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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 (校对版)作者:紫钗恨-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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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两支捻军也彻底灭亡,可以想见其在捻军之中的身份。

只是这个时侯的任柱并不是什么老资格的捻首,只是捻军之中没有份量的后起之秀,一听到柳畅这样提携自己,当即是长跪不起:“陛下厚爱任柱,任柱自然是愿意以死相报,不知道出皖去何处作战?”

杜金蝉告诉任柱:“此次我军将在北地与清妖与俄罗斯马队交战,故有周秀英之骑兵军之设立,他那边还缺一个骑兵旅长,其中一团骑兵是捻军马队改编而来,还有一团则是虹军百战精骑,任将军如果愿意前往效力的话,还可以在皖北精选马队一团前往效力,所有费用由冯思贤督军按实核销!”

任化邦不由大喜,他在地上磕头不停,嘴里连声说道:“多谢陛下厚爱,多谢娘娘厚爱!小人愿为陛下与娘娘效力。”

在他的心底,柳畅贵为一国大皇帝,平时关注的人事都是省一级军一级的关健位置,怎么会想到他这么一个的生产团团长,肯定是杜金蝉在柳畅耳边吹了枕边风,才提拔任用自己。

在捻军之中,虽然有些旧将已经担任了正规军师旅一级的职位,但是没有一个人是担任过主官,而自己可以说是第一人,何况这些带骑兵三团,一团将是自己从皖北带出来的老弟兄,最是顺手不过,还有一团也是捻军老弟兄,应当信得过,还有一团是天子门生,也绝对足以一战。

他对于自己的前程十分看好。

有了他的支持,杜金蝉这次宣抚皖北就显得顺利多了,至少没出现那种地方政权土崩瓦解的情况,大家对杜金蝉手中那把短剑敬若神明,只是刘三娘却看着好笑,趁着两个人私下吃饭的时候,她笑着说道:“没想到这把短刀,除了用来剃毛之外,还有这般用处,真是想不到了……”

杜金蝉脸一片酡红,却是还击道:“等下次陛下宠幸你的时候,我帮你弄就是……”

刘三娘却是不怕这样的段子:“好啊,咱们一起干干净净地等着陛下宠幸,看陛下先宠幸哪一个……”

一说到女人间的话题,杜金蝉就完全不是对手,她垂下头,不敢正视刘三娘,气氛就变得暧昧起来。

刘三娘越发觉得好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外面却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传来了一个坏消息:“归德金楼寨郜永清联合刘狗反了,现在已经攻克马牧集,正在围攻县城……”

※※※

归德。

这个地方在另一个时空被改称商丘,但是在这个时空,商丘只是地图上可以突略的小地名而已,是因为铁路的开通,才导致商丘不断扩大,最后鲸吞了归德府,地图上再也找不到有着悠久历史的归德府,只有商丘县。

这个地方是可以说是兵家必争之地,大名鼎鼎的张巡守睢阳就在这里,但是决定中国命运的守城战斗还有好几次,比方梁孝王坚守睢阳,以及李自成两攻归德府,甚至连宋高宗赵构都是在这里登基的,而今天的归德府又一次遭遇了敌人的围攻。

可比起历史那些著名的守城战斗,今天的归德防御战斗却是一塌糊涂,城内的正规军几乎只剩下了两个步兵排和一些辎重兵、卫生兵之类的非战斗人员,面对如同潮水般的围攻,这点兵力似乎连城墙都守不住,幸亏还临时动员了少量民兵,加上城内民壮被动员起来,才勉强维持着一个防御状态。

但是情况是越来越糟,从战斗一开始守方就处于处处受挫的状势,先是金楼寨的基干民兵与普通民兵几乎全部参加了叛变,甚至连一部分乡兵都参加了叛乱,接着马牧集的乡兵一个排与归德独立营一个排几乎全军尽没,只有三个人突围回来,他们只带来了绝望,而归德独立营的一个连队主力现在也下落不明。

“刘知府在哪里?”

“郑知县在哪里?”

“楚营长在哪里?”

“还有张连长在哪里?”

作为守卫中枢的几名长官都不知下落,而城外的围攻越来越紧,很快南城关的一个步兵班和协助他们守备的三四十名辎重兵、民兵被叛军尽数击破,甚至连逃回来报信的人都没有,而根据不可靠消息,商丘附近的乡兵排、基干民兵连、独立营各连各排几乎全军尽没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信的,那就是叛军的手里也拿着不少现代化的火器,比方说击发步枪、燧发枪,还有一些西洋小炮。

在这样的攻势之下,整个归德城已经随时有可能被攻破了,而城内守军甚至找不出一名可靠的指挥官来,无奈之中他们只能推选出一名离任的大清知县担当着全城的守备指挥之职。

这位被革的刘知县也只能勉强上任了,他知道乱军进城之后,第一个不会饶过他这样的士绅阶层:“请诸位大人放心,吾誓与离卦教郜永清不两立。”

第548章 内幕

郜永清就在城门外几百米处观望着战场。

虽然名字叫“永清”,但是郜永清绝对属于大清朝最不安份的一个基层,事实上他是离卦教的大首领,世代从事传播离卦教,准备造反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离卦教是八卦教系统的一个分支,而这个八卦教可以说是有清一代最为传奇色彩的地下教门。

如果说中国现代最大的邪教组织是属于基督教色彩的“东方闪电”与“三赎基督”,那么民国史上影响最恶劣的邪教是“一贯道”与“同善社”这种与日本人长期勾搭的教门,那么有清一代,影响最深远流传最广泛的邪教组织就是这个八卦教。

八卦教传说中的祖师是李庭玉,但此人可以说是历史与传说相结合的人物,而他真正的创立者是山东单县人刘佐臣,按照八卦图的组织收徒设教,先后三代成为整个华北首屈一指的大教门,但是这一时期的八卦教尚无明显的政治色彩,以传教敛财为目的,甚至还公开买官,教主作过知县、知州之类的职务,只是到了乾隆年间,已经成为一个以反清为目的地下宗教。

乾隆年间的王伦清水教起义,就属于八卦教系统发动的民变,而嘉庆十八年的天理教之变,也是八卦教的一个变种,因此长期以来八卦教都受到官方最残酷的镇压,屡屡有被处决、流放者,但是也把这个宗教内部的神话色彩推到了极限,甚至常常有某卦满门被流放之后,由信众千里奔波新疆流放地找到新教主的事例。

到了咸同年间,河南、山东八卦教众大反,最有名的一支就是宋景诗,而以后的义和团,也同样与八卦教有着很深的脉源,甚至到了民国,还依旧有着圣贤道这个八卦教的变种。

而同样是这个八卦教系统中的离卦一支则是八卦教中最有叛乱色彩的一支,长期以来都由郜氏一族执掌离卦一脉。

郜永清就是这么一个地下教门的执掌者与独裁者,他的祖父与父亲都死于清朝的铁狱之中,但为了惊人的财富与权势,他还是飞蛾投火一般继续执掌着归德府这一支离卦教的教权。

他看了一眼下面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一行人,大笑道:“楚震云我的好女婿,你愿意不愿意跟随无生老母,度此大劫!”

那带头的一人呸了一口,然后骂了一句:“楚某人有眼无珠,上了你的大当,害了知府大人与诸位同僚也就罢了,还要与你同流合污,那是万万不能的!”

郜永清笑咪咪地说道:“好女婿,我可是将闺女都嫁你了,你难道还不感恩图报?现在就随我这老泰山打破了归德府,度尽世上九十四亿良人去往乐土……”

他说的都是八卦教的教义,只是这楚震云虽然铸成了大错,但却是台州时期的老干部,对于柳畅是一片赤诚:“楚某就是死了,也不会遂了你的愿!”

郜永清当即冷笑一声:“既然执迷不悟,那就送到城下一并斩了,我受无生老母引度,可没有你这样的好女婿!”

他继续劝了一句楚震云:“震云,现在是我们离卦的天下了,现在归德百里之内的红贼尽被我离卦击破无遗,山东也有我教中兄弟起事响应,连克八县,天下已经是我们离卦的天下,你何必执迷不悟!”

他又以丈人的身份劝了一声:“你这一死也就罢了,红儿肚子的孩子谁来照顾?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红儿与孩子着想。”

楚震云虽是铁打的汉子,听到了这话也不得不沉思了一会,他现在已经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不知有多少战友与同僚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倒在血泊之中,但是他又不得不面临着一个艰难的事实,那就是那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不由抬头看了一眼,想看一看归德城,但是却只能看到郜永清看起来赤诚,实际不知隐藏着多少凶险的眼神,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到归德的时候,别人都跟我说起张巡守睢阳的事,都说他保得大唐江山周全,几近完人,只是对妻妾太无情了点,我深以为然……”

说到这时,楚震云却是对着郜永清咆哮起来:“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有些时候无情方是真有情,老泰山,剁了我吧!”

见到楚震云软硬不吃,郜永清火气也大了起来:“拉到城下去,给我拉出去,直接剁了,我就当没这个女婿了!”

他继续说道:“告诉大伙,给我猛攻,继续猛攻,不管填多少条人命进去,一定要拿下归德,等拿下归德城我们联手刘狗一起克开封收郑州,然后席卷天下……”

只是他最后却是念了一句八卦教内的口诀:“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千千万万的教众随着这句口诀而涌向了归德城,还有更多的城市。

※※※

“国家开创以来,就以此次叛乱最众最多。”

说这话的是胡林翼,他现在是柳畅的内阁总理,因此许多虹军内部的秘密文件都对他公开,他手上就拿着这么几件从河南、山东、陕西、广东、广西各地报来的奏折。

虽然他这个总理只负责经济事务,国防军事直接由柳畅自己负责,但是他现在也不得不对自己的幕僚说道:“触目惊心,触目惊心,不较往昔天国之乱逊色多少!”

这一轮叛乱形成的原因,很大程度是由于新政权进驻以后的真空地带,在历史上这些教门、会党受到了清政府的严格限制,但是现在他们却利用这样的真空地带发展自己的势力。

在这些奏折与文件之中可以看得到河南、山东是叛乱最厉害的地方,不但有历史上传统反政府的八卦教系统在其中兴风作浪,而且还有一些往昔不被关注的教门与会党参与其中,比方说山东的幅军,至于两广更是天地会与洪门泛滥的地区。

只是对面的李鸿章却有自己的看法:“胡相,我觉得虽然说是来势泛滥,洪水滔天,但是有我皇明照万里,乱匪不难平定,只是……”

“只是什么?”胡林翼看了一眼这位曾国藩的学生,暗暗感到一种悲哀。

他的老师曾国藩自从被虹军俘虏之后,就成了柳绝户在政治上利用的工具,柳畅很懂得怎么样利用这位湘军统帅的剩余价值,而这位道学先生也欠缺足够的气节,据说陆子云只是用了一点手段之后,这位曾涤生就在政治上完全变节。

事实不是政治上完全变节那么简单,而是这位曾涤生完全背叛了自己,他现在到处在虹军的监视之下向旧清朝的文武将员在野贤达宣讲,一开口就是那些柳绝户不知道从哪里引进来的新话,不是检讨自己的历史罪行,就是控诉道光、咸丰帝的阴谋诡计,有些时候甚至到了不知廉耻的地步。

可比起李鸿章来说,曾国藩那完全可以说是表现良好,甚至可以说是人品高洁,至少他不会攀附什么,可是这位李鸿章李少荃自从进了内阁之后,就活跃得不得了,他嘴里说的都是那些新话,什么时候都与柳绝户站在同一立场上,甚至到了柳绝户如果说屁是香的,他李鸿章也会写上万字“屁香论”的地步。

这好歹也是大清朝的进士,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了!

可是在内阁之中,胡林翼又不得不寻求李鸿章的帮忙,就象现在这样,他必须听取李鸿章的意见。

要知道他并没有把自己在湖北的全套幕僚带到杭州来,他的幕僚或是不耻于他投降红贼,或是不愿离开湖北,或是柳畅个人的喜好,或是其它的原因,只有个别人来了杭州,他面临完全陌生的内阁班子。

而且他虽然是内阁总理,可是内阁的权限很有限,还是面对着各位部长的争权,更主要的敌手是那些分据各省的督军,他完全是凭借着非凡的毅力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至少那些已经完全掌握的省份,内阁有着足够的权力,以致于胡林翼也留恋起这个总理的位置来,只要再给他三五年的时间,他就是一位大夏国真正的权相,但是他必须从那些督军的心里虎口夺食,在这方面他更需要李鸿章的支援。

李鸿章当即就有自己的说法:“胡相,你想想,这北至山陕,南到两广,甚至连江浙都有邪教起事,众至数十万,祸及数十县,国朝开创以来,仅此一例,就是前清伪朝,也只有乾嘉五省白莲教起事才有这个势头啊!”

胡林翼已经明白过来了:“你是说这背后有人?”

“对!”李鸿章当即回答道:“不但是背后有人,而且还是洋人!”

胡林翼已经明白过来了:“俄罗斯人?”

第549章 良言

“没错!”李鸿章扫了胡林翼一眼,然后才说出一段往事来:“据说林则徐公临终之际,仍是高呼,中国之大患,必为俄罗斯,胡相,您不得不防!”

“这是陛下要想的事,与我有何干系!”胡林翼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李鸿章一眼,却是什么都看不清。

他不明白李鸿章的来意,而李鸿章则是捧起了茶盏,淡淡的茶香令满室生香,但李鸿章整个人也变得隐隐约约。

好一会,李鸿章才语气深长地说道:“润之公,你是我师门长辈,与我老师是生平至交,我这个后生小辈相劝一句,您还是因时而变,多一些洞明达练为好。”

胡林翼越发看不清眼前的这个李鸿章,他也捧起了茶盏,细细品了一口,回味这其中的意味,突然把茶盏往案上一摔:“少荃,我虽然长你几岁,但也知道你非凡夫俗子,素来敬重你,何以如此羞辱于我。”

李鸿章脸上就多了笑意,他也把茶盏轻轻一放,起身离座,给胡林翼打了一个恭:“润之公,这是肺腑之言!再不作变通的话,恐怕大难将至。”

“胡说八道!”胡林翼抓紧了茶盏,看他手擅抖不停,仿佛是把这茶盏揭破了:“我可不愿意学你老师,到处摇头摆尾,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进士出身。”

他明面上说曾国藩已经成了柳畅与虹军任意操纵的政治玩偶,实质却是说这位新话不离口的李鸿章,只是李鸿章反而露出了笑意,他直接落座,脸上带着十足的嘲讽:“是啊,我老师固然是有失脸面,可是现在外面怎么说,说陛下已经说了,三天不学习,就赶不上曾涤生了。”

三天不学习,就赶不上曾涤生?

胡林翼神色一紧,他是标准的高富帅出身,这一辈子事事顺利,从来没遇到过什么挫折,有一个好家世,有一个好丈人,有一个好老婆,有一帮好同僚,有一群好老乡,顺顺利利就成了湖北巡抚,后来成了内阁总理。

如果说挫折,也就是攻打武昌城下的久攻不克,甚至还折了罗泽南这员大将,除此之外,他人生还真没有什么艰难险阻,但是对于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他却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性。

这么典型的新话,只能出于那位柳绝户之口,这话里的意味可深远着,柳畅绝不可能说自己比不上曾国藩,而是意有所指,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这位内阁总理。

因此胡林翼不知不觉间就蹙了下眉头,眼神也变得闪烁起来:“那不是挺好,令师起复的话,那是我们湖南人的盛事……”

只是话刚出口,他才想起了眼前这位李鸿章不是湖南人,而是地地道道的安徽人,而李鸿章则是对这个破绽闻所未闻,他十分正经地说道:“我老师如果东山再起的话,普通的位置可是安置不下他这位大神!”

只是话说这里,李鸿章猛得将茶盏往案子一掷,茶水流了一地,没等胡林翼反应过来,他已经连珠炮一般说了出来:“胡相,润之公,老总理,我为你着急,您入阁一载有奇,建树颇多,可是这一载您是只做事不做人,到了现在,内阁之中有谁与您相互呼应,又有谁是与你倾心相授?胡相,您现在这个局面看似繁花胜锦,实则岌岌可危,若是有人在背后砸您一块大石头,有谁肯为您说话!”

李鸿章这话一句快过一句,根本容不得胡林翼反应过来,等胡林翼真正反应过来,额头已经是尽是冷汗:“少荃,我是不愿意引入朋党之争啊!”

这一年的总理任上,胡林翼确实有些建树,但是他在内阁纯是形只影单,也是不争事实,他自视颇高,加上出身高富帅,自然不愿意老老实实经营人脉,反而将内阁同事得罪了一大批。

“您没有朋党,甚至连僚属都欠齐备,用的都是陛下给您的人!”李鸿章又重重地砸了一下桌案:“可是别人不这么看,现在没有胡党,只有反胡党,不然陛下一句随口之言,怎么在外面流传得这么广。”

三天不学习,赶不上曾涤生?

不管这句话是不是出自柳畅之口,作为内阁总理,胡林翼都知道这其中必有所指,他紧锁着眉头问道:“少荃何以教我?”

李鸿章就差捊了袖子,直接就说:“润之公,我知道您只知做事,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要通明达练些!您是应当去见一见陛下了!”

“陛下?”

胡林翼当然知道李鸿章,这所谓的“见”并不是公务上的来往,而是私下两个人的拜访与交心,他有过好几次这样的机会,只是以往因为自己的高傲,完全错过了。

李鸿章说话声音越来越高,两只手就按在桌案之上:“我知道胡相现在对陛下有看法,但是您凭心想一想,现在真正支持胡相做事,还不是陛下吗?”

胡林翼当然对柳畅这么一个崛起于草野的人物有看法,他私下还叫柳畅为柳绝户,以为这是草野山夫,除了有几分气运之外,根本不值一谈,别的不说,称帝前的燕王封号,称帝之后的贞元年号,只要落在稍有见识的人眼中,都要笑掉大牙了。

何况这位贞元皇帝倒把金海陵的好色学得十足,而且他后宫之中都是些什么女人啊?两个广西大脚女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有洪秀全和天国将领遗弃南京的妻妾,甚至还纳了张乐行的小老婆,这样的好色甚至远远超过了金海陵王,有些时候他甚至想到另一个历史人物——梁太祖。

可是李鸿章这一番言语,却是让胡林翼恍然大悟,他细细一想,这中枢内外,真正支持他做事的,也就是柳畅一人。

是柳畅将他湖北破格提拔进京,直升为内阁总理,总领内阁诸部事宜,初期的内阁权轻言微,大小事务,甚至连财权与行政权都只掌握住微不可计的一部分,这些权力不是被柳畅控制,就是落在军方与诸位督军的手里,当然是固然胡林翼反复奔波,但若不是柳畅肯放权,内阁怎么能有今日的局面。

柳畅这人虽然粗鄙,不通诗文,不知礼仪,对胡林翼却是充分信任,这几个月已经把几十项权力移交给内阁,现在内阁说话的时候腰杆都粗,这全是陛下的恩德啊。

越是细想,胡林翼冷汗愈多,他连连向李鸿章拱手:“少荃教我,少荃教我,少荃教我!”

李鸿章却是微微一笑,十分诚恳地说道:“胡相何需我指点,君臣相得,这是自古的美谈啊!”

胡林翼已经明白过来:“为了俄罗斯人的事?”

“没错,现在陛下还没明白过来,正是您晋见陛下的大好时机!”

胡林翼仔细看了李鸿章,却觉得李鸿章的眼神深遂如海,除了几分赤诚之外,也看不出到底有什么用意,只是他自家已经是泥菩萨过江:“那好!我就去去晋见陛下,现在这个时候……”

李鸿章接过了胡林翼的话:“陛下应当在小兵营。”

※※※

所谓的小兵营,是杭州城内对于皇宫附近一座袖珍兵营的称呼,在历史上那是绿营兵的驻地,改换大夏朝之后,柳畅力行朴素,下面的人也不敢太过铺张,因此这座小型兵营在经过简单的改建之后,已经成为大夏陆军的最高司令部。

因此在这里服役的军人只有极少数的军士,其余多数都是虹军之中极优秀也极年轻的军官们,他们往往是从各个师旅挑选而来,在这里服务上几个月或是几年的时间然后分发部队去,那个时候他们就是整个部队最重要的主官或是参谋长。

只是胡林翼很少到小兵营去,他这个内阁总理在小兵营不太受欢迎,军官们清楚得知道他每进一次小兵营,就要从军方的碗里拔拉走一块肥肉,有些时候处于军方管制下的州县,有些则是军方原本享有的特殊权力。

但这就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现实,年轻的军官们只能用哼哼声欢迎这位稀客:“见过胡相!”

虽然内阁没有设置丞相的职务,但是胡林翼是事实上的丞相却是不争的事实,赶紧迎出来的朱金雷难得露出些笑容:“胡相,您大驾光临,咱们不胜荣幸!”

胡林翼看了一眼朱金雷和他们身后那些年轻得过份的军官,却是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陛下在吗?”

朱金雷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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