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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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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混账,形骸从不知道他有这般多话!如果真要逝去,为何要遗留冥火,在形骸心上一刀刀刺出血来?

    沉折又道:“我兑现了诺言,希望不算太迟。

    我恨这世界,恨凡人的愚昧与卑劣,恨盗火徒遭遇的不公,恨藏东山爷爷被。。。。被孟家暗算而死。我料想你或许不知道,但以你的智慧,最终都能看穿。

    我不怪你,我们都身不由己。

    我的眼能看到命运的丝线,那是万物间的牵连,甚至是万物的构成与变数。因此,我比谁都清楚凡人的阴险与卑鄙。

    盗火徒的诅咒只是将人的阴暗面揭露出来,他们都戴着面具,本质上,他们都是野兽。

    是,人是野兽。

    他们饥饿,他们渴血,他们繁衍,他们生存。他们用文明遮掩了野兽的一面,但野兽总会暴露出来,展现他们丑陋的面目。

    盗火徒揭开了他们的面具,看到了他们的本质。

    我们,让他们,放浪形骸。”

    他的冥火变得杂乱起伏,形骸不得不集中精神。

    沉折说的对吗?人本质是凶残而丑恶的吗?人如老虎,盗火徒如血肉,以血肉去诱惑饿虎,饿虎自会发狂。

    沉折又说道:“盗火徒。。。。盗火徒并非低下的蛆虫,他们曾比仙神更光辉。但世道变了,英雄堕落,恶徒招摇。高尚者不容于此,卑微者却平步青云。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离开西海,我们不该一走了之,我们不该。。。。不该享受安逸,命运让我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我要离开了。你对我说过那些阴间、轮回,古怪离奇的、道术士的歪理学说,我或许。。。或许能够证实了。

    我守住了诺言,

    祝你一切都好。”

    那冥火浮上空中,随风而去,这冥火的主人去了哪儿?阴间?轮回?古怪离奇之处?又或是形骸今后每一个梦境之中?

    没有尸首,他是否还可能活着?不,不,形骸感觉不到他了,这残忍的铁证粉碎了形骸的希望。

    形骸这才明白,如果无法哭泣,人心的痛会急剧增大,人会被沉重的负担压倒。

    他伏在地上,竭力长大嘴巴,用力呼吸,随后又咬牙切齿,捏住自己的心脏,试图缓解悲伤。心脏流血,犹如哭泣,但形骸并未死去。

    骸骨神不让他死,他让形骸明白自己还有事要办。

    还有什么事?沉折已经死了!我的创造者死了!

    沉折是个英雄,记得你对他的承诺。在树海国还有人等着你去拯救。

    沉折曾说:“我只盼望到那时候,你饶过玫瑰,饶过我那些徒儿,饶恕藏家那些无心权势之人。他们将会是龙国的栋梁,能帮你们孟家平定四海,守护天下。”

    沉折的徒儿,沉折的遗产。

    不错,不错,幸亏刑天提醒了形骸。形骸都想起来了。

    他们是国家的英雄,沉折也是,形骸却不是。

    唯有沉折有资格去拯救一切,唯有沉折当得起藏家的救主。

    让他的英名永世流传下去吧。

    形骸从怀中摸出木面罩,戴在了脸上。

    他的脸变了,他的衣物变了,他的右臂长了出来,他竭力挺直脊梁,像个真正的军人。

    苍龙剑在手,藏沉折意气风发,光芒宛如朝阳,奔赴遥远的、最后的战场。

 六十七 归来的战神

    百丈大树上,降下一竹笼,竹笼中有人,青衣绿冕冠,藏风宣挥手制止弩手,任由此人来到面前。全本小说网;HTTPS://щWW。TAiUU.COm;

    此人肌肤黝黑,耳朵微尖,高瘦又结实,神色甚是谦和。他用龙国话答道:“诸位勇士,我乃树海国使节行子桓,听闻诸位来至我国境内,特来慰问。”

    他竹笼中有许多财物,是来讲和的。他说树海国从未起意与龙国为敌,只因离落国咄咄逼人,加上灵阳仙欺骗,树海国才不得已而出战。如今畏惧龙国兵威,决意求和,再不敢为敌。

    自从与纯火寺一战后,军团死伤过半,纵然士气仍高,但也不愿轻易开战。树海国多居于大树上,树深木茂,埋伏起来极难对付。军团此次携带弓弩极多,备齐了火药,打算若遇上伏兵就烧树烧林,只是藏风宣不想走到那一步。他们来此目的已变,并非征服树海国,而是前往柏舟,杀死那幕后恶人。

    藏风宣道:“我等途经此地,并无恶意,还请放心。只是一路上若遇阻碍,稍有误解,未免伤了贵国百姓,还望兄台随行,途中替我等辩解,我等感激不尽。”

    行子桓脸色不变,道:“承蒙将军看得起我,某自当效劳。”

    兵部曾估算树海国兵力,树海国居民皆住在树上,种植不便,国土虽大,人口却不大,国中士兵约在二十万上下。先前数月征战,已被龙国杀得溃散,再无一战之力。其国内剩余老弱残兵,也不敢轻易寻衅。

    从行子桓口中得知,树海国有所谓“议会”,相当于龙国内阁,只是人数更多,其国家首脑叫做“大长老”,实权虽不小,但远不及龙国女皇与离落国国主。这场战事从一开始便备受争议,议会一半不愿参战,一半愿意出征,若非稍后灵阳仙出面,树海国多半仍会避让。待龙国军团抵达后,国内停战声愈发高涨,行子桓本已打算前往离落国求和,可恰好藏家军团来此,遂前来一见。

    藏风宣问道:“你可知柏舟所在么?”

    行子桓道:“柏舟是古战场,一片林中的大空地,那灵阳仙敏士率领两千猛犸国士兵占据那边,咱们树海国怕极了他,加上盟约限制,实赶他不走。”

    敏士,不错,就是这奸贼的名字。

    藏风宣道:“咱们此来,只是为了讨伐此人,于树海国无涉,贵国若当真有议和之心,当助咱们一臂之力。”

    行子桓苦着脸道:“因与贵国天兵交战,我国士兵伤亡无数,议会万不会同意再投入战场,否则百姓暴怒,议会成员皆将下台。”

    藏风宣听说树海国的议员官僚是百姓“投票”选出,这可当真荒谬绝伦:愚民昧夫,岂能参与国家大事,决定贵族升迁?这可不都乱了套了么?

    若敌人只有两千兵马,藏家不会败,即使师父没回来,藏风宣也要打这一仗。

    拜天华等五行俗僧武功绝顶,师父如今怎样了?不,不会,不可乱想。师父神功盖世,定能赢得了这四个和尚。不过即使如此,师父已被纯火寺通缉,成了要犯,举国难容,他多半不会再与咱们见面。

    你怎地对师父如此不信任?师父绝不会抛弃咱们,至少不会不辞而别。藏家也非任人宰割的鱼肉,哪怕师父闯下滔天大祸,事态远未绝望。

    行子桓领着众人,畅通无阻,四处放行。

    临近柏舟时,忽然间,天降大雪,将花草树木皆染成雪白,天地间非白既黑,树木披上白衣,好似雪熊的皮,好似棉絮的纱。草地上积雪,脚踩上去,没过脚踝。

    行子桓骇然道:“这是。。。。这是那灵阳仙的邪法么?我树海国四季如春,怎会如此?”

    藏风宣喝道:“全军戒备!”重甲兵散开,笼罩三面,护住弩手。

    风声悲鸣,飞过空旷的原野,穿透巨树的缝隙,千万般声响无序的揉捏融合在一块儿,从远古至今皆不曾变过,这是自然的乐曲。

    他们见到了那两千猛犸国士兵,他们穿着厚重的裘衣,站在一处高坡上。有一健硕的英俊汉子立于众人之前,身穿紫色铠甲,手持紫色巨剑,巨剑刺入雪地,他如同国王般矗立着,望着龙国的敌人。

    行子桓道:“就是他!小心!”

    藏风宣不再犹豫,他们长途跋涉,历经千辛万苦,他们的兵马是敌人的二十倍,他们的弩弓火矢足以炸毁山岗,切割森林。他喊道:“放箭!”

    嗖嗖声中,弓弦震动,弓箭弹出,万道细长的黑影袭向猛犸国士兵,好似风暴中的乌云。

    这时,寒风大作,狂烈而缭乱,将箭矢吹得零散歪斜,只有稀少的箭矢命中敌人,但爆破弩弓未能炸裂,敌人倒下,但数目不多。

    敏士朗声说道:“龙火小贼,只会躲起来放箭么?”

    藏风宣策马上前,骑兵队跟随而上,他们已脱去了华亭战甲,但以往没有这战甲,藏家又何尝战败过?他将军旗插在背上,那个金色的藏字在风雪中依然可见,仍鼓舞着众人的心魂。

    他喊道:“藏家骑兵冲锋!”说罢长剑朝前一指,陡然冲出,快如旋风。

    天兵派的骑兵皆练功龙火骑术,人马一体,能克服种种险恶地形,此刻虽在雪地,冲锋起来毫不受阻。少时,藏风宣一马当先,临近敌阵,剑上风火轮转,嗤嗤几声,斩掉冰蛮脑袋。

    冰蛮虽然力大,可比之纯火寺的僧兵差得太远。

    两百余神龙骑旋即赶到,冰蛮手持大盾长枪,刺向龙火贵族,却又如何是这些半神的对手?弹指间,冰蛮前排死去,后排摔倒,神龙骑穿梭而过,冰蛮尸横遍野,全无还手之力。

    藏风宣扫了那敏士一眼,他不为所动,表情从容不迫,冰蛮的惨死全不放在他心上。

    藏风宣怒道:“纳命来吧!”策马上前,一剑刺向敏士,他力贯双臂,这一剑声势委实可怖。

    忽然间,敏士面前出现一人,此人肌肤冰蓝,长着四眼,身上的甲胄仿佛蓝宝石雕成,手中一雪白的战斧。这蓝肤人以战斧格挡,嗡地一声,藏风宣手臂一麻,长剑险些脱手。

    藏风宣一凛:“此人是谁?”

    现身的不止这一人,敏士周围共出现十五人,有人是红肤红甲,有人是绿肤绿甲,颜色深浅也各有不同。众怪人浑身闪光,练成一体,好似形成一阵。

    众神龙骑被这十五人一挡,当场多有落马者。十五人闷声不语,静静守候着。冰蛮已经死绝,这十五人似乎是从冰蛮血液中冒出来的。

    敏士笑道:“神龙骑一如既往的愚蠢鲁莽,不知天高地厚,我本就等着你们到来,这‘十五月神阵’,需得牺牲勇士性命,方能成功。冰行牧者们本就决心丧命于此。”

    藏风宣心中一凛:“十五月神?就是我们祭拜的季节神灵?”龙国历法,一年十五个月,每个月皆有一神灵掌管,在节庆日接受众人祭祀,为何这十五位仙神会受这灵阳仙指使?他们为何仿佛痴傻了一般?

    他不通法学,不知道世间仙法,练到最高深处,可以束缚神灵,使之效力。

    十五月神仍旧脸色麻木,倏然冲杀上来,皆发出五行之气。藏风宣翻身下马,对付那蓝肤神,那蓝肤神法力高强,但招式却显得平庸,藏风宣稍占上风,只是这神全不怕痛,每到紧要关头就与藏风宣拼命,藏风宣倒也奈何他不得。其余龙火贵族约七、八人对付一神,局面颇为占优。

    这时,军团凡人士兵临近,藏风宣心头一宽:“这十五神纵然不易对付,但我等毕竟可仗人数取胜。”

    突然,一团雪雾隔绝了众人,藏风宣只听这雪雾中传来阵阵尖啸,无穷的喊杀,凶恶残忍的仿佛鬼怪,令人犹如置身于妖界、地狱之中。他不由一惊,收摄心神,身边传来铿锵惨叫之声,又隐约见到许多人影纷纷乱乱,纷至沓来。

    他以为是灵阳仙又招来了神灵,但一人一斧子朝他砍来,藏风宣一剑将那人刺死,却看见那人穿着龙国士兵的甲胄,容貌也正认得。他呼吸一窒,不知所措,再看四周,发现凡人士兵与龙火贵族们杀做一团。

    这雪雾扰乱了人心,令凡人再分不清敌我。重甲步兵倒转兵刃,击杀弓弩手,骑兵队也是见人就杀,雪雾中漂浮着血。

    藏风宣心急如焚,全力一剑,刺中那蓝肤神,将他逼退,随后冲向敏士,但又有十五月神赶上,藏风宣陷入重围,他大喊大叫,一剑剑竭力劈砍,但龙国的士兵仍在自相残杀,不断有人摔倒。神龙骑不受蛊惑,但迫于无奈,一个个凡人死在他们剑下。他们为了存活,已不能手下留情。

    师父说过,世间到处都是鸿钧逝水,那是灵气交汇之地,有的鸿钧逝水灵气深奥无比,道术士可借其引发奇迹,这风雪无疑就是鸿钧逝水所召,它太过恐怖,太过凶险,藏风宣闻所未闻,也难以想象世上竟有这等法术。

    藏家的军团堵住了藏家将军的退路,自己人布成了死亡的包围圈,成为致命的陷阱,藏风宣试图高举旗帜,使劲挥舞,借此唤醒大家,至少将神龙骑联合起来,杀出重围。

    他胸口中了一斧子,铠甲裂开,鲜血喷洒,他摔了下去,旗帜断了,无力的贴在雪地上。有人跑过,踩了那旗帜两脚。

    但那是藏家的旗帜,藏家的军魂,藏家的象征,藏家不败的奥秘。那比我的性命重要,比一切都重要!大伙儿最后的希望都凝聚在这旗帜中,我要。。。我要将这旗帜举起来,让大伙儿。。。。都看到。

    他想起沉折的教诲,又或许这旗帜会成为他们的墓碑,证明他们曾在此英勇奋战过。

    但那又有什么用?我们败了!

    他心中涌出绝望,也看出每个人都是这样迷茫而惊恐的表情。因为这些军团的战士陆续化作地上的尸首,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而风雪声成了他们葬歌,千万年来一直飘荡着,流放着,他们即将成为战死的鬼魂,成为藏家的耻辱,成为龙国的罪人,背上千古的骂名。

    他们的死毫无价值,即使数百年之后,当学史书的人看到这一篇章,要么面带冷笑,暗暗痛骂这群无能的废物,要么皱紧眉头,忙不迭避过这一段屈辱的历史。

    我们。。。我们不是废物,我们尽力了,那旗帜。。。。旗帜不能倒,它是我们藏家的。。。光荣,或者。。。是我们的。。。墓碑。

    藏风宣朝旗帜爬去,但渐渐爬的慢了,痛楚传遍了他的全身,扩散至他的脏器。他离旗帜还远得很,他听到背后有人走近,那人无疑见到了藏风宣的惨状,前来结果他。藏风宣望着那死气沉沉的旗帜,他想起了沉折师父。

    师父或许不会来了,他已经死在拜天华的掌下,我们所有人都会一样,进入纯火寺鼓吹的那该死的轮回之中。

    我无颜去见师父,我玷污了军旗,我的魂魄会留下来,守在这地上的军旗旁。也许未来有人路过,我会现身,告诉他我们战斗的故事,告诉他我们只是败了,并非窝囊废,并非愚蠢的懦夫,我们很勇敢,我们不曾怕死,不曾逃跑。

    风雪停歇,满身血污的人们停止了砍杀,他们慌乱的对视着眼前的人,俯视着脚下的尸骨,他们颤抖着,他们茫然着,他们所剩无几,但他们还活着,他们清醒了过来。他们懊悔,他们恐惧,但他们的命保住了。

    风雪为何会停?

    身后那人走过了藏风宣,藏风宣愕然抬头,见到那人白衣如雪,面如冠玉。

    藏沉折捡起了军旗,他随手将它插入雪地中,有微弱的风拂过,但顷刻间,军旗威武骄傲的飘动着,仿佛有了生命,有了知觉,有了魂魄,有了神性。

    空中并无阳光,旗帜却光芒明亮,驱散了每个人心中的寒意。

    师父的背挺得很直,站姿僵硬得很,若在平时看到,藏风宣心里肯定会笑他。哪怕藏风宣对他敬若神明,但师父怎地把天兵派的训练全忘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他只激动的想哭。

    军旗仍在飘着,残兵们仍然活着,藏家的战神迈开大步,踏雪无声,走向敌人。

    这步伐也别扭得很,生疏得很,但管他娘的,师父真是英武极了。

 六十八 莫测的命运

    雪雾虽已消止,但空中仍零零星星的飘着雪花。(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草原被寒霜笼罩,白茫茫的,人口中吐出的热气有如迷路的幽灵,在空中转悠。风依然在唱着上古的歌谣,泣诉着遥远的传说。天上灰蒙蒙的云注视大地的一切,似聚在一起,看着这两人决战。

    形骸加快步伐,开始奔跑,雪沙飞向两旁,好似浪花奔腾。十五神迎向形骸,阵形分散,兵刃附加风木水火真气,从各处夹攻来者。

    形骸掌中长剑霎时金光夺目,雪地仿佛成了一面镜子,令光芒折转,瑰丽交错,这十五神被金光一碰,立时大声喊叫,呼吸急促,一个个停手不动,似蓦地如梦初醒。敏士脸上变色,问道:“你如何会这招审判阴阳?”

    形骸并不打算回答,他只想亲手将这罪魁祸首杀死,替沉折复仇,至于用什么招式,何种手段,皆无关紧要。他不必与这敏士多谈,也无需知道此人目的。

    十五神回过身,怒视敏士,他们是堂堂天神,岂能受凡人奴役?而且刚刚那法术显然有巨巫的影子,此人邪恶危险,绝无可疑。想起先前遭遇,这十五神惊怒交加,满眼杀意。敏士退开数步,手臂横着一挥,法力失效,十五神身不由己,立时化作虚无,四散而去。

    敏士冷笑道:“藏沉折,为何你能消除我这迷魂雪雾?你带来的道术士在哪儿?”他料定这“藏沉折”定然另有帮手,不由得小心提防。

    形骸斩出剑气,那剑气色彩斑斓,璀璨夺目,敏士斜身避开,须臾间,形骸本人从剑气中现身,长剑疾刺。敏士惊呼道:“仙灵?”同时手中紫剑格挡,但形骸这一剑虚无缥缈,曼妙绝伦,敏士胸口中剑,剑气透过铠甲,登时划出深深的一道伤口。众将士见形骸这一剑精彩得无法形容,皆激动万分,齐声喝彩。

    敏士低哼一声,倏然一动,朝后急退。形骸追击过去,施展梦魇玄功,数十个形骸将敏士团团围住,刹那间,剑光变幻,刺向一点,又皆在虚实之间,似有似无。敏士遽然盘膝而坐,双手一合,身上影火喷发而起,一个大金轮出现在他背后。金轮转动,流光溢彩,顿时将金光全数挡开。

    形骸认得此招,袁蕴曾经使过,这是“命理化金轮”的绝学,专用来驱逐邪魔外道。他再度发动攻势,长剑连刺,敏士周围半空中破开小洞,小洞中涌出梦海真气,将敏士浸泡其中,梦海真气愈发浓烈,侵蚀那大金轮。大金轮表面顿时锈迹斑斑,逐渐瓦解。

    敏士稳坐不动,他道:“藏沉折,为何你会使仙灵的功夫?据我所知,你只从藏东山与圣莲女皇那儿学过武艺,可不会这等邪门手段。”藏风宣等人也想道:“师父从未显露过这梦幻般的剑术,他老人家原来深藏不露,另有绝学。若此事被纯火寺知道,师父岂不是陷入更大的麻烦中了?”

    但料想沉折定是杀了五行僧而来,他已成为龙国史上最亵渎神灵、不可饶恕的大恶人。纯火寺的数亿信徒只怕都欲将他碎尸万段。他们想起今后之事,一时顾不上眼前的苦战,盘算着族长高官们该如何化解此灾?总不见得真令沉折沦为逃犯么?

    我们呢?我们手上难道不也染满纯火寺和尚的血?

    形骸剑风盘旋,刺出越来越多的裂缝,缝隙中光彩如潮,汹涌而至,将他与敏士一齐覆盖。他借助这梦海的潮汐,化作千万剑刃,无数身影,在梦海里,形骸无处不在,无所不能,只要他想,他甚至能将敏士所在之处变作刀山火海。

    只需击溃那大金轮,断绝他的防护,除非此人有圣莲女皇般的功力,否则在敏士被梦海淹没的刹那,就是他丧命之时。

    敏士突然一声长啸,金轮变作碎片,变作万道金光,形骸被金光一照,胸腔剧痛,口喷鲜血,从梦海漩涡中退出,幸亏他躲得及时,一转眼,那漩涡粉碎,变作黑色的粉末,散落在地。

    形骸翻身而起,凝视敌人,不禁惊叹:他明白敏士用这天庭的金轮驱逐异物,从而净化乾坤。听袁蕴说:当年仙灵劫时,古时的迷雾师曾用此招抵抗梦海的巨浪,守护一方平安。当世迷雾师中唯有星知大师精通这功夫,连袁蕴都未必能用。此人是极古老的迷雾师,武功远超形骸想象。他的梦魇玄功被此人克制,等若被破,不可冒险使用,否则将处处受制。

    敏士道:“藏沉折,你身为灵阳仙,我原未必要与你一战。只需你幡然悔悟,皈依于我,从此反抗龙国暴君,我未必非要取你性命。”

    他以为形骸只会梦魇玄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形骸将长剑收于身侧,骤然出招,这一剑快如音传,众人耳中只听“韵”地一声,感到头晕眼花。剑气疾行,击中敏士,引起大地震荡,波荡急剧扩张,敏士身后的一大片树林被此招扫荡一空,大石也化作粉末,渺渺雪屑升腾起舞。

    这一招无手速剑已仿佛于当年的绝甲剑神,形骸虎口流血,染红了剑柄,看来以凡人之躯无法承受这一招。

    敏士从空荡荡的废墟中站起,他铠甲粉碎,受伤极重,左半边身子被硬生生削去,连鲜血也被快剑的极热蒸发。藏家众人惊讶于这一剑之强,深感震撼,有人更是喜极而泣,沉醉于这神剑一击。

    但敏士身躯一晃,已经复原如初,众人不由自主的“咦”了一声,深感匪夷所思,可仔细想想,似乎他本来就并没受伤似的。

    形骸流下汗珠,他隐隐觉得敏士更改了命运,令他由中招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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