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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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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几分。
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大后年正是新皇即位,元年新气象,他可不想在武宗在位时考中进士,新皇即位再中进士,金殿面圣时,正好可以给新皇留下印象。
一到袁州,崔向反而下定了要走科举的决心。毕竟只有进士才是正经的出身,即便是风气开放的大唐,当朝高官也多半是进士之后入仕,再者知识就是力量,有学问才有底气,才能走遍天下都不怕。
当然,从龙之功也不可放过,藏身于百丈寺之中的那位也是一定要救的,再说还有净贤长老的重托,他已经亲口答应,怎能出尔反尔?只是一想到既要为考中进士而努力用功,又要想方设法保全百丈寺百余名僧人,自己身上的担子,可不是一般的重呀……崔向不免暗暗苦笑。
只是这事又没法说,说也说不清,弄不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必须小心应对,想出万全之策才好。
崔越听崔向说出豪言壮语,拍了拍崔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二郎,志向远大,孺子可教,后生可畏……”
崔向岂能不知崔越是故意调侃,埋怨道:“二叔,有话直说,要不我回去睡觉了,走了一路,怪累的!”
“哈哈,就知道瞒不过你,二郎,二叔有一件好事要着落到你身上……”崔越双眼放光,盯着崔向,就象崔向是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一样,让崔向心中莫名的一惊,直道不好!
第十六章 人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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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来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不是?先成家,后立业,所以说,不如先找一个娘子相亲相爱,生儿育女,想想儿女成群,再有读书之时红袖添香,才更有奋发向上的动力,怎么样,二郎,是不是只想上一想就觉得热血沸腾,感觉前景一片大好?”
崔越脸上的笑容充满诱惑的意味,声音也是忽远忽近,极尽迷惑之能事。看样子,他想一举拿下崔向,不信崔向对美色有抵抗之力。
对付二叔这样心思灵活机智多变之人,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策,所以崔向一脸茫然,假装不懂:“二叔,我只会读书,生儿育女这种大事,我做不来,也不会做。”
言外之意就是要不你教我——他才不相信二叔身为长辈,会说出要教导侄子如何敦伦之话。
崔越脸皮再厚,也不好纠缠人伦大事,佯怒:“好你个崔向,敢跟二叔装傻充愣,可知二叔是何许人也?哼,不管如何,三日后,我自会寻一门亲事替你定下。”
十七岁就成亲?这副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两世为人的崔向再次经历一次青春期,对现在的身体可是了如指掌,知道还差一些火候,过早成亲,绝对不利于以后的生长发育。最重要的是,他现今一要考学,二要惦记百丈寺之事,对男女之事都还没空想上一想,更何况是成亲?
崔向大摇其头,一口回绝:“要是二叔有意纳妾,侄儿自当恭喜。不过侄儿年纪尚小,又有志于科举,不想被儿女情长所累,还望二叔念在侄儿一片苦心,饶了侄儿罢!”
崔越身为长辈,又耍赖强压,虽然崔向知道他是迂回之计,定有后手,不过不配合二叔将戏演足,他再故意刁难的话,也是麻烦,索性就打出悲情牌,看他如何接招。
果然,招牌式的无所谓的笑容又回到崔越脸上,他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才道:“二郎,其实也不是二叔故意为难你,实在是二叔命苦,命中无子,眼见来日无多,唯恐不知何时便辞世而去,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死之后,有何颜面再见你的祖父和祖母?”
说到最后,崔越眼睛眨了几眨,竟然挤出了几滴眼睛,让崔向浑身不自在,差点跳到一边,躲得远远的。
他刚刚打了悲情牌,结果倒好,崔越还之以亲情牌,罢了,叔侄之间还绕来绕去,不如打开窗户说亮话。
“二叔春秋正盛,说的是什么话?”见崔越脸色不对,又想掉泪,崔向算是怕了他,水火不侵,变脸如翻书,饶是他二十八岁的心理年龄,再加上两世为人的机警,奈何对方身份高他一辈,让他无法放开,只好认输。
“罢了,二叔有话直说无妨,只要不是让我立刻成亲,其他事情,只要力所能及,敢不听命!”
崔越立即喜形于色,亲热地抱住崔向的肩膀,嘿嘿笑道:“叔侄一家亲,叔侄一家亲。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叔还能害你不成?二叔今生别无所求,只求以后能够含饴弄孙,可是我没有儿子,哪里来的孙子?幸好天公作美,我还有一个人才出众的侄子……”
崔越东扯西扯飘忽来去说了半晌,崔向总算明白了他的想法。崔越的心思也不复杂,不过是想让崔向一肩挑两家,就是说,日后崔卓为他娶什么妻子他不过问,但以后他也要为崔向娶一位妻子,两妻不分大小,分别是崔卓和崔越两家儿媳。崔卓为崔向所娶的妻子若是生子,是崔卓家长孙。同样,他家的儿媳生的儿子是他家长孙。
一肩挑两家,一人娶两妻,古来有之,即便没有功名在身,白身也可娶得,官府并不追究。
崔向终于知道他被崔越算计了什么,原来在崔越眼中,他是绝佳的传宗接代的唯一工具,这种感觉,说实话,让人很不舒服,好象他百无一用,就会造人一样。
不过用力想了一想,算了,二叔再是洒脱,也是唐人,在古人眼中,确实是无后为大,而且他原本也是准备过继过二叔的,此事他也记得。这般一想,心中也就是舒畅了许多,说道:“二叔,这事恐怕要你亲口与我父亲商量才行,我人微言轻,就算答应,也是无法做主。”
崔向才不想让崔越轻易得手,谁让他刚才故意大费周章,不直来直去。
谁知崔越得意地一笑:“大哥那里自由我来开口,他肯定答应,他敢不答应,一句愧对列祖列宗就让他无地自容。倒是你,二郎,说实话,别怪二叔跟你见外,今日一见,我总觉看不透你,要是以前,你对我可是言听计从,现在开窍之后,就算我是二叔,也要听听你的意见,毕竟你才是受累费心的那个人。”
也是,一想到以后要娶两房妻子,两人不和怎么办,两人打架怎么办?崔向不敢想,一想就头疼。
只是听到二叔的肺腑之言,他也是心中一热,想起二叔以前对他的关爱和体贴,不免感慨。其实这件事情他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只要父亲与二叔定下,依照家规,他没有反抗之理。二叔和他嬉笑迂回,将事情托付与他,也是对他的尊重,不想让他是迫于压力勉强接受。若是换了父亲,只是一句冷冰冰的“就这么定了”,不会再多一句劝慰之话。
再说坐享齐人之福也不是什么坏事,男人,可以稍微得了便宜又卖乖一下下,过份了就是矫情了。
“好,我答应二叔便是。不过我也有两个要求,其一,何时成亲不可逼我,总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其二,娶谁家娘子也要我中意才行。”这两个主动权得抓在手中,事关一生幸福,不可马虎。
崔越大喜:“答应,答应就是。要是大哥非要逼你,由我找他去说,一定不让他在此事上为难你。”
二叔果然是个妙人,替崔向挡下了最大的麻烦制造者。
算一算,来到唐朝半年多来,除了努力提高自身的文学水平是可以自主的事情,其余之事,全是身不由己。再细心一想,好事没有,麻烦一大堆。要考中进士,要护全百丈寺的僧人,要从龙之功,刚刚又接了二叔一个传宗接代的重任,崔向自嘲地笑,自己是不是有点命苦?
对了,还有一个似乎另有用意的崔刺史,恐怕也有事要等他去做。说起来,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的唐朝,要想好好活着都不容易。
而且崔向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隐患,有时也不愿意去想,可是又不得不想,三十多年之后,就有一场席卷大唐的暴乱——黄巢起义。到时他才四五十岁,正是悠游自在的富家翁,夕阳无限好的荣养时光可不能让黄巢给破坏了,总得想个法子保住晚年的美好生活,怎么办?
一切,还得从崔氏学堂开始。
第十七章 莺莺
无忧湖中,湖心亭上,两名淡妆素裹的女子正远远凝视岸边的崔向和崔越。
二人约有十四五岁年纪,左侧的女子一袭素青碧云罗裙,青丝斜掠,柳眉笼翠雾,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真真是说不尽的清丽雅致,宛如画中人。
右侧的女子肌肤微丰,瓜子脸,弯蛾眉,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肩端腰细,身材长挑,一双美目似水似雾,总有淡淡哀愁之美。
左侧女子正一手提裙,一手手搭凉蓬,远望青石岸。湖心亭离岸边至少数十丈,岸上之人只能看个大概,若非相熟之人,只凭身影断然认不出是谁。
右侧的女子见她这般作态,眼中忧色稍减,“噗哧”一笑:“瑾儿,明年你便要行及笄之礼,也算是待嫁之身,怎好再象个孩子一般……还不快将手放下来,让下人看见,岂非笑话郑家没有礼法!”
被称为“瑾儿”的女子嘴角一翘,露出一分调皮两分可爱三分清丽,倒是听话地将手放了下来,却又换了另一只手搭起凉蓬,得意地笑道:“谁敢笑我,就让他尽管笑去,不怕笑闪腰笑岔了气就悉听尊便!我便是我,就是这副模样,才不要天天端着胳膊,笑不露齿,目不斜视,想想那些礼数和章法就让人难受……好不容易离家千里,没有父母在耳边说个不停,正想落个清净自在,却又换了你莺莺姐姐叽叽喳喳,姐姐,你难道一点儿也不可怜心疼妹妹么?”
莺莺拿她无奈,只好摇头笑笑:“就你能说,伶牙俐齿,我可说不过你,好了,以后不说你了便是,任你性子随意而为,反正到时若是相亲不成,郑伯伯怪起,我可是不会替你说话。”
一听此话,瑾儿脸色一黯,小嘴微微噘起,不满地说道:“好姐姐,你又故意气我,明知我借着相亲之名出来,不去清河崔家,却偏偏绕远前来偷偷看你,就是不想相亲。为何我郑家女儿非要嫁崔家郎君?倒不是说崔家郎君不好,只是他们个个端着架子,书生气十足,开口闭口非要引经据典,好象不吟上几句诗就不会说话一样,都和从书中走出来的古董差不多,无趣极了,让人实在是不想多看一眼。”
莺莺眼角含笑,脸上显露向往之色:“天下男子何其多,却大多都是庸庸碌碌之辈……”
郑瑾儿嘻嘻笑道:“是了,那些油头粉面的插花男子都是俗物,哪里比得上张珙张郎君才貌出众,为人潇洒自得,当得上举世无双的奇男子!”
唐朝男子喜好鬓角插花,以此为美。
莺莺双颊飞红,眉目含情,嗔怪道:“该打,瑾儿你又取笑我,看我如何收拾你……”说着,迈步向前,与郑瑾儿打闹成一团。
二人闹了片刻,崔莺莺忽然又神情落寞起来:“张郎君一去半年,音讯全无,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已经赶到长安?”
郑瑾儿不忍再惹崔莺莺相思成灾,就安慰她说道:“张郎君应是正在全力备考,也好考取功名,否则一介白衣,怎好向崔刺史提婚?姐姐不必担心,他日张郎君高中之时,定会有捷报传来。”
崔莺莺脸有忧色:“父亲虽然只是清河崔氏的旁支,不过他最重门第,张郎君就算考中进士,也是出身寒门,想要通过父亲首肯,千难万难。”
郑瑾儿想起自身的烦恼之事,一时间也是兴致缺缺,双目茫然望向池水。池水之中,无数鱼儿游行于水草之间。水草碧绿,正在迸发勃勃生机,正是春光大好之时,可惜各有伤心事,都付流水知。
不过郑瑾不是能藏住心事之人,也不如崔莺莺一样忧思难解,片刻之后她又忘却烦恼,望向岸边站立的两个颀长的身影,眼中又露出戏谑之色,问道:“莺莺姐,那个崔向究竟何人,为何会住在你家?”
崔莺莺微微摇头:“我也不得而知,听崔居说,好象父亲从新吴请来一名先生,在崔氏学堂任教,似乎父亲还非常赏识他,那个崔向,应该是他的独子,所以特意留他在府中居住也不足为奇……瑾儿,你刚才远远观看崔向半天,难不成你与他相识?”
相识倒是不相识,不过是有意捉弄他一下而已。郑瑾儿嫣然一笑,矢口否认:“不认识,没见过,只不过是觉得奇怪罢了,崔刺史……崔叔叔行事一向稳重,初来乍到就请他住进菡萏苑,说不得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郑瑾儿假装若无其事,却瞒不过心细如发的崔莺莺,她见郑瑾儿眼神闪动,嘴角偷笑,知道一向古怪精灵的她一定又想出了什么捉弄人的鬼主意,不由笑道:“毕竟是父亲请来的贵客,瑾儿不可胡闹,要不惹恼了父亲,他修书一封告诉郑伯伯,可就坏了。”
郑瑾儿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知道了,好姐姐,我不过是心生好奇罢了,才不会理他。”不理他,害他一害还是少不了的,小小年纪刚从新吴过来,一到袁州就么厉害,将袁州小有名气的历小三收拾得狼狈逃窜,让她精心准备的捉弄历小三的妙计落空,她不迁怒于崔向还能冲谁发火?
初出茅庐就有如此心机,假以时日那还了得?郑瑾儿心中反而隐隐期待与崔向的第一战,她倒要看看崔向面对她苦思冥想出来的绝妙计划,能有什么应对之法?是被捉弄得手足无措,还是一气之下落荒而逃?
棋逢对手才更有趣,郑瑾儿反而希望崔向不至于输得太惨太快,至少也要坚持三个回合以上才好。
崔向对有人背后对他准备不利之事一无所知,继续和崔越在湖边散步,听崔越讲述一些崔刺史之事,心中对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初步有了一些认识,当他知道崔姓竟是如此显赫之时,惊讶得无以复加。想想也是,在后世,崔姓不过是百家姓中人数排名五十多位的普通姓氏,而且又没有出国家领导人,不曾想,从秦汉开始,崔姓就一直为一等一的高门望族之首,真是了得。
不过崔姓显赫是的清河崔和博陵崔,与他这个新吴崔全无半点关系。崔刺史还好,还算是旁支,能够在崔氏的大树之下,占据一片绿荫之地,而他离旁支也差了十万八千里,估计连一片绿叶的余荫也得不到。
万一,万一他从龙而起,又高中进士,会不会再带动一个与清河崔氏、博陵崔氏齐名的新吴崔氏出来?一想到这种可能,崔向几乎按捺不住热血沸腾,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
崔越目光如矩,一眼看出崔向心中所想,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美梦:“醒醒,二郎,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屹立数百年不倒,乃是天下崔姓心中圣地,无可替代……我劝你还是宁静收心,用心进学为上,只有进士高中,才是鱼跃龙门,以后天地广阔,但凭你大展手脚。”
崔向惊醒,恭谨地答道:“侄儿受教了。”
第十八章 相聚
本来约定的崔府家宴,因崔刺史临时有事而取消,倒也正合崔卓之意。依崔卓所想,毕竟崔贺尧身为袁州刺史,一州之长,而他不过是白衣之身,即便崔刺史为博得礼贤下士的好名声,即便本是同姓,初次见面便以家宴宴请,还是于礼不合,也显得有些唐突。
崔卓返回菡萏苑,看到一切都安置得如此妥当,也是感觉崔刺史待他过厚,心中不安,竟是提出要搬到外面,被崔越劝住。崔越向崔卓讲明厉害关系,崔卓沉思许久,才叹息说道:“盛情难却,只有拼死回报而已!”
此话倒是出乎崔越和崔向的意外,二人对视一眼,都未料到崔卓肯放下架子,不怕担下他最为深恶痛绝的奉迎权贵的恶名。
随后崔卓的一句话又令崔向感慨万千:“若依我脾气,说什么也要搬走,无功不受禄。只是若是真要搬出,让崔刺史心生不喜,向儿上崔氏学堂一事怕是有变……为了向儿学业,担些恶名又有何妨!”
崔卓迂是迂了一点,不知变通也过于固执,不过他内心深处望子成龙之心却始终未变,也正是因为先是听闻崔向在县学以诗书扬名,又亲眼目睹他在崔刺史面前从容不迫,出口成章,崔卓眼见崔向学业有望,又听崔刺史亲口许下进入崔氏学堂,他再是自命清高,也不敢拿崔向的前途换取自己的清名。
看到崔卓脸上既委屈又倔强的表情,崔向心中既感动又哭笑不得。父亲认为居住于菡萏苑中是权宜之计,是被迫无奈,承情崔刺史太多,不好回报,同时他心中又认定为了他又不得不为之,虽说父爱拳拳,但他还是不喜欢父亲自相矛盾的想法,纯属自我折磨。住便住了,或许在崔刺史眼中,一个菡萏苑不算什么,只要是他欣赏的宾客都可以入府而住。或许他确实另有用意,安心等他开口便是,到时尽力而为,能还多少就还上多少,总之尽心即可。
崔向想归想,却是不说出口。崔越这次也识趣许多,闭口不再谈论此事,而是将崔向大加夸奖了一通,说崔向不但才学大有长进,与人交往也是进退有度,言谈得体,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脱胎换骨倒是没有,换了一个人倒是真的。崔向后世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夸奖,久而久之养成习惯,只要一有人夸,他就一脸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的神情,似笑非笑却又有些羞赧地低头不语——实验证明,千年以来,人们对于虚心内敛的人都有莫名的好感,即便是亲如父子,也是如此。
所以崔卓见崔向丝毫没有脸露得意之色,而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大慰,再想到崔向前景看好,更是连带心中的郁闷也一扫而光,长身而起,说道:“二弟,稍后在袁州城中寻一处上好的酒楼,你与弟妻一同前往,看我崔家兄弟再聚袁州。”
难得见崔卓有豪气迸发的时候,崔越大喜,扔下一句“我在望月楼恭候大哥”便喜冲冲夺门而去,崔卓望着崔越长袖飘飘、脚不离地远去的身影,连连摇头:“年近四旬,还轻浮于事,不见稳重严谨,有失礼教……崔向,以后切记要遇事不徐不疾,万不可如你二叔一般急躁!”
兄弟相见,兴致所致,即便手舞足蹈也不为过,不过是起身大步离去,就被父亲看不过眼,崔向真不知道该对父亲什么好,只是身为晚辈只有洗耳恭听的份,所以他认真地回答:“是,孩儿记下了。”
望月楼位于袁州城东,离崔府倒也不远。崔卓一行三人赶到望月楼时,崔越已经携崔刘氏等候多时了。
崔刘氏名刘素素,本是新吴大户刘东长女,因爱慕崔越才华,非要嫁与崔越为妻。刘东家财万贯,本来有些看不起落第不举的崔越,不过几次接触下来,却发觉他不但身具文采,而且为人行事颇有分寸,说话风趣,不卑不亢,赢得了刘东的欣赏,最终欣然决定将女儿嫁他。
刘东家资颇丰,刘素素的嫁妆就极为丰厚,上百亩良田,两间铺子,就算崔越夫妻二人闭门家中坐,一年到头也至少有五六百贯收入,比起崔卓的富足之家,可算是富裕之家。
崔卓和崔越兄弟二人,都是少有才名,却都又屡试不第,不过都娶了既贤又富的娘子,也算好命。只是人生哪里都能圆满如意,崔卓夭折一子,崔越更是一直无子,尽管崔刘氏贤慧,主动替他纳妾,现今纳妾已有十年,还是没有生育。崔刘氏不死心,还想为崔越再纳一妾,被崔越一口回绝。照崔越看来,他肯定是命中无子,万事不可强求,也就彻底死了生子之心。
崔刘氏见崔越死了心思,时间一长,她也就断了念想,也觉得就依崔越所说,以后替崔向多娶一房,所生后代全归他们这支。所以今日一见崔向,崔刘氏就发自内心地欢喜,尤其是她听说崔向已经答应了此事,更是眼中全是慈爱,对崔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看上去比崔吴氏这个亲生母亲还要疼爱三分。
崔向同婶娘见礼之后,急忙寻个由头躲到一边,他实在受不了崔刘氏火热的目光,一身冷汗。在她的眼中,崔向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一具人形生育工具,只等洞房之后,生出一串子孙后代出来。
寒喧过后,崔门两家其乐融融,欢聚一堂,品尝望月楼的招牌菜手撕牛筋、熘明晴和月牙菜,全是由牛羊肉制成,味道鲜美,还有一道以上乘羊肉煮制的一肉三吃,美其名曰雾里看花,确实既美味可口,又赏心悦目。
唐时以牛肉为尊,羊肉次之,猪肉再次,鱼肉等而下之,崔卓和崔越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但也是中等人家,兄弟相逢又是喜事,所以置办的菜肴全是以牛羊肉为主。
店小二阴二鹏不知何故对宁安居雅座的这两家人格外殷勤,跑前跑后,端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就连崔向看到阴二鹏满头大汗的模样,也觉得于心不忍,想要给他点儿赏银,伸手一摸,竟是身无分文,这才想起先前在街上丢了几十文钱后,再也没有在身上带钱。
崔卓也是难得开怀一饮,不几杯酒下肚,就微微有了醉意,就算清醒之时,象给店小二赏钱这种小事,他别说不屑去做,就是想也不会想到。崔越自是不同,他交际众多,怎能不清楚与人方便与已方便的道理,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锭一钱的碎银子,扔给了阴二鹏。
不料阴二鹏涨红了脸,将银子还给崔越,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位郎君,小的不要赏钱,小的……小的认识崔郎君和吴娘子,上次一见已经是十年以前,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二位一面,感慨万千!”(走过路过的朋友请不要错过,请收藏加推荐,还你一卷如画江山。)
第十九章 感怀
崔向大奇,没想到望月楼的一个店小二,十年未见,还能记得父亲母亲,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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