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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 作者:猫大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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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珏喘着气,突然一种巨大的恐惧和迷惘蒙上了心头,想起自己根本没有跟闫稑多说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找他。他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疾步冲出休息室外。
脚步却没有多走几步,林珏的手甚至还握在门把上。
他直直看着就靠在走廊的墙上抽烟的闫稑,烟雾迷蒙着他干净的面目,墨绿色衬衫和低腰牛仔裤,脚上蹬着黑色军靴,跟白天见到的那个人别无二致。
林珏瞬间眼底就热了,怔了半日,直到闫稑抬起眼,直直看进他的眼里,他才被重新启动。
“这里不能抽烟……”说也奇怪,明明无论面目还是身姿,都跟从前没有区别,但林珏却觉得眼前这个人完全陌生了,而明明已经完全陌生了,他仍然觉得,这个人能够轻易把他的神智扯破。
闫稑眼底掠过了一瞬惊讶,左右看看走廊,并没有找到灭烟的地方。
林珏鬼使神差地就对他伸出了手,仿佛在后悔刚才没有把手伸出去。
他挑了一下眉,站直了身体,走过来直接把烟头往林珏的手心上挤压。
条件反射的关系,林珏的眼泪几乎在同时就涌了出来,但他死死咬着嘴唇,任凭五根手指因为疼痛变得扭曲挣扎,身上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是不流泪,就是不退缩。
闫稑灭烟的时候,面无表情,一直到烟头在他的掌心里印下触目惊心的烫伤痕迹,甚至闻到了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他才冷漠地抬起眼睛。
林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喝水了,口渴的厉害,回视闫稑的时候,咽了咽喉咙。
闫稑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丢掉烟头,突然用力抓住了林珏的后颈,在他把嘴唇咬破的那一刻,吞掉了他唇上的血腥。
林珏往后退了两步,休息室的门轰然一声巨响,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说明一下为什么闫稑看到林珏并不惊讶,因为那个时候用的是林珏的视角,他看到闫稑之前是背对着他们的,所以闫稑先看到了林珏,就算他也很吃惊,不过几秒钟时间足够让闫稑把吃惊消化掉了。严重提醒:前方高能反应。还有就是……写下读后感吧。
、chapter 69
闫稑口腔和鼻息里的充斥着浓浓的酒精和烟草的味道,完完全全,陌生的味道。
他的动作也是完全陌生的,没有一丝一毫安抚的意味,吸干林珏嘴唇上鲜血以后,便把他推到了沙发上,胡乱扯下他的牛仔裤。
完全不给林珏转身的机会,闫稑单膝跪到了他的背上,引来他一声吃痛的惨叫。
他被激烈的动作弄得满脸通红,转过身已经看到闫稑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双手攥住他的腰肢。
没有扩展,没有爱抚,什么都没有,只有直截了当的贯穿,让林珏眼前一黑,险些就昏过去。
将他压在身下的人,是陌生而熟悉的,一阵一阵不控制力道的捣弄,让林珏痛得头晕目眩。
冷汗就这么沿着额头流了下来,闫稑的呼吸声又急又重,有一种回归野性的粗犷感,林珏听得迷茫,可只能全心全意地去听,才能让自己不就这么昏过去。
休息室里冷生的灯光让他们袒露出来的那部分肌肤都呈现出一种暧昧而诡异的红色。
闫稑起先应该是怕林珏挣扎,压住他的颈项,连头都不让他转过来。可是后来意识散乱,其他都不记得了,而林珏完全是不反抗的,明明知道那些流淌在股间的液体弥漫着血腥的气味,也还是任由闫稑操弄着。
那由下而上的贯穿让林珏觉得整个身体都在进行一次又一次深不见底的穿刺,痛得其他地方的疼痛都变淡了,都不算什么了,包括刚才被他的烟头烫伤的手,包括这段时间以来时常不被自己的呼吸控制的心。
很多东西都跟着意识一起散了。
林珏抓着沙发,完全承受着闫稑的撞击,仿佛在那些逐渐加快的节奏里寻回了自己心跳的节奏,而某一根神经也随之被撩拨起来,让那一年的春夏秋冬都在化作黑白的眼前轮番上演。
曾经被阳光照得星星点点的斑驳记忆,就这么被腥红的血色一点一滴地沾染了,林珏努力回忆着闫稑眼底宽容的笑意,还有指尖上柔软的温度。
可偏偏这些都是他曾经亲手舍弃了的,想要寻回的时候就都没有了。
就只剩下此时此刻,随着闫稑力道强劲的几次冲撞,热流涌向了林珏的肠道,温度也随之流窜进他早已趋近冰冷的四肢百骸。
林珏都不知道这场施暴抑或情|事究竟是不是自己时隔已久所期待的,但闫稑抽身离开所带来的空虚,让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错觉——
是闫稑来找他了。
不管他究竟是怨恨他还是舍不得他,总之,他来了。他们不是陌生人,他们仍旧是在彼此的生命里存在着的。
迷迷糊糊的,已经陷于昏迷的林珏听到军靴踏在瓷砖地板上的声音,一声声踩着他的听觉神经。
他撑着自己动辄散架的身体爬起来,顶着眼皮上的汗水睁开眼,朝着门边的人影喊,“闫稑。”
声音喑哑得连林珏自己都听不到,他随即又喊了一声,“闫稑!”
那个模糊的身影在不远处停了半刻,然后转身走了回来。
林珏坐不起来,只能趴在沙发的扶手上。
望着闫稑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脸,林珏勉力扯出一个不知意味的笑,对他伸出了手。
他或许向后退了,或许没有。
而后,闫稑做了一件事,让林珏嘴角的笑容一瞬间化为齑粉——
闫稑从口袋里拿出钱夹,从里面取出了几张大面值纸币,放到了林珏对他伸出的手上。
林珏近乎僵化地望向他。
闫稑冷漠的目光淡淡地落在林珏如同缟素的面容上,和林珏梦中所见到的别无二致。
近于灭顶的绝望让林珏忘了周身的疼痛,眼看闫稑转身就走,林珏想要站起来却一下子摔到了地上。他顾不上自己,一把抓住了闫稑的裤腿。
钥匙串掉在地上,发出一个清脆的声音。
闫稑身影一顿,低下头,下颌的轮廓更收敛了些。
林珏的血让瓷砖的颜色变成黯哑的红,但他浑然不觉。
他死死抓着闫稑裤腿上的布料,指节苍白中透着淡淡血色。
“闫稑,你和我说句话吧。”林珏的气息因为疼痛和失血而深浅不一,游离如浮尘。
闫稑侧脸的线条变得凛冽,嘴唇紧紧抿着。
林珏的手微微颤抖着,眼底通红。
他尽管用了身上仅剩的气力,但闫稑要挣脱轻而易举。
闫稑抬腿挣开了他,让林珏的支点消失,一下子就摔到地上。
“闫稑!”林珏撑着身体爬了半米再度抓住了他。
闫稑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趴在地上,却仍抓着他不放的人。
“和我说话……”告诉他这不是梦,告诉他,他是真实的,无论他还是他,都是真实的,林珏说,“求你……说句话吧……”
闫稑皱起了眉头,目光从林珏身上离开,落到了他们身后不远处。
林珏怔了一怔,随着他望回去,那只抓住闫稑的手骤然松开。
闫稑刚才忘了拿手机,手机掉在了地上。
他的手机跟林珏的钥匙串靠得很近,两只陶兔紧紧挨着,红琉璃镶嵌的眼睛发出了鲜活的光彩。
就连林珏也呆住了。
四年,支持电路的纽扣电池早该耗尽了,现在还能亮起来,除非是他们都把电池更换过。
林珏怔怔望向闫稑,只见他的脸越来越白,紧抿的嘴唇渐渐松开。
他张了张嘴巴,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林珏没有听到。
可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闫稑干涸的唇微乎其微地一翕一合,他看到他说——
“为什么?”
这竟是最后一根稻草。
他撑在地上的双手彻底没了知觉,闫稑眼中的痛苦和迷惘都变成了暗黑色。
随着一声闷响,林珏昏倒在地上。
吗啡的作用消失以后,周身的疼痛扯动着林珏的神经,覆盖在眼皮上的冷白灯光刺在他的眼膜上。意识出现了浅显的复苏,他警觉地命令自己醒过来,可眼睛无论如何都不能顺利睁开。
视线中只有模糊的人影,耳边也是低微的谈话声。
好像有人给他掖了被子,林珏依稀听见有人说,“L。Y。,你还没走?”
“先过来看下。”一个清而稳的男声回答,“我先走了,有情况你再通知。”
“好。”
林珏慌忙朝着那个身影伸出手,结果抓到了一片衣裾,他脱口而出喊道,“闫稑你别走!”
对方完全意外他居然醒了,顿了一下,接着俯身下来用手探了一下他额头上的温度,似是松了口气,说,“好像恢复意识了。”
林珏在他俯身过来时看清了他的脸,手上的力道就这么消失了。他松开医生的白袍,而后又抓得紧紧的,用微弱的声音问,“闫稑呢?”
“他有事先走了。”医生说,“你感觉怎么样?”
后半句话林珏没有听到,他颓然松手,任里里外外的痛楚和彻头彻尾的黑暗将他包裹和覆盖。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闫稑走了。
等林珏能够坐起来,已经是两天以后,期间除了医生和护士以外,都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护工在料理他。
闫稑没有出现过,那对陶兔被他放在林珏的床头,两只距离很远,一靠近眼睛就亮起来。
这机关被来给他打针和换药的护士发现,新奇得借去护士站玩了半天。隔壁病房的小孩因为打针而哭闹时,陶兔还发挥了逗乐的作用,若不是林珏露出不悦的神情,应该那对兔子就回不到他的手上了。
虽然隔壁床的病患用开玩笑的语调说林珏稍微有些小气了,可知道林珏这一身伤因何而来的医生和护士倒是没有说什么。
在等不到闫稑来探望的第四天,林珏忍不住问刚刚给他检查完的殷医生——那天因为他跟闫稑有一样的姓名简称和相似的声音,林珏把他认错,“闫稑呢?”
殷医生把听诊器放回口袋里,定定看了林珏一会儿,摇头说,“我不清楚。”
林珏抓住了盖在身上的被子,他也知道追问医生莫名其妙。
旁边的实习医生白了脸,凭着一股意气,说,“这样的男朋友,还找他干什么?分手算了!”任谁都看得出来,林珏会追问闫稑的去处,并不是为了找他算账,他甚至还迷恋那个人,迷恋得很。
闻言一个年长些的护士连忙责怪道,“这是病人的隐私,不要乱说话。”
年轻的实习医生红了脸,愤愤沉了沉气。
“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有过什么过节,我作为医生,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这样的性侵犯如果是有意识的,那么你们最好还是分开。”殷医生看看她们两个,俯视着林珏,如是说。
分开?
当初就算在电话里,他也没能说出那样违背初心的话,他就只能逃,逃得狼狈不堪、悄无声息。而就算是那样,他也过了这么久麻木不仁的生活。
可是现在,闫稑就已经在他的面前,如同真凭实据,由不得他不认。
他怎么还有办法说违心的话?违心的话,他是从来都没有办法对闫稑说的,就是在电话里,只要听到那沉默的呼吸是他的,林珏也由不得自己不诚实。
当闫稑毫不怜惜将他压在身下的时候,甚至是林珏四年来第一次那么真实地觉得自己确实存在着。
也许他真的就是变态了。这是病,治不好,只能就此腐烂了。
林珏手心里的汗把被子都抓湿了,汗水也弄得他右手的伤口刺疼,他疼出了冷汗,却还是望向了殷医生,问,“他真的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吗?”
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最后殷医生无不遗憾地说,“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唔,林珏不告而别的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自己都不敢面对跟闫稑分开这件事吧。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甜白小能手,hia~这一章发出来的时候,老夫应该是在火车上了,大家要积极的写下读后感哟~~~人家在火车上很寂寞的~~~
、chapter 70
也不愿意在医院多呆,林珏能够下床行走的那个上午,他就自己办了出院手续。那个时候,他才知道闫稑已经帮他把医药费和住院费都缴纳清楚了,听到这个消息,林珏又想起闫稑把钱放到他手上的那一刻。
林珏自嘲地想,闫稑应该是真的恨透了他。
林珏当天下午就回到了实验室,实验室的同学告诉他,他不在那几天,叶世程来找过他——那几天林珏的手机一直关机。
其实是林珏在医院没有办法给手机充电,但他没有解释更多,右手上的伤让他不能很好地进行解剖,就连对着显微镜画图,也明显地吃力不讨好,足够让他心烦。
身上的伤每扯动林珏的神经一次,他就不由得去想,闫稑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的?他是只对他一个人这样呢,还是他真的已经成为冰冷而残忍的人了?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第一支烟的呢?
没过多久叶世程就又来了他们的实验室,见到林珏在,走过来关切问,“怎么听说你住院了?什么病?没问题吧?”
林珏摇摇头,“没事。”
“什么病啊?”叶世程看他脸色苍白,嘴唇上都没什么血色,并不相信他的话。
“没什么。”林珏往旁边退了一步,避开他上前来认真打量。
“没什么能住五天?”叶世程眉头紧皱,毕竟林珏是在给他代班以后就住院的,他当然没法安心。
他突然看到了林珏的右手,心头一惊,顺手就抓起来,“你手怎么了?”
“没……”林珏猝不及防,手上的柳叶刀已经被他拿走,手也被他抓起来。
叶世程看着掌心上的烟头烫伤,倒吸了一口冷气,瞪大眼睛骂道,“Damn!谁弄的?!”
林珏仓促地把手收回来,重新拿起了柳叶刀,低声回答,“一个朋友,喝醉了。”
“喝醉了就这么害人啊?”叶世程叫起来。
他喊得太大声了,连实验室里其他的同学都惊动,一个个接二连三望了过来。
林珏略带不满地白了他一眼,絮絮道,“得了吧你,你喝醉的时候也没让我好过。”
“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么不长心眼,醉了就能下手?”要换做以前,叶世程肯定比现在还要莫名其妙,但是想想那晚朱永文所说的话,他神情古怪地看了林珏一阵,心里无奈叹气,关心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了,“你也真是,还真用手掌给他灭烟啊?还要不要做实验了?”
“我又不急。”林珏知道他是好心,也不愿意让他担心,遂换了个话题,“你怎么又跑来?毕业论文写好了?”
“我不是关心你?——在改了。”叶世程瞪了他一眼,说明来找林珏的用意,“来找你去打球,我嫂不是帮陈稔的电影做技术指导了吗?Lance跟她一起的。现在Lance跟我哥、我嫂好得很,我哥就想介绍你和Lance,还有电影公司的人认识一下。我哥跟你说过了吧?”
林珏手里的柳叶刀一顿,“嗯。”
“我昨天来找你,他们说你几天没来了。今早又听说你住院了,吓坏我。”叶世程想起来都有点心惊,他拍拍胸口,看看林珏菜青的脸色,说,“你应该去不了了吧?刚出院还是要注意休息。”
“没事,我去。”林珏回答的速度太快,让叶世程都惊讶,他窘促地笑笑,解释说,“也很久没有见到Mark了。”
叶世程歪着脑袋看看林珏,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那明天下午三点球馆见,我去通知Hickman他们。”
“好。”他点头。
晚上的实验时间差不多也被毁了,林珏用蒸馏酒精和蒸馏水调了杯酒,从冰箱里拿了两片已经失去水分的柠檬放进烧杯里,坐在实验室已经破皮的沙发上一口一口喝起来。
晚饭时间过后,实验室里的那个德国留学生来实验,一边解剖一边跟一个本地学生讨论着,话语中三不五时地提到“lance”和“lancet”这两个单词。
林珏听得心神有些涣散,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好歹手不抖了,疼痛也消失不见。
他把烧杯里酒喝完,把柠檬片丢进垃圾桶里,洗干净烧杯放回冰箱顶。从白袍口袋里摸出眼镜戴上以后,林珏重新回到了实验台前。
打球这天闫稑来晚了,其他人都换好球服以后,他才姗姗来迟,向众人解释的原因,是参加Prof。Garrett的下午茶会,耽误了。
“你从中大过来的?”叶敏卓讶异,笑道,“早说嘛,让Cyrus他们谁去接你就好。”
闫稑只是笑笑,在叶敏卓的介绍下和几个中大的学生一一握手问候,包括林珏。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珏觉得闫稑去换衣服以前多看了朱永文一眼。
林珏往地上扔球练手感,在他们纷纷分别进球场时没有动换,旁边叶世程的室友方希诺也没进球场——刚刚叶敏卓介绍说闫稑和方希诺的专业方向相同,所以方希诺想找机会跟闫稑探讨美国那边的研究环境。
没一会儿闫稑换上球服出来,林珏怔了一下,只听同样没进球场的朱永文笑了,“哎呀!Lance,我们的品味挺相似的!”
枣红上衣和藏蓝网球裤,连左膝上护膝的颜色都一样,何止是相似而已?
闫稑眨了一下眼睛,只是说,“我第一次打壁球。”
“没关系,和网球差不了太多。”朱永文笑着过去揽住闫稑的肩膀往球场走。
他停下脚步,讪笑摇头,“你是高手,我可不敢跟你打。”
林珏喉头一紧,抓紧了手里的球拍,而方希诺说,“我也是菜鸟,一起吧!”
那年他摔伤以后被送往的医院离学校非常近,医院的护士看到他的校服,就通知了老师,继而闫稑仍旧留在本市的父亲也知道了。
拍片检查、伤口缝合,线刚刚拆掉,闫稑就被送上了前往纽约的班机。
母亲对先前闫稑的行为一直耿耿于怀,相处起来不冷不热,一开学闫稑就独身前往了纽黑文。除非他们联系自己,否则闫稑也不和他们联系了。
在美国将近四年的时间里,闫稑取消了所有的娱乐活动。外在是因为伤,内在是他没办法让自己不用脑进行思维。
如果不通过进行大量脑力劳动的方式来加深睡眠深度的话,闫稑会不断想起林珏,也会梦见他,那会让他醒过来的那段时间变得乱七八糟,影响学习和工作效率。
于是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和科研了,伤好以后,那样的生活习惯也成了自然,身体锻炼也没再捡起来过。
他跟朱永文说自己是第一次打壁球,事实上,自从他去美国以后,唯一锻炼身体的机会不过就是赶路途中骑自行车。
因为完全不注意生活质量,引起了脚上的旧伤复发,闫稑本来就不是非常喜欢运动,而后更是。除非确实对他有非常大的好处,否则无论如何被盛情相邀或者威逼利诱,都会婉言拒绝——叶敏卓将他引荐给了Prof。Garrett,他没有理由连一场球都不答应。
闫稑那根运动的神经已经退化到无能的地步了,他说不敢跟朱永文那样的高手过招,绝对不是谦虚。他看得出来方希诺也是个新手,但就算是跟他一起打球,闫稑也照样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倒是能够从球击出的角度和力度推出反弹回来的位置,但闫稑已经不能以最快的速度精准地跑到相应的位置去接球了。
一个多小时下来,闫稑靠在玻璃门板上,把球服拉起来擦汗,抬眼看到方希诺也满脸通红望着自己时,他嘴角扯出一个无能为力的笑容。
球是没办法再继续打了,再下去闫稑怀疑第二天全身上下的肌肉里都是乳酸,连床都起不来。
他坐在外头的长凳上休息的时候,方希诺去自动贩卖机那儿买了两瓶水,分了一瓶给他,坐在他旁边说,“你这样可太丢常青藤的脸了。”
“所以我在那儿呆不下去了。”闫稑拧开了瓶盖,自嘲地笑笑,仰头起来往嘴巴里面灌水。
把水全都咽下去以后,他余光看到方希诺正握着矿泉水瓶注视自己,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嘴角还是挂上了有些腼腆的笑容。
方希诺挑了一下眉,继续刚才的话题。两人就水环境的问题聊了片刻以后,叶世程兄弟两人也出来了。
几个人在外头一边喝水一边聊天,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张曼仪跟另外一个中大的女学生走过来,两个人聊得很起劲,一见到他们四个男人,就颇为兴奋地说,“你们倒是悠闲了,一点运动精神都没有,没看Gordon跟Vincent在那里打得跟厮杀似的!”
“不是吧?”叶世程只知道林珏壁球打得很好,可也没见他怎么跟别人鏖战过,但算算时间,真的打了很久了。
那女生连连点头,“我真没见过G。Lam打得这么较真的,两个人都是高水准,打得跟专业比赛差不多了。”
被她们二人说动以后,大家一起走到了林珏他们所在的壁球场外头。隔着玻璃门,果真看到林珏和朱永文两个人打得不分伯仲,明显进入了白日化状态。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中途有没有休息,到了现在二人都出现了一些疲态,步法的变化大大减小,击出的球也没有太多的变幻了。
闫稑看到林珏在球场里跑得大汗淋漓,却仍然执拗地去追一个难以接到的高难度球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里面的人打得筋疲力尽,外面的人看得兴致盎然,最后在林珏一个大踏步反手击球之后,朱永文没能接到那个反弹回来的好球,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球拍丢到一边,双手举起来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
林珏靠在墙壁上气喘吁吁,撩起球服把脸上的汗擦掉,通红的脸因为一时接不上气而慢慢变白。
外头却传来了阵阵掌声。
他怔了怔,转过头,看到其他人都已经在外面站着了,也不知道观看了多久。
朱永文拱手对林珏做了一个佩服的动作,眼中带着莫名其妙,颇为不解地摇着头,走出壁球场的第一句话,就是对叶敏卓说,“他真的是新亚的?崇基的吧?这么‘止于至善’。”
叶敏卓讪讪笑了一下,解释说,“这孩子就是好胜。”
他吃力地咽了一口唾液,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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