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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马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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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吗?你喜欢就好。”

“田园。”她坐下来,拉他的手,“不是我喜欢就好,是我们喜欢,我们出去玩儿,当然要彼此都喜欢才好,你呢?你喜欢哪里?”

他看着她,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真的都行,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薄荷岛也好啊,我没去过菲律宾。”

“你去年不是说想去沙捞越看刀山吗?现在还想去吗?”

“去年我就是说说,何况现在去沙捞越不是好季节。”把筷子递给她,“真的都行,我没意见你的意见就是主导意见。就怕你没时间。”

“明天我就去找费总说。吃饭吧。”

周月做事情颇为兴头,当晚就在网络上查薄荷岛的情况,无奈中文网站细说的不多,只有搬出田园:“我英文不好,你帮我查,宿雾岛、薄荷岛。”

“明天问旅行社不就行了?阿忠的老婆好像是旅行社的呀,打电话问问?”

“哦,对啊,我给忘了,你打吧,你们男人好沟通。”

“需要沟通的是你们女人吧?!”去打电话,结果那头说自己的旅行社没有推出到宿雾、薄荷的线路,着实把周月郁闷着了:“不可能吧?这个都没有?”

“说是东南亚只有马来西亚、泰国、柬埔寨、新加坡几条线。”

“要不我们自助?”

“再说吧。”他开自己的手提,掉出图纸,“先帮我看看这个。”

“什么呀?”呆住,缓缓看他,忽然扑上去紧紧搂住,“田园!”

“高兴吧?”

“高兴。”点头,“真高兴。”

终于三月,开始有点春光,虽然人人知道冷空气还是会时不时来袭,可这年头人人都深谙及时行乐的神韵,早就迫不及待享受春风,周月一早上批了16张假条,终于没兴致看剩下的文件和报告,一扔笔,背转身思索怎样提出自己的休假。费亚青参加一个会议,吃过了午饭才回公司,口中带着酒气,周月推门进去,给他倒了一杯水:“费总,怎么中午的饭局也喝酒了?”

“没办法,正好有几个老朋友。对了,周月,你坐,我有话说。”

她乖乖坐下,他说:“记得富丽华吗?”

“恩?”微微一愣,继而想起,却不知道怎么说好,挑眉毛看自己的老上司,用眼神问什么意思?

“他们最近资金上面出了点问题,你知道的,这阵子经济形势不好,虽然他们上次拿了我们的东西做了专利,可是连投产的能力都没有。老板陷入多角债了,搞得不好……”

“那又怎样?”

“这时候好时候啊。”

“您想买富丽华?”

老狐狸只是一笑,点点她,周月瞪大眼睛:“我?”

“你。你出面,到时候算是技术入股,资金的事情我来处理。”

“我恐怕不行。”直觉地退缩,实在不想蹚浑水,“我没有这个心思。”

“那你就只能去物流那边当副总了。”

懵了:“我再想想。”

买富丽华,不是不好,周月在心里转了几个念头,哪怕给田园出口气也是好的,可是这事情太玄乎了,压根不是她从前设计的职业生涯,不想这样被一步步推上去,也或者年纪大了,越来越追求本色生活,想简单的,顾着家庭。

思索再三,找了严锋,直接奔去了他的办公室,开门见山:“我该怎么办?”

严锋总是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叫她坐,慢吞吞倒水,说:“是好事情啊,只是按说,老狐狸要防着你不该让你出面的,你一出面要是下回你有点心思他反而要吃憋了。”

周月不是没想到这个,只是心里仓皇没仔细想,听他一句一下子清醒了,坐下来:“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没什么。”展颜一笑,“钱啊!害死人。”

“怎么感叹起来了?钱是个好东西啊。”见她起身,“这就要走,也不多坐一会儿?”

“下次吧,嗨。”走到他面前,“你不会跟着害我吧?”

严锋举起右手:“向毛主席发誓。”

这举动很有效,周月信了,拍他一记,走人。

这么转了一圈竟然忘记了自己也是想要休假的人,匆匆回到家,田园不在,看了一通冰箱,塞得满当当的,竟然有点感动,自己这下子算是轻松了,十指不沾阳春水,里里外外被一个男人照顾的周全。拿了蔬菜出来洗,电话响了,跑去接,是田园,说有同学来,晚饭在外面吃,她说好,挂了就把菜全部捞起来用保鲜袋装了重新放回了冰箱,捏了小钱包信步走到小区口的小拉面馆吃拉面。

因为习惯了有人陪着吃饭,一个人坐着吃面尤其孤独,看看汤里的香菜,挑了几根面,吃不下去,一个人踱回家里,觉得冷清,换了外套,开车回娘家了。

照例是被念了一通,怎么又是一个人回来?!又问她吃了没有,说没吃,就给下了饺子,豆角肉末馅儿的,微辣,周月吃的舒服,冲老妈撒娇:“世上再没有更好吃的饺子了,你这是什么手啊?怎么能做出来的呢?”

爸爸在边上打趣:“那也没见你多回家来吃一次,你要肯来,你妈的手还能更巧些。”

终是家里幸福,她这样感觉的,老爸问些工作上的事情,一一回答了,不好也说好,反正不能让他们担心,说到最关心的终身大事,她妈妈坐在桌边瞅着她:“真的不小了,两个人真的好就定下来吧,反正房子也有车子也有啥也不缺,这样拖着算什么事儿?这个田园也是的,追你吧倒还挺来劲儿,现在追到了给罢手了,唉……”

周月想帮着辩解两句,田园的电话就来了:“你在哪里?”

“我妈家。”

“哦,我准备回家,你什么时候回来?”

“就回。”一时兴起,问他,“要不你来我妈这里吧?”

53

田园站在风里叫出租车,身边“嗖嗖”过去的都是客满,电话里传来周月漫不经心的一句:“要不你来我妈这里吧?”愣了一下,有几分迟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捏着电话的手把电话靠近嘴边,深吸一口气:“现在合适吗?”

那迟疑大约是用毫秒来计算的,可是周月感觉到了,听他口气,了然于心:“也对啊,冒冒失失地来反而不好,你先回家吧,我也就回来了。”收了线,看看站在身边的妈妈,一笑,“干嘛?偷听我打电话啊?”

“他不来?”被关心的永远是正事儿。

周月点头:“总要正式一点吧,不能说来就来啊。”

有一点点不舒服,努力压下去,知道相处必然会有很多的状况产生,要紧的永远是想不想和这人过下去,如果想,状况只能是状况,如果不想,状况就是导火索。到底过日子不是言情小说,开头就定好了美好结局,无论中间怎么虐都是为了男女主角最后那让人红果果嫉妒的幸福生活,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从厨房里搜刮了点腌鱼,喊:“妈,这个我拿走了。”背上包,正要走,电话响起来,好心情地接起:“喂,您好!”马上被传来的话把情绪down到谷底,眉头狠狠拧起来,“等我,就到。”

再也顾不上什么腌鱼之类的,套上鞋子就跑,把爸妈那些叮嘱的话远远甩在身后,上车,发动,开走,一气呵成。心里跳得很急促,那真是个不好的消息,赶着这段日子是多事之秋了,明明是春天啊,怎么又会出事呢?生产厂那边,三个职工带电排查,被卷进机器,二死一伤,伤的那个还生死未卜。

她想不明白,白纸黑字的安全生产条例,写明了故障排除要至少一名工程师主持,切断全部电源,上岗人员要经过专门培训,怎么到了真当口就变成两个新培训不久的职工上场,还带电!!

电话又响起来,是费亚青,说:“你直接去医院,厂里面现在有记者在,暂时别过去。”

媒体,这年头,媒体最可怕,就怕没事儿,没事儿也能生事儿,小事儿变成大事儿,什么事儿上了电视报纸都成了众矢之的,不整死人不罢休,往往到最后失去了正义的初衷,纯粹成了一种工具,供与此不相干的人看个热闹。

周月觉得头疼,变道往医院开,顺手给田园电话:“晚上别等我了,厂里出了点事儿。”因为电话不断进来,没再多说,匆匆挂了。

田园那时坐在出租车上,对着被挂断的电话左右揣测,出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心急,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没有去见她父母,随手扯来的理由?!

一寻思,告诉司机:“去中亚机械制造厂。”

周月赶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相当的多,伤员还在抢救,厂里几个陪来的职工耷拉着蹲在地上,徐敏达也在,表情之郁闷如丧考妣,她走上去问:“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抬头看她,没人回答她,都是一脸茫然,她的火腾一下窜起来,盯着徐敏达:“徐厂长,你说。”

她平时是敬他长辈的,到底是比自己大许多岁数的人,总觉得这人或许是年纪大了爱打马虎眼,又多少有点欺负年轻人,但从不犯大错,到现在看是时候未到。

徐敏达还是没吱声,冲她看几眼,继续低头,周月再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能怎么回事儿?不就这么回事么,没按规程带电操作了,也不知道谁碰了一下启闭开关,这都是天晓得的事!”

“为什么要带电?”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不带电,不带电要浪费多少时间你知道吗?”

她是想骂娘的,正好护士出来报告消息,说:“手术已经结束了,还要观察,过48小时再说吧。”

周月一点头,对旁边一个脸熟的年轻人说:“去办手续了吗?”

那人应声离开,她招呼徐敏达:“跟我回公司。这里等下总公司会有人来处理。”

田园有好一阵子没有到生产一线了,到厂门口,看见围着一堆的人,几步并做一步上去,没有周月,传达室的大门关着不让人进,他敲那窗子:“我是设计部的。”

看门的老头与他好歹是认识的,正要开门,身后的记者都围了上来,已经有人在问:“请问你是代表公司过来的吗?”“你们公司的生产安全条例到底有没有认真执行?”“到底是机械存在问题还是职工操作不当呢?”……

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这些问句里摸索线索,一知半解,面对镜头和如此的人脸有点惶惑,周月在厂里吗?厂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出事?多严重?脑子里的问好只怕比记者还多,恍惚中,说了几句话,门开出一小条缝,他闪身进去。

中亚的晚上从来没有这样凝重过,费亚青也开始一根接着一根抽烟,宋新仁坐在位子上轻咳:“先对外统一一个口径,等下安监局、公安局都要来人。”看了看徐敏达,“老徐,你也是老班子了,怎么会搞成这样?你先把经过仔细说一下。”

说不说经过其实没用的,后果已经酿成,有什么好说的?周月看看费亚青,等他多少表态,老狐狸却只是一根一根抽烟。

几分钟的冷场,费亚青终于掐灭烟头,开口:“安全生产事故是肯定的,这样,我们几个人先组成个临时事故处理小组,对全公司进行安全自查,另外,周月,你写个材料等下报给市里,要重点说明当时职工是擅自上台排障的。厂里面,先停产。活着的那个尽力抢救,不惜血本,死者的后事我看也要舍得花成本,叫人事部和死者家属联系,确定一个赔偿数字。媒体那边,宋总,我看还是要总公司出面了,您觉得呢?”

宋新仁点头:“总之,要把这件事情的影响最小化,明白吗?”

众人分散去做自己的事情,费亚青和宋新仁只让徐敏达留下来等市里的调查人员过来。

田园没找到周月,厂里聚着不少加班没能离开的职工,但是真正能算得上头的,一个也没有,只有一个副厂长,看见田园:“田工怎么来了?”

“周月没来吗?”

“周经理没来过啊,可能去医院了,徐厂长他们都在那里。”

“那你们现在呢?”

“等着吧,门口的记者看见了吧?上面叫我们现在一句话也不要说,等处理结果下来再说,哎。”

“到底怎么回事儿?”

“最近不是赶工么,下午主机操作槽出了点问题,我们准备夜班先排障,结果一时没注意,不知道怎么回事碰了启闭开关,当时就死了两个,还有一个现在在医院呢,看着也希望不大。”

田园的心也黯淡下去,三人死亡就是特大安全事故,早听周月说起现在中亚不稳定,好歹是工作了那么久的地方,心里总有牵念,这样的事情,最后责问制,只怕谁也吃不了兜着走。看看窗外黑色的天空,一阵阵不安,给周月打电话,已经关机。

因为死了人,在厂里的职工情绪都不好,大多呆在车间里没走,田园想离开,和副厂长打了招呼,想到大门前那场面,从职工宿舍的小门走了。

54

这个晚上异常忙碌,周月交了材料,联系了记者,又向一批批来的领导一次次汇报情况,最后去了医院太平间和死者家属讨论赔偿的细节,奔忙到凌晨,累的对太平间的灵异气氛毫无感觉,只是一味请人家平稳情绪,并在心底安抚自己也要平稳情绪,这是死了人的,能和谐点就和谐点吧。

回到家已经是早晨,开门进去,见田园侧躺在沙发上大约是听见了声音很快站起来,看着她:“怎么样?”

“就那样啊。”

没继续说话,去洗澡,然后慢慢晃进卧室,对着跟进来的田园说:“我睡一觉,9点叫我。”

他也靠在床上,摸她的头发:“早饭吃过了没?”

“不想吃。”翻个身把头贴在他的腰侧,“我看见尸体了,确实挺惨的。”

“家属没把你怎样吧?”

“唉……”

慢慢就睡过去了,又突然被电话吵醒,接起来,费亚青的声音很大:“马上到公司来,省里来人了。”

她腾一下坐起来,头一阵眩晕,用手撑了一下才好,叹口气,站起来换衣服,田园听见动静推门:“才8点不到啊,怎么起来了?我熬了粥。”

她摇摇头:“省里来了个检查组,我看事儿麻烦了,我不喝了,你自己注意点儿。”

他没说话,去厨房拿了便当盒子帮她装了粥和菜,在她换衣服的空当儿,然后递给她:“你倒是真要注意身体。”忽然想起什么,“周末去你妈家吧?”

周月停下换鞋子的动作,直起身来,看他,许久一笑:“好,周末。”

必然是要有个人负责的,这个谁心里都明白,安全生产的事故最后都是如此解决,一是赔钱,二是定责任,三百大板下去,从不平均分配,有的皮开肉绽,有的点到为止,周月坐上起来,忽然有了皮开肉绽的准备,怎么算,都是自己。

又是汇报,又是讲话和批评,当日的早报已经满城的叫卖,会议室里一片凝重却偏偏谁面前都有几分报纸,无一不是有这次事故的消息,无冕之王踩着众人的不安腾起一片声讨的云雾,周月低头翻看,竟然有一张昨夜的照片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以为错了,揉眼再看,依旧是他。好在文字里面并无涉及,她略微心安,手在桌子下面偷偷输了短信:你怎么昨晚去了厂里?

会议的模式下面手机不多久一阵震动,回答已经来了:去找你,怕你出事。

台上面几个领导吞云吐雾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结果,省市的头头脑脑显然对赔偿的标准不感兴趣,要的是一个能交代的结果,谁主责,谁次责,谁直接责任,谁间接责任。

忽然有电话进来,接起,轻声问:“怎么了?”

那一头声音嘈杂:“周助理,死者家属闹到公司来了。”

闻声凝重了眉头,趁着董事长说话的空当站起来,悄悄出门,走廊上,保卫科的头儿已经等着,见她,直摇头:“已经闹到大厅来了。”

“昨晚上不是谈好了吗?”

“听说省里来人都来了,价码涨了,不答应死人也要抬来。”

“我去看看。”

一路向下,顺手给费亚青的秘书一个消息,说自己去处理一下。这年头很纷乱,死了人,谁也不想见到,但是事已铸成,谁也没法子挽回,最后一条性命只能用一个价码标志,周月也觉得这一切是生命难以承受之轻,但有个承受好歹比没有好,昨晚和对方家属谈了赔50万一家,本来看着激烈的情绪已经偃旗息鼓,不过就是自己睡觉的几个小时,仿佛火山的岩浆,再次迸裂。

那一个早上的纷乱啊,大厅其它公司的人驻足观看,实在丢人,周月都不愿意回忆,结果是对方开口的200万她当然难以应承,于是现场一团糟,哭闹有之,谩骂有之,打架有之,是种超越理解的不堪情绪,但又不得不忍受,于是乎,不小心被揍了一拳头,正是鼻子的位子,还见了红。

当然,流血事件有时候不是坏事,至少阻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周月一个手捂了鼻子,一个手挥一下:“闹够了到小会议室谈。”

不光荣负伤,血停了之后鼻子青了,十分难看,一整天都需要用手掩着,后来实在懒了,干脆自暴自弃,也不管人家觉得好看难看,顶着这个印记做自己的事情。

中午前,许多事情有了结果,费总担了几分责任,周月没大事,徐敏达直接撤职,到了这把年纪为了这样的事情落个这样的结果实在不值得,她想这人虽然不咋地又确实可惜。和家属的谈判也有了进展,70万左右,还是老话,人死不能复生。最好的是在医院的那个醒过来了,这事情就小了几分。

总算能回家,说不出的累,开车都不大有力气,车子刚刚开出地下车库,有人正好在门口,周月原本不想停车,但是既然见了总要打个招呼的,不消说,是周立中。

他见她模样,一副愕然的样子:“现在流行这样化妆吗?”

才想起脸上这一副惨淡的模样,笑笑:“小事情。”

他干脆开门坐进来,在副驾驶座上:“女人啊,不能太冲,真的,你说你干嘛不找棵大树好乘凉呢?我这不现成的吗?”

“你去哪里?我送你。”

“医院。”

“怎么了?”

“看你的鼻子。”那么认真的看着她,“你消停点吧,别让我看着难受。”

————————————————这是我反悔的分割线————————————

她伸手拍掉他的假笑:“得了,哥哥,别逗了,我不去医院,这都多少时间了,要有大问题我早就光荣牺牲了。”

“那也不兴这样啊,要不,去美容院吧,我跟你说,海华有个小会所你知道吧?里面的香薰spa全城独一无二。”

周月哈哈一乐:“下回给我搞张vip,我去试试啊,说真的啊,你要去哪里,不去的话我可要回家了,我这累死了。”

周立中没再说话,下车,交代一声自己小心,走人。

到家,田园没在,周月去浴室开了热水洗澡,拿热毛巾狠狠敷在脸上,抽一口气,好歹是有点疼的,想对方下手也忒狠了,但回头一思索死了的人,又觉得也不算重,要是自己处在那位子上杀人的心都有了,区区200万的要求真不算高,人命开始用钱算计了,就真的不值钱了,别说200万,2000万也没劲儿。

兴许是水温太高,陡然觉得浑身发软,头倍儿晕,去扶墙,结果脚底下一滑,直接摔在了地上,这一摔倒清醒了,就是脚疼,想站起来,难,伸手关了水,低头看脚腕,肿了一大块儿。

忍不住侧过头对着瓷砖发脾气:我 操!这算个什么事儿。

55

一个人躺在床上,脚疼,鼻子也疼,肚子还饿了,左右翻身都是睡不着,摸了电话准备打给田园,不想正好有电话进来,也没看,直接接了:“喂,您好!”

依旧是黏人的追求者,问她:“没事儿吧?”

她有小感动,但没大表现,恩恩两声,说:“睡觉呢,没事了。”

“没事儿就好。”看似准备挂了,不想又加了一句,“我说你该不会是身边有男人连电话也不敢说了吧?”

“切,他不在。”是实话,可是这一说倒不好了,周立中那会儿正坐在饭店里,一听眉头皱起来:“怎么你都这样了他还不在。”

“谁都有自己的事啊,再说我也没怎样啊,别打扰我睡觉,挂了。”

挂的分明,可是挂了电话,不得不承认,这人的话对自己的小心眼起了作用,又痛又饿,田园不知所踪,想想就打电话去,居然是长长久久的忙音,心底有点小火苗,直接把电话掐了,关机,拉起被子蒙上头,睡觉。

田园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是晚饭前,一进门看见周月的鞋子,再往沙发上一看标志性的电脑包,就直奔房间去了,窗帘拉的死死地,里面一片暗黑,有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没开灯,走过去蹲在床边看她,半张脸露在被子外面,头发还盖在脸上,觉得好笑,帮她把头发掳开,猛然发现鼻子边上的淤青,开灯,却把周月弄醒了,迷迷蒙蒙地睁眼,见他:“回来啦,几点了?”

田园的手触在她脸上,问:“怎么了?”

这才想起脸来,笑笑:“小事儿,不小心被碰到了。”坐起来靠在床上,“是不是变成钟无艳了呀?”

他坐下来,颇心疼:“这么不小心,怎么没给我电话?”

她看他,说:“打了,没打通,都是忙音。”

田园这才想起掏手机,一看,已经关机了,低头思索,大概是之前打完电话事件久了自动关机的,歉然:“没电了。”

周月也就笑笑:“睡着前我挺火的,现在好了,罚你快点做晚饭吧,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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