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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晨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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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吗,我叫长谷川,是出云书社的编辑。”
友川盯着长谷川看了一会儿,才慢慢收回视线。“那么编辑大人,您找我不会只是想听听我有什么牢骚吧?”
“那你觉得我找你会有什么事?”
“我知道的话还用问你吗?”
友川不高兴,但是面对长谷川让他有种有劲儿没处使的感觉。每次想用言语攻击他,却总会被他轻巧的卸到一边。长谷川又喝了口水,说:“我找你,是想和你聊聊有关你写作的事。看了你的作品和你在评选会上的表现,我稍稍对你有了点兴趣。”
“我写作有什么好聊的。”友川疑惑的看着长谷川,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就是随便聊聊。这样吧,我来问你来回答如何?”长谷川说完看着友川,友川低着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就那么沉默着。长谷川就直接问他:“你的稿子是高二结束时开始写的?”
“对。”友川头也不抬地回答。
“为什么选在那个时候?”长谷川继续问。
“只是在那之前不久才看到你们的海报,再就是暑假里有比较充分的时间做这事。”
“你还是学生,学习是第一位的。你写作你家里人就没有说过你吗?”
“怎么可能不说!一开始我是藏着不让他们知道的,白天做功课到晚上了才偷偷的写,可这么过了几天就被发现了。他们也很反对,只是我硬撑着继续写罢了。”
“值得吗?”
友川沉默了一会儿,说:“直到今天早上,我都是认为这么做是值得的。”
“那现在呢?”
“这还用说吗?”友川红着眼睛大喊。他声音太大了,引得店里的客人都往这边看过来,不过长谷川仍旧一脸平静,根本不在意有多少人往这边看。服务生往这里走来,周雨雪只好对人家解释。
长谷川看着情绪有点不稳定的友川,说:“我们书社的评选会虽然具体时间不确定,可大致上是半年一次。你还要继续吗?”
“继续什么?”
“继续参加评选——”
“然后继续让你们看我的笑话对吗?”友川抹了一下眼睛,看向一边说:“了解了你们书社的处世态度,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再为你们浪费时间了。”
长谷川看着友川,从裤兜里掏出香烟盒取出支烟点上,吸了一口才说:“你这么说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本来我觉得你应该是有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想法才特地来找你的,看来是我自己想多了。”
“你什么意思?”友川抬头看长谷川。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张友川,你为了出云书社才动笔的吗?因为被出云书社否定了就认为自己两个月的努力是在浪费时间吗?这样的话,你也太可怜了。”
“可我有什么办法?我抱着希望到这里来,想努力一番成就自己,虽然一开始就想过可能会失败,但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局。评审戴着有色眼镜做评判,我能有什么办法!”
“真狼狈。”长谷川站起身,“大概的确是我们的评审观点被其他一些思想左右了,但是友川,说到底会被人那么轻易的否定最主要的原因仍旧在你自己身上吧。被人说自己的作品不具有吸引力难道你还要责怪阅读你作品的人审美观念和你不同么?太可笑了。”
“我——”友川还想争辩什么,可看着长谷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打动人心需要一些特别的东西,可我从你身上找不出来。”看了友川一会儿,长谷川转过身准备离开。
“社——”周雨雪刚说一个字赶紧打住。长谷川没在意她的失言,问道,“有笔和纸吗?”
“有。”周雨雪从手里提着的皮包中取出中性笔和白色卡纸。长谷川接过来,在卡纸上写下一串号码后丢到友川面前。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想继续做点什么可以联系我。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恐怕已经没有可能用到它了吧。”
长谷川和周雨雪离开了,友川看着那张卡纸,坐了很久。
…………
离第一节课结束还剩五分钟的时候,友川回来了。提着书包站在门口,喊了声报告。化学老师皱着眉头挥挥手里的课本示意他进来。友川绕过讲台,经过于蓝和梁小如的座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然后把书包往桌兜里塞,但是塞不进去,于是放到靠墙一边。又开始找化学书,却怎么也找不到,友川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急切,不紧不慢的找着,下课铃响起的时候终于把化学书拿到手里。看见讲台上老师都走了,友川才意识到原来已经下课,就又把书放下,趴在桌上等待上课。
“怎么回事啊?”梁小如用唇语朝吴道喊。
“我也不清楚。”吴道用唇语回答。
“那你问一下他啊。”
“这个样子我怎么问!”
于蓝转过身往这边看,梁小如对她摇了摇头,于蓝又转过身坐好。
友川静静的趴在桌上,周围的人走来走去,教室里同学的聊天谈笑,外边楼下操场上的各种喧哗全部合在一起变成嘈杂低沉的声音,却又突然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剩下无垠的寂静。周遭一切仿佛被按下快进键,只有友川这里处于慢放状态。但是不管怎么样,十分钟的课间还是很快就过去了。
友川坐起身,看着黑板。
吴道看着友川的侧脸,想叫他,不知怎么又止住声。
唐小鸟走进教室说:“物理老师不在所以这节上语文。早上已经讲过课文了,于是我想让大家用这节课写篇作文,可以吧?”
友川握着笔,看了看面前的作文本。唐小鸟已经把作文题目写在黑板上了,于是抬头看去,黑板上用粉笔写着两个大字:初梦。
初梦吗?
偏偏是初梦啊。
要怎么写呢,初梦。话说我还有写初梦的资格吗,我已经没有初梦了啊。
【有些事不是光靠努力就能成功的。】
现在是深深的体会到了。
【当作家需要才能,而你并不拥有。】
这话一点没错,假如我有一点点才能的话,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经过系统锻炼的业余爱好者果然写不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无法反驳,一点让人质疑的地方也没有。
【打动人心是需要一些特别的东西的,可我从你身上找不出来。】
说到底,写作这种事完全就不是我能做到的吧。好奇怪,明明睁着眼睛,可面前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友川!”吴道叫醒友川。
不知什么时候全班人都看向友川,要问为什么,因为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友川一动不动看着黑板,像是木头人一般,然而却有两行眼泪沿着脸颊滑下来,不停的滴在作文本上。
“怎么了友川?”唐小鸟手扶在友川桌子俯下身子看他。
回过神来,友川感觉脸上有东西,用手背擦了擦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哭了。笑了一下,友川对满脸担心的唐小鸟说:“我有点不舒服,想去趟医务室。”
“那叫个人和你一起去吧。”唐小鸟转身看向全班人:“谁送友川去——”
“我!”吴道把手举起来。
看着吴道和友川走出教室,梁小如好一会才收回视线。转头的时候发现于蓝在看她,尴尬的笑了笑。
“我一个人可以的。”友川强颜欢笑着对吴道说。
吴道没说话,在友川前面慢慢地走着。医务室很快就到了。吴道打开门,把里面正在用电脑看电影的医务女老师吓了一跳。女老师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吴道没管她,径直走到最里面的那张床边拉开被子说:“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什么都别想。”
“唔。”友川点点头。
女老师走过来问:“是真的病了吗?可别是称病在这儿偷懒啊。”
没人理他。
友川上了床,吴道细心地把四周帘子拉好,又问:“要不我留下来?”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友川翻过身把背朝着吴道说。看了友川一会儿,吴道没再说什么就出去了。到门口的时候又特别叮嘱了一下那个女医务老师别打扰友川,这才拉上门离开了。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友川放到眼睛上面,感觉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点。
教务室,团子还在写着什么文件。不过看她写一会儿就看看时间的样子很是心不在焉。教务室门打开,唐小鸟抱着高高一摞作文本吃力的挪进来。
“累死我了。”唐小鸟放下作文本说。
团子没接她的话,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团子,友川干什么去了啊?”
“问这个干嘛?”
“刚刚他回来了,不过我感觉他好像不太对劲儿。”
团子扔掉笔站起身来。“他现在在哪儿?”
“去桃子那里了。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九章 谁放弃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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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吴道趴在走廊栏杆上看楼下广场上的风景。梁小如从教室里出来,看见吴道后双手背在身后走过来。
“友川怎么样了?”梁小如问。
“没什么事,就是太累了。”吴道淡淡的说。
“看样子评选会的结果不太好。”
“这还用得着你说?”
吴道转过身往教室走去,到门口了又停下来,回头看向梁小如:“你那么想知道友川状况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看他?”
“他怎么样和我有关吗?”梁小如哼了一声。
“那你就别老是跑来问我。”说完,吴道进了教室。
宽敞而又洁白的房间里只放着一张同样白得晃眼的病床。友川呆呆的坐在床上,表情木然不知在想些什么。寻不见出处的电视机播报新闻的嘈杂声音传来,在墙壁和天花板之间不断回响,外边一声接一声的蝉鸣穿过混凝土墙进来环绕在床边难以散去,水龙头流水的哗哗声也一刻都不肯停下来。
友川就这么静静坐着。
慢慢的,从白色的被子下面取出手,愕然发现两只胳膊肘部以上都不见了。
友川双眼一瞬间布满血丝,尖声惨叫。
猛地从床上坐起,这才发觉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宽敞洁白的房间是梦,电视声蝉鸣水流声都是梦。友川把手放到眼前,两只手掌也都好好的。再看看周围,虽然同样是晃眼的白色,却比梦中狭小多了。四周的帘子仅仅把床围起来,并没有留出太多的空间。
“怎么了友川?做噩梦了?”团子冲进来把手中的杯子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然后蹲到友川身旁。
友川点点头,埋着脸没看团子。
“先喝点水。”团子把刚刚端来的水递向友川,友川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又还给团子。
感受着周遭熟悉的环境,友川逐渐平静下来。不过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可怖,以至于无法立刻消除心头残留的恐惧感。友川拿手捂住脸,不看团子,也不让团子看见。
回想起今天的种种经历,不由得想起以前听别人说过的一句话:人是存活于现实,但却生活于梦中的。
可悲的是梦总会醒,因此难以长久。
“对不起。”友川小声说。
团子怔了一下,苦笑,伸手摸友川的头。
“我应该听你的话的。”友川使劲儿用手捂脸,可水渍还是顺着手指缝流出来。团子手不停地在友川头发上摸,“现在别说这些了,好好休息吧。”
放学了,梁小如本来想背着书包开溜,却被林美树堵在了教室门口。
“梁小如,你好像忘记某件事了。”
梁小如笑着说:“没有啊。我是想带着书包去礼堂练习,完了就可以直接回家了啊。”
林美树看了看梁小如刀枪不入的脸皮,转过身往外边走去,“那你就快点过来。”
梁小如朝着林美树的背影狠狠吐了下舌头。这使得旁边的于蓝忍不住笑出声。
“别磨蹭了,早点练完早点休息。”吴道从梁小如和于蓝身旁走过去。
“友川那里你没在过去看看?”梁小如问。
吴道回过头似笑非笑看着梁小如:“那么担心他自己过去看如何?”
“谁担心他了!你想多了吧!”
这周礼拜六就要开始文化祭了,而今天是礼拜三。也就是说练习的时间还有两天,这也是林美树为什么如此着急的原因。话说回来,从责任心方面考虑,林美树作为班长真的是非常称职的,当然,这么一来就很容易得罪同学了。
太阳一点一点往西边斜,眼看着就要挨着山尖儿。学校里大多数人也已经吃过晚饭,而梁小如仍旧在和同伴的人一起练习合唱。
“凝重的黑夜在风中消散,
阴晦的云朵也开始绚烂,
金红的朝阳自天边升起,
无尽的花海都绽放笑脸。
啊,朝阳:啊,花海。
我们奔跑在花海中,直面困难,
我们追逐在朝阳下,寻求答案。
你在迷茫什么?
你在畏惧什么?
到这里来,这里有同学的鼓励!
到这里来,这里有朋友的呐喊!
……”
林美树啪——的拍了下手,整齐的歌声立即停下来。
“解散!”
梁小如疲惫的背着双肩背包往校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心想今天来的时候为什么没骑自行车,要不然就能早点回去了。出了校门突然刮来一阵风,梁小如下意识的捂住裙子,结果裙子没被风吹起眼睛里却吹进了沙子。
“真倒霉。”拿手揉眼睛的梁小如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路,无意间瞧见前面走着的人的背影好眼熟,于是使劲想,想着想着恍然大悟。那不就是友川么。
梁小如刚要喊他,友川一转身不见了。
怎么回事?
于是没再做声,梁小如悄悄跟了上去。
…………
友川背着沉重的书包踩着难走的土路往上走。这条田间小路是通往坡上的,又没硬化,还是上坡路,自然非常难走。友川又背着书包,所以虽然是很努力的走着,却和老头老太太散步的速度差不多。
一阵风吹来,卷起的树叶和沙子都是人睁不开眼睛。友川拿胳膊挡在前边,继续往坡上走。大约二十分钟后终于到坡顶了,出现在友川面前的是一条十来米宽望不到头河。然而这并不是天然形成的河流,而是人力开凿用于灌溉的人工河。
河水呈浅绿色,水流湍急水位非常高。站在旁边看着满是漩涡的水面不一会儿就会脑袋发晕。友川把书包从肩上取下来,通过水泥桥走到河的另一边,然后站在长满茅草的河岸上。
他这是要干什么?梁小如心脏砰砰直跳,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报警。但考虑到等警察赶到这里恐怕已经晚了,于是就放弃通知警察,默不作声的猫着腰跟到河对岸去,潜藏在茅草丛里等待时机。
“没想到我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友川说着,拉开书包拉链从中取出那沓二十多公分厚的稿子。然后随手扔掉书包,抱着稿子往河边走。
草丛里面,梁小如透过草丛看着友川,心想着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冲出去把你放倒。
但是友川却停下来。
河岸上风还是一阵接一阵的吹,半人高的茅草被风吹的摆来荡去。远处进处各种不知名的树也被风吹的不停晃动,树冠上叶子哗哗作响。天上看不清是乌鸦还是别的什么黑色的鸟一只接一只乱飞,无穷高空,原本整块的云朵也变得支零破碎了。
看见友川停下脚步,梁小如暗暗松了口气。
但是友川又往前走了一步。
“有完没完!”梁小如心中大喊。
忽然友川疯了似的嗷嗷叫着抱着那厚厚一沓稿子就往河里跑,眼看着只剩几步就会落入河中被激流吞没,梁小如啊——的大喊着从草丛里冲出来,飞快的赶上友川将他扑倒在地上,友川抱着的稿子立马洒了一地。
“不要轻生啊!”
友川躺在梁小如身下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轻生?谁要轻生?”
“还问谁要轻生!你脑袋是不是有病啊还是说你又忘记吃药啦!”梁小如上手抓着友川的领口大喊着。“好端端的跳河干什么!你怎么不为你家里人想一想不为你自己想一想!你爸妈把你养活这么大容易吗!受到这么点打击就要死要活你也太不是男人了!”
梁小如坐在友川身上看着友川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脸,大口大口喘气。好半天,友川弱弱地说:“我没想跳河。”
梁小如又火了,提起拳头就往友川脸上砸了一下。“这还不叫跳河那什么才叫跳河!要不是我拦着你现在已经淹死了!”
“我真没想跳河。”
“还狡辩。”梁小如扬起拳头照着友川的脸又是一击。友川闷哼了一声,又咳嗽了几下说:“我只是想把稿子扔到河里。”
“啊?”梁小如看向自己和友川身旁撒的到处都是的稿子,刚想问为什么要扔掉,突然呼——的刮起一阵狂风,上千张薄薄的稿子像雪片一样飞舞着飘到空中,一瞬间卷走了大半。
友川一把推开梁小如,七手八脚的把地上的稿子往怀里塞,但已经来不及了。整个河面上飘着的都是友川的稿子,看着一片白花花的河面往东流动,友川吸了吸鼻子。
梁小如在背后看着友川,小心的问:“你在哭吗?”
“没哭!谁说我哭了!”友川又使劲儿吸了下鼻子,抬手在眼睛上揉着。梁小如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半天才说:“那个……反正你都要扔了,被风吹了就吹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友川终于哭出声了。
梁小如低着头,两根是指点在一起扭来扭去。“对……对不起。”
友川回头看她,眼睛通红通红的。“你道歉做什么?”
“因为——因为如果我没出来拦你的话,你的稿子就不会被风吹走了。”
“就算不被风吹走,我也会扔了的。”
梁小如无语的看着友川:“那你还哭什么!”
“我哪里哭了!”友川红着眼睛大喊。看他的模样这话真的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梁小如想着好麻烦,哄友川道:“好,好,你没哭,啊。”
友川没跟梁小如说话。他伸出手,放开手里紧捏的的那几张稿子。轻飘飘的稿子被风带着往前飘了一段距离,然后慢慢落到河水中。
“你打算放弃了?”梁小如沉声问。
“不是我放弃了,而是我被放弃。”友川看着西边水面上快要消失的那一片白,挥了挥手说:
“因为我没有才能。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章 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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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川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在客厅门口换完鞋子,友川慢慢揭开半透明的塑料帘子进了屋子。友川妈正有条不紊的把烧好的菜从厨房往客厅茶几上端,而茶几上已经放了好几盘菜了。氤氲的热气慢悠悠的往上冒,然后轻柔的消失在空气里,一同消失的还有坐在沙发上的张友山吐出的烟圈。
“回来啦?”友川妈看着友川说。
“啊。”淡淡的应了一声,友川把书包从肩上取下来,提在手里往二楼走去。
“快点啊。一会儿菜都凉了。”友川妈说着转身进了厨房。沙发上边,张友山抬头看了看正在上楼的友川,又低下头继续看报纸。
正对茶几的液晶电视上播放着不知哪里的新闻,微微有点嘈杂的声音一直飘到二楼来。友川推门进屋,随手把书包人到书桌上后自己向后倒在床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房间里没有开灯,外边浅黄色的路灯灯光从半掩着的窗户里照射进来,这几丝光线艰难的穿过空气落到友川身上,不但没有为这里增添几分光亮,反而映衬的周围越发黑暗了。狭小的房间四周那阴郁的黑暗如同浓墨,一点一点蔓延过来,似乎要把整间屋子连同友川一起吞没。
适时地,木质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友兰站在门外说:“哥,该吃饭了。”
友川偏过头不看友兰,“你去吃吧,我不想吃。”
“妈让我喊你。”说完,友兰又看了友川几眼,脸上带着不放心的神情下楼了。
友川揉揉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就这样又过了五六分钟,友川终于从床上起来往门口走去。
梁小如家,客厅里面梁小意正趴在茶几上一边写作业一边看电视。厨房里哗啦哗啦的炒菜声接连不断的传来。于是梁小意更加无法专心写作业了,基本上没过几秒就把脑袋扭向厨房的方向。
“姐——饭好了没——”梁小意终于忍不住喊道。
“好了,过来端吧。”梁晓如的声音从厨房里传过来。梁小意啪的一声扔下笔,起身往厨房跑去。
梁晓如左手拿着炒瓢,右手执着锅铲小心翼翼的吧炒好的菜往盘子里倒,边倒边转头对跑进厨房的梁小意说:“那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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