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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浩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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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贪婪,夏极简直是习惯极了,这可谓是黑暗一脉的最基本素质了。
帘子如无无波的水面,平复下来。
夏极配合的喊了声:“谁?”
无人回应,除了蓬外江风,如刮骨刀,在簌簌割着船身。
而一缕缕莫名阴冷,从无可察觉的缝隙里钻入,带着需要静心凝听,才能察觉的呜咽,似是远处女子在哭泣。
“谁?”他又叫了一声,并且走近了,掀开那帘子,帘子外两个小孩正在呼呼睡着,氛围显得如此平静祥和。
似乎是这贸然掀开帘子的人多心了。
待到天蒙蒙亮,周琳鱼已经换上洁白护袖,以及粗布服,在春寒里裹着嫩白身子,开始在船头捕鱼。
天气并不好,阴沉,压抑,一反常态的阴寒。
可是,按照日子,此时已至三月,初春江暖,本不该如此冷。
周琳鱼是早早就起床了,因为小炭炉的铁架上摆放着三条烤鱼,简易的小木桌上,放着三碗稀薄的白米粥。
夏极自是不客气的享用,体验这未曾有过的渔民生活。
吃到一半,棚里突然传来两个孩子的哭声,呜呜呜的如同昨夜的风声。
烤鱼才吃到一半,夏极有些尴尬,于是加快速度,将烤鱼全部吃完,才抹了抹嘴,按照正常人的反应,掀开帘子,跑入其中。
“爸爸!爸爸!”
小男孩和小女孩早哭成了泪人儿,他们一左一右,拉着那床上那此时根本看不清长相的男子。
那男人原本只是脸色拱着豆粒大小的绿痣,此时那些绿痣竟已膨胀到指粒大小,并且之间诡异地“搭桥”,犹如城与城之间修建了路径,又如一张可怖的绿网,覆盖在了面庞上。
期间,绿脓缓慢如泥沙流动,令人恶心。
78。恐怖的发现
噗…
似鱼目转动的轻响。
一颗绿痣竟然裂开来,其间绿脓流淌出来。
这只是个开头,很快那汪大狗子脸色的绿痣全部破了,“绿网”变成了绿浆,很快覆盖了他的脸庞。
额啊…
那男子似乎极其疼痛,突然惊恐之际的张大了嘴巴,瞳孔在同一时间张大。
没错,是张大!
被某种奇怪的力量拉扯着,越张越大,大到成了三个黑窟窿,而那些绿浆似是找到了入口,如旋涡般旋转着淌入。
入口的是顺时针转,而入眼的却是逆时针转,端的诡异无比。
夏极面色凝重,但实则饶有兴趣的看着。
就在这时,乌蓬的隔帘被先开了,面色苍白的周琳鱼站在门前,逆着没有阳光的白昼,而使屋内显得更为阴沉,森然。
她怔怔看着床上已经不成人样的丈夫,突然加速走来,然后将被子一裹,将他整张脸盖住,旋即又寻了船上的粗绳索,以及灰麻袋,以及几块重石,不顾孩子哭闹,将石头与丈夫尸身一并直接装进了麻袋。
扎紧袋口,来回缠绕十几圈,打了几个死结,然后才伸出雪白的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然后将灰麻袋扑的一声,丢入浑浊江水中。
叮…
随着那麻袋的入水,空气里传来莫名的轻音。
“爸爸,爸爸!”小男孩,小女孩突然围在夏极身前,喊着他的名字。
而周琳鱼则似是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微笑着挽过夏极的手,靠在他身边,与他贴在一起道:“相公,真是老天保佑,你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她面颊桃红,眼波流转,一股旖旎的气氛突然生出。
夏极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正在闯入脑海里的一段记忆,某种神秘的力量正在强硬的塞入,似乎要取代自己的意识,或者只是压下。
我叫缪大猫子,一个渔夫,我的家乡被盗匪所毁,无奈与妻子周琳鱼,以及两个娃子,寻了处远离航道的江段,捕鱼为生。
前段日子,我自持水性良好,入水捕鱼,却被怪鱼所伤,感染疾病,卧床两周,在妻子悉心照料下,老天保佑,我康复了。
现在妻子在我怀中,这段日子真是辛苦她了。
夏极嘴角抽了抽…
汪大狗子?缪大猫子?你这后生晚辈,更改记忆中的人名能走点儿心吗?回头我一定要问问…到底是谁特么教你这么起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决意暂时配合。
否则,他就需要将这些可爱的小东西,直接弄死了,那多可惜。
对于还未成熟的,他一向抱着良师益友般的栽培之心,对于黑暗一脉的晚辈,他则是看心情,高兴拉一把就拉一把,不高兴就直接推到井中,埋上石头。
对于浩劫,那可是食物,是珍稀食材…一个都不放过。
“琳鱼,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了。”夏极酝酿了下情绪,柔声道。
“相公,我不苦,只要你平安无事,琳鱼就很开心了。”周琳鱼双手勾搂着面前男子的腰,羞红的脸颊贴在了他肩上,像是无依无靠的小鸟终于寻到了温暖的巢穴,而可以不再管丛林蛰伏的危险,而可以闭目休息。
男人回来了,主心骨有了。
“哎。”周琳鱼突然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了,琳鱼?”夏极积极配合着,制造台词。
“可惜我们的家已经被盗匪给毁了,若是我们还在村子里,多好。”周琳鱼睁开眼,眺望远处,露出缅怀之色。
“说什么呢,琳鱼。”夏极笑道,“家,并不是一个房子,而是我们一家四口在一起呀。”
周琳鱼一愣,露出错愕神色,她显然没想到自己丈夫能说出如此的话来…
但这样的话,却给她安全感和温暖,她腻腻地点了点头,将身子又像夫君身侧靠了靠,好久没有亲近了。
这段日子,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女人看待,拼命劳作,以维持生计。如此压抑,而一旦放松,则产生了强烈的发泄需求。想到这里,她又紧紧抱住了面前的男子。
入夜。
白日无光,晚上也无月。
孤舟已经抛在了浅水,两个孩子也已经入睡。
细长红烛点燃,照亮乌篷内舱壁,以及床榻上相拥的两人。
“夫君,你身体真结实,一点都不似在大病初愈,更不似在床上躺了十多日。”周琳鱼一边在男人身上摸索,一边压低声音说,她是害怕吵醒隔壁的孩子。
呼…
蓦然,不知何处的阴风吹来,红烛稍作扑朔,即刻熄灭。
周琳鱼停下动作,挽了挽头发,对床榻上男人笑道:“我去点起来,这样更有洞房花烛夜的感觉。”
她光着雪白长腿,垫着脚尖,如猫般窜到桌台前,正要去抽屉中寻火折子,突然哎呀一声扑倒在地,似乎是因地板的不平,而使脚尖碰到了什么,而失去平衡摔倒下来。
“怎么了,琳鱼?”夏极随意问道。
“我…”周琳鱼眼睛突然眯起,因为她看到了桌台与乌篷舱壁的贴合缝隙里,藏着些染尘的白色纸条。
鬼使神差的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然后似乎是在寻找火折子,但眼珠转了转,手臂却是不自禁地探出,双指小心的夹住被塞得紧紧的纸条,然后借着拉动抽屉的声音,同时抽出来。
轻轻吹着火折子,微弱光明稍稍吹散了阴冷,她一边把火折子向红烛靠去,一边谨慎的摊开掌心的纸条。
纸条很小,打开并不难。
上面只写了一个血字:逃!
周琳鱼脸色煞白,因为那个字是她所书,是她自己的笔迹,然而她却无法记得何时写下的这个字,又是何时塞入桌台后面的。
而这个血色的逃字,似乎是以真正的鲜血所书,血迹还未久…
“琳鱼。”身后床上的丈夫在喊她的名字。
周琳鱼莫名的将这纸条点燃,任由其烧毁,然后将红烛放好,自己则光着长腿,扑回到床上,拥入那温暖的怀抱。
“相公…”她身子冰冷,却突然不再如之前那般疯狂,只是贴在夏极胸膛。
欲言又止,面色略作挣扎,她突然道:“之前村子里的事,你还记得吗?”
夏极不明所以,笑道:“当然,这怎么会忘记呢?”
周琳鱼极其短暂的愣了愣,然后整个人扑到面前男子身上,脸庞贴在他皮肤上,来回婆娑着,如雷电轻抚,令人舒爽。
只是她向下的脸庞,却是充满了诧异,然后这诧异很快变成了恐惧。
她之所以扑倒,只不过为了掩饰眼中的惊悚罢了。
因为…村子里的事,她根本根本不记得!!!
面前这个被称作自己“相公”的男人,他…在说谎!
79。许愿吧
周琳鱼以思乡为名,不再与“相公”拥抱,而是侧过身子睡在床边,尽管两人盖着一条厚被子,但是却再没有接触。
夏极随意安慰了几句,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按照以往套路,总归是先榨干自己再说吧?
莫非这些年,推陈出新,开始新的模式了?
看来,大家都很努力啊。
他不由感慨着。
于是,他配合地、体贴地、套路地安慰了身边的可人儿几句,令她不要伤心难过,不要多想,多喝些热水,然后早点休息,最后又道了句晚安,做个好梦。
然后他也沉沉睡下了。
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船外的风声、水声全都消失了,仿佛被隔了层薄膜,显得极其遥远。
夏极感到有什么正在自己脸上撩动着,而身边之人的心跳骤然停止了。
似乎是过了某个时间点,而说停就停,毫无预兆。
这个时间点…
应该是午夜吧?
毕竟“小伙子”“小姑娘们”都喜欢这个时候出来干活。
既然都碰到自己了,那么就是希望自己此时醒过来咯?
夏极体贴地睁开了眼,瞳孔里映入的是披头散发的周琳鱼,她之前白嫩、文雅、知书达理的脸庞,此时莫名的惨白,带着森然和令人窒息的可怖神色,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而触碰到自己脸颊的,正是她深深垂下的长发,犹如上吊的缢绳,来回摆动着。
时而触碰,又时而离开…
可是这已经没有了情动时,那“猫儿挠心”的诱惑,而是变成了一种僵硬如死尸的邪恶。
夏极面无表情地发出惊恐的叫声:“啊啊啊!”
然后那惨白的诡异女人,细细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扬起头,转身就落了床,麻利地双手趴地,极快的爬动起来。
向着舱外,无比神速的逃离。
但是她速度再快也是没用的,一缕黑发如光似电,无声无息破空,直接穿破了她的小腿,将她钉在了甲板上。
夏极笑眯眯的起了身,活动了下脑袋,穿好裤子,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饶…饶命…”惨白女子用生涩,而包含着刺耳杂音的声音说道,显然,周琳鱼被附体了,又或者她本身只是作为“钓鱼”的工具。
刷!
又是一道黑光,贯穿了她另一条腿。
惨白女子面色不变,瞪大瞳孔直勾勾盯着他。
夏极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道:“看我这记性。”说完,嘴唇则摆出倒吸凉气的模样。
吸吸…
并没有急速的空气流产生。
但,周琳鱼身上却突然出现了一道极其模糊的虚影,两者原本重叠在一起,此时则随着这吸力,被硬生生的拉扯出来。
随着虚影的出现,空气响起极其刺耳的痛苦尖鸣。
乌篷船整个的开始颤抖,蓬草,细木,家具尽皆断裂,化作尖刺,齐齐对准了刚刚起床的落魄男子。
“不…不是…我,发现。”惨败女子匆匆道。
夏极停止了吸气,奇道:“瞧你连说话都不利索,总不会是鬼母船吧?”
至于浩劫?
不可能的!
浩劫哪有那么容易遇到,所谓的百年一现,并非虚言。
何况,如若是浩劫,此时此刻,夏极早已闻到了气味。
只有这些弱小的,连味道都细微到自己不愿去察觉、以便制造给自己平淡无奇的生活制造些惊喜的魑魅魍魉,才会如此。
“是她。。。是这个女人,她发现的。。。”惨白面庞的诡异女子急忙道。
“继续。”夏极淡淡道,他托着下巴,开始反思。
然后惨白的诡异女子急忙将之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其中包括周琳鱼如何在被“刷新”记忆前,给自己留下了提示,又是如何不动声色的试探夏极。。。
夏极点了点头,鼓掌道:“胆大心细,好!可是,你给我起的名字实在太难听了,缪大猫子?”
“唔。。。你还是去死吧。”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而那惨白的虚影再也无法维持平衡,被强硬的从周琳鱼体内拉出。
“不。。。不是。。。”诡异女子挣扎着,可是完全是徒劳。
如吸面条般,被直接抽到夏极口中,他咀嚼了两下,然后就咽了下去,旋即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啵。。。
一声轻响,整个乌篷船突然失去了原本的光泽,而变得陈旧无比,就如一堆烂木头,被生硬、笨拙的拼凑在一起。
看着倒地依然未醒的周琳鱼,他眯了眯眼,然后走过去,温柔的俯身,将她抱起,然后放置在了床上,撕下衣角,以之为绷带,小心、仔细的为她包扎好了小腿处的伤口。
而她似乎依然昏迷着,呼吸也很平静,一副睡梦里的模样,可是心跳却快的厉害。
夏极看着这个文雅、知性的女子,突然开口道:“你对我不错,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周琳鱼依然呼呼睡着,没有半点醒来的模样。
“我允许你先对我许个愿,许愿结束后,你可以跳江。。。唔,然后我再不管可好?”
周琳鱼眼皮跳了跳。
夏极摇了摇头,“还在装睡,那么愿望可就没有咯。”
说着,他很温柔很小心的将她横抱起来,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下,“一会下水了,要注意先找个漂浮物去依附。江水混浊、寒冷,其中暗流汹涌,即便你水性再好,也会被其间的流拉入水底,而一旦力气用尽,或是未曾能及时换气,就会很危险了。”
他温柔的叮嘱着,像是与恋人诀别。
周琳鱼苦笑着睁开眼,刚刚当那惨白虚影离身后,她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更明白这个男人被自己发现了秘密,绝不会留下活口。
只是,她依然期盼着能遇到奇迹,这奇迹就是这个神秘、强大的男人真的爱上自己,或者哪怕只是喜欢也好。
毕竟自己与他有过这几日的相处。
“放过我,好吗?我愿意为奴为婢。。。”周琳鱼苦笑着,身上不过着亵衣,乳色凝香,白腿晃眼,但唇角却是干涩的,嘴唇是颤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可奈何、惊慌失措。
夏极突然将她放回了床上,在桌上拿出个杯子,然后倒上热水,递给她道:“喝些热水吧。”
周琳鱼一愣,急忙接过茶杯,然后也不顾水是多烫,喝了起来,“谢谢。。。”
80。虽千万人
“茶喝好了,说说你的愿望吧。”夏极淡淡道。
周琳鱼再次愣住了,她哀求道:“放过我吧。。。”
但夏极无动于衷。
似乎察觉到,自己死亡的命运无可改变,周琳鱼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定格在了扭曲、狰狞上,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请,一定,帮我杀了,天中九会之一的多首会,我的孪生弟弟,周珏鹄!!你很容易找到他,因为他和我长得很相似!”
夏极点点头,温和道:“请安心吧,你希望的事,我一定会做好的。”
周琳鱼不甘道:“真的。。。真的不能放过我吗?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真的,真的不想死,她被下了迷药,又被“鱼目混珠”装入货箱,随商船送到龙藏洲,之后竟然更不幸地在渡河时遇到鬼船,因为相貌气质原因,而成了“鱼饵”。
她曾经温和恬淡,但此刻,心里却充满了恨意,她想要手刃自己的好弟弟!
只要杀了他,死了也不会遗憾了。
夏极温和的抱起了她,感受到怀里文雅女子面容扭曲、瑟瑟发抖,像一只不安的小鹿,他不由又抱紧了些,似乎如此可以平定她的情绪,给她带来宛如泡沫的温暖。
然后,一步一步走到船边。
他竟要将她直接丢下水。
“注意安全,未必没有机会的。”他最后叮嘱道。
周琳鱼是真的认命了,她恨恨说了一句:“如果我死了,请一定帮我杀了周珏鹄!”
“好。”夏极点点头,然后随手抛出手中的可人儿。
周琳鱼感到自己整个人飞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心里生出“背水一战”的决意!
我。。。一定会游到岸边,我一定会活下来的!
但这个念头才刚浮现,一道黑光已经贯穿了她的身子。
希望,还未开始,便已经终结。。。
然后。。。
是无际的、永恒的黑暗。
夏极收回头发,抹掉发尖的血迹,自言自语道:“明明自己都快死了,最终所求的却是憎恨,而不是宽恕。看来人心里,真是藏着了不得的魔啊。”
随意踏着步子,掀开一触即化为灰烬的帘子,帘子那边原本是名为“小尚”的男孩,以及“小芷”的女孩入睡的卧室。
此时,却是灰蓬蓬一片,破败、腐霉味十足,而原为船底的木板早已出现了道道裂痕,江水已经渗透进来,如一只只冰凉的小手,弹着欢乐的琴键,往前敲击、慢抚、蔓延。
原本的床榻上,哪还有什么男孩女孩,不过是两个燃烧着的小布娃娃。
娃娃身上写着名字,此时还未被烧尽,只是有些氤氲、模糊,藏在黑烟里,瞧不分明。
“唔。。。宋尚?乔芷?”夏极眯着眼,不顾船只的下沉,静静念出那娃娃身上的名字,而很快,火焰彻底吞没了两个小娃娃,使之脸庞被毁、身子焚烧,黑烟阵阵,带着森然的阴寒,却最终在灼热里归于虚无。
“卦算天迹,借势养魂,这小女鬼看来是得到过指点嘛。。。真有意思。”夏极抹了抹下巴,然后随着足下的孤舟,一起沉入了江底。
……
十多日后。
襄阳。
古城,雄伟巍峨。
关外未被攻破的几座大城之一。
天方微明,告示的白纸却已经被扬起,布满春日里蔚蓝的天空。
而已经无需风媒们告知,江湖上就已经知晓了这个消息。
消息很简单,告示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就一行字:三日后,黑木教小妖女向雪,于襄阳处死!
而江湖正道的各大门派以及几大世家,则分别接到了襄阳百家发出的英雄帖。
向雪,这个名字平平凡凡,之前也许根本没有人知晓她,即便知晓了,抓获了,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发英雄帖,广邀群雄,齐聚一堂。
但是,她已经和另一个人的名字捆绑在了一起。
这个人曾是拯救了龙藏洲的英雄,也是正道中璀璨的新星,被人所称道,可是。。。那些都是曾经。
而现在,他已经拜倒在这小妖女的石榴裙下,成了个为了美色,而放弃自己信念的无耻小人!
“天刀”的名号,曾经是令人所安心的、敬仰的,可是现在,却只能被唾弃。
提及他,人们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曾经的“星河”风长起。
这情景何曾相识!
当初,魔教小妖女向昙被抓,他孤身劫法场,协同魔道中人,杀戮同道,从此堕入黑暗。
而现在,轮到那个名为夏极的男人了。
他会否也出现在这里?
会否也是一人一刀,对昔日正道同僚举刀相向?
又或者悬崖勒马,忏悔自己过错,而亲手杀死那诱惑自己堕入魔门的小妖女?
不管如何,龙藏洲早已混乱,但却依然还算完整的江湖,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漩涡隐隐形成,逐渐席卷天下而去,似乎要卷入越来越多的人,无论魔道抑或正道,也许都会在这次处刑事件里,得到洗涤。
又或许,这就是一次契机。
魔门与盗匪的联盟已经取得了胜利,龙王府世家完败,而正道却在孟哀晚中期的隐忍下,深深蛰伏,从而得以保存实力。
这一次,他们却是再无退路了。
那个名为向雪的小妖女,点燃了导火线。
然而,他们占据了襄阳地利,这是主场,所以。。。他们要夺回一阵。
一匹匹骏马,载着江湖中人,从五湖四海结伴而来,如流涌入这古城。
襄阳原本繁华的街道,此时更为喧闹,酒楼上的高声喧哗,街道间随意可见的切磋,客栈“满员”的挂牌,夜色里花灯船舫如织穿梭。。。
而人数依然在增加。
正道以武当,丐帮,剑一门,风云楼,神枪堂为代表,再算上零零散散的中小门派,足足有五六百门派,合计数万人,而其中更多是精英,抱着前来试炼、结交,或是增长见识的目的。
世家则是襄阳百家,西川唐家,六扇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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