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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浩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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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视一眼,其中无数信息、无数情感糅杂其中,无从谈起。

    “先助师父。”风长起低声道。

    师父?

    他早已堕入魔门,何来师父?

    但莫谢罗却没反驳,而是点了点头,沉声道:“好。”

    两名剑圣,一正一邪纷纷加入了战团,随在孟哀晚身侧,在周边围绕着,不时刺出绝厉、躲无可躲的剑。

    声轰鸣。

    而那男人却跑的越来越远。

    大雨似是压抑住了,只是落了几滴,便暂缓了下来。

    反倒是更多彤云密布堆积。

    天下,一片黯。

    再无光。

    在经过一处岩石时,夏极突然停下了脚步。

    侧过头,那石后是两名女子,一人满身红衣如血浸泡过,重伤倒地,奄奄一息,另一人则是紫衣,手持断箫,狼狈至极。

    可是却依然在运气向那倒地的红衣女子输送。

    任无月听到动静,警惕抬头,看到来人,却是一愣。

    然后她便不再管,继续运力,给教主疗伤。

    任清影亦是有所察觉,而微微张开了眼,她的脸庞不复美艳,很脏,全是血,像是搞笑的小丑。

    她从未有如此狼狈,如此虚弱的时刻。

    而还被自己今生唯一真正爱着的人,看到。

    真是。。。丑死了。

    魔教教主心里竟然闪过这样的完全不符合身份的念头。

    蓄须男子,却只是站着,并不过来援救,抑或说还在犹豫,挣扎。

    耳畔是远处那轰鸣不断的巨响。

    而那个“走”字,还沉甸甸的压在他肩头。

    他面对着选择。

    是天下,亦或是她。

    这个问题,已经无法逃避,也没有时间再去思考,短短一秒的对视,彷如经年。

    任清影也在看着他。

    但她却难得的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你还欠我”之类的话,她满脸肮脏,却也在等待。

    等待了一个世纪。

    等待了三千年。

    夏极决然的闭上了眼,“对不起。”

    然后,便转身,如逃兵般,向着小山飞奔而去。

    任清影一愣,旋即轻叹一口气,然后笑着摇摇头,只是这笑,却分不清是苦笑、嘲笑,抑或是其他什么。

    爱情里,有谁对不起谁呢?

    “真傻。”魔教教主轻轻道。

    却不知说自己,还是说那逃离的男人。

    如果还能重来,她会不会宁可放弃“纯阳炉鼎”,也不想再与他相遇?

    真傻。。。

    这世间哪有什么能重来呢?

 132。迟来的救赎

    “小师父来了!”景香兴奋道。

    “啊。”江南月继续装着哑巴,平静回应。

    大佬玩的真投入啊。。。

    突然这长辫子的小女孩灵光一闪。

    难道。。。难道说这就是大佬如此强大的秘密??

    经历人类的悲欢离合,然后才能变得更强?

    躯体的强大,与心灵的强大,两者皆不可少?!

    大佬是在告诉我这个道理吗?

    这念头一发而不可收拾,她觉得自己似乎隐隐看到了一道光。

    远处的大门缓缓打开,其中有着自己从未想过的新世界。

    便在此时,异象突生。

    如梦似幻般的幻影,到了江南月身前,小女孩一愣,刚准备动手,却看到来人竟是大佬的姐姐。

    便停下了出手的念想。

    只是她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同了?

    身上的味道似乎变得很好闻,很亲切,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她小巧的鼻子嗅了嗅。

    “小月儿,谢谢你一直保护着我的孩子,你辛苦了。”夏甜露出温和、赞赏的微笑。

    这态度,令江南月有些不好意思。

    但令她绝对无法想到的是,夏甜出手了。

    她出手不为攻击,只是一把夺过孩子,江南月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也无法反应,即便反应过来了,也不想去反抗。

    母亲抱自己孩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只觉得大佬姐姐是情绪激动,所以才表现出了“抢”的模样。

    夏甜将女婴用左手搂于怀里,深深看了一眼正在上山的弟弟,眼中流露出复杂之色,但只是刹那之间,她已经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踪。

    她只是带走了女婴,却空下了男婴。

    似乎也是知晓自己的儿子,身携大气运,是夏极所求,是天下所需,所以她留下了。

    托付给弟弟,她也安心。

    而且她觉得留下孩子会使得两人之间,依然存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就足够了。

    所以,当夏极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景香和江南月,还有那个被自己造出来的气运之子。

    唔。。。自己当舅舅了。

    卧槽,这真是奇妙的感觉。

    可是。。。还有个孩子呢?

    自己可不应该知道还有个孩子啊,

    现在时间仓促,又来不及细问。。。

    算了吧,反正有一个男孩就足够了,之后让他当种。马,开枝散叶,配种多容易。

    但是如此一来,会不会沉迷声色犬马,而被当做暴君?

    唔。。。看来需要武力镇压了。

    见到孩子的一瞬间,夏极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而他自然也是明白姐姐不在此的原因,毕竟倾城人在哪他都知道,被自己下了“缝言”,又刚刚从这里跑开。

    怕不是姐姐抢了女孩,自己玩去了。

    也对,毕竟自己是大侠,她融合了浩劫,不敢见自己也能理解。

    心里如此想着,很快变得通明,夏极神色却是不变,淡然道了句:“你们辛苦了。”

    “小师父,你终于来了。”裹着灰色斗篷的景香内里却是一丝不挂。。。

    “啊。”江南月道。

    夏极道:“保护好这个孩子,我们先回武当山!”

    “啊。”江南月点头赞同。

    “嗯嗯。。。”景香也点头,随手逗弄了下男婴,“小可爱,你舅舅来了。”

    男婴张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为何小脸突然皱起,然后哇哇大哭起来。

    这出生都没哭娃,在看到夏极的一瞬间,竟然嚎啕大哭。

    “小可爱,看来你是很开心,很激动呢。”景香侧头看着发生大哭的男婴,转头对夏极解释道,“宝宝太高兴了,喜极而泣。”

    夏极点点头,深以为然。

    然后三人从后山往着东边而去。

    身后声响渐不闻。

    数十分钟后。

    三人站在断崖前,无言以对。

    向着两边再看,却依然是万丈沟壑,此处已是极西,地貌情况很为奇特。

    却未曾想到,竟然落入了这般类似于“环”的“孤岛”上。

    蓄须男子沉默片刻,却洒然一笑:“回头吧。”

    “可是,小师父,那怪物好厉害啊,我们打不过,还是躲一躲吧。”景香表达了看法。

    蓄须男子笑了笑道:“那我们三人举手表决。”

    说罢,他举起了手,江南月紧跟着举起了手。

    开玩笑,大佬都表态了,就算是要去灭世,她也跟着举手。

    景香幽怨的看了眼这个自己的“闺蜜”,然后也只能跟着举起了手。

    三个人都赞同了。

    ……

    彤云重叠,层层压下。

    越是平静,便越是狂风暴雨。

    桥头的厮杀,依然白热化,只是孟哀晚已经生出颓势,他“焚烧”自己,才能勉强对战这怪物,但精力一过,便是无尽疲惫袭来。

    风长起,莫谢罗也是全身浴血,在奋战着,只是那怪物却是毫无疲惫,与力量的削弱。

    魔门精英,正道高手,五王的盗寇士兵,如无数蚂蚁,密密麻麻包围着那怪物。

    但,依然,无能为力!

    而一旦被那怪物被挣脱,他就会继续扑向小山,追逐那“天下运势”,以及碾压还在养伤的魔教教主。

    人力有时尽。

    而孟哀晚终于燃烧到了尽头,他整个人奋力双掌迎向雪焚的千里白影。

    轰然一声,如璀璨星辰的落幕。

    他整个人倒飞出去,而被凌空跃起的风长起单臂接住。

    “是长起吗?”孟哀晚很累,眼睛已经无法睁开。

    短暂沉默。

    风长起还是开了口:“是我。”

    孟哀晚嘴唇动了动,白发愈发枯槁,而那唇终究拉出来温和的笑容。

    “您别说话。”

    孟哀晚却不理他,而是虚弱着、断断续续着道:“师父,其实从来没责怪过你。所以,你无需活在愧疚里。

    你很勇敢,敢爱敢恨,做了师父当年不敢去做的事。

    正邪有别。

    在天下人面前,我不敢认你,但在这里,我却希望你能明白,你。。。你永远是我孟哀晚的好徒儿。。。”

    风长起却是怎么也未曾想到会得到如此的回答。

    他整个人呆若木鸡。

    这些年,他活得并不容易,在无尽愧疚和痛苦里挣扎,从无一日安心入眠,但此时这番话入了耳,他便似得到了救赎。

    可是他宁可不要这迟来的救赎,他宁可眼前的老人睁着眼,站在他的对立面,大声呵责质问他。

    “师父。。。”他抱着老人悠然落地。

    只是老人却已经合上了眼。

    失去了力量,而身形干瘪,脸庞爬满树藤般枯皱,异常难看,丑陋。

    风长起独臂紧紧抱住了这老人,如受伤的凶兽般,发出哀怜的声音,再唤了一遍:“师父。。。”

    但老人已经睡着了。

    他做出了他的选择,死而无憾,所以神色祥和。

    可是风长起却已经泪流满面,他不知为何,心里剧痛无比,痛的无法呼吸,十多载未曾流过泪,此时却是花了脸。

 133。惊天一刀

    而此时,魔教众人却投来了目光。

    风长起静静起身,看着急促赶来的莫谢罗,原本的师兄,他再俯头看了眼老人。

    看了一眼这疼他惯他教他的老人。

    最后一眼。

    然后左手一扬,十米外,血剑如受召唤,长鸣着再次入他手心手。

    他瞪着眼,瞳孔里满是愤恨、冰冷,而他身上气势随着步伐,疯狂攀升。

    众人眼里,他似乎已经化身成了真正的血河。

    殷红,粘稠,令空气都震荡,发出腥味。

    荒野的地面都可使渗透出红色,在这阴沉到铁青的穹苍下,翻滚咆哮。

    血漫千山。。。

    也不过如此场景。

    待走到近了。

    那笼罩在黑烟里的怪物也忍不住转过了身。

    一转身,便是看到了冰冷、带着恨、布满血丝的瞳孔。

    血河升九天,倒悬千里,逆流而上,只为这一剑,只为化作那悲苦独臂少年手中的一剑。

    “孽畜。。。受死!”风长起低吼着,全身气势放开。

    将所有的情,所有的感悟,还有欠下那位老人的一切,融入了这一剑之中。

    他纵情的起身,长剑不再是剑,人也不再是人。

    红流如环抱粗蟒缠绕,这是他的剑意,是他伤透了心,痛苦十余年,却最终得到救赎的一剑。

    剑出,天地无音,邪气凛然。

    血河对雪焚。

    亘古长河对上燃烧黑雪。

    伤心痛心决心,对上混乱。

    剑对刀。

    无形波纹从剑刀撞击之处,无尽扩散开。

    雪焚居然被震开了。

    红流虚影里,风长起口边也是流下鲜血,只是他却丝毫不觉疼痛,仿佛根本没有受到内伤。

    而不论五脏六腑被这怪物的一刀震的多么疼,他都面无表情。

    单手握剑,他毫无停歇的,凌空而斩,如飞燕急翔,借滑落之势,携带着再次蓬勃的血河,斩向那巨型怪物的腹部。

    期间,根本没有停转,没有调息,没有恢复。

    换句话说,他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也不顾如此强行施为,会不会对自己身体造成伤害,如同发泄一般地,将剑意再次提升到巅峰。

    没有犹豫,一气呵成。

    两剑并做一剑。

    众人反应过来时,风长起已经落地了。

    而那巨型怪物腹部竟然被斩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风长起半蹲在地,眼中神色不变,只是猛然喷出一口血,染红地面黑色的泥土。

    独臂将长剑插地,以此支撑刚刚拼尽全力的两剑。

    “小心!”

    便在这时,他耳中传来声音,而那怪物反应过来,雪焚倒转,再次落下,向着这竟敢伤到自己的蝼蚁斩落。

    疾呼的人是莫谢罗,他身如疾风,昂着头左手抓向风长起,而右手之剑,则幻化出万千云涛,对上那重重压下的雪焚。

    轰!!

    曾为师兄弟,现在却正邪对峙的两人被同时斩飞,如受巨锤砸击。

    然后躺在地上,重重喘气。

    “手骨断了。”莫谢罗侧头看了看这曾经的师弟,但两人却再也直不起身子,感受着地面的轰鸣,那怪物的奔来。

    “嘿。。。”风长起原本就与那怪物厮杀,后来又为怪物破了剑意,刚刚心神颤动,拼尽全力斩出了超乎自己想象的一剑,此时哪怕是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但,这么死,也无憾了。

    只是小昙。。。

    而天穹便在此时轰鸣作响。

    豆大雨粒,似是试探着落了几滴。

    旋即,便是倾泻而下,淹没着满地十多万的死尸。

    哒。。。

    哒哒。。。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很小,但却很清晰,这使得所有人都看向了脚步声的方向。

    包括风长起,莫谢罗,包括魔道苟延残喘、无力再战、各怀心思的精英们,也包括五王的盗寇大将。

    雨流狂落,而那孤影倒拖着把长刀,从彼岸一步一步走来。

    踏过茫茫荒野,越过萧索孤桥,走到漫步死尸的战场。

    雨水早湿透了他的道袍,狂风早扬起了他的黑发,而将刀刃上的雨水一滴一滴吹落。

    彤云不动,狂风如凌迟。

    他抬起了头,不知何时开始越走越快,从缓缓而行,变为了急走,在变成了奔跑,狂奔,最后拉出一道残影,惊心动魄!

    “是小师叔!!”莫谢罗认出来人,心顿时凉了半截,他自然是知道师父遗愿,知道师父宁死拖住那怪物,只是为了那男人能够取了气运而顺利返回武当。

    更知道,这个男人在登上武当山的那一刻,就会成为新的武当掌门!

    可是,他明明已经走了,为什么好要回来?!

    如此一来,师父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走啊,你回来做什么!!”他拼尽全力的大吼道,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但风雨里,他的声音却被淹没了。

    而天地之下,只余那男人奔走的脚步声。

    似乎风雨狂雷惊闪电,都不过是为他在配乐,为他擂鼓。

    而骤然之间,整片荒原上,万兵开始颤抖,开始尖鸣,似是以歌喝之。

    盗寇们惊讶的看着手中的兵器,看着那些兵器彷如有了灵魂般,在微微颤动,在发出鸣叫。

    魔门精英们也是感到自己赖以生存的兵器,正在跳动。

    有恐惧!

    有兴奋!

    有激昂!

    所有人都抬头,死死盯着那孤独,豪情万丈,独自冲向那无敌怪物的身影。

    他。。。已是唯一的希望。

    不论之前抱有何种的嫉妒、愤恨、诡谲,此时竟所有人都期待着那男人可以胜利,可以战败这无可匹敌的怪物。

    战意在疯狂燃烧,那男人的手开始握向刀柄。

    而笼罩在黑烟里的怪物似有所感,而竟然迫于威势,后退了两步。

    如此无双气势,仅靠着气势就能逼退这怪物,实在是匪夷所思。

    而这一刻,那男人的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他要出刀了吗?

    不。

    他停了下来,而同一时刻,万里兵鸣也平息了下来。

    怪物第一次认真的举起了雪焚巨刀。

    那男人如岛屿般,屹立在狂风乱流里,下一刻,他出刀了。

    众人匪夷所思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又或是那一幕太快。。。

    快到眼睛根本就跟不上。

    到底是残影?

    还是分身?

    还是?

    那男人站在原地未曾动弹,但是一道灰蒙蒙的影子却从他体内窜出,孤身负剑,面无表情,在雨流狂落、电闪雷鸣里,以近乎于刹那的速度压刀、拔刀、出刀。

    一气呵成,人即是刀,刀便是人。

 134。我要你永远还不了(第三更…致玄夜熏)

    “刀意化形,形化刀意,真是天下无双!”

    大雪山第二把交椅的刀圣“雪渊刀君”明崖叹道。

    “以此一刀,无论成败,他都已是天下第一。”

    红莲教教主“骷髅花”白离仰望着这一刀。

    “埋骨大将军”华摧桀桀笑着,“正道死了个孟老道,来了个更厉害的,一换一,真是不亏啊。”

    以血洗礼,以泪苏醒。

    众人眼中,那个男人如同觉醒的狂龙,此时则是挥出了醒来的第一刀。

    惊天一刀!

    神枪堂抢兵死伤早已大半,而满身是伤的张西任则是肃然起敬,心中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堵塞,又有些燃烧。

    而风长起则是死死盯着这一刀,瞳孔瞪大。

    莫谢罗本来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只是这一刻,也停了下来,他如石雕般看着那男人出刀,那一刀,如神明屈指。

    “杀了他!!”他看着被武当弟子护住的老者尸身,咆哮道:“师叔,杀了他啊!”

    “师叔!!”

    “小师祖!”

    “夏大侠!杀了他!”

    蓄须男人身子沉静,他的影子已经穿过了怪物的身躯,而后者根本没有反应,他握着的雪焚根本没能进行任何格挡。

    面对这一刀,他似乎就是个才蹒跚学步的孩子。

    嗖!

    灰影顿时折回,如电般返回夏极体内。

    而就在此刻,那怪物竟然猛然投出了手中的雪焚,似是洞察了这男人此刻无法动弹的特性,而欲将他一起拖入地狱。

    影子刚入身,那雪焚便已经化成一道凶厉的银盘,撕裂空间,至了眼前。

    蓄须男子眼中恢复清明,看着破空而来的刀,本能抬刀格挡。

    轰!

    躯体如受万马拉车轰击,而整个人倒飞出去,他面色白了白,屈膝,以长刀支撑着身体。

    近乎在同一时刻,那怪物也轰然倒下了。

    大雨倾盆。

    “赢。。。赢了?”莫谢罗直至此刻还不敢置信。

    但那怪物却实实在在的倒了地。

    然而,下一刻,雪焚突然开始消融,如同什么炸裂开来,无数红色血流从刀身里淌出,如数十万条细蛇,急速爬入那怪物体内。

    每条细蛇都有着痛苦的人脸,这些也许都是刀下亡魂,被短暂的困在其中。

    嗖嗖嗖!

    细蛇入了那怪物体内。

    只是刹那,怪物的生机就在快速复苏。

    没人能阻挡。

    蓦然,倒地的怪物突然弹起,凌空扑向那远处的跪地男子。

    他显然意识到,如果不杀了这个人,自己再也没有第二条命了。

    虽然依然对这个人存在着莫名的恐惧,但是再恐惧也比不上死亡。

    异变陡生,根本没人能察觉。

    夏极身子动了动,但似乎无法起身,那一刀仿佛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而之后的勉强隔挡又使得他重伤难愈。

    他垂着头,暴雨淋湿头发,从脸颊落下,随着喘息身体如波涛般起伏着。

    而手指动了动,妄图去再抓紧刀柄,而格挡。

    可凡人之躯,哪能比上妖邪的怪物。

    但,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红影。

    拖着极长、极美、极艳的留仙裙,在如夜的雨幕里飞来。

    雪白的浅浅素手,携带着滚滚寒潮,从远处而来,气流奔袭,如极冰之渊的风起风落。

    那道身影凌空而飞,而对着同样扑来的怪物。

    苍白脸颊不复血色,只是她依然双指并起,无梦一指,并蒂而生,用以保命的残存太阴真气从指尖扑出。

    夏极耳侧响起幽幽的声音。

    “你欠我的,我要你永远永远都还不了。”那声音带着凄楚,带着决然,还有一些似是忆起甜蜜的笑。

    她双指点出,拦在了这男人面前,一如当年在襄阳,他拦在她身前。

    忆当年,少年忧郁,少女多情。

    春花秋月,小楼春风。

    酒醉常酣眠,醒来在柳下,而睁眼闭眼都是你的那些时光。

    轰!

    双指太阴对上那怪物黑雾升腾的拳头。

    梦碎了。

    美梦醒了。

    任清影倒飞出去,如断线的风筝,在孤独的穹苍里低飞着,又似蝴蝶在雨天沾湿翅膀,而被狂风吹飞、吹远。

    春天过去了,盛夏也会过去,待到秋日凋零,便是如此刻雨流狂落,而诸般繁华,皆是被雨打风吹去。

    任清影经历过繁华,而现在却到了快谢幕的时刻了。

    她只觉五脏六腑都已疼痛的麻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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