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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 (校对版)作者:紫钗恨-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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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得到了明确的消息:“杜娘娘已经到了雉河集!”

第545章 陈情

杜金蝉已经来了雉河集?

任化邦先是一喜,然后心都吊到嗓子胆了,杜金蝉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啊,如何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任化邦可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命令,命令,立即组织一个步兵连,没错,带足全部兵器,跟我来,护卫杜娘娘,千万别让杜娘娘有什么闪失!”

杜金蝉可是整个捻子服从于柳绝户的象征,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那整个淮北都有可能陷入全面内战之中,而根据任化邦的经验,不管淮北的捻子有多么强大,最终还是斗不过柳绝户。

他担心杜金蝉有过不少仇家与对手,更不要传说河南归德郜家已经派死士到雉河集刺杀建设兵团的要员,他咆哮着:“保卫杜娘娘,不然,柳绝户……不,是陛下绝不可能放过我们!”

“上刺刀,实弹!”一个全副武装步兵连在几分钟之内就拉了出来,荷枪实弹以战斗队形展开,他们还没出雉河集,就已经听到零零星星的枪声,任化邦的脸绷得很紧:“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而在几里地外,刘三娘已经握紧了手中的一对左轮手枪,只是她看着车外一重又一重的人浪,又重新把这两把左轮手枪放下来,围上来的捻子太多了。

起初还只能用成百上千来形容,到了后来黑压压地一重又一重,也不知道淮北的土地怎么能生出这么捻子来,他们或是拿着小枪、抬枪,或是拿着冷兵器,或是徒手,都把眼睛注视着这个薄弱的车队。

刘三娘眉头紧锁,现在车队的护卫武力弱得出奇,除了从杭州带出来的一个警卫排之外,就只有一个全部由女兵组成的内卫班,虽然装备不坏,但是这些女兵能不能在实战中派上用场,谁也不说不准。

倒是警卫排老练得很,他们一看到形势不对,就用刺刀、枪托和自己的身体组成了一道墙,挡住涌过来的洪水去路,而情形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捻子涌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我们要见杜娘娘!”

“请杜娘娘和三娘子替我们主持公道!”

“杜娘娘,您再不见我们,我们就只能揭杆而起了!”

“三娘子,咱们都是凤阳人,怎么也要相互照顾一下吧!”

只要一点火星都掀起无数风浪,现在连刘三娘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倒是杜金蝉起初被这样的场面吓得面色发白,现在倒是稳下来了,她抓紧了自己腰间的短剑,告诉刘三娘:“你把枪收起来,几发子弹解决不了大问题!我下去见他们。”

“这可不好了!”刘三娘觉得头皮发麻:“万一出一个象刘饿狼那样的捻首怎么办!”

“只要是捻子,都得听我这把短剑的!”杜金蝉已经不等摆好踏凳,就直接下了马车:“把枪收起来,都把枪收起来!”

警卫排很规矩地将枪收好,但是对面成群结队的捻子却不听从杜金蝉的指挥,他们一看到杜金蝉露面,当即发出了一阵阵狂呼、怪叫和尖啸:“杜娘娘出来了!”

“没错,就是杜娘娘!”

“杜娘娘,给我们这些苦哈哈一个公道吧!”

看着对面乱轰轰的场面,杜金蝉心中也完全无数,她甚至觉得自己踱不住脚步了,她这样的女子可是陷身于一群恶狼之中,这该怎么办?

场面越来越混乱,只要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能擦枪走火,事实连许多捻首都弹压不住局面,警卫排的人墙被一步一步地往后压缩,眼见他们的后背就要撞到杜金蝉了,杜金蝉这才拔出自己护身的短剑,剑锋就划过自己雪白的脖颈上:“都给我静一静!都给我静一静,谁是带头的!”

原来一片混乱的捻众们被杜金蝉脖子那带着血滴的短剑吓住了,许多捻首不由自主地叫道:“向后退,向后退一退,杜娘娘,我们有话说!”

捻子就是一群极度混乱之中还带着自发形成秩序的团体,有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捻子们向后退了七八步,总算给杜金蝉一个说话的空间:“兄弟们,我杜金蝉回来了,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就说吧!”

原本以杜金蝉与刘三娘的规划,是准备先到了雉河集,掌握住任化邦的一团人,才同这些过去的战友摊牌,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意外,没想到雉河集就被堵住了,甚至差一点演变成暴乱。

只是杜金蝉脖颈那利刃上的血滴让许多捻首都冷静下来,杜金蝉如果死了,那整个黄淮之间就是无尽的杀戮与地狱,那位柳绝户可不象杜金蝉这么好说话,因此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道:“杜娘娘,地里养不活人,咱们一家三口要吃饭!”

“杜娘娘,县里人看不起我们当过捻子的,怎么办?”

“进兵团的捻子撑死,咱们没进的饿死,您给主持一个公道啊!”

“咱家的地被老牛会占了,这该怎么办?”

“婆娘没了,孩子不见了,杜娘娘您能不能帮我找一找!”

“咱们要一个公道!”

“咱家里揭不锅了!”

几百个几千个声音就在杜金蝉的耳边回荡个不停,杜金蝉根本听不清要与谁先交谈,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已经大声叫道:“抓住他!”

“该死的浑账!”

“这不是捻子,这是刺客!”

却是有人看到潜伏在人群之中的刺客想要借这个时机动手,却被这些混了不知多少年江湖的老捻子识破:“绑起来,先打个半死,然后扔给任化邦就是!”

杜金蝉也知道今天就得把问题应付过去,这两三万人就堵在车队四周,时间一长难免会发生什么意外:“找几个代表来,找几个代表,把你们的要求说一说!”

代表的推选颇费了些时间,即使这其中有不少在淮北有头有脸的捻首,可大家相互不服气,谁也要替自己在杜金蝉争取利益,磨破了嘴皮也不肯退让,要知道去年的改编就证明了一点,谁能在杜金蝉身前说上话,最后就能有实实在在的利益。

因此吵了好一会,已经推出来了十几个代表,还有些差强人意的捻首在替自己争取着一个名额,那边刘三娘已经嚷出来:“选出来的代表先过来,金蝉好说话,我家那口子就不一样了!”

一听到柳绝户这个凶名,这些捻首就吸了一口寒气,他们觉得脖颈上一凉,赶紧一面越过了人墙,一面又组织了第二道人墙以维持秩序。

他们对柳绝户惧怕得很,一到杜金蝉身前就跪了下来:“请皇帝陛下开恩,请杜娘娘开恩,小的们之所聚众于雉河集,实在是没有出路,不得已向官家陈情,绝无聚众造反之理!”

杜金蝉听到他们这么说话,心中稍稍宽了心,她终于把短剑从脖颈上放了下来:“都是黄淮之间的英雄汉子,陛下也听过你们的名字,都希望您能报效国家,只是你们为何聚众滋事,要知道冯思贤可有精兵在手,你们这般可是太阿倒持,自寻死路!”

这些捻首一听到杜金蝉这么说,脸上都带了笑意:“还望娘娘怜悯,娘娘怜悯!”

他们很快就说出了他们遭遇的苦处,自从去年淮北二三十万捻众受抚,整个捻军已经被彻底分化成三个团体,最精锐的骑兵与步队直接被改编入了虹军最精锐的第一军,虽然要执坚被锐,攻城略地,但军饷丰厚,机会最多,许多人已经摇身一变,成为虹军中的中低级军官,连同他们的家属都最受政府照顾。

而其余万余人连同他们的家属都被改编为黄淮建设兵团的十四个团,这一批捻众总数不下三四万人,虽然军饷不算丰厚,但是发下来的一份军饷勉强能维持一家三口维持生活,加上全家务工务农所获,尚足以温饱,因此这一次李昭寿、苗沛霖起事,兵团内部响应者甚少。

至于其余的捻众就没有那样的幸福生活了,他们数目最多,遣散时虽然得到了一笔微薄的遣散费,但至多支撑一两个月,而整个淮河两岸在经受了多年的战乱之后,生产力已经大为退化,更不要说黄河夺淮之后,许多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旧有的家园。

何况每一次战争之后的流民归乡,总会引来这样那样的问题,因此大部分捻众都处于穷困的地境之中,冯思贤虽然能拔出一部款项支援黄淮,但终究是杯水车薪而已。

因此现在黄淮两岸已经形成了又一次流民大起义的条件,只是这些捻首并没有信心战胜虹军的精锐之师,他们甚至连战胜建设兵团的勇气都欠缺,又被下面的捻众架起来烤,因此不得不聚众雉河集,借着苗李之乱的机会向冯思贤示威:“只要给我们二三十万捻众一条活路,我们绝无造反的意思。”

“没错,杜娘娘,大家只是想求一条活路而已,请冯督军多给我们淮北一点款项,让大家有钱买种子!”

杜金蝉当即问道:“怎么?现在连种子都买不起了吗?”

第546章 定策

已经有人恶狠狠地接过了杜金蝉的话:“种子种子,就算是能买得起种子又能怎么样!”

杜金蝉自已从小就干过农活,自然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即使买得起种子,可是到夏收之前,往往是农民一年最难度的日子,这就是所谓的春荒:“那……我这次是受了陛下之命巡视皖北,请大家……”

“别扯什么柳绝户了!我们要的是活路,活路!”已经有一名捻首围了过来,口水差一点就喷到杜金蝉身上去了:“没错,我们就是想要一条活路而已,管什么柳绝户还是清妖还是张乐行,只要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就跟他干!要知道南面苏家集可是已经饿死人了!”

“饿死人了?”杜金婵仿佛掉进冰窟一般:“真的饿死人了!”

喷口水的这人是王怀义,他在捻军之中不是什么坚定份子,但是他现在觉得自己已经看不下去了:“没错,饿死人了,现在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杜娘娘,如果你不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只能跟着张乐行一条死路走到底!”

杜金蝉面对着这么多捻首围过来,任是她素来机智灵慧,现在也不得不说道:“诸位别着急,千万别着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官逼民反,雉河集从来不缺捻子,杀了一拔又有一拔!”

这可真是一句实话,雉河集这个地方到了捻军平定的时候,那是杀了好几拔,甚至到了连雉河集本身都易手好几回的程度,只是这个时候却有一个老妇人说道:“诸位大兄,请听我老婆子一句话,千万莫要反了!”

杜金蝉扫了一眼,这老婆子能在这一群捻首之中,自然不简单,她问道:“是苏天福家?”

苏天福是黑旗的总旗主,现在跟着张乐行在外面厮杀,这位似乎是他家中的母亲,这位母亲已经七八十岁,风风雨雨已经让这个老妇人经历了太多的沧桑,可是她直接就给一群捻首跪下了:“诸位兄弟,请给我们老苏家一条活路,再反了,我们苏家就要灭门了!”

她这样的女人,可以说是战争最大的受害者:“没闹捻子之前,我们老苏家人丁兴旺,虽然遇到灾年,总是吃不饱饭,但好歹也能过个日啊,他们兄弟三对我这个老婆子也孝顺得很!”

杜金蝉和在场的捻首继续听着这位老太婆说着过去的往事:“我们家里是回人,也只有一分多地,所以天福他也不靠种地为生,贩羊贩出了几百头羊,足以温饱了,可是后来你们把他架起来,咱们苏家就完了……”

老太婆讲着苏家的血泪史:“咸丰四年,他兄长没了,咸丰四年去了两个孙子,咸丰六年,他弟弟又没了,我们家就这么三兄弟,现在只剩下一个天福在外面生死不知!”

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再说我们苏氏一族,号称是四十多个村子都是我们苏氏的,可是现在剩下了多少?能凑足二十个就不错了,死的死,伤的伤……”

对于属于回部的苏氏一族来说,这确确实实是一场真正的灭顶之灾,大家不由想起了自己家中的情况。

从咸丰三年大规模的树旗开始,捻军与清军,还有最近的虹军,甚至是太平军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厮杀,这些战役中有些时候是捻军大胜,有些时候是捻军大败,捻军就象这皖北的星星草一般,被杀了一拔又一拔,也不知道被杀了多少捻子,可是这么大牺牲的背后是根本看不到一点点希望。

“我老太婆有十一个孙子,可是现在就剩下两个还活着,你们现在若是闹捻子的话,是不是把老太婆最后一点希望都夺走了!”

“求求诸位首领,不要再反了,切切不能再反了!”苏天福的娘亲哭着说道:“反来反去,说的劫富济贫,最后被杀的还不都是穷苦人!”

看到她跪在地上求情,捻首都心有不忍,象王怀义就说道:“苏大娘,我们不是正向杜娘娘、刘娘娘陈情,只要柳绝户金口一开,咱们就能有一条活路,杜娘娘,咱们父亲乡亲都看着你,您若是再观望下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活活饿死!”

大伙儿这么一说,杜金蝉都流泪了。

虽然她喜欢江南,留恋江南,甚至把江南作为自己的归宿,但是她出生在这里,生长在这里,战斗在这里,这里的穷山恶水,让她无限留恋:“好……我拼了!”

哪怕是事后被柳畅责怪,她也不愿意皖北再有人饿死,即使他们是如同野草一般的捻子:“我在这里许诺,只要我活着,就不允许捻子如同无根的野草……三娘子!”

“金蝉?”刘三娘的神情也很郑重:“你要用那件东西?”

“嗯!”

“你们跪下接诏旨!”杜金蝉正声说道:“可不要胡说八道了!”

“知道,是贞元皇帝!”王怀义赶紧纠正了自己的说法:“不是什么柳绝户!”

可是杜金蝉也知道这贞元皇帝并不是什么好称呼,历史上有过两个皇帝用过贞元的年号,前一个是唐德宗的年号,虽然前期有中兴气象,但是泾源之变不复当年壮志,而后一个贞元就不是好年号了,那是金海陵王的称号,这可是兵败采石的金朝皇帝可是天下笑话。

只不过她也知道柳畅起于草野之中,对于这些细节并不在意,在与她的私下谈话之中,柳畅甚至还有夸赞过了金海陵王:“海陵王若真是史书中那般不中用,何以能饮马长江?此人非常人。”

那个时候杜金蝉才知道柳畅并不象别人想象中的是山野草夫,对于历史掌故一无所知,她甚至怀疑柳畅是因为金海陵王的荒唐才特意取了这个年号。

而这份诏旨同样有着柳畅的个人风格,简朴到极限:“兹有安徽毫州雉河集一地,新经战乱,屡受兵灾,饥民四起,特新设涡阳县……”

这和历史上是一样,战后由于雉河集长期以来都是捻军的根据地,因此清朝特意在雉河集设置了涡阳县,后来成为安徽军事上极为重要的一个县,而现在柳畅只是将其提前了。

柳畅的皇恩堪称浩荡,一口气就免除了涡阳县整整五年的皇粮,而且对于涡阳县的行政支出也有安排,第一年由中央全额补助,从第二年开始涡阳县的财政支出分别由中央与安徽省以七三开到六四开的比例逐次平摊了。

听说要设置涡阳县,这些捻首都是一喜,要知道设立一个县城,又多年不在本地征收钱粮的话,对他们是有用,可是他还关心另一个问题:“杜娘娘,光设置一个涡阳县可不够用,大家都等着天降甘霖,这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救不了眼前的火!”

杜金蝉当即答道:“陛下已经答应了,以涡阳县为中心,可以在黄淮建设兵团的编制之内再设立两个生产团……”

两个生产团也就是千把人加上他们家属,顶多惠及三四千人而已,不过刘三娘话里的意思突然一转:“但是若是皖北诸位英雄能尽力报国的话,他们可以考虑向外移民!”

“移民?”

皖北是人多地少到极限的地方,即使是最反对太平天国是人口压力导致的学者,也不得不承认捻军是人口压力形成的自然反应,即使在经过几年的兵灾之后,人多地少的矛盾依旧得不到解决,何况皖北可以用穷山恶水来形容。

“往哪里移民?是不是按照约定的向南通移民!”

他们对于离乡背井有很多惧意,但是听说往南通移民,他们心中就十分欢喜,比起皖北来起,南通可以说是天堂,而柳畅之所以准备向苏北移民,就是想复制一遍民国历史的两淮垦殖,那可是近代历史上最现代化的农业经营,完全是以公司化体制运营,最终改变了两淮的经济面貌,也令张状元在南通人心中有着神一般的地位。

只是柳畅现在的选择并不是南通,他选择另一个目标:“选择很多,台湾、菲律宾,但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是关外!”

关外……

王怀义第一时间就缩了缩脖子:“好冷……”

一想到东北的天寒地冻他就有了退意,可是在场的捻首却有见识的人:“关外好,关外甚好!”

他们知道关外是什么地方,虽然有天寒地冻,但也是一片真正的热土,沃野千里,有着数不清的宝藏,更重要的是自从清朝入关以后,就把整个关外视为自己的自留地,不许汉人出关垦殖,因此东北是极度的地广人稀,与皖北的情况形成了完全相反的对比。

“好!关外甚好!”

“关外真好!”

这几个捻首一细说关外的实情,捻首的心都活络起来,那样的地方别说是安置下几千或是几万捻子,就是几十万捻子都没问题啊,更重要他们这些人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大地主,只是王怀义心眼多:“现在关外还不是陛下的地盘吧?”

“迟早是王土!”

王怀义当即一跺脚:“那好,只能对不起张乐行老哥了!”

第547章 离卦

之前张乐行、郜永清等人都从河南来联络他们的老朋友,想把这二三十万捻军鼓动起来,但是他们并没有想到,除了李昭寿与少数人之外,这二三十万捻众的人心根本不为他们所掌握。

捻军都是一些血性汉子,在杜金蝉许下了承诺,自然不会违背,当即有人说道:“杜娘娘,借你的宝剑一用!”

“好!”杜金蝉一听到宝剑,当即脸就变得酌红,她顺手就把这把尺许的短剑递了出去,然后王怀义就用这短剑往自己手上一扎,鲜血淋璃,掺不忍睹,可是王怀义却兴高彩烈地说道:“从现在起,咱们就跟着杜娘娘与贞元皇帝陛下,只要陛下不抛弃咱们这些老捻子,咱们皖北这几十万星星草就跟着杜娘娘干到死!”

“跟着杜娘娘与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万万岁!”

“娘娘万岁!”

伴随着这样的呼声之后,捻首以他们熟悉的方式来进行结盟,几乎每个人都用这把短剑在自己身上扎上一刀,然后才递回到杜金蝉手里,杜金蝉也紧握宝剑:“我绝不抛弃你们这些捻子!”

从现在开始,她手中这把宝剑比以往有着更深的意义,拿着这把短剑不仅仅在皖北有着尚方宝剑的作用,在整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都会有安徽老乡对这把宝剑激动不已跪地不起。

而现在成千上万的捻军已经欢呼起来了,他们已经听说了谈判的细节,贞元皇帝已经管他们的肚子,给他们找了一条出路,不过前提是先把张乐行这位老盟主打跨了。

只要能吃饱就行,哪怕是打张行乐老爹的主意都没问题,大家三呼皇帝陛下万岁,然后开始朝天开枪欢庆。

这也是任化邦起初听到的枪声,他赶紧带了一个步兵连来护卫杜金蝉与刘三娘,但是看到的是一片欢腾的场景,在几万捻军的护送之下,杜金蝉的车队重新驶向了雉河集。

几位捻首已经向大家保证过了,到了雉河集就马上设立涡阳县,摆上几千桌流水宴,这笔钱不用官家掏钱,他们这些捻首自己想办法就是——几年下来,他们的小金库钱绝对不少。

而看到杜金蝉与刘三娘都相安无事,任化邦也松了一口气:“两位娘娘,小人任化邦已经在雉河集,不,是……涡阳县城准备了酒席,请两位娘娘赶紧过去!”

“不急,不急!”刘三娘很享受现在这样的欢腾:“我们要多看看我们的老朋友,老兄弟,感受一下他们的心情,你多筹些酒菜,我们接下去就协助军官扫平李昭寿、苗沛霖,再打张乐行……”

任化邦点点头,有这几万捻子的支持,皖北的局面就大为改观,他刚想说些什么,那边杜金蝉却是问了一句:“你就是任柱任化邦吧?”

“小人正是任柱任化邦!”任化邦第一时间就笑了起来:“没错,小人就是任柱,前在合肥,小人的马队不幸挫于大军之前,既是不幸,也是万幸!”

杜金蝉点了点头说道:“果然是任柱任化邦,这下出京的时候,陛下专门提到了你。”

任柱不由一喜,他在捻军之中算是后起之秀,资格很浅,之所以能担当第十二团的团长,完全是长辈的厚爱,却没想柳绝户居然专门提到了他:“多谢陛下大恩。”

他关切柳畅到底说了些什么,而杜金蝉很快说道:“陛下说了,前在省城,任柱虽挫于我手,非战之罪,其人堪用,不知道愿不愿意出皖为国效力!”

这位任柱任化邦在太平天国与捻军战争史上可绝对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曾国藩说“任化邦之骑最悍,诚项羽之俦,人中之怪杰也”,李鸿章说他“任柱称雄十年,拥骑万匹,东三省及蒙古马队,俱为战尽,实今日第一等骑将好汉”,将他视为咸同年间的第一骑将,而任柱战死数十日内,东西两支捻军也彻底灭亡,可以想见其在捻军之中的身份。

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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