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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临界-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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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凯拿起酒给自己倒满,端在胸前,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么些年,承蒙你几次暗中出手,助我渡过难关。虽然你不说,我却也明白。所以,这杯酒,我敬你。”说完一饮而尽。
袁季平低头望着空白的棋盘,长叹不语。
任凯再次倒满后,霍然起身,大声笑道,“这杯酒是不情之请,如果这次我失手,还望袁书记看在我这条烂命的份上,能高抬贵手,饶过那些小鱼小虾。”说完张大嘴,一口吞下满杯的酒水。
袁季平有些动容,抬头望着他,半晌才说道,“好,这事儿,我应下了。”
任凯这才坐下,给自己杯里满上,慢悠悠的说道,“如果,我侥幸先手得胜。不知道袁书记,可有其他交代?”
袁季平抬头望了望窗外的一小块儿天空,良久之后,才苦笑一声,说道,“你这句话倒是真把我问住了。这么些年,只知道埋头工作,连自己最初的牵挂也早就忘的一干二净。妻儿老小,我在的时候,尚且不能照拂他们。我要不在,就更不需要了。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希望你能说服单氏集团,促成无烟城落户龙城。这大概算我唯一放不下的事儿了吧。”
任凯笑了笑,轻轻的点点头,一指棋盘,肃然说道,“袁书记执黑,先行。”
袁季平也不推辞,捻起一子,落于天元。
龙城大医院。
廖海燕怔怔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好半天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家属请节哀。”医院的张副院长,凑到她耳边,小声劝道。
廖海燕眼珠子转了转,这才哭出声来。
“杜书记临时有个会,一时半会儿还抽不开身。您看……”一个年轻后生畏畏缩缩的低声说道,连看都不敢看这个胖大女人一眼。
廖海燕置若罔闻,跪地痛哭。
一刻钟后,精神恍惚的廖海燕,拿着一大堆的举报材料,来到龙城检察院蔡照先副检察长跟前,实名举报她的丈夫杜子峰贪污受贿,吸毒嫖1娼,包养二奶。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只是在其行贿名单里赫然出现一个光秃秃的“袁”字,被人用红色铅笔重重的勾了一个圈。
市检察院高度重视,直接向省委常委、市委书记翟克俭汇报,并在其批示后,迅速从五峰区干部大会上将其带走。
因为涉及现任省委常委,翟克俭不敢怠慢,立即向天南省代理书记、省长华海天汇报了有关情况,华海天沉吟片刻后,说道,“不能听风就是雨,更不能因为一个意味不明的字,就否认一位高级领导干部。要慎重,再慎重。尤其是对季平同志。”
龙城市第二看守所,因龙小年一案,正在这里接受调查的原公安厅常务副厅长赵洪,站在门口大声呼喊,“我举报现任省委常委、原龙城市委书记袁季平,收受海生地产的巨额贿赂,为其在龙城府台一期、二期中提供便利。我有铁证。我要立功。我要检举。”其声响彻天际,恍如晴天霹雳。
周围大量的服刑与羁押人员听了,破天荒的没有起哄,反而极为配合,纷纷组队,整齐划一的帮着喊冤。管教也不去制止,一时间,声势盖过了方圆十里的一切,影响极大。
处理赵洪一案的办案人员连胆都吓破了,知道怕是出了天大的事儿,搞不好要守牵连。急忙层报龙城市纪委书记郭建军。
郭建军收到消息,借口需要公安兄弟配合,未经李诚同意就带着已经报备休假的郝平原赶赴事发地点。
郝平原开着车,瞟了一眼身旁的郭建军,迟疑了一下,问道,“是不是任总……有什么安排?”
郭建军闭着眼睛,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好半天后才淡淡的说道,“不需要想那么复杂,就当作一桩正常的举报案件处理就行。”
郝平原苦笑一声,猛踩油门,汽车像一发炮弹似的,呼啸而过。
“不是不跟你讲,而是我也不清楚他是如何安排的。他的原话是,除了份内的事儿,什么都不做。我想这个应该算是份内事儿了吧。”郭建军仍然闭着眼睛,嘴角泛着笑意。
“翟书记那里……是不是……”郝平原犹豫了一下,问道。
“那个不是份内的事儿。”郭建军睁开眼看着他,笑道,“我只管查案,汇报的事儿,自有旁人。”
龙城市纪委专案组驻地。
于东来坐在沙发上,看着与办案人员隔桌而坐的高千部,不动神色的说道,“抱歉,我不能单独留下来与你交谈。这是纪律,也是法律。”
高千部哈哈大笑,想抬手没抬起来,看了看腕上的手铐,一下子沉默了。又过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值了,这辈子值了。”
于东来起身,边走边说,“有事儿跟他们讲吧。见也见过了,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
高千部扯开嗓子大吼道,“东来,我已是必死之人。现在,我问你,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于东来脚下一顿,笑了笑,说道,“种善因得厄命的人远不止我一个,唯死而已。”
说完,扭头望着老同学,摆了摆手,疾步离去。
高千部惨然一笑,低声说道,“老同学,我又掉进你刨的坑了。不过,你对付的可是袁季平。也许,用不了多久,咱们又能在一块儿了。嘿嘿。”说完,抬头对面前的两人说道,“我讲的情况有些特殊,为了你们自身的安全,还是让蔡照先亲自来吧。”
那两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袁季平眉头蹙在一起,手中捻着黑子,有些左右为难。
任凯脚边的酒杯已经空了三个,脸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如果非要找不同的话,只是眼睛更亮了。
“你怎么喝酒就跟喝水似的?要不是这酒经的我手,真怀疑你在捣鬼。”袁季平瞥了一眼正在喝酒的任凯,有些奇怪。
“喝水,我可喝不了这么多。”任凯望着棋盘,淡淡的说道。拿酒杯的手没有丝毫颤动,仿佛铁铸的一般。
“呵呵,我越发的欣赏你了。不如这样,你败了,便随我入体制,跟着我做一番事业。也不枉你那些朋友抛家舍业的跟着你。如何?”袁季平看着眼前这人,突然笑道。
“可以,不过你先告诉我,那人是谁?”任凯抬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笑着说道。
袁季平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死死盯着任凯的眼里,满是萧杀,好半天之后,才缓缓说道,“别人怎么胡扯,我没有放在心上。可你不应该一个劲儿的装糊涂。当日,从酒店里被接走的究竟是赵蔷,还是赵薇?你虽然不在场,可有人在场。难道她瞒了你十七年?或是你觉得,这世上真有人相似到连最亲密的人都分不清的地步?你让别人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反倒是追着人家不放,天底下还有这种道理?”
任凯摇摇头,轻敲棋盘,叹道,“多说无益,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袁书记留神,我要开始争劫了。
一七五、一杯春露冷如冰
第二看守所的会议室。//全本小说网,HTTPS://。)//
董永峰翘着二郎腿,一边介绍着情况,一边微微抖动着藏在桌下的右脚。
郭建军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淡淡的说道,“赵洪的事儿,先放一放。廖三河是怎么回事儿?”
董永峰看了看身边看守所的几位副职,略微迟疑了一下,陪着笑说道,“郭书记,事发突然。当时只有建亮同志在场,我觉得由他来汇报,比较合适。您看……”
巩建亮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低下头,摆明了不想掺和这种麻烦。
郭建军不置可否的拿起杯子抿了口茶,微笑着说道,“吴人与越人相恶,当其同舟而济,遇风,其相救也如左右手。永峰同志,你是中文系的研究生,来,帮着解释解释。”
董永峰尴尬的笑笑,脚也顾不上抖了,急忙说道,“郭书记教训的是,永峰浅薄了。”
说完咳嗽了几声,装作口干的样子,端起茶杯,连连喝了几大口。
郭建军也不催促,目光挨个在几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巩建亮脸上。
“廖三河自从进来就没消停过。毒瘾又大,每隔一段时间发作一次。搞得没人愿意与他同监。再加上身份有些特殊,所以平时都是一个人住。”董永峰稍加回忆,接着说道,“出事的前一天,他犯了毒瘾,狂性大发,有自残的倾向。为了安全起见,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同监。结果他半夜差点把人家掐死。闹腾了好一阵儿,无奈之下关了禁闭。大概天快亮的时候,负责打扫监舍的一个犯人发现他有些异常,急忙报告给正在值班的建亮同志。等医务人员赶到,已经……。大体情况就是这些。”
郭建军点点头,伸出手指在桌上慢慢敲击了几下,问道,“那个同监舍的基本情况,你们掌握了没有?”
董永峰犹豫了一下,不自觉的看了看斜对角的郝平原,说道,“那人姓句,很少见的一个姓。因为盗窃判了两年,不过因为羁押超期,剩余刑期不足半年,便留在这里。”
郝平原干咳一声,接过话头,说道,“这个句磊的案子是我经手的。他爹是个老赌棍,不怎么成器。还有个瞎眼老娘,全靠他养活,一直跟着邝援朝。没有其他太复杂的社会关系。”
郭建军眯着眼睛,看了看巩建亮,说道,“建亮,你讲几句。”
巩建亮愣了愣,急忙说道,“是。郭书记。每个监舍都有监控。根据调取的监控分析,确实属于意外事件。根本原因还是廖三河的毒瘾。至于他吞掉的其实不是钉子,是监舍铁窗上脱落的铁锈。这些都有据可查。不过,这次事故中确实存在看守人员麻痹大意,玩忽职守的问题。有关整改情况,我们正在着手落实。”
郭建军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又思忖片刻,才缓缓说道,“前段时间,牛洪宇的死已经搞的满城风雨,老百姓说什么的都有。居然还不能引起你们足够的重视。这才几天,廖三河又出事儿了。你们中的一些人可能已经收到消息,市人大的廖德兴主任因为这件事儿,突发心梗离世了。所以,这件事儿不是轻描淡写的聊几句,不轻不重的打几板子就能过去的。事情既然查清楚,接下来就是处理人了。在座的总归是要有人挨刀的。”
最后一句说出来软绵绵的,可就像化骨绵掌一样,已经把几人震的面色如土,筋骨皆碎。
郭建军的阴柔,龙城但凡有点职务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尤其是涉及龙小年的风流韵事,可正因如此,才显得他更为可怕。
一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谁敢直缨其锋?要是让这么个人惦记上,怕是凶多吉少。
郭建军用杯子轻轻顿了顿桌面,笑道,“廖三河的事儿说完。再说说赵洪。建亮,还是你来说。”
巩建亮暗自叫苦,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赵洪的情况,有些特殊。他只是暂时羁押在这里,有关他的一切都是省里市里组成的联合专案组直接负责。我们是无权过问的。”
话说到一半儿,眼见的郭建军望过来的眼神越来越不善,急忙改口,说道,“不过,看管技术上都是我们这边负责。经查,事发前后,并没有外人接触到他。所以,我们认为事情与外界应该没有直接联系,纯属他自己的个人行为。至于他所说的内容,有关部门已经上报。”
郭建军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叹道,“你们自己议一议,平原,你来一下。”说完慢慢的领着郝平原走出会议室。
“董所,你看……”最先开口的是巩建亮,他明显的觉察到郭建军起身前,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唉,大家都是明眼人,不用我多说。会不会有人因为廖三河的事儿挨刀,关键就看赵洪的事情该如何应对。我是第一责任人,在劫难逃。你们呢,自己琢磨。看看该迈哪一步?”董永峰长叹一声,颓然说道。
一众人听了,都默不作声。
空旷的操场上,郭建军、郝平原一前一后,慢慢的溜达着。
“郭书记,这么做。是不是有些……”郝平原略微有些迟疑。
“呵呵,你也觉得袁季平是好官,有心保他过关?”郭建军似笑非笑,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郝平原心下大惊,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怎么会?我只是……”
“呵呵。任总让我问你,碗里的指头真是陈二虎放进去的?”郭建军冷冷一笑,声色俱厉。
郝平原闻言,脑子里一声巨响,站都站不稳,脸上更是一脸死气,“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郭建军指了指远处的墙角,淡淡说道,“你的徒弟孟铁军,你的小舅子黄阿福,连他们都跳出来反你。你还觉得你没选错?”
郝平原像条死鱼,嘴撅的老高,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浑身抖作一团,脑门上的汗更是成股的流下。
“要不是查明你只是想搅混水,而不是心存歹意,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郭建军眯着眼睛,凑到他耳边咬牙说道。
郝平原总算是缓过一口气,低头说道,“袁书记是好官,我不想看他成了袁崇焕,死后还被人唾骂。”
郭建军呵呵一笑,眉毛都立起来了,说道,“他是袁崇焕,那我们就是魏忠贤遗党王永光、高捷之流喽?你想用一根手指把水搅浑。却阴差阳错,把吴世良也引入局中。也算天意。”
郝平原猛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刻出来似的。
郭建军略有不忍,上前拍了拍他的脊背,说道,“迂腐。不过,你不必担心,他并没有记恨你。只是有些事情,他在的时候尚能压住。要是……唉,这几天你就跟着我吧。什么都不必做。当好看客就行。”
郝平原惨然一笑,依旧大咳不止。
远处的孟铁军与黄阿福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过来,又不敢,急得团团转。
小弟面馆。
皇甫秀秀与佟京生坐在角落里。
“佟家不是与他……,你怎么反倒是跟他穿一条裤子?”秀秀吸着一瓶酸奶,有些奇怪。
“跟他穿一条裤子的是你。我跟他的交情,始终还是要差一些的。”佟京生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熟肉,一边暧昧的笑道。
“呵呵,你不怕我把这些话讲给他听?”秀秀笑吟吟的望着他,小声说道。
“别。那人的心胸还没这根筷子宽。你这么一说,他还以为我贼心不死呢。”佟京生摆了摆油腻的筷子,接着说道,“佟家是佟家,我是我。你不也是皇甫家的异类吗?”
秀秀脸色一黯,叹道,“他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佟京生慢慢咽下口中食物,迟疑了一下,说道,“危险倒谈不上。不过,确实有些麻烦。说到这,你怎么跑回来了?莫非有人多嘴说了些什么?”
秀秀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道,“谁会跟我这个老太婆多嘴,一个个瞒的我死死的。”说完看到佟京生若有所思,心中一动,问道,“你怀疑我被人利用?”
佟京生缓缓的摇摇头,望着她说道,“不是我。是他。这几天正是紧要关口。他料想到会有意外出现,你这边便落在我的头上。”
秀秀一愣,望了望远处百无聊赖的大头辉,说道,“这么说,你真是专程跟着我过来的?那他……”
佟京生也望了望大头辉,淡淡说道,“他有别的人盯着。我只是恰逢其会,做个样子而已。”
秀秀喟然长叹,低声说道,“看来,他的确变了很多。”
袁季平头上已经见汗,而任凯还是那个模样。
“你究竟能喝多少?”袁季平用纸巾轻轻擦了擦脸颊,忍不住问道。
“呵呵。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任凯拧开第五瓶,慢慢的倒满,没有半点溢出。
袁季平怔怔的看着那杯酒,说道,“如果,我告诉你那人是谁。你能收手吗?”
任凯呵呵一笑,抬手落下一子,摇头笑道,“棋局既然已开,便落子无悔。再说,有些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袁季平望着那枚莹白如玉的棋子,略一点头,口中吟道,“从来系日乏长绳,水去云回恨不胜。欲就麻姑买沧海,一杯春露冷如冰。”
其音袅袅,声若铜钟。
未几,一黑子落下,白棋的气眼尽没,一条大龙眼见的活不成了。
一七六、买笑花
“多思则气结。//全本小说网,HTTPS://。)//”于东来站在窗前,揉着小腹,喃喃自语道。
一夜未睡,肚子胀的厉害,闻着饭味儿就恶心。
“噔噔噔。”传来一阵敲门声。
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于东来心里“咯噔”了一下,手刚好摸到兜里的手机。
“东来,你在啊。正好,翟书记找你。”龙城市委常委副市长李高远,立在门口,笑眯眯的说道。
于东来心下一紧,急忙走过去,笑道,“李市长,快请进。怎么能过门而不入。快请。”
李高远呵呵一笑,摆了摆手,笑道,“翟书记还在下边等着。快走吧。”
于东来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了看他身后,两个陌生的西装男子正面无表情的望过来。
“这样啊,那好。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老婆说好一会儿过来,别让她白跑一趟。”于东来笑着拿出手机,还没等拨出去,就被李高远拦住了。
“呵呵,东来,别这样。还是快走吧。”李高远似笑非笑的说道,顺手把于东来的手机撰在手里。
于东来明白了,笑着说道,“看来事情确实够急得。那就走吧。”说完,当先迈步离去。
楼下只停着一辆商务车,自然也没有什么翟书记。
于东来站在车前转过身,望了望略显陈旧的光明区委大楼,摇头一笑,便低头钻进车内。
“东来,心里不要有负担。这对你是一种保护。马书记还是非常看重你的。”李高远坐在他旁边笑着说道。
于东来点点头,笑道,“李市长,你看。我老婆那里……能不能……她正大着肚子。千万别出什么问题。”
李高远沉吟片刻,笑道,“马上就到。等到地方再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于东来打了个哈哈,不好再争,扭头望着车外。
汽车居然是开向城外的。
半小时后,进了军区大院。大院里早有几人等在那里。
李高远率先跳下车走到那几人跟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返回车上,把于东来带到几人跟前,指着一个军装少校,对他说道,“这是皇甫少校,我就不进去了。有什么要求,你直接向他提。在这里安心静养。用不了几天,我们就会再见。”说完不等他回应便径自离开了。
那人正是皇甫嘉良。
“你就是于东来?”嘉良望着他,淡淡的说道,口气算不上亲近。
于东来四处看看,鼻子里哼了一声,便不再开口。他被李高远忽悠了,电话也没打成,心里正不爽的紧,便实在懒得应付。已经成这鸟样了,还用得着给你扮笑脸?
嘉良有些意外,左右看看,用眼神制止了另外几人的举动,说道,“你也是几进几出的人物,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走吧。”
于东来被几人簇拥着来到一片平房区域。
正四处张望,冷不丁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从远处一间屋子里火急火燎的出来,上了一辆奥迪,匆匆而去。
李诚!
情况越发的扑簌迷离了,他略微有些失神。
“李市长说,你有急事儿要打电话?你这样子,悠哉悠哉的,可不太像有急事儿的模样。”嘉良在一旁冷笑着说道。
“这里能打电话?”于东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房间里有固定电话。可以让总机帮你转。”嘉良身旁的一个西装男子说道。
于东来笑着说了声谢谢,心下开始琢磨这个电话该怎么打。
与他相隔不足百米,任凯正指着一处被围的黑子,笑道,“袁书记,这算不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说罢,将大片黑子一一提出。
袁季平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老去心尚在;谁与子争先?任凯,棋盘上的胜负,何必看的那么重。不过游戏而已。”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接着嘉良从外边进来。
他看了看地下的五个空瓶,一阵犹豫。
“说吧,都不是外人。”袁季平捻起一枚棋子,轻轻敲击棋盘,说道。
话虽如此,嘉良还是凑到他耳边,尽量小声说道,“于东来到了。您看……”
声音确实已经很低了,无奈两人离得太近,怎么会听不到。
袁季平随意的瞥了任凯一眼,只是点点头。
任凯仿佛没有听到,还是那副模样,清清淡淡,似笑非笑。
“任凯啊,你的酒……是不是见底了?”袁季平低头望着棋盘,漫声说道。
“多谢袁书记提醒。确实见底了。”任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操起最后一瓶茅台拧开,慢慢的倒进杯中,满而不溢。他的手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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