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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灯火璀璨处 by 木悦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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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的模样,今次脱了各种关系才安绯了冬琴御前献舞,他原本是图个飞黄腾达的机会,但当今圣上是何等人?又不是汉武帝,专执寻些‘奇珍异宝’,我看冬琴在此处,必与选邱老板脱不了干系!”
霜合一脸焦急的听着,他还未说完话,她已往外走去,曹璨一把拽住她,道“你现在上哪儿去?”霜合道:“找这个老板问清楚去!”曹璨道:“这个老板又跑不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不如先想办法见到冬琴姑娘!”霜合一拍额道:“是啊!我真是急糊涂了,可冬琴在燕王那里,我如今也不好去见他!”曹璨拉住她的手,道:“别把自己打傻了!我待会儿过去一趟,你要一起去吗?”
霜合连忙点头,然后想了想,又道:“我马车里等!”
当下二人便出门而去,上了马车,直往燕王府而去。
满脸贪婪的男子一脸不满足的不安,见到冬琴来了,又露了一丝笑意,毕竟这个结果总算不错,也将她刚刚的大胆行为忘得一干二净,虽然他刚刚被她吓得差点想逃,此时只笑意吟吟的说:“一会儿过去了,记得我教的,听到了没有?”
冬琴冷眼相对,脸上无丝毫表情,邱老板却觉得一股寒意从心而生,一挥手,只想打发了她快快离去,嘴角只说:“别这么看着我,跟了那男的有什么好处?你现在恨我,今后必会知道我的好处!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她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看的他心中发寒,避开了她的眼睛,也忍住一耳刮子打过去的冲动,毕竟脸上露了指痕是个要命的事,忙忍住气,命人将她匆匆带走。
冬琴双腿无力的走着,想着鄱阳湖的湖水,十一、二月的天那样刺骨,她眼中渐渐有了泪意,有想起了霜合坚定的目光,心中方有了一丝暖意,一丝希望,虽然前路未知,也不觉得那么凶险了。
出了宫,她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往燕王府而去,通行的一个小丫鬟应该是燕王府派来的人,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小丫鬟眉清目秀,话也不多,打过招呼后,见冬琴并不不愿意说话,也就一直静静的坐在一边。
下来马车已有人来开门。她随着小丫鬟走近朱漆的大门,心里陡然间害怕起来,有些不敢踏足,小丫鬟奇怪的回过头来,道:“姑娘怎么了?燕王殿下还在等着!”
听见燕王正等着她,便更加害怕了,小丫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忙笑道:“燕王殿下最是温和不过的人姑娘不必害怕!”虽是如此说,她依旧忐忑难安。
身子麻木的跟着她往里走,一路冰泉叮咚,她也无心看周围的精致,只觉黑夜之下,周围似乎格外幽静,穿过水榭、花亭,来到了一处湖边。冬琴立在湖边的船坞前,四下里只有月色朦胧,一点灯光也没有,只隐约瞧见船坞的船头似乎坐在一个人,身上斗笠披身,静静的一动不动,倒像是个假人。周围忽然也变得静悄悄了,冬琴侧头一看,原来小丫鬟等人也一并走了。
她忐忑不B安的走上船坞,正在害怕奇怪,只听那披着斗笠的人说道:“过来坐吧!”她恍恍惚惚的,隐约觉得是燕王的声音。她颤颤巍巍走过去,却不敢坐在他身边,他一直没说话,她心里的不安渐渐少了些,于是便坐了下来。
燕王侧目看了她一眼,道:“你认识她?”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冬琴却立时知道他问的是谁,当下沉吟不答,待心情平复些,方回忆起殿前的点滴,小心的答道:“以前园子里的姐妹,知心之交!”
此句话后,四下里又是一片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燕王才道:“难怪你肯为她弹琴,她原也是个挑剔的人,却因着你的琴音如此投入!”他说话温和,全无半点皇子的气势,让冬琴渐渐放下了戒心,但她一直是个话不多的人,他不说话,她也不愿多说。
“她平时喜欢什么?”他又问。
她微微诧异了一下,道:“喜欢捧着曲谱发呆,常常在琴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燕王含笑道:“倒真是如此!”他仿佛早已知道,却偏偏还是要问她,很喜欢听的样子。冬琴也就顺着他的话说,虽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但见他隐在黑夜中的影子很是孤单寂寞。
他笑了笑,又问:“她最喜欢什么颜色?”
“蓝色!”
“为什么?”
“嗯……”冬琴想了想,不确定道:“只听她说过,她的母亲穿蓝色的衣服最好看!”
“她在揽月阁里安分吗?”
“不!常常到处乱跑,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
“我想也是的!”不然,他怎么会在华蓉山上见到她,怎么会就那样上了心呢?若是当初不理会那歌声,不动心去寻她,不……怎么可能呢?那样的歌,那样的人……
冬琴默默地坐在他身边,心里的紧张和恐惧在慢慢地消失,身边的这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和孤独,而且他的心思一点也不在她的心上,反而事事都问着霜合,她心里虽有大大的疑问,但素来不是爱探究的人,见他陷入深思后不再说话,也就默默地坐着。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一百零四章 相见

过了好半响,他才惊觉她仍在身边,湖边一缕曙光初现,原来这一夜已经要过去了,冬琴一夜未睡,早已疲惫不堪,但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瞅了瞅她,起身揭下了身上的斗笠,随意抛在了湖边,唤来一个人安排冬琴的住宿,便不再理会,径自往外走去。
冬琴又有了些害怕,见燕王快要越走越远,忙叫道:“燕王殿下……”她的声音颤抖着,气息不稳,又不知该祈求些什么。起德昭转过身来,看着她一双哀切的目光,淡淡道:“你放心,她一定会来找你!”当下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快速的走远了。
冬琴楞楞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霜合真的会来吗?这个燕王真的愿意放她走吗?难道她不是再次羊入虎口吗?可这燕王明明是对霜合有意,霜合来了还能走得掉吗?她万般思绪,又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只在晨风里吹冷了身子。身边侍女唤道:“姑娘……姑娘……请跟奴婢来!”
她如今像是一只提线木偶,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走,心却如死灰一般,霜合来或不来,她已然是个天涯沦落伤心之人。
她被带到一个屋子之中,屋子里翠帘翻飞,鲜花满室,一旁的书架上满满的都是曲谱,一架古琴被放在触手可及的高度,似乎屋子的主人随时都有可能拿下来,丫鬟在身后关上了房门,她慢慢地走过去,只觉颜郁的芳香里,屋子纤尘不染,纹丝不乱。若是有人住过的房间,怎么样都会觉得有人气,可这间房间明显的便是没有人住过。那么,他本来是准备给给谁住的呢?再望了望满架的曲谱歌本,她心里已有了些了然,只觉心底隐隐对他产生了一丝悲切,这满室的温馨,怕是他心里的那个人还未来得及住。
想到此处,她心里依然安稳了许多,不再仿往无措,可再等待解救的同时,依然焦虑不安。除了午间有人送来饭菜,态度恭敬的退出后,再也无人来过,她像是被弃放在了角落里,没人会想起她,可这种被遗忘的感觉却让她觉得莫名的心安。
一直呆坐了一下午,眼看夕阳西斜,透过窗户映照在古琴上淡淡的红晕,婢仆应该又会送晚饭来了,想到夜幕降临,她又开始不安起来。而这时,已有脚步声缓缓走来,她紧绷着身子等待着屋门被推开。
来的是个小丫鬟,眉清目秀的样子,俨然是昨天那位,她轻声道:“燕王殿下请姑娘去西厅!”
冬琴一听,立马紧张起来,正要站起,只见屋外不知何时又站了一个女子,一身黑衣,眉目见透着冰冷,分明不是府里丫鬟的装束,可那小丫鬟见了她却很害怕,不说什么便很快退了出去。
冬琴疑感的望着她,她亦是冷冷的打量了她一番,转身道:“跟我来!”冬琴不知她要将她带去何处,疑感着没有动身,女子转过身来,不赖烦的皱起眉,“去西厅!”途中,只听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恭敬的叫了一声:“银屏姑娘!”她却正眼也不瞧一下。
从后门进去西厅,银屏却将她拦在了里门内,自己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冬琴也很疑感走上前去也细细听着,银屏皱了皱眉,却没阳止她。
门外传来燕王的声音,有一丝痕惫,却又有一丝坚毅:“你现在不能带她走!”与他说话的人似乎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至少该让她们见上一面。”
燕王没有说话,过了半响,才道:“短期内,她不能离开燕王府。除非我布置妥善,否则她要一直待在燕王府里!”听到这里,冬琴心中紧了紧,眼前似乎又灰了一些。
冬琴已知道与燕王该话的人是曹璨,那么霜合是不是也在外面呢?心中不免又有了些喜色,却又强忍着不往外瞧去,只听银屏却在耳边冷冷说道:“她不会进来!”她疑感的看了一眼银屏,没有说话。
只听曹璨又道:“听霜合说,这是个烈性女子。你若强行关着她,怕是会出事!”
燕王冷笑一声道:“如今,由不得她,也由不得我。她生要在燕王府里,死池要在燕王府里!”
曹璨道:“你在恨我们?”
燕王苦涩一笑,道:“恨?这个字我当不起!我不过是为着自己!这些年来,唯一与我有些深交的人是你,你应该清楚我是怎么过来的!”
曹璨声音有些沉重:“是!就因为我看着你一步一步走得艰难,所以很多时候,都愿意帮你一把。我们在青城山的道观里,与成都知府的那一仗打得尤为惊险,你既要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又要顾及赵光义的猜忌,让自己赢也赢得很狼狈!”
他想起那次的惊险,却不由得想起在雪地里,霜合要无赖的样子,有些无奈的好像,可那时自己仍是单方面的苦苦追逐,她离得很远,用一种愤恨的目光看着他,每次见到她这样的目光他心里总是像扎了一根刺一样难受。那天早晨,他出了山洞,见满地积雪,莹白可爱,不由得想起了她调皮的面容,不知怎么,便在雪地里写上了她的名字,却在她忽然到来的那一刻,紧张的抹去了,因为他知道那时她不爱他,他的骄做自尊不允许自己抢先说出那一个字。
见他沉默深思,脸上表情复杂,起德昭以为他仍不忘那点相交之情,叹道:“以前有你帮我,虽然惊险,总会觉得希望在那里,如今你怕是不会再帮我!”
曹璨深深的看了他一会儿,道:“我曹璨是那般小气的人吗?爱情上的争夺并不代表,我要牺牲掉朋友,我曹璨当年见你受迫委屈时就成说过定会帮你,这誓言到死都在!”
燕王亦是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心里的那层绝望更甚,如此心胸广阁、恩怨分明的男子才是大丈夫,大豪杰,难怪霜合会为他倾心,会为他忘掉心里的仇恨、别扭和恐惧。
里屋里的冬琴也听得出神,原本经过昨夜的相处,她已察觉燕王是个难得的痴情之人,只是他的痴情太过内敛太多束搏。而曹璨却是个将心胸敞开给任何一个人的,不论这个人是他的亲人还是他的敌人,且是个重承诺,重义气的好男儿,他给霜合的应该会是他的全部,霜合选他的确是再好不过的,他会包容她的一切,疼爱她的一切缺点,多好!
她的眼睛里起了一层雾意,她的那个他又在哪里?雾气朦胧里,她看到对面的银屏也是泪眼婆娑,眼睛里满是哀伤。
外面的谈仍在继续,燕王道:“我答应你,让她们见上一面,其他的事我自有安绯!”
曹璨知道他的难处,一时也并不逼迫,只道:“她在外面马车里……”还未等他说完,燕王已点头道:“我会让她出去与霜合相见!”曹璨点了点头,往外走去,忽又停下脚步,回头问:“你那些日子与霜合行踪甚密,一方面……你真的喜欢她。还有另一方面吗?”
燕王愣了愣,没有想到他会问到这个,避开了他的眼睛,说道:“赵光义查我甚紧!”
曹璨脸上浮现一丝早已了然的笑意,道:“我知道了!其实你的爱并不若你想的那么深!”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是么?没有那么深吗?赵德昭幽幽的出了一会儿神,最后自嘲一笑。忽然道:“出来!”
银屏身子震了震,仰头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重新变得冰冷,推开门走了出去,冬琴不由得也跟着走出去。
燕王温和无波的目光扫过她们,道:“刚刚的话都听到了?”银屏不自在的低下了头,燕王看了她一会儿,眼神有些严厉可终究没有说什么,只向冬琴道:“出去见一面吧!”随即又向银屏嘱咐的看了一眼,转身向内走去。
银屏一路看着她出了门,却在离马车很远的地方站住了脚步。
一身蓝羽斗篷的女子钻出了马车,曹璨轻轻托住她的手,将她扶下了马车,两人一见面,皆是双眼含泪,相顾无言,随后,也不知是谁先向谁跑去,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天啊!”霜合忍不住感慨,“我还以为再次见到你会在十年、二十年以后。我居然在这里见到你了!可我宁愿是个十年、二十年以后才见到你,至少那时你会是好好的!”
“霜儿……”冬琴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纵使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说出了一句:“霜儿,他死了!”
“你说什么?”霜合身子一震,难以相信的问道,将她的身子扶开了些,看着她绝望无神的双眼,心里也是一片哀默。
曹璨在一旁道:“外面太冷,有再多的话也车上去说,车上暖和,我会将车停到隐蔽一点的地方!”
霜合闻言,将冬琴扶上了马车,曹璨朝银屏看了一眼,银屏会意坐在了车厢外,曹璨架着马车,驶进了一不远处的巷子里。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一百零五章 述说

车厢内,两人相对无言,明明是有很多话说.可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冬琴那般坚强的女子.即使在揽月阁里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从不会躲起来哭泣,只用一双清醒的眼睛看尽身边的冷暖浮华,可此时,她看着霜合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满满的快要隘出来了,霜合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嘴唇颤抖了几次,有破碎的嗓音从她的嘴里发出:“他……他死了……”
霜合道:“怎么回事?你说杨公子他……”冬琴点了点头.咬着唇,道:“我亲眼见到他被推下湖去,生死未卜!”霜合定了定神,道:“是……邱老板?”
冬琴缓缓点头,眼中珠泪的点点,仿佛不愿想起那噩梦的点滴,霜合实不愿逼她,但还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原来那日夫妻二人起的晚了,并不打算上岸做生意。外面已经人声喧哗,冬琴一脸打起帘子正准备梳洗,恰好被岸上的邱老板看到,于是祸从中来。那邱老板本是个闲散商人,但与人合伙开有歌舞坊,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这搜罗美貌女子,也是寻常最习惯的事,他一眼看到冬琴出色的样貌,便觉得奇货可居,与杨公子交涉一番后被教训了一番从此不敢再提。便另叫人谋害了杨公子,将冬琴强行带走。
冬琴哽咽道:“都说红颜祸水,我本是不信。却不想竟真的害了相公性命!”
霜合细想了想,安慰她道:“杨公子时常客居船上,必是会水的……”冬琴道:“我也想过,只是他从未提过此事,我俩正新婚燕尔,也从未说过这些事,从那后,我便再也无机会逃脱了。”
霜合将手里的绢子递给她.见她抹了抹眼泪.可脸上珠泪依旧不断,拍了拍她的手,忽问:“此时御前表演,看得出你是用心的,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冬琴眼中露了恨意,切切道:“我也想过未夫君报仇就那样杀了姓邱的。可是一路上我被看管的很严,死过几回,都被救活了。后来我知道了他的野心极大,于是心里默默盘算了一番,我会让他比死还难受……”
霜合身上起了一股冷意,却仍为冬琴默默伤着,过了好久才道:“如今你遇见了我。我必不会让你继续受苦下去,燕王一时半会儿未必会放你.但终归不会为难你的。我与他……还算是相知之人,你好好待着,干万别敢傻事!姑邱的那里,我们自然有办法对付,至于杨公子落湖之地,我也会叫曹璨派人帮忙去找,吉人自有天相,你二人终归会有团圆的一天的!”
冬琴垂着泪,点点头道:“这些日子我也想过很多,若是可以走,我会立马动身回去,我定要亲眼见到他是生是死!”霜合看着她的神色,想要劝解,可又觉得说什么都是无益,只得默默陪她坐着。
冬琴将脸上的眼泪擦净,缓了缓神.道:“其实,我们的样貌第一个祸害的人就是自己。我以前还不肯承认,若不是这张脸,父亲会将我卖入青楼吗?若不是这张脸,红姨会买我吗?”
见她已有些自怨自艾,霜合握紧了她的手,怕她想歪了走出什么傻事,忙道:“可是,你又有没有想过?若不是你的这张脸.红姨会视你如珠如宝吗?若不是这张脸,你在揽月阁里的日子会过的那么舒坦吗?”
冬琴被说的愣住,过了一会儿,忽然苦笑了出来,道:“有好处也有坏处。”她重新注视着霜合,道,“还好,你听进了我的话。现在看你去曹大少爷在一起,真的很好。”
霜合脸不由得一红,“才不是因为你的话……”
冬琴脸上难得的露了一丝戏谑来,道:“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是曹公子的紧追不休吗?”“冬琴!”霜合忍不住唤道,冬琴看着她笑了一会儿,脸色忽又变得暗淡了下来,霜合也忙敛了笑,这个时候,她不应该触及到冬琴的伤心事。
冬琴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你终究是比我幸运的!”
霜合忙道:“万事不能这么下结论!”
冬琴盯着她的眼睛,好笑道:“你是说你还是说我?”霜合神色顿住,不知该说些什么,冬琴也自己话说错了,也不再言语。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冬琴道:“我该走了!现在的我们,终究是不自由的人了。”
霜合点头,不含的又嘱咐了两句,便起先下车让她出来,一抬眼见到银屏,忽又想起一事,回头在冬琴耳边低声嘱咐道:“那太子太傅的女儿王锦蕙是未来的燕王妃,性子不好,若是知道你恐怕会出乱子,你自己要多小心!”冬琴眉头一蹙,点了点头。
霜合方下了车,银屏接过冬琴,将她带走了。霜合默视她们良久才缓缓回头,曹璨站在她身边,也在出神。霜合道:“我们回去吧!”曹璨转身看着她,将她冰冷的手包襄在自己的手掌里,“你不问我什么吗?”
霜合道:“见到银屏出来,我已猜到了大半。懒得问,也不必问了,朝廷中事,权利斗争,都是远非我们能力所及的。燕王的心思,到如今,我也才了解到的确是深不可测,若是没了我,他可以将自己的心思寄托到与赵光义相斗,我也算是觉得不那么愧疚。只是要苦了冬琴,对了……”
曹璨点头道:“知道,我会尽快派人去找!至于燕王这边,我们的确是能力有限!”
霜合招头看着他,有一片枯叶从头顶的衬技上落下,恰好飘落在他的扇头,他的眼里有深深的眷恋,霜合忽然觉得好累,只想靠在他的肩头,将自己上半生的疲惫都停靠,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幸好你是曹璨,不是高高在上,心中装满权力的人,也不是随波逐流的贩夫走车,可以让我仰望,让我休憩。”
曹璨眼中洋满着笑意,将她一把抱起,笑道:“也幸好你是小孤狸,不是娇弱的千金小姐,可以陪我纵马驰骋,遨游塞外!”她被放置在了马车里,曹璨打开箱子,将一床薄毡敢出给她搭在腿上,方道:“我们回去吧!”霜合笑着点头,看着他钻出车厢,“驾”地一声叱喝,马车滚滚向前驶去。
隆隆寒冬,一切景物都该是萧索的,却因为下雪变得格外美丽。银装素裹的北国冬天,终于迎来了春节。这是霜合第一次在外面过节,没有家人的陪伴,显得格外孤独,曹璨头天晚上陪了她一夜,第二天也不得不赶回家中,由于霜合固执的不肯一同前去,曹璨只得答应她一吃过晚饭立即赶来。霜合不是不渴望那一室的热闹和温暖,可是她害怕,一旦她去了,曹家的热闹与温暖会被冻结。
曹璨走了后,书房里鸦雀无声,仆人们都放了假各自回家去了,她独自一人温了一壶酒,将炉子移到书桌边上来,报着焚烧一室的危险也要这片温暖。
她将自己的歌本放在左侧,将赵德昭送给她的《白苎辞》孤本放在右侧,才抄录了几首,稍微静下心时,又觉手脚冰琼,不得不放了笔,在火上烤着手,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红彤彤的,可嘴角却没一丝喜色。
出了半响的神,她所幸放下笔,将手中的东西收进了柜子里,再在衣拒里敢出一件貉皮毛斗篷披上,脚上换上了一双棉靴,那是她持意命人做的,她是最怕冷的人,即使平日里再闹腾,冬天一到还是乖乖的躲在屋里不敢出去。
出了门,往福满楼走去,路过酒辅时打了一坛子酒,刚提上酒,就笑自己傻气,福满楼里什么没有?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幕然间停住脚步,路上行人匆匆,莫不是要回家过节,城门处也必往常热闹百倍,她缓缓的走过城门,却不知往哪儿走去。李荣当然是要会家过节的,百姓们也鲜少会在外面吃饭,那么铺子一定是关着的,她这时又往哪里去呢?
虽说没去处,她但想就转一圈就回去吧,不知不觉还是走到了福满楼,大门果然是紧闭的,门上挂了两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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