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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云霄-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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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和尚叹了口气，慈悲的说道：“耿施主虽然造下了无数杀孽，但他此时已然悔悟，决定痛改前非放下屠刀，从此常伴青灯古佛。李施主还是放下仇怨，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改过自新？哈哈哈哈。一句改过自新就能抵消他犯下的血债么？！”那手持长剑的男子忽然大笑起来。
“老和尚，你说的倒是轻巧，可你能让我邱家被他残杀的五十三口人命活过来么？！你能让我那被他奸杀的姐姐活过来么？！你能让我死去的父母双亲活过来么？！”
南山和尚对着那男子深深聚了一躬，“邱恒施主，前几日见你已离开，今日为何又再来？死者已往，你又何必再耿耿于怀。”
“耿施主确实曾经犯下滔天罪孽，残害了你家五十三条人命，但如今就算你杀了他报了仇，那些死去的人也无法活过来。所以，放下吧，放下仇恨，给他一个从新做人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从新做人的机会。”
说着，他慈悲的劝说道：“否则，就算你杀了他报了仇，这一生也将活在仇恨中。你的亲人们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看到你永远活在仇恨中。”
“放下仇恨，你嘴皮子一张说的倒是轻巧，那我邱家五十三口人命的血债就这么算了？！”邱恒双目怒视着南山和尚，恨恨的道。
南山和尚叹了口气，“亡者已经无法再复活了，你又何苦为了死去的人再杀害一个活着的人呢？这世间最宝贵的就是生命，任何人都无权夺走他人的性命。”
邱恒紧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他的命就是命，我邱家五十三口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南山和尚道：“施主，邱家惨死的人已经死了，而耿施主还活着。你就算现在杀死了他，你与满手沾满鲜血的他又有何区别？”
邱恒眼中闪着仇恨的目光，“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杀死了我家五十三口，那就要拿他的命来还，否则，天理何在，道义何在！”
南山和尚见还是说不通他，只得转变方式道：“邱恒施主，放下仇恨吧，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用后半生来积德行善，来们弥补此前所犯下的罪孽，让他用剩下的余生来补偿被他伤害过的人家。”
邱恒一挥手中长剑，“补偿？谁要他的补偿，我只要他偿命！十岁那年，当我躲在家中暗格里，亲眼见到这狗贼杀死我的父***杀了我那刚刚十五岁的姐姐的时候，我就发誓，今生我要用尽一切办法，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说着，他满脸杀意，“他杀我一家五十三口，灭我邱家满门，那我就要用尽一切手段，让他姓耿的全家鸡犬不留！”
“阿弥陀佛，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早日回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南山和尚双手合十，道了一句佛号，慈悲的继续劝说着。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只知道杀人偿命！”说着，邱恒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来，充满着疯狂与快意，“耿璀那恶贼当日只顾着自己逃跑，恐怕是没有留意他家中的妻儿老小吧，我这些天来也还一直忘了说。”
说着，他对着小庙高声叫道：“耿璀，你还要继续躲在里面吗，要不要我跟你讲讲你耿家人的下场？”
邱恒喊完这句话，眼睛紧紧的盯着南山寺的大门，“我数了数，耿家到如今，已经被我杀了四十五人了，你们还欠我邱家八条人命。”
这耿璀一直躲在南山寺中不敢出来，而邱恒又不是南山和尚的对手，根本无法报仇，因此他在前几日偷偷离开南山，潜回楮墨城，将耿家杀了个鸡犬不留。如今，他在此将此事道出，只为了将躲藏在寺庙中的耿璀逼出。
只是，南山寺大门口依旧毫无动静，根本就没有耿璀的人影，此人就算听到了耿家被灭的消息也还是龟缩不出。
虽然耿璀没有出头，但是南山和尚听闻耿家被灭门，瞬间大怒，“你这贼子，杀你邱家满门的是耿璀，与他家人何干，须知祸不及家人！”
“我见你只为报仇，故而一直留手不曾伤害与你，想不到你竟如此丧心病狂，肆意杀戮无辜。这一次，老衲绝不会再放过你这杀人恶魔，给我留下，好好在南山寺里忏悔你的罪行。”
南山和尚话音未落，身影就如疾风般向着邱恒攻了过去，再不留手，招招往邱恒要害招呼过去。
邱恒见这南山和尚出手了，一边应对一边狂笑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耿家欠我邱家的人命，只杀他一个如何能够！”
“想当年我邱家也是一方豪富，家资百万，只因耿璀心生贪念，为了钱财就灭我满门。那些钱财，还不就是他耿家的人用了！吃着带血的馒头，用着沾血的金银，他们手上难道就没沾上我邱家人的血？如今，你竟然跟我说无辜，他们要是无辜，那我邱家五十三口算是什么？！”
邱恒说着这话时，狂笑不止，双眼一片血红，面上带着无尽的狰狞与疯狂。
南山和尚见这邱恒因为仇恨已经完全疯了，手下攻的更急了，“你如今已经杀了耿家四十五人了，该收手了！”
“收手？罪魁祸首还活着，要我如何收手？！放过了他，让我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家人！南山老秃驴，我等了二十多年，受尽了折磨与痛苦，才终于练成这一身武艺前来报仇。今日，耿璀我杀定了，你若是挡我，休怪我连你一起宰了！”邱恒疯狂的大叫道。
“你已经彻底疯了，今天休想再踏出南山一步。”南山和尚口中说着话，手下却一点都没有慢下来，反而攻势更加凌冽起来了。
第九十章 复仇者的疯狂
眼见着南山和尚与邱恒二人在南山寺门口大战了起来，李玉寒轻声对李敬说道：“父亲，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出手？”
“先看看再说，这南山和尚功力深不可测，比之江湖上的传闻更是让人觉得恐怖，若是为父与他交手，恐怕在他手上走不过三十招。若论天下高手，此人可算是为父见过的第一人了。”李庄主面色凝重的说道。
“爹爹身为连云山庄庄主，江湖中第一流的高手，竟然在他手下走不过三十招，此人真厉害到这种程度？”李玉寒听到李庄主的话，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李庄主接着道：“玉寒，你还年轻，功力不够，因此才看不出这老和尚的厉害来。但更令我惊讶的是这个叫邱恒的人，看着年岁不过三十余，竟然能接下南山和尚这么多招。若是为父与他交手，恐怕十有八九不是他的对手，实在是让为父觉得后生可畏啊。”
罗尹在一旁听着李家父子的谈话，眼光却根本没有离开场上交手的两人。看了一会之后，他随口说了一句：“这邱恒败像已显，最多再过十招就要败在南山和尚手下了。”
李玉寒赶忙集中精神观看两人的交手，只是丝毫没有看出邱恒的败像，相反却觉得两人正斗的旗鼓相当。
只是，五招之后，战局突变，邱恒自刚才有攻有守迅速转为防守。又过几招，在南山和尚的凌厉攻势下变得破绽连连，疲于应付。到了第十招时，南山和尚一拳击在了邱恒胸口，将后者打的鲜血直喷。
邱恒受了南山和尚一拳之后，内脏翻腾，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显然伤势不轻，但他血红的眼睛直瞪着南山和尚，好似要凸出来一般，“老秃驴，你为何一定要护着他，为什么？！”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不管犯下多少罪孽，都不该被剥夺生命，老衲会让他留在南山寺中，用一生来忏悔他的罪孽。而你，为了报仇灭他满门，与他又有何区别，所以，你们就一起留在这里赎罪吧。”南山和尚一拳重伤了邱恒之后，停下手来，静静站着对邱恒说道。
“不管犯下多少罪孽，也不管他杀死了多少无辜的人，都不该死是吗？”邱恒冷笑着问道。
“正是，生命是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无论犯下多大的罪，都不该被剥夺生命。”南山和尚点头道。
“那若是有人杀死了老和尚你全家，你是否也会这般宽恕他？！”邱恒此时突然狞笑起来。
“阿弥陀佛，任何人都无权剥夺他人的性命，你不行，我不行，官府也不行。哪怕他杀我全家，我也只会囚禁他，让他用后半辈子来忏悔罪孽！”南山和尚再次道了一句佛号，慈悲无比的说道。
“哈哈哈哈，老秃驴，事不关己，你倒是会慷他人之慨，如果真是你全家被杀了，我不信你还能这般大义凛然！”邱恒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似得，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
南山和尚道：“执迷不悟，那就随我回去好好悟吧！”说着，手掌一张，就向着邱恒抓去。
邱恒嘴角突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来，“老秃驴，刚才我不是问你，若是你全家被杀，是否真能如你所说的那般大义凌然么。今天，就让我看看你的仁慈吧，哈哈……”
南山和尚听得他这没头没尾的话，心底突然咯噔一下，涌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来，“你……你……你……”
“老秃驴，看到我刚才放在旁边的那个包裹了吧，打开它看看，看看里面到底放着什么？”邱恒一指身旁，对着南山和尚笑呵呵的说道。
南山和尚此时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他向前走了两步，想要去把那个包裹打开，但手伸到包裹旁边却又畏惧了，缩了回来。
邱恒看着南山和尚这幅模样，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神色，“前几日我确实离开了，但你以为我就真的什么都没做么？有人既然劝我放弃灭门之仇，那我就想看看说这个话的人，是否也能如他自己所说的放弃仇恨！打开啊，怎么不敢了？！”
只是，南山和尚此时畏惧了，他不敢打开那个包裹，害怕看到自己不愿看到的东西。
他盯着那个包裹过了好一会，才咬咬牙，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解开了包裹，取出了第一个方形的盒子来。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打开了这个盒子，一眼就看到了盒子中放着的东西。
一个头发散乱、面带恐惧的头颅摆放在其中。
这个人头，样貌约莫四十来岁，面目与南山和尚有着五六分相似。
看到这个人头的一瞬间，南山和尚脸上涌现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两行浊泪瞬间自眼眶中夺出，划过苍老的、沟壑纵横的脸颊。
邱恒快意的看着南山和尚痛苦的样子，“哈哈哈哈，你这表情真是精彩，看的我是好生开心。这个男人，应该是你儿子吧，啧啧，别着急，还有呢，包裹里还有好几个呢，你可以慢慢欣赏他们死时的表情，哈哈哈哈……”
南山和尚此时，抬起了头来，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死他们，他们只是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说要我放下仇恨，饶恕灭我满门的凶手么。那就让我看看，你会不会饶恕我这个灭你满门的凶手！”邱恒面带狰狞的大叫道。
“对了，继续看吧，包裹有限，我只选了几个带来给你欣赏下。看看下面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还有再下面那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他们应该是你的孙子孙女吧。”
说到这里，他好似回忆又好似回味般接着说道：“当时他们一个个跪在地上，涕泪满衣裳的求我放过他们。只是，谁让他们有一个慈悲为怀的祖父呢，我只好砍下他们的头颅给你送来……”
南山和尚听着邱恒的话语，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我杀了你，杀了你！……”
邱恒大笑道：“杀了我，你刚才不是说就算有人杀你全家，你也会宽恕他的么。怎么，这才过了多久啊，竟然就把自己说的话忘了？宽恕我吧，饶恕我吧，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我愿意用后半生来忏悔我的罪孽……”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南山和尚疯狂的吼道。此时的他早已彻底忘记了刚才自己那番云淡风轻的话了，只剩下了刻骨的仇恨，和对邱恒的必杀之心。
第九十一章 燃血魔功
罗尹及连云山庄一行人看着眼前的变故，都震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谁能想到，这邱恒为了报仇竟能疯狂和残忍到这种程度，竟然将阻碍他报仇的南山和尚满门诛杀。
李玉寒脸皮一抽一抽的，对着一旁的罗尹道：“罗公子，这种状况，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上去帮忙？”
罗尹看了他一眼，“帮忙，帮谁？南山和尚还是邱恒？”
李玉寒瞬间不知该怎么说了，只得求教自己的老爹，“父亲，我们怎么办？”
李庄主看着眼前两人交手的战场，犹豫了一下道：“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一个虚伪，一个疯狂，无需管他们，两败俱伤、同归于尽最好。我们只要守住南山寺，别让耿璀跑了就行。”
说着，一声令下，手下连云山庄弟子迅速将南山小庙给包围了，不让耿璀有机会逃走。
就在李庄主下令包围南山寺时，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罗尹突然道：“这次真是长了见识了，竟然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圣母婊是什么样子，真是大开眼界！”
“圣母婊？那是什么东西？”一旁的李玉寒听到罗尹的话，疑惑的问道。
“圣母，指的是那种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的慈悲之人。而这圣母婊么，自然指的是装成圣母的＂biao zi＂。你看，这南山和尚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圣母婊么？”罗尹笑道。
听着罗尹这么一解释，李玉寒瞬间就明白了，“确实如罗公子所言。这南山和尚让别人放弃灭门之仇，宽恕仇人，但一旦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幅慈悲为怀的面具就瞬间撕了下来。这不，你看南山和尚此时招招直攻邱恒要害，恨不得马上就把邱恒毙于掌下。”
罗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佛门曾有佛祖割肉喂鹰之说，割自己的肉喂鹰的乃真圣母，割别人的肉喂鹰的自然就是圣母婊了。这南山和尚割别人的肉的时候多么慈悲，一到割自己肉的时候就不愿意了，嘿嘿嘿嘿……”
李玉寒听着罗尹的割肉之说，只觉甚为有理，连连点头赞同。
片刻之后，一旁的李玉寒突然说道：“这邱恒不行了。”
罗尹赶忙抬眼望向了前方，只见邱恒正苦苦抵挡着南山和尚的攻击，眼见着随时都会被南山和尚毙于掌下。
可就在此时，完全落入下风的邱恒突然大吼一声，“老秃驴，一起死吧！”只见他眼中突然血光闪耀，脸上涌现出阵阵黑气。
至此，邱恒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一剑斩去，带着风雷之声，逼的南山和尚不得不退让。
就只这么一招，邱恒一举摆脱了适才被压制的局面，瞬间转守为攻，长剑之上寒光闪动，剑剑直指南山和尚要害，南山和尚只能拼尽全力腾挪闪避。
正在聚精会神观战的李玉寒被这突然发生的变化给惊着了，张大了口，下巴都快掉了，“这，这是怎么回事，这邱恒怎么转眼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燃血魔功！”听到了儿子的疑问，李敬李庄主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了一个名字来。
“父亲，你说这邱恒修炼的是燃血魔功？这燃血魔功到底是什么武功，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李玉寒对着李敬问道。
“这燃血魔功乃是江湖中早已失传多年的邪门武功，练成之后可燃烧全身血液，从而功力大增，爆发出无以伦比的强大力量。只是……”李庄主向着自家儿子解释道。
“只是什么？”一直跟着父兄前来，几乎不曾言语过得李玉萍突然开口追问道。
“这燃血魔功既然被称为魔功，那使用就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一个人一生之中只能使用一次，用过之后全身血液干枯，状如干尸。”李敬叹了口气道。
“这门邪功乃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武功，一经使用，不燃尽全身血液就不会停下。想不到这邱恒为了报仇，竟然连这等邪功都敢修炼。这一次，不管他报得了报不了仇，他都必死无疑了，哎……”
李玉萍这位连云山庄的庄主之女，从小在连云山庄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上有父母疼爱，下有兄长庇护，除了这次受到山贼绑架之外，从未受到过半点挫折。
她亮丽的双眼此时大睁，看着不远处那个叫做邱恒的男人，为他的选择而震惊，为他为报仇而不顾一切的精神而震撼。
在连云山庄一行人交谈的时候，南山和尚已经被功力大增的邱恒刺中了好几剑，若非他功力深厚轻功不凡，早已死在了邱恒剑下了。只是即便躲过了致命的几剑，他也还是受了不轻的伤，身上僧衣已经被鲜血染红。
在邱恒刚用出燃血魔功时，这老和尚就认出了这门邪功来，虽然现在恨不得生吞了邱恒，但他还是明智的选择了躲避，以游斗的方式来耗死邱恒。
只因这门邪功太过厉害，邱恒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就会燃尽血液而死。
只是，越打他越是心惊，想不到这燃血魔功竟能厉害到这种程度。邱恒的实力是越打越强，自己现在一个不小心就会死在此人剑下，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邱恒血液燃尽的时候。
“耿施主，快来助我杀了这贼子，为我全家报仇！”南山和尚心知自己恐怕扛不住了，便大声呼喊着想让躲在南山寺内的耿璀前来相助，好连手灭杀邱恒。
只是，他叫过之后，南山寺里却是毫无动静，根本无人出来。南山和尚又高声喊了几次，还是不见耿璀前来相助。
而就在南山和尚因没有援兵而急躁时，不小心露出了破绽来。邱恒见此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一剑就刺进了南山和尚左胸之中，深深的没入了一尺多长。
南山和尚中了这么一剑，口中一甜，一口血就向着邱恒脸上喷了过去。
邱恒正待转动长剑，绞碎南山和尚的内脏，却不想在这近距离被南山和尚喷了一脸的血。血液迷糊了他的双眼，让他瞬间就看不清了眼前的事物了。
邱恒赶忙伸出袖子，想将脸上眼睛上的血液擦干净，胸口却突然感觉如同遭到巨石撞击一般，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却是那南山和尚拼死反击，一掌正中邱恒胸口。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南山寺外交手的两人双双重伤。
第九十二章 祸首现身
南山和尚胸口中剑，虽然避开了心脏，但却是被长剑刺穿了肺部。
而邱恒受了南山和尚一掌，且正中胸口，差点就将他心脏都给震碎了。若非燃血魔功强悍的真气护住了心脏，否则早已身死当场，可就算如此，他此时受到的伤也是异常的重。
只是，此时两人早已仇深似海，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都恨不得当场杀死对方。因此，稍稍停顿之后，重伤的两人又再次动手，只是这一次，却再也没有适才那般凌厉了。
现在，只看谁先撑不住。
罗尹在一旁看着两人生死相搏，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这两人本来无冤无仇的，只因南山和尚庇护邱恒的仇人，便给自己全家惹来了灭门之祸。
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人做着生死对决，南山和尚想要将邱恒这个灭门大仇碎尸万段，而邱恒则想着杀了南山和尚，好去找耿璀报灭门血仇。
只是，原本的罪魁祸首，一切的起因，虎啸堂堂主，手中沾满鲜血的耿璀却到现在却连面没有出现过。
罗尹看着场中恨不得生吃了对方的两人，已经明白，最多再过十几招，就是两人同归于尽的时候了。
邱恒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他明白自己时间已经不多了，最多半刻种之后，就是自己全身血液燃尽的时候。自己必须赶在死之前杀了南山和尚，只有这样才能突破进南山寺，杀死自己的灭门仇人。
就在他全力以赴向着南山和尚拼命进攻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一只拳头出现在面前，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邱恒受了这一拳重击，一口血忍不住就直喷了出来，身子倒飞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看清了袭击自己的人，一个头顶光秃秃，身着灰色僧衣的五十来岁的和尚。
这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正是二十年前灭自己满门的仇人，虎啸堂堂主耿璀。
“耿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为我邱家满门报仇雪恨！”邱恒见到自己的大仇人终于现身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只是，他接连受了几次重伤，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挣扎了好几次都无法再爬起来了。
“杀了我，就凭你？现在老夫只需轻轻一脚就能踩死你这只蝼蚁，你还想杀我？一会再慢慢料理你，我会让你尝遍世间酷刑，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做着僧人打扮的耿璀冷笑着对着邱恒道。
说完这话，耿璀慢慢走到了南山和尚身边，对着后者充满歉意的说道：“南山禅师，都是我的错，因为我害了您的家人，耿璀实在没想到这人竟能如此丧心病狂，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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