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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你这么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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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宥然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没再说话。
张母摔上门,出去了。
我只有冷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如果他一直就这样对我好,我们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晚上的星星很亮,张宥然侧躺在我身边,让我窝在他的怀里。
他的呼吸很轻,均匀地呵在我的后颈上,是很亲密的样子。
他的手很暖,手心的温度投在我的手背上,带着奇异的感觉。
我并没睡着,想要将他推开。
却隐约听到他在说话,很温柔的声线,“菀之,如果你明白我,多好。”
我一愣,希望套出一些话来,“明白你什么?”
他说:“明白我爱你。”
我咬着嘴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不可能。”
他说:“很爱你,爱到我没了自己。”
我转过身去,看着他的脸。
月光很明亮,他的脸庞精致而安静,在光影的衬托下,宛如一幅漂亮的油画。
我伸出手去,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轮廓。
他毫无知觉,确实是睡着了的。
梦话,才是最暴露内心想法的。
那么,他刚才说话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2章 巧合
(全本小说网,。)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眼,转身去看床边,张宥然已经起床了。
他的生活一直规律的可怕。
在片场怎么样,我并不清楚。但只要在家,只要可以,他绝不会晚睡。
从来早睡早起,按时吃饭,按时运动。
我也干脆起了床,等着他给我倒刷牙水、挤牙膏、送饭。
自从我装疯之后,这是他每天的例行作业。
今天却不同往常,已经过了上午十点,依旧没见到他。
莫不是他真的听了张母的话,要放弃我了?
我起床先喝了杯水,然后走出病房。
走廊里没有他。
医生办公室里也没有他。
我一直往前走,终于在这一层尽头的会议室见到了他。
说来,张宥然为我花钱,倒是毫不手软。这是私立医院,跟他之前是一样的待遇,一整层就我这么一间病房,各方面设施都崭新、干净而齐全。会议室,图书室,健身室,甚至游泳池都一应俱全。
我曾见过收费单,一天的住院费就以五位数起。
有时候想想,住院真是个烧钱的好方法。
我在会议室前站着,他却并没看到我。
他是背对着我的,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那人戴着金丝眼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衣冠楚楚,桌上放着黑色的真皮笔记本,旁边放了一个公文包。
他们应该是在商量工作上的事情。
就打算走,却隐隐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后果我已经想到了,大不了就是舆论哗然,或者讨伐我?”
张宥然笑得云淡风轻,“但,菀之毕竟是我的妻子。隐婚已经对她造成了太大的伤害,我不想再让伤害继续了。”
我住了脚步,就站在门边。
我知道听墙根不是个好事情,但好奇心作祟,我确实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自从陪我以来,张宥然所有工作上的事情都已经放下了。这次竟然到医院来办公,定然是很重要的事情。
“真的要用发布会这样的方式吗?”黑西装的男子又问了一遍,“公告或者新闻稿都是可以的,至少会影响小一点。发布会一旦召开,记者绝对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会写出什么样的报道,就不是我们说了算了。”
张宥然斩钉截铁:“就开发布会,不变。”
“三个主题吗?”
“嗯。三个主题。”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张宥然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钢笔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似乎也在思考,顿了顿,最终确定,“一是辞掉林达之经纪人的职务。二是告诉大家,我已经结婚。三是暂时停工,大约一年左右。”
对面人自然很惊讶,“老板,您想清楚了吗?现在你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一旦停工,别说是一年了,就是两三个月,都很难再建立起人气。”
他说:“菀之这个样子,我没办法离开。只能停工。等她真的好了,我再复工吧。眼下只能这样了。”
我攥住了胸前的衣襟,有些惊讶。
他离开娱乐圈,原来是为了我。
而开发布会的原因,也是要昭告天下,他已经结婚的事情。
那这么说,他是铁定不会跟我离婚的了。
可,究竟为什么呢?
他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我?
如果爱我,为何死不放手?如果不爱我,那又为什么要昭告天下,只为了给我一个名分?离开娱乐圈,只为了照顾我?
我真是搞不懂了。
对面人定然也是很惊讶,“老板,还请您三思。林小姐一直是您的经纪人,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一心一意想的都是开拓您的事业。您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离开,恐怕不妥……”
张宥然已经起了身。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自有一种威严和气场:“好了。我定下的事情,你只要去执行就行了。”
“是。那发布会定在一周后?”
“一周后?一个发布会需要七天的准备时间吗?又不是开演唱会。”张宥然语气不耐,“三天后,定在中贸云天二十层,有新闻采编权的十八家官方媒体记者,还有三十家上星电视台,一家都不能少。”
“是。那方案下午给您?”
“两个小时后就发到我邮箱。”
“是。”
我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连忙贴紧墙壁。
他并没发现我,而是径直回病房了。
大概是没发现我,又从病房里转出来,这才看见坐在走廊板凳上的我。
他是大舒一口气的神色,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掌:“菀之,你在这里。”
他大概是怕我跑了吧。
我说:“我出来找你。”
他牵着我,走进病房。
等我坐上‘床,他搬了个板凳放在我的床旁边,坐了下来,像哄小孩一般地跟我讲:“菀之,以前委屈你了。你再等三天。三天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拦我们在一起了。”
他把我的手掌并拢,握在他的手心,抵在他的下颔,是很亲密的举动。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说:“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说来,在装疯之前,我一直很恨他。
希望跟他离婚,希望能够早日解脱。
但这段时间他对我的用心,我也看见了。
所以我很矛盾。
转眼就到了发布会那天。
他依旧起了个大早。那天那个西装男也来的很早,将两个印花精美的纸袋子递给张宥然:“这是夫人的礼服还有鞋子。”
张宥然接过:“好的,谢谢。”
他关上门,将纸袋子里的衣服取出来。
是一件品红色的丝绸裙子,绣着白色的梨花,一簇一簇的,煞是好看。
他将裙子放在床边,温柔地问我:“你自己穿好不好?”
我点点头。
胡乱揪起裙子的一角就往头上套,果然,穿反了。
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扶住了我的肩膀,让我背过身去。
他慢慢地解着我背后的扣子,手指若有似无地触着我后背的皮肤,带着些许凉意。
我转过身去看他,他只是很专著地将那丝绸裙子理好,再又给我穿上。害怕裙子上的拉链卡住我的头发,他的手慢慢顺了顺我的头发,最后握在了手心。
“菀之,我帮你梳头好不好?”
我没说话。
他从桌上拿起了梳子,小心翼翼地顺着我的发丝往下梳,动作很轻,像在雕刻一个艺术品一般。那一双拿着大提琴的手,宛如执着琴弓,流动着、旋转着。他大概从没给女孩子梳过头,动作慢得像是时间静止了,过了很久很久,他笑了笑:“好了。”
从床头柜里拿出镜子,立在我面前:“菀之你瞧瞧,好不好看?”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和他。
他笑脸盈盈,也在看我。
他给我梳的是最简单的四股辫,很整齐,简洁而大方。最后的发髻,用了裙子带着的缎带打了个蝴蝶结。
让我看起来很是温婉。
他说:“等下会有车来接我们去发布会。你要乖一点,不要闹。”
我点头:“我不闹。”
他抚了抚我的头发,“等下会有很多人在,有朋友,也有记者。你记得牵着我的手,不要怕。”
我说:“我不怕。”
如果张宥然真的要将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那我就不离婚了。
人这一辈子,要找的不就是一个知冷知热,对自己好的人么?
如果他真的愿意对我好,而不是虚情假意,那我为什么还要再跟他闹呢?
他蹲下身,轻轻托起了我的脚,将鞋子给我穿上。
我看着他认真地在给我系鞋带,听到他的声音在对我说:“结婚的时候,太仓促。没有一个像样的婚礼,就更谈不上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了。女人一辈子就那么一次风光的时刻,我却没有做到。今天,也算是给你一个体面和名分。希望不算迟。”
将我收拾好,他转身去换衣服。
蟹壳青的西装外套,藕荷色的淡条纹衬衫,细领带,配上他周正的长相,说是貌比潘安,那都谦虚了。真是有一种颠倒众生的气度,那是骨子里的英俊气质。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坐起来很舒服。
他先下车,已经有无数人潮涌上来,几十几百部话筒摄像都凑了过来。
——邀请函上说,你有重大事项要宣布。是否与你的新恋情有关?
——今天在现场,我们并未见到你的经纪人。林达之小姐是否已经变了身份?
——突然退出大导演新戏,是否因为与其他演员不和?
……
他只是在笑:“谢谢,谢谢。”
小跑到我这边,拉开车门,很绅士地伸过手来:“下车吧。”
我将手给他,他握得很紧。
我虽然做了很多年的主持人,但也从未见过这样大的场面。
那么多人,那么多闪烁的灯,那么多密密匝匝铺天盖地的声音,确实有点吓人。
他发现了我的害怕,只是笑着在我耳边道:“别害怕。我在,我一直在。”
终于坐在了台上。
他就坐在我旁边,右手紧紧握了握我的手,对我和悦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正面对着摄像头。
主持人拍了拍话筒:“各位媒体朋友,大家好。记者会现在开始。”
张宥然起身鞠躬,随后坐下,开始说话:“前段时间,有媒体报道,我和我的经纪人林达之女士,有非工作的亲密关系。当时,我已经做出了澄清,但没想到传闻尘嚣日上、越演越烈。”
这个消息,是我叫薛主任放出来的。
当时就是为了打赢官司。
他说:“在这里,我再次做出澄清,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林达之自从担任我的经纪人以来,一直尽心尽力,从未有过疏忽。公司上下,对她评价都很高。经过友好协商,从今天起,她不再担任我的经纪人职务。但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再合作,也并不意味着我们的友谊到此结束。”
一席话,说的冠冕堂皇。
但辞掉林达之的意思,似乎表达清楚了。
“还有一件事,要向大家汇报。关于我的个人生活。”
他笑着看了看我,这才又道,“不瞒大家。我已经结婚,我的妻子很漂亮,我的家庭也很幸福。今天,我就要向大家介绍我的……”
嗡——
他桌上的电话亮了。
我看见了屏幕上的字:林达之。
他也看到了手机在震动,却立刻按掉了。
再响,再按掉,再响,他就准备按掉的时候。
一条短信进来了。
他点开短信,眉头一皱。
旁边的主持人也发现了异样,悄声问情况。
张宥然对旁边的主持人耳语了几句,起身就走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3章 离开
(全本小说网,。)
我伸过手去,想要抓住他的袖子。
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但他的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台下。
台上,记者的问题还是纷至沓来。
——张宥然先生怎么走了?
——他说他已经结婚,那也就是说他一直在隐婚吗?
——台上坐着的这位小姐,是他的新经纪人,还是她的妻子?
——请问……
主持人大概也被这个突发状况给小惊了下,但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了,所以他只迟疑了几秒钟,立刻就扶住了话筒。
“张宥然先生还有工作上的急事要处理,下面由我来代他发布声明。”
“关于张宥然先生暂时停工的声明。”
“张宥然先生与老东家华茂国际已经合作十多年,双方在合作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恰逢合约到期,虽然在感情上很想续约,但因为家庭的关系,无法两全其美。近期,他会将目前已经接下的工作完成,然后停工一段时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厚爱。”
一听到停工的消息,下面更是一片哗然。
——盛名正旺,风头正劲,居然停工了。
——不会是有孩子了吧?
——那也不需要停工啊。
主持人不愿再多说,“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谢谢各位百忙之中莅临。”
我一脸茫然。
所以今天的发布会,我参加的意义在哪里?
就是来当观众的?
坐在台子的最中央,当一个最重要的观众吗?
在保安和助理的搀扶下,我起身,听见助理悄声对我:“出了点突发状况,张老板最近可能都没法陪您。”
我攥住助理的袖子,有些呆滞地问着:“出了什么突发状况?什么突然状况他只能独自处理?”
“这个,我实在没办法告诉您。”
我笑了笑:“好。那我等他回来,亲口告诉我。”
我又回了冷冰冰的病房。
没有他的陪伴,一切格外冷清。
就连装疯都没有意义。
医生大概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问题,还一直配合了我这么久,也真是挺难为她的。
张宥然一走,她们就只是每天来量量体温,连吊针都懒得给我挂了。
我拿起手机,给张宥然拨号。
始终是机械的女声,在对我讲:“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或者就是,“对不起,您呼叫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我就这么等着。
我要等他给我一个答案。
他怎么了?他去了哪里?他在做什么?
他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交代?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总不能就一直呆在医院烧钱。虽然张宥然的助理会定期结算住院款,但这样总不是长久之计。就在我思考要不要出院的时候,张母带着林达之来了医院。
我正在病房看书。
听见了声响,我才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这二位不速之客。
张母穿的很素净,一身鹅黄淡色的丝绸旗袍,挽着头发,确实有一种雍容温婉的气质。林达之挽着张母的胳膊,穿的十分耀眼,大红色的连衣裙,大红色的高跟鞋,一头乌黑亮丽的大‘波浪长发,全身都是国外的大牌高定。
“姐姐,我们来了。你过得好吗?”
我对着她们含蓄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听说你病了。我和阿姨特意来看望你。”她咯咯笑着,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声音,真让我怀疑,她走过的地上,会不会一脚一个坑。
我还是没吭声。
“你是得了神经病,还是精神病来着?”她挑了挑眉,手伸过来,想要触碰我,我将脑袋往后避了避,让她捞了个空。
她悻悻地笑了笑,手有些尴尬地在半空中握住。
我淡定地瞧着她,就想看看她今天要玩出个什么花样。
哪知她的手并未缩回去,而是高高扬起,带着劲风,十分利落地就要扇下来——
啪——
我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林达之,我就知道你来看我,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孩子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着我婆婆到这里耀武扬威!”我轻巧笑了笑,“以为张宥然走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是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大概根本就没料到我会做出这番反应。
她的脸清白一片,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林达之,总念着你是我妹妹,我母亲对不起你,这才一再对你忍让。但并不代表,就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我扶着床板起身,眯眼瞧她,“你我之间的恩怨,早已说不清。但执着于过去,总不是个好事情。未来那么长,我也真没必要一直纠结着。也希望你能早点从仇恨里走出来。你我从此天涯路远,再不相见。”
这是我的心里话。
她呆了几秒。
我指着门,“你走吧。要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没那么容易!”林达之这才回过劲儿来,“你以为王娟死了,你将钱还掉了,你就挺直了腰板了是吧?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今天就要你死的很难看。”
在旁边一直做背景的张母大概知道些什么,动了恻隐之心,过来拉林达之,“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如果宥然知道了,我们把菀之送走,他一定会不认我这个妈的。更别说你了。要知道我先前让他们离婚,他都要跟我对着来,差点就脱离母子关系了……”
“这次他绝不会的。”林达之的笑容格外诡异,“毕竟我们这是在做好事啊。他在国外,一定很惦记姐姐的病情吧。我们帮他将姐姐送去专业治疗,不是正符合了他的心意吗?”
我这才知道她此番来意。
原来是想将我送去精神病院!
真是……狠毒啊!
但若只有林达之和张母两个人,定然是制不住我的。
难道还有其他人?
正这样想着,突然感觉后颈一麻,是冰凉尖细的针管刺进了我的动脉。
我视线一下塌陷,周围都是天旋地转。
我呼不上气。
也站不稳。
渐渐模糊的意识里,听到达之凑在我耳边轻轻说话:“对了,我已经跟宥然哥哥讲好了。就是他拜托我将你送去专业治疗的。他也算仁至义尽了。就算要跟你离婚,也要等到你病好了再离婚,是不是?”
我嗫嚅着:“他说了不离婚的……”
“他说不离婚,你就相信了他不离婚?真是笑话!我告诉吧,那些都是做给你看的!就是想让你放弃他的财产!那可是几十亿的财产呢,总不能让让你平白无故分了去!”达之的脸在我的眼前不断放大,声音也一层一层地传来,像是大山之中的回音。
她反问我,“不跟你离婚,他还怎么娶我呢?”
原来是这样!
枉我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了我。
枉我以为我们能够重新开始!
枉我对未来还抱着甜美的梦想!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
我果然被送进了精神病治疗中心。
根据林达之的描述,老医生看着我的脑部ct片,又望了望我,一句话也没问,直接下了诊断单:有危险迹象,需要一级护理,留陪护两人。
但医院陪护人手根本不够。
又怕我真的出事。
每天就用大量的抗精神药物来压制我的反抗,我不吃,他们就找了六个人,压住我的手脚,将药物强制地灌下去。
我被呛得满脸满身都是水。
这里的人没有自由,更没有尊严。
四个人一间病房,头顶上是六台二十四小时监控,每分每秒都有人在监控的那一边看着你。
包括吃饭、喝水、睡觉、上厕所。
除了必要的活动,就是用所谓的保护带将我绑缚在床上。
所谓的保护带,说白了,就是粗一点的绳子,比普通的绳子要结实,也更耐磨。就算用刀子割,也要割好久才能割开。
手和脚都牢牢被绑着,我连动都动不了,更别说出逃了。
我看着墙上的标识,这是精神病治疗中心最严密的防护措施了,目的就是防病人伤人、防病人破坏、防病人出走、防病人自杀。
也不知道林达之和张宥然究竟给这家医院塞了多少钱,要这样折磨我。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一分一秒,都是对张宥然的恨。
我要离婚,他不跟我离婚。
我要离开,他不让我离开。
让我在这里受罪。
在药物的作用下,我的精神一开始很正常。
渐渐的,我是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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