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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by秦殊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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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凌弦才多久,能对她做什么呢?”骆依真觉得委屈,窦娥估计就和她差不多,可惜没有六月飞霜来证明她的委屈。
傅彦细心地替她敷着脸,“因为你这张脸。”
“……”骆依一怔,“你骗我的吧……”
她对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凌弦明明比她漂亮多了,还能因为脸来嫉妒她?
看着骆依一脸不信的模样,傅彦摸了摸她另一半没有被打的脸,勾起嘴角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自信呢?”
骆依拍掉他的手说:“这不是不自信,我是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脸,傅彦,这个时候别开玩笑了。”
“我像开玩笑吗?”
“你确定?”
“当然。”傅彦语气坚定,却让骆依觉得更不可思议了。
“你不要说,凌弦为了我的脸而去整容吧?”骆依觉得自己能说出这个揣测已经很困难了,却没有想到,傅彦居然点头了。
“你真没骗我?”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骆依还是补了句,“你骗我的吧……”

、Chapter 07(4)

04
傅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可信的吗?”他神色未变,但语气却带着略略的不满,骆依心里一顿,“我不是这个意思,凌弦她……”
“对,你说对了,她就是为了像你所以去整容。”傅彦低低地叹了口气说。
骆依几乎惊呆了,“像我?像我有什么用?我这张脸……”她摸着这张算得上清秀,但绝对算不上绝世的脸,“像我还不如像那些大明星来得有用。”
傅彦看着骆依难以置信的模样,感慨万千。究竟怎么样执著的爱,才会不惜在自己身上动刀呢?他无法理解,但看着骆依,他又隐隐有些明白。
“邵成……”傅彦还是犹豫了片刻才说,“喜欢你。”他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语调来说。
“可是我不喜欢他。”骆依快速的反应过来说。
傅彦嘴角上扬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可是你不喜欢他,不代表他不能喜欢你,对吧。”
“然后……凌弦就是因为邵成喜欢,所以就去整容?”骆依开始揣测起来,这样疯狂的爱,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傅彦点了点头,“你猜对了。”
“为什么?”即使这可能就是事实,可是骆依觉得自己还是无法相信。
傅彦望着她,低声说:“这就是爱吧。”
“不,这样的爱,太可怕了!”一直以来,骆依所以为的爱情,应该是美好的,而不是像凌弦那样偏执的爱。那不是爱情,那只是一种奢求。
“你又不凌弦,你怎么知道对她而言可怕呢?”傅彦轻轻叹了口气,“她从两年前就开始就开始做整容手术了,一开始只是微整形,不是很明显,也很容易让人接受。也许在邵成眼里,经过调整的凌弦更让他喜欢吧。”
“那她今天……”骆依想了想,“她之前失踪就是去……”
“是。”之前凌弦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她的经济公司都认为她出了事而报警。傅彦用了很多办法,也没有找到凌弦,直到昨天晚上有人在机场看到凌弦。
“她失踪的那几天去做了几个大手术,削骨、磨腮、隆鼻等等,很遗憾,失败了。”
整容手术失败在新闻里也屡见不鲜,但真正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让骆依惊讶的同时感到很难过。
“那……她现在……”
“我只知道她脸部神经出现了问题,眼睛不能闭合,具体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毕竟他只想知道凌弦的下落,至于其它,他并没有详细调醒。
“我……”骆依欲言又止,她实在不知道该对这件事做出怎么样的评价,宁心心说,这件事因她而起,原来事实也所差得不多。
傅彦看着她神色不安,知道她有一些内疚,“不要自责,这件事与你并没有关系。说到底,是凌弦太过于执著了。”
“我不是自责,只是觉得很难过。也许,我不回来,凌弦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骆依感慨地说。
傅彦看了她一眼,“也不一定。凌弦大概是从知道邵成喜欢你时就开始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你难道能让邵成不喜欢你吗?”
听着傅彦的话,骆依终于有些释怀了,“我管不了别人。”
“对啊,他要怎么样想,怎么做,你根本管不了。何况,很多事也不是也许,如果,假设之类可以改变的。如果可以改变,那么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后悔的人呢?”
“我没有想到,原来你也这么安慰人。”
傅彦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那你有没有想,多认识我一点?”他说这话的时候,竟有一些无赖的意味在。
骆依心头一动,转过脸,“我还是想不通,邵成为什么会喜欢我?”
傅彦看着她避开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在问别人为什么喜欢她?他没好气地说:“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你和他不是朋友吗?何况,你们都是男人……”
“他为什么喜欢你,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他。至于我……”傅彦顿了顿,一时竟没想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心动的。
“你什么?”骆依突然转过头望着他,被骆依望着,傅彦的目光有些闪烁,“我……我忘了。”
忘了?
“我喜欢她的时候……”傅彦认真地想了想,“也许是被她推进了喷水池里,也许是被她狠狠地骂的时候,又也许是看到……”看到她在北极看到极光时,微微抬起头,脸上那种动容满足的神情,让他觉得幸福是一件简单的事。
一直以来,他其实很羡慕骆依。从小她几乎失去一切,但她仍然没绝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努力地生活。不像他,生活在恐惧里。
“看到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他目光灼灼,而骆依却不敢去看他。
“傅彦,你凭什么能够拥有幸福,你凭什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消失,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喊着,傅彦整个人愣在那里。
不,他不愿意消失!
“你怎么了?”骆依见他整个人怔在那里,脸色微微发青,担忧地问。
“我……”傅彦听到骆依的声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上却说,“没事,我没事。”
“傅彦,你是不是……”她担忧极了,他的情绪看上去非常不稳定。
“不是!”傅彦突然厉声喝了她一声,骆依一吓,只呆呆地望着他,她确实有些惊慌,他刚刚喝她时的眼神,像一把利刃上的寒光。
“他……”骆依不知道该做什么,这是她第一次感到无助,害怕。
傅彦转过头去,不断地调节着自己的情绪。
良久,他才转过头来,对骆依说:“抱歉,吓到你了。”这时的语气已经温柔了很多。
骆依抬起头看着他,她看见过很多自暴自弃的患者,他们绝望、难过、痛苦,时时刻刻想要了结自己。也正是因为见过这些人,她才知道应该更加珍惜每一天。
“没有。”骆依微微地笑了笑,“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好的。”
“是吗?”傅彦反问,“我刚刚知道自己有病的时候,把自己关自己房间里一天一夜,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后来,我拜访很多知名心理学教授,医生,咨询师,可是他们都说这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治好的病,甚至有人已经因为这个病疯了。”
他有些自嘲地说:“其实,说我是个疯子,也是可以的。”
“傅彦,你不要这样。”
傅彦看着她满怀关切地望着自己,微微一笑,“你放心,即使只有千万分之一,我也会努力让自己好起来的。”
“你放心,即使只有千万分之一,我也会努力让自己好起来的。”
骆依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全是他的这句话,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坐在急诊室门口,四处都是人,来来去去,忙成一团。
急诊室透明玻璃后面,是医生们在忙碌的急救。
尤迦就躺在那里,她居然能够清清楚楚地听见医生们在说——
“一、二、三……”
“再来一次。”
“没有反应……”
“再来一次。”
骆依在心底默默地祈祷,明知没有作用,却依旧奢望奇迹能够出现。
隔着那样远的距离,看着一个人躺在那里,任由各种医疗器械做出各种努力,却始终不能够唤醒她。
死亡就是这样,突然离得那么近。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厌恶的消毒药水的味道,远处仿佛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哭泣。
骆依静静地站在那里,心里充满了恐惧。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目光却直直地落在玻璃床后的那个人身上。直到——
她震惊的同时,能够感觉到那双厚实的大掌,一把掐住她的喉咙,“骆依,如果她死了,我就让你陪葬!”
来不及细想任何事,眼前这个人正怒气冲冲对着她,“是你,是你害死她的!”
她惊呆了,不顾形象疯狂地叫了起来,“不不,不是我,我没有!”所有的委屈都压在心头,可是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却一点也发泄不出来。
傅彦只是目光冷冷地望着她,她能看到那双眸子里藏着的怒气和恨意。
“不,不,不是我!”骆依惊叫着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满头大汗,而眼前却是清辉满地,一片安静。
这个梦真实极了,仿佛她刚刚就在英国的医院里,亲眼目睹了尤迦过世前的情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可怕的梦,也许是因为凌弦和邵成的事,也许是因为今天傅彦突然间的变化。
另一个傅彦迟早会问尤迦的事……
她再躺下去的时候,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于是,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算到楼下去倒杯水喝,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傅彦直挺挺地站在她门口。
“你?”骆依惊讶了。
傅彦看着她惊谎的神情,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骆依的话明显有些不安。
“我刚刚听见你叫得很大声,怕你出事。”傅彦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她却不敢抬起头看他,“做噩梦了?”
骆依点点头。
“什么噩梦?”傅彦紧接着问。
骆依语意模糊地说:“就是一个普通的噩梦。”
“我不信。”他语调微微上扬,骆依眉头皱了皱,这样的语调跟平时的傅彦明不相同。她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傅彦的脸,一字一字地说,“你不是他!”

、Chapter 07(5)

05
他眯了眯眼睛,似有若无地笑了起来,“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他?”
“他不会和我这样说话。”骆依冷冷地盯着他说,刚刚梦里的情形那么清晰,即使到现在,她依旧能够感觉到颈间似乎被人掐着。
望着骆依,他的笑了起来,“你怕我?”
“我凭什么要怕你呢?”骆依反问,这个傅彦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另一个傅彦是初春的暖阳,那么这个傅彦大概算是夏日的烈阳。
他峰眉扬起,望着骆依,笑容更盛了,“骆依,我现在有些明白了。”
“明白什么?”
“他为什么喜欢你。”骆依皱了皱眉,却听见他说,“你不是最好,也不是最美,甚至很多时候一点儿都不可爱。”
“你损我也损得够厉害的。”骆依冷哼了声。
他笑了笑说:“好像你没损过我似的。”
“你出现是为了和我谈曾经的种种恩怨情仇吗?”骆依望着他,“你这么平心静气地和我说话,我有点不习惯。”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残暴,可怕?”
骆依不置可否地望着他,他自嘲了下,“我承认,从前我不怎么喜欢你。”
同一张脸,同一个人,说着“我不怎么喜欢你”的话,让骆依感觉很怪异。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不过他喜欢你,我想,他应该比你想的更喜欢你。”
“……”
骆依冷静了片刻后,才说:“你为什么会出来?”
“你知道我的目的。”
如果是另一个傅彦,她没有任何担忧,可是这个傅彦,她似乎并不了解,“我答应过她,不会告诉你。”
他脸色一沉,竟有些无助地说:“你有没有兴趣听我们的故事。听完故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告诉我。”
两个人坐到露台的欧式桌椅前,他给骆依倒了一杯温水,骆依看着他,他却笑了笑说:“我可不会给你煮什么咖啡,也只是他那样的傻子才会为了你去学煮咖啡。”
“……你们俩不是一个人吗?他是傻子,你不是?”
被骆依“咯”一下,他的脸色明显不怎么好,“我才没有他那么懦弱!”
骆依看着他,笑了起来,“你比他幼稚。”
“骆依,你还真是……”他咬牙切齿地说,“越来越讨厌了!”
“谢谢,能被人讨厌也是一种优点。”这个傅彦也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时而温柔的,时而可怕的。
他斜斜坐在那里,长腿交叠,嘴角微微上扬,一双漂亮的眼睛细眯着,月光底下,这个人俊美的不可思议。他不像另一个傅彦那样,有良好的家教,连坐姿都一板一正的。
“不是要说故事吗?”见他迟迟没有说话,骆依才开腔。
他勾了勾嘴角说:“我第一次遇见到她的时候,是傅彦拼命想要摆脱我的时候,他把自己关在屋子一天一夜,他害怕自己消失,我跟他一样害怕。所以,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最想做的,就是活得快乐。”
“我想谈一场恋爱,我想被人记得,就是这么简单。她跟踪了我很久,如果是他,他根本不会去招惹一个这样的女人。我不一样。我问她是不是喜欢我,她说是。”
“我很想知道喜欢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所以我开始尝试和她在一起。我们曾经很快乐,她记得我所有的一切,让我觉得就算我消失了,也会有记得。”他恨透了傅彦枯燥压抑的生活。
回忆总是很美好,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还是唯一一个说喜欢他的人。他不像傅彦那样害怕,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逃哪有躲的道理。
“她是唯一一个说喜欢我,并且一直喜欢下去的人。只是她突然离开了……”他目光灼灼地望着骆依。
却听见骆依说:“她和你分手了,不再喜欢你了。”
“你说谎!”
“我没有!”
他突然站起来,死死地盯着骆依,骆依同样站了起来,抬眸望着他,“自欺欺人好吗?她跟你分手了,就在纽约的时代广场。”
“是,就算分手了,可我也知道她心里最喜欢的人是我!”
“那么你呢,你所谓的喜欢,又是什么?”骆依深深地吸了口气,一直以来,她以为他很爱很爱尤迦,可是原来他所谓的喜欢不过是想让人记住。
“我只知道我也喜欢她,这就够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所谓的爱吗?”骆依蹙着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
骆依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别过脸,冷冷地说:“这不是爱情。”
“你懂什么?他连说爱你都不敢,你呢,你也不敢。”
“那么你呢,你问问你自己,你所谓的喜欢,所谓的爱,难道不是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说喜欢你吗?说喜欢多容易啊,任何人都可以说,可是你心里,你心里究竟爱不爱她?”骆依一口气说完,转身就走。
他站在原地,整个人怔了怔,他心里,他和另一个人共用一颗心,他怎么能够用心去想爱不爱一个人呢?
“你等一等。”
“她到底在哪里?”
骆依没有转过身,只是淡淡地说:“我明天带你去见她。”
“明天?”
“对。”
“她回国了?”
骆依没有回答他,只是一路向前走。在他心里的喜欢,只是别人喜欢他,所以他才会去喜欢。这不是爱情,她固执的想。
翌日清晨,两个人一路无言,骆依让他将车开到一片山林底下,不远处是一片墓地,山林间有寺庙。
“这里是……”
“她三年前过世了。”
“她……”他整个人呆住了,想过她过得很幸福,想过她过得很痛过,却从来没有想过她过世了。
“她离开你,是因为得了癌症。”
“是末期。”
“我尊重她的选择,不让她被人知道在哪里。”
他们一路向墓地走去,墓园非常安静,只有寺院的钟声回荡在山林里。墓碑上写着她出生与死亡的日期,放着她生前笑得非常灿烂的照片。
尤迦从小是个孤儿,直到她死的时候,依旧没有找到自己的亲人。孤儿院的人把她带回国,葬在这里。落叶归根,异国飘零毕竟不是太好。
“不管你有没有爱过她,在她生前始终非常爱你。”骆依淡淡地在他耳畔说着,只觉得心里非常难过,“你好好陪陪她吧。”
骆依说完,一个人往墓地外走。
“抱歉,我没有信守诺言。”
他坐在墓地前,竟觉得自己的并不是十分难过。他曾觉得自己很爱她,她离开的时候觉得自己痛不欲生,可是当骆依问他,“你心里究竟爱不爱她”时,他竟然没有办法回答。
一直以来他就是生活在另一个人的阴影下,他想要比傅彦活得快乐肆意,可原来并不是这样的。
“傅彦,你说我爱不爱她呢?”
“你又为什么会去爱骆依呢?”
傅彦从墓地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骆依并不在车里,他拿出手机打她电话,却发现她关机了。这一片山林非常大,万一迷失在里面怎么办?
他着急极了,只能边走边喊她的名字。喊了半天却没有人回应,他只能一路上山找。直到走到庙前,发现她正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站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走到她身后,低声问:“在许什么愿?”
骆依整个人一怔,侧过头望着他:“你回来了?”
他微微笑了起来,即使没有说,她也知道,这个人是他。仿佛是久别重逢一样,骆依转过身一把抱住他。
“你终于回来了。”她有些动情地说。
“你很想我?”直到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他。
“他或许很久都不会出现了。”傅彦淡淡地说着,却发现骆依的神色并不怎么好,“你不高兴他不出现吗?”
“那……恭喜你。”
“小依,你……”傅彦不明白,“难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骆依看着他,微微笑了笑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嗯。”傅彦心里隐隐觉得骆依有些不对劲,但他想不起来另一个自己究竟和她说过什么。

、Chapter 08(1)

01
骆依自己都忘记了手机没电了,回到家打开电脑就发现梁川拼命的发她信息。
凉面条三根:在不在?手机怎么不开机,出事了吗?
Elsa:忘记充电了。我没事。
凉面条三根:听说凌弦跳楼了?
Elsa:嗯。
凉面条三根:她挺可怜的,我听说好像跑韩国做了整容手术失败什么的,唉,她这么好的年纪,模特这行吃的就是青春饭。唉……
Elsa:还好人没事。
凉面条三根:唉,人是没事,你不知道现在八卦不要太多。对了,我朋友还拍到一张像你和傅彦背影的照片呢?是不是你?
Elsa:……照片呢?
凉面条三根:听说有人出了高价买回去呢,是不是?
Elsa:你猜。
凉面条三根:就知道你不会说。话说,你这次回来本来是要给凌弦做婚纱的,那现在呢?
Elsa:我也不太清楚。
凉面条三根:如果不做了,你是不是要回去了啊?不要啊!你还没和我好好玩一玩呢!
Elsa:……我还会回来的,你也可以去我那边玩,我们还是可以愉快的玩耍的!
骆依和梁川聊了好一会儿,等她下了线,骆依拿出设计好的一整套婚纱图纸看。这是她第一次设计一场婚礼的婚纱,如果这一套婚纱用不上,她确实会很失望。
但对于凌弦而言,这场婚礼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半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地,竟然还是梦到傅彦掐她脖子。她惊醒了过来,把傅彦这些年来对她做过的事都细细的想了一遍,不论哪一个傅彦,就算讨厌她,做得事情再幼稚,也不至于会掐她脖子。
她走到楼下,正要给自己倒水的时候,傅彦也走了下来。她侧头看着楼梯上穿着家居服依旧风度翩翩的他,只觉得上天在某一方面真是厚待他。
“睡不着?”骆依看着他神色有些倦意,想起他之前说过,以前睡不着会起床煮咖啡。
傅彦看着她:“听见声音就醒过来了。”
“对不起,吵到你了。”骆依拿着水杯打算回房。
傅彦摇了摇头说:“没有。”
骆依一步一步地往楼上走,傅彦看着她疏离的模样,在她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拉住她说:“我做了什么事吗?”
他突然这样问,让骆依讶了讶,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忙摇了摇头说:“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好像不是很想看见我的样子?”她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些许惧怕感,让他不解。
骆依只觉得呼吸一滞,那种被掐着脖子的窒息感那么的熟悉,“我……我只是刚睡不醒,有些迷糊。”她的目光落到他的手上。
傅彦眉头蹙了蹙,但还是松开了手,等骆依刚向上走了两步的时候,他突然说:“我明天看徐医生,你要不要陪我去。”
骆依迟疑了片刻后才说:“好。”
她继续往上走,连走脑海里就不住的重复梦里的情形,“傅彦。”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喊了他一声。
“嗯?”傅彦转过身看着她。
骆依没有回头,只是闷声说了句,“你有没有跟别人动过手?”
“动手,打架吗?”傅彦怔了怔,想起上次和邵成打架的模样,其实他几乎没有和人动过手,上次要不是因为邵成……
“上次和邵成?那次,我承认因为某些原因我情绪不太好,不过,他和我一起学过跆拳道,经常切磋,所以……”
“除了他,你没有打过或者……就是打过别人吗?”骆依压着声问。
傅彦觉得好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喜欢打人的神经病吗?”
“不是,我就问问。”骆依忙解释,虽然说他神经病的话还是可以的,但喜欢打人……
傅彦向上走了两步,盯着她的侧脸说:“小依,我记得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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