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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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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自诩才学出众的柳上月,先是被八归用几句生僻的诗句弄得灰头土脸,随后又身不由己陷入其中,搜肠刮肚想要以诗会友,以文交友,最终赢得八归美人心,却不知他虽有才华,却远不是八归幕后之人郑瑾儿的对手,两个回合下来,柳上月招架不住,脸色灰白,举手认输。
八归恨柳上月如此草包也敢打她主意,就狠狠地羞辱他一句:“柳上有月挂天边,不方不圆无人看。不如回去对镜照,里面有个草包汉……这是奴家口占一首七绝妙诗,赠予柳郎君,还望郎君自重。既然想作柳上月,别学俗人没皮没脸。”
柳上月痛不欲生,据说连哭三天,从此一见美貌女子就抱头而逃,绝不停留半分。
娘子说过,柳上月自诩才高,就以作诗斗他。崔向小恶人笑里藏刀,欺负历小三,就让他当一回贼人,让他有口难辩。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八归见周围群情沸腾,崔向却若无其事高举香囊,站在场中,非但没有一丝恐慌之色,而且还一脸镇定,他是吓傻了还是怎的?八归暗暗嘀咕,又细心打量崔向几眼,见他原来并非是镇定自若,而是面无表情,就如一个木偶一般,估计现在都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真是傻瓜,还把香囊举那么高,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贼人么?娘子和七令也真是,如此笨人还非要说成多么诡计多端,多么狡诈,恐怕是故意逗她,说着玩的。
八归脸上悄悄浮现一丝笑意,仿佛看到接下来崔向就该痛哭流涕,向她再三求饶,或是抱头鼠窜,总之,一定是大大的丢人,出丑,狼狈,反正是惨不忍睹就是了。
这么一想,八归心中不免闪过一缕失望,这么轻易就打败了娘子口中所说的阴险歹毒的小恶人,没有一点乐趣不说,也太没有成就感了!

第四十五章 死结(拜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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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居站在龙兴寺的侧门之处,被人群挤在外围,虽然能看清场中情形,却怎么也挤不过去,只是攥紧了拳头,双眼冒火,直想冲上前去,和崔向并肩作战,将那个看上去清秀可人的女子好生羞辱一番,让她狼狈而逃。
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如此污人清白?别人不清楚崔向,他却是再清楚不过,崔向前来龙兴寺本是陪他而来,自始至终就他和在一起,寸步不离,怎么会平白无故偷人香囊?
对,高闲法师也可以证明崔向清白,何不请他亲口说出崔向行踪,以法师德高望重的身份,肯定比崔向自辨百句都要管用。崔居回身正要请高闲助阵,却蓦然愣住,不知何时,高闲身后又来了一名三旬左右的僧人,正低眉顺眼,和高闲小声说些什么。
见这僧人生得看似其貌不扬,眉宇之间却颇有一股威严之意,鼻高额广,虽不算相貌堂堂,也自有不凡之处,倒让崔居一看之下,不由自主生心折服之感,不由暗道奇怪。
转眼又想起方才和慧广争论之时的浮躁,心中暗暗自责自己的鲁莽,就先冲那位僧人双手合什见了一礼:“在下崔居,见过法师!”
僧人微微点头,合什还礼,却不说话。
高闲脸上不见丝毫慌乱,用手一指崔向:“九郎不必心焦,二郎身在激流之中,尚能从容应对,我等置身事外,就作壁上观,不必向前为他添乱了。来,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高水法师,乃是我的师弟……师弟,这位是崔居崔施主,排列第九,可称他为九郎,你看他额头广深,也是与我佛有缘之人!”
见高闲法师浑然不将崔向之事放在心上,崔居虽然心中急躁,不过也相信高闲所说,他就算能够挤上前去,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也就和高闲法师、高水法师站在一起,静观其变。
高水法师低低的声音问道:“师兄,崔向是否已经有了脱身之计?”
高闲笑答:“我也不知,再说世间哪里有万全之策,成与不成,就看谁更能沉得住气了。”
高水法师点头不语,目光望向远处的崔向,耐心观看。
……
八归双眼如雾,小嘴轻翘,眼角微微向下,好一副我见犹怜的美人受屈图!
崔向并非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只是眼前的美人美则美矣,却是生有毒刺的玫瑰,稍有不慎,一被刺中,必将痛不可言。眼下,他就被这女子逼得无路可退,犹如好好走路之时,一盆脏水从天而降,将他浇个正着,从头湿到脚,而且还是透心凉。
“如此说来,这个香囊真是小娘子的心爱之物,定情信物了?”崔向终于开口了,尽管声音不高,但周围吵吵嚷嚷的人群一下静了下来,一动一静之间反差过大,反而让人有些无法适应寂静带来的压力。
八归正等崔向开口,好打他一个落花流水,盈盈答道:“不错,正是奴的心爱之物,还请郎君念在奴的一腔痴情份上,将香囊还我……”
好了,好了,不再要打悲情牌了,崔向急忙打断她的话:“这么说,真是你亲手缝制,精心制作而成?”
八归抿着小嘴,眼角含泪,既委屈又羞涩地点了点头。
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周围的人再次升腾怜香惜玉之心!
这个世界上,还是不明真相盲目跟风的人多呀,崔向见又有几人跃跃欲试,直想上来对他拳打脚踢,不由大发感慨。
“那么我问你,既然香囊是此亲手制作,必然对香囊的一针一线了如指掌,对否?”
八归心中鄙视崔向,就这点水平,没有一点挑战性,失败!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弱者形象:“是的。”
“那好……”崔向心中暗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又道,“还请小娘子详细说出此香囊用什么材质织成,上面绣有何物,若有诗句,还请一并念出,就这些,谢谢。”
末了,他还没忘了来一句感谢。
八归差点儿没被最后的“谢谢”逗乐,知道眼下可不能失态,只好强忍不笑,偷眼看了崔向一眼。不料却见他一双眼睛直直看来,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仿佛一眼看穿了她的心底,八归心中莫名一惊,随后“砰砰”跳个不停,不由暗自赞道:好有男儿气概的男子!
崔向脸上是清风明月,心中却如秋风扫落叶,寒气逼人,狠不得抓住八归,将她好好收拾一顿,该打打,该骂骂,该怎么的就怎么的,反正不让她舒服就是。害得他大庭广众之下丢丑,还栽赃他是妙手空空的贼人,如此奇耻大辱,不好好回报对方,枉为男儿。
至于八归为何故意陷害他,眼下没有时间去想,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八归被崔向一眼扫中,险些失态,急忙暗骂自己一句,答道:“香囊本是花软缎织成,上面绣有莲花,茎杆一枝,花开两朵,是并蒂莲。”
崔方倒也大方,伸手将香囊向左右一送,让几名离得近一些的好事者看个清楚。几人看过之后,纷纷点头:“小娘子说得一点不差。”
“上面的诗句是什么?”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蒂莲。”
“香囊之上有何装饰之物?”
“有金线交错而织,金线之间缀有珍珠七颗,全是上好的南珠。”
“有几种颜色?”
“三种,白色两颗,黄色三颗,紫色两颗。”
“哪种颜色的珍珠最大?”
“白色最大,黄色最小。”
“……”崔向哑口无言,他知道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没想到却将功课做得如此充足,简直是滴水不漏,苍天,她是什么人,这也太细心太周到了一些,分明就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真是至理名言!崔向使劲想了想,不记得得罪过女子唐突过佳人,他来唐朝不过半年,绝对没有与女子有过纠葛。就是以前的那个笨崔向,也是老实巴交得象块砖头,这到底是谁想好了细节做足了功课非要将他一下拍死?
八归脸上没流露什么,眼睛却闪亮闪亮的,眨了又眨,里面跳跃的全是得意和兴奋,小心眼里也是不停地欢呼,等一下看娘子和七令如何夸她,在她们看来诡计多端阴谋手段层出不穷的小恶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么,这不,被她欺负得理屈词穷,只知道睁大眼睛喘粗气,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八归清楚得很,接下来眼前这人就该彻底认输,然后是逃跑还是当众大哭,就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崔向犹犹豫豫地向香囊向前一伸,八归以为他要交还自己,伸手去接,不料崔向忽然一笑,问道:“小娘子,这香囊之上有一个死结,若真依你所说是你所有,你且说说,这个香囊我有没有打开过?”

第四十六章 反击

离人群大约十余丈之外,在一株高大的桃树后面,掩饰在绿树浓荫之后,有四匹五花马身姿骄健,昂首而立,拉着一辆宽有一丈的香车。香车缨络遍布,装饰有各种精美饰物,正是大户豪门的五花骢马七香车。
宝马香车清渭滨,红桃碧柳禊堂春。
香车内有一主一婢相对跪坐,正在躲起来远远观望的郑瑾儿和七令。
七令此时正掩而笑:“八归那一张嘴巴真是厉害,得理不饶人,那个崔向今日可是栽了跟头,总算让娘子出了一口好戏。”
郑瑾儿却没有以往捉弄他人得手之后的兴奋,而是蛾眉微簇,右手托腮,双目迷离,喃喃自语:“不对,他不该如此不济,怎么会没有还手之力?当时他捉弄历小三,是何等的潇洒自得,不动声色就将历小三整治得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可是今天,怎么会被八归逼问得无话可说?”
七令略带不满地说道:“娘子,你到底向着谁?”
郑瑾儿用手一刮七令的脸颊:“你倒是好心向着八归,难道娘子还会向着外人不成?我们是来看戏的,戏要紧张要一波三折才好看,是不是?现在是八归稳稳占了上风,赢是赢了,却少了几分棋逢对手的精彩。”
七令不解地看了娘子一眼,心里嘀咕,又想赢,又想赢得费劲赢得惊险,娘子真是太会害人了。
……
八归冷不防崔向会有此一问,不由心中一紧。香囊是郑十三偷偷放到崔向身上的,从郑十三放好,到她出场,中间也不过片刻功夫,崔向即便发觉也没有时间打开,何况那个死结是她所打,极难解开,可以肯定的是香囊绝对没有被打开过。
只是他还不认输,突然发问,难道还不甘心失败不成?
八归才不怕崔向能够反败为胜,微一迟疑,点头答道:“死结没动,还没有打开过。”
“好,那么请问娘子,香囊之中装有何物?”
“几两银子,一块完整的银子是五两,另有一大两小是剪过的碎银子……”八归心中合计,原来他还想从几块银子上下手,还算有点想法,不过想要从香囊里面下手,还是此路不通。里面的四块银子是她亲手放在里面,既然香囊还绑得死死的,这一局,崔向还是死路一条。
索性就再打一次柔情牌,彻底断了崔向的念想,让他立刻认输算了,八归拿定了主意,眼波流转,杏眼含情,柔声说道:“几两银子就送与郎君受用就是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还我香囊即可。”
崔向一下把香囊抱在手中,露出一脸憨笑:“什么送我银子,本来就是我的银子,还要你送?什么还你香囊,本来就是我的香囊,你为什么要厚着脸皮,说了半天,非要颠倒黑白说成你的?”
“你……”八归差点没有气晕过去,没想到争执了半天,崔向眼看已经一败涂地,不成想临了还想翻身,竟然使出了无耻的耍赖伎俩,直把她恨得牙根痒痒。
“既是你的香囊,为何我能将你的香囊之上所绣的莲花和诗句,说得一清二楚?”八归强忍心中恼火,反问。
“也许是你刚才偷看的,也许是你一直在后面偷偷跟着我,趁我不注意,从我身上摸出来看了看,反正你自己心里明白。”崔向耍起无赖来,也是水平一流,一脸憨笑,还有一丝憨厚的狡黠。
“你血口喷人!”八归眼见胜利在望,万万没有想到崔向会来这一手,直气得花枝乱颤,俏脸通红,两眼含泪。
说不得,还要再打悲情牌了,八归正想再向周围人群煽风点火,让他们群而攻之给崔向施加压力,谁知崔向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举动,右手向前一伸,大喝一声:“且慢!”
声音之大,如晴天霹雳,吓得八归一哆嗦,顿时花容失色。
崔向心中冷笑,被你捉弄得够呛,还弄得他灰头土脸,不气她一气,吓她一吓,怎么咽得了心中这口恶气?管你是谁,今日之事暂且记下,容他日后回报。他向来行事低调,为人忍让,却被人骑到头上欺负,崔向就是一个泥人,也有三分土性。
被崔向一嚷,周围众人也唬了一跳,生生退后一步。
崔向见效果达到,又立刻向众人展现童叟无欺的笑容:“各位,诸位,各诸位……”
“哄……”人群一阵哄笑。
此招不错,崔向见气氛缓和,呵呵一乐:“刚才之事,大家都有目共睹,这位小娘子不知何故,非要诬赖好人,说我偷她香囊,天地良心,我是一个天大的好人,还是一个打着灯笼也难以找到的胆小鬼,哪里有胆子偷人香囊?再说,我若是见到如此貌美动人的小娘子,不想到调戏她一番,不去轻薄她几句,还能想到偷她香囊,岂是男人所为?大家想想,这事要是放在你的身上,你是惦记着偷钱还是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将一切抛到脑后,只想去调笑小娘子?”
“哈哈……”人群之中暴发出一阵男人味道十足的笑声。
“嗯,说得妙,美色当前,还能想到偷钱,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不是男人也!若是小生,定是先要调戏娘子,一调戏二轻薄三伸手……”
“这话老子爱听,这小娘子娇滴滴的,简直就是一朵带着露水的花儿,见到她,谁还能想到偷钱,除非是宫里的公公!是个爷们,就得流口水,就得有和小娘子说几句知心话的想法!”
“此女子面如桃花,双眼流转,宜喜宜嗔,走动起来如风摆杨柳,婀娜多姿,正是上等的旺夫之相,若是娶她为妻,保你财运畅通官运亨通,从此一飞冲天……”
“娘子,许了人家没有?没有?!好。那看中了哪家郎君?也没有?!太好了,不如小生毛遂自荐如何?我与你郎才女貌,乃是天作之合,来来来,这便与我回家,入了洞房罢!”
“……”
八归羞愧难当,脸红得几乎能渗出血来,直欲当场气死!
崔向却斜着眼睛看着她,脸上还没有表露什么,眼中却散发一股贼亮之光,意思很明显,怎么着,你羞辱我一顿,我不小小回报一下,岂不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八归气归气,心性却高,双目怒视崔向,意思是,净用一些下流手段,胜之不武。
崔向也毫不示弱,眼睛眨了三眨,什么意思八归没看明白,却听明白崔向说了一句话:“别急,我会让你输得口服心服!”

第四十七章 妙计

“呀……太好了,太好了,这才是小恶人的手段!”香车内,惊见意外变故的郑瑾儿喜形于色,几乎要跳将起来。
七令见八归吃亏,早就担心得眼泪直打转,见郑瑾儿不怒反喜,不由委委屈屈地说道:“娘子,别怪奴婢多嘴,你到底向着哪一边?八归都快被小恶人打败了,小恶人太可恶了,想出了这么一个鬼主意,真坏,坏到了骨子里!”
郑瑾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虽然七令是她的丫环,不过她还是不好意思地一吐舌头,嘻笑说道:“七令别担心,要是小恶人真的只靠耍赖和无耻手段赢了八归,咱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下次再寻个机会好好整治他一顿,让他记住痛记住教训,好不好?”
七令心里软软的,就是觉得不好受,眼泪都掉了下来:“可是,可是娘子,小恶人太欺负人了,让那么多男人口出恶言,轻薄八归,八归她,可是受了屈辱了。”
郑瑾儿正在兴头之上,怎会想到七令对八归的同情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只顾远远眺望场中情景,看崔向还有什么后招。七令见娘子不再理她,也不敢再说,只是小意地擦擦眼泪,侧了侧身子,也睁大了眼睛,掀开车帘,看八归还有没有机会反败为胜。
八归心中正如火如荼,走的话会落下嘲笑,留下的话又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挽回局面,正左右为难之时,听崔向说要让她输得口服心服,顿时气向上冲,一下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喊道:“好,你等男儿果然有男儿气概,一齐口出污言秽语欺负我一个女子,真是有胆有识的好儿郎!”
毕竟大家都是男人,被一个弱女子开口讥讽,顿时都觉面上无光,讪讪地闭了口。
崔向向八归投去赞许的目光,不过随即又换了一副散淡的笑容,说道:“好,说得好,小娘子,我们这些好儿郎不欺负你,却要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可要听清了?”
“就是,我们哪里欺负你了!”几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崔向心中暗笑,八归打出悲情牌,赢得了周围人的同情。他反手打出色情牌,让周围有色心无色胆之人过过嘴瘾,一是就是为了欺负欺负小娘子,二是也是瓦解她精心设计的圈套,不让人群的风头被她牵引。
八归一咬牙:“说了便是……”
“你口口声声非说香囊是你所有,虽然你将香囊上面的刺绣和诗句都说对了,对此我持怀疑态度,不过可以先略过不说,但是,我要问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香囊之中到底装有几两银子?”
“一共四块银子,刚刚我已经说过了。”八归以为崔向又无理取闹,狠得她只想用眼睛将崔向杀死。
怪事,明明是你前来害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现在倒是你一副被人冤枉的模样,天地良心,你还怪我了不是?崔向也是腹诽不已。
“我不是问你有几块银子,我是问你里面的银子一共有几两几钱?”崔向冷不防地问道。
“这……”八归顿时语塞,她怎么知道香囊里面的银子到底是几两几钱?她怎么可能知道银子的具体份量?还几两几钱,一共几两她都说不出来!
因为银子是娘子随手放进去的,她就记住是四块银子,最大的一块是五两元宝。别说她,恐怕就是娘子也说不上来银子具体是几两几钱——因为在她看来,谁会计较几钱银子的多与少?别看她只是一个丫环,可是她从小在大户人家长大,日常用度全由府里支付,就是出门,也有娘子随手赏上十两银子,对于几钱银子,八归别说能记住份量,就是随手丢了也不觉得可惜。
这一问,顿时让她呆立当场,哑口无言。
过了半晌,见周围众人大眼瞪小眼,一脸怀疑地盯着她看,八归顿时气极,反驳说道:“你,你纯属无理取闹,谁会记得清楚自己香囊之中有几两几钱银子,简直就是故意混淆视听。”
八归话一出口,就见众人更是目光炯炯盯着她,仿佛是看从未见过的怪物一般,她不由心虚:“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当然是你说错了。”崔向一脸实在的笑容,“大家都对自己身上有几两几钱银子记得一清二楚,不会有差,不信你问问。”
八归当然不问,就只好由崔向代劳。崔向向左一看,问一位高胖的书生:“兄台,香囊或是钱袋之中,有几两几钱银子?”
高胖书生立刻捂紧口袋,一脸警惕:“没,没几两,只有两钱碎银和十五文铜钱!”
崔向笑笑,转身问右侧的一个又黑又瘦的中年男子:“这位兄台呢?”
“只有四文钱随身而已,惭愧,惭愧!”中年男子脸上一红。
随后崔向又随意问了几人,结果无一不是记得清清楚楚,几钱几文张口就来,绝不含糊。
“如何?”崔向笑吟吟问八归,“小娘子,若说是你的香囊,你连几两几钱都说不上来,可见并非真正的主人,说吧,你为何假冒香囊主人,污我偷盗之名,故意毁我名声?”
崔向每问一句,就前进一步,八归迫于他的威势,只好步步后退,被一连串的诘问逼得面红耳赤,几次想要开口辩解,却又被崔向的发问堵在口中说不出来,心中急得不行,接连退后了三五步,八归终于不再后退,双后提裙,昂首挺胸,死死站在崔向面前,再也不肯再退一步。
崔向再迈进一步的话,必然要扑在八归身上。见八归挺胸之时,胸前高耸,向他耀武扬威,还真让他止步不前,不敢碰到不该碰的柔软之处,否则说不定真坐实了轻薄之名,又要被她反咬一口。
“我说不出香囊之中有几两几钱,你能说出么?”八归突然又理直气壮起来。
“要是我能说的一钱不差呢?”崔向针锋相对。
八归才不相信:“要是说对了,我,我就不说你是贼人,就是我认错人了。”
“那香囊呢?”
“也归你所有!”
“好,一言为定!”
崔向说做就做,将香囊递到八归手中,让她亲手打开死结。八归迟疑一下,还是顺从地打了死结。崔向又将香囊收回,将里面的银子倒在手上,然后高喊:“一共八两二钱银子……哪位兄台找一杆秤帮我称上一称?”
(票票在哪里呀?)

第四十八章 认输

围观人群中不乏热心人,一人跑到旁边一位卖水果的老汉之处,借来他的秤当众一称,随即卖弄似的拉长了声调喊出了声:“碎银八两二钱,高高的秤,童叟无欺。”
敢情这位还是个专业人士。
八归如见鬼一样直直盯着崔向,心中想起娘子和七令所说,小恶人是笑面虎,笑里藏刀,有时看似好心帮你,其实是暗中设下圈套,一步一步引你上勾……八归心中懊悔不已,小恶人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招招狠毒,尤其是最后一手秤银之计,将她彻底打败。
只是八归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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