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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指导手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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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头晕……”徐扬说完一翻白眼晕了过去,刘警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媒体记者,按了呼叫铃,一群医生从外面围了过来。
“徐家的人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律师,律师拿出证据说徐扬疑似有偏执、妄想、自恋型人格障碍等多种精神疾病……”刘警说到最后几乎要失笑,别人讲这是徐扬为了脱罪故意说自己有病,刘警却觉得这些病症简直是为徐扬量身打造的,“他家里人同意送他回家治疗,并且愿意赔偿一切损失。”说起来人家是“弱势群体”,说起来穿这身警服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比如这次的事,他被陷害成功了,他就会失去一切,相反对方却用一纸精神病诊断就轻松逃脱,局里还要跟媒体说明解释,他本来因为快速侦破谋杀案唾手可得的立功,转眼就泡了汤,“我请病假了,局长也让我暂时休息几天。”
“你别这样,还是以事业为重。”
“我现在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了,还不如像你一样,自己做老板,自由自在。”
“得了吧,自己做老板也有自己的难处。”郑铎摇了摇头,“你放心,徐扬的事我会解决……”
“他现在是精神病,你不要做傻事。”
“不是傻事,是早该做的事。”对于一些思维正常,有底限肯为自己考虑的人,也许白哲或者说成熟版郑铎做的事是正确的,可对一个疯子……是应该让不成熟版的郑铎上场了,有些时候简单粗暴,也许是最有效的。
徐扬本来以为说自己是疯子本来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没想到夜里爸妈以为他睡着了之后,真得谈起了精神病院之类的事,听这两个人的口气,好像真要把他送去精神病院……
“扬扬真进了精神病院,这辈子就毁了,还能找到工作娶到媳妇吗?”
“你看他这个样子,哪一点像正常人?他现在就找不到工作娶不到媳妇,长痛不如短痛,也许他真是病了,住一段时间院就好了……”
老两口一直聊到凌晨,这才渐渐睡去,徐扬掀开被子,悄悄拿了自己的衣服,又从爸爸的口袋里拿了钱,悄悄的离开了旅馆……
“什么?你要辞职?”江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单位干得好好的,人人都说你前途无量,说不定再过几年就能当局长,你这个时候辞什么职?”
“你不是总嫌我工资低嘛……我想出去自己做……”
“你出去做什么?”江雨怒道,“我是说过你工资低,可是我抱怨过什么吗?儿子的补课费都是他姥姥出的,他姥爷也一直说要支持你的工作,咱们一没贷款还没外债,双方老人都是干部离休,你觉得咱们家缺钱吗?”
“我……我觉得累……”
“我知道是这次的事让你伤心了,可是这人哪有没有三灾八难的?咱们又没什么靠山,难道真指望仕途平顺连升三级,我告诉你,当老板和当官的绝不是一个阶级的,我们单位的宋老师,老公是董事长,每次出国买东西都不忘给我额外捎一份贵重的礼物,还不是因为你有地位,过去你只是普通警察的时候,她跟我也只是面上情,现在还不是要主动跟我交好……”
江雨说得是大实话,刘警心里也清楚得很,只是他从没想过原来一副小女人状的妻子,竟然已经悄悄的变了……“我原来真不知道这样的事,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咱们……”
“别咱们咱们的了,你也没有真清廉到……”
“你闭嘴。”
“好,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吵,我回我妈家看孩子,你想清楚了再去接我。”江雨说着拎了包穿了大衣就出了门,刘警心情不好,只是往沙发上一躺,闭上眼睛假寐。
江雨看着他的样子更生气,拎着包就出了门,没想到刚出了单元门,就看见了拎着不少东西的白欣怡,“你来干嘛?”
“我发了工资,来看看……”月中领薪水的时候,她本来以为没有她的,没想到张琪按天数把薪水算给了她,白欣怡买了不少东西来看刘警。
“看什么看!因为你刘警马上就要辞职了!”
“什么?”
江雨是赌着气出来的,看见白欣怡更是气血上涌,气话冲口而出,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没什么!刘警不在家,我急着出门,你改天再来吧。”她说完用电子锁开了自己的小车,飞快地上了车,心突突跳个不停,如果刘警知道了她说得话,她……她心思烦乱的开车上了路,并没有注意到愣在当场的白欣怡,被一个黑影扯到了一旁……只剩下地上被丢弃的一堆水果……
☆、111
嘉木语录:没有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更完美的复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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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滩
a市靠海也靠山;山并不高,但延延绵绵的一直到很远;野狼滩就在山跟海的交界处;本地的老人都说野狼滩在六十年代还有野狼出没;在现代虽然狼不见了踪迹;白天时尚有几个海钓零零星星来来往往;晚上时漆黑一片,除了远处城市的灯火再看不见什么光亮。
郑铎停下车;点燃了一根烟;回忆起跟刘警、白哲一起海训时发生的事;他跟刘警都是在海边长大的,从记事起就会游泳;下海摸贝壳,抓螃蟹之类的事没少干,海训虽辛苦,对他们两个来讲却不难,白哲这个内陆仔却辛苦极了,大海的脾气比游泳池乖戾多了,辛苦游出很远,一个大浪过来,就会把人掀出老远,甚至被海浪压到海底,他跟刘警自始至终都注意着白哲,教他怎么样跟风浪搏斗,一天的训练结束后,他们三个人和战友一起坐在篝火边讲着小时候的事,白哲不知怎地当众讲起了他妹妹,“我妹妹第一次走路是向我走过来的,她说的第一个字是哥……”白哲说完就笑了,笑得很甜,篝火映着他被晒得黝黑发红有些破皮的脸,显得他的牙齿特别白。
他把烟扔到了沙滩上,下了车,打开了后备箱,用强光手电筒照进后备箱,被灰色宽胶布捆成粽子一样的徐扬紧闭双眼,在后备箱里拼命挣扎着,郑铎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布,“你要说什么?”
“你是谁?!”
“我?”郑铎挑了挑眉,“我是要你命的阎罗!”
“你……你是刘警派来的杀手?”
“刘警?”郑铎笑了,“派我来的人叫白哲。”
“白哲……白哲已经死了。”
“是啊,所以他从地狱派我来替他保护妹妹。”郑铎把烟头按熄在徐扬的耳边,徐扬被头发烧焦得味道吓得浑身发抖。
他不明白,明明是他找到了白雪,可是一转身就不知被什么人给打晕了,意识清醒之后,就在一个黑洞洞的地方,他花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身在自己偷来的桑塔纳2ooo的后备箱里,捆住自己手脚的,正是自己在五金店里买的胶带和绳索,在自己身边随着汽车的行进摆动的是自己事先买好的汽油。
他在车里无论怎么挣扎,开车的人都无动于衷,车外的车流声越来越小,一直到最后消失不见,路也从平顺的柏油路,变得越来越颠簸,最后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被手电的强光晃得根本看不清来人。
男人拿了一瓶水,早已经渴得说不出话来的徐扬张嘴喝了半瓶,喂完了徐扬水,男人将水瓶扔出去老远,“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个地方叫野狼滩,往前二十米再向上走半里就是一个悬崖,悬崖下面水流很急,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试验过,扔进去一只盛满了石头的背包,永远都不会浮起来,老人讲这地方的洋流急得很,不管什么人在野狼滩投海,尸体都会直接顺着洋流走,一直漂到很远很远……”
“救命!救命!”徐扬使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
“呵呵,你喊得再凶也不会有人听见的,这里方圆十里没有人烟。”
“你真要杀了我?”
“我从来不会威胁人,我只会做事。”郑铎说完用胶带重新把徐扬的嘴粘好,关上了后备箱,借着那一段土路,驶上了悬崖。
车再次停了下来,郑铎把徐扬从后备箱里扯了出来,徐扬这才意识到抓着自己的男人高大得出奇,自己一米七十多的身高在他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男人什么话都没说,把他放到了驾驶位,把驾驶椅调到了适当的高度,又开始一言不发的戴上皮制手套,拿了个毛巾沾着汽油筒里的汽油擦拭坐椅、后视镜以及所有目光所能及的地方。
徐扬在驾驶椅上挣扎着,脚随便乱踢,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用胶带紧紧地捆在方向盘上,徐扬这个时候借着手电的余光,这才看清男人的脸,可看清之后更绝望,男人戴着滑雪面具,除了嘴唇和眼睛,没有任何地方外露。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男人开始在整个驾驶室泼洒汽油,又将剩下的汽油洒遍整个汽车。
做完这一切之后,郑铎这才又撕开徐扬嘴上的胶带,“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再也不会找白雪了!再也不会了。”徐扬哭得涕泪横流,驾驶椅上传来刺鼻的尿味。
“晚了。”郑铎说道,他从徐扬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一次性打火机,“这是你准备用来烧白雪的吧?”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吓吓她!”
“呵。”他冷笑,轻轻点燃了打火机,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地狱阎罗。
“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我为什么要放了你?你死了,对整个社会比你活着更有用。”男人说完拿着打火机后退到很远的地方,将打火机点燃,扔进早已经浸满了汽油的沙土里。
“啊!”徐扬看见火随着汽油快速的烧向汽车,使尽全身的力气尖叫着。
白欣怡不知道徐扬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那次徐扬找到了自己之后,自己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嘉木事务所的沙发上了,耳边隐隐听见什么人在说话,“你醒了?”
她睁开眼,“林姐……思甜……我怎么在这儿?”
“你血糖太低晕倒了,幸亏思甜一直跟着你,把你带了回来。”
“思甜?”白欣怡明明记得自己最后见到的脸是徐扬的脸,“徐扬……”
“徐扬?他不是被他父母带走了吗?据说要送他到精神病院。”
“真的?”
“当然是真的。”林嘉木把白欣怡的头发塞到了耳后,“你呢,愿意在a市呆一段时间,就继续在张琪那里打工,下半学期再回学校,要是想回家,我明天就送你回家。”
“他……出了精神病院怎么办?”
“放心,他出不了院了。”林嘉木笑道,“你饿了吗?我跟思甜在熬粥,你要不要吃?”
“嗯。”白欣怡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颈后,却摸到一个明显的肿块,自己好像真是被打晕的……“我这里……”
“你晕倒的时候摔伤了。”汪思甜飞快地答道,白欣怡觉得汪思甜今天的神色怪怪的,可瞧着林嘉木却是神色举止如常的样子……“郑大哥呢?”
“他出去监控目标了。”
“对了,刘大嫂说……刘大哥因为我要辞职……是真的吗?”
“刘警不过是做警察时间久了职业倦怠跟老婆撒撒娇而已,你不用理他,不到三天出个什么大案子,局里打电话找他,他就去了。”
“真的?”
“刘警生下来八字上就写着警察两个字,他做不了别的。”
白欣怡被林嘉木逗笑了,她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汪思甜并没有笑,反而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思甜,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我牙疼……”
“牙疼的话等会儿多喝点粥。”林嘉木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徐扬的父母焦急地等在公安局的等候室里,接待他们的警察态度不错,每隔几分钟就会微笑着说您稍等,可一直没有人来受理他们的报案,后来有一个有些年纪的警察拿着监控照片下了楼,“你们是不是来报失踪的。”
“是啊。”
“是在xx路口附近的如家旅馆失踪的?”
“是的。”
“在同一天有人来报了失窃,监控拍下了一个年轻人,你看是不是你儿子!”
徐家两夫妻凑在一起看监控照片,虽然监控的像素一般,但是如果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是……是我儿子……”
“你儿子涉嫌盗窃,我们已经发了通缉令,他不是失踪,是潜逃了。”
“不,不会的!他找不到白雪不会走!”徐妈妈说道。
“白雪?你们说的白雪在哪儿工作?你知道她现在住哪儿吗?”
“不知道。”老两口摇了摇头。
“那我就没办法了,根据我们天网监控拍到画面,这辆车出了城,为怕人认出来,你儿子一直戴着棒球帽和墨镜,可没拍到这辆车回城的录像,你们回去等消息吧,如果正式批捕了,会有人通知你们的。”
“我儿子有精神病……他不是故意偷车的,他真不是故意的……”
“他有精神病?这倒是个新情况,我马上加到通缉令里……”
“你告那些人,我儿子有病,他不是坏人,他偷的车多少钱我们赔给失主,你让那些人不要伤害我儿子……”
“现在不是赔不赔偿的问题,是触犯了刑法的问题,你们啊……太不懂法了。”
一周之后
a市精神病院收到了收容所送来的一个疑似重症精神病患者,他衣衫有些破烂,但并不十分脏,看得出流浪的时间不长,脸上胡子拉茬的,嘴里一直喃喃的念着……白雪……白雪……看见人抽烟就会失控尖叫四处乱跑,看见明火马上就会原地打滚,使劲扑打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火苗,“啊啊啊!!!饶命啊饶命啊!!!!”,过了一会儿又会自己站起来喊,“烧死你!烧死你!烧死你个死人渣!”
林嘉木看着收容所的人把精神病患强行推入精神病院,摇上了车窗,“你没杀他?”
“他还不值得我下杀手。”郑铎冷冷地说道。
“你怎么做到的?”
“我把他买的汽油倒掉四分之三,然后再用水充满,在打开后备箱以后,喂给他半瓶融进了Lsd药片的矿泉水……我扔掉打火机,点燃浮在水面上的汽油的时候,他已经吓疯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后来他给林嘉木打了个电话,林嘉木开着车到野狼滩接到了他和已经吓得晕迷不醒的徐扬,郑铎让她把车开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带着徐扬走了。
后面的几天他都在流浪的徐扬附近监视他,确定他是真得精神分裂了之后,这才报了警,让警察把他送到救助站,再由救助站的人送到了精神病院。
“要不要告诉他的家人?”
“他的家人早晚会找到他的。”
☆、112
嘉木语录:有些伤你以为它已经好了,掀开的时候,才会现内里依旧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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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太阳总是出来得特别晚,走得又比平时早,太阳跃出地平线时,郑铎看了一眼手表,清晨六点半,他按照平时的习惯六点钟起床跑步,按照记步器的记录,已经匀慢跑了差不多有6公里左右的距离,就在他开始做伸展运动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号码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电话里的人停了几秒钟,然后轻声问道,“是郑铎吗?”这个声音沙哑中带着鼻音,郑铎愣了一会儿,“你是……”
“我是薛雯雨。”
郑铎愣住了,在刚分手的那一两年,他经常想起她,最近因为一些事,努力想回忆她的样子,却现自己的记忆模糊了许多,能记得的事有好有坏,总归是好得多,坏得少,说起来他也够无情的,说走就那样走了……
薛雯雨是军医,当年他在部队的时候突阑尾炎,在住院的时认识了她,本来只是聊过几次天,他并没有太在意,可回部队之后,薛雯雨却是电话、信件不断,先是问他的病情,后来就是关心他的生活了,他再傻也知道她在追她,可他却始终对她不冷不热,后来甚至连信都不回了,电话也不接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虽说是特种兵,军衔却不过是二级士官,怎么可能配得上身为上尉军医的她,更不用说她那个将军父亲和他的罪犯父亲,更是云泥之别,薛雯雨也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觉他没有回应,也就没有声息,可是就在他快忘了这件事的时候,有一次他受了重伤,薛雯雨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整整一个多月,两个人也在相处中感情慢慢升温,郑铎出院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恋爱了。
可是后来生的事完全出乎郑铎的预料,他没想到薛雯雨会为了他跟父亲吵架生气最后甚至威胁父亲断决父女关系,这才逼得薛将军不得不同意两人交往,只是条件是郑铎必须凭自己的努力考上军校做军官,郑铎是个有毅力也有韧劲儿的人,虽然文化基础一般,还是日夜复习考上了军校,本来薛将军已经渐渐接受了他,他跟薛雯雨结婚的事也提上了日程,可是因为他家里的事,他还是选择放弃了已经唾手可得的一切……
他知道薛雯雨为了他们两个人能在一起有多努力,为了他受了多少的委屈,可是自从知道妈妈和妹妹出车祸的真相,他就替自己选择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他唯一能为薛雯雨做得事,就是离开她……他没想到的是,他还能再听到她的声音……“嗯……我没听出你的声音。”
“嗯。”薛雯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尴尬,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听说你在a市,而且是做私家侦探的。”
“是。”
“你跟你妻子一起做的?”
很多人都以为郑铎跟林嘉木已经结婚了,最保守的猜测也是这两个人是男女朋友,“是女朋友。”郑铎说道。
“哦。”薛雯雨顿了顿,“你也该结婚了,你都是三十岁的人了,别再耽误人家了。”
“嗯,是。”两个人已经这么久没有见面,在电话里说得话,更像是陌生人之间的套话,“我们应该快结婚了。”
“我在a市出差,能见见你吗?”
“好啊。”
“那……今天中午,龙宫海鲜酒店……你和你女朋友一起来……”
“好。”
郑铎说出薛雯雨来了a市,请他和林嘉木一起吃饭这句话时,办公室里静了足足有三分钟,并不知情的汪思甜被诡异的气氛吓得一口瑞士卷卡在嘴里硬是没敢嚼,一直到林嘉木开了口,这后跑去喝水把瑞士卷冲下去。
“好啊。”林嘉木答道。
“我跟她说我们快结婚了。”
“没关系,我借用了你这么久,你借用我一下才算公平。”林嘉木笑道,“去哪儿吃啊?”
“龙宫海鲜酒店……”
“太好了,我一直想吃他家的生蚝……”
汪思甜拿着瑞士卷决定到厨房去吃,林嘉木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和郑铎铁青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看,这两个中年人实在太能耗了,汪思甜觉得自己头白了没准儿这两人还暖昧着呢。
“你好,我是薛雯雨。”看照片跟看见本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林嘉木与薛雯雨的手握在一起时,才明白为什么当初她追郑铎,郑铎却不敢回应了,薛雯雨很漂亮,是那种不需要任何雕饰的美,尽管已经二十九岁了,皮肤还是光滑得像是少女一样,头烫成波浪卷,脸上只化了淡妆,身上的衣服质料优良做工精致,却看不出牌子,外套一样是质料很好的羊绒大衣,包随意的放在一旁,一样装饰不多,她是那种典型的军人家庭养出来的淑女,贵气中又略带一丝英气,气场惊人,让人不敢小视,龙宫海鲜酒店的服务员本来服务就很周道,在她面前更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有些人不用报出一长串的头衔,更不用说父母是谁丈夫是谁,只需要往那里一站,就会让人心生敬畏,这样的淑媛,的确会让平民出身的男人心生畏惧。
“你好,我是林嘉木。”也许为了显得不那么“刻意”,林嘉木并没有上楼去换衣服,而是穿着留在办公室的一套衣服就来赴宴了,依旧是短,浅米长毛衣搭白色小脚裤的打扮,鞋子是新买的白色高跟棉皮鞋,大衣是gucomi的新款,手腕上卡地亚的钻石手镯闪闪亮,包是gucomi的波士顿桶包,薛雯雨自然是有些惊讶,她以为郑铎离开了她会选择小鸟依人型的小女人,没想到会找了个外圆内方的女强人。
郑铎站在原地,颇有些尴尬,一直到落坐了,这才好了些,“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薛雯雨笑道,“咱们先点菜吧。”
“还是先说事吧。”林嘉木道,她看见薛雯雨的时候,就知道她绝不是来找郑铎叙旧情的,这种女人绝不会吃回头草,有些细节只有女人能够注意到,比如薛雯雨的眼妆过于精致刻意,跟她整体的妆容不符,更像是在掩饰些什么,她的衣服本应该是合格的,可是活动的时候能看出略大了一码,她这样的女人绝不会穿不合体的衣服,如果是自然减重,她肯定会再买衣服替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出来。
薛雯雨叹了口气,“林小姐果然是做侦探的……”她挥了挥手,等他们点餐的服务员退了出去,“我是有一件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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