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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爱我不及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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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人哪里能饶过霍渝舟?是他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还砸破了兄弟的脑袋!这笔账,怎么都要算!
“等等!”霍渝舟扑着将黎采薇按在自己身下,防止她再次受伤,嘴里讨着饶。“我打不过你们,我输了,不打了。”
“你说不打就不打?!”
“不是你们到底是干嘛的,讨个债没有必要把人弄死吧!还是说,你们上头有人,让你们拿不到钱就要命?!”霍渝舟单手将钱包掏出来,扔到桌上。“这不是钱吗?拿着钱滚啊!”
“这点钱,连医药费都不够!”看着像大哥样子的男人说道,他将钱包里的现金掏出来,剩下的东西丢回去。
银行卡当然不拿了,傻啊,又没有密码。
“那你说怎么着?”霍渝舟将钱包收好,黎采薇的血洒在他的手臂上,他感觉到血液的温度,心脏突突直跳。
没有来由的,一种极度害怕失去的感觉,让他揪着心的发疼。
“还钱!赔我兄弟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这话一出,霍渝舟就知道这帮子人故意欺负人了。他连忙低头对着黎采薇大喊道。“你怎么了!别怕!我叫救护车!快醒一醒啊!”
那几个男人还是顾忌着的,害怕黎采薇真的有事儿。她刚才割自己的时候,直接一刀就下去了。一刀不行又来了一刀,看着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他们有些胆寒了……万一……什么事儿都是害怕万一啊!
黎采薇脑子非常清醒,她不知道霍渝舟在说些什么,大着眼睛瞪他,刚要开口,就被霍渝舟按在怀里,直接抱起来。
“都给我让开!她快死了!都晕过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霍渝舟一脚将小茶几踢翻,焦急地要往外面走。
“不行不能走!”还没还钱,那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失败!
那个老大想了想,拦住霍渝舟。“钱今天可以不还,但是你砸我兄弟脑袋的,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钱我不是给了吗?!不然……卧槽!你们真砸啊!”
一声脆响,霍渝舟的脑门被狠砸了一下子。他的话,就淹没在一地的碎玻璃中。
一个小时后,医院急诊室外,天顶盖边头发被剃了一圈儿还贴上一块儿纱布的霍渝舟正在跟医生理论。“医生这不行啊,直接缝针多难看。那可是个大姑娘,还没嫁人。”
“没关系的,只会留一点点的疤痕。”
“不行,一点疤痕都不能留。女人都很爱美的,等我请的整容医生来,用那种透明的线,顺着脖子上皮肤纹理来缝。”霍渝舟很坚持,是因为他已经知道黎采薇没什么事情,这女人幸好没割到自己的什么动脉静脉,不然这么长时间,这血哗哗流的也让她活不了。
血已经止住了,现在就是伤口的问题。霍渝舟很坚持,黎采薇倒是没什么感觉,留疤就留呗。
终于折腾到凌晨三四点,俩人才从急诊出来。
月明星稀,就差乌鹊南飞。
黎采薇紧紧地抿着唇,她的情绪有些平复了,但还是在瑟瑟发抖。
“给,我衣服很脏,刚跟朋友闹酒洒了一身。”霍渝舟将自己的外套扔过来,盖的她满头满脸。
黎采薇其实不冷,她只是不自觉地发抖。不过,这夜风一吹,倒是生出些寒意来。她将霍渝舟的衣服从脸上拉下来,抱在怀里。脖子和手的伤口都在疼痛,可是跟她刚刚的恐惧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谁没替你还钱吗?”霍渝舟在前面走着,这样的夜里,两人就这么散散心也不错。不过,他转过头看到黎采薇抱着衣服小心翼翼的样子,粗鲁地将外套从她怀中拉出来,抖了抖,再浮夸但绅士地披在她的肩膀上。“不用谢我。你昨天在看书的时候穿那么厚实,还喝着热水,是不是感冒了?”
他的话比以往的要多,但让黎采薇感到温暖的是,他言语中多的那些关心。
很真挚,比以往插诨打科的认真太多。
“还好。”黎采薇不想多说话,她仰头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其中最亮最闪耀的那颗,就应该是她的团团吧?
“他给你的卡,为什么不用?”两人走到褪尽白日里繁华的街道,霍渝舟在大花坛边坐下,习惯性地从口袋摸烟,想到她闻到烟味会咳嗽,生生地忍住。
“我会。”黎采薇仍旧是不想与他解释那么多,她和霍越川之间,是站在胡同口里,两人谁也不挑明,默契地一路往死胡同里走。
直至无法回头,直到穷途末路。
黎采薇想起自己刚才执意要赴死的决心,无非就是那人戳中自己最恐惧的那点,要径直找霍越川。
她在霍越川的心里,并非是原先独一无二的存在。他的妻子、他的女儿,这些都满满地占据着他的心。
而且,他说过是为了给平淡无奇的婚姻生活,寻找一个刺激。
很遗憾,她就是那个刺激。此刻当下,她是这个刺激,可过后呢,还会有谁来替代自己的位置?
黎采薇在霍渝舟身边坐下,将外套裹紧,暗自叹息。
盛喜和盛怒都是伤害,分明是不可掌控的命运,是人的透支。黎采薇是经历过那些。所谓的大风大浪,还有波折,现在才领悟到,平静才是最好的状态,平凡的日子里,给一点点浅浅的甜头,就是深深的福泽。
也难怪,霍越川觉得黎采薇比以前更懂得惜福和满足。
“今天这么大的阵仗一闹,估计那些强行找你还钱的人就会有所收敛。”霍渝舟烟瘾犯了,各种不舒服,爪子想搭在黎采薇的肩膀上,造了白眼之后,讪讪地收回来。见黎采薇要张口回答,威胁道。“你再敢两个字嘣我,我绝对把你丢在这里,下次也见死不救,你懂什么意思吧?”
“如此,最好。”黎采薇想了想,回复他。
“……”真是头倔驴,心情不好的时候,谁也别想撬开她的嘴。
大花坛里种着的是已长成的香樟树,在两人的头顶枝叶散开,有些花瓣落去,还结了暗色的小果。
黎采薇是没什么心情,但是霍渝舟救她这一点,是完全需要感激的。“那个……谢谢,你的头没事吧?”
“有事,怎么没事呢。”霍渝舟往身后一靠,香樟的树干还能承受住这样的重量。“影响我形象,要不是怕再次把那医生气得半死,我肯定拒绝剃发,有损我形象。”
说起来霍渝舟的头也是挺扎实,酒瓶子砸上去,只是断面不平整的切口划伤了头皮,那么大的力气并没有造成脑震荡等后遗症。那凶险的一幕,黎采薇想想就觉得后怕。“你的头……挺结实的。”
“说起我这铁头功啊。”霍渝舟抿着唇笑了笑,对着暗色的天空舒了口气。“小时候我妈就有意栽培我,怕我走上社会会挨揍被打。所以呢,在我偷家里钱的时候,往死里揍我,还说给我留一口气,就算是母爱如山。”
黎采薇也跟着勾了唇角,她能想象到一个威严的母亲拿着棒槌追一个满身是泥又脏又淘气的男孩儿打的场景。霍越川就没有这样的时候,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翩翩君子的模样。
“我妈可精打细算了,她苏绣的手艺特别好,白天在蛋糕店里打工,夜里就在家绣啊缝啊的。边边角角的料子都能攒个手帕什么的,大幅捡剩下的丝线,攒个小花儿小草,照现在流行的观点来说,叫什么来着……”霍渝舟现在回忆里,尽量用轻松的语调说起那清贫但温馨的过去。
“撞色……或者混搭。”黎采薇接了他的话,脱口而出两个字来,但是又强行补充上。
霍渝舟并不在意,他继续说道。“我以为我偷钱是干什么?我不过是想给她买点像样的女人玩意儿,穿的或者是戴的都好。她只给我过生日,她自己从不过……”
说到这里,霍渝舟有些哽咽,他顿了顿,又换上一张嬉皮笑脸。“哎呀,我脑袋怎么有点疼呢,你给我吹吹。”
黎采薇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在离他伤口不远的地方,轻轻触摸了他的头发。
这么多年过去,还没有人再摸过他的头。对他说一切都会过去,日子会好过,想要的东西都能拿到。
温柔的触感让霍渝舟心头一颤,他忙将头偏了过去。“你这个丫头,手上全是细菌,别给我感染了。”
黎采薇收回手,哦了一声。
他是不好意思吧?这么大的男人了,还会这么脆弱的时候。
表现在人前,多少有点不自在的。
不过……别人称他为霍少,明明是挥金如土,怎么会有这样的一段经历?听上去,他和他的母亲似乎过得很艰难。
黎采薇默默思考着不言语,她在黎家的时候,不是不明白有些家里会有这种情况。很有可能,霍渝舟的母亲是某家在外的情。人。
不过,过得这么清苦的倒是少见。
既然是不堪的身份,那何必再去戳痛别人的伤处呢?黎采薇叹了口气,她现如今,不也是如此。
“你想靠自己还钱,对吧?”好像刚才的有感而发不是他一样,霍渝舟打了个呵欠,照理说在这个时候正是玩乐high起来场子燥热起来的时刻,他这等游手好闲的,竟然会困。
黎采薇点点头,她刷霍越川的每一笔款,都在本子上认真的记下来。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按照高利息连本带息地全部还给他的!
她不愿意欠他什么,可是有朝一日,到底是什么时日?
“有句真理,只有钱才能生钱。”霍渝舟靠近她,严肃认真地说道。“bsp; ****
早上九点半,霍越川已教了夏儿近一小时十往后的数字,在夏儿练习的时候,他开始看股市行情。因为大盘股扎堆发行,a股反弹过猛,ipo悄然提速。
这些,对于中小投资者来说,完全是打新盛宴。
坐在他怀中的夏儿看着旁边爸爸的电脑,好奇地看着屏幕上的那些数字,红红绿绿的,竟是看的目不转睛。
霍越川见这个小脑袋挡住自己的视线,见她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想到黎采薇将门虎女,对股市应该有着天生的敏锐。如果提点她,她会领情的吧?
毕竟,现在的打新几乎是没有任何风险,而且很多新股在上市之后连拉了10多个涨停板已不稀奇,有的甚至开板后股价仍翻倍以上。
若是让她尝到些甜头,发掘自己的自身价值,也是好事一桩。
很快,夏儿在写完这页最后一个19的时候,霍越川抬手看了下腕表。
不知为何,他都有些紧张了。等到这对母女俩相见的那一刻,如果情况有失控的,那么他在中间一定要把控住局面。
说起来,他也难以预料会发生什么。
主要是担心夏儿,就像是黎采薇说的,她一个大人,有思想有行动力主观能动性强的大人,还能不会调试自己的心情吗?
被霍越川惦记着的黎采薇,此刻睡得昏昏沉沉,她梦见了团团,团团正用胖乎乎的小手,抚着她所有丑陋的伤口,帮她驱赶疼痛。
时间也差不多了,虽然说是现在就去赴中午午餐之约有点早了,但是霍越川仍是难掩激动,抱着夏儿,将她放在儿童安全座椅上,夏儿的眼中充满了对爸爸的依赖。
是要到办公室里学数学吗?
夏儿无声地询问着,大眼睛里的光亮让人无法忽略。
霍越川亲了一下她的眼角,确认带子和扣子都系好之后,才关上车门。他坐回前面的驾驶座位,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着,他等会儿要说的话会不会对夏儿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今天我们不去办公室了,爸爸带你去个好吃的餐厅。”霍越川说着,见夏儿没特别的反应。“有位阿姨,想请你吃饭。”
夏儿是否能认出黎采薇来?她被带回霍家的时候,将近两岁,应该有记忆了吧?
即便是没有太深刻的记忆,那么……母亲的感觉,她能否感应到?
这些霍越川都不确定,他只知道夏儿想妈妈了,那他就带妈妈到她面前来。
黎采薇昨天说要请他吃饭遭到拒绝,那么今天就给她一次买单的机会,让她表现一下。
霍越川将车缓缓开出庭院,夏儿扭着头看向车窗外,那棵花树的花朵已然开败,正在硕果之时。
夏儿不知道爸爸会带她见什么阿姨,想来应该是爸爸很重要的朋友。她有朋友吗?
好像……有。
夏儿歪着脑袋,冲着后视镜照出来的爸爸一抿唇。爸爸就是她的好朋友,还有花树下的蚂蚁,整个霍家的花花草草,都是她的朋友!
夏儿一点都不孤单!
霍越川看着夏儿如往常一样,心中也稍稍平静。其实仔细想想,这一大一小俩姑娘都不知情,就他瞎紧张!
他在出发之前给黎采薇发过信息的,因为有点早。就没有给她电话打扰。
他跟夏儿的作息是很有规律的,基本上早上自然醒来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七点半,接着一起晨泳,再一起吃早餐,看新闻,读报。
要是黎采薇的话……
霍越川想了想,她昨天累了,又痛经,说不定要赖床好一会儿。
他猜的很对,不过倒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黎采薇睡前例行吃了安眠药,又折腾一整夜。好不容易与霍渝舟从医院出来,聊天聊地聊人生,她吃了简单的早饭后,又吞了安眠药,仍旧睡着。
以至于,短信的铃声没有吵醒她,闹钟也不起作用。
黎采薇沉浸在美梦中不愿意醒来,她不舍得跟团团分开,她一直拉着团团的手,抱紧她,即便只是虚幻。
下午一点时,黎采薇终于晃晃悠悠地睁开眼。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今天与夏儿有约,再接着拿着手机一看,已经这个点儿了,顿时着急烦躁起来。手机上有好几条未读信息,是霍越川发来的地点。
从书店到餐厅,再从餐厅到游乐场。
黎采薇急的从床上跳下去,她的脖子还有严重的伤口,被撕扯到,也顾不得疼了,给霍越川打过去电话。“越川……我,我刚刚醒,才看到你的信息。”
“嗯。”霍越川与夏儿一起坐在秋千上,而夏儿有点困,正随着秋千摆动的节奏,一下下地点着头,双眼微闭。
十二点是她的午餐时间,霍越川一直等不到黎采薇,就直接带着夏儿去吃她喜欢的了。期间夏儿有些疑问,不是说好了会有阿姨来请的吗?
不过,霍越川简单解释了几句,夏儿从来都是乖巧听话的,就没有再追问。
吃完饭后,夏儿就该午睡了。
“你们现在在游乐园是吗?我……我马上过去!等我。”黎采薇觉得很愧疚,让他带着孩子等自己这么久,而自己竟然爽约。
山中别墅离游乐园也很远,霍越川挂了电话之后,将夏儿抱在自己的怀里,见她实在是困极,就令她趴在自己的肩头,就先眯一会儿吧。
他沉着步子带夏儿去绿荫地,这里也有不少玩累了的小孩子被父母带着在这里休息。见霍越川席地而坐,旁边有个妈妈问道。“你一个人带孩子出来玩啊?”
“嗯。”霍越川见她友善地询问,也回答了。不善于跟其他父母交流,霍越川还有点尴尬。
生怕别人问起夏儿上学了没有吃的什么营养奶粉之类的,或者是逗弄几下夏儿。
夏儿猛地睁开眼,盯着那个女人看了,然后扭头看向霍越川。无声地询问,爸爸,这就是你说的朋友阿姨吗?
霍越川拍着她的背顺了顺,轻柔地说道。“不是,等阿姨来了,爸爸会叫你的。”
夏儿点了点头,顺从地躺在霍越川腿上,闭上眼很快就睡着。
那个妈妈将霍越川视为典范。一直推自己的老公看,让其学着点。
黎采薇想翻找了件长裙穿上,因为要遮挡脖子的伤口,她只好选了暗色的丝巾。恐怕动作一大,就能露出来些。
可是旗袍这样高领的,因为医用有纱布,领子又扣不上。
眼看时间越拖越久,她懊恼地想,要不这次就算了吧,以后总有机会……
可是不行!
黎采薇心底有个声音喊着,她将长裙套上,又简单收拾了一下,脸色惨白的,脖子还怪异地围着纱巾……这样的奇怪阿姨,会不会吓到夏儿?
她还想着叫出租车,没想到出了别墅,霍越川已经派了车在门口等候。
霍越川想的实在是太周到,黎采薇赶紧坐上车,拿着化妆包,尽量用腮红或者有粉颜色的东西稍稍遮盖下难看的脸色。
游乐场很大,黎采薇心中想着的是,等下见了面,要如何礼貌地表达自己的歉意。而且还好让小朋友乐于接受!
可惜,她连礼物都没有准备!这样第一次见面,实在是很容易给他家的女儿留下不好的印象!
“越川,我到了,可是……我找不到你们。”黎采薇站在香蕉船的位置,她左右四下看了,人很多,很多小朋友也很多陪同的家长。
“我们在一个大的休息草坪上,旁边有秋千,哦,还有个……兔子雕像,或者不是兔子。”霍越川没来由地心跳加速,他本想通过与游乐园正门之间的方位和距离来描述的,可是没想到,话到嘴边,就这么没条理没思路。
兔子雕像……卡通人物什么的,霍越川也不明白。
游乐园里的雕像多,穿着布偶服装的也多。黎采薇在游乐园里跑着寻着。她曾经想过,等到跟团团的境地稍稍安全了一些,她就一定会带着团团也来游乐园玩。
其他有爸爸妈妈的小朋友玩什么,她也要带团团去玩。穿一样的好看的母女装,玩亲子游戏!
她看到大草坪了!可是,里面有不少的人。
霍越川的心跳很快,夏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用小手揉着眼睛,还有点迷迷糊糊。
黎采薇的眼神还是不错的,她远远地先是看到霍越川了,那么高大帅气,即便是直接坐在草地上,也是在人群中显眼。紧接着,她看到了霍越川怀里抱着的小女孩。
就在那一瞬间,头脑中所有的理智全部丧失。像是满脑袋的烟花,在同一时间爆开,没有什么在夜空中发出什么灿烂的火花。
因为,只剩下一团刺眼的白光。
霍越川在看见她的时候,就发现她情绪已经不对劲儿了。黎采薇不自觉地泪流满面,从老远开始奔跑,一下子扑到霍越川的腿上,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也许蹭破皮有出血的伤口,但是她毫不在意,紧紧地捏着夏儿的手。
“团团!团团!”
夏儿吓了一大跳,她没敢去看黎采薇,几乎是第一反应就往霍越川怀里钻去。被黎采薇握住的小手,使劲儿地想要甩开。
“团团!”
黎采薇当然能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女儿,这是她辛辛苦苦怀胎八个多月,然后早产生下的团团啊!是早产后又新生儿黄疸,在育婴箱里放了两个月的亲生女儿!与她相处了两年,然后被告知夭折的女儿!是死而复生的女儿啊!
活生生的女儿!
黎采薇不肯放手,她跪在夏儿面前,见她要甩开自己,心里十分难受。“团团,团团不认得妈妈了吗?”
不要啊!这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宝贝!
可是宝贝怎么可以不认识妈妈,她的宝贝团团怎么能忘记了妈妈!
黎采薇在悲痛之余,又唯恐将团团伤害到,她不敢用力去攥紧团团的小手,生怕会弄疼团团。她尽量轻柔地抚着那小手,看那上面被自己捏出的红痕,心疼地用指腹抚着。“对不起团团……妈妈,妈妈实在是太……”
难过?开心?伤痛?惊喜?
黎采薇说不上来,她五味杂陈,心情复杂到整个胸腔都在发疼。毫无疑问,团团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光凭这一点,黎采薇就想重重地道谢老天,让她的女儿还活着!
“采薇,你冷静一下。”
旁边的人都在看着他们,霍越川倒不是怕惹人注视,主要是她这样,会吓到夏儿的。
他感觉到夏儿轻微的颤,还有衬衣已经被夏儿的眼泪浸湿浸透!
夏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还没有睡好,只觉得来了一个人影,好像有些熟悉感,可是又不敢确认。直到她被叫团团,这个熟悉的乳名时,夏儿才意识到,这就是妈妈。
她不敢从霍越川的怀里出来,她甚至不敢去看黎采薇的模样。
夏儿想妈妈,她非常地想妈妈!可是,为什么,她要一直流泪呢?
“采薇,你吓着孩子了。”霍越川觉得,自己还真是自大了。黎采薇的情绪一时半会儿收不回来,而夏儿在他怀里闭着眼汹涌地流泪。
此情此景,他能做点什么?
黎采薇刚才一直在耳鸣,她浑身冰凉地感觉不到外界,满心满眼只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小人!霍越川大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才将她从混沌中拉出来。
她脸上全是泪水,根本不在意鼻涕也跟着流了出来。黎采薇听不清楚霍越川在说什么,但是她看到霍越川的嘴唇张阖着,理智上开始逐渐恢复了一些。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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