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男人的野心(出书版) 作者:万小迷-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噗……哈哈哈……”祁奂晨倒在沙发上,捧腹大笑起来:“你是说我天生就该出去卖,不做男妓简直是暴殄天物吗?”
“表哥也不是总打趣我应该去做牛郎吗?”
“臭小子,还挺爱记仇!”祁奂晨在司俊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扶着墙站了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摇摇晃晃走向洗手间。
司俊盯着他的背影,不禁诧异。
他一直觉得,祁奂晨是个非常简单的人。一方面贪婪狭隘,想方设法的折磨和他争夺家产的弟弟,一方面放纵享乐,沈溺在男欢女爱的性欲当中。似乎这两方面得到满足,他便再没有其他的追求了。
而刚才祁奂晨的话,让司俊意识到,其实祁奂晨从某个角度而言,是个很清醒的人。可正因为清醒,才感到恐惧,又因为恐惧,才想牢牢把握住一切,可是他自己又清醒的意识到,他没有那样的才能。
於是继续恐惧继续无所不用其极……
发现了祁奂晨这样矛盾的一面,司俊居然有一种微微的,心疼的感觉。
就好像看到一只不断展示着华丽羽毛的公鸡,努力的拍打着翅膀,却永远也飞不到苍鹰的高度。
祁奂晨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梢湿湿的,步伐稳健了许多,精神越发亢奋,大声吆喝着和这帮人划拳拼酒。
看着祁奂晨这人来疯的样子,司俊不由得想起他初到祁家的那个雨夜。他藏在阳台外面,祁奂晨站在阳台里面,安静的望着雨幕发呆,要不是之前见识了他残忍虐待亲弟的样子,司俊几乎会误以为这是一个无害而忧郁的贵公子。
祁奂晨说,若不是祁山海终於发达了,他可能连这些地痞都不如……其实不然,若他不是祁山海的儿子,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孩,那就只会是个稍显傲慢但读书认真的好学生吧?
不过花心这一点,应该是最本性的东西不会有所改变,是个生来注定让他的情人流眼泪的男人。
祁奂晨划拳的技巧实在不高明,於是又被灌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旁边的一个小子大叫了一声:“唉──晨哥──”
“嗯?”
那小子欲言又止,又连连摆手:“没、没什麽?”
“搞什麽?”祁奂晨拿起酒瓶正要倒酒,仔细一看,发现那不是自己的酒杯,顿时有些反胃。
他不是什麽有洁癖的人,换成是司俊的酒杯,他根本不在意,可是这些人是什麽货色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谁知道有没有什麽乱七八糟的病啊!
心里和生理上都感觉不舒服,祁奂晨没了玩乐的兴致,众人见掏钱请客的人不高兴,也不敢放肆了。本来每次都要玩通宵,这次刚过午夜酒散了。
司俊没喝酒,一边开车一边留意摊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祁奂晨。
祁奂晨是那种醉的快清醒的也快的人,不管喝多少,醉成什麽样,上个厕所洗把脸,风一吹就酒气全散了。可是今天他却有点不对劲,软软的靠在椅背上,歪着头,脸颊发红,嘴唇微张,一直小口小口的喘息。
回到祁家,祁奂晨洗了把脸,让司俊扶着他在庭院里转了几圈,慢慢的恢复了点精神,又喝了杯牛奶,才回房去睡觉。
他明天要参加一个学校的活动,宿醉的话状态肯定会很烂,本想散了酒气再睡,哪知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身体发烫,小腹那处慢慢的抬起来头。
祁奂晨脑海里闪过他拿错酒杯时,身边那家夥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意识到自己喝的酒是掺了料的。
这帮混球!
祁奂晨坐了起来,拉开睡袍,看了看腿间越发精神的东西,骂了两句脏话,下床走到隔壁,推开房门:“表弟,起来,送我去找女──”
他接下来的话,在看到刚从浴室出来,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浴巾,赤裸的身体还不断淌着水珠的司俊时,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祁奂晨突然闯进来,让司俊吓了一跳:“表哥,怎麽了?”
“没、没事,我来看看你……”祁奂晨关上房门,走了过来,脚步停在距离司俊不到十公分的位置,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司俊健壮的肩膀上。
司俊下意识後退,却被祁奂晨抓住手臂,紧接着,凉凉的手指,就抵在了他的胸口处,缓缓的向下滑,在肚脐附近打转。
“这里……怎麽淤血了……”
“只是磕了一下。”
“其他地方还有伤吗?”
“没有!”
“转个圈我看看。”
“表哥……”祁奂晨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司俊开始後悔洗澡後为了擦药酒而没穿上睡衣。
祁奂晨抬起头,凝视着司俊的眼睛,用命令的口气道:“转!”
司俊抿了抿嘴唇,忍着逃出这间让他感到窒息的屋子的冲动,原地转了一圈。
司俊的身体虽然结实,却因为年少而不墩厚,小腹平坦还有六块尚不清晰的腹肌,似乎很强壮,可转到侧身时,就能发现腰其实很细,配合着挺翘的臀部形成一个诱人弧度。转成背面时,更可以清晰的看到,宽阔的背部中间,有一道由浅及深的凹槽,从蝴蝶骨一路向下,深入系着浴巾的在双丘间。
祁奂晨抬起手臂,搭在司俊的肩膀上,蜜色肌肤的细腻触感让他忍不住来回的摩擦,然後施力,压着司俊坐在床上,拧开药酒的盖子。
“我来帮你擦药。”
“不用了──”
“别乱动!”
司俊刚要站起来,祁奂晨就压了上来,手掌重重的按在了他受伤的小腹上。
“唔……”司俊立刻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身体弓着,手脚微微发颤,冷汗都从鬓角流了下来。
祁奂晨将药酒倒在掌心,搓热後,手掌贴上了司俊的小腹,沿着肌肉的纹理,来回揉搓着,力道忽轻忽重,不仅没让淤血化开,反而加重了疼痛。
司俊单手抓住祁奂晨的手腕,一边喘息一边说:“表哥,我没事,你……你回去休息吧!”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说没事?”
祁奂晨笑着,向下移动手掌,指尖刚探进浴巾里,手腕就被捏得就一阵疼痛。
“表哥……可以了……药酒……已经擦的够多了!”
“不够……还远远不够……”
祁奂晨身体微微前倾,上半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掌上,往下一压,司俊立刻发出痛苦的叫声,钳制住他的手指无力的松开。
凝视着在自己身下颤抖的人,祁奂晨的脑海里,闪过那个小男妓被猴子压在身下的样子。
慌张、屈辱、无助……如果这些表情出现在司俊这张英俊刚毅的脸上,那该是多麽美好的风景啊!
手掌向下滑,完全没入浴巾中,指尖轻点司俊蛰伏在草丛中的柔软的东西,果然收到了很好的反馈。
司俊双颊绯红,眼睛瞪大,肩膀和手臂的肌肉都紧绷着,终於按捺不住挥出拳来,却在祁奂晨重重的按下他的伤处时失了力道与准头,无力的垂在一边。
反复几次,司俊几乎力竭,只能偏着头,大口的喘息,身体还不住的痉挛。
祁奂晨却彻底的兴奋起来,不仅仅是因为药物作用。
他有过很多女人,温顺的贞烈的清纯的妖娆的,可是从没有一个人能给他此时这样强烈的刺激。那样健壮的身躯,有力的臂膀,明明可以一拳就将他揍晕,现在却只能虚弱的躺在他身下,颤抖着等待残酷命运的摆布。
浴巾被挑开,司俊年少而完美的身躯,一览无遗的展露在祁奂晨的面前。从宽阔的肩膀、劲瘦的腰杆到修长的双腿,无一处不彰显着男性的力与美。
这名家雕塑一样的身材和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与女人柔美的身躯完全没有可比性,却让从来没对同性产生过遐想的祁奂晨浑身燥热,心痒难耐。
首先最吸引他的,就是司俊胸前那与肤色反差极大的粉褐色乳头,小小的瘪瘪的,像朵害羞雨露的滋润的花苞。
祁奂晨自然无法拒绝这无声的邀请,俯下身,轻轻含住左侧的凸起,舌尖像柔风细雨一样抚慰寂寞的花苞。
然而这样的动作使得身下人就像垂死的鲤鱼一样,剧烈的扭动起来。
“不要──放开我!祁奂晨,放开我!”
即使司俊已经被疼痛折磨的呼吸都困难,但拼尽最後力气的挣扎还是让祁奂晨很难控制,他只能全身都压在司俊身上,靠体重勉强维持住优势的位置,一口含住司俊的耳垂,一边舔一边呢喃:“表弟,我不小心,喝了加料的酒了,很难受啊……帮帮我嘛……”
“表哥……你冷静一点,我带你去找你的女朋友……”司俊口气缓和了一些,可是挣扎却一点也没松懈,眼看就要把祁奂晨掀翻了。
“来不及了,我已经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祁奂晨失去了耐心,重重一拳砸在司俊的伤处,让他彻底的失去了反抗能力。
埋首进那宽阔的胸膛里,将引得他馋涎欲滴的两颗乳头吸吮得充血肿起,彻底绽放,祁奂晨才抬起头,丢给司俊一个“好戏就要开始”的眼神,将他翻转了过去。
司俊後颈到尾椎的线条十分优美,肩胛和腰侧的肌肉充满了力量,就像一匹桀骜的烈马,而祁奂晨就要做第一个驯马人。
祁奂晨俯身上去,一边亲吻他的背一边分开了他的双腿,手指在臀缝里摸索,指尖轻戳那紧闭的小口。
“表哥……表哥……祁奂晨……放开我……”
司俊努力想合上双腿,祁奂晨索性将左腿插入他两腿间别住,双手抓住他的腰侧,用力往下按,迫使他的双腿分得更开,隐秘的位置彻底暴露在祁奂晨眼前。
在这之前,祁奂晨从未对男性有过任何幻想,这一刻,他却一点排斥的心理也没有。手指探入穴口,费力的开始抽插,那紧窒的感觉让经验丰富的他都迫不及待了,也违背了自己在床上一贯温柔体贴的作风,不等开拓彻底,就拔出手指,撩起浴袍,将充血的肿胀狠狠的顶了进去,毫不留情,一插到底。
“啊──”被插入的瞬间,司俊的头向後仰起,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床上,再无声响。
祁奂晨以为他昏了过去,凑近一看,司俊将头埋进被褥里,即使看不见表情,也能从他不断颤抖的肩膀想象出他此时的屈辱和不甘。
那样的想象让祁奂晨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已经插入的分身又涨大了几分,不给身下人任何适应的时间,就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祁奂晨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充满施虐欲的一面,身下强壮的身躯彻底激发了他骨子里的暴虐因子,就像是骑惯了比赛用马的马术选手遇到了草原上的狂傲不逊的野马,什麽儒雅什麽绅士都抛到九天外,一心想着征服这匹马中之王!
极致的快感让在欢场纵横多年的他失去了章法,每一次都全部退出又狠狠的插到最深处,完全变成了他最鄙视的那种,在床上只顾自己舒爽,而无视对方感受的愣头青。
而那种从未体验过的紧致也让他的高潮来得比以往都早,最後一个深深刺入後,在司俊体内喷射出炙热的液体。
“啊……好爽……”祁奂晨叹息一声,重重的倒在司俊的身上,脸颊贴着司俊光滑的脊背,来回磨蹭着,享受高潮的余韵。
片刻後,体力稍微恢复,祁奂晨撑起手臂,支起身体,一直插在司俊体内的分身滑了出来,还带出不少粘稠的白液。
将身下人翻了过来,祁奂晨俯身想亲吻司俊紧闭的眼睛,却被一把推开。
司俊睁开了眼,却不看他,偏着头哑着嗓子,冷冷的开口:“你起来。”
他这副失贞少女的模样,逗得祁奂晨哈哈大笑起来,低下头,色情的在司俊的脸颊舔了舔,咸咸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
“表弟,还没结束呢……”
根本就没合拢的腿再次被打开,手沿着腰线向下,大力揉搓着弹性十足的臀部,然後抬起司俊的一条腿,压在身前。
“啊──”
司俊本来就不是个柔软的人,这样的姿势让他的腿部肌肉紧绷,小腹受到挤压,伤处一阵抽痛,疼得他呼吸都停滞了。
可紧接着,另一个刚刚受伤的地方,也再度被侵入了。
之前一直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被子里,虽然清楚的知道自己正被一个男人侵犯,但是疼痛盖过了屈辱感。可是这一次,正面被进入,在他身体里放肆的家夥脸孔就在他正上方,俊秀的容颜微微扭曲,眼睛里是满满的欲望。
他更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正敞开大腿被贯穿,那之於他是痛苦的源地,却是带给这个施暴者快感源泉。
他愤怒他难以忍受可是他无力挣扎,只得闭上眼,头歪向一边,忍受着钝刀割肉的痛楚。
然而小腹和臀肉撞击发出的啪啪声,任他封闭了视觉也无法逃避的钻进耳朵里,提醒他是在用怎样一种羞耻的体位,被这个男人用性器一次又一次的插入那不该承受这些的地方。
他想哭泣想嘶吼,可是做这些举动除了让施暴的人更加刺激外,没有任何作用,没人会来救他。除非能回到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回到那个有人保护有人疼爱,可以任性撒娇的最幸福的少年时代。
美好的记忆可以粉饰现实的残酷,当他脑海中出现自己依偎在母亲怀里的画面时,随着祁奂晨一次强过一次的撞击如浮萍一样摇摆的身体,仿佛也回到了婴儿时期的摇床上。
睡过去……睡过去就不会觉得羞辱不会觉得痛了,明早醒来,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噩梦一场……
第四章
司俊再睁开眼,已经日晒三竿,他望着天花板,足足躺了十分锺,才缓缓的坐了起来。
被子滑落到腰间,一低头,胸前殷红点点。
没有勇气看下身的狼藉,司俊掀被下床,大步往浴室走……痛楚可以忽略,可是那随着他的走动,从两腿间不断流下来的白浊液体,却一再提醒他,昨夜发生的一切,不是噩梦,而是无法逃避的现实。
走进浴室,半张墙壁那麽大的镜子将他一身的狼藉毫无保留的展示在视线里……司俊闭上眼,牙关紧咬,几次深呼吸也无法平静,狠狠的一拳砸向墙壁。
然而这发泄愤怒的一拳,却牵动了腹部和私密处的伤,剧痛之下,司俊根本站不稳,只能单膝跪在地板上,头抵着墙壁,大口的喘息着。
疼痛渐退,那些被痛楚掩盖住的粘腻、肿胀等等羞耻的後遗症就变得格外清晰。
司俊拧开喷淋,冰凉的水直接喷洒下来,似乎带着镇痛的作用,臀後的伤口也被冰冻麻痹了。
扶着墙站起来,调高水温,司俊开始认真的清洗身体。
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正视满身的痕迹……冷静、冷静!无论发生什麽事,都不能丧失理智,更不能因为别人的混账行为而加重自己身体的负担!
这样一遍一遍的提醒着自己,调整着心态,终於在虚脱之前,彻底的将身体清理干净,包括……那个承受了太多体液的部位。
换好衣服走出房门,祁家一切如常。
佣人们在认真的擦拭楼梯扶手,看到他都停下工作问好,就像是一个家教森严的大家族那样。
“表少爷,大少爷一早出门去了,他临走时吩咐,你想找他就去学校。”
“好。”
他当然要去找祁奂晨。昨天他虽然受伤,但要不是被祁奂晨占了先机,拿捏住他的伤处,是绝对不可能变得那样软弱可欺。现在他虽然伤还没好,但是对付祁奂晨还是绰绰有余!
司俊不顾身体抱恙,大步往外跑,迈出门时和正要进来的祁子嘉撞了个正着。
腿还在打颤的司俊下盘不稳差点跌倒,祁子嘉眼疾手快的扶助了他的腰。
“小心!”
“谢谢。”司俊後退一步,有些粗暴的拨开了祁子嘉的手。
经过昨夜的事,此时的司俊对同性的碰触分外敏感,可是对不知情的人来说,他这样的举动无疑是不友好的象征。
司俊反应过来正要解释,却对上了祁子嘉关怀的目光。
即使心情很差,司俊还是笑了。祁子嘉这个人,有的时候很敏感,有的时候很粗神经,偏偏这两个极端都出现在最恰当的时候,正如他野兽一般的警觉和孩童一般的愿意信赖。
祁子嘉迈步进门,轻声道:“你……精神不太好。”
“你的气色也不怎麽样。”司俊点了点头,逞强跑了出去。
他们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祁子嘉故意躲着祁奂晨,而司俊总和祁奂晨在一起,因此并不常见,只是偶尔照面,远远的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都是友善的。
刚才擦肩而过,祁子嘉似乎比半年前初见时长高了不少,还是很瘦,白皙的脸颊有些泛青,可见日子过得并不舒坦。
即便是一只受伤的猛虎……活在饿狼一样的祁奂晨的步步紧逼之下,怎麽可能有片刻宁静呢?
祁奂晨每周的课表,司俊几乎都背下来了,今天整个上午他都没有课,司俊到了学校,一时不知该去哪里找他。
祁奂晨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司俊每天来接他,自然也有人认得,见他在教学楼外徘徊,好心的女同学上前道:“祁奂晨学长在文化馆二号大厅参加汇演呢!”
依照指点,司俊来到文化馆的音乐厅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推开紧闭的大门。
圆弧形顶棚的古典音乐厅里正进行着交响乐演出,虽然是校演,规模却不小,几十人的舞台上,司俊一眼就看到了祁奂晨。
他穿着合体的黑色燕尾服,站在弦乐组里,正擎着小提琴,挥动小臂参与演奏。
司俊在祁奂晨的房间里见过小提琴,却从没见他练习过,於是他自然把那当成与是祁家客厅里从没有人弹过的三角钢琴一样的为了彰显气质的摆设。
没想到祁奂晨是真的会拉小提琴的,似乎还很专业,站在弦乐组的领头位置。
此时他偏着头,闭着眼睛,表情安逸,纯净,像一个沈浸在音符中的精灵……完全无法想象,这张脸昨夜被欲望操纵,是多麽的扭曲和暴虐。
开门的声音不大,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那个应该全情投入到演奏中的人,却睁开了眼睛,视线准确的集中在了司俊的身上,眼神恬静柔和,嘴角荡漾出一个清澈的笑容,又专心投入到演奏中去了。
祁奂晨是个喜欢四处乱放电的人,司俊一直腹诽他是个移动发电站,自认已经对他的电流免疫。可是刚刚这一眼,却和平常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往常的祁奂晨是魅惑的,就像罂粟花一样,美丽但危险。而刚才的祁奂晨,却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眼神里没有刻意的挑逗,没有故作的风流,那终日笼罩的朦胧,也由冬日山谷不见阳光的雾气变为了清泉瀑布激荡起的水汽
这样意外的祁奂晨,让司俊一时无措起来,脑子里乱糟糟的集中不了注意力,从而呆立了很久,直到一夜劳损的腰不堪久站发出酸痛的抗议才缓过神来。
在这宽敞明亮的音乐厅里突然感到呼吸滞阻,司俊握了握拳头,转身出了大厅,在外面找了个台阶坐下,尽管动作不大,隐秘处还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从醒来到现在,经历了迷茫怨恨愤怒……现在见到了祁奂晨,反而平静了不少。
他之前就像是出闸的公牛,追逐红布愤怒的冲了过去,可红布撩开什麽也没有,手执红布的斗牛士还在微笑等待他下一次发怒。红布之於公牛,是羞辱的象征、是必须摧毁的目标,而之於斗牛士,不过是手里一件戏耍公牛的小玩意而已。
昨夜发生的事,也是如此。他的愤怒,看在祁奂晨眼里,很可能是莫名其妙。
那样一个放荡的人,别说是喝了酒又误食了春药,就算是一时兴起的对一个男人出手,也不是什麽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所以,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後,祁奂晨还是可以按部就班的出席汇演,心情平静的演奏曲目,毫无愧疚之心的对自己微笑。
甚至笑的,比往日都好看。
正胡乱想着,身後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祁奂晨走到司俊身後,弯下腰,漂亮的脸蛋凑了过来,“表弟,怎麽不听完?我的演奏不好吗?”
司俊不由得屏住呼吸,双手握拳,虽然经过自我开解想通了很多,但此刻还是有种照着这张笑颜如花的脸狠狠给上一拳的冲动。
可是他也明白,自己这一拳打下去,这半年来的恭顺服帖换得的平静生活就彻底的化为乌有了。
其实何必呢?
昨晚的事情,的确是种屈辱,但对男人而言,其实和挨了顿黑拳没什麽本质区别,他实在没有必要像那些被祁奂晨伤害了的女孩子们那样大吵大闹伤心欲绝。
那样做能达到什麽目的?把强奸犯绳之於法?还是让祁奂晨负责?
想到这些,司俊居然笑了起来,越发觉得自己实在是个认命又想得开的人,这样的“性格优点”一定能让自己安稳的活到老死吧!
站起身,司俊表情平静的问:“回去吗?”
像是对他的反应很意外,祁奂晨一时没有回话,玩味的盯着司俊打量了半晌,才道:“思远约我去爬山,现在在酒吧等我,先去接他。”
司俊的身上还很难受,别说爬山,就是走路两腿都有些发颤,但他还是没有异议的跟着祁奂晨往停车场走。
大学校园的环境很好,到处都是林荫小路。祁奂晨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雀跃,在石板和草皮交错的格子路上跳了几步,转过身,伸手指向司俊的脖子,笑嘻嘻的开口:“表弟,你这里有颗草莓……”
“别碰我!”
指尖碰到皮肤的那一刻,司俊再也无法自控,满腔的愤怒汹涌而出,卯足全力挥拳砸了下去,祁奂晨整个人就像是被狠狠拍出去的羽毛球,腾空飞出去摔在了地上。
终究……还是和他撕破脸了。
司俊不过是个不满二十岁的青年,他再怎麽沈稳,再怎麽会权衡时宜,也无法把自己变成没有喜怒哀乐的木偶。
他豁达、他随遇而安、他接受命运的摆布和不公平,不代表接受他人的随意轻贱!
祁奂晨……你凭什麽?!凭什麽做出那种折辱他人尊严的事情还敢嬉笑挑衅?!
祁奂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