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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你这么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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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扑哧一笑:“我一个已婚妇女,能对你有什么主意?要打你主意也是等离了婚再打,好的吧?”

    他表示赞同:“这倒是。”

    既然是要开解他,我也难得出血一次:“你想喝什么酒?在那儿喝?我请客。”

    他想了想,“让女士请客还真不是我的风格。这样吧,找个安静人少的地方。”

    “满足你这个条件的喝酒的地方,还真不多。”

    他说:“我知道一个,还很近。”

    直接上了走廊尽头的玻璃直梯,沿着花丛一路向上,居然是耘溪集团的休息区。玻璃墙干净通透,大片大片的绿色植物,沐浴着阳光。此时正是冬天的尾巴,也难得这样的好天气。步行上了顶楼,居然是他的办公室。

    整整一层楼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倒不如说是他的小公馆。

    一进门就是小书房,软装得很有情调,角落里摆着一个画架,摆着一副未完成的画,画上的人正是唐艺芸。

    我转头看他,他歪头,两手一摊:“事发太突然,心情都来不及收拾,更别说画了。”

    一双大长腿走过来,随手从一旁拿过一块大方巾,遮住了画,转身对笑,“我这算不算自欺欺人?”

    他的眼睫毛很长,笑起来的时候,眨了眨眼,整个人带着股天真无邪的味道。我倒是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算。绝对算。”

    走上三层台阶,竟然有一小片花园。隆冬时节,姹紫嫣红的花开得团团簇簇,春意盎然,让人心底喜悦方生。我捻了一束枝子,仔细瞧,这花我竟从没见过,花瓣细长如叶,聚拢着红红的花蕊,像是娇羞的少女,甚是有趣,不由问他:“这是什么花?”

    他却笑着说:“劝你别动。那花可矜贵得很。要给我折坏了,你可赔不起。”

    不动就不动。

    我缩回手来,听他哈哈笑:“不过也无妨。你要真给我折坏了,自然有人再赔我十株百株的。我倒乐意得很。”

    “哟,我的背后还有这么一个不留名的大好人呢?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花丛中的藤椅上坐下,“快告诉我名字,我要对他以身相许。”

    他依旧是神秘的笑。

    穿过小花园,愣是抬了一小桌齐全的茶具来,放在藤桌上,一手捻起了茶筷,轻轻夹着茶杯,放在我面前:“这人可叫我保密。你知道的,我这人从来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又重视兄弟情义。做不到为兄弟两肋插刀,至少不能背后插兄弟两刀吧?”

    我笑:“得了吧你。插兄弟两刀的事情你又不是没干过?”

    他也哈哈大笑,“别忘了,我可是商人。当然要利益衡量一下。插也要插得划算啊!”

    “怎样才算插得划算?”

    “只有两种情况,”他歪头,桃花眼眯着,表情十分不羁,“要么为金钱,要么为女人。”

    我知他在胡扯,也就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说,笑眯眯地问他:“宋总,宋先生,宋思耘,你告诉我吧。我不告诉别人。”

    他老神在在地用茶汤浇着紫砂壶,慢悠悠地拒绝:“那可不行,你又不给我金钱,又不对我以身相许。亏本的买卖鬼才会做。”

    我撇嘴:“怕什么?你赚了那么多,偶尔亏一次,就当积福了。”

    他一本正经,说的煞有介事:“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能不能明白就是你的事情了。”

    “哦。”

    说的我云里雾里。

    不过,听这语气,倒像真会有人替我的所作所为买单一样。

    那人还是他的朋友?

    转念一想,又觉不可能。

    一来,我自问不可能有这样大的魅力,惹人默默关注。

    二来,我的交际圈里,能有财力赔偿宋思耘的人寥寥可数。

    来,我和宋思耘的生活圈本就相差甚远,彼此都认识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所以,他这一番话,纯粹就是拿我开玩笑,涮我开心。

    我索性也不问了,两手撑着下巴,专心致志地瞧着他泡功夫茶。

    长的好看的男人就是有魅力。做什么事情都像个艺术品。

    如果再有背景和事业加身,人还未婚,那简直就是大姑娘小媳妇争相追捧的对象了吧。

    他发现了我在盯着他看,不由转头问我:“在看什么?”

    我也不避讳,大方承认,“在看你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

    “很好看啊。长的本身就好看,身板也是没说的,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又有钱,家世也棒。”我终于问出了口,“在想唐艺芸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抛弃你。”

    他歪头笑,“你说的对。”

    头一次见着这么自恋的人,“你还真不谦虚。”

    “我本来就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为什么要谦虚?”他的表情要浮夸有多浮夸,“不过,我倒想问问你呢。”

    “问我什么?”

    “你丈夫张宥然不也一样?”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不也一样?”

    “大提琴全国冠军让他年少成名,如今可是名流巨星。长相自是没说的,比我好看多了!模特出身,身板那不更是比我好出几条街?投资眼光也是登峰造极的好,早期炒房炒地,如今除了拥有自己的娱乐公司,旗下还有多家实业,从餐饮食品到金融证券,跨足十多个行业,身家至少十位数。你又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要和他离婚?”(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0章 绝情

    (全本小说网,。)

    他长长的一席话说出来,我整个人都愣了。

    作为他的妻子,我从来不知道张宥然的身家。

    不知道他的名气如何,事业如何,更不知道他的财富几何。

    原来……这么些年过去,他竟变得这么厉害。

    而我,除了姓名变了,从里到外还是当年的王红。

    我不由嗤笑一声,半开玩笑:“就是要这时候跟他离婚,分他一半财产。也免得万一哪天他破产了连累我。”

    宋思耘大笑,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心思缜密而全面。果然是个能做大事的女人!好样的!”

    我抿唇喝茶。

    他想了想,又说:“可他就是不离婚,你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必须离婚。”我斩钉截铁,“他的财产,我一分都不要,只要他跟我离婚。”

    宋思耘大概以为我疯了,皱眉看我,“为什么?”

    他毕竟帮了我那么多,我对他也就没什么戒心,有话就说了。

    “他终究是不爱我。维持婚姻,就没有必要了。”

    宋思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菀之,如果所有事情都表里如一多好。你和我,都不会走得那么辛苦。”

    仿佛话里有话。

    我握着他递来的茶水,低头轻呷了一口,甘甜而醇厚的木叶气息扑面而来,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但疑问还是有的,不由就问了出口,“你和唐艺芸之前不是也还好好的?怎么她突然就嫁人了?”

    “因为她不可能嫁给我。”

    他又重新泡了一壶茶,低头说着:“她的父母不会同意。她的兄长不会同意。就是我这边,也不会有人同意。罗密欧和朱丽叶的爱情,从来不会有好的结局。大家都是凡夫俗子,爱情没了终究还是能活下去。可父母都老了,所有的寄托都在我身上,亲情那么重,我不敢让他们再为我的事情操心了。”

    “所以,你就放弃了?”

    “不放弃能怎么样?还真来一个抢亲?”

    “如果真的认定了,抢亲又有何不可?”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每一个决定都经过深思熟虑。她嫁人定然是想清楚了。我不认同,但尊重她的决定。”

    我叹了一口气。

    听见他慢慢地说着:“说来惭愧,我怕她过得太好。忘记了我们的过往,等父母百年之后,我再找她,她都不想跟我有任何可能。”

    他顿了顿,笑容浅浅绽开,“可我又怕她过不好。毕竟是深爱过的女人,看到她不幸福的样子,我会心疼,比她还心疼。”

    我懂的。

    爱会让人卑微,也会让人矛盾。

    那个人的所有都牵动着自己的情绪,时而哭,时而笑,时而理智得像太机器,时而疯狂得像个神经病。

    我说:“唐艺芸也会懂你的。所以她会努力过的好。那你还会等她吗?”

    “我不知道。”他笑得不羁而肆意,阳光下,他的桃花眼仿佛带着风情,好在一双剑眉,倒减了几分阴气,半真不假地说着,“你看我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说不准就守不住了。她都能嫁别人,我自然不可能整日吃斋念佛、暮鼓晨钟了。爱情可是公平的,你说是不是?”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竖起了大拇指,把他的夸奖又还给了他:“好样的。”

    他还是那个爽朗的笑声,“我可是正常的男人。不像你家张宥然,整日里清心寡欲的,像个性冷淡。”

    性冷淡这个词,真是让我哑然失笑。

    “他才不是我家的。”我极力撇清关系,但重点可不能搞混,“你这个形容词,真是精准!”

    “你瞧瞧他那个高冷讷言的样子。”宋思耘倒像在替我义愤填膺,“我可亲眼见到女演员半夜穿着睡衣敲他的门。估计是因为他带资进组,人就想巴结他,来个以身相许。谁知道他就在屋子里,愣是没让人家进。那可是零下十多度的山区,女演员衣料节约的敲了半个多小时,还冻病了。第二天张宥然连关心一句都没有,直接让人家退组了。戏份也全被删掉了。”

    我笑了笑:“他对不喜欢的人,一向绝情。”

    “他性子比较内敛,什么都不说。有好也有不好。好在踏实稳重。不好在打落牙齿和血吞。”

    我说:“我只看到不好的一面。”

    “你们之间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有问题,不代表就必须要离婚啊。”他想了想,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唉,我一个失恋的人,劝你也没什么说服力。”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还是有说服力的。”

    他像喝酒一般地握起茶杯,要跟我碰杯,“来来来,以茶代酒。俗话怎么说的来着?对,敬往事一杯酒,愿无岁月可回首。”

    我说:“愿我离婚成功。”

    “不。”他摇头,“我希望你幸福。所以,我希望你离婚失败。”

    什么逻辑?

    如果希望我幸福,就不应该祝我离

    婚失败。

    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懒得跟宋思耘争辩,索性就由他去了。

    可能是先前喝了一点酒,宋思耘的眼睛都有些迷离了,却还是装模作样地笑着,我看出他的困意,准备起身:“你休息吧。我走了。”

    却听到门锁咔嗒一声,有钥匙穿进去,接着门开了,有脚步稳健地走进来。

    这位能用钥匙开门,定然是跟宋思耘交情匪浅了。如果不是父母,就定然是死党铁哥们。

    我有些紧张,看向宋思耘。

    毕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让人误会。他却笑得格外有深意,“真是地邪,说曹操曹操就到。没事,你坐着。来人你肯定认识。”

    来人先是换了鞋,然后穿过书房,一面走一面道:“宋思耘你可真怂。抢亲没勇气,居然躲这边来了……”

    最后一个字没有发出来,就看到了我。

    显然一惊,“菀之,你也在?”

    果然是地邪。

    张宥然。

    我点了点头:“嗯。我在。”

    宋思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我要不要避一避,给你们夫妻一点空间?”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两个熟稔到了这个程度。

    宋思耘的办公室钥匙,张宥然都有。

    连忙识相地拿起包,“不用了。我还有事,真的,就不多坐了。你们聊吧。”

    张宥然显然没有要轻易放我走的意思,站在走廊的玄关处,一手抵住了墙,活脱脱就做了个路霸。

    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宋思耘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我和张宥然这样的夫妻,嘴角的笑意撑得老大,“都坐下!都坐下呀!既然来了,我就不能这么轻易让你们走。”

    张宥然这才让开道,看了看我:“等下再走吧。我送你。”

    重新落座,却简直如坐针毡。

    张宥然还带了打包好的外卖,是北街那边的蟹黄包和八宝粥。算是晋城一绝,也是典型的店大欺客。门面挺豪华,却每日只卖六十位,卖完就关门。人说外国政要来了,也得排队,超了六十,依旧不接待。

    实在牛得很。

    宋思耘一瞧着纸袋子上的包装就叫了起来:“宥然你可以啊!这都半下午了,还能买上苏老九的蟹黄包。”

    “想你今天肯定要喝醉,怕你难受,就叫助理一早去排了队。”他一面对宋思耘讲,一面将小碟递给我,问着,“尝尝看,鲜不鲜?”

    我默默接过来,语气刻意生疏,“谢谢。”

    他转过身去,瞧了瞧我们桌上的茶具,笑着跟宋思耘说:“你小子改性了?居然清心寡欲的喝起了茶。”

    宋思耘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蟹黄包,一边笑嘻嘻:“最近上火,喝茶有益健康。”

    这话说得没毛病。

    “喝茶可浇不灭心火。”张宥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饮自酌起来,“倒是可以出国玩一趟。下周我刚好要去一趟美国,一起?”

    “得了吧。别给我提万恶的资本主‘义美利坚。我现在听到这个名字更上火。”宋思耘翘起了二郎腿,一副纨绔少爷的样儿,“我是不是做人太好,才会让唯一的姑娘跟别人跑了?要不然我也去流连花丛,嗅个花香?”

    张宥然不理他,见我吃完,又给我舀了一小碗八宝粥,“这个味道也不错的。”

    我看他一眼,浅浅地弯了弯唇。

    毕竟还没有离婚,也就还没完全撕破脸皮。

    我和他也没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只是感情淡了,会有一些怨恨。

    总不至于剑拔弩张。

    这碗八宝粥确实不错,糯香甘醇,五谷十分入味。

    一入口,满嘴都是带着稻米气的甜香。

    我默默听着他们在聊天,正在思考要找什么借口离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接起一看,正是同事小袁。

    那边兴奋的在跟我讲话:“猜猜我今天干了什么?看到了谁?”

    我顿了顿,“你说吧。”

    “我今天参加了唐艺芸的婚礼!我看到了张宥然!张宥然诶!我还让他给我签了个名儿!真人真的超好看的,比电视上好看几百倍!人也超有礼貌的,把签名递给我还微笑着向我道谢呢!那个笑,真是……我觉得我心花都开了!”

    我看了张宥然一眼,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兴奋。

    张宥然么。

    不就是我的丈夫。

    一个负心汉。(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1章 怀孕

    (全本小说网,。)

    一个即将成为我前夫的男人,而已。

    却转念一想,这个电话正是离开的好机会。

    连忙将听筒的声音调小,一面说着:“陈经理在叫我吗?要现在就回公司?必须回去吗?为什么这么着急?”

    那边定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不减兴奋,“什么跟什么啊?林菀之你在说什么?”

    我却自顾自地继续说:“是要开会啊。半个小时内必须到?”

    “喂!林菀之!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你是不是串线了?!喂?”

    我说:“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回去。”

    那边还在说着,我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张宥然皱眉,问我:“是同事吗?”

    那表情显然是不相信。

    一双澄澈漆黑的眸光,看的我有些心里发麻。

    但既然已经说了谎,就必须要圆下去,“是。”

    宋思耘怕是已经听出来了,却不说破,也在一旁帮腔,笑得更是见牙不见眼:“这抑扬顿挫的声音,一听就是袁靖雅。”

    说起来,一开始在公司,跟谁都不熟悉。但宋思耘是实际控股人,跟宋思耘关系好,也没有人能欺负我。大概也是看我性格比较内向,陈经理就将我跟小袁分成了一个组。她是场务,有时候也兼职一下副导演,打交道的次数多了。人就熟络起来了。

    她跟我性格不一样。因为生活环境的关系,我比较自卑,也就比较沉默。

    她自小养尊处优。父母都是双职工,当年计划生育实行的比较彻底,所以她家就她一个女儿,父母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当然是娇生惯养,所以她总是带着满满的自信,嘴角也什么时候都能洋溢着甜美的微笑。

    以前听过一句话,女孩要富养。我想,这话是没错的。

    在我看来,这种富养。并不只是包含着物质的丰富给予,还包括着精神上的温柔包裹。可以让她活泼而自然,娇憨而不招人讨厌,从心底散发出来的自信,可以让她在人际关系中占据主动位置,可攻可守,游刃有余。

    与之相比,我的生活就太过惨淡了。

    自小就没有体会过爱,无论是来自父母无条件的爱,还是来自异性的爱。

    这就让我在爱情面前完全没有抵抗力。

    当年的走投无路,全世界只剩下一个张宥然肯帮助我。

    所以我才会抛弃一切,也要救下他。

    所以,我执念了这么多年,依然喜欢一个张宥然。

    满怀一腔孤勇,即使头破血流,也从未想过要回头,要转身。

    所以宋思耘有时候就说我:“空有一腔血勇。”

    但终究是时间的凡尘俗子,哪能真正做到为一个人奋不顾身呢?

    这时候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他,我想,并不算晚吧。

    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再呆下去,就容易穿帮。

    立刻起身,“不好意思,公司有急事,得现在回去。你们继续聊吧。”

    张宥然却也跟着起了身,“我送你。”

    我说:“不用,真的不用。”

    宋思耘心知肚明,却偏偏不怀好意地劝着我:“你这时候挤公交车铁定迟到了,让张宥然送你。他新买的车,还上了个牛逼的0牌,一路都不会堵车。绝对把你安全送到。”

    我还是坚持。

    宋思耘依旧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自己的老公不用,难道还等着别人帮你用啊?”

    我想了想,这话说的也在理。

    也就没在拒绝了。

    一路下了电梯。

    天气又转了阴,凉风吹得人有点冷。

    我把手塞进口袋,一路跟着他下车库。

    车库有些黑,也没什么人,空荡荡的地面上,就听着我们个人的脚步声。

    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拉开包的拉链,在大包里面找手机,一边走一边掏包,实在不方便。张宥然干脆帮我拖着包,我正在找着,突然从包里掉了什么东西。

    我正打算去捡,张宥然却快我一步,将那张纸捡了起来。

    手机终于找到了,对方却挂了。

    我一看屏幕,果然,又是小袁。

    总不能当着张宥然的面接电话解释,那就回去再给她回电话吧。

    抬头看张宥然,他正说着:“你最近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去医院连……”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将手机放进包里,准备往前走,他却一动不动地站着。

    面色突然变了。

    我说:“你怎么了?”

    他将手里的那张纸举起来,呈在我面前。

    我这才看清,那张纸,正是我的体检单。

    即使车库再漆黑,借着稀薄的光线,他定然还是看清了最中间那几行字。

    超声提示:

    宫内妊娠60+天

    活胎……

    他确认一般地在问我:“你,怀孕了?”

    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

    也没有意外降临的惊恐万分。

    他的表情淡漠的像是在询问别人的妻子。

    可既然被他看见了,我就没什么好隐瞒了的。

    索性理直气壮地承认:“是。”

    “打算怎么办?”

    我笑了笑:“打掉呗。”

    “为什么?”

    我继续是无所谓的笑:“难道还要生出来?你养?”

    他说:“为什么不能我们一起养?”

    “都要离婚的人了,还一起养孩子?是对自己不负责,还是对孩子不负责?”

    我捋了捋两鬓的碎发,直视着他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挥别错的人,才有遇上幸福的可能。我并不想让他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因为从一开始,我们的婚姻就只有利益交换,没有爱。注定了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不会得到完整而无缺憾的爱。何况,我连自己的幸福都给予不了,还怎么去给别人幸福呢?我并不想给社会带来负担,也不想给你,给我自己,带来任何负担。”

    他的话语平静,但仿若带着千钧力道,让人不容置喙:“这不是负担。”

    我眯眼,坚持着,“是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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