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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生平凡 作者:流水鱼-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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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肖统带着罗美玲和五感的新歌邀约也跑了过来,同来的,还有三个与肖统达成“互惠互利,诉求共赢”的新伙伴。
“我不管,这两首歌你肯定得在年节前帮我搞定。”肖统一副周扒皮的嘴脸,强横地说着,“美玲那边本来就没得挑的,那头给什么歌,我们就得唱什么歌,可我问过了,调子我们还是能改一改的,这种在全国面前露脸的机会,虽然是和一堆明星扎堆出现,但只要把握住了,后面的事情还是很有……”
肖统说一半,做了个大家都懂的眼神,然后又转过头说五感的事情,“五感这边,因为年节里邀约太多,甚至一晚上赶两场的都有,但是又不能都唱他们那张专辑里的几首主打歌,其他歌曲吧,又不是很适合这种气氛,所以,你看着必须弄出一首应景的歌,不然,他们就要去唱别人的歌了。”
在肖统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时候,孙韶一边分神听着,一边在心里细细思考着。
其实他有些不太懂肖统这一反常态的唠叨是在做什么,他相信,以肖统对自己的了解,必然知道,只要是涉及罗美玲和五感的歌曲的这些事上,孙韶很少有拒绝的,甚至有时候,会比肖统更尽心尽力,因为这不单单是合作写歌与唱歌的关系在里面。
但肖统今天说得却尤为啰嗦,而这种啰嗦里又带着一些刻意,像是刻意宣扬大家有多熟悉,关系有多么亲近,同时好像还有一些其他孙韶还没有看透的东西。
想到这儿,孙韶隐晦地瞥像坐在圆桌周围,听得非常聚精会神的三个人,这是肖统这次带来的三个人。
起初,这三人刚被肖统带着进包厢,乍一眼看到自己时,眼里纷纷滑过些许惊讶,但很快就转为一种自来熟的热络,不待肖统介绍,就争先恐后地跑上前和他自我介绍起来。
而肖统看他们各自已经和孙韶报了个名字后,便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拉着孙韶招呼众人赶紧坐下,坐下后,却并没有详细介绍这三人的身份,反而像是比较急,立即就开始絮絮叨叨说起五感和罗美玲近来的一些情况。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这次肖统约孙韶出来的目的,给五感写一首歌,同时帮罗美玲修一首歌的配乐,话语间,肖统确实带出了一些属于朋友间的默契,和熟人之间不客气的支使在里头,但孙韶敏锐地察觉其中也有一些肖统刻意而为的心思在里面。
因为对面三人看到肖统和他那种熟稔劲儿后,脸上都不禁露出喜不自禁的神色,就好似,跟孙韶这么熟的不只是孙韶,也有他们一样。
孙韶正琢磨着这三个人的表情和心思所代表的含义时,就听到肖统最后说道:“嗯,亲兄弟明算账,佣金还是老规矩抽成给你。”
说着,还暗示性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做了个动作,孙韶再看他旁边三个人的表情时,顿时感到福临心至,便也学着肖统慢悠悠地端起杯子道,蹙眉为难地道:“我们之间从来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最近实在是……”
说着这话时,孙韶便偷偷看向那三人的神情,当即三人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当即心里有底,差不多明白这三人来此的目的了。
肖统接了孙韶未尽的话语:“别别别,知道你最近接的都是大宗的邀约,不是给天王就是给工作室写着歌呢,但是美玲和五感的这歌真就靠你了!”
两人互相对着眼色,推托又请求了一会儿后,孙韶才故作一脸无奈地应了下来,应下来后,孙韶又与肖统闲扯了几句,肖统才将旁边被晾了好一会儿的三人正式介绍给孙韶,尤其着重说了一下他们三人的身份和来意。
这三人中,一个是寰宇旗下的音乐监制,另两个是已经小有名气的经纪人,起码是比肖统现在这个地位还要高出一层的。
这个音乐监制其实就是来认识认识孙韶,偷两手师,顺便扩展一下人脉的,而两位经纪人则是正儿八经有事求上来的。
他们两人手里都握着不错的艺人。
一个是演艺界里与宁晓宏齐名的一位女艺人,两人还经常出演各种荧幕情侣,最近刚得了不错的电影角色,而且近来有心想学宁晓宏,往歌坛发展,演而优则唱嘛!
刚好,这次从新剧导演手里获得一次机会,电影中有一首十分重要的背景乐可以给她唱。
但是导演先前选定的音乐,这位艺人怎么唱都唱不出导演要的感觉,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他们自己找一首既能唱出感觉,又很符合导演需要的感觉的背景乐,要么就换人。
这大好的机会自然不能就这么放过,于是这位艺人的经纪人挤净脑汁地想办法,想来想去,最后把目光放到了最近大热的音乐制作人邵亦身上,这么一注目,就发现邵亦曾经给刘勤的一部电影写过主题曲和背景乐。
而他们的这位导演,恰好与刘勤曾是同门师兄弟,对电影的看法就是不同,也不会南辕北辙,所以,当下决定找邵亦,也就是孙韶帮他们打造一首既合适那位艺人演唱,又能贴合导演心思的背景歌曲。
另一位,情况则简单一点,人家就是看上了孙韶的才华,想让孙韶给他手里一个长得不错,也有歌喉,但是一连唱了几首歌都不上不下的艺人量身打造两首歌曲。
孙韶一听完这种种,就高高挑起了眉头,他偷偷瞥向肖统——难怪你能这么亲力亲为的出马,还把人直接带到面前来,你收了人家多少好处?
肖统打着哈哈,摸鼻子,笑着对孙韶使眼色——互利互惠而已,再说,我刚刚也帮你抬了身价啊!怎么说,我们才是老铁啊!
孙韶眼皮微阖,像是在沉思,对面的三人倒也不敢催,因为孙韶毕竟也没说到底接还是不接,但是刚刚看肖统跟他这么熟的样子,请他弄两首歌,他开始都随口拒绝了,又尤其,肖统刚刚说得,这位邵亦现在接的单子可都是大腕儿的。还真让他们心里没底。
于是,一时间,有求于孙韶的两个经纪人像等着判刑的囚犯一样,时不时地就伸手抹抹额头,最终,还是肖统看不过去,道:“就当给哥一个面子,可以的话,就接了吧。”
孙韶抬眼瞥了肖统一眼,眼底无奈——他刚刚拒绝他时说得那些不全是做戏啊,他确实忙的好么!
肖统被孙韶的眼神给震慑住,理亏地摸摸鼻子。
孙韶思量很久才道:“到年前,是真的没有时间了……”
谁知话还未尽,对面两人连连摆手,“不急不急,这事儿我们能等。”
“电影配乐要到很后期的时候才做,只要邵先生你应下来,我自然回去想办法稳住导演……”其中之一说道。
“我这边也是,今年也只剩几场年节里的晚会了,歌都是主办方定下来的,没什么挑得余地,所以我们也不急,端看邵先生你什么时候有空……”另一个说道。
孙韶在心里给自己排了排日程表,又看了看对面两个快四十的男人以那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最终没抹开面子情,应了下来,“行吧,那什么时候先把两人带到我这里看看,我先听听他们的先天条件。”
“不是两个……”其中之一忽然弱弱地开口。
“嗯?”
“一共是三个,我手里有两个艺人,都想请邵先生你……”
孙韶怔了一下,听他们一口一个恭敬的邵先生,觉得自己牙都酸了,最后,他摆摆手,“你把两个都带来吧,我先听听。”
第八十三章
经过上次生病;被易辉好一顿收拾之后;孙韶深知有个好身体的重要性。所以;年前因为要应付期末考;肖统介绍来的那两个经纪人的邀约;孙韶本来有心想在年前先见一见那两个经纪人手里的艺人,听听她们的嗓子;但是思来想去;还是只将五感、罗美玲以及那位天王级唱将的歌给搞定,其他便不再往身上揽事儿,一门心思休着假,等着过年。
孙母也在年前将该忙得都忙定了;然后开始筹划年节的事情;她一边做着各种规划,一边跟躲在家里享清闲的孙韶商量着,要不要继续回老城区的公寓里过年。
听到这茬,孙韶不由惊奇地叫出来:“咱们家老公寓还没拆呢?”
孙母闻言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拆迁款还没谈拢呢。”
孙韶咋舌,“还没谈拢?”
因为这一年,先是孙韶向她出柜,好不容易,她克服了心里层面的问题,接受两个孩子的特殊情况,与孩子们住到一起了,但每天不是忙着适应新生活,就是忙活着她工作室的事情,这越往后,随着接触的各种各样的人多了,孙母又将自己读老年大学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这么一来二去的,一整年下来,回头看,才发现她已经忙碌而充实地走过了三百多个日子了,而老公寓那头也一直没有通知她们该做签约什么的,便一直搁置了。
直到上周,她把手里的单子全部交接出去后,才终于清闲了,回去看了看老邻居,和郝会计她们一聊才发现,怪不得一直没人通知他们回去签个字搬个家什么的,原来这都一年了,拆迁款和回迁房的事情还没谈拢。
“咱们那块儿小区,你也知道,有不少退休的老干部一类的,而且住的也都是中老年人居多,都住了大半辈子了,临老还来这么茬,谁都不乐意动。而愿意动的那些,自己又做不了主,外面工作打拼的儿女们一听要拆迁,就全都赶回来了,各个都有自己的想法。”孙母一边说一边叹气。
孙韶笑着揽住孙母的腰,“怎么样,还是我这样的儿子省心孝顺吧!”
孙母失笑,戳了戳孙韶的腰窝子,笑他皮厚,转而又道:“ 所以,郝会计跟我商量了,说不管他们怎么吵吵嚷嚷怎么想的,我们图个省心,就不掺和进去了。找个时间,我去找开发商把合约签了,不等回迁房了,直接全部折成现金。我估摸着,这些钱再加上我手里的今年的进项,还是能到不错的地段给你全款置办一套房子。”
孙韶听了,心里不禁动容,“妈,钱你自己留着吧,买那么多房子空那儿干什么?”
孙母不赞同地看着孙韶,“我都这把年纪了,你们俩又这么孝顺,就连家里的花用都一分都不要我出。我留那么多钱在身上干什么,这钱放银行也是越放越不值钱的,其他投资什么,我又不懂。就给你们小两口再买点固定产什么的,就是不住,往外租,或者以后需要用钱了,卖掉也行啊。”
孙韶最后拗不过孙母,只能按照孙母的意思办了。心里同时也心算自己卡上有多少闲钱,孙母说得不动产的事情也确实打动了他。
他明年下半年就该大四了,他的专业课,虽然没挂过科,但也只能说马马虎虎,靠专业课吃饭,肯定是天方夜谭。
如果真的专职在家做soho族,把音乐制作当成谋生的工具,那么再喜爱的事物,最后也变得压力无限,容易倦怠。很有可能,到最后,也许为了向市场妥协,就没有了现在那份自在。
想来想去,孙韶还是觉得自己得给自己再弄个副业,投资点资产或者不动产,不求变土豪,起码要保证自己衣食无忧,能真正地在音乐上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于是,如此这般,孙韶跟孙母说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买房买哪个地段,看着容易升值;既然他们也不缺住房,不如买几个往后发展不错的门面房,用来收租;最后又提及了几个日后会有大前景的公司,看看能不能投资。
说着说着,孙母又想起他们上半年的时候说好要买的那套别墅,当时还正在筹建呢,只是后来把钱都捐了出去,然后钱不够了,就耽搁下来。
后来也没再去看了,这都大半年过去了,那套当初看好的房子也肯定卖出去了。不然那一套她倒是很心动,她手里这一年的进项,孙韶手里的,再加上拆迁折现,最后再由易辉添一点,一家人加未来的孙子孙女往后住得大房子就能定下来了。
现在,只能说一声可惜了,暂时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按照孙韶说得来做了。
母子俩紧接着又说了一会儿年节前后的事情,母子两人说着说着,同时说起了一个人的名字——易煜。
“阿易大哥好久没看到了,过年会回来吧?”孙母问道。
孙韶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起来,确实很久了,上次和他一起吃饭,还是三个月前。过年会来的吧……”
孙韶也不确定,孙母谴责地看他一眼,“我让阿易去说一声,平常就算了,过年……不管什么行当,再忙也得一家人团圆了。”
孙韶笑着点头表示自己绝对赞同,但是,经由这茬,想起好久没见到易煜,好像连相关的消息都没怎么听到,心里不禁飘过一丝阴霾。
房子的事情说定没几天,孙母就麻利地跑到老城区那里,和郝会计一起,把自家公寓的拆迁合约给签了,款项三五个工作日就到账。
孙母便想借着这几天功夫,将老公寓收拾一遍,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也得处理一下。但是因为她没和邻居们站在统一战线,率先投降签了拆迁合约,不好意思在临走前弄得太大张旗鼓担心惹了众怒,只能自己和孙韶两个人一点一点捯饬。
母子两连着三天都呆在老公寓这边,一边收拾一边看着旧物回忆各种过去的趣事,孙韶还好,孙母到了这时,每每说着说着,便有些不能自已,尤其说道孙父的时候,眼眶里总是带着泪在笑,孙韶看着心里难受,又觉得这样也好。
每晚易辉工作结束都会过来给母子两人送饭,顺便搭把手。
前面三天,母子两人将屋子里的小件物品全部处理干净,到了第嘶天,老公寓里便只剩柜子沙发那些大件,两人还真搞定不了,就在他们忧郁着要不要还是找邻居来帮忙的时候,易辉带着易煜出现了。
孙韶母子两人是又惊又喜,一边让两人帮忙,一边问易煜这段时间忙什么,总不见人影。
易煜笑着敷衍了几句,只说瞎忙活。孙母不觉有异,但是孙韶却敏锐地察觉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他一时半会也说不好。
暗自观察了好半天,直到看到,易煜和易辉卷起袖子,亲自上阵,和孙韶一起,三人合力搬着大柜子下楼时,孙韶才终于知道这违和感来自哪里。
易煜这次过来,居然前后都没有一个人跟着,往常,就是人最少的时候,他身前起码也是会跟着一个司机兼保镖一样的人物的,可今天,孙韶四外瞄得眼睛都快抽筋了,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儿。
起先,他还想着,是不是跟电视剧里演得一样,暗地里其实有一堆人盯着或者怎么样,直到易煜夸张地拍着大腿嘲笑他,他才知道自己想岔了,他顶着易煜的嘲笑,易辉藏在眼底的笑意,摸着鼻子默默转身走进屋子里。
晚饭,大家是在老公寓附近的一家川菜馆子里定了一桌菜,让送到老公寓里来。
屋子里已经被搬空了,四人在地上铺着报纸,将菜全摆在地上,席地而坐,甩着筷子就吃上了,吃着吃着,再者和空荡荡又确实老旧的寓所里,众人不自觉地聊开了。
先是孙母说过去和孙父刚出来时,也是这样,那时候确实穷,租个小小的屋子,除了一张床以外,连个像样的家具也没有,吃饭都是将菜放到小凳子上,人坐在地上或者蹲着吃。
然后是易煜和易辉也说起他们在孤儿院的时候,那时候孤儿院里吃顿饱饭不容易,都是要靠抢的,抢到足够多足够好的食物的孩子,从来不再桌子上吃,因为保不齐,吃一半就被别的孩子抢了,抢到食物的,通常都是跑到角落里,或者院子没人的地方蹲着或者坐在地上吃饭。
易煜和易辉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易煜凶悍地抢到食物就跑,易辉傻愣愣地跟着他跑就行,说到这,易煜便嘲笑起易辉小时候跟在自己身边做跟屁虫的阶段,又愣又可爱。
再然后,易煜走后,不到一年,易辉便也学会了自己抢食物,然后找地儿藏起来蹲着吃了。
说到这里,易煜忽然沉默了很久,只不停的喝酒,孙母和孙韶看气氛不对,赶紧岔开了话题,易辉也觉出不对劲,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从哪说,他刚刚说自己学会抢食,也不过是看兴头足,随口那么一说,却不知道易煜会这样。
易煜也不再吃菜了,一个人默默地灌了三瓶酒,才笑得十分难看地看向易辉:“哥后来没回去找你,你恨不恨我?”
易辉怔怔地回视他,好半晌才闷闷地道:“起先恨,后来又遇到你了,就不恨了。”
“为什么?”
易辉闷闷地拿起一旁的酒瓶子,也喝了大半瓶才理所当然地道:“你是我哥。”
易煜的眼眶因为这句话,忽而就红了,孙母和孙韶一时间也被这氛围弄得鼻头微微发酸,说不出话来。
气氛沉默了好一会儿,易煜才低声地呢喃:“我也不想的……要不是、要不是……我一定会去接你出来的,就是再苦,我也会带着你的。但是……”
易煜苦笑,不再往下说,易辉神情微动,却不接话,孙母听着,只悠长地叹了口气。
孙韶直觉易煜没说清的话里一定藏着什么过往或者隐情,但是到了今天,这些过往或隐情,也只能变成故事,说多了,反而更难受。
他揉揉鼻子,大声道:“难得一家人团聚,虽然还有一周才过年,但我们这也算是提前过年了!一家团聚,开心快意就成,借机干一杯吧!”
众人附和,就连一向不沾酒的孙母,也端着纸杯子倒了一点,和众人干了一杯。
这夜过后,易煜又一声招呼都没打就消失了,这个消失是真的消失,孙韶和易辉连着打了几天电话,不是占线,就是一直没人接。
两人一度找到贺六那里,只是贺六这里能获得的消息也实在不多,只是,不管怎么说,当年也在江湖上飘过,多少还有点路子,打听到这段时间上面打黑力度很强,贺六说大概是近了年关的关系,往年都会这样,越近年关,上面各种肃清活动都会加大力度。
孙韶听了“打黑”两字,心里忽然一颤,不由想起自己上辈子时的事情,今年一过,明年在西南地区,会有一场有史以来最高强度的打黑运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拉下马了好几个声名在外的大人物,同时也双规了不少高位者。
这场活动下来,曾经一度还被当成一种新型模式在全国推广,h市与西南地区就算不是紧邻着的,隔得也不远了,这场活动……
想到这,孙韶强忍着自己心里不好的感觉,自我安慰着自己,同时,眉头紧蹙,十分想找个时机,最好能将这消息透露给易煜。
于是,在联系不上易煜的这几天,孙韶反而显得比易辉更忧心匆匆,使得易辉还要反过来不断安慰他,每每这时,看着易辉的脸,孙韶心里便一阵阵地感到难受。想起那晚,易辉说给易煜的那句话“你是我哥”,只一句话,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在里面了。
易煜是易辉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如果,易煜不能在这场肃清活动里安然退身,最难受的,应该是易辉吧。
想到这儿,孙韶便狠狠抱住易辉的脑袋,催眠一样告诉他,自己会永远陪着他,看到孙韶这翻唱的样子,易辉的安慰也变得苍白了,心里只要一想到易煜,也是时刻焦灼的感觉。
如此过了几天,就像易煜忽然消失一样,他又忽然出现了,带着他的一帮小弟们,驼了一堆东西,说是年礼,送到了易辉的小公寓门口。
随后,易煜遣散了自己的小弟们,笑吟吟地走进屋子里:“回来过年。”
孙韶和易辉都有些呆愣,倒是孙母率先反应过来,一边责备他上次不告而别,一边又说他真铺张浪费,顺便问他这次能呆几天。
“三五天吧,过年嘛……哪行哪业都要消停几天,给大家过个安生年的。”易煜说得含糊,孙母心里有数,有心想劝,但又知道口头上的话说什么都苍白,最后只在心里悄悄叹气,面上热络着招呼易辉和孙韶把东西收拾进去,然后把客房赶紧收出来。
“幸好前几天扫尘,我把被子都晒了,不然这被子睡了可不舒服……”孙母习惯性絮絮叨叨。
孙韶和易辉被她指得团团转,易煜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脸上含笑,眼中宁静,忽然,他朝着孙母喊了一声:“妈!”
孙母怔了一下,随即跑过去,看着他应道,“哎!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易煜笑着摇头,又静静地看着三人,不再说话。
孙韶一边和易辉来来回回的从门口搬东西,一边瞄易煜。不由觉得这场景,就像远在外地工作的大哥回家过年,母亲心疼哥哥,自己围着哥哥转,然后将两个小儿子使得团团转。
第八十四章
这个年节大概是近二十年来;易辉和易煜过得最舒坦最合心意的一个年了,身边除了彼此之外;还有孙母这位母亲和孙韶这个弟弟爱人;尤其是易煜,虽然说今天的位子好像在外面也有几分风光,但是在孙韶他们看来,实际就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干活。
终于,这易煜不但能和易辉正儿八经坐下来在一个桌子上吃上几顿团圆饭,还能整天整天地坐在一起;平平静静地与他聊天说地;孙母时不时地会看到一些事情,回家与几个孩子絮叨两句。
孙韶则常常捧着个碗在家里一边吃一边转悠;依照孙韶自己的说法;那就是过年得养他个几斤膘才对得起自己,不然一开年,不但他自己要忙,易辉也估计忙得没空去定时定点投喂他了。
听到这,易煜才好奇地往下一打听,怎么过完年,易辉就要忙到那种程度,随即,易辉将自己弄得野腾马饮食集团的事情说给他听。
结果,这一听,易煜就表现了极大的兴趣,连着几天拉着易辉在问这件事,最后还拍板要求,把贺六他们手里的几家店也并到易辉的这个集团名下。然后,他再抽点钱一道塞进这个集团里,易煜原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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