了一张纸巾拭着脸上的汗,缓缓说道,“你结婚了吗?”
嘉良愣了愣,不明白他话里的用意,摇头说道,“没呢。怎么了?”
任凯点点头,又问道,“有过女朋友吗?”
嘉良更糊涂了,失声笑道,“现在就处着一个。不过,比起小姑来,差远了。真的,这么多年也就见过一个跟小姑不差上下的女孩儿,是京城孔家……”
任凯摆了摆手,笑着打断他的话,“你跟小时候比起来,话倒是多了不少。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们结婚了,会保留各自的隐私吗?”
嘉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那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自己的爱好、兴趣,有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隐私,这很正常。”
任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淡淡的说道,“查部长的事儿也好,魏强的事儿也罢,这些都算是能要人性命的阴私。即便是夫妻也要瞒下去。”
嘉良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不说便不说,用得着拐这么大的弯儿吗?切。”
任凯凝视着他,微微摇头,说道,“我不是在说自己,而是说你身后的那人。他,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可你不一样!嘉良,既然踏入体制,就该明白仕途艰险,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否则……”
话虽未尽,其意已明。
嘉良静静的望着他,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年幼时与眼前这人相处的情景,良久之后,才笑道,“还记得,是你教我怎样从家里偷钱,才不会被发现。怎样装可怜从亲戚那里骗钱,才不会被找后账……一切都历历在目,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还有再听你教诲的机会。就是不知道,今后……”说着,心情已经有些低落。
任凯听了,心中一软,叹道,“我的事情,你即便不是十分清楚,也应该有所耳闻。其实,龙城这个漩涡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形成的。甚至在十年前梅正东主政期间,就埋下了祸根。十年啊。不断有人被卷进来,又不断有人被抛出去。”
说着缓缓的站起来,开始在屋里踱步,“我只是恰逢其会而已。说句实在话,但凡有其他选择,我绝对不会介入这场争斗。”
嘉良迟疑了一下,也站起来,跟在身后,说道,“可是,我听……听说……这一切都跟你有关,甚至是你主动挑起来的。”
任凯微微一笑,说道,“大势之所趋,岂是人力之所能移?他们太高看我了。”
嘉良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用瞒你。你的很多事情,都是记录在案的。这些,想必是没有人敢造假的。比如,龙小年落马时,发生在省政府门前的那场对峙。一个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怎么会简单的了?”
任凯斜睨他一眼,笑道,“对峙?我觉得应该是,情况未明前的自我防卫更合适。事实证明,也确实是有些人滥用公权力,打击报复检举他的正义人士。好在天道昭昭,多行不义必自毙。”
嘉良淡淡的说道,“表述方式不同而已。况且,天道也管不了那么宽。如果不是有贵人相助,你的下场……呵呵,实在有些堪忧。”
任凯也不回嘴,轻轻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嘉良看着他,神色复杂,又说道,“整合龙城江湖道,顺着昌,逆者亡。接连两次传令江湖,惊动朝野。说的是不是你?”
任凯呵呵一笑,晃了晃手,示意继续。
“姑……你教训起我来,头头是道。怎么一轮到自己做事,就糊涂了呢?你敢拍胸脯说,邝援朝不是你使阴谋弄死的?”随着儿时记忆的翻起,嘉良差点又喊出姑父来。
任凯伸手在墙壁上弹掉一个小虫,缓缓说道,“嘉良,做事情也好,编故事也罢,最要紧的是要有逻辑性。我不讳言,邝聋子是有人借势把他送进去的,在这个过程中,我确实也顺手推了一把。仅此而已。至于他的死,呵呵,我还没那么大的能量。”
嘉良望着被任凯弹起的小虫,划了一个弧度落在脚下,便蹲了下去,看着小虫,说道,“都说任师爷城府深沉,智计无双。现在看来,真是一点没错。这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话都是云里雾里,没一句实心的。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到了你身上,一切全变了。那时候你是多么简单,又容易满足。再看看你现在……”
任凯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也许,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那个时候你还小,不需要如此对你吧。”
嘉良猛的站起来,指着他问道,“那……你与小姑分手,是不是也是心有所谋后的顺势而为?”
任凯看着这个满脸倔强的年轻少校,笑了笑说道,“你可以猜一猜,或者让郎安平帮你猜一猜。”
嘉良如遭雷击,脸色苍白,张着嘴,好半天才发出声来,“你……你怎么知道的?”
任凯一脸平静,无悲无喜,说道,“我刚才都说了,龙城这个大漩涡由来已久。其他人都已经纷纷登场,怎么会独独少他一个?”
嘉良咽了口唾沫,涩然说道,“我敢确定,你在见到我之前,应该还不清楚我的社会关系。中途魏司令与查部长更不会谈及这些。你怎么会……想到郎叔叔那里?”
任凯瞥了一眼嘉良放在桌上的手机,说道,“以后不要把手机的屏保设置成女朋友的照片。”
嘉良回身拿起手机,点开看了看,疑惑道,“你见过婉瑜?”
任凯摇了摇头,说道,“听说郎秘书长的小女儿眉心一点朱砂,乃是一等一的富贵之人。恰巧我又是个闲人,平时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多想一想。”
嘉良面色复杂,怔怔的看着他,过了良久,才说道,“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不要诓我,五、六岁的孩子已经开始懂事儿了。那时候的你,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任凯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兜兜转转,当初的故人又都转到一起了。外界谣传郎安平与查德求相交泛泛,如今看来,想必也是迷惑外人的烟雾弹而已。”
嘉良低头思忖片刻,小声说道,“婉瑜小的时候,出过一次疹子,差点要了命。是查部长亲自出手,用一个土方子,把她硬从鬼门关拽回来。为此郎家上上下下极为感激查部长。只是这事儿做的隐秘,又时隔久远,加上后来两人刻意隐瞒。所以……”
任凯这下有些意外了,诧异的问道,“查德求会看病?”
嘉良点点头,说道,“这事儿是婉瑜偷着告诉我的。而且,这次也不是郎叔叔要我来的。是我今早见到查部长从你这里出去,有些魂不守舍,像是有些……。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
任凯彻底呆住了,脑门上的汗开始顺着脸颊,流入脖颈,凉凉的,黏黏的。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天性未泯的孩子无意间的报恩之举。
居然,错的如此离谱。
那么,在这次庞大计划中,还会不会出现类似这样的失误?
他的心一直往下沉。
小弟面馆中,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胖老板小心翼翼的站在吧台里,偷偷观察着老板的旧情人,心里唏嘘不已,看看人家,二十年前的女人都这么漂亮,再看看自己,唉……
皇甫秀秀站在那尊金鼎前,不住的打量,时不时还用手指弹一弹。
她身后的佟京生瞥了一眼鬼祟的胖老板,笑道,“真想要,就搬回去。反正是他欠你的,这个鼎就算是利息了。”
秀秀没有接他的话头,反而问道,“那小子怎么还没走?你们不是已经谈完了吗?”
佟京生回头望了大头辉一眼,笑道,“我们是谈完了。可要是没人发话,他怕是走不出这个面馆。”
秀秀皱了皱眉头,摸着鼎上的那两个字,喃喃自语道,“国家养了一群什么人?连老百姓都保护不了。”
佟京生苦笑着说道,“清水不养鱼。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过来的。况且,他也不是什么老百姓。要是仔细追究起来,呵呵,也属于被专政的对象。”
秀秀慢慢的转过身来,奇怪的问道,“有没有搞错?你是不是法学院毕业的?错的也太离谱了。别说未经审批不得定罪,就算定了罪,罪犯也有受国家保护的权利吧。”
佟京生没有在意她的话,笑了笑,说道,“我可以保护他,甚至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问题是,他敢吗?其实不用这么复杂。”
秀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哦?怎么做简单一些?”
佟京生慢慢的走到金鼎旁,轻轻拍了拍,笑道,“只要让他说一句话就行。”
秀秀听了,漂亮的眼睛渐渐的眯了起来,一如那人,摄人心魄。
一七四、王终见王
嘉良的手机响了,看看来电显示,犹豫片刻,没有接。全本小说网;HTTPS://。.COm;
“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正好躺一会儿。我这人挑床,昨晚没怎么睡踏实。”任凯看出他的犹豫,笑着说道。
嘉良默然低头,思忖片刻,点点头,拉开门出去了。
任凯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躺到床上,而是泡了两杯茶,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阵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走到跟前,便悄无声息了。
任凯没有睁眼,那人也不出声。
房间里,一站一坐,只闻两人悠长的呼吸声,场面变得有些诡异。
“呵呵,都说你城府得了张景瑞,心机得了张恒,青出于蓝,果然不假。可惜,他们俩的眼界与知机,你却只得了皮毛。可惜。”来人声音有些沙哑,却极有气势。
“呵呵,惭愧。我的确没他们乖巧,甚至有些不识时务。”任凯依然没有睁眼,淡淡的说道。
“其实,有些问题你可以直接来问我,不需要绕那么大的弯子。”来人望着对面的任凯,似笑非笑的说道。
“好。我问你,那晚除了你、梅正东,还有谁在场?”任凯终于睁开了眼睛,瞳仁居然是血色!
来人正是天南省委常委、原龙城市委书记袁季平。
袁季平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慢慢的扶着沙发靠背,坐在了任凯对面,看看茶几上的清茶,端起来抿了一口,叹道,“茶是好茶。不过,这水太硬,可惜了。”
任凯点点头,微笑道,“是有些可惜。只是,人无刚骨,安身不牢。有时候,硬一些,也不是坏事儿。”
袁季平又是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枯坐无事,不如手谈一局?”
任凯微笑着点头应下,却又叹道,“可惜没有酒。”
袁季平接过话头,笑道,“不只有,还是好酒。”
说完拿出手机,打通电话,寥寥几句,交代清楚,便直接把手机关掉了。
很快,棋盘就绪,整箱特供茅台也摆在桌旁。
任凯见了,哈哈大笑,起身先给袁季平添好茶水,又将自己的茶杯清空,拧开茅台,满上。一瞬间酒香便弥漫到房间的各个角落。
茶杯不大,也就能倒一两多点。
袁季平有些意外,看了看自己的茶,又看了看任凯的酒,有些明白对方的心意,点头笑道,“一桌两制?呵呵,有意思。我承你这个情。上年纪了,不以筋骨为能。喝酒,就更提不起来了。”
任凯笑了笑,端起茶杯,看着他说道,“袁书记,讲句实在话,你是个好官。不贪不占,又敢于任事。龙城在你手上,可以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这一杯,我敬你。”说完一口干掉。
袁季平目光闪烁,没有作声。
任凯拿起酒给自己倒满,端在胸前,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么些年,承蒙你几次暗中出手,助我渡过难关。虽然你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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