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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灯火璀璨处 by 木悦君-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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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呢?
虽说没去处,她但想就转一圈就回去吧,不知不觉还是走到了福满楼,大门果然是紧闭的,门上挂了两串红灯笼,彰显着喜气。霜合停在门外,看了一会儿,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去时的情节,恍惚间已经快要一年,时间过得真快啊!
“吱呀!”一声,门忽然开了一丝缝,里面有人单眼瞧了瞧,就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李荣从里走了出来,见了霜合笑道:“高姑娘你来啦!怎么不进去呢?我就听见门外有动静嘛!不就是您来了吗?”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一百零六章 新年
霜合一面进门,一面诧异道:“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以为大家伙都回去了呢!”转头见金三儿也笑着端出一碟热腾腾的菜来,朝霜合笑道:“本来今日是不来的。可李掌柜的说,姑娘今日说不准要来,反正我与爹娘也是常常见面,也不差中午这顿饭菜,没想姑娘果真来了!”
霜合朝李荣看去,李荣呵呵一笑,道:“我只是想着曹大少今日必定是要回家去的,只怕晚上才有空陪您,这里也算是你的一个家吧,我想着也许你会来的!”说完,也不好意思看霜合,忙着帮金三儿上菜。霜合眼中有些雾蒙蒙的,动情的话也说不出口,于是站起来也帮着摆放碗筷,一顿饭菜倒也吃得和乐融融。
用过了饭,李荣也寻着一些理由让霜合去家里坐坐,霜合想着反正也无事,便打发了金三儿回去,自去李荣家拜了年,和老人家小孩子说说话,不知不觉晚饭时间将至,李荣欲留她,她只道曹璨去了别院会找不到人,李荣也不好留她,她塞了几个金徒子给几个孩子,方出了门去。
出去时才觉天色还早,只怕曹璨没那么容易出来,于是在城里转转,城里好像有个小小的灯会,她往那灯火最明亮的地方走去,走近时才发觉是往宫门去的方向,街道两旁各一排灯笼向着宫门蜿蜒而去,灯火通明的瞬间,她似乎在城楼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如玉树芝桂,迎风伫立,眼前锦衣华服的赵德昭和以为青衣素服的贺日新渐渐的重叠在了一起,他本是个身份尊贵的皇子,这样的位置才是他该站的,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曹璨的身影,耳中恍惚间又听见他说道:“我会站在灯火最璀璨的地方,只要你一回头就能看见我!”
她呆呆地望了一会儿,只觉眼前的欢声笑语离自己甚远,每逢佳节倍思亲,她想起了子谦哥哥、如姐姐、奇哥哥,还有徐叔叔、皎皎、红姨、絮姨、玉姨……以往过节都是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从未觉得选么孤单过。
她转身往后走去,不知怎么,有些不想回别院去了,于是还是回到了福满楼。
坐在大厅里,热上了一壶酒,将满室的烛火都点亮,她就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由于无人劝解,却渐渐的喝多了,伏在桌上,只是垂泪,醉了后有些模模糊糊的。
过了良久,忽觉一股冷风刮进来,一人坐到了她身边,伸手抹掉了她脸上的眼泪,她觉得那手真温暖,情不自禁的握住了,紧紧的将他的手臀抱在怀中。
曹璨的眼中本有怒意,但见她脸顾冰琼,手也冰琼,一腿遍寻不着的怒意也被爱意冲淡,一把将她楼紧怀里,叹道:“找了你大半夜,没想到你却在这里喝醉了!不是叫你在家里等我吗?”
霜合吸吸鼻子,仍旧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像是怕谁夺了去似的,迷蒙的说:“家?那是家吗?我好怕你不会回来,于是不敢待在那里!就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曹璨无奈的笑了笑,想抽出手来,却让她报的更紧,手上温软的触觉让他心中一荡,呼吸幕地急促起来,却不得不硬着口气道:“再不观规拒矩的坐起来,我就用别的方法让你醒酒了?”
霜合却似乎一点也不怕,只晕晕乎乎的看着他,不想她此时酡红的双颊,小猫一样的迷醉双眼最是让人心神荡漾,曹璨呆呆看了她好一会儿,叹口气,强力板开她的手,见她打横抱起,道:“回去睡吧!”
马车就停在外面,曹璨吩咐了车夫一声,抱着霜合钻进了车厢,她睡得有些迷糊了,他只得将她抱在身上,将斗篷给她盖在身上。
她开始时规规矩矩的睡着,有些是酒有些醒了,忽然问道:“过年了?”“嗯!”曹璨低低的答了一声,顿了顾,又道:“家里客人多,我抽不开身,所以来得晚了些!”霜合道:“你不在家里睡,不碍事么?”曹璨道:“大家散的也早,没人察觉我走了!”
“哦!”霜合淡淡应了一声,裹在斗篷里的手不安分的揪着他的衣襟,曹璨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头凑近她唇边,笑道:“看来你真的是醒了!”霜合仰头看他,唇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又忙微开眼,“这一年都要过去了,我不敢睡了!”
曹璨却不准备放过她,伸手勾过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吸允了一会儿,他不满足的凑在她耳边,道:“我的手很暖吗?”霜合脑袋晕晕的,对于刚才在福满楼里做过的事有些不记得了,只下意识的“唔”了一声,却感觉他火热的大手不知何时已进入了斗篷内,悄悄从她的衣领处滑入,她的惊呼声被他的吻掩盖住了,只紧张的攀附着他的衣襟,对于这样的接触,她的经验尚浅,且每次都让她脑子无法思考,全身异样的酥麻起来,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害怕,既害怕他的触碰又渴望他的触碰。
当他弄痛了她时,她嘴里不经意地滑出一声低低的吟哦,让曹璨身子一僵,眼中的火焰越发的炙热,马车已停在府前许久,两人也未察觉,那车夫也不敢贸贸然出声,只呆呆的在外等着。
斗篷被撩在了一旁,外面寒风阵阵,车厢里的温度却渐渐升高起来,他的唇舌游戈到了她的胸前,战栗似的吻啄让她不知所措,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却从裙子下摆处清入,顺着她光滑的小腿渐渐往上,停留在她柔微的根部,他似有所察,抬眼深深的看着她,她晕晕乎乎中幕然醒觉什么,瞬间羞得满面通红,声音颤抖道:“你……我……”再难说才出口,曹璨头抵着她额头,低声道:“是我不好!”他的手退了出来,替她理好了衣裙,放她下来坐,自己缓缓的平复了下呼吸,过了半响,才拉起她进了府。
进了房,曹璨有些尴尬,霜合默默坐了一会儿,道:“天要亮了!”曹璨方坐到了她身边,道:“嗯!今年要过去了,你歇下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霜合于是躺了下来,曹璨替她报好了被子,坐在她身边,她看了他一会儿,忽问:“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吗?”曹璨凝视着她的双眼,轻轻笑了笑道:“是啊,是很喜欢。你乖乖的睡,别胡思乱想了!”霜合蹙眉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身子往里挪去,道:“你也赶紧躺一躺,我知道你明早还有许多事,不休息一下怎么行?”
曹璨想了一瞬,随褪去外衣,挨着她躺了下来,霜合将自己的铺盖分了一半给他,两人方躺好安静下来,霜合睁眼看着帐顶,仿佛睡意已过,脑子越发的清醒,她侧脸看他,发现他已闭上了眼睛,英挺的眉毛微微蹙着,呼吸已渐渐平缓。她知道他是真的累了,大半夜找不到人的焦虑几乎耗尽了他的精力,本来是有那么一点自叹自怜的怨气,可此时看到他疲惫的睡脸,心中渐渐心疼起来,在被子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也许是下意识吧,熟睡的他竟也握紧了她的手,她的脸上漾起了微笑,呆呆的注视着他,疲惫瞬间席卷而来,她微微合上眼,依偎在他的扇头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已快到午时,身边的人早已离去,枕头下只压着一张纸:“看着你睡得那么沉,不忍心叫醒你!今天宫中事务繁杂,我得赶紧去处理了,晚上回来陪你吃晚饭!”
霜合含笑起身拢了拢头发,随意披上一件袄子,走至窗前顺着头发,今日已有奴仆回来当值,门外的丫鬟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听见里面有动静方敲了敲门:“高姑娘,你起了吗?”
“嗯!”霜合轻轻的答应了一声,已有丫鬟捧着水盆、毛巾而进,瞧见霜合在梳头,其中一人忙走过来接过梳子,替霜合挽着头发。洗漱换衣后,丫鬟问午饭是在这里吃还是在饭厅里吃。霜合睡懒了身子,正想活动活动,于是到饭厅去用饭,心想自己已用去了半天的时间,那么等曹璨回来就只刻下半天的光景了,于是心里莫名的高兴起来。
“高姑娘,你的信!”丫鬟递上一封信,霜合接过一看,上面清丽字迹写道:霜儿亲启。霜合一眼便看出是冬琴的字迹,忙析开来看,却是约她鹤舞楼相见,鹤舞楼是她被带至汴京歌息的歌舞坊,那个邱老板已被曹璨派去的人修理了,那个歌舞坊也转手了他人,她竟得自由了么?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一百零七章 毒计(1)
这信隐隐透着奇怪,却又实实在在是冬琴的笔迹,以她的性子若是有人逼迫,怎么也会在字里行间露出痕迹,而这封信只是简单的道了凄苦寂寞之情,又说燕王心中不忍便允她出府散心。霜合思前想后,只觉孤身一人在外乡过节,其中滋味自是难受,见相见时间是在下午,终究是不忍不去,只留了一张便茶交给丫鬟,便匆匆去了。
鹤舞楼也算是汴京数一数二的歌舞楼,霜合为了采风也来过几次,一次还恰巧撞见了一对才子佳人的悲欢离合,今日的鹤舞楼格显冷清了些,她被迎进了后堂,这里是专为贵宾所设的专门表演场地,空旷幽静的大堂里,此时只坐了冬琴一人。
她缓缓朝冬琴走去,冬琴的脸半明半暗,有些看不清表情。她有些忐忑,走近时,冬琴脸上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她方安下心坐了下来,问:“怎么约在了这种地方?”
冬琴答道:“大家都欢欢喜喜听唱戏,吃年饭去了。我们为何要冷冷清清的过这个年?我们也听听曲,看看歌舞罢!”霜合笑道:“这想法不错,我们以前总是为了他人演出,现在也看看别人的歌舞。只是这冷冷清清的场地,有谁会来演出呢?”
冬琴将壶中的酒倒满了两个杯子,道:“燕王殿下已经安绯妥了,咱们只需等着!”
霜合端着酒,轻触在唇边,沉吟着看着台上,冬琴看了她一眼,抬手喝尽一杯酒。
这里的窗户上故意拉起了一层黑纱,只为了里面的光线更暗些。霜合打量了一番,只觉这汴京里的人的确是会享受,躲在这阴暗的角落里寻欢作乐。
舞台正心的屏风忽亮起了烛火,曼妙的琴音里,一轻纱女子缓缓出现在屏风之后。霜合看向冬琴,心想怎么人人都爱玩神秘这一招了。却见冬琴只专注的盯着前方,仿佛是真的在用心看舞。
霜合亦回过头去,只觉那身婆曼妙,却略显单薄,她的动作极缓,却每一次定格都让人心动神摇,霜合叹道:“想不到鹤舞楼里也是藏龙卧虎,汴京里的能人太多,我太孤陋害闻了,这样的身段要是去揽月阁,又得将官方比下去好多!”她留心看着冬琴的表情,只见她用心看着前方,只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便是她的寻常样子,霜合倒也没多想,只专心看舞。
跳舞的女子那透过轻纱的手臀隐约可见,她仿佛不知寒冷,不知疲惫,只是独自一人忘我的跳下去,此外,再也没别的人进出。
虽然眼前的舞美轮美奂,时间久了,霜合也不禁皱起了眉,盯着眼前的丽影想了一瞬,果断的站起身子,抱歉的看向冬琴:“对不起,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没办,我得先走了!”
冬琴哀怨的眼神看向她,道:“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吗?”霜合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想了一瞬,忽然脖子上一痛,神智迷糊的倒了下去,失去意识前,她看到屏风后的丽人款款向她走来,““是你……”她转眼看向冬琴,还没来得及将她的神情看人眼中便晕了过去。
醒了时,脖子上一阵剧痛,浑身有说不出来的不适。待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时,她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门打开了,她冷眼看去,只见那步步生莲的轻盈身子向她走来,她抬眼看向她绝美的容颜,只问道:“冬琴呢?”
“怎么?是心里伤了吗?”谨嫔冷艳的眉眼下透着一丝狠辣,目光如柜的盯着她“纵使亲如姐妹,也难免被出卖背叛,纵使你防了又防,还是会输在一念之差!”
谨嫔冰冷的手指划上霜合的脸颊,霜合用力挥开,恨恨的看着她:“叫她来见我?”谨嫔站起身子,冷笑道:“现在还有见面的必要吗?”霜合道:“有些话总要问个清楚明白!”谨嫔嘴角轻扬,道:“你怎么不问我呢?”霜合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道:“娘娘心意,民女不敢妄加揣测!”谨嫔笑道:“那么你问问燕王殿下吧!掩我所知,他喜欢你喜欢得紧呢!你呆在曹璨身边,怎能不让他伤心绝望?”霜合冷冷笑道:“若是燕王想用这样的方法得到霜合,他完全可以自己办到!为何要依附谨嫔娘娘你呢?”
谨嫔却不回答了,只道:“待会儿你就可以自己问他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去。霜合忽然叫道:“谨嫔!我不懂为什么!”谨嫔转头看向她,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虽是极美的容颜,可是无端端的让人心生恐惧,她朱唇微启,带着残忍的笑意:“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要知道我不想你好过!”
霜合咬牙切齿地盯向她,道:“你是个不析不扣的疯子!”“疯子?”谨嫔冷笑了一声,道:“住在宫里这么多年,有哪个还是正常的?”她讥笑着看了霜合一会儿,转身想外走去。
“你别走!”霜合想抓住她,可是脚步一动,身子便是一软,栽倒在地,谨嫔并未回头,冷冰冰的说:“那药效不容易过的,你还是好生看着我为你安排的命运吧!”
“谨嫔……”霜合伏在地上,嘶声叫着。忽然,一股热气从腹部传来,直冲到脑中,身子开始发烫发热,她知道自己是着了另一条道,身子虽滚烫,可心里却是一遍冰冷。细想是在哪里着了道,那杯酒她可是一滴未喝啊!不对,一壶里倒出的酒冬琴也喝了,难道是杯口上?
门外,谨嫔在与人说着话:“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保证待会儿是姑骨的感受,她保管过一会儿就不晓得你到底是谁了!这次的机会你别再错过了,也别再叫我失望了!”那人却没有说话,谨嫔冷笑了一声,杨长而去。
一股血腥气弥淡在嘴里,霜合已经叫破了自己的舌头,勉强清醒了一些,她挣扎着站起,身子却软得毫无一丝气力。有人走了进来,她努力抬眼去看,只看到青缎子的鞋面,心已经迅速的往下沉去。
赵德昭伸手将她扶起,那手抚在她背上,是难受的轻颤,她努力推拒着他,手却软绵无力,身子陷在了他的怀抱里,男子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息,一股恐惧从心头生出,声音颤抖道:“你别碰我!离我……离我远点!”
殊不知她无力地语声在他耳里听来却是另一种软绵嚅糯,滚烫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散发着阵阵幽香,发丝扫在他的手背上有苏苏麻麻的微痒,他忍不住轻唤了一声“霜合!”有些情难自控。
他冰冷的唇扫在她的脸上,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她眼中泛起了泪光,侧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不要碰我……”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将他推得开了去,自己的身子却向后倒去,疼痛的感觉早已感受不到,只刻下无边无际的恐惧。
赵德昭望着她,眼中闪动着炙热的光芒,霜合害怕的往后退去,被突然碰到硬物,却是已退到了床边,霜合脑中急转,只在想着办法阻止他的靠近,忽道:“你……别过来!我……我与曹璨早已是夫妻,你就算是得到我,也没有用!”
赵德昭本来是一步步朝她靠近,闻言忽然顿住脚步,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苦笑道:“我就算是不了解你,还不了解他吗?你说的话我不信!”
“啊……”霜合身子一轻,已被他抱了起来,霜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滴打在他的手背上,温热的触觉却让他觉得内心冰冷。
霜合身子被搁到了硬物,她奇怪的睁开眼来,却发现并不是身处在床上,而是一个高高深深的木桶,赵德昭站在木桶外,朝外叫了一声,“提水进来!”
几个仆妇鱼贯而入,将手中木桶的水倒在了霜合的身上,霜合身子一震,全是冰冷的水,浇熄了她周身的焰热。
一桶一桶的水从头波下,她整个人都像是陷在了雨幕里,只剩冰火交融的感觉。大冷的天,再多的火热也被周透冰冷的空气隔绝,她的心一片冰冷,周围的仆妇退了出去,有丫鬟捧着衣物前来,她望了一眼另外准备的一桶热水,吩咐人都退了出去。
她要这样的冰冷,她要这样的清醒,让自己可以好好的思考一番。如今这个境地,怕是出不去了,以前无论她做出怎么样的抉择,赵德昭都支持她,体谅她,只将悲伤留给自己。可是如今,只怕连他也不能控制她的命运了。
霜合站起身子,只搭干净冰冷的水,便将衣服换上了,她蜿缩在床头,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冷,半点不由人。
“霜儿!”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素白裹身的冬琴奔了进来,霜合无力的抬头看她,见她洋身都罩在白绒绒的衣服里,很是温暖,她将头靠在了冬琴的扇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冬琴感伤的抚摸她的头,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原本以为,我陷在选燕王府里,他们便不会再为难你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竟借我将你掳了来,早知道我就不见你了!”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一百零八章 毒计(2)
霜合没有说话,只是沉思着,过了半响才轻声道“冬琴!帮我好不好?只怕我这次失踪,曹璨未必知道我在哪里,就算是怀疑,他也不敢确定,你一定要将我的消息告诉他!”
冬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前觉得我自己傻,你怎么比我还傻呢?你别看我在这里穿得好,吃的好,可是我与一般的傀偶又有什么两样?虽说燕王平日里从不看我一眼,可是这府里的暗影没有一时一刻在盯着我的动静,我的活动范围不过是我那个小院子,我根本无法替你传达消息!”
霜合沉痛地闭上了眼睛,道:“是啊!我是病急乱投医了!我都没有办法救你出去,你怎么来救我呢?”
冬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看燕王对你实在是不错……”
霜合冷冷的打断了她,“冬琴,我的个性你还不了解吗?我认定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改变!我相信,我心里爱着的那个人,无论我身在何处,他都一定能找到我,将我带出去!”
冬琴道:“可是这里是高墙铁瓦,铜城金璧,不是一眼就忘尽的大漠戈壁,他要找到你谈何容易?”
霜合挣开她,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能在这里关得久了,就忘掉了期待啊?”
冬琴目光空洞的望向床畔,道:“我的心已快要被这里的深墙大院磨成了粉末!他不会活转回来了,我的企盼早已落了空。”
“我不许你这样想!”霜合用力地摇晃着她,看着她灰暗毫无光彩的眸子,大声道:“我们经历了烽火流离,家人离散,在揽月阁里苛且偷生时都没有放弃过自己,为什么现在我们都找到至爱之人时,你要这样子放弃自己?冬琴!不要以为我真的忘了你原本叫什么?陈仪之,你有名有姓你好歹是出自书香门第,虽然父亲不济,害你堕入青楼,可你若自己都将自己放弃了,你有什么本事得到想要的幸福?你要令你的家族一直蒙羞下去吗?”
冬琴身子颤抖了一下,突然甩脱了霜合手,站起身子陡然向后退了几步,震惊的看着霜合,一字一顿的说:“我以为……你并不知道我是谁?你居然什么都知道?这些年来你都知道……”
霜合蓦地沉默下来,眼中有珠泪点点,低头看着床铺,若非此时她的不争气,也许她未远都不会抖开这个秘密,她宁愿一直装傻下去,只要她也选择遗忘,可她实在不愿意看到她的眼睛里已如死灰般寂静。
霜合冷静的了一下,平静的说:“是!我知道!我跟你一起进的园子,那时候我们一帮姐妹都是孤苦无依之人。只是我当时就比你们想得多,在你们都还在悲伤自己的命运时,我已在为了自己日后的生活过的舒坦而做准备,第一件事,就是缠在红笑身边偷偷看了你们每一个人的卖身契!怎么结合你们的身世怎么和你们每一个人相处,就是我每日必做的功课,你以为我是天生得到费妈妈她们的眷顾所以一直顺风顺水的吗?你就没想过,这几年来,为什么我风光无限,却没与任何一个姐妹结仇吗?与你的相处是最难的,我知道你一直不愿意待见我,所以总是找着机会和你做一些看似默契却是早已预计好的事情,可是后来,倒真是形成了一种默契!”
冬琴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眼中神色婉转复杂,忽然仰头苦笑了一声,道:“不错!我不是什么隐隐约约知道你的身世,而是真真切切的知道你的身世!还记得父亲将我卖入青楼那一日,他得了钱就转身买酒去了,母亲哭的肝肠寸断,可是在红芙那里见到你的面后,她却忽然微开了手,一个方面是真的大家活不下去了,另一个方面是她认得你。父亲从一个得意府官变成了大街上最落魄的酒鬼,全是因为你的母亲,堂堂西蜀节度使夫人。母亲至今都不晓得为什么,她那日和父亲好好的去送礼,你母亲和态度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可是转眼,你父亲就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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