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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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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骸骇然,却见那老道脑袋砰地炸裂,归墟妖飞上空中,隐去形迹,直朝袁蕴脑袋扑来,似意欲占据袁蕴身躯。袁蕴脸色紧张,那红铁链一转,将归墟妖打落在地。那妖魔在地上滚了滚,现出原形,是一遍体漆黑、双目血红的妖怪,上身做人形,下身却如水流一般。它身子抽搐,极为痛苦,喊道:“我本不想来,本不想来,让我回去,让我回去!”喊着喊着,已非凡间言语,难以听懂。

    形骸心想:“它虽非无辜,可若非星辰派将它诱骗至凡间,它如何会酿成如此大祸?只是此妖太过危险,杀人如麻,决不能轻易饶它。”

    然则是星辰派纵魔行凶,敝如将孩童送至饿虎巢穴旁,待饿虎想要吃人时,再跳出来将它杀了,随后斥它为残忍恶毒的野兽。饿虎本无伤人之意,是人激发了它,陷害了它。虎只知道填饱肚子,如何知道面前的人该不该吃?但人心却险恶的多,复杂的多。罪魁祸首仍是那星辰派与青阳教,而它们的罪魁祸首又是何人?

    袁蕴一抖锁链,将归墟妖缠住,道:“行海,地狱无门,将它杀了,给它个痛快。”

    形骸长叹一声,手掌对准归墟妖,顷刻间,许多绿莹莹的手臂伸出地面,将这归墟妖置于死地。

    街上百姓围了过来,惊魂稍定,面露好奇,对这归墟妖尸首指指点点,又对形骸、袁蕴道:“多谢两位大仙替咱们降妖除魔。”

    形骸忙道:“全是我师父功劳,我只是看了一场热闹罢了。”

    袁蕴道:“是木铁顶老道请咱们前来,你们去他观中多给些香油钱就好。”

    这丰乐镇上住民本颇富足,闻言连声道:“一定,一定。”

    袁蕴见众百姓对这归墟妖尸首全无惧意,踢踢摸摸,拉拉扯扯,她喝道:“此妖乃恶兆,若对其不敬,只怕会有杀生之祸!”众人大骇,这才一哄而散。

    袁蕴一把火将归墟妖尸首烧了,念道:“上妖,我二人与你无冤无仇,你本在阴间自在,却误中奸计,至凡间俗界,我等迫不得已,非杀你不可,还请见谅。你那仇家乃是星辰派、青阳教的恶徒。”

    形骸奇道:“师父,你这般念诵,它能听见么?”

    袁蕴道:“它已死了,自然听不见,但可借它身躯,传至阴间其余妖魔知晓,这道理与江湖仇杀相似,多交朋友,少结仇敌。对待阴间、妖界的厉害妖魔鬼怪,咱们皆需客气一些,否则若有妖魔怀恨在心,咱们今后行事,未免多有不便。”

    形骸见袁蕴智慧高深,见识奇广,法力也深不可测,心中敬仰至极,躬身道:“师父,徒儿无用,阻止不及,又让这星辰派邪徒自尽了。”

 七十一 圣国迷雾中

    袁蕴道:“这也怪不得你,总不见得你扑上前去,也被那人炸上一炸?”她走到那黑衣人身边,蓦然站住,久久不语。全本小说网;HTTPS://щww。taiuu。com;

    形骸不敢打扰她,半晌,袁蕴说道:“我总放心不下,还是细查一番。”遂施展“追悔莫及”,天眼吐雾,正是那黑衣人自尽时景象,纵然模模糊糊,但却慢了数倍。

    黑衣人身躯灼烧,顷刻间,形骸见到那火焰之中飞出一个阴影,约莫手掌大小。他凝神去瞧,是一只极小的红鸟,一晃眼功夫,它已飞的老高,在云中隐去。

    袁蕴收了天眼,叹道:“想不到此人竟会这仙法。”

    形骸忙问道:“这是仙法么?这法术又有何用?莫非是传信给星辰派的?”

    袁蕴道:“此人并未死去,而是施展这‘凤凰涅槃’之术逃脱。”

    形骸心中一惊,道:“这又怎生能够。。。。”话说一半,突然想起那年在皇城抢夺星辰日月图的那人,他不也用了相似手段么?只不过一人假死,化作虚灵,一人自尽,变作红鸟。

    袁蕴道:“据传这‘凤凰涅槃’之术乃是上古灵阳仙中高手保命绝学,用以逃命,难以防范,即使咱们有所提防也追不上他。但此法一生只能运用一次,且复原起来甚是艰难,如今已然失传。”

    形骸道:“那这人与皇城那人并非一人。”

    袁蕴皱眉道:“什么皇城那人?”

    形骸道:“师父有所不知,当年在皇城之中。。。。”遂说了那人假扮木家少女,行刺女皇,抢夺星辰日月图之事。

    袁蕴身子一震,怒道:“你怎地不早说?”

    形骸不料她这般生气,忙道:“徒儿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刚刚想起此事。”

    袁蕴道:“你还知道什么?快些告诉我了!”

    形骸于是又说了自己与一群龙火贵族少年被捉,偷听那“大人”与属下交谈之事。袁蕴听到星辰日月图被那大人夺走了魄,脸色惨白,道:“此事如此重要,你为何不告诉旁人?”

    形骸道:“徒儿不知此事如此要紧。”其实此人曾与圣莲女皇勾结,谋害孟轻呓,但此节涉及皇室隐秘,他委实不便对外人道来。

    袁蕴喝道:“星辰日月图是上古神器,可使唤土地元灵,何等厉害,且其中仍有未解之谜,怎地不要紧了?”

    形骸这才知道自己一时疏忽,竟然闯了祸,问道:“师父,这星辰日月图另外还有何用?”

    袁蕴道:“用途极大,难以估量,不然他们怎能召来归墟魔这等大祸害?你这糊涂小子,到现在才将此事说出来,若是再迟一些,只怕要出大事。”

    形骸骇然道:“什么大事?”

    袁蕴道:“这星辰派素来默默无闻,近来却一下子嚣张跋扈,到处作乱,这定是他们夺得了这星辰日月图之故。他们借助这星辰日月图,才能将龙火贵族引渡为道术士,修炼高深道法,至于图谋,只怕非小,我暂且也难以猜测。”

    说完,她跃上屋顶,用铁条开启那灵门,再度走入其中。

    形骸随她走到那五口大缸前头,袁蕴施展追悔莫及,人影绰绰,忽隐忽现,身形扭曲,看不真切。袁蕴破口大骂道:“一群狗贼,真他妈的乱七八糟,哪来儿那么乱的灵气?”

    形骸听她发火,心下惴惴,生怕挨骂。但袁蕴骂了两声,道:“徒儿,你全力运功,我传你口诀,你设法将此鸿钧逝水中的灵气稳住。”不容分说,口述一段法术,叫做‘混元归一’。

    这世上遍布混沌离水,若法力深湛者可稳住其中灵气,修建神仙住所,以为鸿钧逝水,所依靠道法正是这“混元归一”,但一人之力远远不够,往往须得数十人一齐施法,方能将灵气稳住。而形骸真气雄厚,且这鸿钧逝水中灵气也不算太乱,也是袁蕴别无他法,唯有如此一试。

    形骸听那口诀,登时领悟:“我用放浪形骸功从地下龙脉中收取灵气,所用手段何等类似?”于是装模作样的写了符咒,贴在缸上,双手缓缓轮转拨动,归拢气息。

    袁蕴喜道:“好,学的真快!”再度运功,眼前人影凝聚,呈现星辰派众道术士做法念咒的景象。

    在众人最前头有单独一人,那人披风上图案变化,宛如星河,应当就是首领,他双臂抱圆,运功急促,蓦然间,水缸中水花乱溅,有四人挣扎,脑袋涨大而死。另一人则挣扎着爬出水缸。

    众人甚是欢喜,拍手庆贺,又向那首领磕头,替那爬出水缸之人穿上衣物,此人是头一个被归墟妖附体之人,也是裴陶石之子。

    待众人离去之后,水缸中原先死去的一人睁开眼来,找一件衣物穿了,四下张望,踉踉跄跄走开。

    形骸倒吸一口凉气,喊道:“这人也被归墟妖附身,可他却装死骗过众人!”

    袁蕴脸色难看,道:“这归墟妖比之前那个法力更深,更为狡猾。而那星辰派的首领确实是用这上古神器招引归墟魔。”

    形骸道:“咱们当立即去捉这另一妖魔,随后再追踪星辰派线索,单凭你我二人不够,须得告知总掌门才行。”

    袁蕴道:“我不对你说过了么?拜紫玄近来很不对头,一副被人抢了老婆的倒霉模样,告诉了他,又有何用?他还不是去找那轻纱派?若流言传开,徒然惹得人心惶惶,彼此猜疑。”

    形骸听她这般损人,哭笑不得,道:“若总掌门真与星辰派狼狈为奸,图的又是什么?他或许只是消极怠慢罢了,咱们其实并无真凭实据。”

    袁蕴深吸一口气,这一回她盘膝坐地,手臂缓缓拂动,似在转动纺机,一金色转轮出现在她身前,金轮上有无数丝线来来回回。形骸见她法术层出不穷,只看得眼花缭乱。

    袁蕴问道:“拜紫玄可勾结了邪魔外道?”

    转轮上扬起丝线,‘哗哗’声中,袁蕴喃喃道:“你说没有?难道是我猜错了?”随后又大声问道:“声形岛上可有大难?”

    转轮中金线纷飞,袁蕴急道:“是怎样的大难?”形骸一震:“当真有难?”

    金线又动了动,袁蕴道:“那与妖界的魔头有关么?还是阴间的鬼怪?”

    金线转动急促,霎时消失无踪。袁蕴站起身,甚是虚弱,形骸忙将搀扶住她,运功替她缓解,他此刻真气深湛,立时助袁蕴回复了不少体力。

    过了片刻,袁蕴道:“拜紫玄与星辰派并未勾结,但声形岛不久将有一场大灾,但这大灾并非凡间事物造成,故而难以测准。”

    形骸忍不住道:“师父,您。。。。您练得并非咱们龙火功,对么?这金轮丝线绝非凡间事物。”

    袁蕴默然片刻,叹道:“行海,你怎地知道的?”

    形骸道:“我只隐约觉得在哪儿见过这金轮。”当年塔木兹传他咒语,也将少许记忆传到他心中,他知道这金轮非同小可,似是在编织世人命运一般。

    袁蕴又想了许久,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确实并非龙火贵族。”

    形骸又道:“但您绝非凡人,我还。。。。还以为。。。。”

    袁蕴问道:“你以为什么?”

    形骸道:“我还以为您曾嫁给过一位外姓之人,随后改姓了呢。”袁并非龙火贵族十大姓氏之一,与费兰曲一般,乃是凡人的姓。但袁蕴法力神妙无比,形骸生平所见之人中仅次于孟轻呓,绝非凡人所能。

    袁蕴骂道:“傻小子,胡说些什么?我不是你们神龙骑,而是迷雾师。我练的不是龙火功,而是影火功。”

    形骸吓得朝后一跃,喊道:“师父你。。。。你是迷雾师?就是千年前与咱们神龙骑联手击败灵阳仙的迷雾师?”

    袁蕴叹道:“不错,但当时我还年轻,并非亲历战事,不然焉能活到今天?”

    形骸久闻迷雾师大名,想不到自己师父竟是其中一员,更已有千岁高龄,不由得大感好奇,问道:“您的身份,总掌门他们知道么?”

    袁蕴道:“拜紫玄自然知道,其余掌门也或多或少猜到一些。除了我之外,声形岛上还有数位迷雾师,大伙儿心照不宣。”

    形骸问道:“迷雾师数目多么?当初胜了灵阳仙,听说你们全都消失了,却又去了哪儿?”

    袁蕴笑道:“消失?咱们哪有这般清闲?咱们的首领叫星知释者,也算是咱们海法神道教的一位大宗师了。他将咱们全都派遣在外,一刻都不得安稳。”

    形骸愕然道:“星知大师?原来是他?”海法神道教的道法属于星知释者一脉,比之那位‘理奥’,此人更可称为承前启后的宗匠。

    袁蕴叹道:“我告诉你的话,你不许对任何人说。”

    形骸忙用力点头,袁蕴才说道:“这龙火天国,是我迷雾师暗中相助创建,圣莲女皇虽有无上法力,但若无我迷雾师扶持,她就算杀光了世上所有神龙骑,不得民心,也休想当上这女皇,创立古今罕有的帝国。”

    形骸道:“这又是何道理?”

    袁蕴道:“她纵然毁了入侵凡间的仙灵,可以往不过是默默无闻的小卒,如此自立为王,又如何能够服众?是我迷雾师头一个拥护了她,纯火寺实起先为我迷雾师所创,立世百年有余,在凡间有莫大权威,其中高手如云,正是我等暗中声援,替她渐渐铲除敌手,赢得臣服,她才逐渐名声稳固,掌控大权。”

 七十二 制衡需有道

    形骸又问道:“纯火寺竟是由迷雾师建立?但寺中主持不是拜老爷子么?”

    袁蕴道:“纯火寺,神道教、兵部、朝堂之中,皆有我迷雾师的人,且皆身居高位,权势非小。(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我迷雾师宗旨为‘隐于迷雾间,心怀凡俗世’。当年星知大师与圣莲女皇有约在先,若她能登基为皇,这朝廷需受迷雾师督导,这七百多年来,龙火天国实则一直受我迷雾师指引管束。”

    形骸只觉不可思议,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圣上何等独断?何等神通?又岂会容忍你们迷雾师?”

    袁蕴笑道:“你对圣莲知道的倒也不少。不错,圣莲手握扫荡乾坤之能,但我迷雾师也有‘劝服’她的手段。”

    形骸道:“劝服?”

    袁蕴道:“你可想知道当年圣莲阻挡仙灵劫,慑服神龙骑的真相么?”

    形骸忙道:“徒儿确实好奇,还请师父告知。”

    袁蕴道:“那时世间瘟疫刚停,异世仙灵却大举袭来。各方龙火诸侯国抵挡不住,死伤惨重。我迷雾师虽未受其害,但看在眼里,自也着急,向天庭祷告,天庭却置之不理。就在我等以为大势已去,意欲放弃凡世,就此归隐时,有一位无名女将,进入如今龙国皇城的紫霞城中,步入那龙火大殿地下一处遗迹,在那遗迹中,她找到了鸿钧阵的奥秘。”

    形骸问道:“鸿钧阵?那是什么?”

    袁蕴道:“这世上有龙脉,而龙脉时而交织为节,节处是混沌离水,混沌离水上若造了神府,就成了鸿钧逝水。鸿钧逝水有千千万万,散布于凡俗大地间。那鸿钧阵不知是何时所有,也不知是何人所造,但拥有鸿钧阵之人,可掌控这千万鸿钧逝水,动用举世灵气之力,扫除一切为害。这等法力旷古未有,毁天灭地,便是天庭也从未料想过天地间竟有如斯神威。”

    形骸又敬又怕,道:“圣上。。。。能运用鸿钧阵?”

    袁蕴叹道:“或许她是天命所归,又或许她天赋过人,这鸿钧阵从此将她视作主人,只听她一人心意,其余人即使想靠近这鸿钧阵中枢,立时为此阵灵气摧毁,谁也休想闯过。有此鸿钧阵在手,非但仙灵畏惧,连天庭也再不敢对凡间稍有轻视。凡是圣莲敌人,她只要一个念头,那人当即遭灭顶之灾,无可挽救,即使逃到天边也无济于事。”

    形骸遥想这等撼世之法,颤栗不安,暗道:“如此法术,落在一人之手,系于一念之间,只怕并非好事。若是圣上英明,以苍生为重,倒也罢了,可若将来圣上昏庸糊涂,极易造成更大浩劫。”

    袁蕴道:“你是不是觉得圣莲女皇从此无人可制,太过危险了?”

    形骸道:“是,天法虽无常,却也有迹可循,生灭有道。可人心却易受蛊惑,变化莫测。以人心运天法,让人好生惶恐。”

    袁蕴笑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再强之人又岂能全无软肋?圣莲女皇虽掌握鸿钧阵,但我迷雾师却知道那龙火大殿更多隐秘。

    当年星知释者初见圣莲女皇时,我也陪伴在侧,星知说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姑娘虽得乾坤垂青,收获前所未有之法,然则毕竟本人并非无敌于天下。我迷雾师虽无大军,可若姑娘将来有作恶之念,我等必会察觉,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形骸“啊”了一声,道:“他在威胁圣上?圣上怎么说?”

    袁蕴道:“鸿钧阵唯一弱点,便在于此阵绝不会攻击龙火大殿所在,而圣莲若要操纵此阵,也非在龙火大殿中不可。这龙火大殿历时悠久,更早于太阳王朝时,纵然牢不可破,固若金汤,我迷雾师却可随意出入这大殿各处,要取圣莲性命,倒也不难,而圣莲决计不知我迷雾师在哪儿,故无法以鸿钧阵加害。”

    形骸不料迷雾师竟毫不遮掩的恐吓圣莲女皇,就如江湖门派侵吞强占一般,他道:“圣上龙火功造诣也非同小可,而如今她身边亦有无数好手护卫。。。”

    袁蕴笑道:“她纵然高强,单打独斗,未必是星知大师之敌,而我迷雾师数目虽不多,可各个儿皆是精英。圣莲女皇并非不知轻重,一味倔强的小姑娘,她年纪轻轻时就懂得合纵连横的道理。她于是答应与迷雾师共享天下,如此对双方皆有好处。

    我迷雾师所谋并非权利,更非荣耀,只求守得世间太平,此事离不开圣莲女皇之力。圣莲女皇也心怀此愿,否则鸿钧阵焉能选中她?既然双方目的相同,何必拼个你死我亡?”

    形骸松了口气,道:“如此相互制衡,却又同心协力,确是最好的结局。”

    袁蕴道:“圣莲女皇默许我迷雾师在龙国各要紧处担当要务,否则我一外姓,如何能当上海法神道教第二把交椅?我执掌道德门,便是监视拜紫玄,以防此人走上邪路,哼,如今他显露一丝征兆,可占卜金轮却偏偏说他未入邪道,这究竟是何道理?”

    形骸忽觉奇怪,道:“师父,你们迷雾师名中有‘迷雾’二字,应当行事隐秘,为何对我说这么许多?”

    袁蕴想了想,答道:“只因这天界占卜金轮说你命运奇异,只怕会与将来一场大漩涡有关。”

    形骸奇道:“大漩涡?”

    袁蕴道:“占卜金轮说辞含糊,这大漩涡或是一场灾难,又或是一场变革,你或是这大漩涡的煽动者,又或是这大漩涡的受益者,又或可阻止这大漩涡。是福是祸,暂且瞧不真切。”

    形骸急道:“这占卜什么都说不清,这不是害人么?我看此言未可轻信。”

    袁蕴笑道:“占卜金轮或有失察,但绝不出错。既然它丝线中显露迹象,咱们迷雾师守护世道,故而非会会你不可。依照星知意思,索性将你囚禁起来,以免生出祸端。。。。。”

    形骸大惊失色,喊道:“师父,冤枉啊,这真是无妄之灾,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袁蕴道:“你怎地怕成这样?眼下你不好好的么?我劝阻星知大师,说道:‘且由我这瞎老婆子去看看此人,他是善是恶,是好是坏,决计瞒不过我。若他要走上邪路,我随手就将他杀了。但若他行得正,坐得直,咱们迷雾师需重用此人。’星知大师信得过我,我于是将你招入海法神道教来,还硬当上你师父。时至今日,老婆子我倒没看错人。”

    形骸感激万分,跪地拜谢道:“多谢师父信赖守护之恩。”

    袁蕴命他起来,又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想当年,我迷雾师从占卜金轮中见到征兆,得知灵阳仙傲慢自大,随心所欲,无可掌控,若持续下去,会为这世道带来灭世之灾。于是咱们联合神龙骑,一举将灵阳仙推翻,毁了太阳王朝。谁知引发世间战乱,瘟疫横行,仙灵降世,险些真的摧毁世道。幸亏圣莲挺身而出,才有如今安稳局面。

    因此,你虽是个正直良善之人,却未必不会无心为恶。我如今仁善之念,也未必不会引发灾祸。世间气运,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谁又能说的清楚?我有言在先,你此刻不必谢我,将来若闯下大祸,引发大乱,我要杀你,你也莫要怨我。”

    形骸暗暗警醒:“我这人本就以正道为先,侠义为本,将来更加留神,如何会走邪路,做错事,闯大祸,引大乱?”当即正色道:“师父您放一百个心吧,莲者,出淤泥而不染,非我自夸,哪怕满世污浊,也染不脏我一丝心念。”

    袁蕴笑道:“单你这般盲目自信,便叫人放心不下。”

    形骸颇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袁蕴说完此言,领形骸出了灵门,两人返回神道教,袁蕴带形骸径直去找拜紫玄,拜紫玄见到两人,一如既往的笑脸相迎,但神色甚不自然,形骸只觉他在强颜欢笑。

    拜紫玄道:“师姐,贤侄,听说两位外出去丰乐镇了?”

    袁蕴已知此人与星辰派并无勾结,她坚信占卜金轮所言绝不会错,但也恨他老来昏庸,疏忽偷懒,她道:“咱们在丰乐镇上遇上星辰派与青阳教,他们招来了两只归墟妖。”

    拜紫玄脸色剧变,喊道:“归墟妖?你可断定?”

    袁蕴冷冷道:“决计错不了。其中一只已被我杀了,另有一只更非同小可,它并未动手滥杀,而是忍耐饥饿,躲藏起来,伺机作恶。”

    拜紫玄忽然骂道:“这些泼妖恶魔!怎地偏偏在此时冒出来给我添乱?”形骸吓了一跳,知拜紫玄一贯涵养极好,从未如此失态。

    袁蕴又道:“你那轻纱派的亲戚懒得快生蛆了,星辰派之事是殿下亲自交待,若当真酿成恶果,她追究下来,咱们神道教上下皆会倒霉。”

    拜紫玄昂首道:“本教素来独立于皇庭,连圣上也对我客客气气,甚是敬重。莫说声形岛并非孟轻呓掌管,就算她将本岛占了,也休想对我吆三喝四!”

    形骸听他对孟轻呓不敬,心下生气,可斟酌身份,也不便当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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