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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生平凡 作者:流水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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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自由客驶到老城区翡翠路上一处旧时住宅区外面,熄火停了一会儿,却一直不见有人下来,车子里也黑漆漆的,看不清情况。
大门处的保安走出来,走到车旁,透过车窗,声音嘹亮地朝里招呼道:“先生,这条路是老路,一直没拓宽过,比较窄,不好长时间停车的……”
“唔……”副驾驶座的一个人形物体动了动,驾驶座上的男人立即朝保安竖起食指示意收声。
保安下意识地便将后面的话全部消音。
男人立即对保安点头,重新驱动车子,从小区的大门前绕到前方去了。
保安转身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地走到了值班室:“这唱得哪一出呢?这个时间点,到了家门口,又不进门,别是什么偷鸡摸狗来踩地形蹲点的吧?”
这么一想,保安哥顿时有一种看到立功拿奖金的曙光的感觉,当即跟打了鸡血一样,双眼跟度了金一样,闪闪发亮地盯着大门外往来的行人和车辆。
时值凌晨一点多,这一片儿因为是老城区,路窄,灯旧,一般到了这个点,别说行人,就是车都不见几辆。保安哥的兴奋劲维持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些懈怠了。
而就在这时,那辆黑色的自由客忽然又从大门前驶过,保安哥以自己那双钛合金狗眼1。5的视力发誓,这辆车一定是半个小时前停在门口的那辆。
保安哥忽然就振奋了起来,手搭在腰间,摸上了安全棍,另一手抄起了对讲机,时刻准备呼叫后援。
但是,就在保安哥觉得万事齐全,就差那辆自由客停下冲出一帮地痞小流氓的时候,自由客停都没停,忽忽悠悠地又朝前驶去。
保安哥瞪得眼睛都差点抽筋,也没能守候到自由客半路掉头回来的身影,瞬间,他便如漏了气的气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
而后的一个半小时中,保安哥每半个小时就要在亢奋与颓废之间循环一回,终于,在保安哥快受不住,自己要主动出击的时候,黑色自由客终于停了下来。
这辆自由客里坐的不是旁人,正是孙韶和易辉。
“唔……”孙韶揉着眼睛扭脖子,嘴上还打着哈欠“到了吗?我睡了多久?”
易辉缓缓停下车,看了看他,“没注意,刚刚路上有点状况,耽搁了一下。”
孙韶捧着脸感叹自己运气真好,听易辉那意思,大概路上遇到什么车祸,堵了大半宿的车,正好赶着他睡到自然醒的时间到家,挺好。
孙韶笑眯眯地对易辉表示感谢,捧着脸又觉得感谢话太苍白,便很有诚意地说下次请易辉吃饭,结果,话才出口,就觉得更苍白了——他白吃白和大厨哥这么久,就压根儿没回请过一顿,囧!
但是易辉的表现却出乎孙韶意料,他只笑着搙了孙韶的脑袋一把,笑道:“真有诚意,下次给我做一次饭吧。”
孙韶当即跨下了一张脸,满脸“明媚地忧伤”——要让他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啊?毫不客气地说,他长这么大,在家一直吃他妈的手艺,上学只吃食堂,再后来,那就是各个馆子饭店到处跑,从没握过刀颠过勺啊。
易辉像是没看见他那一脸苦相一样,径自往下说:“都快十多年了,都是我给别人做饭,没吃过别人为我烧的饭,你什么时候给我做一顿。”
“真的啊?”孙韶一想,立即便觉得这好像是所有大厨的悲哀,都见天儿给别人做饭去了,从没享受一下让别人为他服务的乐趣。
孙韶迟疑半晌,捏着手指看易辉,“那啥……做是可以做啊,不过,得等一段时间,我让我妈给我培训培训啊,不然那就不是诚意而是恶意了,毒死了,我还得进牢子呢。”
易辉笑着点头,就着车里的灯光,孙韶觉得对方脸上映着的都是名为“期待”的神色,这顿时让他生出要学好厨艺报答大厨哥的豪气来。
他一拍胸脯,让对方不要客气地等着吧。随即,他便颠儿颠儿地下了车,对车内摆摆手,让对方小心开车,然后转身要进门。
路过值班室时,看着值班室里的保安,很熟稔地打了声招呼,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晚归,执勤的保安基本都已经认识他了。
“原来是你啊。”保安哥脸上复杂地交融了松懈和失望两种神情。
“对啊。怎么了?”孙韶好笑地看他。
保安哥没好气地直摆手,“你不知道哇,就你刚刚做的那辆小黑车,围着我们这小区,在那绕了四五圈,就是不停,我还以为是哪儿的宵小不长眼,盯上我们这了。”
“对了,你一直在车里吗?别是他踩好了点,半途拉了你回来,特地松懈我们神经的……”保安哥顿时又警惕起来。
孙韶倒足足怔了好一会儿,心情复杂地看了看正一脸热血的保安,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像揣了只睡醒的小黄鸡似的,又酥又痒又有些其他他还没来得及体会的东西,他追问似地开口:“你看到那辆车围着咱们小区绕了四五趟啊?”
保安哥严肃地点头。
“哦、哦……”孙韶又失神了片刻,然后既像是说给对方听的,又像是说服自己的,“我一直在车上,睡死了,大概他一直没叫醒我,这里又不好停车,所以只能绕圈了吧,你放心,他是我朋友,我们是朋友来着。这很正常。”
保安哥这次是真的失望了,他将自己的小眯眼睁到最大,看着孙韶:“真的只是这样啊?”
孙韶被他问得心里有些发虚,明知道对方问得绝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但是,莫名的,他就是觉得心虚,他虎了脸,也严肃地看向对方:“真是这样,你别乱想,我朋友不是宵小。”
说完,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模样,蹿回了家。
结果门一开,看到孙母正坐在沙发上,盖着薄毯子看电视。
“妈,你还没睡啊?”孙韶有些诧异,因为自他将自己去酒吧唱夜场的事情和孙母说清楚了后,孙母表现得很支持他,但从未替他等过门,因为母亲白天要上班,自己一向都是过了十二点以后才能到家,孙母也知道轻重,从不会刻意替孙韶留门。
孙母扭头笑眯眯地看他,“正准备睡呢!”
“一直等我啊?”孙韶走到老沙发旁,紧挨着母亲坐下,伸手拦住母亲的肩膀。
“不是,我九点多久上床睡了,但是往常差不多十二点,迷迷糊糊里,就听到你开门回家的声音,有时候还能听到你在厨房里窸窸窣窣吃宵夜,今天一直没听到,就睡不熟,翻来覆去,后来看到了那么晚,你还没回来,又实在睡不踏实,就起来看电视了。”孙母解释。
孙韶听着,鼻头一酸,原来要有他的开门声,母亲才能真正睡得踏实,他将自己的脑袋抵着母亲的,“既然担心,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孙母笑着摇头,“你这么大了,如果有事,电话肯定已经打到家里来了,都大男人了,每晚母亲还查岗,你朋友不得笑话你啊。”
孙韶笑着蹭了蹭,“谁笑啊,他们羡慕还来不及,下次担心就给我打电话,啊?”
孙母好脾气地点头,接着又问:“今晚怎么弄那么晚,是不是加场了?”
孙韶摇头,将酒吧里分割时间段的事情说了一下,顺口就把易辉送自己回来,自己在车上睡着的事情也带出了口。
“是上次那给你送饭的朋友不?”孙母忽然插口问道。
孙韶诧异了一下,不知道孙母怎么就想到了这一层,当即便点了点头。
然后,孙母便十分不赞同地看他,“你看你这孩子,你那朋友,我看是很难得的。你应该让你朋友上来休息一晚的,虽然咱家小,但是你那房间里的床也不算小,让他来挤挤也是可以的。这么晚,人家送你回来,你就让人家开夜车回去啊?路上出点安全生产事故怎么办?我跟你说,我刚刚还看了电视新闻,说现在就有很多无良的水泥货车,转趁晚上上路,还不遵守交通规则,经常出车祸,一出就一定带累别人……”
孙韶本来的几分莫名心虚和紧张,立即被孙母这说得真真的假设给吓散了,心下也不住惴惴起来,他可没想这么多,但现在听着,确实很渗人……
孙韶搓了搓脸,赶紧打住孙母的话茬,胡乱抚慰几句,说是不会那么倒霉,人家技术很好一类的,然后将孙母劝进屋子里休息,自己回到房间,则思前想后觉得不安心。
最终,他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嘟嘟了两声后,对方便接通了:“喂……”
“呼……大厨哥,你到家了没?”
“到了啊,怎么了?”易辉显然有些莫名其妙。
孙韶讪笑两声,“啊,没,没,就问问。”总不能说自己被自己老娘的种种假设给吓到了吧。
“这才分开一会呢,怎么,你想我啊?”易辉在话筒那边,像是斟酌了一下,随后很随意地调侃道。
孙韶心下突然漏跳两拍,然后庆幸隔着电话,对方看不到自己的神色,他干干笑了两声,很快反应过来:“是啊是啊,想得不得了呀……”
第二十七章
随着孙韶的暑假过去大半;范旭阳的比赛又完成了一次晋级;只剩下最后五个人两场比赛了。
肖统那边的合约;果然如孙韶所言;范旭阳没说签也没说不签;就这么拖了下来。
双方像是都明白对方暗地里的意思似的,各自挂着狐狸笑就这么僵持下来了。
阿船等人在一旁看着;一个个都抓心挠肝的;看不懂双方到底怎么个意思;范旭阳只跟肖统见了一次面,见面时,他们都在,但是双方你来我往讲了一堆;也没听明白这事情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事后,范旭阳只对他们说先安心接着唱歌,其他再等等。
等,到底等什么呢?三人有些不明白,心思空前活络了起来。
孙韶天天要跟着五感的几人前后跑场演出,三人各自的反应倒是他看得最明白,阿船是心有疑惑,但是还是听从范旭阳的安排好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倒并没有太多其他心思,大概在他心中,范旭阳既然能带着五感乐队一步步走到今天,就一定能走到更好的地方去。
许晔倒真的是无所谓的样子,也是由此,孙韶才又多了解了一点五感的几人,许晔确实是五感中家世相对最好的,还在读书,说来,还是他们这里面学历最高的,研一的学生,跟着范旭阳他们玩音乐真的是兴趣所在。
所以,能不能签约,对他来说倒真的是无所谓,可能不签还好些,毕竟,就孙韶所知,许晔学得专业和音乐可没有半点关系。家里显然对他是抱有期许的,音乐做兴趣玩玩还可以,但是真当成一条路走,家里估计也是大难关。
最让人琢磨不透的倒是赵卓的态度了,一种既亢奋又焦虑的意思,既为寰宇看上他们而心生雀跃,同时又好像担心寰宇并不是真心想签下整个乐队。若说谁最想立即就把约签了,显然非赵卓莫属了。
但这也并不是说赵卓的功利心很强,因为比起能成名,好像赵卓更在意的是签约的公司和签约后的事情,孙韶稍稍留心了一段时间,就从阿船他们的谈话中发现,赵卓会这样,完全是在赌一口气。
五感乐队最初是由范旭阳、赵卓和一个叫洛兴城的人建立的,后来才又吸纳了阿船和许晔,这两人都是范旭阳挖来的。
这之后,乐队就慢慢步上正规,走得稳当了,洛兴城是主唱,歌唱得如何,众人没怎么提,只说相貌很出彩,很有种时下流行的中性美。
后来,洛兴城被星探挖掘,他吭都没吭一声,自己签了合约后,拍拍屁股便跟着人走了,直到最后一刻,范旭阳他们才知道这事儿。
阿船当时就很冲动,带着都一脑门热血的赵卓和许晔,想冲到洛兴城住处,将那龟儿子拖回来狠狠抽他个他妈都不认识才好,但,对方显然比他们更决断,租住的房子早就退掉了,人跟着那所谓的星探就消失了。
再出现时,洛兴城就不见了,只有天天扭着跨摆着谱,见天儿在电视上卖弄姿色的宁晓宏了。
断了恩义的人就是断了恩义,指天骂地咒他个祖宗十八代,他也听不到一句,该滋润还是比他们滋润。
幸而范旭阳挑起了主唱的位置,在洛兴城改头换面变宁晓宏的时间里,范旭阳也带着五感乐队披荆斩棘一路走了上来。
但是,大概在赵卓心里,终究是埋下了一根刺,让他既惴惴不安,有些担心范旭阳也会撇下了他们,又觉得,如果整个五感被签了,怎么说,也是比宁晓宏那公司靠谱多得多的寰宇,也终于能到宁晓宏面前,甩着脸子啐他一把。
于是,在签约一事上,孙韶隐隐觉得,这是五感乐队出道以来所面临的最大一次危机了,只看最后范旭阳到底怎么做了,这约一签,孙韶知道,现在的五感十有八九是无法全须全尾地走了。
但无论范旭阳怎么做决定,五感朝哪个方向走,孙韶自己心里都拿定了注意,签约不签约的事,在孙韶看来,本是于他无关碍的,但,连着几晚下来,孙韶就知道自己还是少想了一个人,肖统。
他似乎已经将五感视为寰宇的囊中之物了,但,这个囊中之物是包括孙韶在内的整个五感,而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五感。
大概是肖统和范旭阳真的达成了什么协议,又或者范旭阳给了他什么暗示,肖统这段时间基本就见天儿守着“五感”,不论五感去哪个场,肖统一定都在场,从演出前呆到演出后,然后乘着休息的空档,找孙韶“聊天”。简而言之,就是对孙韶,他采取了全面盯梢的战略。
“肖统,你放过我吧,我就是去上个厕所,你别跟着了,行不?”孙韶苦着一张脸看跟在自己身后的肖统,是个人都要受不住了,要不是这人不知道自己家住哪,孙韶估计,自己大概每天从早玩到晚都得看见他。
肖统扶了下镜框,像是很习惯孙韶这副样子,他闲适地开口:“那你给我安排个整片的时间,让我跟你好好聊聊,我今晚就不跟着你了。”
孙韶头疼地看着他——不是他多心,虽然这几天,两人间的相处模式,正朝着一种诡异的方式以羊驼狂奔的姿态一去不复返,但不可否认,互相之间那种了解和熟稔倒是确实有所提升。
肖统说的谈一谈,要真的只是谈一谈,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他随便两句话,都是挖满了坑等着人往里头跳的。看看,就刚刚那句话,就满是陷阱,今晚不跟着,意思就是说,如果谈得您老不满意,你就继续采取这种措施呗。
“难怪日后能成金牌经纪人,就这一句话三个弯儿的脑子和狼一样的毅力……”孙韶扶额嘀咕。
肖统的镜片一闪,趣味地看他:“你说什么?什么金牌经纪人?”
孙韶无奈地摆手,“没,我说凭你这资质和毅力,以后肯定是寰宇的金牌经纪人。”
肖统含蓄地在嘴中默念了两句“金牌经纪人”,眼中闪过野心勃勃的光,然后对孙韶微微一颔首,“借你吉言。怎么样?定个明天中午,吃个饭,顺便聊聊。”
孙韶揉揉脸颊,和肖统对视了一会,终于点头:“行吧,就明天中午,反正不听你倒一堆话出来,你是绝不会死心的就对了。”
肖统含蓄高端地笑了一下,将这当成一种不容易解读的赞美,欣然接受。然后,很给力地放孙韶去厕所方便。
孙韶再绕回来的时候,果然不见了肖统的影子,他当即夸张地大松了一口气,身后忽然传来轻笑声,孙韶敏锐地一转头,看到易辉正抱着膀子,好笑地看他。
“大厨哥,你看我笑话!”孙韶指责。
易辉走上前,含笑看他,脸上的坚毅的线条在此刻倒莫名润和了很多,“没啊,我就看了一场老鹰抓兔子的好戏,老鹰很狡猾,兔子也不笨。”
孙韶愤愤地看他,半晌,摸着肚子道:“你刚来啊?”
易辉一看他那动作就知道他意思,心里暗自琢磨了会不欲与人知的事情,暗暗生喜,嘴上却很平淡地道,“我在国港广场那边的一家店,来了一拨人要做美食专辑,协商协商着就晚了,晚上没吃?”
孙韶点头,晚上他特地来得早了些,但前后转了个遍也没看到人,后厨倒是有大厨很热心地问他想吃什么,他翻着菜单看了一圈,莫名就是提不起食欲,也不觉得肚子饿,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这两天热得人蔫了,但这会儿一看到易辉,腹中便起了空鸣声。
易辉蹙眉看他,“这都快十一点了……”
孙韶讪讪地摸鼻子,“本来不太饿……”
易辉无奈地揉揉眉心,“再等一会儿吧,我从国港那边带了吃的,在车上,唱完场送你回去,你车上吃吧,现在去做,你也吃不上就要上场了。”
孙韶乐得连连点头,两人并肩转去休息室,顺道闲侃了一会儿,然后孙韶和五感的众人一起上台,将剩下的最后半小时唱完,易辉转去酒吧前面走个过场。
晚上回去的路上,孙韶又一次做了专车,在车上吃饱喝足的某人,到了家门口后,心虚地想起上一次自己老娘说的那些话,不由捧着吃凸出来的小肚腩歪头对易辉笑:“大厨哥,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易辉隐没在车厢里的眼珠子好像忽闪了两下,然后才听他说道:“太晚了,就不上去了,而且也没买礼物,空手上去我可干不出来,下次吧,下次白天去你家拜访拜访。”
孙韶眼睛眨了眨,总觉得这话里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朋友之间,偶尔一两次也不需要那么正式吧?瞎琢磨一通后,又觉得,以易辉严谨的性子,指不定就是这么讲究礼仪的也说不定,当下,也不勉强,便挥挥手送走了易辉。
转身回家洗漱好躺倒在床上之后,迷瞪着眼之际,像又想起了什么似得,伸出爪子在床头前摸索了半天,摸到了电话,眯着眼就拨了号。
“喂……你到家了吗?”电话一通,孙韶就睡意浓厚地含糊地发问。
“到家了,安心睡吧。”电话另一头倒是静默了几秒,然后就是一句淡淡的抱平安的话,孙韶这才安心下来。转身埋进被窝里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孙韶醒来时,孙母已经上班去了,桌子上留着早餐,孙韶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出来,吃饱喝足后,便接到了肖统的电话,两人约定了时间和地点后,孙韶将早餐的碗筷洗了,窝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翻出已经修改了快一周的一首曲子,附在案前,将最后一小截花了两个小时全部修改完以后,又拿起来前后在心里模拟了一下,觉得好像还是有些不对味儿,就抄起吉他自弹自唱了一遍,曲调结束后,孙韶还是蹙眉,捞起谱子。
又思前想后琢磨了一个小时,终于发现问题在哪里——是歌词。
孙韶手上拿的这首歌,并不是他新作的,而是当初范旭阳唱得那首《朋友》,倒不是他一时半会写不出来新歌,只是,他也曾思前想后深思熟虑过,既然要走这条路,自然要有谋有划地走才好,稀里糊涂不是他现在的风格。
有时候,一首歌也是讲究营销策略的,合适的场合,合适的人,合适的歌,惊艳的表演,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说白了,就是孙韶想为自己登上音乐制作人的席位营造个天时地利人和的环境。
之所以选范旭阳这首歌,孙韶也前后想得很透彻,范旭阳上辈子以微差输给自己,有时运的意思,也有他自己不到位的地方,他一直走得是轻摇滚路线,上场就是唱演俱动的那种,从头到尾没有换过风格,虽然很能得观众的喜爱,但是在评委眼中,却看不到他的自我突破。
随后八年的相处相交,孙韶却知道,他其实不是唱不了其他风格,而是他没找到能用心去演绎的歌,《朋友》是唯一一首完全不同于他以往风格的曲子,但是,范旭阳却不敢在这样的场合里唱。
一来是歌确实有缺陷,他不想将自己朋友写给自己的最后一首歌拿到这样的台面上去被人无情的抨击;二来,范旭阳一路唱下来,风格很稳定,在比赛中,说完全没有得失心是不可能的,但就因为这份得失心,使得范旭阳不敢轻易地换风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依照孙韶的记忆,这场比赛结束,李瑞会因为表现平平意外出局,然后五进三,最后一场是决出一个去参加全国赛的晋级名额。
如果在这场比赛中,范旭阳能换一首他擅长,但从来没有在人前唱过的歌,也许会另有一种让人惊艳的效果,而随即,这首歌的原创和修谱人自然也会吸引到各方有心人士的关注,原创已逝,受益的自然就会只有孙韶这个修改曲谱的人了。
一炮而红,孙韶没想过,只想着能引起一定关注,积累一下人气便足以。毕竟,这首歌也不是他原创的。
只是……孙韶此刻重新将曲谱拿到了面前,盯着歌词翻来覆去地念叨,最后,撇开了歌词,径自将曲子用吉他弹了一遍,而后闭眼,细细体味其中的感觉,再睁眼时,孙韶眼中布满讶异——这首歌居然是……
正诧异着,孙韶置于桌上的手机惊天地泣鬼神地响了起来,孙韶一看,不由拍额,糟了,是肖统,他光顾着弄谱子了,都忘记和对方约定的时间了。
他接通电话,气弱地喂了一声,对面沉默良久,才听到肖统火大的声音:“你他妈玩我呢?!”
孙韶自知理亏,立即连连在电话里道歉,顺便解释原因。
好半晌,肖统才慢悠悠地道:“人无信不立,你今天失信了……”
孙韶哼哼唧唧地在电话里装孙子,“对……那您说,要怎么整?”
肖统淡道:“你把你今天失约的理由带着,半个小时到,不然……”
孙韶一怔,有些理解不能,这肖统唱哪出呢,“你让我把曲谱带过去?做什么?这好像不太好,这歌是要给旭阳的……”
不是孙韶太谨慎,只是很多事,你不谨慎,着了道,说再多,怪再多的人,也挽回不了。
肖统骂道:“滚你妈蛋,放心,我是要当金牌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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