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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马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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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的天是白天有日头就热,傍晚太阳下山就寒,所以思虑再三,还是裤装,细羊绒的高领衫,无袖的经典毛呢短外套,头发吹洗了一下,夹式的耳环,周月看着镜子,觉得这还真是个30岁的女人,小成熟,小妩媚。
正好电话来了,问全好了没,她说没问题,问:“费总,到哪里?”
“海华。”
周月就愣住了,聂诺:“好,我就到。”
海华什么地儿呀,周立东的老窝啊,她想,不是个好兆头。
果然就不是什么好事儿,她跟着服务员踏进那件熟悉的包厢,听见费亚青说:“周董啊,不好意思,来晚了,你瞧,你说了几次小周,我今天就做个主带过来了。”
周月只好讪笑:“你好。”
周立东点点头:“坐吧。”不再看她,同费亚青说话,“费总上次说的事情我回头寻思了一下,总有几个地方不大明白,所以才想专程请你聊聊。”
周月低头摆弄手机,田园发了短信过来:晚上别忘了锁门,还有,早点睡觉。她一乐,笑出来,却引来周立东的问话:“周月,笑什么?”
“没什么,你们谈。”
“我倒想起问你个事儿,我听说我那弟弟入不了你的眼,被蹬了?有这回事吗?”他曲起指头敲敲桌子,“我问那小子,他也不肯正面说,我就不把你当外人了,你告诉我吧。”
周月被问住,一时权衡不了,笑笑,费亚青开口:“周月,真有这事儿?”
她坐正,心里略微有点紧张,到底上次是假扮情侣来过的,端起茶杯喝一口,却着实不知道这该怎样开口,只好硬着头皮:“是,我俩散了。”
“哦——是这样。”略点头,注视着她,“那我就会错意了,我刚见着你,想既然周小姐还肯上我这里来,一定没那回事儿,所以就给臭小子发了信息,让他一定过来,你瞧!”摊摊手,继续说,“老费啊,这可怎么办?”
“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周月舒一口气:“不要紧,反正也是朋友。”
“好一个朋友。”周立东夸赞,话没说完,门被打开,有人冲进来:“哥……”声音戛然而止,余下一句,“周月?”
周立中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坐下来,在周月身边,对费亚青点头:“费总,幸会啊。”一笑,去看周月,话却对着周立东说,“哥,是不是觉得我没出息要给我送一阵东风啊?!”
“周小姐是跟费总过来谈公事的。”
“哦——”他拖长声音,周月忽然发现这两兄弟是很像的,譬如发这个单音节的时候喜欢拖长尾音,任其慢慢消失,再开口,“公事,我们也打算做机械了?也对啊,房地产不景气,酒店业又不好,商业这块儿被政府掐着,还是实业好办事儿啊。”
两个老的都不开腔,空气有点凝滞,周月开始品出点味道,慢悠悠地说:“涉农不是更好?有政策扶持,有市场利润。”
费亚青的眼睛里开始有笑容,哈哈一声:“周董啊,我的眼光不行了,不如年轻人,你瞧,他们都明白了,确实做农机眼下是个好时机。”
周立东看着弟弟,哼一声,又笑笑:“确实不错的。”
一顿饭吃得相当别扭,至少,周月是这样认为的。
她轻轻地问了身边的男人:“手臂怎么样啦?”
他把头凑过来点:“你说什么,没听清。”
于是动静就大了,她只好大声:“我问你,手臂好了没有?”发现周立中在笑,挺贼,她气恼,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白一眼,喝茶,不再看他。
周立中也就扯扯嘴角笑笑,说:“去检查过了,比那阵子好多了,至少我能开车了。”
周月点点头,算是听见了,竖着耳朵听那俩老狐狸的话,心里不无感慨,这两人真凑一块去了,寰亚那宋家的两个公子还不得哭啊,她是信奉一朝天子一朝臣,只是时代变了,不挟天子,照样能自立门户。又去望望费亚青,比起自己进公司那段儿老了不少,但看着也是精神的,忽然想他要是有天老了有个年轻的也对着他这么干,不知道会怎样?!紧接着又心惊,若自己是费亚青,等拿到了中亚,最要防的那个人,一定叫周月!
这么思索着,神色变了又变,直到身边的人拍她的背:“怎么了?被噎住了?!”
清醒过来,摇摇头,正好周立东端起酒杯,对着三人:“来,我难得喝酒,今天高兴,干一杯。”一饮而尽。
余几个只好陪着喝,一来二去,纵使周月平日里从不把杯中物当回事情也有几分头晕,转头看一眼周立中,甩甩头,站起来,敬周立东:“周董,我酒量不好,实在不行了,这杯我喝了,我就要撤了。”
周立东挑着眉毛看她喝,眼神颇耐人寻味,费老狐狸就慢慢地说话:“怎么可以先撤呢?难得今天周董这么高兴。”
周月没说话,坐下来,对此不置可否,到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时间,8:12,一顿饭吃了近三个小时,却什么有用的话也没说,她想:有可能已经不用说了,自己被摆了一道,很明显的。
倒是周立中起身,对另外两个大佬笑笑,拉起周月:“她真不行了,我看,我还是送她回去吧。哥,你也不兴这么折腾人小姑娘啊。”
费亚青笑起来:“周二公子倒是怜香惜玉的,哈哈,都是朋友,我就把周月交给你了。”
周月不大有力气,脚软绵绵,不代表脑子不清醒,斜眼看一下老狐狸,心里默默冷笑一声,我这要是真出事儿,这人也就是看个好戏,不过对于周立中,她倒不怀疑,他不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于是一道出门,她在路边蹲下来,手抵着胃:“好难受。”
“他们诚心灌你,也就你傻,全喝下去了!”
“我能怎样?我说你们那些交易不关我的事儿,我才不理,我只想做个小女人风花雪月,这样吗?”她倒来了劲,叫嚣,声音有点大,大概是喝多了控制力下降,踉跄站起来,动作看去十分——不协调。
周立中去扶她,看她的脸因为酒精如此嫣红,心里有说不出的味道,拍拍她:“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去。”
她有点胡闹:“我才不要坐你的骚包车,我开自己的车。”
“得了,周月,你这样子开车你能活着见明天的太阳我就能横渡太平洋!!给我闭嘴!”
难得的火气,终于熄灭了周月的气焰,她低着头,拉着他的手臂,一步一步,向前走,浑然不觉身边人在轻声呼痛:“能不能,不要掐我这个手?”
R8,周立中想,这么个车被人嫌弃够惨的,不过但愿她不要吐,可是看着她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的模样,多少怜惜都能生出来,只剩下一个念头:总算也让你坐了一次我的车。
35
扶着周月上楼,好在这女人脑子没有大问题,知道直奔卧室而去,扑上床,居然忘了关门,周立中站在客厅里撑着腰喊:“是该说你相信我是君子呢?还是该说你真不把我当男人呢?!妹儿,你别这么放心我啊!”
没人回答他,他的喊声越来越轻,变成自言自语,自嘲地一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你快过来,对对,就是上次你知道的地址……干嘛?你说干吗?就是要你来帮着陪陪啊,还能干嘛?……我要能陪我还找你干嘛?”
不多会儿,敲门声,他去开门:“你睁那么大眼没瞧见门铃啊?敲门这么大声!”
周爱华一闪身走进来:“你这就登堂入室拉?哟呵,装的不错么,挺有那么点斯堪的纳维亚的味道!”又回身拍拍哥哥,“我这不是怕万一有什么不适合我观瞻的事儿门铃动静太大容易影响到,所以才敲门的,万一不开我就自觉闪人,绝对不打扰你们!”
周立中失笑:“把我俩看成什么人呢?人多么明白地拒绝我啊,我还怎么?搞什么得不到心得到人也好的把戏?!你也忒不把你二哥我放在眼里了!”
“行啦,明白,对女人最大的爱是尊重!这话你拿来哄骗咱妈差不多,可是,尊重,尊重过分了人当你摆设啊!”
周立中在沙发上坐下来,往卧室看看,慢慢说:“少废话,今晚你就住这儿看着吧,明天给丫一早送去海华取车,明白了吧?”
“不明白,为什么不是你自己留下来,诺,明明有客房。”忽然俏皮笑笑,“是不是,怕半夜,按捺不住?然后……?”
“我说你个丫头现在真是胆子忒大了,什么话都敢说,还把不把我当你哥?”站起来,“要是半夜难受了,想喝水,我还能去扶她?想洗澡,我还能给她递衣服?又或者……”
“ok,我留下,您别说了,您走吧,我算明白了,敢情她是你私生女,之前多少年没认到,没见你之前人还不是一个人过得挺好?要你多操心!我说哥,你不是情圣啊,你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小伙子啊,对!周月是很特别的女人,可是,你没觉得,既然她不要你,你还这样,反而是困扰吗?对双方的?”
他呆了一下,看着妹妹:“我看得起那丫头才上心的,我也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大善人,就是投缘,这投缘我也明白,未必有结果的,可是吧,这世上,哪怕没结果的,投缘能入眼的人也不多个。所以我压根没想还能怎样,也不指望在她心里留个多好的影像,就是觉得对这个人,不一样是应该的,没什么可说的。好了,我走了,有什么事儿打个电话知会一声!”
周立中说罢出门,周爱华去把门关上,转身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周月就这么站在身后,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她拍拍自己的胸:“你吓死我了!醒了?”
“恩,你哥走了?”
“走了。”
周月拍拍沙发:“来,坐。”
两个女人一道坐下来,周月才开口:“我早就醒了,你敲门那会儿,就醒了。”
周爱华眼珠子转转:“哦,听到拉?听到就没什么感想?那可是真心话,你错过这么个极品男人不觉得可惜?!”
周月嘿嘿干笑几声:“这事儿怎么能这么说?鱼和熊掌不可得兼,我不能太贪心啊。”
“也对,爱情这事儿没个准信!谁知道丘比特的箭法准不准,啥样的夫妻都有,还都幸福来着。”
“就是这个理儿。”周月站起来去厨房倒水喝,拿了个杯子,“说实话,听见他说话,还挺感人的。”
“那你感动也没成感情啊,算了,不提这个,我晚上住这里!”
“用不着,你回去吧,我早上打车出门,真的,我一个人住了多少年了!”
“我哥的命令啊!别争了,我也没什么姐妹淘,刚巧碰上你,咱俩晚上聊聊,我啊,也是一肚子麻烦心事儿。”
周月忽然想起那个警察来,抿着嘴,忍着笑,表情十分囧,倒叫周爱华开始脸红了。
结果两个女人絮絮叨叨聊了大半夜,周月喝过酒不大舒服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刚好是睡不着的,那是种极度不舒服的状态,睁着眼睛头疼,闭上眼睛头晕,所以她也宁愿陪着周爱华说说话,喝蜂蜜水,调整状态。
两人窝在沙发上,一人一个抱枕抱着,由着电视机里面乱七八糟的广告从男性壮阳产品到进口豪华手表还有家用智能拖把,周爱华有点困,打了个呵欠,说:“我都坦白了,你呢?怎么被下属小弟搞定的?”
周月捧着杯子,笑:“说不好,真的,反正忽然之间就觉得有点喜欢,然后就那个什么什么了呗。”
“唉,你们是幸福了。我二哥就惨了,你怎么看不上他呢?多好啊,看你醉了,宁愿出卖妹妹也不敢怎样,这样的快要绝种了。”
“哈哈。”她依旧笑,“我现在倒也觉得周立中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可是这世上的好东西多了去了,我总不能觉得好的都要啊,觉得好也分层次,譬如我觉得国家主席挺牛的,但要让我当,我肯定逃的影子都没了,好是好,不适合,就不行。”
“也是啊。算了,反正他身边也不缺莺莺燕燕的,我都看惯了,估摸着这会儿逮着哪个小妹妹陪着疗情伤呢!”
“有没有这么猥琐啊?!”
“哈哈,没有没有,我随口说说。”周爱华从沙发上爬过来,靠着周月坐下,“我吧,其实当真希望你当我二嫂,我大嫂一来年纪大了点,二来胆子太小,话都不爱说,我大哥别看在外面牛逼的,回到家对老婆是很好的,这也造成了大嫂不问世事的状态,仿佛一直被保护的滴水不漏的那种,怎么说来着,象牙塔,你明白吗?我们爸妈当初创业,但到底年纪大了,不理解我,只有二哥好些,可是他总喜欢到处闯,定不下性子来,在家里,我也没个人说说话。我的那些朋友吧,不瞒你说,都知道我是周家的三丫头,没一个交心的,我就这么瞧着,也知道,是因为我有钱,有钱有时候也不好,挺没意思的。你要是我二嫂,就好了,咱俩投缘,可以谈心。”
“不当你嫂子你也可以找我聊聊啊,这还限制了?!”
“那不一样。隔着二哥,你俩总归是没法正常相处的,牵着许多人,我不能制造混乱。”
周月看看闹钟,2点15,问周爱华:“睡吗?我给你铺床?”
“一起睡吧?行不?”跳起来走到卧室门口,“你没有特意留一根爱人小弟的头发聊度漫漫长夜吧?!”
“去你的,什么脑子!你们一家都一个德行!”
睡觉,头挨着头的,絮絮叨叨继续唠叨些,直到睡神光顾,无人能防。
周月觉得,周爱华是单纯的女人,和初初第一眼时候的风情与能干完全不同,无非是被罩裹起来了,又或者,周立中也是这样的,油嘴滑舌只是表面。
晚上惊醒了一次,梦到田园站在河水里,慢慢消失,吓坏了,坐起来,发现是梦,敲一下脑袋,躺下去,继续睡。
36
第二天一早起床还是蛮高兴的,周爱华送周月去取了车,周月就特真心地在人地下车库感谢人家,差点就感谢了八辈祖宗,好在时间紧迫,就感谢到她爷爷的孙女就结束了,上班去。
中午的时候,在电梯里碰见设计部的一群,因为没旁人,都开她玩笑:“boss,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周月低头装沉思,抬起头来哈哈大笑:“等你们把红包包好的时候。”顺便问胡凯,“你怎么样了?”
他很无奈地撇撇嘴:“一次偷钱一世贼,难啊。”
“这能怪谁?”她的倾向性十分明显,可是好歹要安抚一下,“好在你没真做坏事儿。”
别人的爱情,她想,果然是麻烦的。
饱餐一顿午饭,中午在办公室上网看了新闻,想起给田园打个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一直是彩铃到无人接听,心底有点不大好的预感,又说不清为什么,想给李工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又担心会被认为干涉过多,到底作罢,只给田园发了短信——情况怎样?
下午就很忙,和协成有个合同要谈,三点去参加市里的经济座谈会,好容易挨到吃晚饭,看了手机无数次,依旧没有反应,有种气憋在胸口挥散不去的感觉,皱着眉头,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拨那个号码,熟悉的,无数次只要她想打就一定有个声音马上传来的号码。
这次,干脆是关机的。
周月觉得,这已经不是预感了。
想继续打电话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被市府办的余处看见,跑上来揽她肩膀:“哎呀,周经理,到处找你,都在等你呢。”
只好跟着去应酬。
重获自由,已经是夜深,10点过后,霓虹闪烁的街,她真是没心思开车,打了双跳灯停在路边,一遍遍拨电话,永远是关机,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忍不住给李经理打电话,也是响了很久,才接,周月劈头盖脑就问:“李工,田园呢?”
那一头沉默长长,才总算开口:“周月啊,你打来正好,我还正愁怎么跟公司里说,这事儿啊,麻烦大了,我们的设计根本连交流都不能上啊。”
“怎么可能?”她有点手足无措,声音不自觉的提高,“我和组委会之前联系过啊,没问题的啊,怎么可能?”
“有一家小公司,叫富丽华,之前都没听说过,前阵子报了专利,跟田园这个几乎一模一样啊!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连滑道的位置都一样,当时他们跟我提出来的时候,我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啊!你那个田园,自从上午开始,就没影了,我也一直在找他,我倒要问问清楚,他怎么会在这种关键的会议上尥蹶子?!做了那么多年的设计,怎么会想到搞这套东西,还……”
“够了!没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下结论,谁抄谁还不一定。”
挂了电话,闭上眼睛,一片漆黑。
周月相信,狠狠地坚信,她的男人是不会做剽窃这样的事情的,何况对方还是一家小公司,名不见经传的,何来这样的妙笔?!那个设计她见过多次,有的细节甚至还提过意见,她怎么想,'炫+书+网'都不可能是抄袭的,但是对方那么巧的时间报专利,绝对不是凑巧,就如李老头说的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儿,可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呢?!
于是越加发狠地拨电话,一路开车,一路打电话,打到手机没电,就在家里边充电边打,左右是无眠的,总要先找到田园。
拨到手都酸,坐在床沿上,心里无端发冷,仿佛沉入海底一样冰凉的,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还偏偏脸皮绷得很紧,眼睛干干的,眼泪滴不出来,有点无奈,更多气愤!气他不知好歹,消失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逃避更不是!恨恨地把电话扔在床头柜上,反身趴在床上,抬头长长叹气,可是,电话却来了。
她跳起来去接,压根没看名字,直接喊:“你到哪里去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告诉我啊!”
电话那边的声音却不是熟悉的人,轻咳一声:“周月,方便现在见个面吗?”
是严锋,她就知道了,这事儿一定闹大了。
后半夜,酒吧人声鼎沸,茶座几乎结业,只有小酒店照旧亮着灯等着人,像热带雨林里漂亮的猪笼草,愿者上钩。
周月就是愿者,不愿不行,她要知道真相!
严锋坐在那里,不声不响地看着她走进来,坐在自己对面,脸上有遮掩不住的慌张,可是眼神很倔强,仿佛自己不开口她是不会先开口,所以他就说了:“先别急,我大概知道点了。”
周月笑一下,短暂:“我不相信他抄袭,他的能力我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公司?”
严锋把手压一下,做个姿势,示意她先听自己说:“这次的事情主办方请的专家组组长你认识,许仁初,许教授。他给我打的电话,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田园的。”
“然后呢?”
“田园上午去找他了,一再说这设计肯定是自己做的,但是说不出来为什么会和对方的一样,你完全不知情吗?”
“你什么意思?我怂恿他剽窃还是我知道他剽窃!!这不可能!田园不是那样的人,何况我还提过建议,这设计他一个人就做得出来,你想想看,这些年,我们这里交给你们审核的设计你也见多了,多少是他签名带头的?他的水平,你就算不认识这个人你也该相信这个名字啊!”
“呵呵。”严锋看着周月笑,“才发现你也有关己则乱的时候。我从老费那里听说,你俩在恋爱,周月,摒除爱情的立场,你想他有没有可能……”
“绝不可能!”
严锋很分明的看见,周月的眼睛有点发亮,有液体在转动但是她没有容许它们掉下来。这样的情景,从前也有过一次,很多年前,十年多吧,在学校里,也是如此,她没让眼泪掉下来,口气很强硬:“别以为你使绊儿不让我进研究所我就找不着工作了!”
他觉得那景象这样的近,好像就是昨天,自己还是毛头小青年,带着笨拙和小小的私心,指望能有些进展,可是被十年的时光击得粉碎,最终连追求的劲都提不起来,只是留着那些好感,绵延的,护着她。
所以他也就是那么一分神,笑了:“别着急,你得先跟费亚青说说,这事情搞得不好影响到你们公司,老狐狸的心思,你应该是清楚的,指定他会有什么反应,所以,先想这招,我呢,正好也被邀请去参加后面的会议,我去帮你查查。今天就是想跟你碰个头,你那么信任的人,我也相信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中间可能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状况,对了,周月,田园做这个设计,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周月仔细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应该没有,除了李工。”
37
田园只剩下一个念头——找到林亚男。
他想:她可真狠!又想:自己真笨!
这事儿早有预谋,他该想到的,如果当时林亚男真如后来表现的那样已经对自己许有芳心,怎么可能不把电脑里的东西翻个遍?!可是他却压根没往这处想,那阵子只是觉得幸福,可是幸福常常伴有阴影,他今天才知道,阴影来得这样快!
只是这法子太狠了,那女人太阴了,会把自己的设计档案拷贝走了。田园看到对方出示的专利申请报告,那一眼,就明白了,完完全全,活脱脱的,自己的初稿。
可是就这么空折腾找一人还真不容易,他想:满世界的。
手机打了,停机。就去网络上,QQ一直暗着,田园就等,到晚上,其间自己的手机无数次响起他都不敢接,他就怕面对周月的一句问话,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好,明明是一绝好的机会,他就会捅娄子。
他想先躲着,至少,等问清楚到底为什么?到底什么时候给的再对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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