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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灯火璀璨处 by 木悦君-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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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颗滴下,口中只喃喃的叫着:“子谦哥哥……子谦哥哥……”
曹璨愣了一瞬,直觉地一个什么东西要渐渐远离他了,僵硬着身子走过去,手搭在彭子谦的手腕上,神色越来越沉痛。
“子谦哥哥……”
殷红的血不断地从彭子谦的嘴角涌出,她知道子谦哥哥最爱干净,他怎么能允许这些污秽污染了他洁白的衣衫,她不断的用袖子为他擦去血,可是血还是不断的涌出来,直到染红了她的双袖。
“别忙了……没用的……”他止住她的手,牢牢的握住,就好像从小到大那样,他牵着她的手,走在未知的路上。
“彭子谦!你不准死,听到了吗?不准死……”她的泪汹涌而出,滴打在他的脸上,“我不准你死!你不能死,以后谁来照顾我?谁给我填曲?谁会在守岁时剥红薯给我吃?”
彭子谦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带着宠溺的口吻说:“霜合!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的说一次话吗?你从来都没有温柔的对待过我,能不能最后一次温柔的对我说说话?我要记得你温柔的笑!”
他期盼的眼神刺痛了她的心,可是她不能让他死去啊,“不……我不会对你温柔的说话,彭子谦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你想听我温柔的对你说话你就给我活下去……听到没有!彭子谦你给我活下去。”
他惨淡的一笑,“恐怕我永远也等不到了……霜合……妹妹……不过这样也好……你对我总算是独一无二的……”
“子谦哥哥,你会等到的!你不要死!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间……除了你我再也没有其他亲人了……”她将他的头紧紧的抱在怀里,大颗大颗的泪滴打在他的额上,再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高高的抬起手,最后一次温柔的她的脸颊,“霜合,对不起!子谦哥哥食言了,子谦哥哥没有做好姑姑交待的事情,不能再好好的保护你了……记住,别再让自己受伤害,我想回去我们……回去……吧……”
混混顿顿间,她似乎听见谁踢开了身后的铺子,一声尖叫在身后响起,可她再也无其他的心思去注意别的人,心里已是一片灰暗,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子谦哥哥……子谦哥哥……”他的手渐渐冰冷,她拼命搓着他的手,却依然无法让他暖和起来,“彭子谦……彭子谦……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忽然,一个淡红色的身子被抛在了她的脚边,她艰难的转头去看,只见王锦蕙一脸惊恐的看着她,曹璨伸手轻轻掩在她的肩膀上,“罪魅祸首在这里!”她目光冰冷的看向王锦蕙,一句也不说,只紧紧的抱紧着彭子谦的头。
王锦蕙盯着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高霜合!你不能怪我!是谁叫你妄想得到一切,让两个男子为了你拼死拼活,你凭什么?他的死也是你害成的,知道吗?当然,还有你们两个!”她抬头笑看着曹璨和赵德昭,“不是你们为了争夺她,我又怎么能赶虚而入,她怀里的这个人又怎么会当了替死鬼?哈哈哈……”霜合的身子轻不可见的震动了一下。一滴滴泪滚落在彭子谦的身上,她不见哭声的哭泣让人觉得更加可怕。
“你真是疯了!”曹璨站起身子,一巴掌甩在王锦蕙的脸上,她重心不稳,重又跌倒在地。而赵德昭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可她却觉得他的目光比曹璨的那个巴掌更加可怕。
霜合忽然抬起头来,满含怨恨的眼睛看向身前的两人,“你们满意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吧?还有你……”她转头看向呆呆趴在一旁的王锦蕙,“你真是太可悲了,你是世界上最最可悲的人,你永远也不会懂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会永远都生活在地狱里的!”
她低头看着彭子谦苍白的脸,泣道:“子谦哥哥……我们走吧……我们永远的离开这里……我带你回家……”她将彭子谦扶起,让他靠在她的身上,她全身无力,却咬牙托起这个比她重很多的人,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我们回家去……”一次次,彭子谦的身子跌落在地上,她一次次的托起,继续往前挪着步子。
曹璨和赵德昭赶紧冲上前去,想要帮她,却被她怨恨的眼神定住,“你们离我远点!子谦哥哥不喜欢看到你们!”他们只能呆呆的看着她渐渐远去,步顾蹦珊……
赵德昭的目光由震惊、不舍、悲伤渐渐变得无波无澜,只有死一般的沉寂。他缓缓转身,慢慢地向前走去,他每走一步,都是离得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银屏和夜枫赶紧扶起王锦蕙跟随赵德昭而去。
“我们回家去……回家去……”茜色的长裙渐渐的隐在薄薄的雾里,曹璨伸出收去,只觉得她像是一阵青烟,刚刚还是那么真实的拥在怀里,只是短短一瞬,他们就像是阻隔了生死,她也随风化去。
“子谦哥哥……我们要离开这里了,我带你回蜀地,那里才是我们的家!娘说的对,皇宫是世上最最阴险恐怖的地方,我没有听她的话,偏偏要卷和进去,却害了你……汴京……我们就不该来,多年后再度来到这里,它带给我们的还是只有伤心和绝望!”
萧索的城门之前,霜合骑在马上,表情平静肃然,她的身后跟着一辆马车,没有车夫,她只手拉着缰绳,她抬头高高的看着高高的城门,心里满是苦涩,这次再度离开汴京,她所能带走的还是只有伤心。
她慢慢的走向城门,城门边上并立着两骑,马上的两人注视着她缓缓走来。
她一眼也没有瞧他们,仿佛城门前没有这两个人,她目不斜视地骑着马,牵着拉车的马,一步步往城门外走去。
赵德昭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早已是无痛无欲,只淡淡地说:“去追她吧!她不适合这里,更不适合呆在我的身边,只有你,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曹璨道:“我与你一样,在和她之间永远都隔着一个彭子谦。”
赵德昭道:“你花了四年的时间找她,当初是怎么找到的,现在也同样去找。在西蜀,也许会不一样。”
曹璨深深的看了一眼赵德昭,说了声“多谢!”策马往前奔去。赵德昭眼中的平静瞬间瓦解,深深的眼眸里波涛翻涌,他闭了闭眼睛,脸上沉痛的表情渐渐凝固,“驾!”一转身奔进了城。
曹璨蒙马小跑到了霜合身边,霜合依旧当他如透明人般,曹璨看了一眼马车,里面传来了几声细微的咳嗽,曹璨问:“他怎么样?”
霜合没有回答他,却突然猛抽了下马鞭,“驾……”带着马车迅速往前奔去。曹璨顿了顿脚步,纵马向她追去。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下卷 第一章 不舍
山上的树叶绿了大半,新鲜的绿色尤为莹洁可爱,大约是知道春天要来了,山上的每一寸青草鲜花都尽情的生长起来。
林里的琴声淙淙,像是流水滑过细石,清风刮过山野,不沾染世俗的尘味,进山烧香的行人总要停住脚步细听一会儿,想道:一定是某位得道真人演奏,却不曾想竹林深处,木屋之畔,倾注于琴弦之上的是位年龄不过二十上下的俊秀少年。
他的神情虽专注,目光却看向了别处,整个竹林里除了他再没别人,他似乎又笑了笑,继续低头弹琴,依旧神情专注。
竹林外侧,一蓝衣女子手提竹蓝,慢悠悠的往外走去,目光盯着前路却有些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前方,忽然想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蓦地停住脚步,目光冰冷的看向前方忽然出现的锦衣男子,“你怎么又来了?”
她的眼神冷漠而疏离,像是在看着一个全然不认识的陌生人,曹璨心中一滞,面上却不急不缓的说道:“这山道只许你一人走么?”
霜合遂不理他,径自从他身边走过,低头寻着野菇和蕨苔,有些明明是在脚下的却总是看不见,偏偏要往远处去找,曹璨似闲闲散步,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却并不说话,霜合便无视他,只自顾自地边走边采。
她蹲在地上,将蕨苔摘下放进蓝中,一片雪白的花飘落在她的肩头,她浑然不觉,浅粉的薄纱长裙散在地上,裙裾上略沾染了些枝条,曹璨目光向她看去,只见到她微低的侧脸睫毛低垂,柔和而美丽,即使在专心做事,神情也有些淡漠出神。
曹璨忍不住低下身去道:“记得去年冬天,也是在这片树林里,我背着你,满地都是积雪!”
霜合的手微微一滞,目光看向远方,淡淡道:“是吗?我已经忘记了!”
曹璨继续道:“后来,我们还迷了路……”
霜合忽的站起身子,转身离去:“这条路我来过千万回,怎会迷路?”她快走了两步,手上忽然一紧,身子已被迫转了过来,她眉头轻轻一蹙,不悦的看向他,他双眼中有隐隐的期盼道:“那是我迷路了,可以吗?那年的雪太大,我早已在这青城山上迷了路!”
她避开他的目光,侧头看向了别处,冷冷的抽开了手,“下山的路现今你应该记得很牢了!”她不再理会他,提着蓝子快步往回走去。
曹璨停留在原地,目视她远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眸。一边大树后走出一青布束发的的俊雅男子,颇有兴味的看着曹璨,道:“这都是第多少回被冷冷拒绝了?想不到堂堂的曹大公子也会栽在这小女子手中!”曹璨转头冷冷瞅他一眼,似这些日子以来已被他嘲讽惯了,迈开步子往山下走去。
那男子赶紧追上他,道:“又是去揽月阁喝酒么?你都去了多少回了?还不是没什么作用?”曹璨停住脚步看他道:“景桦你这夫子做得久了,人也变得啰嗦了!”邱景桦立即缄口不言,只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原本以为此次他来成都府应该是来宣布喜讯了,怎么也没想到情况会变得更加恶劣起来,想到霜合那一脸的拒人千里、冷若冰霜,他也不禁叹了口气,无奈他不过一介夫子,霜合人又机灵狡猾,他也是万不敢再去招惹了,只能陪着曹璨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
走了一会儿,邱景桦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听闻你和燕王闹翻了?”曹璨道:“不过是人各有志,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也不想再去搀和!”“哦!”邱景桦虽觉有些奇怪,好在不是个寻根究底的人,也不再问,霜合与赵德昭在汴京发生的事曹璨没有多说,他并不知情,只闲闲的说着一些旁的话:“高姑娘不再回揽月阁,彭子谦和徐氏一家也再不与揽月阁来往。好奇怪,以前高姑娘在时,总觉得揽月阁毕竟是不同的,如今,倒真觉得不过是一家寻常的青楼!”曹璨淡淡道:“红芙也不过是做了最明智的决定!”
“说的也是!”邱景桦想了想,又道:“听闻徐家那位小姐与鱼岩帮的帮主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曹璨道:“你又从哪里听来了?最近打听的本事倒是大了许多!”邱景桦叹道:“知已知彼,古人诚不我欺!”
曹璨摇头笑笑,却有些深思,邱景桦见他神色,道:“你是不是也想到了?若是他二人私下里……”曹璨盯了他一眼,道:“你还是将霜合与彭子谦的感情想简单化了,如果真是这么容易,也不必变成如今这般的场景了!”
一路下得山来,进了揽月阁,邱景桦也不若第一次来时那么惶恐,驾轻就熟的要了一壶酒坐下,红芙、曲苑等人都已习以为常,只上了酒菜便不多加理会,只夏笙偶尔见到了还要打几声招呼,她此时正送完一个客人回来,一转眼瞧见曹璨二人,便旋施然走来,也不客气的坐下,道:“今日又上山了么?”也不必二人回答,只含笑给二人添了酒。
曹璨指了指周围喝闷酒的几个男子,道:“今日怎么多了这么多喝闷酒的年轻男子?”
夏笙转头看了看,掩唇笑道:“还是不徐家的那位表小姐,他哥哥放出话来为妹妹选夫婿,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获得青睐,却不想都被那位大小姐拒之门外,所以就多了这么多喝闷酒的人咯!”
曹璨皱了皱,没再说话,耶景桦道:“如今是个什么局面了?那伊璧奇就真的不顾自己的妹妹的心情急于找个妹夫么?”
夏笙笑道:“这事我也不晓得那么清楚,只觉得那伊少爷自己得了个如花美眷却不许自己妹妹称心如意倒是有些奇怪……”她有意无意的看向曹璨,呵呵笑道:“曹大少,这事儿你想不想知道个究竟?说起来,我倒是有些兴趣!”
曹璨握着酒杯沉思起来,夏笙与邱景桦交换了个眼神,也不打扰他,只静静的等着,片刻后,他站起身子,道:“没有人想被别人探知到心中隐秘!”放下酒杯,转身走了出去。耶景桦看着夏笙长叹口气,也随即跟着走了出去。
夏笙起身命人收拾杯盘,可却一直站着未动,目光渐渐暗淡下来,嘴角扬起一丝轻笑,却透着苦涩,朝着走至门边的曹璨道:“以前似听人提起伊家小姐与他私底下有些纠葛,我想是真的!”
曹璨出了门听见声音传来,却脚步未停的继续往前走去,倒是邱景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子与刚刚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子宛若两人,随即却又自嘲的笑了笑,恢复如常笑着迎向他人。
回到邱景桦的居所,他但坐不语,院子里的几颗芙蓉树已过了花期,只余满枝的绿叶。邱景桦为他斟了一杯茶,说道:“那夏笙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只要彭子谦与伊家小姐成了事,高姑娘便再没理由留在他的身边了!”
曹璨转着茶杯,注视着几片绿油油的嫩芽沉浮,摇头叹道:“情之为物,有些就如这茶,初饮时清淡,回味却有苦有甜,若无一定的时间慢慢去品,又怎知其中滋味?”
邱景桦道:“你的意思是说,让他们顺其自然?可如今这个局面,只怕颇费时间!”
曹璨浅饮一口,放下茶杯淡笑道:“不止是他们。有些感情越是压抑,越是燃烧的剧烈,我不介意慢慢等!她需要时间,我便给她时间,若非如此,她终究抹不平心里对彭子谦的愧疚,此次彭子谦死里逃生,何尝不是需要亲人的陪伴?”
邱景桦闻言幽幽的出了会儿神,起身拍了拍曹璨的肩膀道:“我得去书院盯着那帮小子温书了!”曹璨点了点头,他叹息一声,起身离去。
院外,便可见幽幽的青山,邱景桦这房子倒是不错的所在。那青山深处,她也应该回到了小木屋。
彭子谦独坐于石桌前,信手拨弄着琴弦,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霜合至林外进来,悄然走至他身边,将蓝子放下,等了一会儿,他琴音渐渐消散,她担忧的道:“你又弹了这许久,大夫说你的身子不宜劳累!”
彭子谦转头笑道:“就这一小会儿不碍事!你这本零散的曲谱我也总算帮你填完了!”
霜合随手接过也不看上一眼便搁在了一旁,仍说道:“曲谱还是小事,你这次险些救不回来了,要把我吓死才是大事!如今要再这么操劳,我就不管你了!”
彭子谦忙笑着投降,道:“好了好了!我不再坐这么久不就行了!看看你今天的收获?”他含笑将蓝子提过来,低头看了看,道:“看来今天又得喝野菌汤了!”
霜合撅着嘴道:“野菌汤不好喝么?真人说很滋补的!”
彭子谦将蓝子递回给她,笑道:“行!都听你的!”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下卷 第二章 情动
霜合起身拉起他,道:“你快回房歇着去,我去做饭!”彭子谦任由她拉进了房,在她的监视下在床上躺好,眼底有淡淡的喜悦闪过,霜合盯了他一会儿便到厨房做饭去了。
彭子谦久病初愈,只能做些清淡的,她也跟着吃了好几个月的清粥小菜,连带着炒素菜的水准也跟着提高起来,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到了吃饭时间,不待她喊,彭子谦很自觉的就走了出来。
刚放好碗筷,忽听门外一声清脆的赞叹:“好香的饭菜!”霜合转头看去,喜道:“如姐来了,吃饭了么?我正巧做了许多菜,你一道吃吧!”
“正巧没吃!那我就不客气了!”伊璧如含笑走进,脸色却苍白憔悴,彭子谦起身为她添了碗筷,霜合盛饭,他瞧着她的脸色,神色有些担忧的问:“铺子出了事?”
伊璧如淡淡摇头,刻意避开了他的眼睛,霜合也看出了不对劲,忙握住她的手,只觉她双手冰冷,忙问:“可是身体不适?”
伊璧如抬眼匆匆撇了彭子谦一眼,沉声道:“我哥正在府中为我张罗婚事呢!”
“什么?”霜合吃惊的道:“奇哥将你许配给别人了?”话一出口,她自知失言,不该在他们面前触及这层,忙不安的看了看她。
伊璧如倒也没多大反应,只又略略看了彭子谦一眼,道:“什么别人?我难道还应该许配给谁吗?”
霜合低头道:“我……我只是觉得,旁人都配不上如姐!“说着,便拉了拉彭子谦的衣袖,见他许久不应,才奇怪的抬眼看他,只见他正出神的凝视着伊璧如,那眼中的复杂神采是她从未见过的,不由得也有些发呆。
伊璧如继续回避着彭子谦的眼神,淡淡道:“吃饭吧,菜该凉了!”
彭子谦忽道,“合妹妹说得对!你不能许配给别人!”语气坚决不容置喙。
伊璧如手中的筷子一抖,缓缓的抬头看他,仿佛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她秀气的眉毛微蹙,目不转晴的看着他,声音冷然的问道:“为什么?依你说,我又该许配给谁?”
彭子谦低下头,叹了口气,只道:“总之,你不能嫁旁人!”伊璧如看着他的目光越加的凄惶。
霜合惊愕的盯着两人,眼神在他们两个的脸上游移,也不再说话,沉默的坐在一旁。思忆起才回来时的情景,伊璧如衣不解带的在彭子谦身边照顾,而他也顺从地任由伊璧如安排起居,两人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已不言而喻。只是当时担忧彭子谦的伤势,并未来得及去细想,如今见到两人情况,不禁心咚咚直跳,尽量想将自己淡化掉。
过了半晌,彭子谦才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将面前的一叠笋片夹了几块在伊璧如碗中,只道:“吃饭!”伊璧如也不再看他,低头默默吃饭。
霜合左右看了看,强颜笑道:“如姐你该多吃点,珠圆玉润的才好看!”又夹了些菜在她的碗里!伊璧如无语的看着碗中堆叠如山的饭菜,向霜合道:“多谢合妹妹了!怎么也不见你往珠圆玉润发展? ”“呵呵!”霜合干笑了两声,低头拨饭,懂得嘲讽她的如姐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了吧?
用过饭,伊璧如也并不想回去,霜合不想两人一直冷战不语,于是提出下棋,她做裁判,棋盘放在床榻上,彭子谦可以歪着并不费力动动手指即可。可霜合很快便发现这棋实在是下不下去,伊璧如步步紧逼,彭子谦连连退让,每次到了最后才微不可查的扳回几局,仿佛只想让伊璧如知道他并不是故意退让,伊璧如最后掀了棋盘,道:“不下了,怪没意思的!”
霜合不知又从哪里摸出一本书,笑道:“那如姐给我们读书吧,好久没这样静静的听你读书了!”
伊璧如无奈接过,翻开一页,随意读着,一晃,一下午便过去了,晚间霜合留她在自己房里歇了,掘说最亲的姐妹才会同榻而眠,她与伊璧如都没有姐妹,小时候便经常睡在一块儿,霜合依在她身边,忽问,“如姐,你睡着了么?”
伊璧如闭着眼,答道:“还没!”
“姐姐……”她笑着凑拢了些,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像猫一样赖在她身边轻声问:“你知不知道……初夜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很痛?”她好似无意间问起,却不时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伊璧如。
伊璧如眉头微皱,神色似乎一滞,半晌都没答话,过了一会儿才道:“小女孩子家好没羞,竟问这些问题!”霜合支起身子看她,道:“因为我好奇啊,难道你不好奇吗?何况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你与我私底下说说,又有什么打紧?”
伊璧如睁开眼看她,忽问:“如此说来,你与曹璨倒还没到那地步?”
霜合脸上一红,想起她与曹璨那为数不多的亲热,还有那次马车上……似乎搂搂抱抱亲亲也已做过不少,念及,她脸上不由得红的更深了。
伊璧如细看了会儿她的脸色,厉声道:“死丫头!看来你与曹璨也没少亲热!”
霜合硬起脸色道:“那时我喜欢他,他喜欢我,那样亲热又有什么打紧?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和哪个男子做过那事儿啊?”
伊璧如愣了一瞬,随即将霜合压在床上,骂道:“死丫头!你找死啊!”一面轻抽她身体,霜合一面与她对打一面大叫道:“救命啊!如姐要杀人了!如姐有秘密瞒着我……如姐……唔……”伊璧如又气又恼,道:“你做什么?给我闭嘴!”她那声音那样大,想必隔壁的彭子谦也已经听到了。
果然,彭子谦的声音悠闲的传来,似觉有些好笑的说:“你们俩精神倒好,这大半夜的还不睡,也不体谅下我这个病人!”
霜合笑嘻嘻的隔开了伊璧如的手,往外叫道:“我刚刚……唔……问了如姐一个问题……啊……她不敢回我……”
彭子谦忍住笑道:“哦?什么问题?”
“没什么,你快睡吧!是这小妮子太无聊了!”她狠狠盯着霜合,警告她闭嘴。霜合忙乖乖的躺下不再说话,只听彭子谦道:“好!你们也早些安睡!”
伊璧如重新躺好,再不理她,转身拉过被子径自睡了,霜合侧头看着她姣好的背影,若有若思,过了一会儿,也转身睡去。背对着她的伊璧如却始终睁眼如初,遥望着窗户外的一轮明月,幽幽出神。
霜合次日一早醒来便不见了伊璧如的身影,她如今已是起的早的了,没想到伊璧如比她更早,拉开门正欲走出去,就见彭子谦将伊璧如堵在外屋门口,她出门的动静惊动了两人,伊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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