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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暖婚蜜爱-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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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承受不起。

    如果明阳因她而死,那她这辈子都将活在自责和悔恨当中,再无快乐和幸福可言了。

    坐在冰冷的地上,她浑身发冷,哆嗦的厉害。

    这个时候,她好想有个肩膀靠一靠,好想有个怀抱,让她依偎一下。

    可是,顾少修不在。

    以前每次有事的时候,他总会陪伴在她身边,温柔的安慰她,将她揽在怀里,拍抚她,温暖她。

    他不在的时候,她能抱住的,只有自己的肩膀。

    她好想念。

    想念他,也想念明阳。

    她不要明阳死。

    她刚刚下定决心,以后多陪伴明阳,多关心他,多照顾他,她还什么都没做,她不要他死!

    她将脸埋在膝盖里,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她很久没这样哭过了。

    她害怕。

    她不怕困难,不怕受苦,可她害怕死亡。

    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不要明阳死,不要。

    “嫂子。”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恍恍惚惚似乎听到有人叫她。

    她满脸泪痕的抬头,眼前是模模糊糊的谢云璟的脸。

    她擦了把脸上的泪,“你怎么来了?”

    “清予让人打电话给我,说明阳出事,你状态不好,让我过来看看你,”谢云璟蹲在她对面,脸上没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难得的沉静正经。

    “樊清予出来了没?他有没有说,明阳怎么样?”温雨瓷看向依然亮着红灯的手术室。

    “放心吧,”谢云璟将手搭在她肩上,用力握了握,“明阳不会有事。”

    这话,说了等同于没说。

    温雨瓷倚着墙,依旧止不住的哆嗦。

    见她脸色惨白的倚在墙上,哆嗦成一团,谢云璟有些无奈,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嫂子,你别这样,修哥不在,我们得照顾好你,到时明阳没事,你再吓出个好歹,我怎么和修哥交代?”

    温雨瓷摇头,“我没事。”

    只要明阳没事,她就没事。

    若是明阳有事,那她……

    她不敢再想下去。

    谢云璟知道,这种情形下,他劝温雨瓷什么,温雨瓷也听不下去。

    他掏出电话,命人弄杯热水上来。

    顾家这兄弟几个,只有他常年身边跟着保镖,以防一个不注意,被他继母要了他的小命。

    很快,跟在暗处保护他的保镖,不知从哪儿弄了杯热水来,恭恭敬敬递给他。

    他再次蹲回温雨瓷面前,将热水塞进她手里,“嫂子,你喝点水,稳稳神,你脸白的像鬼。”

    若是平时,温雨瓷一定会忍不住呛他几句,可是今天,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接过水杯,将水杯抱在手中,她觉得神思恍恍惚惚的,总觉得身边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像是做梦一样。

    谢云璟劝她坐到一边排椅上去,温雨瓷觉得四肢发软,没有力气,一动也懒得动。

    谢云璟见她坐着不动,叹口气,无奈的在她身边坐下。

    他屁股刚一着地,手术室的灯灭了,他弹簧一样又从地上跳起来,快步迎过去,问走在最前面的樊清予,“怎么了?”

    樊清予摘下口罩,一如既往的清冷,“没有生命危险。”

    “人现在怎样?醒了没?缺胳膊断腿儿了没?有后遗症没?你多说几个字能死啊?”谢云璟对他的言简意赅非常不满。

    “没有,留院观察!”樊清予重新戴上口罩,酷酷的走了。

    谢云璟气的语塞,冲他的背影没好气的晃晃拳头,看了一眼温雨瓷,又赶紧的冲到她身边,“嫂子,你怎么样?”

    大概是从地上坐太久,也或许是受惊过度,温雨瓷扶着墙站起,眼前发黑,眼晕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神清目明后,见谢云璟站在她近前关切的看她,她勉强扯扯嘴角,“我没事。”

    “嫂子你放心吧,刚刚清予不是说了吗,明阳没事,你放心,再有别的事,我去找他。”

    “嗯。”樊清予的话,温雨瓷听到了,“我……”

    她正要说什么,几个医生护士,推了一辆担架车出来。

    她立刻冲过去,弯腰看担架车上的人,“明阳!”

    “病人麻药还没过去,”护士一边推着担架车往前走,一边安慰温雨瓷,“你放心,今天的手术都是微创,樊教授技术特别好,病人的后期恢复会非常好,过几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会有什么后遗症吗?”温雨瓷关切的问。

    “不会,换做别的大夫就不好说了,可你们运气好,由我们樊教授亲自手术,你们尽管放心。”护士语气里,是对樊清予满满的崇拜和敬佩。

    听护士说,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温雨瓷终于放心了,和护士一起,将明阳送进加护病房。

    谢云璟提早安排过了,要了一间高干病房,不管加护不加护,从住下到出院,就住这一间,不用换病房了。

    护士说,明阳要至少五六个小时后才能醒过来,温雨瓷哪儿也不去,就在病床边守着,跑前跑后的事,全由谢云璟支应着。

    傍晚,医护人员下班了,走廊里寂静了很多。

    门外有人敲门,温雨瓷说了声请进,樊清予推门进来。

    他脱了白大褂,穿着一身浅色的休闲装,更显清隽俊逸。

    温雨瓷站起身,“樊医生有事?”

    虽然樊清予对她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但不可否认,她欠过樊清予许多次人情,对樊清予,她一向客气。

    樊清予看着她,清清冷冷说:“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说完之后,他转身走了,温雨瓷没有片刻迟疑,立刻迈步跟出去。

    走到门口,谢云璟刚好拎着两大袋东西回来,“嫂子,干什么去?”

    “樊医生找我,你回来的正好,你帮我看着明阳点儿。”

    谢云璟皱皱眉,看看走廊尽头,樊清予清俊笔直的身影,“嫂子,你别跟他太客气,他要是敢刺儿你,你就大耳刮削他,我保证他不敢还手。”

    温雨瓷笑了,“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动不动就用拳头说话?”

    知道明阳没事,温雨瓷心情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意,不再那般失魂落魄。

    见她神情轻松了不少,谢云璟也松了口气。

    总算不像刚刚那样要死不活的了!

    他们家老大刚出门,要是温雨瓷真出了什么意外,大耳刮挨削的就是他了。

    他用手肘将门鎚开,“行了,好赖话你都听不出,少爷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你快去吧,别让他等急了,他可不像我似的这么好说话,他翻脸不认人的本事,这世上可是无人能及的。”

    温雨瓷嗯了声,追着樊清予离去的脚步进了他的办公室。

    樊清予还算客气,指指自己对面的椅子,“请坐。”

    温雨瓷在他对面坐下,“樊医生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有关明阳的病情?你确定他不会留下后遗症对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说,我一定尽全力。”

    樊清予难得有些懒散的在她对面坐着,从抽屉里掏出一份病例,“我找你来,是想请你看看这个。”

    温雨瓷以为是明阳的病例,连忙接在手中,打开之后,翻看了几眼,有些惊讶,“孟真?孟真是谁?我不认识这个人!”

    病例的主人,是个叫孟真的年轻男子,病症是肝脏破裂并发多器官功能衰竭。

    温雨瓷不懂医,但也能看得出,这个叫孟真的年轻人,凶多吉少。

    温雨瓷十分奇怪。

    她并不认识孟真这个人,樊清予为什么给她看这个?

    樊清予伸手将病例从她手中抽回去,冷冷说:“这个孟真的父亲,叫孟桥,他刚刚来找过我,他说,他十一年前,丢失了一个儿子,叫孟夕……”

    “十一年前……”温雨瓷猛的睁大眼睛。

    十一年!

    这个时间,让温雨瓷非常敏感的想到了明阳。

    十一年前,她外出游玩儿时,在一片血泊中救了明阳。

    想到明阳出事前,曾不顾一切的在车流中穿梭,追逐着什么,难道是……因为他无意中发现了自己的亲人?

    温雨瓷忽然觉得四肢发冷,出了一身的冷汗,紧紧盯着樊清予,“然后呢?那个孟桥,找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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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4你……替我开心吗?

    樊清予冷冷说:“他怀疑明阳是他的儿子,求我为他办一件事情……”

    温雨瓷问:“什么事?”

    “事关机密,无可奉告!但是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樊清予低下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以一个医生的专业角度来分析,从遗传学来讲,他们的面容细节非常相似,一看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属”

    他将照片放在桌上,用一根手指抵着,推到温雨瓷面前。

    温雨瓷低头,看着桌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个五官清俊的年轻男子,面容和明阳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相似度。

    就像樊清予说的,尤其是一些面容上的细节,比如说微挑的唇角和眉毛的形状,几乎一模一样。

    温雨瓷抬眼看樊清予,“这是……”

    “这是孟真,”樊清予说:“至于孟桥本人,年轻时,必定和此刻的明阳,面容更像。”

    温雨瓷呆呆看着桌上的照片,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事情一桩一桩涌到她眼前,让她一时间没办法接受。

    一会儿是明阳生死未卜。

    一会儿是忽然冒出来一个父亲和弟弟。

    温雨瓷呆呆坐着,过了好久才抬眼看樊清予,“那个孟桥,是什么意思?他想认回明阳吗?”

    “我说过了,”樊清予看着她,淡淡说:“事关机密,无可奉告。”

    温雨瓷不明白。

    这里面,能有什么机密?

    她沉吟了一下,“那你为什么找我来?”

    “我以为,你想知道。”樊清予清俊容颜,冰寒似雪。

    “既然这样,”温雨瓷轻轻说:“帮我给他们做一下亲子鉴定吧,明阳的情况你知道,即便他醒了,怕是他也不能告诉我,他的亲人到底是谁,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明阳的父亲。”

    樊清予点头,“好,我给做加急的,很快就能出结果。”

    “谢谢。”温雨瓷道谢后,起身告辞。

    她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深一脚浅一脚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明阳的病房。

    她推门进去,谢云璟回头看了她一眼,顿时皱起眉,“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出去这么会儿,又半死不活回来了。”

    “谢云璟,”温雨瓷茫然的目光,落在谢云璟身上,过了会儿,才重新清明起来,“刚刚樊清予和我说,有个叫孟桥的男人,可能是明阳的父亲,我让樊清予给他和明阳做亲子鉴定了。”

    “啊?”谢云璟十分惊讶,过了会儿才说:“这是好事好吗?你怎么一副要死人的样子?”

    “好事吗?”温雨瓷摇摇头,“孟桥还有个儿子,叫孟真,是樊清予的病人,我刚刚看到他病例了,很严重,可能救不活了。”

    “呃……”谢云璟挠挠脑袋,“这还真要死人了?要是这么说……”

    温雨瓷苦笑,“如果孟桥真是明阳的父亲,等明阳醒了,我怎么和他说呢?我找到他亲生父亲还有弟弟了,可是,他弟弟生了重病,马上就死了?我要这样告诉他吗?他那么单纯,我……”

    明阳和正常人不一样,即便是正常人,都不知道要怎样接受这大喜大悲,要明阳怎么接受?

    谢云璟咂了下嘴巴,由衷觉得顾少修这远门出的太不是时候。

    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吗?

    他能给出什么主意?

    温雨瓷的目光看向远处,又是一片茫然,显然也是没什么主意。

    谢云璟又咂了下舌,“嫂子,你平时不是什么没主意的人,怎么这次我觉得你格外脆弱?”

    “是吗?”温雨瓷扭头看他,想了想,笑了下,“也对,可能被明阳吓坏了,也可能……”

    也可能,和顾少修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已经习惯了依靠顾少修。

    遇到这种事,她不想动脑筋,也不想拿主意,她只想依靠着顾少修,他会给她想办法,拿主意,给她最好的解决方案。

    可是此刻,他远在大洋彼岸,在为代家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她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告诉他这件事,让原本就忙的黑白颠倒的他,再添烦恼。

    这一次,她要像以前一样,自己撑起来。

    “你说的对,”她长吁了口气,看着谢云璟,粲然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我撑得起来!”

    “对嘛!”谢云璟赞许的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温雨瓷,你刚刚那副样子还真是把我吓到了,我还以为你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呢,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你才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呢!”温雨瓷啐了他一声。

    “好好好,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是被我们家老大勾走了两魂六魄,魂儿不全了!”

    温雨瓷想了想,啧了下舌,“这个比喻还差不多。”

    谢云璟:“……”这是变相的秀恩爱吧?

    温雨瓷走到明阳身边,伸手探明阳额头的温度。

    明阳睡的很安稳,脸色略显苍白,但并不是十分憔悴,看不出劫后余生的样子,更像是平静的睡着了。

    温雨瓷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上,喃喃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云璟看了她一会儿,轻声问:“嫂子,你怎么打算的?让明阳认他父亲吗?”

    温雨瓷盯着明阳的脸,“我已经请樊清予给孟桥和明阳做亲子鉴定,至于让不让明阳认他,还是等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再说。”

    谢云璟点头,“这样最好。”

    夙辰出差了,顾战杰还在顾家别墅,温雨瓷把谢云璟赶了回去,让他陪顾战杰,她自己留在病床边陪明阳。

    她坐在明阳床边,握着明阳的手,思绪纷乱,想了好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明阳的床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哪里不对劲,迷迷糊糊醒来,抬起头,发现明阳的手还在自己的掌心里紧紧攥着,而躺在病床上的明阳,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明阳,你醒了?”她打了个激灵,睡意一下没了,站起身,倾过身子,手放在他额头上,试他的额头的温度,关切的看着他,“头疼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停住了话语。

    明阳漆黑的眼睛,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就是这双眼睛,当年让温雨瓷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他,带到了医院。

    她救活了他,他陪伴了她十一年。

    去年,温家破产、爸爸重病,她一无所有时,她唯一拥有的,是始终不离不弃的他。

    她极喜欢这双眼睛,干净、透澈,像晨星,像钻石,像山间不染尘埃的清泉。

    她曾盯着这双眼睛看过无数次,每次都要看到他害羞,才肯罢休。

    可今天,她蓦地发现,这双眼睛,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这双眼睛,清澈的仿佛一眼看得到底,没有杂质,没有内容,就是一汪一眼就可以看到最深处的清泉。

    可是今天,这双眼睛中,夹杂了太多的内容。

    喜悦、感激、悲痛、伤拗……这许多许多的情绪,都是以前的明阳,不会有的情绪。

    她忽然觉得双腿发软,猛的跌坐在床边的椅子里,呆呆凝视着他,喃喃地叫:“明阳……”

    “瓷瓷!”明阳反手,用力握住她的手掌,“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你……替我开心吗?”

    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就是说……就是说……”骤喜骤惊,温雨瓷有些结巴。

    “就是说,现在的明阳,是个正常人,不是弱智了。”明阳代她把话说完。

    温雨瓷恼了,“明阳以前也不是弱智!”

    “对,明阳以前也不是弱智!”明阳费力的撑着床,坐起身,探过身去拥抱她,“在瓷瓷眼里,明阳是最干净、最美好的!”

    “明阳……明阳……”被他强劲有力的双臂拥在怀里,温雨瓷又产生了那种懵懵懂懂,云里雾里的感觉,“这是真的吧?我不是在做梦吧?”

    明阳松开她,唇角含着浅笑,“你掐我一下,试试疼不疼?”

    温雨瓷眨眨眼睛,“难道不是该掐自己一下,试试疼不疼?”

    “我舍不得,”明阳温柔说:“我舍不得瓷瓷疼。”

    温雨瓷盯着明阳看了一会儿,忽然大笑,“明阳,你、你……”

    她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形容,总之,她可以确定,她的明阳,确实、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明阳被温雨瓷笑的有些羞涩,偏过头去看窗外,伸手按了按额头。

    温雨瓷一下停住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

    “不用了,我没事……”

    他的阻止对温雨瓷来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她迫不及待给樊清予打了电话,请樊清予赶紧过来,给明阳检查。

    她迫切的想知道,明阳是不是真的痊愈了,是不是会一直这样,不会再变成以前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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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5你看到了什么

    半个小时后,樊清予匆匆赶来

    即使已经过去了半小时,温雨瓷还是那副样子,如坠云雾中,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总觉得眼前看到的太美好,美好的像是做梦一般。

    樊清予为明阳做了全身的系统检查,迎着温雨瓷期待的目光,告诉她:“身体已经没什么的大碍,脑电波也没有任何异常,但体质仍旧虚弱,需要卧床休息,好好休养。”

    “好!”温雨瓷激动的不行,千言万语涌上来,最终却只说出这一个字。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樊清予离开后,温雨瓷坐在明阳的病床边,机关枪一样喋喋不休的和明阳说话。

    从她捡到他的那天开始说起,仿佛要把这十一年来发生的趣事,全都说一遍。

    大悲大喜,她的身体里奔涌着许多莫名的情绪,需要发泄。

    有一种莫名的东西,促使她不停的说话、不停的说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真切的感受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明阳没有死。

    他不但没有死,他还恢复了正常。

    这真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比做梦时梦到的情景还要美妙。

    说着说着,她趴在床上,不知不觉睡过去。

    明阳盯着她恬静的睡颜看了许久,俯下身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抱到床上。

    他身子虚弱,把温雨瓷抱上床时,已经浑身是汗,额角也挂着豆大的汗珠,可他,只觉得痛快。

    他终于……可以照顾她了!

    大喜大悲,精神力透支,温雨瓷睡的不知今夕何夕,只是睁眼看了明阳一眼,就继续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明阳将身上的毯子,分了温雨瓷一半,静静躺在她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还记得,温雨瓷被温洛寒从温家别墅赶出去,他找到温洛寒,大发脾气,大吵大闹,温洛寒给了他一巴掌,把他带到了温雨瓷租住的阁楼外。

    阁楼里只有一张单人床,连张沙发都没有,温雨瓷让他睡在床上,自己睡在地下,等他发现时,她已经冻的唇色青白,浑身哆嗦。

    他将她抱上床,两人盖一张毯子,她像个冻僵的小兽一般,贪图他身上的温度,使劲儿钻进他怀里。

    不过一年前发生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却恍如隔世一般。

    她曾不止一次的和他说过,只要她还有一口吃的,就会分他一半,只要他愿意,饿死,他们也在一起,永远也不会分开。

    他平躺在床上,用手臂挡住含泪的眼睛。

    他的亲人算计了他、谋害了他,与他素不相识的她,却把他当做亲人,用她无私的心血,浇灌懵懂无知的他。

    她从不嫌弃他什么都不懂,身为首富千金时,她给他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家破人亡时,他说他想留在她身边,她也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他。

    从没有一时一刻,她想舍弃他。

    从小到大,取舍之间,他永远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只有她,她始终没有舍弃过他。

    别人,一生只有一辈子,他却仿佛经历了三生三世,几世为人。

    他一手揽着温雨瓷,一手遮挡着眼睛,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一切,在他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雨瓷终于睡醒了,睁开眼睛,迷蒙的看他,“我怎么睡到床上来了?挤到你没有?”

    “没有,”明阳笑笑,“你这么瘦,能挤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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