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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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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拘∷低鴋ttps://www。taiuu。com此人笔法细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又蕴含深情,形骸观而沉迷,竟有些不舍离去。

    一旁有人咳嗽,形骸见孟成康走入,形骸见这位关法堂掌门人,忙欲行礼,孟成康笑道:“小侄不必多礼,同为爱画之人,且静心赏画即可。”

    形骸道:“前辈,不知此画为何人所作?”

    孟成康道:“正是我孟家那位祖宗。”

    形骸甚是惊讶,道:“是。。。轻呓祖宗的丈夫么?”

    孟成康叹道:“正是,老祖宗死的早,与殿下成婚一年多便丧生,实是天妒英才,可惜至极。”

    形骸道:“不知这位老祖宗姓名为何?难道也姓孟么?”

    孟成康叹道:“殿下并未用夫姓立宗。此人姓伍,名斧,据传是一位风流浪子,声名糟糕,被众多女子状告,送入大牢,尔后圣上将殿下许配给他,两人才来这声形岛定居。”

    形骸道:“那定是极久远的事了?”

    孟成康道:“那已是四百多年前,海法神道教尚未创立。”

    形骸看那字画,只觉笔触专情,似满脑子只是孟轻呓一人,隐约觉得这位伍斧并非风流倜傥、多情放荡之辈。蓦然间,他心生异样,凑近其中一幅孟轻呓画像,潜运冥火,见画像上白光绿影,正是冥火留下印记,常人绝不可见。

    那绿影写道:“痴情自有痴情苦,行善当知行善孤,梦中佳人但轻呓,何惧一生陷沉浮?”

    形骸心头大震:“这伍斧是。。。。是盗火徒?我孟家的祖宗是一位活尸?亡人蒙那冥火补遗录上说,活尸无可生育,那我孟家绝非起源于此人。伍斧对祖仙姐姐情深难忘,祖仙姐姐却另有爱人?”

    可孟轻呓对这屋中事物皆爱惜至极,当是爱屋及乌之举,这又是何故?难道是自觉愧对此人,这才竭力弥补?

    形骸注视那诗句,忽觉浓重情感涌入心中,占据魂魄,他感到悲苦与喜悦,又感到担忧与解脱,恍惚间,他听孟轻呓哭道:“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你再唱那首歌给我听,我。。。一直都很喜欢,却假装。。。。讨厌模样。”

    孟成康笑声传来,将形骸唤醒,只听孟成康道:“侄儿,你年少热情,易受感动,观词句而落泪,想必是感同身受,触景伤情,若传到殿下耳中,殿下必然欢喜。”

    形骸大窘,忙擦泪道:“让前辈见笑了。”

    此时堂中无人,众人皆聚在‘养心殿’上,观孟轻呓与藏玫瑰下棋,这养心殿甚是奇异,通体乃是水晶铸成,形骸抬头一看,月主夜空,浑圆无暇。

    他棋艺平平,却瞧出孟轻呓当可险胜玫瑰,终于,玫瑰叹了口气,道:“祖仙姐姐,我甘拜下风啦。”

    孟轻呓笑道:“我是有备而来,胜得颇不光彩。”

    玫瑰摇头道:“败了就是败了,姐姐棋艺远胜于我,我是心服口服。”

    孟轻呓道:“你有几手设想太过奇妙,连我也险些招架不住。”

    玫瑰苦笑道:“雕虫小技,又有何用?”

    就在这时,只见藏青、藏红两人走出人群,齐声道:“我藏家可绝不仅仅如此!”

    玫瑰吃了一惊,喝道:“你们胡说什么?殿下面前,岂可无礼?还不快退下?”

    两人又同时道:“遵命!”倏然间身子前冲,扑向孟轻呓,身上风流气转,来势凶猛,但脸色仍冷淡麻木。

    众人惊呼道:“刺客!”

    玫瑰大骇,正要出手,孟轻呓拾起三粒黑棋,随手一扔,嗤嗤三声,将那两个肥壮刺客打飞了出去,同时点中玫瑰穴道。

    形骸急道:“师妹!”抢向玫瑰,但孟轻呓身边护卫见状,以为形骸也是藏家同党,立即挡住他去路。

    孟轻呓站起身来,冷冷道:“藏玫瑰,我孟家可半点没亏待你,你为何要加害本宫?”

    玫瑰气得发抖,道:“这二人与我无关,我。。。。我。。。。”她人聪明异常,可这件事太过突然,远出乎她预料之外,她来时满心喜悦甜蜜,此时却陷入绝境,加上年纪小,一时间竟惊慌失措,只觉悲苦。

    一位孟家中年汉子喝道:“刺杀公主,乃是死罪!将这丫头给我押下去!”

    形骸身形一晃,已到玫瑰身边,将她搂住,喊道:“祖仙姐姐,我与玫瑰全不知情!”话音未落,胸口也中了两粒黑棋,穴道封闭,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孟轻呓叹道:“行海,我自然信得过你,可你意乱情迷之下,不知不觉已成了旁人手中棋子,任人摆布了。”

    形骸道:“此事太过可疑,玫瑰绝不会。。。。如此行事,她这么做等若葬送自己性命,若当真知情,她绝不会那么傻。”

    孟轻呓眉目恼怒,又见那藏青、藏红两人被护卫拳打脚踢,浑身是血。她道:“留他们二人性命,给我严刑拷打,撬开他们的嘴来。”

    众护卫道:“是!”

    蓦然间,藏青、藏红身上伤口撕裂,皮肤绽开,霎时整个人从头到脚竖着分段,竟如书册般翻起,分了十七八页,脏器镶嵌在内,如书中的图画一般,体内鲜血如潮,源源不绝流出。

    众人见此异状,无不惊恐,孟轻呓更是脸色惨白,娇躯发颤,缓缓朝后退开。

    只听砰地一声,那两人粉身碎骨,骨肉如弹,砸得身边人伤势惨痛,纷纷惨叫起来。从血液之中站起许多血淋淋的影子,那影子九尺高矮,身高体壮,毛色发青,面目狰狞,满头水蛭般的头发,手中握着一柄大砍刀,撞开众人,直奔孟轻呓。

    形骸潜运放浪形骸功,自解穴道,又在玫瑰身上一拍,将她释放,道:“师妹快走!”随后拦在孟轻呓前头。

    一青毛怪转眼杀至,形骸持问道剑,一招“俯冲”,将此怪斩成两截,再一招“雷震九原掌”,三道雷电劈出,将另三怪烧得外焦里嫩。但这青毛怪气势凶恶,暴躁狂怒,似不知疼痛畏惧,数目又多,兵刃又狠,转眼间已杀伤多人。

    这屋中有不少孟家道术士,出手招来元灵,加上法术,一人可对付三、四头青毛怪,但形势仍危险异常。孟轻呓愣愣站着,将嘴唇咬出血来,竟不出手杀敌。

    孟成康喊道:“祖宗,快用这鸿钧逝水的除灵阵!”

    孟轻呓一晃,已然清醒,手臂转动,念了咒语,但听轰隆一声,这幽羽居剧烈晃动,沙尘如瀑落下,孟轻呓骇然道:“有人。。。。捣鬼,破了除灵阵!他们。。。。。另有同党!”

    形骸将雷震九原功用于棕熊拳法、飞鹰剑法、雨燕身法,一时间势不可挡,所过之处,青毛怪翻身就倒。众青毛怪瞧他厉害,忽然围杀他,形骸不得不分心躲闪、出力阻挡,不久暂被围困,难以突破。而那些青毛怪仍不停从藏青、藏红血泊中跑出。

    形骸瞧得着急:“以祖仙姐姐本事,即使不用那什么‘除灵阵’,要杀光这些青毛怪也易如反掌,她为何吓成这幅模样?”

    众青毛怪见人就杀,愈发猖狂,孟成康又喊道:“需得将这两人的血蒸干了!”连使飞火流星,却频频被青毛怪拦住。

    形骸见局面混乱,把心一横,足下探出骨刺,深入龙脉,汲取真气,双掌全力一击,轰隆一声,将身边青毛怪全数震倒,随后飞奔向那血泊。可这短短数丈之遥却危机四伏,步步艰难,青毛怪不断跃出,大刀高举,铁爪挥舞,前后不断,形骸霎时又陷入重围。

    就在此时,孟沮变作那无眼巨妖,猛冲过来,众青毛怪似怕了这妖魔,竟有些迟钝,形骸、孟沮一起出手,奋力拼杀,终于将道路冲破。形骸打出数招燧冰掌,那血上火焰燃烧,青毛怪不再出现。

    场中剩余三十来个青毛怪,形骸、孟沮、孟成康等龙火贵族协力已能应付,孟家龙火贵族虽有伤者,无人阵亡,只是此地富绅死了不少,此祸当真惨烈,定会掀起极大波澜。形骸忙找玫瑰,她却已不见了。

    孟成康道:“殿下,我等防备不周,令殿下受了惊吓,实是罪该万死。”孟轻呓虽是神功盖世的大高手,但她身份何等尊贵,遇上刺客,本就不该她本人出手,更不该令她稍受困扰。

    孟轻呓仍眉头紧锁,望向那血火焚烧之处。形骸作战之余,见情形有异,也看着那边。

    忽然间,一老者从血中缓缓站起,那老者身穿血衣,秃头白肤,圆圆鼻子,双目通红,他指着孟轻呓哈哈大笑,道:“殿下,殿下,咱们又见面了。”

    孟轻呓哀嚎了一声,声音凄苦恐惧,难以想象竟是由她口中发出,她颤声道:“罗茧,罗茧?你明明死了,伍斧杀死了你!”

    罗茧道:“哪有这般容易死?巨龙王派我来找你,你欠的债总要还清的。”

    众人心想:“这罗茧到底是谁?巨龙王又是谁?”形骸则想起那巨大的水下宫殿外宏伟的雕像,那梦中残忍的龙巨人。

    罗茧踏上一步,似要朝孟轻呓伸手,孟轻呓尖叫一声,施展道法,霎时身子分裂,变作无数白鸽,飞得不知去向。

    罗茧怒道:“休想跑!”加快步伐,急急追上,但孟成康一道火法,化作火墙,拦住这老妖。形骸、孟沮已将青毛怪杀的七零八落,及时赶到,挡住此妖去路。

 五十四 俗事扰我心

    罗茧道:“让开了!”发掌打向形骸,形骸还一招“捣蜂窝”,那罗茧手臂酸麻,心头震惊:“这小贼好生厉害!”一个倒翻,再一掌拍出,只见一道黑气涌出掌心,刹那间,养心殿上目不见物,漆黑一片。(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众人大骇,道:“小心,以气舞拳护体!”真气流转,小心防备。

    形骸心想:“非将这黑雾打散不可!”劈出剑气,前方空出一块来,但旋即黑气回流,再度遮蔽视线,形骸知非得以大风劲吹,方可将黑雾散去,但他并无这等手段,而周围皆是同伴,若以掌风驱雾,极易伤了旁人。

    那罗茧决意杀光众敌,再去追杀孟轻呓,他在屋中绕了半圈,对准形骸,猛然刺出一剑,但剑至半路,孟沮忽然一抓,将罗茧手上取下一块儿肉来。罗茧惊骇,惨叫一声,再度翻身而走。原来孟沮变作这无眼妖本就目不见物,听觉却如有神助,这罗茧若要伤人,他立时就能察觉。

    形骸喜道:“孟沮兄,你伤了他么?”

    孟沮道:“他又躲起来了,只要他站着不动,我也不知他在哪儿!”

    罗茧心思一转,忽又使出一‘举幔徐来’,将自身变作虚体,潜在黑暗之中,更是悄无声息,无可察觉,他朝孟沮下手,缓缓刺剑,待到途中,瞬间变作实体,他这长剑极为锋锐,孟沮“啊”地一声,背后中招,剧痛之下,气力断绝,变作常人模样。

    孟家众人不知发生何事,齐声骂道:“卑鄙狗贼,有胆正大光明的单挑么?”

    罗茧洋洋得意:“众多小贼围攻我一人,还敢说我卑鄙?瞧我一个个让你们死的不明不白。”遂又变虚而走,他这一回盯上形骸,心道:“先除硬手,余人便不足为惧。”

    他趁黑隐虚,逐步靠近,忽然之间,有无数手臂将他扯住,用力扳动扭转,罗茧魂飞魄散,不知为何这手臂竟能碰到自己这虚灵之躯,只觉一阵剧痛,四肢已被巨力折断。

    罗茧心神一乱,黑雾难以凝聚,登时散开,他这才看清形骸周身数丈内伸出无数绿莹莹的手臂,宛如铜墙一般,平素隐而不见,一有敌情,立时猛攻,这正是那招“地狱无门”。形骸此刻真气远在当年孟旅之上,这般仓促使出,纵然所及不广,威力也是远胜,而这地狱无门可对付鬼魂幽灵,亦可对付活人生灵,实叫人防不胜防。

    孟成康瞧见此节,大喜过望,道:“行海小侄,你当真天纵奇才,竟学会了这‘地狱无门’?”这道法极为艰难,海法神道教中除了六位掌门人外,也唯有当年的孟旅能运用自如。

    形骸笑道:“前辈夸奖太过,晚辈愧不敢当,这是门中仙赐我之法。”

    孟成康更是惊奇:“门中仙所传新门人之术,皆算不得如何深奥,为何会将这神奇功夫教给他?莫非是瞧出他天赋卓绝,前途不可限量么?”

    形骸又道:“罗茧!你这点微末功夫,也敢对祖仙姐姐下手?还不快速速招出实情!是何人指使你前来?”

    罗茧喊道:“是藏家之人,是藏家之人与我联手,专为取孟轻呓性命来的,我却只想捉她,不料被她逃了。”

    形骸怒道:“你血口喷人!你并非土地小神,这虚实变幻的功夫又是从何学来?”也是他瞧见这罗茧,立时想起了当年那抢夺星辰日月图的‘主人’。

    罗茧蓦然抬头喜道:“东山,您来了?”

    众人一惊,朝那边一看,哪有‘藏东山’的身影?形骸暗呼不妙,一回头,却见罗茧已变作一团血雾,散得不见去向。众人恼怒万分,破口大骂,四处张望,却也找他不到。

    孟成康道:“此人定是去找祖宗了!他已身受重伤,本决计奈何不了祖宗。但此人如此狡猾,就怕有更歹毒手段,说不得,大伙儿分头去找!”

    有来此宾客死了亲友,嚎啕大哭,悲愤卓绝,喊道:“那藏家的妖女呢?她是罪魁祸首,非将她宰了不可!”

    形骸忙道:“大伙儿切莫鲁莽上当,这是敌人挑拨离间之计,玫瑰这些天与我形影不离,对此绝不知情。”

    有一龙火贵族恨恨道:“你是她情郎,自然帮她说话了!”

    另一女子怒道:“是啊,我瞧见是你放跑了她。你刚刚行径背叛宗族,实是罪无可恕。”

    形骸自觉没错,但见众人怒气冲冲,大感心慌,好在孟成康喝道:“当务之急,是找到祖宗,阻这罗茧老妖,一切皆由祖宗定夺。”他人缘极好,威望也高,众人虽仍急躁,却也不再纠缠形骸。

    形骸将孟沮扶起,见他背伤不重,只是真气耗竭,看来这苍天无眼消耗极大,不可长久使动。他对这幽羽居地形不熟,问道:“咱们该去哪儿找?”

    孟成康道:“这幽羽居是一处鸿钧逝水,其中有一处机关,可布成‘除灵阵’,抑制妖魔鬼怪,然则刚刚却已失效,这罗茧必有同党暗中捣鬼!”

    于是将剩余龙火贵族分成四组,形骸独自一人,孟成康自己带着孟沮,其余各自五人,分发一法宝“月银哨”,若遇敌袭,立即吹哨,众人可尽快赶到。旁人见他对形骸如此器重,皆猜疑不定,形骸则深感恩情。

    孟成康道:“我与孟沮去那阵法中枢,形骸赶往西首宝库,玉刀老弟去东面,石健老弟去北面,若都找不到,就来此汇合。”说罢取出地图,指明方位,说了一应机关。形骸见这宅子比想象中更大,心知艰难,一边担心孟轻呓,一边又担心玫瑰。

    他心道:“玫瑰定是知道身在嫌疑之地,决不能任由摆布,于是自行脱身了。她聪慧伶俐,必有应对之道。祖仙姐姐武功比玫瑰高明百倍,可她眼下脆弱胆怯,反而比玫瑰处境更为不利。却不知那罗茧的同谋是何人?”

    但他此刻身怀奇功,仅比藏东山稍逊一筹,无论是怎样的敌人皆不必畏惧,于是照着孟成康指点找去。

    不久,来到楼上长廊,见前方无灯无火,暗不见影,灵气混乱得很。他心想:“此处是鸿钧逝水,可灵气确被人扰乱过,此次敌人谋划周详,手段凌厉,实是非同小可的劲敌。”

    走着走着,至一处大殿,乃是孟轻呓过往来此升堂处事时所用,但眼下也一片阴暗,仅能借着月光隐约辨物。

    突然间,有一人斩来一刀,形骸内劲一震,立即察觉,反手打出一招“雷震九原功”,但内息一颤,竟不受掌控,只发出四成气力,掌心一痛,被那尖刀划破。

    那人身子半转,劈向形骸脑袋,而形骸身后又有一人拿重剑疾刺,两人力道皆是极强。形骸急使“盘旋”,避开夹攻,又打出雷震九原功,此时仍是气力紊乱,掌力低落,那两人中掌后身子一晃,暂且后撤。

    形骸登时醒悟:“这儿的灵气又强又乱,扰我自身真气,这才使不出全力来。而这两人为何全不受制?”

    双方皆不愿在暗中乱斗,形骸打出燧冰掌,那两人也掌中喷火,点燃墙上夜灯,形骸看清敌人模样,心头一震,道:“你们是露夏王朝之人?”

    来者身穿铁甲,黑金相间,行走时脚步极轻,动作灵动,正与当年施三力的华亭金战甲极为相似,一人是个黑脸大汉,一人则是个严肃女子。

    那严肃女子喊道:“宰了他!”

    黑脸大汉道:“此人是个小娃娃!”

    严肃女子道:“他可不是一般的小娃娃,竟能挡我一刀。”

    黑脸大汉叹道:“不错!那就杀了!”倏然一动,巨剑从形骸头顶斩落,剑气声如龙吟虎啸。

    形骸早取出冥虎剑来,黑色剑芒与那巨剑一碰,铛地一声,那巨剑缺了个小口,竟未被斩断。本来若形骸功力完好,冥虎剑锋利无比,这一招非但损他兵刃,还能伤人,此时却难以取胜。

    饶是如此,那大汉已神情剧变,道:“这是什么宝剑?”

    严肃女子身子腾空,一刀横斩,霎时刀光如月。形骸立时还以一招“腾飞”,那女子瞧得真切,骤然往上一砍,这一招借助铁甲大法之力,变化之奇,已非人力所及,然则却是一招落空。

    她惊呼一声,如何能料到形骸这幻灵塑世功如此巧妙?弹指间背后中剑,但她铁甲坚硬,这一剑只留下浅浅伤痕。那黑脸大汉一招“大盗移国”轰至,形骸大惊,还了一掌“雷震九原”,胸口气息不畅,几欲吐血,他知道这二人全不受灵气所扰,自己如此相斗,绝无胜机,于是飞身而走。

    黑脸大汉与凶恶女子立即追来,那铁甲大法借助铁甲中真气,增长人力,快的胜似良马,但落地时震的房屋晃动。

    形骸心道:“到此地步,决不能吹月银哨子。这儿灵气害人不浅,大伙儿就算来了,功力减弱大半,只有任这两人宰割。我需找一处隐秘之地,借幻灵塑世功,刺其中一人眼睛,如此方可取胜。”

    只是他全不明白为何这露夏王朝会与那罗茧联手,又为何非要杀孟轻呓不可。龙国国力数十倍于露夏王朝,即使孟轻呓死了,露夏王朝又如何能挡得住女皇震怒?女皇一人便足以灭国灭城,此乃各国公认之事,以往龙国与露夏王朝兵戎相见,女皇不想滥杀凡人,这才不动用决绝手段,然则一旦孟轻呓遇刺,圣莲女皇决意出手,露夏王朝的灭国之灾便在所难免。

 五十五 百年一瞬间

    正沉思间,那大汉一个箭步欺近,再打出一招大盗移国,形骸暗呼不妙,于是凝力在背,顺着掌力往前一扑,耳边喀嚓几声,撞入一间大屋。全本小说网;HTTPS://щWW。TAiUU.COm;

    他伤势不轻,吐出口中污血,却突然醒悟:“定是他们使动手段,乱了鸿钧逝水灵气,而他们早已算定此节,身怀抵御之法。那正是他们所练的‘铁甲大法’!他们那华亭金甲可助他们不受此害。”

    大汉冲入破洞,形骸趁他不备,使一招铁熊掌,正中那大汉脸颊,大汉闷哼一声,断了几颗牙,也满口是血,摔了出去。若非形骸受伤在先,加上真气不全,这一掌已要了他性命。

    如此一来,那两人怕形骸偷袭,不敢贸然入内。形骸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往屋内走,潜运放浪形骸功,双目勉强辨认暗中事物,见此地陈列刀剑、架放甲胄、悬挂长袍、布满珠宝。他想到:“是了,成康爷爷说过此处是府上宝库所在。”

    他由此再想:“这二人若真是那罗茧同谋,当时罗茧要杀咱们,他们该当来相助才是。他们既然未至,那倒未必是为杀祖仙姐姐而来。莫非这府上有他们所要的宝物么?他们并非刺客,而是窃贼。”

    形骸走过一处,定睛一瞧,见一副铠甲甚是熟悉,正是他从海底那大殿中带回的骸骨教“山墓甲”,他甚是惊奇:“为何山墓甲会在此处?它不是被袁蕴师父带回神道教中了么?啊,是了,此物极为重要,她又不通飞灵真人一脉道法,故将其交给祖仙姐姐了。”

    他见到此物,终于得证猜测:“我海法神道教所学是星知释者一派,露夏王朝所传则是飞灵真人一派,这山墓甲是飞灵真人道法一派中至高无上的杰作,而露夏王朝所学的铁甲大法全倚仗此道。其国上下视作不传之秘,如何能流入外人之手?自然不择手段也要夺回。只是此事万分隐秘,咱们神道教弟子皆发过誓,不会对外泄密,露夏王朝又是如何得知的?”

    忽听屋外数道火光,那两人强攻进来,形骸脑中急转:“他们那铁甲能抵挡灵气之扰,这山墓甲岂会不及?且让我穿上此甲,反败为胜。”想到此处,连忙将这黑甲一件件拆开,此甲不重,构造繁复,穿起来本甚是耗时,但形骸曾穿过一回,此刻再穿竟十分熟练,少时已然妥当。

    他不通铁甲大法,自无法运用此甲种种妙处,但穿上身后,体内真气缓缓复原,他纵然有伤,可信心大增,自知那两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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