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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野心(出书版) 作者:万小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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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宓皆好趴冢⑾植皇荲enus就追著来人咬。
最终Venus一身伤痕的回来了,嘴里叼著一只足有它半个身体那麽大的黄鼠狼,骄傲的放在Ares面前。
Ares拿鼻子拱了拱尚有一口气、被Venus选上当嫁妆的倒霉黄鼠狼,走到虚弱的趴在地上的Venus身边,低下头,舔舐它的伤口。
祁奂晨在楼上看了,又是欣慰又是心酸,连连感叹Ares这臭小子终於结束了单身贵族的生涯,被外面的野丫头给勾引走了。

第十九章

天气越来越冷了,司俊选了一个晴天,将水缸里的鱼转移到客厅的水族箱里过冬。
虽然院子一直没有特意打理,但夏天的时候,角落自然长起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门口的柳树也枝叶繁茂,树梢垂进院子里,又有狗有鱼,倒也很热闹。可是一到冬天,花草都枯死了,树叶也落得差不多,院子里空荡荡的,显得格外萧索。
司俊忙完,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对祁奂晨说:「等明年开春,我们在院子里种上葡萄和石榴吧!」
「随便。」祁奂晨忙著给小提琴正弦,连正眼都没给他。
司俊坐到祁奂晨身边,盯著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明天要出去几天……」
祁奂晨拿眼角瞄了他一眼:「终於舍得出门了?」
前段时间,S市和J市之间开通了城际高铁,原本四个小时的车程缩短到一个半小时,於是司俊开始了通勤的生活,不管多忙,也不管多晚,每天都会回到小院,哪怕只是睡上一、两个锺头。
司俊又道:「我这次是去日本办点事情。」与其让他从别人口里听到消息胡思乱想,不如自己直接告诉他。
祁奂晨放下小提琴,扭头看著司俊,似笑非笑道:「怎麽?不做黑社会,转行去当AV男优啦?」
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司俊认真的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乖乖在家待著,不要离开J市,现在世道不太平,祁家树大招风,虽然和你没什麽关系,但也不保证没有狗急跳墙的人来找你麻烦。」
「呵……吓唬我?」祁奂晨不以为意道:「真好笑,你怎麽不在地上画个圈,然後指著外面说有白骨精要吃我啊?」
司俊皱起眉毛,一脸严肃:「我不想再把你锁起来,不许去外面惹麻烦,听到没有!」
「你让我出去我还懒得动呢!」丢下小提琴,祁奂晨朝院子里招招手,Ares立刻跑了进来,跟著他上楼睡午觉去了。
司俊在楼下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他离开时的事情。
这次日本之行,关系重大,祁子嘉要和国内的豺狼周旋不得脱身,只有他去铺路,如果一切顺利,那麽……离收网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这个时候,为了确保不出纰漏,他实在应该好好看住祁奂晨才对。可是……脑子里闪过,祁奂晨靠在他怀里,似笑非笑的说「再敢锁住我就砍断脚」的样子。
祁奂晨这个人,有时很简单,有时又很难捉摸,他实在不敢赌。再说他不能不考虑祁奂晨的感受,无缘无故被囚禁,对他们之间如履薄冰的关系,无疑是一次重大的伤害。
第二天,司俊前脚离开,袁劲後脚就登门。
祁奂晨早有预料的等在客厅里,将一份文件丢到他面前。
「沈家传来的消息……前段时间林皓被绑架了,是沈老二做的,祁子嘉成功营救,又出了风头。林丞宪很生气,沈家担心林家秋後算帐,已经有了另投他主的心思。」
袁劲打开文件,粗略的看了一遍,脸色变得很差:「这事我略有耳闻,S市最近不太平,警务系统的第一把手据说染了重病……但传来的消息是,他有了异心,已经被林丞宪给控制了。」
祁奂晨讶异道:「高菲儿的姨丈?」
袁劲点头,又道:「祁家下了死令,从J市这边码头进出的货,一克毒品都不许带出去,也一克都不许运进来,这几乎是切断了高家的活路,林家又一味袒护祁家,高家早就不满,爆发出这样的事情,也算是意料之中了……」
「他们家是自作自受!」听到高家倒霉,祁奂晨倒是很快活,当初他被关到看守所,高家可没少「出力」。
可是一想到整治高家的是祁子嘉,祁奂晨的眉毛又蹙了起来,话锋一转,问道:「司俊到日本去做什麽?」
「你知道日本的加贺家吧?日本关东地区最大的黑道组织,也是日本最大的矿石贸易集团TSB的大股东,最近和S市签订了一笔矿石出口协议,小俊去谈运矿石运输的事情……」
「是去谈打著矿石运输的旗号,走私些值钱货的事情吧?」
祁奂晨冷笑一声,心里大骂祁子嘉假仁假义,毒品不能做,走私倒是做得风生水起。可司俊那个白痴,居然就被他洗脑了,为了他卖命到如此程度,真是天生的奴才命。
袁劲走後,祁奂晨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入夜以後,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
祁子嘉的所作所为实在太奇怪了,完全不像是在用心经营事业,反倒像是一只饿昏头的野兽,完全不顾自身情况,连大象、犀牛也妄图吞进肚子里。
要知道他这样的做法,肯定会引起其它肉食动物的反弹,就算有林家护著他,也难敌众怒,还是……他根本就想把林家也拖下水?!
祁奂晨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心底产生一个可怕的想法。
司俊说过,祁子嘉想毁掉这个肮脏的世界,他当时以为这是祁子嘉的借口,现在想想却未必不可能。
那小子……从小就寡言少语,无比的阴沈,不声不响的就害死了他妈,根本就是心理变态,搞不好就存著把林家、沈家、高家、祁家和其它黑道势力一网打尽这种疯狂的想法!然後呢,他该怎麽脱身?
美国黑手党、日本黑道……是不是都是他的後路?还是说……这些人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而替他开路的是司俊,等他目的达成後,做代罪羔羊的也是司俊?!
想到这些,祁奂晨根本一秒锺也坐不住了,从床上跳起来,胡乱套上件衣服,急匆匆的下楼。

「祁先生,怎麽了?」一个小弟躺在一楼的沙发上看电视,客房里还有几个人在睡觉,他们每天二十四小时轮班看守著祁奂晨。
「我肚子疼……好像是急性阑尾炎!」祁奂晨说著,软软的瘫倒在楼梯口。
小弟立刻跳了起来,打开客房的门叫醒另两人。
「快起来,祁先生身体不舒服。小李,你和我一起送祁先生去医院,小马,你留下看家!」
小马和小李扶著缩成一团的祁奂晨往外走,发号施令的小弟拿著车钥匙发动引擎。
祁奂晨坐上车,突然问:「你们拿钱了吗?」
小弟一愣,赶紧翻口袋,除了烟和打火机外,全是零钱。
祁奂晨怒道:「那还不快去拿钱?!」
小弟赶紧跳下车往房子里跑,这时祁奂晨挥起藏在袖子里的扳手,一下把坐在驾驶座的小弟打下去,然後大喊一声:「Ares,咬他们!」
狼犬一声咆哮冲了过去,杀得三个人措手不及,顿时哭爹喊娘乱成一团。
祁奂晨爬到驾驶座,猛踩油门,车子飞速冲出院子,驶向车站,换乘最後一班高铁,在午夜十二点,来到了祁家。
冬夜的寒风袭来,祁奂晨在大门前打了几个冷颤,突然不明白自己冲动的跑过来是为了什麽?
来质问祁子嘉?可笑至极……成王败寇,他输得彻底,是靠著司俊的庇护,靠著司俊替祁子嘉卖命才得以苟延残喘。祁子嘉恨他入骨,要不是司俊有利用价值,恐怕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他不找个乌龟壳缩起来,居然还敢来挑衅……真是不要命了。
他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帮B》瞻l嘉找除掉他的借口……不过,如果他被祁子嘉杀掉,是不是挑拨司俊和祁子嘉反目的愿望,就能够达成呢?司俊会为他报仇吗?会再次反目,和祁子嘉斗得两败俱伤?然後在他坟前留下悔恨的泪水吗?
祁奂晨被自己肉麻的想象逗得笑了起来……果然被圈养久了,思维方式也开始向八点档电视剧靠近了。
拉了拉衣角,祁奂晨按下祁宅的门铃。
既然他已经大费周章的来了,就算什麽也不能改变,也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总要去会一会他这个有大出息的弟弟!
虽然已是午夜,祁家却还灯火通明。
上次来他就发现祁子嘉是个夜猫子,每天都三更半夜才回来。而林皓,这个跟司俊一样早睡早起的乖宝宝,困得眼皮都打架了,还是坚持等他。
祁奂晨进门时,林皓兴奋的冲过来,看到不是祁子嘉而是「情敌」,立刻竖起浑身的毛:「半夜三更的,你来干什麽?!」
祁奂晨瞄了他一眼,露出惊讶的表情:「咦?你不是被绑架了吗?怎麽还没死?」
「你投胎八十次老子也活得好好的!」
祁奂晨继续恶毒的问:「脸色这麽差,难道是被绑匪轮暴了?」
论起吵架的功力,林皓自然是一点也不肯示弱,立刻回击:「整天被自己不喜欢的男人骑的人是你吧?」
祁奂晨的目光冷得像把冰刀,林皓也不客气的瞪回去。
祁奂晨以前就讨厌林皓,但林家位高权重,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招惹林皓的,不愿意曲意逢迎,只能远远躲著。不过现在嘛……反正破罐子摔破,他已然落魄到这样的地步了,再惨还能惨到哪里去?也就没什麽好顾忌的了。
不过,林皓对祁子嘉是一片赤诚,只可惜祁子嘉对林皓只有算计利用,这样一想,看林皓的目光倒是带了几分同情。
「我回去补眠,祁子嘉回来了叫我!」和一个可怜而不自知的人也没什麽好说的,祁奂晨抬步上楼梯,打算回自己以前的房间待一会儿。
林皓两步追了过去,拦在他面前:「你真把自己当主人了?!你的房间有人睡,你困了就去院子里睡狗窝──」
祁奂晨愤怒的低吼:「那是我的房间,你们居然敢给别人住!」
「不好意思哦,现在这房子的主人是我们家子嘉──」
这时,大门再度打开,林皓等了一晚上的人终於回来了。
祁奂晨甩开林皓的手,单臂撑在走廊扶手上,满面怒容立刻转变成笑容:「回来了?忙了一天吧……又要算计外人,又要算计枕边人,真是辛苦!」
祁子嘉抬头,眉毛轻轻的皱了起来:「三哥,你来我这儿,司俊哥批准了吗?」
一提到司俊,祁奂晨不由得火气上窜:「那个傻瓜不是被你骗去日本,替你做所有树大招风、会被当成靶子打的事情去了吗?!」
「三哥,你怎麽能这麽说,我和司俊哥本来就是自己人,不分彼此!」
祁奂晨冷笑一声,嘲讽道:「只有他那个脑子一根筋的笨蛋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祁子嘉却欣然受用:「确实,我们俩比较的话,司俊哥显然更信任我!」
祁奂晨顿时有一种射出去的子弹拐了个弯,击中自己心脏的痛楚。於是也更加的气恼司俊──你这个白痴,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你竟然投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杂种!
这时,祁奂晨原本房间的门打开,一个穿著睡衣、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走了出来。
看到僵持在楼梯口的祁奂晨和林皓,她愣了一下,低下头安静的走过去。
这女人,应该就是司俊从美国带回来的黑手党的情妇了吧!
站在楼下的祁子嘉见了她,立刻动身上楼,伸出手臂准备扶她,更是一脸关怀备至。
祁奂晨看了,心中的恨意更浓。明明冒著生命危险、付出鲜血的代价把人接回来的是司俊,可是坐享其成的却是祁子嘉!
目光又落到女人的肚子上……电光石火间,一个奇怪的想法冒了出来。
祁子嘉如果计划利用美国的走私通道做诱饵,把包括林家在内的整个三角洲地区涉黑势力一网打尽,那把这女人接到身边来,显然是多一重麻烦,不如找个隐蔽的地方把她囚禁起来,除非……
司俊说祁子嘉在刚接手祁家时去过一次美国,算算时间,倒好似这女人肚子里的种是他的一样。
这两人搞不好早就暗通款曲,打算事情一了结,就一家三口带著大批的财富远走高飞!林皓这个蠢货也好,司俊那个白痴也罢,守候的只是黄粱一梦,奔波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这样的念头一旦出现,就瞬间爆炸,充斥在脑海的每个角落里,彻底挤走了理智。在女人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祁奂晨鬼使神差的伸出脚去绊了她一下。

在女人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祁奂晨鬼使神差的伸出脚去绊了她一下。
「啊──」
「小心!」幸好林皓一直盯著祁奂晨的眼睛射飞镖,在发现他神色异常时迅速做出了反应,一把抱住被绊倒下坠的女人。
女人靠在林皓怀里,护著肚子,浮肿的眼皮眯了起来,紧紧盯著祁奂晨,声音凛冽:「你为什麽要害我?」
祁奂晨这才回过神,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疯狂──说到底那些想法都是未经证实的猜测,可是万一这女人真摔下去,很可能就是一尸两命。
祁子嘉冲了上来,见女人无恙,松了一口气,转身一把揪住祁奂晨的衣领,将他拽了个趔趄。「你和我的仇恨,不要牵扯别人!」
四目相对,祁子嘉眼中的憎恶与恨意,彻底激起了祁奂晨记忆深处的痛苦,豔丽的脸孔微微扭曲著,化作一个狠绝的笑容。
「我哪有做什麽,她是脚滑了而已──就像当初我妈妈在你面前,脚滑摔死了一样!」
从小他就讨厌这个弟弟,在他经历了颠沛的生活、仇家的追杀、绑架的威胁……好不容易得到祁山海的认可,搬进了大房子,可以像同学们一样穿著漂亮的衣服,过上有爸爸、有妈妈的美好生活时,这个小杂种和他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妈就出现了。
他们一出现,就引发了家庭大战……不,准确的说,是引发了家庭暴力,妈妈只不过做出了一个女人正常的反应,反对他们进门,就被祁山海一顿毒打。
而他,还要和这个小杂种上同一个学校,被人指指点点说这个是他小妈的孩子……别的同学都没有小妈,为什麽他有?!
而这个从来没念过书的小杂种,根本就是个笨蛋,都六岁了,字都不认得几个,害他被同学取笑笨蛋的哥哥也是笨蛋!
他只能和别人说,这是个杂种,和我不一样,可是他还记得当年在林家,林皓从树上跳下来,指著他的鼻子说「弱智的哥哥是弱智,杂种的哥哥也是杂种」的样子!
为什麽他无法摆脱这个讨厌的家夥,一定要和他摆在一起?!他不想要这个弟弟,一点也不想!
慢慢长大以後,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母亲和祁子嘉的母亲,在祁山海眼里一点区别都没有,都只是给他生了儿子的女人而已。
甚至自己和祁子嘉也没有本质的不同,顶多是骨瓷的招财猫和玻璃烧的存钱罐的区别。乍看起来,好似一个珍惜的摆在门口,一个不在意的丢在角落,但一旦有了危险,两个都是随时可以抛弃的存在。
他那时就产生了等大学毕业,有能力赚钱了,就带著母亲离开的念头。
他跟那个笨蛋女人说,你以後不用看其它人的脸色过日子,你有一个聪明绝顶的儿子,我会有出息,我会让你过上像太後一样的生活。
可是──就在他为这个梦想而努力的时候,那个女人被祁子嘉害死了!
那个平时头发乱了一点都不肯出门的女人,蓬头垢面的摔死在台阶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自己书房的方向……那个女人死不瞑目,她没等到儿子成长到足够强大、能让她安心依靠的一天就被害死了!
他抱著母亲的尸体,跪在雨幕里,蔓延的血水几乎将他溺死!
那个女人,在外人看来,尖酸刻薄、市侩愚蠢,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全心全意爱著他,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会背叛他的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推开祁子嘉,祁奂晨神情麻木的向楼下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这女人要是流产了……甚至死了……你辛辛苦苦想垄断的太平洋管道就毁了吧……而且美国黑帮也有借口来对付你了──哈哈──」
林皓气急大骂:「孩子是无辜的,你也是妈生的,这种话怎麽说得出口,简直丧心病狂!」
「那又怎麽样?」祁奂晨转身,一字一句道:「反正生下来,也是个杂种!」
反正生下来,也是和祁子嘉一样长著一张无辜的脸,却不声不响的毁了他这辈子唯一梦想的杂种!
听到「杂种」这两个字,祁子嘉的眼底蒙上一层阴霾,就像是挨了一巴掌。
他从有记忆以来,就被冠上这两个字,甚至代表了一切,他沈默被说成是弱智,他哭闹被说成是疯子……他做什麽都是错的,只因为他是个「杂种」。走到了今天,他以为已经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了,结果到头来依然还是个「杂种」!
即使恨不得将祁奂晨千刀万剐,可是顾及到与司俊的约定还在,祁子嘉还是咬著牙忍耐下来,扶起女人,轻声问:「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可是祁奂晨却没有忍让的打算,从婚礼前一天被关进看守所到现在,这麽长的时间,他的怨恨一直没能彻底的发泄,在今天,心底的野兽完全醒了过来,吞噬了一切的理智。
「祁子嘉,反正你也是个杂种,你干脆娶了这个女人收她的杂种当儿子,一家子杂种,多麽的合适──哈──哈哈哈──」
他放肆的笑著,从祁子嘉痛苦的神情中获得极大的快感,整个房子里都回荡著他的笑声,彷佛永远不会终止,直到突然响起空气被划破的声音,让一切归於平静。
祁奂晨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只是脚下一软,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抬头,正对面的楼梯上,林皓举著一把消音手枪,低下头,自己的左腿上开了个血洞。
伸手摸了摸伤口,指尖立刻就变成红色,身下的地毯迅速被血濡湿了,就像母亲死的时候那样。
疼痛姗姗来迟,却猛烈得无法承受,祁奂晨整个人颤抖起来,汗水从每一个毛孔渗了出来,眼前一片模糊,大脑好似停止了运转,连呼吸都滞住了。
祁子嘉走下楼,蹲在他面前。
「三哥……我以性命发誓,你母亲的死是个意外,虽然我很想杀了她,可是我没有动手!」
「我不信……我不信……」祁奂晨反复重复著这三个字,终於支撑不住向後倒去。
祁子嘉一把搂住他的腰,凝视著这个带给他无限痛苦的血缘上的「哥哥」,恨意还在,可是更多的是疲惫。
「祁奂晨,我和你之间注定算不清楚,我就当你用这条腿偿还了一切,从此就是陌生人……」
「不是陌生……人……是仇人……血海深仇……」
「算了,随你怎麽想……也许,今天是我们今生最後一次相见了。」
将已经痛得说不出话、眼神都开始涣散的祁奂晨交给小武等人,祁子嘉转身抱住林皓的腰,将头埋进他肩膀。

半昏迷半清醒的被送到医院,此时的祁奂晨已经听不清也看不清了,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在麻药的作用下,整条腿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疼痛,却能听到清理伤口时,皮肉被剪开的「喀嚓喀嚓」的声音,和清理骨头碎片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在这种时候,他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一枪,要是祁子嘉打的该多好,他就可以向司俊哭诉,求他为自己报仇……就算不能报仇,也能让他们失和决裂。
可偏偏是林皓。
祁子嘉未必会维护林皓,搞不好利用这个契机,让司俊开罪林家,以便把所有的矛头、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他身上。
不可以──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绝对不能让祁子嘉得逞……绝对不能让司俊那个蠢货……再一次被利用!
司俊匆匆出关,季小武马上迎了上去。
「出了什麽事?」
他在日本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就接到祁子嘉的电话,只说国内出了点事情,要他尽快赶回来,却没有明说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在飞机上担心了一路,眼皮一直狂跳,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一向爽快的季小武吞吞吐吐道:「祁大哥,你先冷静一点,慢慢听我说……」
「要多慢,要不要找个咖啡厅,我们听著音乐慢慢聊?」
「不用不用!」见一向好脾气的司俊语气急躁,季小武也不敢再绕弯子,直言道:「祁奂晨跑去找大哥麻烦,结果被大嫂打伤了脚──」
「什麽?!」行李摔在了地上,司俊一把揪住季小武的衣领,慌张的问:「他伤得怎样?」
「子弹没有卡在身体里,但还是伤了骨头,已经动完手术了,他闹著不肯住院,刚刚送回J市──」
「子弹?!」司俊瞠目欲裂:「林皓敢拿枪伤他?!」
他以为「打伤」是指皮肉伤,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子弹!
季小武怕司俊怪罪林皓和祁子嘉,赶忙说:「这件事不怪大嫂,祁奂晨故意绊李小姐,说要让李小姐像他妈那样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死,还骂大哥是杂种,说李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小杂种,说杂种就该死……」
司俊松开手,後退了一步,突然笑了起来。
祁奂晨啊祁奂晨……这麽多年,经历了这麽多事,你怎麽一点进步都没有,一次又一次的去挑衅祁子嘉,就跟不记打的孩子一样,连骂人的话都是那些陈腔滥调。
苦口婆心的劝告、恳求,都没能让你有一丝一毫的动容,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哗啦!」
祁奂晨挣扎著想从床上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明明只伤了左腿,却连下半身、甚至整个身体都使不上力气,失去平衡跌倒不说,还连带弄倒了点滴架,药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门外的小弟们闻声赶了过来,看到一地的狼藉,都皱起眉。
「祁先生,你又要做什麽?」一个小弟上前扶他,小声嘀咕著:「腿都断了也不安分,就不能让我们消停一会儿……」
「滚开!」祁奂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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