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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by秦殊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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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小姐,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骆依摇了摇头,一口气把杯里的咖啡全喝完了。
容姨看着空空的咖啡杯,笑了笑说:“骆小姐说他这人怪不怪,以前从来不咖啡,两年前突然就喜欢上煮咖啡了,煮了也不喝。”
两年前?
她到英国安定下来以后,每个周末会固定到一家咖啡店咖啡,喜欢点拿铁,因为奶最多而不太苦。
“怪,是挺怪的。他怎么就喜欢上煮咖啡了是吧。”
她喃喃地说着,就听见容姨一边切着菜,一边说:“对啊,这两年他喜欢的东西都特别奇怪。”
“啊,他喜欢什么?”骆依竟然脱口而出,她太好奇了,像傅彦那样的人,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呢?
“喜欢什么,这两年突然喜欢的,嗯,除了煮咖啡之外,好像还喜欢看时装呢。”
“看时装?”骆依惊讶不已,据她所知FY并没有在时尚界发展。
容姨想了想又说:“哦,还是女装,婚纱之类的。我好几次看见他放在桌上的杂志呢,都是些国外的杂志,我看不大懂,但衣服还是认识的。”
“对了,骆小姐,你不是学这个的吗?”
骆依随口应了声,“他不会还喜欢看时装展吧?”
“啊,骆小姐,你还真神了,他还真去看过好几次呢。有几次打电话的时候我可听见了,去英国呢。不过你跟他关系不好,不然我还以为他是去看你的。”
骆依脸一红,忙说:“怎么可能。他可能真有什么问题,比如易装癖。”
容姨手上的动作,侧头看了眼骆依,骆依转过头,干笑两声说:“我乱说的。”
“你乱说什么了?”
骆依心口一顿,转过头就看见风尘仆仆的傅彦站在身后,但愿他没听到前面的话……
“没,没什么。”骆依尴尬极了,看了眼一旁的容姨,“对啊,容姨。”
“是啊,骆小姐可什么都没说,我们都没说过傅先生你呢。”
骆依算是彻底死心了,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容姨,你不帮忙也别害我啊。”骆依小声地嘀咕了声,转过头望着傅彦露出一丝笑说,“早啊。”
“中午了还早?”
骆依讷讷地说:“那中午好。”
傅彦看着她那样,猜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我的坏话?”
“没有啊。”骆依详装淡定地说。
“信你才怪。”傅彦看了她一眼,“说就说吧,坦白从宽。”
“我这么诚实的人,不需要坦白。”骆依头一抬,与他错肩而过。
傅彦突然扯了扯嘴笑,这样才是他所认识的骆依,有一点小骄傲,表面上很冷淡,可内心却比谁都纯真。
带着容姨准备好的午餐和傅彦一起去医院看谢薇,谢薇精神不错,几个名医会诊下来,认为谢薇现在问题不算大,好好治疗,很快就会康复,这让傅彦和骆依总算放下心来了。
谢薇却说:“我本来就没什么,再上台拉两场大提琴都行。”
“得了吧,妈,等你那半张脸能动以后再说成吗?”
谢薇扯着能动的半张脸,愤愤不平地说:“儿子,你嘴这么毒,以后没女孩会喜欢你的!”
“有你这么诅咒你儿子的吗?”傅彦无奈极了,眼角瞥了眼一旁偷笑的骆依,不由得连自己的嘴角都上扬了起来。
谢薇看着傅彦的眼神,心里不由一惊。聊了没一会儿,谢薇就开始赶他们,“行了,你们俩该哪儿去就哪儿去。”
“妈,我们俩……”傅彦想要辩解。
谢薇心里偷着乐,嘴上却说:“一会儿我工作室的学生要来,我们还得聊聊大提琴什么的,你们俩在这不方便。”
“我可以……”骆依正要说话,谢薇却打断她,“算了,小依,你当阿姨不知道你不喜欢大提琴吗?你要喜欢还能出国读设计?”
被戳中心思的骆依,只能噤声不语。
谢薇艰难地用眼角余光望着傅彦,那眼神分明在告诉傅彦要把握机会。傅彦有些迟疑,他知道自己有些喜欢骆依,但他依旧害怕着。最终他只是说:“小依,要不,我们先走?”
“那……好吧。”
出了病房,骆依感慨地说:“唉,谢阿姨现在肯定一个人偷偷难过。”
傅彦看看她,无奈地应了声,他总不能说是他妈特地帮他制造机会吧。
走了两步,傅彦突然说:“你下午有空吗?”
“啊?”骆依不解。
“哦,你昨晚说想看电影,早上正好有个客户送了两张票。既然两张吗,所以……”傅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张票的来源,第一次约人看电影这样的事,做起来还真不得心应手。
“你别多想,你难得回来,有一个心愿,我总得满足一下。”傅彦解释着。
骆依低低地应了声。
两个人并肩走出住院部的时候,骆依突然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背景,脚步滞了滞。
“怎么了?”傅彦看她停住不动,开口问了句。
骆依再定睛一看,那个背景已经消失了,“大概,我看错了。”

、Chapter 07(2)

02
这几接连上映了几部颇具口碑的电影,电影院里有不少情侣慕名而来。看着身旁都是你侬我侬,毫不避忌的小情侣们,骆依和傅彦两个连走路都离开一小段距离则显得格外醒目。
进场前傅彦看着不少人在买爆米花,小声地问骆依:“我们要不要也买?”
好像做戏要做全套一样,骆依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都这么做,点了点头。卖爆米花的阿姨看着他俩那不咸不淡的模样,笑了笑说:“小伙子和女朋友吵架了吧!”
还没等傅彦说话,她就随手从旁边拿出一根心型棒棒糖插递给他。
“祝你好运。”
骆依看着他一手拿着爆米花,一手拿着棒棒糖的模样,一脸无奈的模样,与他从前衣冠楚楚的模样全然不同,不由笑了起来。
“笑什么?”傅彦愠怒,他现在这样子一定非常有趣,不然她不会笑得这么开怀。
“没什么。”骆依看了眼他手里的棒棒糖,“这个……”
傅彦解释,“送的,她误会我们是情侣,以为你生气了,想让我哄你。”
“哦。”骆依语气淡淡的,可傅彦却觉得她似乎不怎么高兴。
“你是……嫌我没哄你?”傅彦试探性地问。
骆依接过他手里的棒棒糖,依旧淡淡地说:“没有啊。”
“你似乎不太高兴?”
“你想太多了。”骆依扯下包装纸,舔了一下,一丝甜甜的味道缠绕舌尖,“我很高兴,其实我很久没有吃糖了。”
“原来一颗糖就能让你高兴吗?”早知道不如买一堆糖算了。
骆依笑了下,她爸爸丢下她的时候就是给了她一颗糖。她贪恋糖的甜,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最爱的人已经抛弃了她。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不敢再吃糖,不敢再尝试这种甜,因为害怕。
可是再拿到糖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对这样甜美的味道毫无抵抗力。她一边吃着,一边微微地抽泣着,眼泪从来都流不下来,因为她太懂得克制了。
一路走,傅彦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别过头才发现,她垂着头,神情显得很难过的样子。
“怎么了?”
“没事。”骆依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傅彦皱了下眉,“你在哭?”
“没有。”
骆依扬起来艰难地挤出一丝笑说:“哪有。”
傅彦沉着脸说:“笑比哭还难看。”
“我本来就长得不好看。”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我啊。”骆依调节了下自己的情绪,坦然地说。
傅彦被她这话“咯”了一下,她始终对他充满了抵触情绪。从前他不知道自己有病,只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好。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去讨好别人的人,何况还是一个讨厌的人。
“你明明很难过,可是不想告诉我是不是?”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他们之间关系为什么变成这样?
“不是。”
“你说慌的时候眼睛习惯性的往别的地方看。”
“啊?”骆依竟然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习惯,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心里一怔,“其实我没有很难过,只是想起小时候我爸爸走的时候的事。”
骆依微微一笑说:“他走的时候就给了我一颗糖。”
“如果你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
“谢谢。”但是不是用了。骆依很想说下面半句,看着他明亮的眸子里满是赤诚,竟然说不出口。
他们看的电影是一部带着悬疑的元素,最初不过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的两个人,原来纠缠甚深。结尾的时候,才发现男主角害死了女主角的前男友,女主角却是来医治他的。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秘密,你不知道不代表它不存在。
骆依偷偷地望了眼傅彦,傅彦心底又有什么秘密呢?
电影有几个地方设计的很巧却也带着几分恐怖片的意味,旁边的人都吓得尖叫,或者依偎在男朋友身上的时候,骆依却很平静地看着。
傅彦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想起她刚刚因为一颗糖突然间难过,她其实很会隐藏自己。这些年她比谁都活得努力,即使是去公司旗下的店铺做小工,她也活得很快乐。一点阳光,她就能够微笑起来,这样的骆依让他觉得生活充满了期待。
电影结束走出场的时候,傅彦问她:“好看吗?”
“嗯。很久没有看电影,突然发现看大屏幕果然和看小屏幕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傅彦笑了笑说:“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常常来。”
“不是说,是客户送的票吗?”
“哦,他也顺便送了我一张电影院的VIP卡。”傅彦有些小小的尴尬,解释是件很难做的事,做得不好就显得是在掩饰,就在他很想再掩饰掩饰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如蒙大赦似地接起来,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
“好,我马上回来。”
“怎么了?”骆依看他神色凝重,知道肯定有事发生。
傅彦沉下脸来说:“医院发生火灾。”
“啊,谢阿姨怎么样?”
傅彦面色凝重地说:“没烧到,但是受了点惊吓。”
骆依从来没见过傅彦那样紧张担心的样子,只能安慰他:“没事的。谢阿姨那么好的人,不会有事的。”
到了医院才知道,这场火并不算太大,现在也已经控制住了,一些病人暂时被送到空旷的地方安置。
傅彦连着找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找到了谢薇,这才松了口气,望着谢薇却什么也没说。
反倒是骆依看着谢薇说:“还好,谢阿姨你没事,傅彦担心了一路呢。”
“他?”谢薇看了眼傅彦说,“真担心我看见我怎么又不说话了。”
傅彦看看她说:“您这不是没事吗?”
“我被吓到了!”见傅彦没反应,谢薇拉着骆依说,“哎呦,吓死我了。小依,你不知道,今天还真是倒霉。我午觉还没睡醒就听见有人喊着火了,吓得我赶紧跑,唉,一路跑啊,现在还觉得脚疼呢。”
“还好,没事。”骆依看着谢薇能说笑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怎么会着火呢?”
“好像是个女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现在还在后面那幢的天台上呢。”谢薇感慨地说,“唉,好像是个挺出名的女模特。”
“女模特?”骆依一怔,“叫什么名字?”
“姓……”谢薇绞尽脑汁想了想,“姓凌……”
“凌?”骆依整个人几乎呆住了,“凌弦?”
“不会这么巧的。”她自己喃喃的说了一句,哪知道谢薇应了一声说,“小依,你还真说对了,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骆依瞬间惊呆了,“怎么可能是她呢?”
“真是她,不信你可以去看看。”谢薇看着骆依的神色不大对,“小依,你不会认识她吧?”
骆依点点头,“她是我的客户,我这次回来就是替她做婚纱的。”
“唉,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谢薇感慨起来,“听说未婚夫要死要活的,都不成人形人好像。”
“啊。”骆依听见谢薇这么一说,吓了一跳,毕竟相识一场,骆依并不希望凌弦出什么事。
“谢阿姨,我出去一下。”骆依急切地说。
谢薇一惊,“唉,小依,你不会真要去看吧。”她话没说话,骆依早就已经跑了出去。
傅彦喊住她,“骆依!”
“我就去看看。”
傅彦来不及细想,立即跟了上去。
骆依跑到那幢楼下时,发现天台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位置稍有不甚就可能摔下去,可是那个人似乎情绪很不好,一路后退。楼下已经围了线,两名警员拦着骆依,“小姐,很危险,你不能进去。”
骆依没有办法,只能呆在站在那个地方,看见傅彦跟了上来,“好像真的是凌弦。”
“嗯。”傅彦点点头。
傅彦那神情,分明是早就知道凌弦没有失踪的样子,“你……”
“之前她失踪的事牵连到了你,我怕你有事,就派人去查了。昨天晚上我才知道她出现了,我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了。”
骆依望着楼上,担忧极了。她在英国的时候见过一个病,那个病人听说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想要跳楼自杀,所有人想尽了一切办法去劝,都没有用。那个病人最终就是从楼上跳了下来,得到了他所谓的解脱。
但是死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一秒又一秒的过去,看着骆依那样的担心,傅彦伸手拉住她攥得紧紧的手,微微一笑。
骆依望着他,他这样做是在……安慰她?
她心头一暖,也朝傅彦笑了下,示意他自己没事。
等到她再抬头看楼上的时候,一个黑影竟直直地往下坠。她心惊,傅彦怕吓到她,立即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把将她按在怀里,低声安慰,“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她可以听到傅彦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感觉到他整个人微微在抖。他明明也很紧张,可是却第一时间想到了她。

、Chapter 07(3)

03
好在警察早早地在楼下做了准备,凌弦失足掉下来时摔在充气软垫上。医生和护士都早早地做了好准备,很快就将她送进了急诊症。
急诊症门口的灯一直亮着,邵成做完简单的笔录后一直呆在门口。同样呆在门口的还有骆依。
只是骆依和邵成的焦虑模样全然不同,她只是呆呆地望着急诊症门口的灯,红得那么触目惊心,心底很多情绪一点点涌了上来。傅彦起先只是以为她担心凌弦而已,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时才发现,竟然是凉的。
“小依,别担心……”傅彦开口安慰她,骆依没有说话。傅彦抬头望着她,发觉她的脸色惨白,仿佛是受了巨大的惊吓。
傅彦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你在害怕?”傅彦试探性地问。骆依别过头,不敢去看他。
她神色慌张,显然心底藏着什么事,傅彦心底有一个揣测,可一时间他也没有办法确定,这个时候他只能紧紧地将骆依拥在怀里,至少不能让她再有别的负面情绪出现。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每一秒都让人觉得很慢长,直到急诊室门口的灯黯淡下来,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
邵成终于松了口气,一路跟着凌弦去了加护病房。然而傅彦却发现,在刚刚灯黯下来的那一瞬,骆依整个人居然吓得紧紧地缩在他怀里。他低头看见她紧紧地咬着唇,整个人的焦虑情绪很明显,但她很克制,明明害怕极了,可是还是装得很镇定。
几秒钟后,骆依才回过神来,深深地吸了口气。
“小依,你怎么样?”傅彦关切地问,骆依惊了惊,立即推开傅彦。
“你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骆依神色比刚才好了很多,看见傅彦的脸,骆依只觉得自己的情绪更糟糕了。
傅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骆依这个样子很像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如果是的话,那么她曾经到底受过怎么样的创伤?
骆依匆匆忙忙地站了起来说:“我去看凌弦……”
“我跟你一起去。”傅彦也站了起来,骆依却像刻意要避开他似的,向前快走了好几步。
邵成隔着加护病房的玻璃,凝视着躺在里面的凌弦。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时,才回过头去。发现是骆依和傅彦,只是低低地叹了口气。
骆依的情绪总算平复了下来,看着里面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凌弦,还是惊了惊,“她伤得很重?”
邵成摇了摇头。
“那怎么……”骆依不解。
傅彦走到骆依声侧,看了眼邵成,“她真是一个爱你爱得发了疯的女人。”
邵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当他看到骆依的时候,却明白了过来,他望着傅彦,只是一阵叹息,“我知道她爱我,我也努力地去爱她。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
“她……”骆依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完全没有明白过来。
邵成无奈地看了眼骆依,转过头去看着病房里的凌弦。他想起初初见她时,她一抬头那种明艳的感觉,让他蓦然间心动。他承认最初这种感觉是骆依带给他的,所以当凌弦问他是不是因为骆依才喜欢她的时候,他承认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骗她,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宁愿骗她一辈子。”骆成喃喃地说着,骆依听得一头雾水。
“邵……邵成,你说什么?”
邵成没有再说话,傅彦却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她轻轻地甩了一下,傅彦却握得更紧了。
“傅彦,我……”
傅彦对着她摇了摇头,转而对邵成说:“我们先走了,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打我电话。”
“谢谢。”邵成没有转过头,只是低低地说着,语音里竟有些鼻音。
被傅彦一路拉出急诊楼,骆依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你干吗把我拉出来,为什么凌弦会那个样子?”
傅彦望着她一脸不解的模样,无奈地说:“你这个时候问邵成,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吗?你没看到他那么难过吗?”
“我……”骆依知道傅彦说得对,一时没了底气。
傅彦看着她像被自己教训了似的,垂着头,一脸犯错的模样,心头一软,连说话的语调都温柔了起来,“我不是指责你,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对骆依说,难道对她说,邵成暗恋你?
“只是什么?”
傅彦沉吟片刻后刚要说话, “啪”一声,骆依还没反应过来,傅彦已经把刚刚那只伸到骆依面前的手抓在了手里。
“骆依,都是你,都是你害得凌弦这样的!”
骆依看着眼前神情疲惫的宁心心,惊了惊,“什么我害得凌弦现在这样……你说清楚?”
之前宁心心指责她跟邵成有一腿,这已经让骆依觉得匪夷所思了,现在又说是她害凌弦的,而且宁心心不止一次说她害凌弦了,这真让骆依无可奈何。
她绞尽脑汁地反复想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可是始终没有想起任何伤害过凌弦的事。
傅彦冷冷地望着宁心心,宁心心情绪异常激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骆依,可无奈傅彦挡在骆依面前,还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
“放开我,我找的是骆依,和你没有关系。”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傅彦的眸光冷得像一块化不开的寒冰,握着宁心心的手上的力道虽然没有加大,可依旧能让宁心心动弹不得。
“打啊,你打死我也要替凌弦讨回公道!”
傅彦用力地将宁心心往前一甩,宁心心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站不稳定摔在地上。
“刚刚的那个耳光,我记在心里了。你如果还要再做什么的话,我会让你加倍奉还!”傅彦一字一字地望着宁心心说着,“听清楚了没有?”
“你护着她?”宁心心指着骆依,冷冷地说,“她是怎么样的女人,你根本就不清楚!”
傅彦冷笑一声:“她是怎么样的女人,你不需要清楚!”
“傅彦,你是被这个女人迷住了!”宁心心死死地盯着站在傅彦身后的骆依,“骆依,你这个贱人,凌弦所受的苦,你迟早会受回来的!”
宁心心尖叫着,本来就有很多记者闻讯赶到医院来,再加上好事者……
傅彦眉头一皱,拉起骆依飞快地往停车场跑。
“傅彦,你等一等……”停车场离医院急诊楼有一段距离,骆依刚刚被傅彦从楼上一路拉下来,本来就有些累,这下子根本跑不动。
傅彦看着后面有几个记者跟了过来,再看了眼骆依气喘吁吁的模样,他深吸了口气,一把将骆依打横抱了起来。
“傅彦!”
“别说话,不然把你扔地上!”骆依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
傅彦紧紧地抱着她,跑得很快,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身后的闪光灯不断地闪着,可骆依却并不害怕。他有力的心跳,宽厚的肩膀,让骆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上了车以后,骆依的脸依旧是泛着红,她现在越来越害怕面对傅彦了。那样一点点的喜欢越来越多,她很害怕这些小小的喜欢变得格外的大。
良久,骆依总算平静了下来,她用眼角偷偷地望了眼傅彦,可是他一脸铁青,似乎是在生气?
难道是因为宁心心刚才的话?
骆依有些心烦意乱,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傅彦,我根本没有对凌弦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宁心心会……”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傅彦相信,然而傅彦却打断她说:“我知道。”
“啊?”骆依一惊,“你知道?”
傅彦应了声,在附近偏僻的地方找了个停车位,然后从车里找出医药箱,拿了应急的冰袋替骆依敷了敷脸颊。
“还疼吗?”
骆依摇了摇头,宁心心那一个耳光打得极重,她又没有防备,其实很疼。
“你刚刚说,你知道,你知道什么?”骆依迫切地想要知道,她不想这样平白无故的蒙冤。
“她打你是因为凌弦。”傅彦看着她红红的脸颊,明明疼得要命,却偏偏还死撑。要不是对方是个女人……
“我知道。”骆依皱眉,“她说凌弦是因为我才……”
“我认识凌弦才多久,能对她做什么呢?”骆依真觉得委屈,窦娥估计就和她差不多,可惜没有六月飞霜来证明她的委屈。
傅彦细心地替她敷着脸,“因为你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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