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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生平凡 作者:流水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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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范旭阳被人拉着要离场的时候,角落里一个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青年忽而高声说道:“当初都说是李瑞潜规则了孙韶,我看,倒有点像你范旭阳利用了孙韶。”
范旭阳脚步一顿,藏在后面的孙韶也一怔,场上场下的人刷刷地扭头去看那个青年,不过青年的装扮显然就是要人认不出他来的,帽檐压得低不说,大热天居然还套着一件高领外套,拉链一直拉到遮住了嘴唇和鼻尖的地方。
工作人员拉着范旭阳,要他别理会,但是范旭阳这下可不动了,说他什么都行,大概唯独这一点他接受不了。
他抄过桌边的话筒,开口便道:“我范旭阳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不拿兄弟当兄弟的人,我拿孙韶当兄弟,我要能干出这事儿,我自捅三刀谢罪。”
青年显然不信,嗤笑一声,讽刺意味很浓厚,那意思像是说——反正不过你一面说辞,你爱怎么说不就怎么说呗。
正当范旭阳铁青了脸僵持不下的时候,孙韶轻巧地从后面蹿到前面来。
台下好些记者其实都认不太出来孙韶了,毕竟,孙韶五官不出彩,乍一看,很难令人留下印象,但是台下有许多范旭阳和五感的歌迷,几乎孙韶一露面,下面就捧着脸叫成一团。
这些记者也终于都醒转过来,手中的相机又开始刷刷地闪个不停——哎,尼玛,这新闻爆点太给力了,还以为今天又要写个豆腐块挨总编批了呢!结果谁知道临近尾声来这么个场,太他妈给力了啊!
当下,一众记者开始在脑子里脑补,回去该用什么惊天动地的新闻标题,才显得自家报社与众不同一点。
孙韶走上来,对要阻拦他的工作人员指了指还坐在台上,脸色铁青的许若琳和其他几个节目组负责人,几人看场上这情况,除了让孙韶出场来救局,一时还真没有更好的法子,便一致对工作人员点头,让放行。
孙韶走到范旭阳身边,轻巧地拍了拍范旭阳的肩膀,接过他的话筒,礼貌地跟下面的所有人先打了个招呼,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
众人看着孙韶这么无害的样子,也都比较买账,暂时收了声,安静地准备听孙韶准备说些什么。
孙韶笑眯眯地捧着话筒,慢条斯理地说道:“第一,我退赛确实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隐情,就是我自认为不适合走这条道路。和节目组以及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如果因此而给别人带去不必要的猜测怀疑和烦恼,我感到很抱歉。”
话音这还没落,记者群便微微异动,像是想发问,立即被孙韶给拦截住,他嘹亮地对着话筒说道:“第二,范旭阳的歌不是我写的,这是他另一位朋友写的,我只是修缮,再者,我和他是朋友,也是兄弟。你们看到的不过是我帮范旭阳修缮了一首歌,除此之外,范旭阳帮助过我的地方,你们从来没看到过。我们之间不存在利用不利用。说得不客气一点,就是利用,因为是兄弟,我也心甘情愿,与旁人无关。”
说到这里的时候,范旭阳的脸色才终于转好了一些。
下面的一些女性歌迷,因为孙韶这段话也莫名地捧着脸尖叫,孙韶微微投过去一眼,失笑,然后接着道:“第三,回答刚刚那位记者朋友的提问,同时再次申明,这首歌不是我的原创,如果你们能通过这首我修缮过的歌就发现我有什么惊世才华,我只能说,这是我的荣幸,但我希望你们后期还是能一如既往地关注我的原创歌曲。”
三点一说完,下面的记者便举手说要反问,孙韶却狡黠一笑,道:“我该说的说完了,下面话筒交给我们的主持人,毕竟,这可不是范旭阳和孙韶的新闻发布会。”
经过孙韶这番话缓冲,公关那里已经重新掌握了事态,当即,主持人便接过话筒,顺着孙韶的话,将范旭阳和孙韶都略略夸赞了一下,然后当机立断,三言两语结束发布会,让人有秩序的离席。
孙韶往回走的时候,眼睛随意一瞥,看到站在人群外的那个鸭舌帽男正以复杂的神色抬头看他,这么刚好,一对眼,孙韶认出来,这还是个熟人——李瑞!
“小勺儿?”范旭阳跟在孙韶后面,顺着他视线往外看,却只看那个发难的鸭舌帽男低着头匆匆离开的模样,他不解地看向孙韶。
孙韶压下心里的诧异,摇摇头说没事,和范旭阳并肩往里走,此时范旭阳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他笑着锤了孙韶肩窝子一拳,又感动又感慨地道:“幸亏小勺你做后盾啊,也难怪你不想走这行,这他妈真不是人干的。”
孙韶失笑,安慰道:“有得有失啊,你想想你站在舞台上唱歌时的感觉,你就会觉得这些其实也能忍受。”
两人正说着话,后面许若琳赶上来,两人停下步子看她。
许若琳盯着孙韶看了一会,才微微苦笑了一下:“这不知道该怎么说您这祖宗了!说可气也可气,这事儿还真是因为你起的,但说谢也得谢,这场,你救得不错。”
站在许若琳的角度,孙韶这场救得倒并不算高妙,三句话里,他其实就就只干了两件事,撇开节目组种种责任,然后捧高自己和范旭阳。倒并没有实打实地给节目组带去什么利益,但是同样的,起码他撇干净了节目组的责任,同时抑制了事态失控,给了众人缓冲时间,才真正将局给救了回来。
因为前面这发布会闹得这么一出,一场本是署名前三甲的庆功会,莫名就偷换了概念,让孙韶和范旭阳唱了主角。
晚上庆功会结束的时候,孙韶醉醺醺的出门,遇到自家大厨哥来接,当即,趁着人们错眼的时候,刺溜溜了出去,蹿上易辉的车后,迷迷糊糊给范旭阳和五感的众人打电话说自己有人接,先回家了。
结果电话这才挂掉,孙韶因为酒喝得实在太多,脑子迷糊成一片,看着易辉就跟看着白面馒头一样,一个劲地趴在对方身上乱拱。
易辉本是在帮他绑安全带,被他这番连蹭带拱还是不是就着他脖子咬两口的举动,弄得倒抽一口凉气,眸色忍不住变得深沉。
第三十五章
孙韶因为在庆功宴上喝高了,易辉特地开车来接他;结果他一钻进车里就把易辉当白面馒头给啃了;一边啃一边手还不老实,在易辉胸口和腰际乱摸。摸得易辉一身火气直噌噌地专往一个地方钻。
就在易辉被他弄得连连倒抽冷气;恨不得在车里将这小子给办了的时候;孙韶的手机又响了;易辉按住对方跟小猪似得乱拱的脑袋,在他裤子口袋里摸到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孙母,易辉突然就觉得脑子瞬间凉了下来。
他微微深呼吸了一下;才按下接听键:“喂……”
“咦,我打错了?”孙母一听这醇厚的声音;就知道不是自家儿子,当即准备挂电话,易辉连忙出声:“阿姨,是我。这是小勺的手机没错,不过他喝高了,正晕乎着呢。”
“哦哦,阿易啊!”孙母听出了声音来自易辉,“怎么就喝高了呢?不是说参加晚会来着,不是像电视上看看表演什么的吗?还喝酒啊?”
“嗯,是庆功宴,就是一帮人凑一起喝喝酒吹吹牛的那种,他现在在我车上了,我一会儿就送他回家……嘶——”说着说着,易辉忽而狠狠一抽气,原因无他,还是孙韶。
孙韶趁着易辉说电话的档口,对他松了警惕,很轻易地就拔出了被易辉制住的脑袋,又开始在易辉身上胡乱拱了起来,三两下从易辉的脖子处滑到易辉的小腹,扒拉着易辉的衬衫,嘴唇就贴到了易辉的腹肌上,易辉被这茬弄得下面某个器官当场就精神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那头搞不清楚状况的孙母跟着紧张起来。
易辉平复了一下呼吸,送孙韶回家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点点地被腹部升起的火气,给烧成了灰烬,他力求平静地对孙母说道:“阿姨,小勺我大概送不回去了……”
“啊?”孙母有些反应不及。
易辉眸色一闪一闪地看着扒拉开自己衣服,在自己腹部滑来滑去的某个小黄鸡,声音有些低哑,“小勺儿刚刚吐了我一身,我家近一点,我带他去我家洗漱吧,明早再送他回家。”
孙母听了也抽气,“吐了?他得喝多少啊?这么个喝法得多伤身啊?还往你家送,忒麻烦你了,还是给送回来,我照顾他吧。”
“阿姨不把我当干儿子了不是。反正我也被他吐了一身,要换洗,就一道去我家吧,我照顾他,明儿一早全须全尾地给送回去,您好好休息,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易辉不紧不慢地说着,同时伸手按住孙韶那双早已不安分地摸上自己皮带扣的双手。
孙母想想,话都说这份儿上了,不同意也矫情了,于是便同意了。顺便跟易辉埋怨着小勺儿的不懂事和不爱惜身体,易辉一直在电话里温和地应着。
直到孙母将各种注意事项给叮嘱完,同时嘱咐易辉,让他俩明早回家吃早饭才挂了电话。
这边电话一挂,易辉便双手齐发,抄起不安分的某人,困住脑袋和双手,就势压在位子上,对着他那张不安分到处乱啃的嘴就咬了上去。
孙韶起先被制住,还有些不乐意,哼哼唧唧乱挣扎,但易辉的嘴一凑上来,他整个人立即就乖顺了,撅着嘴和易辉互相啃得都很尽兴。
一吻结束,易辉稍稍抬头,压住两人之间要走火的情状,他摸着孙韶的脸,喊他名字:“小勺儿、小勺儿……”
孙韶迷迷瞪瞪地努力睁眼看着易辉,神识显然很迷糊,看易辉那神情,还是跟看白面馒头似得,“嗯?”
“咱可不能在这儿做,我们回家好不好?”易辉哄着他,“你乖点,别再捣乱了,我给你系安全带,别闹啊!”
孙韶看着易辉,脑中似乎还隐隐约约有跟弦告诉他,这是他信任的人,他说得都是可信的,于是孙韶便愣愣地点头。
易辉松口气,三下五除二地将孙韶的安全带系上,将他给控制在副驾驶座上,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摸了摸孙韶的脸,“你这喝醉了的习惯可真不好,我下次可不敢放你出去喝了。”
易辉知道喝了酒的人,全身会燥热,他也不开空调,将孙韶的衣领往下扒了扒,两边的窗户打开,夜风灌了进来,孙韶舒服得直哼哼的同时,易辉的脑袋也终于有些清醒,他侧目看了眼孙韶,心口微微弹动,忽而就有了身边这人就是一切的感觉。
易辉甩脑袋,发动车子,马力十足朝自己的公寓的驶去。
一入自家的门,易辉便随脚踢上了门,扛起一路作怪不断的某人,就扔进了屋子正中央的大床上,然后倾身压了上去。
孙韶哼哼唧唧地顺手搂住易辉的脑袋便凑上去乱啃,易辉被啃得一脸口水的同时,也觉得身下某处快要爆掉了,这要还能忍,就他妈不是男人。
他当下也不再客气,按住孙韶的脑袋压回床垫子上,对着脖颈处就啃起来,牙齿轻轻啮咬着,划过颈边的脉搏,含住了耳朵,轻轻咬了两下后,便一路直下。
一边扒衣服一边将唇瓣印上去,一直亲到孙韶胸前的两个小红点,孙韶才嗷呜一声不乐意了,扭着小腰要躲开。
易辉一个兴奋,知道这是对方的敏感点,伸出大手箍住孙韶的腰,把他制住,凑到孙韶胸前,一口含住一个小红点,轻轻拿牙齿逗着,孙韶被啃得当即起反应,但在酒力的作用下,又是被易辉给压制的状态,就是起了反应也只能舒服地直哼哧,只有呼吸一声重过一声。
易辉逗了他一会儿,看他满面潮红,眼神弥散的样子,自己下面也涨得快爆掉,便重新从孙韶身上爬起来。
易辉快手快脚地扒光了他,又扒光了自己。重新覆上去后,两人的下体便毫无阻碍地磨蹭在了一起,孙韶又急又燥地要伸爪子去揉,却被易辉牵引着握住自己的巨热,不待孙韶抗议,易辉便也捏住了对方的蘑菇头,拇指在上面揉捏起来,孙韶急急地一声哼唧,便立即妥协了。
两人互相握着对方的重型武器,又揉又搓,后又被易辉全部握在手里,两根火热的东西交叠着,湿漉漉地互相摩擦,易辉又忍不住去啃孙韶的嘴,啃着啃着含住孙韶的喉结,两人俱是一声长喘,泄了出来。
易辉埋在孙韶的脖颈处微微缓了会儿呼吸,头也不抬,直到感到对方的呼吸也慢慢顺溜了之后,才顺势伸手去摸床头的一瓶乳液,这才摸到手,抬头准备将身下鲜嫩的小肉体给往上扒拉扒拉好润滑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缩着脑袋,红彤彤一张脸,已经睡了过去。
易辉当场愣住,傻了半晌,心底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凉,本想着,都到这一步了,做到底应该也无妨的。
但此时此刻此景,他居然莫名就想起孙母在电话里信任自己的语调,和最后叮嘱自己明早带孙韶回去吃饭的语气,以及孙韶在车上时迷迷瞪瞪间对自己点头的那阵信任感,最后,易辉的脸上扬起了一个半苦半乐的笑容 。
将乳液给扔了回去后,他抵不住孙韶毫无防备睡在自己床上的模样,忍不住低头蹭了蹭孙韶的额头,起身找了块大方巾进浴室冲了十多分钟的冷水澡后,出来抱着赤裸裸的孙韶进浴室。
将两人身上的汗水和体液都洗刷干净,又出来换了床单,调好了房间温度,才将孙韶擦干净,套上宽大的睡衣塞进被子里,然后自己也滑进去,搂住身边毫不设防的孙韶,两人头抵着头,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孙韶在刺目的阳光里迷迷糊糊地恢复意识,他下意识地伸手挡了挡阳光,翻个身,埋进被窝深处准备继续睡。但,这才一翻身,就察觉了不对,他倏地一下睁开眼,瞪着眼珠子看向自己旁边那张睡颜。
看了半天,昨晚酒醉后的记忆一股脑地钻回了他的大脑中,孙韶顿时傻在那里,昨晚自己怎么死皮赖脸地往对方身上凑,怎么将对方当个白面馒头啃来又啃去,又怎么跟对方这样那样蹭啊揉地发泄出来的种种像电影样片一样,一帧一帧地在他脑中回放。
最后,停留在双方都释放出来的刹那,便再没有下文。孙韶咬着被子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小翘臀,又小幅度地扭了两下,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全身上下都很舒爽啊!
难道……孙韶怀疑的眼神飘到对方身上,他又往前凑了凑,盯着易辉的睡颜,很好很帅很顺眼,线条依旧很明朗,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皮子也合着,完全看不出异样。
孙韶咬咬牙,悄悄伸手往下滑,要去摸对方的腰,这手指才刚刚伸出来,戳了戳对方的腰,就被易辉给半途拦截,捏住的小爪子。
“一早就不安分是不是?”易辉闭着眼,像是有些疲惫,还不愿意醒的样子。
孙韶看他这样,心里疑惑更甚,也莫名心虚起来,心说,自己喝醉后威力这么大呢,直接将大厨哥给办了?
易辉等不到回答侧过脸睁眼看孙韶,一眼看透孙韶心中所想,无奈地苦笑,翻身压到孙韶身上,孙韶因为对昨晚事情认知上的错误,一点挣扎也没有,好脾气地睁着温润的大眼睛看他,那眼神像是说——别闹,万一屁股疼了呢!
易辉低头咬了咬孙韶的鼻梁,唇瓣互相蹭了一下,利落地翻身下床,似笑非笑地斜眼看他:“早知道昨晚就不该放过你,让你现在乱得瑟。”
孙韶一窒,有些窘,但一时半会还真摸不准易辉话语里的意思,像是在印证自己的猜测,又好像说自己猜测错了,胡思乱想着,孙韶的视线也很配合地往易辉的下盘儿溜去。
易辉失笑地摇头,不再解释,径自拽起孙韶道:“快,起床洗漱,马上回家,咱妈儿等着我们回去吃早饭呢。”
孙韶一听“咱妈”两字,先是一惊,想起自己昨晚彻夜未归来着,后又莫名觉得这两字儿顺耳的不得了,他一咕噜爬起来,跳下床,看着易辉。
易辉从柜子里拿出衣服,扔给孙韶一份,揉了揉他的头,将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孙韶,听到自己在车里缠着易辉脱他衣服乱啃时,孙韶耳朵尖几乎冒烟,暗想,他以前可没这毛病,喝高了,最多瞎嚷嚷自己的各种不如意,现在嘛,生活事事开始如意了,自然不瞎嚷嚷了,但是居然生出这个新毛病,抱着大厨哥乱啃啊!
两人冲进浴室开始洗漱,易辉因为熟门熟路,速度显然更快点,捯饬好了之后,按住孙韶的脑袋,啾了一下,让他动作快点,要赶在孙母出门上班前回去陪她吃个早饭,顺便好叫老太太安心。
孙韶一边加快速度,一边觉出不对味儿来,大厨哥这机灵的,完全不像被办了的样子啊,可自己身上也确实没什么不适的感觉,难道昨晚其实就互相撸了一发,其他什么也没发生。
越想越觉得这大概才是事情真相,孙韶有些楞然,要说自己最后撸完因为酒力睡了过去,但易辉可是清醒的,而且自己清晰地记得对方身上那种炙热的要撕开自己的激情啊。
孙韶托着下巴盯住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呆着呆着,忽然就看到易辉正倚在浴室的门框上,和镜子里的自己视线相交。
“大清早被自己给迷住了?”易辉站在门口调侃,走进来,从背后环住孙韶的腰。
孙韶仰脸看着易辉,忽而发问:“冷水澡的滋味儿怎么样?”
易辉一怔,莞尔失笑,低头蹭他的脑袋,“可真不怎么样,下次再这样,我可就没这么好应付了。”
孙韶唔了一声敷衍,心里却涌过一阵暖意。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便收拾好了自己出门回家,车子上孙韶捏着自己宽大的T恤领口,低头瞅了瞅自己惨不忍睹的胸膛,又拉下后视镜左扭右扭地看自己的脖子,“我得先去买件合身的衬衫,一直穿到领子,看看给你啃的。”
易辉无语地瞥他一眼,因为在开车,腾不出手卷起自己的衣服给对方看看,到底是谁啃谁,但是,想想两人一会儿是要去见孙母的,便也觉得确实需要一件衬衫,好歹将脖子上那几枚印子给遮一遮。
车子顺路便拐到了附近一个商场,但是因为实在太早,几乎没有开门的,无奈,两人只好沿着街边小路祈祷有开门的小商店儿,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挂着“清仓大甩卖”的路边店儿,孙韶想也没想,蹿下去钻进店里,易辉等在车中。
结果,这还没五分钟呢,孙韶一脸便秘的表情,一手拿着一件衬衫,一手卷着一份报纸,遮遮掩掩地挡着脸,蹿了回来。
易辉纳罕:“怎么了?”
孙韶苦着个脸,示意对方赶紧将车窗全部摇起来,然后递给易辉一份报纸,“我今儿个在H市算是成名了。”
易辉抖开报纸,一眼就被头版上的一张照片给吸引了目光,他往下看了看,翻到这张照片所在的新闻版面,只见新闻题目很引人注目地写着:是道义还是隐情?——范旭阳《爱人》难辨,孙韶庆功宴救局。
他快速地前后浏览了一遍,新闻只大概将昨天庆功宴上的事情说了一通,然后重点渲染了范旭阳种种回避问题的行为,和孙韶现场救局时的王霸之气大开的场面,其他倒也比较如实。最后下面配着的照片正是封面上那张,孙韶拿着话筒站在台上,旁边是范旭阳和与会的各个成员。
易辉叠起报纸,看孙韶已经快速地换了衣服,便调侃道:“嗯,小勺儿成名人了。”
孙韶对他翻白眼,“我刚刚进店里,这份报纸就在凳子上,我随手抽了件衬衫,付账的时候,老板一个劲地说我眼熟,幸好我手快,抄起这份报纸夹在衣服里,多塞了点钱给老板,就出来了。”
易辉笑着对他说:“这照片照得都走形了,哪有你真人看着舒服,乖,认不出来的。”
孙韶眼角抽了抽,心说,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当下两人也不再扯蛋,开着车子就去了孙韶家,车子一直开到楼下,孙韶蹿出车子便走进楼道里,易辉对他摆手示意自己去停车,一会儿过来,让他先上楼。
孙韶点头,这路才走一半,便接连遇到好几个邻居,一看到孙韶便拉着他说今天在报纸上看到孙韶了,照片照得可英武了,然后又夸着说孙韶有出息了,有的直接手上还捏着一份报纸呢,显然是刚从楼下的报箱里抽出来的。
孙韶抽着嘴角一边应和一边想,我这是长得有多抽象,那样的照片也叫英武,而且,您老确定你说的新闻内容是有出息而不是把人黑出翔的,您这样真的合适吗?
也是至此,孙韶才知道,自己今天看到的那份报纸虽然新闻名称很显扑朔迷离,但总得来讲,还没有失真,也没有偏离报道庆功宴这一主题,他和范旭阳不过算是抢镜了一把,但其他一些小报可就没给节目组什么面子了,从头到尾几乎就只提了中国男声四个字,其他通篇都成了他和范旭阳的专职报道了。
两人在报纸上,被各种半吹半批的,基本不是天才化就是妖魔化,天才化的基本都是拿孙韶和范旭阳的草根出身和他们的天赋做对比,里里外外宣扬的都是一种天赋论,妖魔化的也是拿这做文章,只是同样的内容,硬是能被解读成:这是一场草根文化需求偶像的阴谋论,歌曲的原创,孙韶终究不敢随便乱承认的,只说是完善,到底哪个程度叫完善,谁都不好说,添个字改个词那也能叫完善不是。
范旭阳的事情就更好说了,前面唱了那么就的单一曲风歌曲,忽而在最后才逆转,谁知道是不是早就策划好的。
最后结论,我们的时代确实需要偶像,但不是这种被有心人塑造起来的,而是要本真的偶像。
孙韶一边和邻居的大叔大妈寒暄着,一边心里腹诽着,塑造和本真,这玩意儿到底有几个人能区分?
直到易辉停完车回来,孙韶还没能成功地走到家门口,孙韶一看易辉出现在楼道里,眼都亮了,那意思——大厨哥,快把我给捞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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