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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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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一名自京城而来的收藏名家以三千贯的价格买走,众人大多不过远远扫了一眼,虽然还没有分辨出真假,不过在得知京城来的收藏家名字乃是程宇弈之时,所有人都闭口不言,心中认定真迹孤本肯定是真品无疑。
程宇弈财力之大,眼光之高,天下皆知,据传他手中的真品孤本,比起当今圣上还要多上几份,就连皇上想要看前朝的名人字画,一时找不到之时,只要唤来程宇弈,他绝对不出一时三刻就能拿出,所以程宇弈大名,凡是喜爱名人字画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文渊阁因此一举成名。
随后不久,文渊阁又陆续抛出不少在业内之人看来早已绝迹的真品,只要消息一经放出,便会被以高价卖出,也有闻风而动的袁州业内之人,早早前往文渊阁一观真伪,回来之后,被众人问起,黯然点头说:“依我眼光来看,十有八九确是真品!”
众皆叹服。
能寻到众人所不能得的真品,又能转手高价卖出,凌静安究竟何许人也,怎会如此手眼通天?尽管袁州城中诸多同行对凌静安颇不服气,又深不以为然,奈何与其相比,绝迹孤本没有,少见的名人字画也没有,他们手中只是一些二三流的名人字画,用来装扮门面还成,若是想让真正懂行的收藏名士动心,还差之千里。
此次一有欧阳询真迹的消息放出,文渊阁就再次成为袁州城中所有文人墨客的中心,就连已经数次从文洲阁买过几件真品的崔安,也再次被吸引而来。
“听你所说,好象对凌静安颇不以为然,不是袁州城都认可了文渊阁之名么?九郎怎么还说崔安会被凌静安所骗?”崔向听出崔居话里话外的意思,对凌静安颇有不满。
崔居挠挠头,一脸憨笑:“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不喜凌静安此人,觉得他总是藏着一丝古怪。”
一楼宽大而空旷,四周墙壁之上悬挂一些字画,随意扫了几眼,全是无名之人的习作,应该是袁州本地的文人在文渊阁寄卖,怪不得大堂之内空空荡荡,没人欣赏。
听崔居说,真品孤本全在二楼,而三楼更是举世仅有的千古名品,自文渊阁开张以来,还没有人有机会上去过。
二人说话间,忽听楼上传来一阵喧闹,一个傲气而又森然的声音嚷道:“我不管你是何人,这欧阳询的《千字文》真迹,我是要定了!你钱多又能如何,力气大又敢怎样?我先到一步,而且与安静兄早已谈妥,难道你还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用强不成?”
崔向与崔居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透露出惊讶:正是崔安!
三步两步来到楼上,只见七八人将一老一少两个人团团围在中间,众人面色各异,有人袖手旁观,面露嘲弄之色,有人笑容满面,存心要看一出好戏,还有人紧皱眉头,一脸忧虑,也不知是担心场中的老者还是少年。
少年人不消说,正是一脸傲气下巴微扬的崔安,而老者白白胖胖,脸上一笑就是一堆褶子,富富态态的,像个富家翁,在颐指气使的崔安的指责下,笑眯眯地只重复一句话:“我家阿郎对《千字文》志在必得,不管花多少银子都要!”
语气缓慢而坚定,看似客气,实际上心中笃定,浑然没有将崔安放在眼中。与崔安故作嚣张的气势凌人不同,老者笑归笑,但笑容中却是一副饱经世事的胸有成竹。
崔安见他油盐不进,不管他话里话外暗示他是崔刺史之子,拿父亲官威压人,还是讲事实摆道理,老者就是一口咬定,他愿意出比崔安多出十倍的价钱买《千字文》,而且还掷地有声地说,不管崔安出多少,他都在他的价钱上加上十倍!
十倍,崔安才不到十五岁,手中闲钱有限,就算有上几百贯,恐怕也是他母亲的私房钱。崔刺史再是家资丰厚,也断不会给崔安太多银两,也不会给他支配家中财产的权力。
本来崔安喜好名人字画一事,崔贺尧也心知肚明,并未加以阻拦,不过也暗示过崔安多次,要适可而止,重中之重是写出一笔好字,而不是收藏一堆名人字画。崔安虽迷书法,却更沉醉于鉴赏名人字画的真伪,可以说更重乐趣而不是学问。此事若是让崔贺尧知道,一顿家法是少不了的,说不得还要禁足三月。
所以崔安虽然暗示对方自己是刺史之子,不过倒也没有做得太过,毕竟是再正常不过的买卖,就算高如一州刺史,也不能仗势欺人。老者却是对崔安话里话外的暗示置之不理,只是一再地强调他有钱,他很有钱,愿意拿很多很多钱来压人一头!
崔安没钱,又没法,又极爱欧阳询的《千字文》,又不想当众丢了面子,所以就和老者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最可气的是,凌静安刚刚明明还在,一见风头不对,转身跑得无影无踪,也不知躲到了何处,反正就是死不露面。
对峙半天,周围之人有帮腔的,也有阴阳怪气说上几句难听的,反正就是无人说和。老者也颇为耐心,抄着手,身子站得直直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却就是寸步不让,摆明就是要和崔安对抗到底。
崔安心思浅,心胸窄,被老者逼得左右为难,恼恨之际,不免对凌静安恨之入骨。正骑虎难下之时,忽然眼光一闪,看到人群之中的崔向和崔居,顿时心里一松。他也不清楚何故,一见崔向,就莫名其妙感到他是可以依靠之人。
崔安本来已经有些气馁的气焰又猛地燃烧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绝处逢生的光彩,冲老者冷冷一笑,然后朝人群外的崔向和崔居喊道:“二郎、九郎,来帮我和他讲讲道理,让他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什么叫无理取闹!”

第二十九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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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崔安当众叫破,崔向和崔居只好分开众人,来到场中。崔向还好,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步履从容,神态淡定。崔居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时高兴得如得了宝贝一般,边走边向众人叉手施礼,仿佛和每个人都认识一般。
众人被崔居的作态吓了一跳,有人回礼,有人躲到一边,有人哈哈大笑,也有人笑着摆手。这下倒好,崔居只一出场,就将场中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崔向来到崔安近前,先不说话,眼光有意无意在老者身上一扫而过。老者被崔向打量,眼皮也未抬一下,还是一脸和绚的笑容,不过目光之中明显多了几分警惕之色。
崔向向崔安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到后面将凌静安揪出来,说起来凌静安才是正主,他不说话,崔安和老者在这里吵破天也不管用。东西在凌静安手中,两个人连东西还没拿到,就在这里你来我往地互不退让,也有点太不专业了。
凌静安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明显是知道老者来历,他惹不起。他既惹不起老者,又不想得罪崔安,就想当没事儿人,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崔向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不过崔安再惹人嫌,再傲慢也是崔刺史的儿子,崔刺史对他有恩,他不能袖手旁观。
对凌静安的第一印象,渣人一个!
崔安却没有崔居一般的玲珑心思,对崔向的眼色无动于衷,反而说道:“二郎,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一帮,这老者,太过无理。”
崔向暗暗叹息,也懒得再理崔安,转身冲老者施了一礼:“敢问贵客贵姓?”
老者微微抬头:“卢。”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原来是卢老丈,失敬,失敬!”崔向嘴上说着失敬,眼中却一点敬意也没有。
老者还是一脸平静:“不敢当!郎君有话直说无妨,不必客套。若还是想与老汉争抢《千字文》,请免开尊口,恕不奉陪。”
看来老者看崔安这边又来了两人,也是担心对方人多,再闹将起来,是不是讨了好去还要两说,但耽误时间吵吵嚷嚷却是少不了的,没人喜欢麻烦。
崔向点头一笑:“我一不吵架,二不争论,只是慕名而来,只为一观《千字文》真迹。想必诸位前来,也是存了一饱眼福的心思。卢老丈有钱,要给凌静安送钱。我等没钱,也可以为凌静安哄抬一下气氛,是也不是?”
还是崔居机灵,明白崔向心中所想,当即配合地大声嚷嚷:“诸位,各位,各诸位……”
一句话未说完,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笑声一起,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荡然无存,崔向暗暗叫好,崔居真是一妙人,有一手,装傻充愣的水平不比他差多少,不过他以前十六年来一直是真傻,可不是假装。相比之下,崔居功夫天成,还是他厉害。
崔居被众人一笑,一脸尴尬,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一时嘴快,口误,口误,大家莫怪……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家来文渊阁所为何事,难道是为了看吵架?当然不是,要看吵架,随便到大街上看无赖泼皮对骂,可比眼下绕来绕去的对峙精彩多了,我说的可对?”
“对!”
“没错,没错,这位郎君说话中听。”
场中开始有人附和,说明崔居已经赢得了部分人的好感。
崔居笑得更灿烂,声音越来越大:“我是来看欧阳询真迹的,不是来看这两个人争富斗气的,要是诸位愿意闲来无事想继续围观,悉听尊便,我只想问上一问,凌静安何在?身为文渊阁主人,不出来调解是非就已经是大大的不是了,还不知《千字文》真迹藏在了何处,万一,万一他手没有真迹,我等岂不是白白浪费的大好时光?”
“对呀,我是前来看欧阳公的墨宝的,怎么看起吵架来了?”
“晦气,遇到两个铜臭之人,只知斗来斗去,倒让某忘了要事,丢份,丢份!”
崔安脸色铁青,听崔居当面说他坏话,心中恼火,正要发作,却被崔向轻轻一拉。崔向一脸坚决,坚定地冲崔安缓缓摇头。
崔安本想连崔向也一同骂了,却见崔向脸色阴冷,目光中流露不容置疑的坚定,心中没来由一惊,话到嘴边又强行咽下,不满地看了崔向几眼,心中愤恨,却终究没敢开口。
“凌静安在哪里,快快现身!”
“安静兄,再不出来,别怪某不客气了——某要揭露你的阴私,当众说出你当年做的坏事!”居然还有落井下石之人。
“安静,半个时辰前你明明还在,身为文渊阁主人,你岂能放手不管?别再躲了,男儿哪能藏藏躲躲?圣人有言,躲猫猫易得惧内之病!”此人倒是一个怪才,想象丰富。
众人纷纷嚷嚷,老者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微眯双眼,无动于衷,几乎就要昏昏欲睡。崔向暗中一直观察老者,发现他看似镇定自若,其实右脚正在轻微地敲打地面,动作十分缓慢而且不发出一丝声响,若不细心一点,绝对无法发现。
他并非如表面上那般若无其事,其实也是心生不耐,不想再呆在这是非之地!
崔向直觉认为,凌静安一定就在文渊阁中,一楼没有,二楼也不见,难道是在三楼?不会,若他藏身三楼,想不被这么多人发现也不可能。看老者神情,他明显知道凌静安就藏身于文渊阁中,只怕他和凌静安已经达成共识。凌静安先是已经将《千字文》许给崔安,老者虽然后来,但出价太高,凌静安自然不会有钱不赚,却又不好直接回绝崔安,就由老者出面让崔安知难而退,然后凌静安再将《千字文》卖给老者,以后再见到崔安,便以不在场为由搪塞过去,可谓既要赚钱,又不得罪崔安,还保全了他的面子。
不料崔安傲气十足,硬是强顶半天,就不退让,才一直拖到现在,再有场面如此热闹,恐怕也超出老者和凌静安意料之外。
可是,二楼大堂之内空空荡荡,除了四周墙壁之上悬挂的字画之外,并没有明显的藏身之地,凌静安究竟在哪里?此事若没有凌静安出面,断然无法解决。最主要的是,没见到《千字文》,崔安和老者在这里争来争去,其实不过是望月兴叹罢了,只有凌静安亲自带着《千字文》出面,才是解决之道。
忽然,崔向发觉老者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向墙壁之上一副一人多高的画卷望去,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这已经是老者第三次看向这副画卷了。
沉不住气了,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崔向终于长出一口气,他还真怕老者稳如泰山,就是一副清风明月的自在模样,要真是如此,他还真想不出如何解开目前困境。
本来他只为帮助崔安解围,忽然之间,他倒对老者的身份和凌静安此人有了莫大的兴趣。

第三十章 藏身

一人多高的画卷并不少见,而且画面之上画的是万里江山图,笔法和用色极其一般,就是在大街之上摆摊卖画的落魄文人眼中,此画也不过是中下之作,不值一看。
不值一看的画放在文渊阁二楼,要是别人看了,恐怕看上一眼就会转到一边,顶多想想为何会有如此一副不显眼的画卷,不会再多想其他。但落在崔向心中,又有老者的三次注目,他就猜到了一些什么。
“噫,好画,好一副波澜壮阔的万里江山图,笔法优美,用色绝妙,当真是上乘之作!”崔向语出惊人,快步走到画卷前面,饶有兴趣地欣赏起来。
人都有好奇和随众心理,崔向自顾自地前去欣赏,众人也都一哄而上,纷纷跟在他的身后。不过只看了一眼,顿时一片嘘声响起,引来无数骂声:“谁家幼童初学作画,平白糟塌了纸墨,可惜,可惜……”
“不错,确实不错,比某用左脚画的还要强上一分,也算是少见的杰作,只是某不明白,如此好画拿出来与人共赏是要付出极大的勇气,某家阿黄极为佩服此人,愿与他结交——忘了说了,阿黄是狗。”
“狗屁倒灶!”这位仁兄的评价倒是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
崔向见老者没有跟来,不过已是神色大变,心中更加笃定刚才猜测,伸手一指画卷,问道:“诸位认为此画可值多少文?”
“屁,一文不值!”
“白给不要!”
“白给的话,小生就笑纳了也好,正好家中缺少引火之物,这纸张这卷轴,不烧了怪可惜的……”
果然是文人,有水平。
崔向一伸手就抓住画卷,扭头看向老者:“卢老丈,大家都说这画卷不值一文,挂在此处有碍文渊阁声誉,不如我将它取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老者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仍是强作镇静:“此物归文渊阁主人所有,即便一文不值,不经主人同意,你也没有将它取下的道理。”
“那如果我非要将它取下不可呢?”崔向脸上渐渐现出森然之意。
老者没想到崔向脸色一变,一股威压之意油然升起,不由心中一紧,一脸正容说道:“未经主人允许,擅自取下主人之物,视为偷盗,你若敢将此画取下,我就前去报官!”
看来真急了,老先生,不气你一气,不捉弄你一番,岂不白白让你在这里作乱半天。见老者一脸怒容,崔向忽然又喜笑颜开,摆手说道:“卢老丈说的有理,圣人言教,我当然不敢擅自取下他人的画卷,不过么……”
他伸出一根手指,不是中指,是食指,轻轻一推画卷,画卷顿时左右摇动起来,“我摆弄一下这副画卷也并无不可,只用一根手指碰了一碰,用不着劳动老人家义愤填膺前去报官罢?”
画卷晃动之间,赫然露出后面有一扇两尺宽的小门,小门紧闭,也不知里面是何机关。
众人异口同声“啊”了一声!
老者一脸灰白,双眼圆睁,却一言不发。
崔向懒得再与他罗嗦,高喊一声:“凌静安,再不自己出来,难道还要大家七手八脚请你出来不成?躲猫猫久了,小心得惧内之病。”
话音刚落,小门“吱哑”一响,一脸尴尬、双眼躲闪、全身不自在的凌静安,勉强挤出一丝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笑容,从小门里面闪身出来,冲众人团团叉手施礼,脸上的笑,让人都不忍心去看,真真是比痛哭还难看十分。
“咳咳,怪不得凌静安,名静安,字安静,这躲在万里江山图之后,藏身于墙壁之中,确实是世上一等一的安静之所,心思之妙,用意之高,在下甘拜下风。”一个头上纶巾都没有戴正的中年文人打趣说道。
“安静教我,如何想出如此奇妙之法?日后万一我家娘子发作之时,我也好耳根清静,躲进墙壁之中,落个两耳不闻烦恼事的自在。”又有一人上前一把拉住凌静安,一脸殷切地说道。
凌静安生得倒也俊美,脸白如玉,不过多了些阴柔之气,少了些阳刚之味,此时本来就白晢的脸庞更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犹如二八女子,只是双眼迷离,只差一点就要流出眼泪:“诸位,且饶在下一次,且放在下一马,请就此散去,日后定当到仙人居摆酒向诸位赔罪……”
尽管凌静安连连作揖,神态恳切,却无一人肯就此离去。众人一是惊讶凌静安如何能藏身墙壁之中,二是都不解崔向为何能识破凌静安的藏身之处,甚至还有二人拉住崔向,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始作俑者崔向,静立一旁,一脸淡淡笑意,冷眼旁观凌静安的窘态和老者一脸的挫败,并不主动向前。果然等了片刻,凌静安就分开人群,来到他的面前,目光之中露出怨毒之色:“你是何人?为何毁我?”
崔向负手而立,也学老者一样,一脸的清风明月:“在下崔向,慕名前来欣赏欧阳询真迹《千字文》,不想凌兄闭而不见,无奈只好出此下策,还请凌兄请出《千字文》一观,否则群情沸腾,拂了大家面子不说,还让崔八郎大为失望,说不好还有损文渊阁名誉。”
凌静安要是躲在墙壁之下,任凭他人说些什么,他也就权当充耳不闻,只是现在被人围观,又有方才的尴尬之事,若再是推脱确实说不过去。不过被崔向识破藏身之处不算什么,手中的《千字文》到底卖给何人才是最让他头疼之事。
果不其然,老者见事已至此,也不再替凌静安掩护,上前说道:“凌静安,你已经亲口答应将《千字文》卖我,方才我也尽心尽力维护你半天,现今事发也不怪我,快将真迹交我手中,我也好回去交差,否则……”
否则就是失信于人,而且是得罪不起之人,凌静安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先是怨恨崔向多管闲事,又不免自责一时昏了头,本来已经许给了崔安,不料老者横空杀出,要出十倍的价钱,贪财之下,犯了一女许二夫的大错,现在倒好,无法收场怎么办?
崔安此时也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他大踏步来到崔向身边,一副趾高气扬小人得志的嘴脸向凌静安轻蔑地一笑,讥讽说道:“安静,画后安静否?莫要忘了你我之约,我可是记得你亲口说过,《千字文》你只许了我一个人!商家重信,我可是相信安静的君子之诺!”
拜托,崔向看到崔安这副得意洋洋的尊容,不由闭上了眼睛。还没有到最后胜券在握之时,用得着这么咄咄逼人么?就算赢,也要赢得虚怀若谷才好!

第三十一章 暴发

(23点左右还有一章。)
对崔安来说,刚才经历了怨恨和欢喜两重天。
崔向一连串的举动,先是让他不解其意的同时又心中恼火,愤恨崔向不将他放在眼中,浑似当他不存在一般,只顾吸引众人目光。崔安甚至还不无恶毒地想,原来崔向竟是沽名钓誉之辈,好出风头,喜欢在人前夸夸其谈。等崔向以目光制止他不让他开口说话之时,崔安心中的愤恨达到了极点,恶狠狠地想,你崔向不过是寄居我家中的客人,说起来也不比仆人高上多少,还敢对主人如此无礼,当真是可恶之极。
崔安当即决定,等此事已过,一定回去向父亲好生说说崔向的粗鲁和不堪,最好让父亲将他一家赶出崔府,再将崔向逐出崔氏学堂!
其后,崔向步步为营,发觉画卷背后的隐密,随后又犹如神来之笔一般,一指点出,竟将凌静安从墙壁之中揪出,直让崔安目瞪口呆的同时,心中的怒气渐消。他自问绝无崔向之能,又大惑不解崔向是如何得知凌静安藏身之处。再看崔向之时的眼神,不知不觉就多了一丝佩服。
当他看到凌静安的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只觉大为痛快,连带对崔向的一丝怒意早就烟消云散,取代的全是敬佩和感激,所以当他来到崔向身边,向凌静安示威之时,还不忘拍拍崔向的肩膀,以示亲近。
崔向知道只可让崔安搅局,不能以他为主,否则有可能反胜为败,也就对崔安点头一笑,并未说话。
凌静安一脸苦笑,看看老者,老者一脸平静,平静之中隐有不耐之色,再看崔安,崔安一脸怒容,更有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双方都不好得罪,偏偏又非要得罪一人,凌静安现在就是想哭也哭不出来,只是苦着脸,脑子飞快地乱转,就是想不出有何良策。
“我有一个折衷之法,不知凌兄是否有兴趣听听?”却是崔向突然开口说道。
本来崔向的声音对凌静安来说,犹如催命之声,现在听来,却又如天籁之音,他忙不迭点头:“愿闻其祥!”
“其实吵闹半天,我等连《千字文》真品都还未曾过目,还没有鉴赏就争来抢去,没有风度不说,还有些故意哄抬之嫌——不过众人之目,如何能肯定凌兄手中的就一定是真迹?不如请凌兄请出真迹,先让我等品鉴之后,再谈归属何人不迟!”
凌静安现在是骑虎难下,能拖一时是一时,听崔向一说,自然全无异议。崔向见他点头,就一脸淡定笑容看向老者,老者也不愿示弱,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凌静安眼神复杂地看了崔向一眼,急忙和一名伙计一起,急匆匆上楼而去。不多时,二人下楼,只见凌静安手中捧着一个楠木木盒,几步走到正中的圆桌之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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