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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中,流失指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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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悯柔眉头紧锁：“那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想介入我和裴森之间？你有了这个孩子，就相当于与裴森有着斩不断的联系，这个办法才是最好的。”
我抬手轻抚过隆起的小腹，问了句：“威伦呢？”
她笑了笑：“威伦那孩子，听说智力有点跟不上？虽然我和裴森觉得挺可惜的，但也爱莫能助。”
我想了想，问她：“有了这个孩子，你们会觉得更幸福？”
田悯柔轻应了声：“我和裴森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一家三口多好？”
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我终是下了决定，他们一定会对孩子好，而孩子也有一个温暖完整的家，总好过跟着我强。
他想要，我便给他。这是我力所能及做的补偿，撕心裂肺的伤疼又能怎样？
在协议上洋洋洒洒签下自己的名字，我没再多看田悯柔一眼，因为害怕迎上她的笑，不管是幸福的，还是得意的，我都害怕。
“谈完了？”戚淮琛见我出来，舒了口气：“等了好久总算看你安然无恙出来。”
我推过轮椅，假装若无其事笑问：“为什么这么说？”
“啧，那女人一看就知道城府很深。你虽然也不是什么小白兔，可是段数还是太低，保不准会被她吃死。”
我失笑：“可是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是吗？”戚淮琛恍然大悟：“何酥啊，你这犯贱的毛病，真得改改。”
我说：“人之所以犯贱，是心有喜欢，倘若不喜欢，死活与我何干呢？能伤你心的人，又何偿不是你愿意被他所伤？”
戚淮琛冷笑：“是没错，能伤我心之人，是我愿意被他所伤。不过有句话我要送给你，伤我太甚者，虽爱，必诛！”
“是吗？”我却莫明的舒爽了些：“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像力的相对论，我打你，其实我也会疼，你感觉越疼我打你的手便越疼。”
“哈哈哈哈……”戚淮琛爽朗的笑了出来：“你这把贱骨头！什么鬼相对论？你要遇到个没良心的，他知道疼才怪，先抽死你丫的！叫你贱！”
“你说的，倒也没错。”本想损他两句，但想到他可能是当年真被伤得深，才得出此结论，就也忍了下来。
来到威伦的病房外，我透过窗户往里瞄了瞄，心头一紧，裴森果然在，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不进去？”戚淮琛疑惑的转头瞥了我一眼。
“呃……裴森在里面。”我第一次在他面前一副怂包样儿，他瞧不惯，暗暗翻了个白眼。
“姓裴的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撕人喝血？你连我都敢得罪，却怕他？是明示暗示我戚公子不如他的威摄力？”
我‘呵呵’了两声：“戚二公子，你想得真多。”
他撸了把袖子，做了个戳眼珠的动作，冷哼：“等着，我偏要会会这情敌，我戚公子将用眼神把对手杀死。开门！”
在开门之前，我还真信了。
裴森正给孩子量完体温，看到我们进来，淡漠的瞥了我一眼，有着藏不住的厌恶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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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母子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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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被刺伤太多次，这次只是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之后便什么感觉也没了。
没想到的是，还未等戚淮琛开口说话，裴森倒是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是……戚公子？”
戚公子是戚淮琛的笔名，很多书迷平日里叫习惯了这个名讳，所以大都亲切叫他‘戚公子’。
“啊？你认识我……吗？”
裴森做好威伦的病情记录，慢条斯理的走到了戚淮琛面前：“我看过你的采访，话说，我是你的书迷。”
戚淮琛打了个响指，不要脸的赞了句：“你太有品味了！”
裴森似是想到了什么，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和钢笔：“可否签个名？”
“没问题，相见不正是缘分吗？”他龙飞凤舞的在人家的小笔记本上签了个大大的名字。
“多谢。”裴森看了看签名，将小笔记本揣进了白大褂兜里，顺便问了句：“对了，你的‘乱世之谁主沉浮’什么时候出下卷？”
“呃……呵呵呵……快了，快了。”
裴森笑了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句：“我相信戚公子，一定不是懒癌拖稿。再见。”
“再…………见。”戚淮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抹了下冷汗，眼珠子飘乎不定尴尬笑了笑：“呵呵，这裴森挺有品味的嘛，没想到他还是我的书迷。”
“戚淮琛，你还能再虚荣点？”
“彼此彼此。”
……
羊水提早一个月破了，那孩子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来到这个世界，好在威伦的骨髓移植手术随时准备着。
裴氏夫妇一起为我接生，何其荣幸？呵……
孩子脐带绕颈，难产。好在也没挣扎多久，就进行了剖腹产。虽用了麻药但我意识清醒着，被剖开的小腹似乎很凉。
没多久孩子被取了出来，他‘哇哇’的哭着，声音很响亮。我想他一定是个健康的孩子，不枉我这几个月的小心翼翼。
我想看看他，张着嘴想让他们给我看看，但是我没力气发出声音，只能用眼神告诉他们，我爱这个孩子，让我看他一眼。
田悯柔终究也没让我看上一眼，就交给裴森带了出去，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裴森的眸光是冷的，只是抱着孩子转身时看了我一眼，不带任何感情色彩，那一刻，我真的彻底的心死了，不会再疼。
我欠裴森的，应该还清了吧？
接下来的缝合手术田悯柔交给了手下，她取下橡胶手套走到我跟前，俯身咬耳说道：“我们也是为了你好，这孩子从今以后跟你再无瓜葛，你记住答应我们的，离开得远远的，不要再让裴森看到你。”
我最后的坚强与自尊，被彻底击溃，哪怕我在小曼面前撒泼恸哭，也不愿在这个女人面前掉一滴眼泪，可是……我没做到。
裴森；裴森；裴森，可惜时光不能再倒回，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永远的爱，永远的恨。我昏睡了过去，恍惚中又回到年少时光，所有美好彻底被碾碎，噩梦开始轮回。
………………………………
高二下学期临近考试，将迎来暑假。
“裴森，暑假我们去海边玩吧！我想叫上小曼一起。”
他埋头复习着功课也未看我，只是长叹了口气：“还没考试你就想到了暑假，不过我挺佩服你，总能把那些不愿意干的事儿，自动从脑子里过滤掉，这也是本事不是？”
“哼！”我愤愤的从地板上爬起，抓过书包：“我要回去了，你自己慢慢复习。”
“别走。”他上前拉过我：“我嘴贱。”
“你不止嘴贱，你老是惹我生气，根本不懂得哄我开心！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把你甩了？”
他竟然还能笑出来：“我信，别走，我等下送你回去。我就想你陪着我，就算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我也开心。”
我耍着小女生的性子，冷哼了声：“你每次都这样，你嫌我不思进取，嫌我笨，那你去找别人呀！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喜欢念书，不喜欢做有压力的事情。那又怎样？反正……我爸的钱够我几辈子也花不完！”
“行，大小姐，你高兴就好。”他放开了我的手，没哄我，也没理我，一副你爱走就走的冷漠。
“裴森！你这什么表情？”
“那你想让我什么表情？”
我觉得他根本不在乎我，一时气坏了：“你想分手就直说好了，又不是我缠着你的！”
结果，他猛的把课本一摔，吓得我打了个冷颤。
“何酥我告诉你，我是喜欢你，但不会像那些人一样跪舔你讨好你，如果你想要那样的，对不起，我裴森做不到！”
“你！你气死我了！！”当时我简直气得快哭了出来，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仗，这世上总有个人能收拾得了你。
他重新拿过课本开始做功课，顺便说了句：“你自个儿找乐子消消气，我没你这么好命，有个几辈子都花不完钱的爹，我得复习功课，乖。”
我被气哭了，擦着眼泪吼着：“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玩完了，再！见！”
“诶！等等，要走劳烦把你作业和试卷一并带走……”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上早自习，课桌上端正的放着我的作业本和模拟试卷，是昨天和裴森吵架落下的作业。
完了完了完了……就算现在乱写一通也来不及了！我翻开作业本，顿时傻了眼。揉了揉眼睛再看了看，写得是撩草了点儿，似乎还有点仿我的字迹，所有作业和试卷都做完了！
我开始窃喜，所有的不愉快烟消云散，开始反思着裴森的一些话，想来自己也没道理，也就妥协了，心想着主动认个错吧。
他和班长一起进教室，说说笑笑的，就是不看我一眼。不过他看上去很累，课余十分钟都趴在课桌上打盹。
学校门口是有卖早点的，他不吃甜的，我就买了一个肉包和菜包，捧在手心热呼呼的，推了推还在打盹的他。
他揉了揉瞌睡的脸，看到是我，怔忡的盯了我半晌也不说话。
我咬了咬唇，有些难为情的将包子推到了他的面前：“你吃包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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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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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接过了我的包子，似乎是默认求和了。我心中一高兴，就抿唇笑了出来。
裴森慵懒的眯着眼，咬着包子，说：“好困，手也酸。”
“啊？我，我帮你揉揉。”我抓过他的右手胡乱的揉着，一脸讨好的问：“舒服吗？”
“何酥，你说……”
“嗯？”
“你是不是个祸害？”
我：“……”
不就是让他抄个作业，至于这么损吗？我冷哼了声：“那我就去祸害别人好了，反正你也不稀罕。”
他一把抓过了我的手腕，一脸严肃：“我都准备好让你祸害一辈子，你现在却告诉我要去找别人？”
我心里喜滋滋的，还没表真心，一直角板直敲了过来，只见班长阴沉着脸：“在教室里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现在这紧张时刻，应当好好学习，压抑这股子邪风作派。”
“噗！哈哈哈哈……”裴森狂笑拍着课桌：“鸣涛，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你说这句话，我就抑制不住肾上腺素的飙升，连戳中我笑点，你是认真的？”
“裴森，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忒欠了！”班长看向我，挥了挥手：“裴家大嫂，你赶紧坐回去，上课了，你占了我座位。”
他这声‘裴家大嫂’叫得我和裴森略难为情，我只觉脸颊发烫逃窜似的回了自个儿座位。裴森上课很认真，做什么都很努力上进。
其实那时候我就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他走得太快，我跟不上他的步伐。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惰性依旧。
高一年级的学长学姐们终于毕业了，也迎来了传说中分手高峰期。那段时间我难得的多愁善感起来。
裴森发觉了我的不对劲儿，问起：“你最近怎么了？老是闷闷不乐的。”
我和他走在放学后的操场上，心中泛酸：“我们很快也要毕业了。”
裴森轻应了声：“是啊，高考就是人生的一个过渡期，我更期待大学的生活。”
我顿住步子，红了眼眶：“我一点也不期待！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不想……”
“酥酥，我们终究是要长大的，总有面对离别的时候，但是我觉得，我们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等我把自己变得更优秀更强大，再回到你的身边，由我照顾你保护你。”
我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哽咽着：“骗人，大学多的是又聪明又漂亮的女孩。”
“其实……”裴森悄悄扣过我的手，说：“我也担心以后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会被别人拐跑，女孩子可比男孩吃香，特别是漂亮的。我真的不贪心，大学里漂亮又聪明的都让给其他男同学好了，我只要你。”
我相信了他，从来没有怀疑，那时候以为这就是一辈子。
时光不知不觉流逝，转眼高二也结束了。发布成绩单那天，公告栏前围了好些人，裴森个儿高，但视线不好，眯起眼看着也是一团模糊。
见我要往前挤，他拉住了我：“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考试成绩。”
我甩开了他的手：“我看了也没用，肯定吊车尾，我是想看看你在不在第一名。”
他双手环胸，骄傲的扬起了方正的下巴：“那肯定了。”
我特看不惯他这自信狂妄的模样，忽然想挫挫他的焰气：“那可不一定，我们学校卧虎藏龙多着，难不保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给盖了过去。”
他挑眉：“如果我是第一名，又怎样？”
我心中一阵阵发虚：“能怎样，我，我请你吃饭看电影！”
“不要。”他还一脸不屑的哼了声：“这样，你给我跳‘三只小熊’怎么样？就这么说定了，去看吧。”
“等等！”我磨着牙瞪着他：“如果不是，又怎样？”
他笑了笑，大方的说：“如果不是，我当场就在这儿跳‘三只小熊’给你看，嗯？”
这该死的自信！
我正打着主意想着怎么忽悠过去，只见同班一同学走了过来，拍了下裴森的肩膀：“裴森，你真厉害，果然是名校转来的，一来就霸了年级第一！”
裴森竟一脸谦虚的笑了：“谢谢，我就是运气好那么一丁点而己。”
我拿胳膊撞了他一下，嘀咕了句：“虚伪！”
明明心里骄傲得很，一个人怎么能这么两面三刀呢？
他拉着我离开了学校，边走还边不痛快的说：“我那怎么叫虚伪？我那叫谦虚，懂？”
“那你能不能在我面前也谦虚一点？你每次弄得我很没面子，我知道你聪明，但是你不能老是拿我的不足来衬托你的能耐，算什么男人？哼！”
他一脸不理解：“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这不是我个人主观的结论，是你客观的给了我这种感觉！”
“好吧，我以为你比较喜欢我更坦城的一面，原来你喜欢我这样对你谦虚？”
“呃……”我懵了两下，心脏一窒，悄悄拉了拉他的手：“我还是想让你对我坦城。”
他傲骄的勾起一抹浅笑：“知道错了？”
“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误会你。”我连连点头承认错误。
“即然错了，就跳‘三只小熊’来弥补我受伤的小心灵，我很期待。”
“我，我不会。”
“可以学。”
……
后来我发现，自己还是挺有跳舞的天赋的，看一遍差不多就会了。
裴森拿着手机，边录边说：“没想到你学习不好，跳起舞来……也蠢萌蠢萌的。”
我看他录，冲上前去夺手机，他身形一闪避了开来。
“裴森，你怎么这么缺德？”
他笑得很无赖，笑眯着眼盯着我：“不服，有本事你就亲我一下。乖，你要是表现好，我就自己看看，不给别人看。”
他有时候真让人恨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你把我惹急了，后果自负！”
“你的一辈子我都敢承包，还有什么后果不能自负？”
见终于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伸手就去夺手机，谁知他一个敏锐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脸颊顿时烧得厉害，挣扎起来，与他闹了一会儿突然消停。
“你……你个大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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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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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他努力将窜上来的邪火压了下去，看我尴尬，反倒坦荡的说：“这是青春期正常反应，男生很容易冲动，都这样。”
“班长就没有像你这样冲动！”
裴森挑眉：“你让苏曼抱着班长试试，他也照样会冲动的。”
我一拳朝他面门挥上去，他伸手接过了我的拳头：“妞，你越来越暴力了。”
“谁叫你胡言乱语，败坏我家小曼的清誉！”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是败坏了你家小曼的清誉，不过苏曼怎么这么没眼光？鸣涛又高又帅成绩又好，家里又有小钱钱，怎么就看上向丞这样的白孔雀？”
我想了想说：“是班长不喜欢小曼，还把她送的情书交给了班主任，所以小曼才恨上他的。”
“哈？”裴森一脸懵逼，摸着下巴思索道：“不可能！这八成是个误会。”
“就算是误会现在也迟了，小曼现在和向丞处得挺好的，还说要考同一所大学呢！”
“哎，可怜的鸣涛，就这样莫明奇妙的给炮灰。”裴森为班长默哀了三秒钟。
我咬着下唇，鼓起勇气说：“裴森，我也跟你考同一所大学吧！”
他懵了一会儿，确定我不是说糊话：“你确定？医大？”
我一把抱过他的手臂，说：“靠实力……我一定会落榜。”
“你倒是有自知知明。”
“我可以求爸爸托关系，帮我买一个名额。爸爸很宠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他一定会帮我。这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上医大，永远在一起了！想想就好开心。”
“呃……”他一脸欲言又止，弄得我很不开心。
一把甩开他的手臂，冷哼了声：“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医大有那么多漂亮又聪明的女生，你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吧？”
裴森扯着嘴角笑了笑：“我只是在想将来你要是当了医生，得添多少医闹事件？”
我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怒指着裴森：“你少瞧不起人！”
“当然，我是绝对不会打消你想要跟我一起上医大的积极性。到时候解剖尸体什么的，还有你陪着，就一点也不无聊了。”
我猛的打了个冷颤：“解……解剖尸体？”
“嗯哼，将浸泡在福尔马琳里的尸体从池子里捞上来，放在解剖台上，被浸过的尸体青里透白，摸起来手感是滋溜滋溜的，不过气味非常刺鼻，习惯了就没事。”
“不，我不要习惯。”我害怕的捂起了耳朵，不肯再听下去。
说要去医大的事情，我便再也没提过，就这样给翻篇了。小曼跟魔怔了般，说要和向丞考大学，整个暑假都不肯出来，在家复习着功课。
而裴森常常窝在家里翻着中医教材，一个人钻研着针灸，还想拿我做实验。
“妞，我给你扎扎排毒美颜针，来，试试。”
看着他拿着闪着寒光的长针，我吓得躲了老远：“姓裴的，你别过来！你要是敢往我身上扎针，我，我跟你没完！”
看着‘丧心病狂’的裴森，于是去他家便去得少了。我害怕寂寞，就挤在了小曼家里，同吃同睡。
小曼是老大，下边有一个妹妹和弟弟，父母白天都要上班工作，她弟和妹两人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小曼被惹烦了，抄起她妈做缝纫的尺子，追着两小家伙满屋子跑，热闹极了。
那段时光，是我人生当中，最美好最快乐的日子，无忧无虑着。
小曼很会做饭，他们生活过得拮据，我便自觉的早上过来给他们带菜。我一来便有肉吃，她小弟小妹们一见我就欢腾的扑上来。
还没实施暑假完美的旅行计划，我爸竟然回来了。
他给我带了很多礼物，稀奇的小玩意儿，漂亮的新裙子，昂贵的小饰品，国外各种各样的小吃，琳琅满目。
我知道他是想用这样的办法来弥补对我的欠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了，欣然接受他这种弥补。没有陪伴没有父爱，只有一些虚荣的冷冰冰的东西。
他摸着我的头，像一般父亲慈爱的笑了笑：“我家酥酥真乖。”
是啊，我安安份份的，从不给他惹任何麻烦，尽管不思进取，却也循规蹈矩。
“爸爸，你一般不是年底才回？怎么突然回来了？”我盘着腿往嘴里塞着他带回来的小吃，至于那些小玩意儿和新衣服，我实在太多了，连看也不愿再看一眼，心想着分一半给小曼去。
爸爸心情似乎很好，看向我的眼神却很复杂，抿唇笑了笑，良久才试探着我：“酥酥，爸爸给你找个妈妈怎么样？以后我也不常往外头跑了，钱够了在本市里做点别的投资。”
其实我对母亲这个词汇很陌生，我只知道小时候父母关系不好，在记忆里，妈妈从来没对我笑过，也没有哄我开心过。我哭了，她就把我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哭个够，哭完了再打开门放我出来。
久而久之，我知道眼泪不不值钱了，也就不在她面前哭了。其实后妈什么的，我没有太大的意见，那时候我也懂些事情了，爸爸还年轻，再娶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我没意见啊，你开心就好了嘛。”
爸爸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拍了拍我的手背：“酥酥，你真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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