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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忘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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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深偏头望了望我,温和道:“她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我愿意搭理谁也是我自己的事,再说……薄光警告过我与她断绝关系。”

    我错愕,薄光做过这事?!

    按照薄光的脾性她应该不会做如此幼稚的事,除非……沈慧碰触到她的底线,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最后只笑着问了一句:“她警告你,你就真的断绝与沈慧的来往?”

    陈深默了一会,前面红绿灯转变,他双手稳稳的把握着方向盘,语气淡淡的解释:“薄光是一个令人感觉复杂的人,她分明不在意什么,但却背地里要搞人……在你消失以后沈慧的生命几次陷入危险,我一猜就和她有关。”

    他低声道:“我打电话问过她,她也坦率承认,我问她究竟要如何才不会针对沈慧,她说只要我和沈慧断了联系,她就同意收手。”

    “她为什么这样做?”我问。

    陈深叹息解释:“我原本就和沈慧没有什么联系,只是她要的是彻底断绝。她知道这样才能惩罚沈慧,所以……她这个要求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但我却不能让沈慧因为她丢掉性命。”

    陈深说:“薄光是一个坦真的人,如若她利用薄家的势力让沈家绝败我绝不会多管闲事,但我就是不想因为沈慧让她背上命案。”

    陈深这样的做法其实是保护薄光,哪怕这些事对于薄光来说并不存在威胁,但他都选择最好的方法保护她,其实他心里是想守着她的。

    哪怕陈深他自己都还没有察觉,但我可以肯定,薄光对陈深有了一定的影响。

    可能真正的转变就是那次落海,陈深选择救我而对薄光心生愧疚和心疼。

    我想了想说:“薄光她做事有分寸。”

    陈深嗯了一声说:“薄家晚上有个酒会,既然你想拿下他的招标,我们就有必要去一趟。”

    我好奇问:“什么酒会?”

    “薄瓷孩子的满月酒。”

    见我懵逼,陈深解释说:“薄光的大姐薄瓷嫁给了薄光的小叔薄颜,薄颜是薄家领养的孩子,所以和薄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

    薄家还挺复杂的,只是听说薄光的父亲、小叔、哥哥以及陈深都是同一个性格的人,倘若将这四个性子冷清的人凑在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场景,想着那个画面也是令人憧憬的。

    但既然是薄瓷的满月酒,那身为妹妹的薄光一定会在家,正好我也想薄光了。

    陈深原本想去接陈桐的,但陈桐临时有任务脱不开身,索性我们直接去了薄家。

    但到薄家别墅时陈深似想起什么似的掉头去了商场,我在他的要求下换了一身抹胸的金色蕾。丝长裙,长发及腰遮住整个裸背。

    这是一身极好看的长裙,在陈深对我有所要求的时候,我才明白天下男人的眼光都一样,都是喜欢女人穿优雅精致的衣裙的。

    我进入酒会后目光一直寻找着薄光的身影,陈深发现了提醒说:“她应该在房间。”

    距离酒会正式开始还有十分钟,十分钟里陆陆续续的到了一些人,我认识的包括宋伽南、宋靳、沈慧沈智以及西装革履的段北庭,而他们年轻人的身侧都跟随着长辈。

    还有许多我不认识的大人物。

    陈深递给我一杯红酒介绍说:“段北庭身侧的那个老人是他的爷爷,也就是段家以前的实际掌控者,沈慧身边的那个是她的父亲,宋伽南身边的是他的大伯,宋靳的父亲。”

    我以前听段北庭提起过,宋家归根结底都是属于宋靳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宋伽南说到底不过是宋家的表亲罢了,只是暂时的拿着宋家的位置耀武扬威。

    我笑了笑:“段家现在的股份都在段北庭一个人的手中,他爷爷也就拿个虚名。”

    “话虽如此,但他依旧是段北庭的爷爷,段北庭做事肯定会考虑老人家的感受。”

    我沉默,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陈深递给我的红酒被我一饮而尽,他从我手中抽走说:“少喝点,等会见见薄音。”

    我惊奇问:“我能单独见着薄音?”

    陈深了然道:“有薄光在,会见着的。”

    我脸色一白,陈深低声解释:“薄光是个通透的人,她会引见你见薄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并不是利用,只是薄光的心思很好猜。”

    我笑:“我知道,我会放正心态。”

    薄光带我引见薄音是未知的数,陈深只是聪明恰好猜着,这跟利用扯不上关系。

    就在我和陈深说话的时候,沈慧带着段家长辈到我跟前介绍:“段爷爷,这是时运。”

    我猛的抬头,神色冷冷的看着沈慧,我清晰的记得当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段家老爷子首肯的,所以她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段北庭的爷爷神色严肃,微微拢起的眉头代表了他的不悦,他沉声问:“时运对吗?”

    很云淡风轻的几个字,语气像极了段北庭曾经的不屑一顾以及浓浓的轻视。

    我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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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见薄音。

    在我的印象里,段家一向是刻板封建一心追求门当户对的家族,甚至为了自己理想中的孙媳妇赶走沈慧以及容许沈慧设计我。

    段北庭的爷爷皱了皱眉,一本正经道:“是个漂亮的姑娘,只是不适合我家孙儿。”

    我心里觉得异常的好笑,视线不经意的落在另一方与人谈论的段北庭身上,他气质矜贵、英俊有为,但并不代表是我的菜。

    他似有感应,微微拢着眉头看向我,我落落大方的一笑,随即对段北庭的爷爷道:“你家孙儿的确是个帅气的男人,但不适合我。”

    段北庭的爷爷一怔,气氛微有些尴尬,好在距离酒会开始,场会的灯光聚拢,薄音率着妻女从另一侧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许久不见薄光,她平常染成沥青色的发丝在此刻染回了黑色,身上兜了一条白色的修身旗袍,手腕处戴着一枚碧绿手镯。

    一举一动中卓约多姿、温雅大方,像一个诗里走出的姑娘,唇红齿白俏丽如三春之桃,这个和那个在战场上的薄光截然不同。

    我偏头悄悄的打量陈深,他的深沉眸光里闪过一抹惊艳,但很快就潜入深处恢复平静。

    薄光乖巧的跟在薄音身侧打发时间,等到一丝空隙的时候才溜达到我们身边,她坐下落落大方的笑着说:“我最怕这样的酒会了,如若不是我侄女儿的满月酒,我早就跑了。”

    我笑着夸奖:“你很漂亮。”

    我是真的觉得惊艳,薄光闻言笑开说:“彼此彼此,你这身裙子令我很惊艳。”

    薄光语落,我笑着问:“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听着你的消息,你在忙什么?在北京吗?”

    薄光摇头,伸手端起一杯红酒把玩解释道:“我待在北京做什么?自从半年前受伤以后小叔再也不带我出任务了,索性我就跟着哥哥混,哥哥又怕我妈,混了没几天就将我赶回北京,我觉得在北京待着憋得慌,所以跟着顾卿何去欧洲徒手攀登雪峰,前天刚回国。”

    陈深忽而冷漠出声问:“攀登雪峰?”

    他话刚落,突然出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坐在薄光身边,他从她手中取走那杯薄光抿过的红酒仰头喝了一口又塞回薄光的手里,眯着眼睛笑问:“我刚听见樱桃儿提我名了。”

    “什么地方都有你?”薄光不耐烦的看了眼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吩咐道:“拿开你的爪子,我妈待会看见非得将我们俩凑对。”

    他伸手揉了揉薄光的脑袋,抱在怀里吊儿铃铛道:“凑就凑,反正我也不亏,樱桃儿这颗饱满又鲜红的果子我早就想尝尝了!”

    薄光淡淡道:“能动手我绝不逼。逼”

    闻言眼前的男人立即松开她,随即我听见有人喊道:“卿何,过来我给你谈点事。”

    “你妈找我谈你的终生大事,估摸着给你准备嫁妆。”他说完笑呵呵的离开。

    薄光无所谓的解释:“他就是顾卿何,是我姐的死党,我从小犯错都是他兜着的。”

    她仰头将顾卿何喝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道:“时运,我小叔好不容易有机会在家,我去请教他两个问题,等会再过来找你们。”

    薄光离开以后,我对一侧的陈深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很多年前我们已经错过了,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你的而你也不厌恶的女孩应该适当珍惜。如若你再矜持保守,薄光很有可能就是其他男人的了,像很多年前一样,我成为了段北庭的,错过就是真的错过了。”

    良久,陈深问:“阿运,你觉得我喜欢她?”

    我笑问:“她有令人不喜欢的地方吗?”

    陈深缄默,许久才道:“或许你不明白,我大她整整十一岁,论年龄我可以做她的长辈,论性格我们实在合不来,而且她是一匹野马,能驯服她的并不是我,她的港湾也并不在我这里。我承认,我的确保守封建更不懂情,但她不同,她的内心太丰满,她要的太多。”

    陈深沉默了好大一会道:“她要的我给不起,我要的她不懂,她还小她以后会懂的。”

    陈深总是以不懂作为理由抵挡薄光。

    我望着远处的段北庭默然,陈深又说:“阿运,她如今并没有打算和我在一起了。”

    我惊讶:“你的意思她放弃你了?”

    陈深视线看向远处灼目的薄光,轻轻的“嗯”了一声,低声说:“那晚,我拒绝了她。”

    我突然想起薄光离开警局的前一晚,她坐直升机从境外回国陪陈深的那晚。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深似知道我的疑惑,他清浅一笑:“我用平生最恶毒的话拒绝了她,又在半年前落海的时候放弃了她,她现在放弃我是很正常的。”

    “都是我的错。”我从段北庭身上收回视线,低低的声音道:“也都是他们的错。”

    陈深勾了勾唇说:“我从不认为你有错……阿运,你以为我喜欢薄光,所以总是在我面前有意无意的提起她,但你可想过爱情是什么?”

    他道:“我不懂爱,但我知道倘若我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我就舍不得她伤心,半年前你落海的那时我就害怕你会因为段北庭而感到绝望。”

    陈深的话是想告诉我,他或许会喜欢薄光,但更多的他只会在意我的感受。

    我抿了抿唇,听见陈深说:“倘若以后我真的有了喜欢的女孩,我会坦诚的告诉你。”

    陈深大抵是喜欢薄光的,只是他心里突破不了那个结,在他的心里他认定了我七年,想要一时的剔除是一件很难的事。

    或许他在等,只有等我幸福的那天,他才会真正的放下芥蒂去喜欢那个完美的姑娘。

    在酒会待了半个小时,薄光就引我到三楼将我介绍给她的父亲,她拉着我笑说:“爸,这是我在警局唯一认识的好朋友时运。”

    薄音年轻时是个冷酷又聪明的男人,他冷漠问:“时运?你和时家的时琛是什么关系?”

    时家在北京做的很大,所以薄音知道不足为奇,我本着坦诚的心不卑不亢的说:“时琛是我的大哥,我是时家的小辈时运。”

    薄音漠然道:“我从未听说过时家有时运这个名字的存在,为什么瞒着外面?”

    “我听说薄先生年轻时也并不知道薄夫人是钟家的女儿。”薄音的夫人钟时光年轻时因为她的父亲自立门户,所以薄音一直都不知道钟时光就是钟家的后辈导致错过了很多年。

    我见薄音的脸色阴沉,随即笑道:“我因为父亲自立门户而离开时家,所以一直没有公开身份,但时琛以及时老爷子都知道我的存在。”

    薄音“嗯”了一声,淡淡的说:“嗯,既然是樱桃儿的朋友自然也是薄家的贵客,我听说……你手下的时家向薄家投标了对吗?”

    “向薄家投标的是我亲自经营的新公司,虽然实力比不上其他企业但我手中有萧家以及时家,所以实力并不比他们差。”

    我顿了顿,平静的语气解释:“生意场上有输有赢,到时希望薄先生按照正常程序走,毕竟我也不希望我的时年一路走的太顺利。”

    “呵,你直接让我走正常程序,但我说过要给你开后门了吗?”薄音冷漠的笑了笑:“别试图揣摩我的心思,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

    我笑说:“这样,也好。”

    我需要的就是公平竞争,需要和段北庭的公司公平竞争,给他制造一定的困难!

    而且时年也需要这个投标在业界出名。

    薄音忽而道:“你知道薄家的招标对你那新公司意味着什么吗?成败在此一举,倘若你赢你心中所求的事就会一一的实现,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承诺将合同给你。”

    薄光皱眉道:“爸,你少说两句。”

    “我给她赢的机会。”薄光不可置否。

    我淡问:“什么条件?”

    薄音道:“将陈深让出来,我给你合同。”

    薄音知道薄光喜欢陈深的。

    “薄先生,有件事你弄错了。”我按耐住心中的烦躁,解释说:“陈深并不是货品,并不需要谁的转让,他是我的好朋友,就犹如薄光是我的好朋友一般,好朋友没有让的道理。”

    薄音眸心闪了闪道:“我只是试探你,毕竟我薄家的女儿没有认输的道理,倘若连一个男人都追不上还有什么用?樱桃儿想玩我就让她玩,如若玩的没有骨气我会打断她的腿。”

    “薄先生,你真幽默。”我无语。

    “按照我的标准,时年是没有资格竞争的,但我给你一个机会,不过到时我依旧会一视同仁,能不能抓住就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笑说:“谢谢薄先生的慷慨。”

    回到酒会时,陈深问我如何。

    我心脏狂跳不止的说:“陈深,薄音的性格是与你不同的,他比你更加的冷酷残忍。”

    陈深怔,问:“你的意思是?”

    “如若我猜的没错,我已经被薄音当做了棋子,正在下一盘他感兴趣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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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4。进了段家

    陈深聪明,顷刻便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他说:“既然这样,倒不如好好利用他的好奇心。”

    薄音想将我搀扶起足够有能力抵挡一方,他想看见我和其他的大企业厮杀。

    他想替薄光扶持自己的势力。

    而这些前提是,薄光说:“这是我在警局唯一认识的好朋友时运。”从这句话开始,薄音就已经打算利用我成为薄光有力的臂膀。

    说到底,这对我有益。

    但想要让薄音悄无声息的扶持我,我要拿出能够让薄音值得扶持的能力。

    离开酒会后我送时琛回到公寓就去酒吧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就是很难醉下去。

    我以为我能够做到无坚不摧,但看到段北庭无所谓的神情以及段家老爷子云淡风轻的口气,我心里竟然觉得莫名的难过。

    我的七年时光在他们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就换来一句“只是不适合我家孙儿。”

    喝的越来越清醒,直到易捷打电话问:“时总,初步的策划案已经敲定,需要送来吗?”

    我“嗯”了一声,易捷二十分钟以后出现在浮绕璀璨的酒吧,她将文件放在我手边,客气的说:“时总,策划部正在完善文案,但得先经过你的手才能确定怎么修改。”

    我醉醺醺道:“嗯,放这里。”

    “时总……”

    我抬眼看她说:“没事了,你下班吧。”

    易捷犹豫了一会,说:“时总保重。”

    易捷离开后我有些难受的窝在沙发里,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进怀里,我将脑袋依偎在他的胸口处蹭了蹭问:“过夜吗?”

    感觉抱着我的那双手臂僵了僵,我手指抚上他的胸膛,笑说:“别怕,我会给你钱。”

    头顶冷漠的声音问:“知道我是谁吗?”

    我闭着眼蹭在他的怀里,感受他身上的温度,笑道:“你是谁与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男欢女爱的一场露水鸳鸯罢了,你愿意的话得人又得钱,我告诉你,我曾伺候过两个男人,我的技术一定包你满意……就外面的酒店怎么样?”

    嗓音冷道:“你醉了。”

    我不以为然:“呵,我清醒着呢。”

    “是吗?那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我睁开眼打量着眼前的人,越看越觉得熟悉,最后傻傻的笑着说道:“说实话,你有点像我讨厌的那个男人……越看越磕碜人,算了,我给你钱,你去找个女人玩一夜吧。”

    我从他怀里折腾下来伸手在手提包里掏了半天才找到钱包,我打开取出里面的所有现金放在桌上说:“拿了就离开吧,别在这烦我。”

    我闭着眼又软在沙发里,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伸手揉了揉眼睛看着偌大的房间有些懵逼,这是哪儿?

    我坐在房间里许久,坐到双腿麻木,房间门才被人从外面打开,我看见来人一怔,随即轻声细语的问道:“这里是哪儿?”

    段北庭兜了一身黑色的睡袍,睡袍微有些松,露出他大片的胸膛以及一截结实的腹肌,他的黑发微微有些湿润,显得有些俊冷。

    他轻启唇道:“段家。”

    我“哦”了一声随即起身,段北庭淡淡的问:“现在凌晨三点你确定要出去吵醒大家?”

    我有些头痛的揉了揉脑袋,似想起什么问:“我带在身边的那份文件呢?”

    “你说这个?”段北庭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扔到我怀里,嗓音漠然如水道:“我没想到北京发展势头最猛的小公司时年是你创办的,更没有想到你在打薄家招标的合同。”

    我翻开文件看见时年公司的印记,淡淡的解释说:“我怀着兜兜的时候就告诉你我会开公司,只是你那时候不在意罢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意?”

    段北庭默了一会,说:“运儿,半年前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救你,但沈慧只有我。”

    半年前所有人都会救我,但他不会。

    半年前所有人都不会救沈慧,但他会。

    倒也是,倘若段北庭不救沈慧那她现在应该是自己被自己作死了,的确是段北庭给的她新生,我哦了一声问:“清辞在段家吗?”

    以前我连给儿子亲手送生日礼物的机会都没有,顶多在门口远远的遥望一下段家,就连宋靳都说段家长辈在我不适合进去。

    以前我想进段家的时候他始终没有成全我,现在我不愿进的时候他却带了我回段家。

    人不就是犯贱吗?!

    段北庭见我忽视他的话,他沉下脸沉默了半晌才说:“从昨天见面后你一直没有质问我曾经的事,一直都是以一副不在意的姿态面对我,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淡淡的,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轻言的回答,你是想要我怎么办?”

    我是懒的质问,我斜他一眼默然,头晕沉沉的索性裹着被子躺下提醒他说:“现在是寒假,清辞应该也不会去别的地方,明天记得早点喊我,我想见一见清辞,我已经半年没见他了。”

    我很想段郁年,很想很想。

    大概是我的态度惹的段北庭爆发,他直接将我连着被子一起给扔在地上,我怔了怔说:“如若你不愿意我待在段家我可以马上离开,等明天早上的时候我派人来接孩子。”

    段北庭蹲着身子伸手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的目光迎上他的,他的视线紧紧的锁定着我,他的眸心里是堆积的狂风暴雨以及阴糜,他冷冷的问:“你有点像我讨厌的那个男人是指我吗?那个令你感到寒碜的人也是指我吗?时运你胆子真大,竟敢给我在外面找野男人,你以为我们两人的婚姻算什么?一张纸吗?”

    在酒吧的那个人是他。

    难怪很像,的确是我喝醉了。

    我无惧的望着段北庭,好笑的说:“你别自欺欺人了,也别哄着我玩了。如若我当初签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没有过法律程序,段家会将企业的股份转给你?没有段家的股份你会同意自己的公司融资?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太好骗了?”

    段北庭一怔,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的时候萧九月就说你要继承段家,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但我没有选择质问你甚至觉得怀了孕能忍一口气算一口气,只是我压根就没想到你会像五年前那般再次选择沈慧……你选择她也没有错,毕竟那个时候我们在法律的关系上早就已经不是夫妻了。”

    我很佩服自己,面对他姑且算的上镇定。

    闻言段北庭的眼角有微微的湿润,他低声问:“运儿,在你知道兜兜离开的时候难过吗?”

    兜兜早已经不是他口中的兜兜。

    她叫时卿,小名以寒。

    我故意戳着他的心窝子问:“我为什么要难过?她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再说又是因为你的原因导致的,我凭什么难过?”

    段北庭忽而将我搂进他坚硬的胸膛里,我抵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澎湃压抑的情绪,他哑声道:“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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