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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圣剑-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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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元刚却浅浅说上一声“告辞”便拂袖而去了。
郭元刚走后,妙笔生便独自登楼,却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前后联系,虽然心里多次证明自己设想合理,但他却难于高兴起来。因为从时间上看,这件事情似乎与赵承宗脱不了干系,否则整件事情不可能做的如此精准。只是在他的印象中赵承宗行事历来大气,且颇具光明正大之风,却为何要这般为难丐帮与三江堂?妙笔生阅历颇多,自然能从中看出与过往旧事相似之处,但因为这个人是赵承宗,或者有人指使赵承宗,却是他所不敢对立的。妙笔生为此事苦恼,便谴尽歌舞也难以平复,便索性来个一醉方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零七回 良苦用心
(全本小说网,。)
武林大会虽然声势浩大,却也未必人人皆知,比如慕容云真,比如侯剑侍。
慕容云真与江心月泛舟巫峡之后,便停船上岸去了。慕容云真问过周边渔夫,便知道神农山离此还有三两百里,这才仰天满提了一口气。
江心月似乎感受得出慕容云真对前路的看法,便上前说道:“云真哥哥勿要担心,此去商阳山已不太远了,而心月也会一直陪着你前去。”
慕容云真却回头望了江心月一眼,却踟蹰着说不出话来。慕容云真并非不爽快之人,如今有这般神情,却也让江心月好奇不已。
“云真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江心月羞答答的问道。
慕容云真却不大敢直接说出,便摇摇头。
江心月只好困惑的看着慕容云真,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些许信息来。只是慕容云真却忽然又点点头,踮了踮脚跟才说道:“心月,这一路全仗你摆渡送我,但我希望你能就此返回渔村。”
“什么?云真哥哥才一上岸就要丢下心月?”江心月却忽然惊愕的问道。
慕容云真随即摇头说道:“我并非要丢下你,但是此去商阳山危险重重,我绝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我不怕,何况咱们一路来也不见有什么险情。”江心月却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是情况不一样啊。”慕容云真焦急的说道。
“却是如何的不一样?”江心月却较真的问道。
“早在我得遇护剑侍前辈之时,便有许多恶人把守前去商阳山道路,而魔宗在昆仑山夺剑未果,也曾说会去商阳山一会剑圣。这些都不比我们所经历的水路。”慕容云真说道。
“可你一个人去岂不更加危险?你既然都不怕,我为何要怕?”江心月却急急反问道。
“情况不一样。我受人之托,便是死也要完成这个使命;而你却无此任务,岂能白搭了性命?”慕容云真凝重的说道。
“云真哥哥要死?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如果是这样我就更要和云真哥哥一起了。”江心月焦急的说道。
“绝对不可以。”慕容云真连忙答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和云真哥哥一起去。”江心月却不依不饶的说道。
“心月,听我的话,现在就回渔村去。”慕容云真严肃的说道。
江心月却丝毫不肯退让,却是让慕容云真无奈至极。
“你若不回去,我便生气了。”慕容云真低着脸说道。
江心月虽然见不得慕容云真这番模样,却也绝不会答应离开,便急急的摇头,脸色也慢慢变得低沉起来。
“云真哥哥,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惹你不开心了,你便要赶走我?”江心月忽然很认真的说道。
慕容云真本无办法劝动江心月,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却也算找到了一个理由。尽管这个理由很残忍,也并非出于他的本意。
“是的,我觉得带上一个女孩子特别麻烦,你还是让我一个人去,省得误了我的事情。”慕容云真却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江心月却傻傻的望着慕容云真,良久又笑着问道:“我知道云真哥哥是不想我冒险,才故意这么说的,不过我打定主意要和你一起去,你说什么都没用。”
慕容云真却心中一酸,因为眼前这个女子是真心为自己好,好到不顾一切后果。但慕容云真始终不愿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因为要陪自己一程而丢了性命,便纵然是辜负了这番心意,也要保全与她。毕竟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远比伤心重要。
慕容云真不得不继续阴沉着脸,做出一副他平生从未有过的坏脸色说道:“我并非故意这么说的,我一直都觉得你很烦,很啰嗦,若不是要借你船儿下江,也许我根本不会看你一眼。”
慕容云真这一字一句皆如针眼一般扎在江心月的心头,稍许她便淘淘大哭了起来。
江心月这番哭泣听的慕容云真难受非常,几番心软着欲要改口。但慕容云真知道,若不如此,江心月绝对不会死心离去。
人生总会有许多的无奈,有时候是能力不济,有时候却是迫不得已,但无论哪一种,都不会是舒服感受。江心月哭了一阵子,却收泪说道:“云真哥哥,我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但是只要你说,我便就改,改成你喜欢的样子,好不好?你不赶我走,好不好?”
慕容云真却转过身去,只淡淡的说道:“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江心月见慕容云真这般绝情,却不得不相信这些都是事实了,便忽然觉得浑身一轻,然后呆呆的瘫倒在地。泪水早已将她脸庞淹没,但她却再无话语了,一颗细嫩的心灵就此破碎一地。
慕容云真感受的到她撕心裂肺之痛,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伤心欲绝之下,慕容云真几欲回头拉起这个纯真善良的女孩,但这样做了,便就要枉送了她性命。慕容云真只有咬咬牙,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江心月望着慕容云真背影,却怎么也看不清这个让他怦然心动的人了。
“云真哥哥走了,他不要我了。”江心月默默念道。
慕容云真却在内心一遍遍的忏悔:“心月,请原谅我。”
江心月在江畔足足哭了半天,而慕容云真便躲在山麓悄悄观察了半天。虽然不让她跟来,但也要保证她上了船,自己才敢放心离去。只是这一切,江心月是看不到的,便在哭够了之后,又寂落着回到小船。
江心月抹了抹眼角泪花,却见山头空无一人,便只得长蒿如水,向着上游而去了。
“今日我让心月伤透了心,如果还有命回来,必定找她道歉。”慕容云真愧疚万分的念道。
慕容云真是对的,因为魔宗早已在襄阳登陆,此刻他早已守在了商阳山下了。而慕容云真问明去路之后,也踏着纵云功直奔神农山。这是此次送剑的最后一程,慕容云真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差池,哪怕是送了自己性命。
自慕容云真上岸后,沿途便人居渐少,直到两日之后彻底的不见人烟了。慕容云真放眼四顾,却见处处古木苍苍,藤曼亘野,全然没有了道路可走。没有道路可走,又莽原千里,便是神农山的特点了。
慕容云真虽然抵达神农山,但商阳山只是神农山脉中的一处小山,却如何找寻呢?问人是不可能的了,而登高望远也不现实,但慕容云真却自有办法。
只见慕容云真凝神闭目,一番细细感知后,便有了大致方向。原来商阳山树立着成百上千的宝剑,剑气横发便有弥漫天云之气,而慕容云真素有剑缘,便能粗粗感知的到。
既然只是粗粗的感知,便说明商阳山离此尚有距离。慕容云真于是提起一口真气,便御着纵云功急速前行。他走的越久,便就越觉得这剑气强烈,直到发觉迎面剑气要压住自己的呼吸了,慕容云真才停下脚步来。却在此时,慕容云真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一处山谷开阔之地了。细细望去,却见远处有一座宽矮的山峰横在面前,山间郁郁苍苍的松柏之下,便有万般幽魂似的剑气来回翻腾。
“我终于来到商阳山了。”慕容云真兴奋的叫道。
就在慕容云真正欲飞身过去之时,一个灰色的身影却闪电般的横在了慕容云真跟前,然后发出接连得意笑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慕容云真却瞬间脸色苍白起来,这不就是在昆仑山遇到的魔宗吗?
慕容云真惊骇的望着魔宗,却顿时觉得手脚发软起来。而魔宗,却依旧得意笑着朝他步步逼近。
慕容云真领教过魔宗的厉害,自然不敢和他交手,三六计还是走为上策。但魔宗修为何其高深,便见他一个纵身飞跃,却又拦在了慕容云真跟前。慕容云真随即御起纵云功潜逃,但魔宗履尘功造诣却直入鬼神之境,三两下便又堵住了慕容云真去路。慕容云真使尽浑身解数却也无济于事,只得如待宰羔羊一般无奈的望住魔宗。
“商阳山剑圣,快来救我。”慕容云真情急之间便大声呼喊道。
但魔宗却厉声大笑起来,稍许才不屑的说道:“卓亦然是不会跨过山下那条河的。”
慕容云真不相信,但再呼喊几声,依旧不见有人从那头过来解救自己,便只得在魔宗缓缓的脚步声中默默等死。等死?是的,此刻没有任何人更够解救的了慕容云真,他能做的只有等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零八回 棋逢对手
(全本小说网,。)
魔宗缓步走近慕容云真,正欲发力夺过始皇圣剑之时,却忽然察觉身后有一阵浑然的异动,待回头看去,却见一位秃发老者驾着一副石桌飞驰而来。这石桌三尺见方,足有千斤之重,然却能为他驱使,修为之深,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魔宗稍稍诧异的望了下这老者,而慕容云真则趁机往后一靠,便站到这老者身旁来了。
“老人家,快救救我。”慕容云真才一接近这秃发老者,便急急喊道。
老者却望了慕容云真一眼,目光最后停在了他手中的始皇圣剑上,却默默说道:“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言语之中却是悲怆与高兴并合着的。
“原来是护剑侍。”魔宗不屑的说道。
这秃发老者却深然一笑,说道:“哈哈,竟还有世人记得护剑侍,不过我却非护剑侍。”
“你不是护剑侍?”魔宗好奇问道。
“哈哈,我亦算得是护剑侍。”秃发老者豁然一笑道。
魔宗却无此心情与之咬文嚼字,便直直说道:“你是谁我并不关心,但若阻拦我取那把古剑,我只好一并杀之。”
“哈哈,阁下杀心太重,看来今日对这宝剑是志在必得了?”秃发老者徐徐问道。
“哈哈,我能追到这商阳山脚下来夺剑,便是非得到它不可。莫非你认为你能阻拦的了我?”魔宗轻蔑的说道。
“我乃候剑侍,始皇圣剑入得商阳山,便由我恭迎,却是断断不可再被旁人夺去的。”秃发老者却默默说道。
“候剑侍?却是从未听闻过。”魔宗好奇的自语一番道。
“阁下能逐剑于此,想必对护剑之人事知之甚深。当年护剑侍分流两支,乃有护剑、侯剑之责。护剑侍天涯海角守卫始皇圣剑,候剑侍则独居商阳山脚下,迎接始皇圣剑上山。”候剑侍便细细说道。
“哈哈,先秦及宋,千年之久,你们护剑队伍却依然坚守初衷,老夫尤为敬佩。”魔宗朗朗说道。
“先秦及宋,千年之久,觊觎这圣剑之人不也依然是野心不改?”候剑侍却低笑着说道。
魔宗听罢只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便不再作答。
候剑侍便默默的点点头,随机单手一挥,这石桌上便深浅均匀的出现许多横竖笔画来,待尘埃落定之后,一副方方正正的棋盘却出现在三人眼前了。
魔宗却无谓一笑的说道:“雕虫小技。”
“哈哈,我意欲请阁下对弈一局,却不料阁下认为我是在展示功夫,未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候剑侍微微一笑道,便又从石桌一角捏下一块白色石头,力道所至,这块石头随即化作一粒粒的圆润棋子来。
“然我并无此闲情与你对局。”魔宗却淡淡说道。
“哈哈,阁下谬矣。人生匆匆数十载,无论是荣华富贵,抑或是低贱贫穷,莫不入这方寸棋局。阁下平生志趣又如何出得其中?”候剑侍却急急说道。
魔宗却对着候剑侍一笑,答道:“此语在理。可惜我现在并无功夫下棋。”
只见魔宗双脚一顿,人便箭也似的直奔慕容云真而去了。这身法之快,着实让候剑侍大吃一惊。候剑侍随即双手御着石桌一倚,自己便巧妙的隔在了魔宗与慕容云真之间。慕容云真连忙后退一步,才算勉强躲开魔宗探来夺剑之手。
魔宗却冷冷看了候剑侍一眼,便说道:“我便先杀了你,再取剑不迟。”
却在魔宗正欲发招之时,候剑侍却悠然说道:“我邀阁下对弈,阁下却拒人千里之外,实在有失宗师风范。”
“哈哈,便是你自己多事自寻死路,却也怪得别人?”魔宗朗声笑道。
“我隐于商阳山下数十年,曾远远见过两位人,一是这商阳山中之人,二是有一位远道而来的外人,今日回想起来,那人却与阁下有些相仿。”候剑侍说道。
“哈哈,普天之下能与卓亦然对敌者,仅我魔宗一人而已。”魔宗得意的大笑道。
“先生武功卓绝,老夫佩服不已,亦自知绝非先生对手。然术业有专攻,老夫数十年钻研棋艺,只怕穷极工巧,如先生亦能在此胜我,我便不再阻拦与你。”候剑侍说道。
却不待魔宗回复,护剑侍已经将棋局布好,而魔宗亦觉得四周变幻,却山不是山,水不是水了。再查看周遭,便连那慕容云真也不见了踪影。
魔宗随即又平复过来,因为他知道这不过是精妙棋局中的幻像而已,自己若以高深武功毙了候剑侍,这幻境自然烟消云散。
魔宗如此一想,随即探手发招对候剑侍攻来。候剑侍却来回催动石桌上的黑白棋子,棋局不断变化,周围的山石草木也不断变幻,时而如登山川绝壁,时而如临江河深渊,时而又如置身云端。魔宗便如进入七宝玲珑塔一般,只得不断更改出招来制服候剑侍。但魔宗此刻已入棋阵却不入棋局,一来虚虚实实之景着实迷眼,二来他未理会棋子变动等同失去主动权,虽费力强攻到最后却不过是往幻境使了通力气。
如此过去三五招之后,魔宗便只得暗叹这棋局阵法之精妙,随即收住手脚来。候剑侍见魔宗停下进攻,却也止住棋子,便探手对着石桌猛然一按,石桌靠近魔宗的那一角随即裂开一块平石,却也正好做一个凳子。
“先生,请!”候剑侍同样在彼端石桌削下石凳后恭敬道。
魔宗便点点头,便默默的坐到了石凳之上。
“我十六岁加入候剑侍之列,然商阳山并无来人,无聊之际便独自潜心棋艺,虽冬夏而不止,细算来已有四、五十年了。如今第一次与人对弈,真是幸甚,真是幸甚!”候剑侍坐下后,便一边清理棋局,一边悠然说道。
棋局一收,四周梦幻景致亦跟着一扫而去,所入眼帘,却山还是那商阳山,人还是候剑侍与慕容云真而已。
“我年轻之时亦曾钻研过棋局奥妙,纯属好奇之至,却算不得有何造诣。”魔宗说着便执黑子入棋盘。
魔宗这第一子才落下,眼前景致便忽然化作戈壁沙丘,一个翩翩少年游历其中,身后还有成群结队的商贾行人。
候剑侍却凝神一笑,因为从这一步棋子,便看得出魔宗棋艺精深至极,棋逢对手焉能不喜?但棋局又见心见性,魔宗年少身处绝地尚能飘然处之,亦是不可多得。
候剑侍便也与之对应的落下一子,却见自身重回阿房宫,宫女守卫皆与自己一同朝拜天子。这样的情形候剑侍入局四五十年,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魔宗却轻蔑的盯了棋局中这位趾高气昂的帝王一眼,然后于棋盘一角落下一子。这一子弗一落定,那戈壁之间便有千百狼群奔袭而出,却向着这群商旅奔涌而来。旁观的慕容云真大叫不妙,但这却丝毫不能影响对弈的二人。
却见这少年让大家各自取出些许绸缎衣物困在棍子上点燃,一时间商旅之中便有无数火焰冒出,却逼的狼群不敢前进。候剑侍微微一笑,魔宗却暗暗凝眉,唯有慕容云真拍手叫好,皆三人看法不一所至。候剑侍与魔宗都明白以火驱狼乃扬汤止沸,绸缎烧完便无法再阻止,只有慕容云真认为狼群停下脚步,众人便就得救了。
但奇怪的事情出现了,这位少年却让大家将棍子置于马后,原本无力载重或惯于悠哉的马匹,顿时用尽全力的奔走,速度之快却是狼群所无法企及的。待大家再望去之时,棋阵中的沙漠戈壁上只剩下一群踟蹰不前的狼群了。
慕容云真大赞妙极,候剑侍亦是抚掌称奇,只有魔宗稍稍凝神思索,却仿佛有所思量一般。魔宗这一棋子落定之后,候剑侍便于己方一角敲定一枚棋子,周遭幻境亦化作阿房宫内情景。
但见那大腹便便的帝王带着二子登楼指点江山,却是意气风发、不甚豁然,唯独后排侍卫眉宇紧锁,如有忧虑一般。
棋局阵中之景,便是大秦一统六国之后情形,这段历史是魔宗与候剑侍皆了如指掌的,如今见到嬴政父子三人和睦,却也是各自感慨。只有慕容云真不明所以,便不动神色的看就是看。
魔宗与候剑侍便就这般来回持续布局,而阵中情景亦围绕着二人遭遇一一铺开,候剑侍早已看过此类情景,自然不会惊慌失措;而魔宗亦耄耋之年,心性平淡之下也难有大起大落。只是随着对弈的深入,棋盘上已经星星点点的密布黑白棋子,局中景致也更加凶险的变化开来。
候剑侍一子落下,便开始收拾棋局中的黑子,然魔宗早年精研棋艺,布局更是谋虑深远,却也非候剑侍能一下便收拾完的。而棋局幻境之中,候剑侍亦重回当年秦皇下诏护剑情形。其中嬴政对护剑侍深重嘱咐自然必不可少,而对二子关系亦伤透脑筋,只是这所有的烦恼,皆化作对护剑侍的一番重托。后人大多都明白秦国二世而亡的轨迹,再看到这番情景,自然是感慨良多,而魔宗与候剑侍与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是难免一番入戏之感。
世事如棋,棋局亦返照人生,候剑侍一子下去,便见幻境之中局势难耐,其棋局亦难有更大的收获。侯剑侍局面虽然占优,但魔宗落子每每出人意表却又极其高明,候剑侍如何变幻棋局却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如此相持下来,二人便已对垒一个时辰了。再看二人情形时,候剑侍已对着棋局稍稍凝眉,魔宗却神情如初。
魔宗虽处于守势,然每一子下去,具是那翩翩少年经历之情,无论候剑侍如何布局,其中的青年却独善其身的只做自己感兴趣之事,便每每逢凶化吉。慕容云真看罢却也感叹这青年的心性平和与淡泊,一个人如果能做到如此,便是万难也困他不得。
候剑侍此刻便明白魔宗乃棋艺宗师人物,若要败他,唯独棋行险招。如此一想,候剑侍便加大棋局的攻势,而阵中幻境亦随之一变,化作烽火连天之景:先是秦皇暴毙,后是李斯赵高迫害扶苏,直到刘项灭秦。棋阵之景惨烈,棋局之景亦是如此。候剑侍能收得魔宗一角十数棋子,魔宗亦能围魏救赵的在候剑侍一侧周璇逢生。
再到此时,二人已陷入胶着之态,候剑侍眉宇紧锁,魔宗亦凝神屏息。战事越是胶着,幻境便越发剧烈,候剑侍能看见当初一干护剑侍之艰难而几欲落泪;魔宗亦会看到自己年轻之时痴迷武学而错过光阴,尤其是见得故人诀别之态,便仰天长叹。
“天下觊觎圣剑者不计其数,虽千年而不止,护剑一责,便也随之延续,却误了多少人空白少年头。”候剑侍情不自禁的自语道。
“我平生所憾,便是废弃风月,老来绝后了。”魔宗对着幻境之色无奈叹道。
语罢,二人却难得的相视一笑。
二人再交互数十手,棋局几乎行至无子可走地步,却是谁多落一子,便谁要先败阵的情景。而再看二人,亦如行至山穷水尽之地,也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了。
“今日与先生对弈,真乃棋逢对手,不甚尽兴。”候剑侍笑道。
“这棋已无法再走,既已尽兴,便就此作罢。”魔宗却简简说道。
此语一出,却是慕容云真紧张起来,便紧紧握住始皇圣剑的看了魔宗一眼。魔宗自然不会放弃夺剑,但经此一番对弈,却也平静许多,便回头淡淡望了慕容云真一眼。慕容云真虽然害怕,却也镇定着与之对视一番,既然要死,何必死的如此窝囊。
侯剑侍却不以为然的看了魔宗一眼,然后不依不饶的说道:“棋局精妙,便在险中求胜,死里逃生。这棋虽然下无可下,但终究未能完结,便请先生继续。”
“此局已穷尽你我棋艺,再下下去也是徒然。”魔宗却缓缓说道。
“此言差矣。我有一棋法,却是平常棋局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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