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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良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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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她的回答,翁墨清怎么会罢休,他又往里压了压她的腿:“我要你说。”
“没有没有没有。”过分的弯折让她受不了,腿好像快折断一般,她揪住床单,蹙着眉头喘气。
翁墨清满意了,松了她的腿,邢黛月隐隐有些失望,扒着他不肯松手,双脚提起,就着松开的皮带踢了他的裤子下去。
踢掉他的西装裤还不够,还要去勾他的内裤,直到把他的内裤退到臀部以下,她才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向他。
整个过程,翁墨清都一言不发地任她发挥,等到她停下了,他才问:“怎么不继续了?”
邢黛月失神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撇了撇嘴说:“你没洗澡。”
“……”
“你嫌弃我?”
浑浑噩噩的小女人好像知道他要发怒了,连忙松开他爬开,让她撩拨了半天的男人怎么会那么轻易让她躲开,当即拖回来从背后压在身下,拉直她的手固定在头顶,压得密不透风。
“二哥,二哥,我错了。”她意识到形势不对,立马求饶。
“错在哪儿了?”他一边问一边亲着她光洁的背部。
腿间突然被一个硬邦邦的物体顶住,邢黛月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到到底错在了哪,只是难受地挪了挪臀部,那摇臀的样子在翁墨清眼里就是又一勾引他的招数。
□又胀大了几分,他本来只想吓唬吓唬她挫挫他的锐气,没想过真的要她,可那白花花的身子一直在眼前晃,完全勾起了他的欲望,身下因为忍得久了隐隐作痛。
他一点一点推进,邢黛月感觉一个硕大的头部正拼命往她里面挤,好像要把她劈开,她惊呼一声,突然挣扎起来,翁墨清还没真正吃到,死死按住她的手不放,红着眼一鼓作气冲进去。
“啊!”空虚了五年的地方被这么不怜惜的力道闯入,邢黛月痛地握紧了拳头,咬着床单抽搐,身下的甬道也跟着一抽一抽的,拼命要把异物寄挤出去。
她这一紧缩,被困其中的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久违的层层软肉挤压着他的兄弟,他好像进入了绞肉机里,整根东西都搅得生疼。
他重重拍了下她的臀部,想让她放松点,哪知一掌下去只有清脆的击打声,他赶紧把她翻过来,只见刚刚还拼命勾引他的女人已经昏了过去。
被她勾起的火哪有这么容易下去的道理,翁墨清趴在她背上喘气平复着自己,过了半天也没什么效果,胸口的肌肉碰到她细腻的肌肤反而有燎原的趋势,但他也不会卑鄙到趁人之危,如果他真趁她昏了就强了她,那好像表示他没了她不行似的。
翁墨清起身去浴室泡了个澡,最后还是靠自己的右手解决了生理需求。
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还光溜溜的的躺着,刚刚下去的火又立刻上来,他压制住,替她挪正放好,再盖上被子,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来叠好,触到大衣的时候,搁到里头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拿出来一看,竟是一盒还未拆封的杜先生。
翁墨清心中一刺,凝着眼盯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放回口袋,穿戴整齐后,也不打算离开,就这么独自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
邢黛月刚被停职,生物钟没调过来,七点不到就醒了。
头有点疼,她抬手摁了摁糊里糊涂的脑子,手臂一凉,她惊觉地睁开眼,满室的烟雾。
“咳咳。”她坐起身,捂鼻,眯着眼看向沙发上模糊的人影。
“醒了?”冰冷的声音因为抽了一晚上烟的关系有点沙哑,翁墨清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造了一地的烟头。
听到不应该出现的声音,邢黛月先是吓了一跳,接着,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子。
包括她怎么上他车,怎么让他进来,怎么光着身子勾引他,又怎么昏过去的……
翁墨清在她回忆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邢黛月摸上自己的伤口,很快从昨晚自己干的蠢事中摆脱出来,提起嘴角一笑:“你关心我?”
翁墨清最见不得她这副吃定他的得意样,他的脸隐在烟雾后,沉沉的,只能看到线条紧绷的肌肉,好像在隐忍什么。
“我怕你血流干了,要给你收尸。”
“那你还是关心我。”
翁墨清对她无赖的样子轻蔑地一哼,不再追问,面无表情地说:“起来,我送你去上班。”
“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被停职了。”
“……”
“不是说要当大检察官吗,怎么就肯屈就在一家报社里。”
想起曾经信誓旦旦的人生目标,邢黛月恍惚了下神经,酥酥麻麻的,有点刺痛。
她满不在乎地说:“检察官多烦啊,万一断错案这辈子良心都难安……”她突然止住,拿余光瞟了站得僵硬的男人一眼。
“良心难安,哼。”翁墨清那撇嘴的动作看得邢黛月心惊胆战,她连忙摆手:“哎呀,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死乞白赖地去你那找小蜜了,搞得我差点丢了饭碗还沾了一身腥。”
“确实有小蜜,不过,养在别的地方。”
“……”
“哪呢哪呢,给我见见。”邢黛月跪在床上戏谑地拉住他的衣摆。
翁墨清随着她的动作靠近:“既然是小蜜,当然是养在你找不到的地方。”
“那我更要见见了,我要看看长什么样,有我漂亮吗?”
翁墨清突然一笑,眼神下移,在她露在被子外的地方打转:“不穿衣服的时候没你漂亮。”
邢黛月微微一努嘴:“你精了啊,变相骂我衣冠禽兽。”
“你昨晚勾引我的时候确实像个禽兽。”翁墨清伸出一直插在口袋的手,掐上她的下巴,“还是个饥渴了很久的禽兽,怎么,叶祁幸没满足你?”
他早就知道不应该相信她的醉话,一盒杜蕾斯足以说明一切。
邢黛月闻言,抽了下心脏,随后莞尔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做的时候你见着了?”
手上用力,翁墨清一手提起她,深邃的眼底像个巨大的黑洞,要把她的灵魂吞噬掉。
邢黛月只觉得下巴快要被捏碎了般的痛,她硬挤出一丝笑:“不过,我还是觉得跟你做的时候带感,要不,咱们再回味回味,当作昨晚没满足你的补偿?”清醒过来的邢黛月又是一副被叶祁幸带坏的痞子样,翁墨清还没听到更多的小黄腔,估计听到了,能把叶祁幸整死。
翁墨清扫了一眼她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玉身子,嗤笑:“他愿意捡破鞋我还不愿意。”
他说完走开,邢黛月脸色一变,拉住他:“如今,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
翁墨清一到市政府小助理就请他去书记办公室,市委书记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对着年纪轻轻上位的翁墨清颇有微词,这会儿不免针对他的作风问题做起了思想工作,翁墨清当然得服从组织的教育,虚心接受了批评,书记倚老卖老了一会儿,见他态度诚恳,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地点头。
回到办公室的翁墨清点了根烟儿,觉着不得不重新考虑邢黛月的提议。
邢黛月说的没错,眼下上至天朝,下达乡镇,官员全部换届,作风问题抓的很紧,他才刚上任,还有很多事没做,不能因为龙雪晋的一则绯闻就下台,如今也只有顺应他,配合着把这场戏演足了。
下班后,他给邢黛月拨去了电话,听着里头传来一切尽在我掌握的声音,他狠狠地说:“下来。”
邢黛月往下一看,他的私家车稳当当地停在那里。
“去哪儿?”邢黛月坐进车子后问。
“吃饭,顺便——约会。”
吃过饭,邢黛月突然提出看场电影,两人便去了附近的影院。
当下没啥好看的大片,能最快看的是一部文艺片,以爱情为主题,两人当即买了票。
来电影院的大部分都是小情侣,男的手里拿着可乐,女的怀里捧着爆米花,邢黛月一时兴起,也想要,翁墨清掏钱的时候,营业员小姐笑嘻嘻地对已经往嘴里塞爆米花的邢黛月说:“小姐,您的男朋友真帅。”
邢黛月听了很开心,她挽上男人把头靠在他肩头:“那你说我们配吗?”
“配,怎么不配,那么帅的先生也就只有您这么漂亮的美女才配得上。”
邢黛月给了翁墨清一个得意的眼神,乐呵呵地挽着他走了,感觉到营业员小姐的视线从他俩身上挪开,翁墨清突然甩开她的手,她把嘴里的爆米花嚼的很响,暗骂了句小气。
那两人坐的刚好是情侣座,周围都是黏糊的小情侣,电影放到高潮的时候,旁边便有暧昧的热吻声传来,正好前头男女主角也情到浓时正在黏糊,细微的呻\吟从两人交缠的唇间传出,邢黛月咽了下口水,偷偷瞥了眼旁边的男人,见他面不改色地坐着,翻了个白眼丢了爆米花塞进嘴里,等她准备丢第二个时,头突然被他转了过去,她一惊,嘴上一热,爆米花撒了一身。
她刚还想着这男人怎么那么没有情趣,他就已经重重吻住了她,舌头撬开她的贝齿,钻入她口中,扣着她的脑袋吮吸她口中的甜蜜。
邢黛月嘴角扬起一抹笑,贴在他怀里热情地回吻他。
☆、Chapter14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邢黛月问翁墨清:“接下来去哪?”
“回家。”他说完,一把搂住她,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邢黛月诧异,又听他说:“有记者。”
等回到车里的时候,她趁机问:“刚刚是有记者,那电影院里的又算什么?”
“配合剧情。”
“……”
就在全市都在猜测翁市长和邢副主编的关系时,JR迎来了创立七周年的纪念日,周望廷花巨资,在JR旗下的皇家饭店宴请了各界的富商大贾。
邢黛月难得没事做,睡到下午才醒来,拿着会员卡去理发店做了个头发,又换了件红色的小礼服,翁墨清来接她的时候,她正站在街头,一头亚麻色的头发高高挽起,身上披着件纯白的大衣,脚下踩着六厘米高跟鞋,只着丝袜的腿瑟瑟发抖。
“我好看吗?”邢黛月虽然穿了高跟鞋,还得抬着头看他。
今晚的宴会很隆重,又是自己大哥的公司,为了捧场她特意画了烟熏妆,搭配这身红裙,有种妖孽重生的味道。
翁墨清皱了下眉头:“你还是不画妆的好。”看她陡然失望的样子,他又补了句,“画了也不错。”
翁邢两人一到场,立刻夺去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只见一个娇俏的女子挽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进来,两人靠得很近,偶尔亲昵地低语几句,在场的再联想前不久的杂志,两人的关系不言而喻,只不过那会儿不清不楚的,这会儿倒是名正言顺,绯闻什么的不攻而破。
人人都围着称赞这对郎才女貌的佳人,翁墨清笑着应和,邢黛月站在他身边,陪着他一块儿应酬。
而出这个好主意的功臣此时正隐在角落里盯着大厅里光鲜亮丽的两人,一口一口地喝闷酒。
“很心痛?”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叶祁幸回头:“是你。”
柯廖举杯跟他碰了一下:“同是天涯沦落人,敬你。”
叶祁幸不屑地一笑:“我怎么能跟你一样,我大哥大嫂木已成舟,你再怎么使诈也插不进去了,而我二哥和老四八字还没一撇,我还有机会。”
柯廖也是经过大场面的风云人物,当年那么多摄像机前他也没有变过脸色,这会儿被这么以刺激反而一笑:“那我就拭目以待。”
邢黛月喝的有点多,得空去了洗手间,刚出来,身子便被一股大力拖过去。
“三哥?”
叶祁幸把她压在墙上,重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股浓浓的酒味:“我后悔了。”
“嗯?”
“后悔给你机会跟他重修旧好。”
“……”
“怎么办,我心里怄死了。”
“找女人发泄去。”
“找你,你给我发泄吗?”
“你太重口味了,我不适合你。”
叶祁幸痞痞地一笑:“又不会把你干死,你怕什么?”
“……”
“怎么样,给你机会,也许爽过了爷就对你死心了。”
邢黛月状似为难地略一沉吟,说:“我怕你到时候欲罢不能。”
“那我更不能放开你了。”
“……”
“叶总经理,邢副主编。”
听到外人的声音,叶祁幸又盯了怀里的女人两秒才放开,他看了一眼过来的龙雪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走开。
“谢谢你给我解围。”邢黛月感激地说。
龙雪晋看了她一眼,说:“不客气,我要用洗手间。”
邢黛月抬头看了一下头顶的牌子,后又往远处的一间看了一眼,意思是这里是女洗手间,那边才是男的。
龙雪晋也不解释,只是一本正经地说:“我说了我很喜欢你,所以不想看到别的男人欺负你。”
邢黛月觉得那天下午鸡皮疙瘩扫地的感觉又来了,她问:“你看上我哪点了?”
“没有缺点,所以喜欢。”
“好假。”邢黛月说了一句就擦过他离开了,龙雪晋抿了抿嘴唇,琉璃灯下的眼睛暗了又暗。
……
JR是景柔看着周望廷一点一滴创立起来的,连公司名还是用了景柔名字的第一个字母,所以一向不喜欢应酬的她还是陪着周望廷来了。
来宾全部到齐后,周望廷代表JR上台讲话。
亮眼的灯光下,一身手工西服的男人如青松般走上台,头发用摩丝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他走近话筒,微微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扬起,做着铿锵有力的贺词。
景柔站在台下,看着这个光彩夺目的男人,很庆幸,这么个优秀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丈夫。
JR是周望廷、翁墨清、叶祁幸三个人共同创立的,当年几个一拍即合的兄弟不过随便提了一嘴,周望廷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边准备毕业论文一边奔波创业。作为JR最大的股东,他不像现翁叶两人有坚实的家庭背景作基础,周望廷出生于中产阶级的家庭,母亲早逝,父亲是个小小的银行职员,他起步的时候有多难,也就那时陪着他的兄妹四个和景柔知道,而今天,JR已成了综合性跨国企业,旗下覆盖多个领域,这让景柔怎能不自豪,更让她难掩激动的是,今年还是他们结婚的第七年。
柯廖晃着酒杯,不声不响地站在她身后:“柔柔。”
景柔回头:“你也来了。”
柯廖垂眼看她,刚刚嘲笑叶祁幸的嬉笑褪去,换上难得的温柔:“美其名曰来祝贺,其实是找机会缓解思念之苦的。”
他从来没跟她正经讲过话,景柔也知他性格,不介意,不尴尬,就笑笑,顺顺垂下来的黑色头发,有丝淡淡的清香飘入他的鼻端,柯廖忍不住靠近了点。
哪知动了一步就还想再近点,再近点,直到——
“柯少。”不知何时,周望廷已经结束了铿锵有力的讲话,他把话筒交给叶祁幸,过来很自然把景柔搂进怀里。
柯廖识趣地退后一步,冲他举杯:“周董事业如日中天,家庭幸福美满,我可是羡慕的很啊。”他说着,眼神往景柔身上若有似无地投了一下。
“柯少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周望廷搂紧了怀里的女人,不动声色地接下他的挑衅,他们之间斗了那么多年,他早就清楚现在的柯廖不会再跟他抢什么,可是他那么肆无忌惮打量景柔的眼神还是让周望廷很不舒服。
柯廖笑了一下,眼神投向替邢黛月挡酒的翁墨清:“事业,妻子,孩子,你都有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曾经的兄弟还靠不靠的住,其实你要城西的地,我可以破例送你,当然,是看在柔柔的面子上。”
景柔心底一惊,看向丈夫,周望廷小幅度地拍了拍她的腰,对柯廖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你这个外人没关系。”
外人?是呀,他柯廖在他们这群爱的死去活来的人面前只是个外人,一个感情上得不到满足的可怜虫,很多年前,当景柔投入周望廷人怀抱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可是,明明是他先认识她的,为什么最后落单的却是他。
他闭了一下开始迷离的眼,把剩下的酒水全灌了,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地离开。
景柔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不由自主多看了他的背影几眼,也许是她的目光太专注了,引得身边的男人不满。景柔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已经被他死死按在怀里,嘴唇让他堵得死死的了。
这人平日里霸道,想亲就亲,在家里她也就顺着了,可这是众目睽睽之下啊,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周围响起戏谑的口哨声,周望廷勾了勾嘴角,看着前方的男人突然僵硬的脚步满意地又狠又深情地吻住怀里捶着他胸口挣扎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七点还有一更
☆、Chapter15
“咻——”邢黛月看着那边缱倦情深的两人忍不住吹起了口哨,“大哥可是年纪越大越有味道了,什么岁月催人老,根本就是十年如一日的猛。”
翁墨清听了从那两个难分难舍的人身上抽回视线,感慨说:“大嫂的温柔乡哪是大哥能抵挡住的。”
“这世上也不只是大嫂有温柔乡啊。”邢黛月暗示说。
她说话——特别是俏皮话的时候,很喜欢歪着脑袋,就这么娇娇地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很亮很亮,倒映着他的影子。
不可否认,看到她的时候他说谎了,化了妆的邢黛月不是“不错”,而是“相当不错”,用个俗一点的词儿来形容就是“美翻了”。
她原本就长得甜美,眼下特意弄了个不伦不类的烟熏妆,趁着她能滴水的眼更加大,脸更加小,妖媚和清纯兼并,再加上这个女人管不住自己的眼,时不时放几下电,勾勾唇,多少男人能抵挡得住她的魅力——压根没有,除非是天生勃不起的。
一晚上,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太多,那些年纪大的都禁不住赞许地着她点头,更不用说那些年轻气盛的青年才俊,盯着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整个晚上,她几乎跟他站在一块儿,所以他能敏锐地察觉到那些狼一样的目光,再加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时不时地回人一个电眼,媚眼如丝间偷走了多少男人的心,也只有天知道。
所以,当她这么意有所指地发问时,翁墨清不客气地断了她的念头:“那是你吗?”他环顾一周,场中也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佳丽,“你当天下女人都死光了?”
邢黛月不语,瞪他。
“气质这种东西怎么是你这种女人抛几个媚眼就能得来的。”
邢黛月为自己喊冤,她可是无辜的很啊,难道人家对着她笑,她要面无表情地装僵尸或者不领人情地瞪回去吗,礼尚往来再正常不过啊,再说了,笑容这种东西,松松肌肉就有,哪那么难。
她刚要反驳两句,电话铃声讨厌地响起,翁墨清走到一边去接,邢黛月不声不响地跟在后头。
隔着一道高高的柱子,她听他站在窗户跟前说:“有没有吃药?”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又说:“你忍忍,我马上过去。”
他刚转身,被突然出现的脸吓了一跳,翁墨清出了口气,不悦道:“你是犯职业病还是怎么的,这么喜欢听人讲电话?”
邢黛月没理会他极冲的语气,正经逼问:“谁的电话,你要去哪?”
“你口中的小蜜。”翁墨清淡淡瞟了她一眼,大步就走,邢黛月眼疾手快地扯住他的衣角:“不许走,你送我来的,现在你自己却先走了,这大冷天的,你要我走回去吗?”
“放。”翁墨清懒得跟她废话,低头,眼底嗖嗖放着冷箭。
“不放。”
翁墨清忽然笑了,邢黛月心脏突然漏了一拍,不是被迷的,而是被吓的,那种感觉好像当初他们分手时那样,翁墨清吼着吼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两行清泪,从男人痛苦的眼眶中间落下来,不是女演员刻意挤的那种,是痛心疾首,很自然地流出。当时邢黛月的感觉就是二哥疯了,翁墨清是真的疯了,大学里的爱情不带一丝杂质,他爱的够纯粹了,还是落了个被抛弃的下场。
那个时候,她冷眼扬声让他放手,翁墨清拉得她骨头都快断了也舍不得放,如今,相似的场景,狗血的是,彼此兑换了角色,他就这么笑了一下,她忽然就握不住了。
跟她一样,翁墨清也想到了那个刻骨铭心的午后,他的脸上有道很浓的阴影,那是背着的灯光打下的,他步步逼近她,拉近彼此的距离,邢黛月屏住了呼吸,睫毛都不敢动一下,空气中好像有股让人窒息的紧迫感,她的气息全堵在了胸腔里,竟然没勇气吐纳一下,等到她回过神时,翁墨清已经走过了她身边。
他很急,脚步迈过时带起的劲风吹得她的睫毛一动,她刚想眨眼,就只能看得到他的一片衣角。
她转身,眼前突然多了一双手,叶祁幸紧紧捂住她的眼,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别看,外头很黑。”
“我知道很黑。”邢黛月沉默了一会儿,拿下他的手,不出所料,脸上又是那该死的笑容。
“你不累吗?”叶祁幸头抵着她的额问。
“我最近待业在家,怎么会累。”
“……”
“好,你不累,我会累。”叶祁幸说,“如果你哪天追他追到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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