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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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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檀笑道:“你。。。。都到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她解开几个纽扣,露出脖子下方嫩滑的肌肤。
烛九亲了亲她脖子,鲁檀格格娇笑,身子发颤,烛九问道:“你不冷么?”
鲁檀道:“你快一点吧,进了被窝,就不冷了。”
烛九又问道:“你不怕么?我怕弄疼了你。”
鲁檀反而着急起来,道:“你又不是不曾有过老婆,这般婆婆妈妈的,何时才能。。。才能完事?”她听说烛九上一任妻子已然病故,虽然这实情令她有些不喜,但毕竟烛九太过英俊,权势又大,令她欢喜,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烛九将鲁檀衣衫除去,她显得无比诱人。但烛九却显得甚是冷静,如赏玩玉器般打量鲁檀,又伸出手,细细把玩。鲁檀被触碰的地方又麻又痒,羞涩万分,急忙钻入棉被,喊道:“大色鬼,不给你看了,要做就快做!莫要乱摸人家。”
烛九道:“听说你曾恋上过我义兄,对不对?义兄对你又如何?”
鲁檀不禁来气,道:“这当口了你为何说这些?你这人怎地如此麻烦?”
烛九叹道:“我和义兄情深意重,若你真的和义兄彼此爱慕,我愿意退让成全。。。”
鲁檀大怒道:“去他妈的孟伍斧!你要说这话,为什么不早说?偏偏在这时候挑明!我嫁的人是你,那孟伍斧就算对我垂涎三尺,望眼欲穿,也休想碰我一根手指头!”
烛九道:“义兄他当真对你动手动脚过?他做到哪一步了?”
鲁檀恨恨抓起那道法光球,朝烛九一扔,烛九挥手接住,墙上光影晃动。鲁檀道:“他。。。只是碰了我,什么都没做。我还是清白之躯,你若是因此心存芥蒂,根本就是个大傻瓜,不,是个疑心病、醋坛子!好,好,你若再羞辱我,我明天就向爹爹、叔叔他们告状。。。。”
忽然间,烛九似察觉到了什么,一个前冲,深吻鲁檀,鲁檀登时情动,也伸手解烛九衣物。烛九拨开她的手,道:“我自己来!今夜我就让你体会这男女间无上的快活,怀上我的孩子!”
鲁檀急道:“你别光说不练!”
只听一声巨响,墙上破开一洞,鲁檀大声惨叫,见乞援从洞中冲入婚房,他双目充血,头发杂乱,胡须满腮,气喘吁吁,像一头饥饿发疯的老虎。
烛九拖延许久,等的就是此人到来。
乞援哭喊道:“檀儿!我实在舍不得你!能娶你的人唯有我!”
鲁檀道:“你疯了?”
乞援道:“疯?我早就疯了!我爱你太深,为你付出了一切!檀儿,我愿意为你而死,此人。。。此人不过是一薄情的小白脸罢了!”
鲁檀用布遮住身子,道:“我讨厌你!恨透了你!你快滚出去!”
烛九冷冷说道:“你的师兄与你有何关系?”
鲁檀急的泛出泪水,道:“哪有什么关系啊!是他一厢情愿!我从未正眼瞧过他!”
乞援扑通跪倒在地,喊道:“檀儿,我求求你,你和我走,和我在一起,我能让你真正的幸福,而不是。。。”
烛九道:“你倒是个痴情的好汉,愿意为她而死么?”
乞援受激不过,道:“有何不敢?我若不能娶她,生不如死,还活着做什么?”
烛九抛给他一柄小刀,说道:“那你立即死在她面前,让她牢牢记住你,你做不做得到?”
刹那间,乞援露出笑容,但那笑容无比绝望,万分凄凉。他看了看鲁檀,缓缓道:“檀儿,与其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这禽兽糟蹋,不如一死了之。还请你记得,在这世上,曾有一人爱你至深,愿意为你流血丧命。”
鲁檀恼道:“你要死也别死在这儿呀!这里是我的婚房!多不吉利!夫君,你快把他赶走!”
乞援悲愤绝伦,挥刀刺向自己咽喉,烛九哼了一声,手指一弹,乞援浑身抽搐,哇呀惨叫,就此昏迷不醒。
鲁檀哭道:“夫君,我怕!”
烛九抱住鲁檀,好生出言安慰,借口怕她受惊后得了风寒,替她穿上衣物,鲁檀如沐春风,心里万分受用。
烛九又道:“误了良辰吉时,今夜不宜行房,而且还需处置这恶徒!檀儿,我虽恨不得立即要你的身子,但依据我国习俗,这事儿也只能延后了。”
二十五 独目降毒誓
次日一早,形骸来到朝堂,见庞镜与湘田走向自己,庞镜嚷道:“大人!出大事了!”
形骸自觉这白仙将军总不得清闲,叹道:“什么大事?”
庞镜道:“乞援夜闯婚房,意图行凶,被烛九国主捉了,现在正审案呢。(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形骸道:“我早瞧出这乞援不对劲了,果然不出所料。”
湘田笑道:“那你怎地不早说?”
形骸道:“我若阻止,此事便不会发生,不发生此事,迟早也会是个隐患。这叫堵不如疏,你们如何能懂?”
湘田啐道:“大人呀大人,你总有诸般借口。”
三人快步走入朝中,众大臣朝形骸望来,向他躬身行礼。形骸点点头,只见乞援被绑个严实,两个侍卫将他摁倒在地。乞援咬牙哭泣,众人脸上皆是鄙夷痛恨之色。形骸心想:“我劝他多少次‘莫要痴缠’,他偏偏不听,真是又可恨,又可怜。”
他行刺的是本国大宗匠的女婿,依照鲁檀的性子,多半还会给他加上一条作奸犯科的罪名。乞援是鲁平弟子,处罚更为严厉,这条命定然保不住了。
果然听鲁檀泣道:“他昨天见我。。。。见我没穿衣物,竟挥刀向我扑来,嘴里大喊大嚷,要挟我答应从他。。。”
乞援惊骇地看着鲁檀,似乎鲁檀说出的不是话语,而是扎心的刀。
杜旅斥道:“好个色胆包天之徒!大哥,他冒犯了国主,纵然是我师侄,也不可轻饶,你说怎么办?”
鲁平心知女儿说谎,乞援对她敬若天神,如何会有亵渎的胆量?但乞援犯下大错,鲁平也不愿保他,说道:“依照门规,当绑在冰雪中,受霜冻之刑。”在白国之外,哪怕是升火月,风雪也能杀人,只不过死的更慢,更为痛苦而已。
鲁檀道:“爹爹,干脆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乞援道:“檀儿,我无悔爱你,你要取我性命,尽管亲手来拿就是!”
烛九朝杜旅、鲁平说道:“两位前辈,不必杀了此人,将他交给我处置。”
杜旅道:“此人罪无可恕,国主难道想饶他?”
烛九道:“我有刑罚,能令他生不如死。”
杜旅、鲁平对视一眼,都道:“既然是贤婿心意,我等不会反对。”九耀喃喃说道:“你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记?那确实还不如杀了他好。”
烛九笑道:“前辈此言差矣,留有印记之后,能令人洗心革面,改邪归正,有什么不好?”
鲁檀道:“夫君,他如此欺侮我,你为何不将他杀了?这人不死,将来还会做坏事。”
烛九道:“放心,不会了。”对侯云罕说道:“哥哥,带他下去。”说罢走出殿堂。形骸心想:“九耀说的是什么印记?”心下好奇,施展遁梦式,隐去行踪,跟在烛九、侯云罕之后。
烛九来到下榻的大宅,走入屋内,将门窗紧闭,但形骸透墙钻入。
侯云罕道:“你当真要饶他?”
烛九叹道:“他也是个可怜之人。我听说我那妻子被娇惯得不像样,确实有负此君,哥哥,将来你就会知道了。”侯云罕脸色异样,竟有些不知所措。
乞援不知两人要如何处置自己,反而加倍害怕,道:“我对师妹问心无愧,这十几年来,我宁愿自己忍饥挨饿,把师父给的财物全买礼物赠给师妹!烛九,你知道我昨晚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可恨!”
烛九道:“乞援,乞援,你何必如此摇尾乞怜?我赏罚分明,不会加害于你。”
她举起胸口那独眼吊坠,独眼绽放紫光,烛九一双紫目也熠熠生辉。她对乞援道:“你对这吊坠发誓:‘我此生愿追随烛九,不计生死!我此生愿听烛九号令,否则死于非命!我此生愿遵正神国法令,否则必受惩罚!我此生绝不吐露烛九秘密,只要稍有泄密念头,立即让我毙命!’”
形骸见那吊坠光芒奇特,与烛九双眸呼应,心想:“这是类似海法神道教的入门誓言,但更强而有效。这吊坠上的法力深不见底,真是一件神器。”
乞援见吊坠异状,心中惊恐,嚷道:“我不发誓,你杀了我好了!”
侯云罕骂了一声,在乞援后背一点,乞援霎时痛的满脸充血,但却叫不出声。形骸见侯云罕所点穴道都是人体最痛之处,且手法奇异,能令人痛苦加倍。这位当年万仙赫赫有名的少年高手,不知何时,竟变成一位技艺精湛、手段残忍的刑官了。
烛九问道:“你发不发誓?”
乞援颇为硬气,仍然摇头。侯云罕遂再度用刑,乞援痛苦万分,片刻如年,如此持续了半个时辰,他终于承受不住,道:“我。。。发誓!”
烛九道:“我不强迫你,你自己点一点头!”
形骸暗忖:“这还没强迫?贤妹太谦虚了。”
乞援勉力点头,刹那间,吊坠中紫光喷薄,如蚕茧般裹住乞援。乞援手背上多了一独眼印记,那印记旋即消失。乞援看着烛九,表情起初甚是茫然,但不久露出顺服恭迎的神色。
烛九道:“好了,带他回去。”
形骸抢先回到大殿,不久后,烛九、侯云罕与乞援出现。烛九说道:“三圣,趁天气晴朗,我该带着檀儿返回正神国了。”
他这行程是安排好的,杜旅等人并不意外,杜旅道:“我听说怯翰难将兵力调拨至草原上,只怕是要与你为难。此去遥远,我等当派将士护送你们。”
九耀道:“伍斧将军,还请你一路保驾。”
杜旅、鲁平皆吃了一惊,杜旅苦笑道:“三弟,你是要拆了我国这倚仗的城墙吗?”在这三圣心中,形骸是北地第一高手,也是白国栋梁,有他坐镇,则万事无忧。若他不在,则难免睡不安稳。
九耀道:“命运会将他指引向草原,是时候放他走了。”
形骸运功传音入密,问道:“大仙,你又瞧见征兆了吗?”当年,这九耀赠予形骸一幅山中国地图,令他阻止了一场天地浩劫,如今此仙再度出言指示,不知又会有什么事端。
九耀说道:“我曾给你一盒,盒中有一卷银丝,你可否还记得?”
形骸道:“是,我记得那是大仙甘冒大险,从天庭盗来的。”
九耀道:“你将此物带在身边,将来必然用得着。”
烛九笑道:“义兄,正好带侄女去正神国瞧瞧,那边已然今非昔比了。”
形骸心想:“既然九耀见到了征兆,那我这一趟是非走不可。”当即答应了。戴杀敌与形骸、孤鸣交情深厚,颇为不舍,道:“老弟,你一路小心,尽早回来,千万照顾好孤鸣。”
形骸道:“老兄你也是,时刻提防怯翰难,但更需小心龙国。”
他回家后告知孤鸣远行的消息,孤鸣平时被形骸逼迫用功,实觉得无聊透顶,闻言一蹦老高,喜道:“好呀!终于不用闷在家里啦!”
形骸摸她脑袋,说道:“在路上也不可偷懒,否则如何对得起你这天分?”孤鸣笑道:“就算同样痛下苦功,在外头总比在家里有意思。”
形骸道:“这世道险恶,四处乱跑,万一再遇上山中城那档子事,你难道不怕么?”
孤鸣吐了吐舌头,道:“与其在家死读书,不如被暗流追着东奔西跑。”
形骸叹道:“如令真教坏了你,罢了,罢了。你收拾收拾,今天的功课不用做了。”孤鸣欢天喜地,匆匆跑了。
形骸不知此行需离开多久,但料来不用多带行装,只带了换洗衣物,少量钱财,父女二人来到城门,与烛九等人汇合。杜旅派白光卫十五人,外加精兵两百人,护送烛九,运送嫁妆,规格甚是隆重,形骸见湘田与庞镜也在其中,夫妇二人带着小婴儿。形骸身为长官,只觉不妥,可自己也携带女儿,倒也不便指责。
烛九笑着向孤鸣问好,孤鸣忙毕恭毕敬地朝烛九行礼,鲁檀白了形骸一眼,对他甚是冷淡,不过对旁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形骸猜测她不满烛九饶了乞援,正闹小性儿,此刻劝也没用。
众人部分坐马车,部分骑雪原骏马,形骸喊道:“出发!”从城门离城,踏上朝圣道,往南前进。
烛九策马斜奔,与形骸并肩而行,她见孤鸣骑着小马驹,跟在形骸身边,笑道:“侄女如此年幼,可却英气勃勃,着实惹人喜爱。”
孤鸣道:“国主叔叔才是英气勃勃,令人敬仰呢。”
烛九大笑起来,道:“好孩子。”形骸道:“这孩子喜欢逞口舌之能,你别胡乱夸她。”
烛九道:“安答,那天夜里,我在你房中睡着,你出去捉拿盗贼,抛下我不管,这一走就是月余。谁知你一回来,竟有了这么个女儿,真叫人意想不到。”
形骸立即喊道:“孤鸣真是我女儿!”
烛九道:“我又没说不是,只不过觉得奇怪,一直没来得及细问。她是孟轻呓殿下所生的么?”
形骸道:“不是,但她正是我女儿不假。”
烛九皱眉道:“不是轻呓殿下?安答,人人都说你生性风流,我还一直不信,想不到竟是真的。”形骸听出她语气中似颇为着恼。
形骸道:“真的也罢,假的也罢,孤鸣绝对是我亲女儿,对此我万分确定,绝无可疑。”
烛九与孤鸣齐声笑道:“你就只会说这句话么?”
形骸道:“不错,关于孤鸣,其余之事我无可奉告,唯有此言,我说的坦坦荡荡,无半分虚假。”
二十六 不负结义情
烛九又问道:“你与这孩子的母亲是如何相识的?这总能告诉我吧。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我好歹是你安答。”
形骸道:“她母亲已然不在人世了。”说着将孤鸣拉近了些,伸手轻抚她后背。
烛九叹道:“在这恶劣的鬼地方,死亡随处可见,人命不值一提。”
形骸问道:“你为何要娶鲁檀?”
烛九微笑道:“你吃醋了?”
形骸道:“吃谁的醋?”
烛九道:“你心里清楚,我可不知。但我是怎么样的人,你却心知肚明。”
孤鸣好奇心起,道:“爹爹,叔叔,你们在说什么啊?”
形骸答道:“别多问。”又对烛九说道:“我自然知道,可白国三圣并非凡人,为何看不穿?”
烛九道:“此中秘密,不足向外人道矣。”
形骸道:“可我并非外人。”
烛九道:“即使并非外人,也是喜新厌旧、放荡无形的浪子。我为何要告诉你?”说到此处,冷着一张脸,催马儿跑开了。
形骸摇了摇头,心想:“反而是贤妹在吃醋,过了这许多年,她未必仍如当年般执着,可毕竟心结未解。”
我当年本可娶了贤妹,梦儿并不会在意。可她与我有结义之情,我也并不爱她,如何能娶她?
孤鸣偷偷说道:“爹爹,我怎觉得叔叔很讨厌你,可又很喜欢你,就像师父一样。”
形骸轻轻在她脑壳上一敲,道:“人小鬼大的小东西,有空便把我教你的道法多背几遍。”孤鸣哀嚎道:“没空,没空。”立即东张西望,东拉西扯,点评起周围风景来。
行了五百里路,已离了朝圣道,再走过一座山谷,抵达草原上。但见矮草茫茫,天色灰灰,雪原的寒风吹到此处已弱了许多。孤鸣在雪原中住了一辈子,见到这草原海洋,只觉新鲜无比,瞪大眼睛,四处张望不停,又时不时拔草摘花,追逐蝴蝶。
形骸问侯云罕:“以前草原上有元族和沃谷族,现在呢?”
侯云罕淡然道:“元族已被烛九纳入了沃谷族中。”
这句话中实隐藏着着数不清的残杀和侵占,元族野蛮愚昧,掠夺成性,又一贯强横霸道,如今却被沃谷族击败,他们的女人成了沃谷族生育的工具,他们的男人则成了沃谷族的奴隶。他们虽然罪有应得,可也不免令人嘘唏。
侯云罕又道:“这一带有元族的残党,须得小心埋伏。”
形骸点了点头,命白光卫小心戒备。
不久之后,经过一片丛林,突然冲出一大群元族蛮子,口中怒吼,骑马举弓,朝此射击。形骸等人奔上前,真气如墙,将箭矢挡开。湘田喝道:“我一个人够了。”
形骸拍了拍孤鸣,道:“让我女儿试试身手。”
众人微觉吃惊,都道:“将军,莫要冒险!”
孤鸣笑道:“谁说是冒险?且看我的!”她尚不能感悟天脉法则,施法还得烧符,不过她天生就会,也只是一眨眼的事,随后,数枚火箭飞出,将敌人将领烧的翻身落马,狼狈地滚来滚去。那人似是一龙火贵族,但孤鸣道法厉害,此人也承受不起。其余元祖强盗见这小姑娘本领如此高强,尽皆变色。孤鸣道:“我再来试试飞火流星!”
侯云罕道:“白国的客人,让我们来吧!”拿出折扇一扇,真气熄灭了那首领火焰,又持一根缎带,缎带如长棍般点中那首领穴道,令其昏迷。元祖强盗中,有三人不要命般地杀至,也皆是龙火贵族,真气似乎不弱。
烛九道:“哥哥,你擒拿这三人,徐敦,你对付其他人,老规矩,留活口。”
那徐敦是个胖大个儿,手持双铜锤,动作甚是灵活,使风行龙火功,他在马鞍上一踩,如飞将军般跃入强盗中,双锤转动,真气如风,将敌人全数打下了马。另一边,侯云罕与三人交手,那三人持长枪、弯刀、大斧,使大开大合的功夫,利刃森森,刺向侯云罕要害。侯云罕却只用折扇迎战。
孤鸣嚷道:“爹爹,他们不让我练手!”
形骸道:“多看正是多练,在旁观战也是一样的。”
只一会儿功夫,侯云罕已将三个敌人全数制住。徐敦招式刚猛,杀人容易,但制人却难,敌人慌张地徒步逃跑,徐敦追上,喀地一声,将那逃跑者打得脊椎寸断,立时毙命。
烛九喝道:“收手吧,由我处置。”她从长袍下取出蝉蜕拂尘,飞入场中,朝周围挥动,敌人被那拂尘一碰,立即如触电般大叫,之后人事不知。敌人想逃,烛九紫目敏锐,轻功神妙,心思更快,往往敌人刚刚转身迈步,已被她击晕倒地。形骸见她功夫突飞猛进,举手投足间随心所欲,此时隐然已远在侯云罕之上,心想:“她居然并未因国事而耽搁身手。又或者她这几年另有奇遇,不然决不能至此地步。”
众强盗已被制服。徐敦、侯云罕、乞援等将他们迫至一圈内。烛九双目与胸前吊坠闪着紫光,拂尘在每人后背一点,众人恢复了知觉,可却有些糊里糊涂,丧魂落魄的模样。烛九道:“站起身,跟随我们!”众强盗居然老老实实地照做。
湘田低声道:“大人,那侯云罕与我夫君差不多,那烛九比我稍弱一些。只是这烛九的手法。。。。”她知烛九并非心慈手软之辈,可是面对这群残忍强盗,居然不下杀手,感到颇为诡异,不免设想与他们为敌的状况。
形骸道:“也没什么。”
湘田又道:“有大人坐镇,自然高枕无忧。但大人不可因与烛九国主的交情而麻痹大意,她那双紫目有些异样。”
形骸答道:“多谢提醒,我领会了。”
鲁檀看见自己夫君大显神威,武功风度皆无可挑剔,大感欢喜,笑道:“我的好夫君,当真是个大英雄。我真没看错人。”她车上的侍女趁机一通恭维附和。烛九朝鲁檀一笑,挥了挥手。
忽然间,天色一下子暗淡下来,原先夕阳的余晖登时不见,就像是一场风暴即将降临。形骸只觉阵阵阴冷袭体,吃了一惊,喊道:“是阴影!”见孤鸣冷得发抖,忙运功护住了她。连同湘田在内,其余人从未步入这死灵之境,皆感到极为不适,好在这阴影境地远不如漆黑骨地与金刚狮城那般严重。
一道雷电闪过,形骸高举青阳剑,光辉洒向远处,照亮远近,令众人好受了许多。空中的云好似浓墨,翻卷如浪,在草原的西北面,一群黑甲铁骑朝此逼近,却未发出任何声响。
形骸心道:“怨灵!”说罢长剑一挥,一道火墙挡在前方。众怨灵数目极多,但穿过火墙,立时被绿焰烧毁。
这时,地面破开,许多僵尸钻出,有的扑向大车,有的挥刀砍人,五人当场惨死。形骸放出命运蛛丝,眨眼间将所有刑僵缠住,再一运功,将它们全数变作石头。湘田、庞镜等白光卫甚至来不及出手,局面已被形骸掌控。
烛九、侯云罕等离形骸尚远,当即奔来支援,骤然间,一个漆黑的影子扑向烛九。来者动作极快,但又似一场沉重的暴风雨,令人一见便倍受压迫,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形骸心头巨震:“魁京?”
烛九举起拂尘,丝线化作利刃,刺向魁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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