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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你这么伤-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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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的受不住了……
他一手扯过丢散一旁的衣服,卷做一团,就塞进了我的嘴里,“没那么容易。林菀之,想死没那么容易!”
是啊。从来恩怨相抵,不剥掉一层皮,不豁出一条命,怎么能那么轻易罢休?
我无法说话,只能呜咽,眼泪顺着眼角向下流。
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只是疼痛让我维持着微弱的清醒。
我的指甲深深陷进了他的脊背里,一手就撕开了那背后的胶布,指尖死死戳着他的伤口,温热的液体在我的指尖和掌心流着。我看见他的眉头骤然紧蹙,额上不断在冒着冷汗,嘴唇也越发青紫。
不就是伤口么?
既然要疼。那就不能只让我一个人疼。
大概是怕我再自杀,他一手死死攥住了我的两个手腕,压在头顶,我像一只被放在了案板上的鱼,他每一刀下去,都是痛不欲生。可他偏偏不要一刀致命,就那么一下一下剜着内脏。他的嘴角居然是带笑的,笑得狰狞可怖,“菀之啊菀之,你大概从没想过,也会有这样一天吧?死也死不了的滋味,好受吗?”
可他不想让我死,我就死不了了吗?
绝望至极,我摸到了床头柜的水杯,猛然向呼吸机的金属架子上砸去,却被他一手按住了,我泪眼朦胧中看他,拼了死命才挣开了手。他的嘴角有隐隐的愤怒,他大概以为我是要害他。可我怎么舍得,他曾是我的命啊。
如果我狠一点,一个杯子砸过去,他定然受不住。
可我只是握住了杯子,用力就往自己的额头砸去,水花和瓷片飞溅。
“咔——”
豁口锋利无比,而我攥着杯子的把,就往自己的心口戳去——
他猛然拽住了我的手,眉目里满是震怒,“林菀之,你要干什么?!”
我没法说话,只能眉眼弯弯地看他,大力挣脱了他的手,死命就往心口戳——
动作极快,我的心口陡然豁出一个大口子,再要向下,却被他死死攥住,他似乎已经用尽了气力,整个人都在打颤。我突然一愣——
他突然将我拖起来,大手一掼,整个被子就要裹住我。我却挣扎得更加厉害,乱抓乱挠,拉扯间,我看见他眼角突然泛起了晶莹,硕大的一颗泪,就滴在了我的脸上。
我一愣,看见他闭上了眼睛,嘴角一丝猩红。
我终于找准了机会,猛然推开他。
他一侧身,整个人就栽了下去。
我万万没想到这么轻易,低头看他,他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后背的血还在汩汩流着。
死了吗?还是活着呢?
我伸过手去,最终没有去扶他。
从这一刻开始。
他是死是活。
我终于不那么在乎了。
手终于挣脱了他的钳制,我扯开了嘴里的衣服,抓起他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陡然听见中年护士一声惊叫,闯了进来:“张先生!张先生——”
我看他一眼,继续穿衣服。
护士一脸焦急,快速按下了床头的警铃,将他扶上了床,“你们怎么回事?”
我笑:“你应该问他,怎么回事?”
“吵架了么?你怎么还能跟他吵架?!”护士立刻打开了呼吸机,罩在了他的脸上,一面看着屏幕上的心电图,“按理他现在不能见人,就是亲属也不行!以他这个身体状况,说话都成问题,怎么还能吵架,拉拉扯扯?你以为他是你吗?可以随意到处跑?我告诉你,他的危险期还没过!一旦昏迷就是致命的!”
他刚才凶横跋扈、狠绝阴鸷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危险期的样子?
不由冷笑:“我看他精神好的很。”
“昏迷了两个月,一天都没有醒来,就连主治医生都想放弃了。只是他妹妹一直在求我们,才一直治疗着。也是命大,早晨终于醒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要给家人报平安。我想,他的家人就是你吧?”护士叹了口气,“年轻人,别仗着人喜欢你就为所欲为。一旦发生意外,有你后悔的!”
为所欲为的人是我吗?
我瞧了那个大夫一眼,不想解释。
除了冷笑,我做不出其他的表情。
拉开门,正往外走,突然听到医疗设备发出刺耳的警鸣,护士陡然惊叫:“张先生!张先生!”我还未回头,立刻冲进了三四个医生,全都围在了床边,一个医生焦急地报告着:“呼吸停止了!”
旁边的护士也是一脸焦急:“生命体征消失了!怎么办!”
“……”
我愣在当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百五十焦,充电,除颤——”
“两百焦,充电,除颤——”
“两百五十焦,除颤——”
转身看张宥然,整个人面色铁青,如蜡像一般,一动不动。
我攥紧了心口。
心外的伤口,心内的伤口,都在汩汩流着血。
即使他对我再不好,我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终于。
滴滴——
仪器发出了规律的声响。
张宥然猛然一阵咳嗽,缓慢地张开了眼睛,我听见他呢喃了两个字。
菀之……
如杜鹃啼血,仿佛是那最后的一声,听得我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我拉开门,转身就走。
时值夏末,三伏的天气热的人焦躁不安。我一出门就打上了出租车,摊开手遮住了嘴角的伤痕,轻声道:“去城南别墅群。”
沿着高架一路往前走,我打开车窗,风一下吹乱了我的发。
我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
对着镜子,将胸口的伤简单包扎了下。
并不深,只是新结疤,有些狰狞。
天色已经不早了,窗外已经起了月光,清晖洒下来,让整个屋子不那么黑暗。
我猛然打开灯掣,望着房子的一切。
地板很干净,沙发很干净,茶几很干净,电视柜很干净,到处都很干净。干净得仿佛没有太多气息。而事实也是如此,张宥然大部分时候都在剧组拍戏,能够回来陪伴我的时间少得可怕,而我们之间的气氛大部分时候都是陌生而疏离的。
其实一开始就应该意识到,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就如同,我永远温暖不了一个不爱我的人。
只是,现在终于意识到。
太晚了。
我将他的东西一件一件打包,他用过的电脑,他曾用过的剧本,他的枕头,他的衬衫,他的领带,他的男士洗面奶……上面有他的气息,带着干净而清爽的味道,全部封箱。本想寄给他,拿着快递单,却一个字也落不下去。
我并不知道他的近况。
他签‘约了什么公司?他没有跟我讲过。
他除了住在家里,还曾在哪里过过夜?我更不会知道。
他最好的朋友是谁?他也没有带我见过。
结婚这几年,我就像坐在了石头上。
好在张家父母的地址我还是清楚的。
在地址栏最终写上了张母的名字,转张宥然。
刚才收拾得太着急,这会儿有点头晕,在地上坐了很久,终于缓过来。
一转头,看见了桌上的结婚证。
拿在手里,打开看着上面落了钢印的照片。他穿着白衬衣,我穿着红裙子,笑容灿烂。他的眼睛本就微微上挑,笑起来像一座桥,又弯弯如月亮,带着温暖而柔和的光芒,嘴角也是上扬的,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我的肩膀轻轻碰触着他的肩膀,他的脑袋微微向我靠拢。
你瞧这上面的两个人,看起来多么相配。
这笑容,多么甜蜜。
哈,照片果然是个骗人的东西。
再看下去,我就真的相信,他曾有过真心了。
可若曾有真心,又怎么变得如此快?若曾有真心,怎会一点风吹草动就选择倒戈相向?若曾有真心,又怎会一而再再再而三的伤害?如果我相信他曾有苦衷,可有什么是不能讲出来的呢?
唯一的解释,是从未爱过。
我笑了笑,手下用力,想将这红本子撕了。
最终还是没有下手,而是拿出了电话,给联系了薛主任。
这么晚了还打扰他,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表示抱歉,薛主任却笑:“林小姐,没事。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我直截了当:“怎样才能和张宥然离婚?”
薛主任沉默了一会,再问我:“你确定吗?”
我斩钉截铁:“我从没有过一刻,如现在坚定。”(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6章 心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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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主任说:“这样,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明天在你家门口的咖啡店,我跟你详谈。”
我点头:“好。”
张宥然不是不想离婚么?他要继续折磨我么?
我从不信命,以前我只信他。
如今,我只信自己。
我就不相信了,我要做到的事情,还有做不到的。
咖啡店光线很暗。昨晚上下了大雪,透过玻璃窗望过去,到处都白皑皑一片。
路上结了厚厚的冰,清障车正来来回回工作着,路上行人皆是衣服厚实,行色匆匆。好在屋内暖气不错,外套脱了,放在一边,点了一杯玛奇朵,一边翻着杂志,一边坐着等薛主任。
对面有人窃窃私语,我望过去,是两个小女孩在聊天。
大概是咖啡馆比较安静,所以她们说话的声音刻意压低,但因为坐的不远,我还是听见了一个名字。
张宥然。
我刻意去听,还是听见了。
“听说他受伤很严重,已经把所有的节目都推掉了。”
“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我还挺喜欢他的。”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最近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新闻,记者围堵在医院门口,却什么也拍不到……”
我懒得去听,找服务员换了个位置。
薛主任正好来了,我对他招手示意。
薛主任落座,说话斩钉截铁:“林小姐,你的情况我是知道的,我建议你,离婚这件事还是要三思。”
我摸着陶瓷的杯子,笑了笑:“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要离婚。”
“那我不多说了。”他从身边的文件包里拿出了一个大信封,放在桌子上,“这里有一些资料,请你好好看一下。我想,你大概会改变想法。”
我将那信封拿起来,随意抽出了几张,是张宥然的一些行踪调查。
“这是哪里来的?”
“一部分是我调查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朋友给我的。”
服务生正将他的蓝山送来,他一边点头,一边对我说,“来源你不用怀疑,我老薛做律师这么多年,从来不说谎,也不会耍一些阴谋诡计。黑是黑,白是白,颠倒黑白的事情我若做过,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聊天了。你大可以相信我。”
我将那信封再次放回桌子,想了想,最终还是将信封推向薛主任:“我主意已定。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离婚的想法。这些东西我也不会看,请你收回去吧。”
薛主任推了推眼镜,笑了笑:“我也有过年轻的时候,也有过因为误会而失去爱情的经历。但作为过来人,小林啊,我还是要告诉你。感情这件事,别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会被蒙蔽;也别只相信自己的耳朵,会被欺骗。这世界那么大,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喝了一口玛奇朵:“但再深刻的误会,十多年了,真相也早该浮出水面了吧。”
“真的不一定。”薛主任说,“旁观者我真的不应该做太多评价。但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离婚,以后定然要后悔。”
我眯眼,笑:“薛主任,是张宥然给了你好处吗?你这么替他说话?”
“我只是为你着想。”
我还是笑,“您若真为我着想,就请跟我讲讲,怎样在一方不同意的情况下离婚?”
“只能提起诉讼。但是他若一口咬定夫妻感情没破裂,法院就不会判离。只能等半年之后再次提起诉讼。”
我抬起眼,“那就是说,最快也要半年才能离婚是吗?”
“嗯。半年都是短的了。他作为公众人物,又是明星,收入不菲,定然会涉及财产的清算,债权债务,动产不动产,股权孳息,账面的,非账面的。估计清算就要小半年,再加上庭前调解是必经程序,第一次诉讼法院拖个一两年都十分正常。等第二次诉讼,三年后都有可能。”
我皱眉,“如果我说,我不要他一分钱,是不是就可以省去了清算程序呢?”
“不会。”薛律师下意识地轻敲了敲桌子,“清算既是为了保障你,也是为了保障他。”
我已经等不及了,“那怎样才能最快的离婚?”
“你有证据证明他重婚、家暴、赌博、吸毒或者你们分居两年,感情确已破裂。”
我想了想,“我可以找到证据,他家暴。”
薛律师的表情明显一惊:“不可能。”
我笑:“怎么就不可能了?”
我说有,定然是有。
大部分的重症监护室里,都是有摄像头的。
张宥然所在的私人医院,是晋城市最大也是设备最好的私人医院,更不可能没有。
但怎么弄到,又是一个问题了。
我将想法说了之后,薛主任叹了一口气,“如果你说的属实,我可以申请法庭调取证据。但我还是请你三思……”
我看着白色印花桌布上的玻璃,那里有一小团污渍,怎么也擦不掉,笑了笑,“不三思了。这个婚,我离定了。”
薛主任的眼里是深深的遗憾,“好。那你要离,我就帮你吧。”
他起身,我们一同走出去,行至门边,突然听见他问我:“其实,如果能不闹上法庭最好了。我建议你们还是先沟通一下。毕竟他是公众人物,离婚诉讼若是公开审理,对他影响有些大。他说不定会念着自己的形象,而同意离婚了呢?”
说得倒也没错。
可我现在和他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根本就没有沟通的可能。
却在三天之后,见到了他。
我刚主持完一场纪录片的首映礼,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穿着礼服,披着厚厚的外套,正从车上下来。
同事小袁推了推我,指着我背后,一脸惊讶:“菀之姐,你看,那是不是张宥然?”
我的心猛然一紧,转身一看,就看到了张宥然。
就他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躲过了那些记者的围追堵截。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骗过了护士的贴身看护。
我更不知道他三天前还在重症监护室里病得心脏骤停,三天后为什么就能健康得站在我面前。
说不上是什么情绪,我看见他再没有惊喜,也没有恨意。
只是很淡了。
我就是想离婚,其他的,再说吧。
他穿的很厚,黑色的羽绒服,那一圈貉子毛围着他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一双狭长风采的眼睛有些疲惫,鸭卵青的毛衣领子并不高,显得脖颈更加修长,整个人也更加清俊挺拔,头发被风吹得更加蓬松凌乱,只是站得很直,远远看着我,点了点头。
小袁的一双眼瞪得老大:“他是在看……你吗?你们……认识吗?”
我尴尬笑了笑,“你们先走吧。我这边有点事处理一下,等会再上去。”
小袁的八卦劲显然没有过去,百般不情愿,可还是跟摄像大哥扛着仪器上了楼。
我走过去,“是找我的吗?”
他点头:“有时间吗?”
我没说话,他又说,“你可以先把衣服换一下,我在这里等你。”
我径直上了楼,很快将礼服和高跟鞋换下,又把头发束了起来,下楼的时候,看见他还站在那里。
时已二月,天气依旧冷至零下二十度,呼吸都能呼出一团团的雾气来。
他就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侧脸在白皑皑的背景之中,像一尊雕塑。
这一刻,我竟然不敢出去。
毕竟是自己爱过的人,彼此走到了这一步,我怎么可能不心痛。
可他对我那么狠,那么狠,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
我们又怎么继续呢?
我也只有一条命,一颗心。
天已经快黑下来,他仍旧没有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雪,风吹着雪花往下飘,落在他的头发上,落在他羽绒服的貉子毛上。
我看见他拿出了手机,却并未拨出任何的号码,而是将手机的挂件放在了手心。
这个挂件我也有,正是他送给我的,是那日去游乐园拍大头贴的时候买的。透明的塑料壳子里,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我呆若木鸡,而他一下亲过来,眉眼弯弯,神色阳光而甜蜜。
他的食指触摸着挂件上的纹路,轻轻摩挲着,有雪花飘在了上面,他慢慢将雪花擦去,低头看着那上面的照片,看了很久。
嘴角慢慢上扬,笑意一点一点蔓延。
大概是想起了什么。
他笑起来真的很迷人,即使只看见了侧脸,仍旧叫人心动。
我突然心酸上溢,手背抵住了鼻尖,这才没有落泪。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后悔。
直到我要抽身离去,他才要后悔。还是这样的表情,根本就是演给我的看的。
他毕竟是个演员。我不敢相信他此刻的表情,更不敢相信他。
也许是冻得太久,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手机连同挂件都掉进了雪地里,他俯身去捡,却站不住,扶住了街灯柱,这才稳住身子。
手一碰雪,他又是一阵咳嗽,右手按住了胸口,好半天,才止住。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了,立刻站起来,大概是光影变幻,他转过头来,看见了我,点了点头。
我推门出去,他正将手机收起来,并没有问我为什么这么久,而是对我笑了笑,“找一家店坐下说吧。”(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7章 拉扯
(全本小说网,。)
公司附近的咖啡店,寸土寸金的地段,这时候人却难得的不多,仍旧有乐手在弹奏。
缓慢的钢琴曲,李伟松的《伴》,是很适合当聊天的背景音乐。
他将外套轻轻抖了抖,雪花有的落了地,有的瞬间融化。我已经落座,他却伸手掸了掸我的领子,这样子太亲密,我下意识地就往后避了避。
他只是微微笑,并没说什么。
我心里各种想法一一拂过,却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啜着咖啡,开门见山:“你找我什么事?”
“菀之,”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那天的事情,对不起。”
想起当时我受得伤害和惊吓,我除了冷笑,做不出其他表情,“你没必要道歉。”
对达之,他定然不会那样凶狠和阴鸷。
她可是他心头的爱,心尖的宠,从来只有温柔相护。
而我不一样。
他讨厌我,从来就没有重视过我,才会把我当做一个发泄的工具。
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威胁就威胁,刀剑相逼,肆无忌惮。
想起这些,我还是有些心酸,皱了皱眉头,不去看他,“你从医院跑出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三个字吧?”
他嗯一声,“我来只有一件事。就是想问问你,是否可以不离婚。”
我笑得讥讽,“你觉得呢?不离婚,然后继续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他伸出手来,握住了杯子,“那你以后……”
“张先生。”我看见他的手背还有医用胶布,中央的棉花隐隐透着血色。有些心疼,眼眶也有点酸。
却立刻打断了她,“我的以后不需要你操心。你也可以放心,我母亲已经走了,没有人打算瓜分你的任何财产。虽然我背了巨额外债,但我会写一个说明,我欠的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完全不需要有后顾之忧。”
他说:“我从来就没有担心过。”
我自然疑惑:“那你为什么不离婚?”
他抬起头来,对我笑了笑:“菀之,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但我还是要说,我和达之从来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那你们是什么?”我像看一个笑话一般地看他,“纯洁的男女关系?只恋爱,不上‘床?还是只保持婚外情,绝不动摇妻子的地位?”
“菀之!”
他皱眉,显然不想让我再说下去。
我摆了摆手,“好,我不说了。”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去互相指责已经没有必要。
我也不想再和他针尖对麦芒地相对。
既然感情已经无可挽回,好聚好散吧。
所以我笑了笑,“张宥然,既然能在这里和你心平气和的聊天,我就已经做好了放下一切的准备。你也没有必要继续纠缠。”
我也做了大半年的婚礼主持人,也在情感节目中带过班,也见过各种各样的男女纠葛,到了最后,撕破脸皮的大有人在。当初都是怀着美好的愿望走到一起,分开的时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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