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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 (校对版)作者:紫钗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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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乡下土豪,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也深知许多神婆道士请大神的花招,对于柳畅的话可以说是半信半疑,但终究是见识有限,又有迷信心理,存着几分侥幸心理:“若能筹到一月军饷军食,本帅愿对检点言听计从!”

柳畅拍着胸膛说道:“瞿帅放心,我这次来浙东不是来拆台,而是愿作虹军阵前一小卒,此事若成,瞿帅给我派几个亲兵便是!”

金佩铨也开口说道:“柳检点这神物能变出银子来?”

他在天京城听说过天父天兄下凡,稍加询问便知洪秀全、杨秀清玩弄的把戏罢了,太平天国有无数好处,但拜上帝这一桩却并非好事,而是类近白莲邪教。

只是他与瞿振汉也始终不明白,柳畅双手空空,只有肩上一个黑色肩包,他怎么能变出红巾军数月军饷军食来,要知道红巾军不下一千五六百人,即使按一人一月需用四两银子计算,也得变出六千两银子来。

一斤十六两,六千两就是将近四百斤,即使这包里全装满了金子,也凑不出六千两军饷吧?

难道这位柳检点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能耐?

那边柳畅已经正声说道:“要请出圣物,首先要先请来乐清城内的父老乡亲来作个见证!”

金佩铨怕在众人面前露了丑,当即又问了一句:“能否让在下与瞿帅先睹为快!”

柳畅点点头,已经毕恭毕敬地拉开了拉链,瞧了一眼里面的笔记本:“也好!我们找个僻静之处,静衣焚香,再恭请神物!”

他庆幸自己买了一个待机超长的笔记本。

他记得很清楚,在杨子家里,笔记本电池已经充满了电了,现在差不多还有七八个小时的电量,他必须用这六七个小时来发挥最大的效力。

第6章 神迹

在红巾军中,瞿振汉这位大元帅可以说是见过大世面,亲历过许多大场面,是位说话响当当的汉子。

他家道中落,十三四岁就沿街卖腐乳,一步步奋斗到今天的局面,这其中的辛酸虽不足为外人道,但却饱含多少沧桑。

瞿振汉清楚得记得,自己曾经为了推销自己的腐乳,曾经装神作鬼,把平阳人的海货挤出市场,也曾担着货担在雨夜步行数十里,更不提为了这次起事,他把自己家中积攒多年的良田都变卖出去。

跪在陈娘娘的神像之前,他老老实实地磕了十几个头:“陈十四娘娘在上,小民瞿振汉今见天道不公,奋然而起,请娘娘保佑义师马到功成……”

陈十四娘娘是温台一带非常有影响的地方神,现在他和金佩铨就在这一座小小的娘娘庙等着柳畅请出那件神威无限的信物,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惶恐。

对于他这种小土豪来说,平时少不了装神作鬼,从不介意借着做法事的机会狠狠地捞上一笔,但是他们的内心深处又有很深的迷信心理,总是希望幸运从天而降,让他们不劳而获,有时候更是迷信到痴迷的程度。

只是泥塑的神像对于瞿振汉的企求不能做出任何反应,他只能转向了柳畅的黑包,企盼那里面能变出奇迹来。

陈十四娘娘的金身已经破败不堪,好几处都显露出原本的土黄色,三支清香在香炉上已经燃尽了大半,冬季的寒风已经卷进了这间小小的破庙。

原来按太平天国的规矩,是学基督教不能拜偶象,但是柳畅却是入乡随俗,对着陈十四娘娘的神像:“请娘娘下凡一展神威,大事若成,殿前检点柳畅愿替娘娘重塑金身……”

瞿振汉跪在地上,仍是半信半疑,却是企盼着柳畅的肩包中能变出什么奇迹出来,甚至能变出真金白银来!

他刚才已经和自己的谋士私下沟通,金佩铨劝他一句:“振汉,此人来历可疑,不可用啊!”

他也深以为然,已经在娘娘庙外布置了一队亲兵,只要柳畅变不出把戏来,到时候就直接拉出去斩首立威。

柳畅不是刚刚劝他成大事者要不拘于小节,切切不可心慈手软,误了大事,他也愿意回报柳畅一回,顶多留他一个全尸。

他看到柳畅对着陈娘娘一施礼,终于从黑色肩包里拿出一件四四方方的铁板来,不对……

瞿振汉去过了许多地方,见识过许多大场面,但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这东西不是铁板,但到底是什么,瞿振汉又说不出出来!

他只觉得这黑呼呼的家伙似乎有无尽的魔力,他不由给陈娘娘跪下,偷偷瞧着柳畅手中的物事。

柳畅手指熟悉地一按,这块铁板已经一分为二,不对……瞿振汉看不明白这两块铁板是怎么连接起来了,只是觉得很神奇很神奇。

至少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这上方的一块铁板仿佛如同镜子光滑,只是一片漆黑,不知其中有什么杀机,至于下方的这块铁板,瞿振汉自许四十多年风雨,但是也是第一次见过。

他只知道这东西散布着许多光怪陆离的文字,这些字母他从来没见过,柳畅的这件信物倒是有些来历。

只是这东西虽然有来历,但不足以取信于他,瞿振汉还是决定把柳畅拉出去,却听得柳畅大喝一声:“请娘娘下凡!”

正说着,那正上主漆黑一片的铁板突然变得亮了起来,接着是文字显现出来,瞿振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文字不断变化,接着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图象,下方在不断滑动着!

瞿振汉活了四十多年,这样的物事别说是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说过,这真是天王刚给柳畅的信物?真有无限神威?

他想听取自己谋主的主意,回头一看,却发现金佩铨已经在地上头磕个不停:“陈娘娘在上,皇天在上,小民金佩铨求陈娘娘赏一番大福贵,娘娘……”

见到金佩铨六神无主,惊惶失措的样子,瞿振汉知道自己不能从他这里获取任何有益的建议,他只是瞪大眼睛,想把柳畅手中的这件信物找出什么破绽。

他清楚乡间道士、神婆玩弄的许多小把戏,甚至还亲自上阵表演,但是眼前不断变幻的这件信物超出了他的认识之外,他根本找不出一点点破绽。

别说是破绽,他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连听都没听说过这样的圣物!

他正想着,一阵悦耳的声音从柳畅手上的东西唱了出来,瞿振汉一机灵,已经跪在地上:“请娘娘下凡!恭请娘娘大展神威!”

柳畅已经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瞿元帅,金先生,接下就请看看天王赐下的不世神威。”

……

“振海和这小娃娃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若是可疑,一刀斩了就是!”

在娘娘庙门口,倪廷模对着一队亲兵说道:“太过婆婆妈妈了,天京派一个检点过来,咱们难道要把江山让出去!”

在瞿振汉这个团体之中,他算是第二号人物,平时是瞿振汉的副手,封了一个天下水陆兵马副元帅的头衔,说起来也少了许多顾忌。

别人都是敬呼一声“瞿帅”,他却是直呼瞿振汉的旧名“振海”:“这是我们东乡人打下来的江山,怎么能平白让给广西佬?振海不愿意坐江山的话,我替他守住!”

这位乡下土豪的话获得了这队亲兵的一致赞同:“倪副帅说得好,这是我们东乡人的江山,理应由我们东乡人来坐!”

“是啊,我们打江山不容易!”

“这小娃娃说什么天京检点,我看他就不检点,一刀剁了便是!”

“剁了剁了,都杀了赵典史和姚副将,难道还缺个广西佬不成?”

亲兵都是瞿振汉的心腹,说话毫无顾忌,那边倪廷模问了一句:“进去这么久,怎么还不出来?把刀子给我,我进去替振海代劳!”

正说着,娘娘庙里已经一声惊叫,倪廷模大惊失色,就想往庙里闯,却看到金佩铨一边哆嗦一边拉着他往里走:“皇天……皇天,廷模,快随我来!快随我来!”

倪廷模当即抽过一把快刀:“怎么了?怎么了?”

金佩铨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他只是重复地说道:“陈娘娘下凡,陈娘娘下凡,终劫大难啊……这是终劫大难!”

倪廷模现在才发现,金佩铨连鞋都跑丢了,现在完全是被震惊得全无头措,倒是传来瞿振汉的声音:“廷模,快来,快来!这果是天王赐下的信物!”

只是他看起镇静,双手双脚都是哆嗦个不停:“大伙都进来,大伙都进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倪廷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提着单刀就冲了进去,只是才一看到庙里的场景之后,惊叫一声,已经跪在地上大声叫道:“陈娘娘下凡了,陈娘娘下凡了!陈十四娘娘下凡了!”

不过三四分钟,整个娘娘庙里已经跪满了一地,大家或是合掌,或是连连磕头,或是呆若木鸡,或是目不转睛,都死死看着柳畅笔记本上那光怪陆离的场景。

柳畅脸上的微笑越来越淡了,他刚才为了让电池电量多撑一些,已经把无线网络、声音、蓝牙之类最耗电的选项都关掉了,屏幕的亮度也调到最低。

但是一部好莱坞电影的大场景对于这些十九世纪中期的农民来说,有着胜过山崩地裂的效果,看着世界未日的场景,他能听到娘娘庙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极度急促起来。

瞿振汉他们见识再广,也不过是多看了几场木偶戏,在上海的十里洋场多看几张洋画儿,在江湖上多走几步路而已,可是现在屏幕里播放的却是他们无法理解的场面。

瞿振汉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身边的亲兵嘴巴都是张得大大的,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尖叫声,他们被屏幕上的世界未日吓着了。

有的亲兵干脆痛哭起来,有的人不敢看屏幕的场景,就长跪在地,还有胆大的稍稍探头多看了两眼,但也不敢多看了。

那个口口声声要剁了广西佬的倪廷模干脆是抱住了柳畅的大腿,连声叫道:“柳检点,柳检点!可否传我几手神术?只求让我多活一两百岁即可!”

柳畅却是手指点点:“请娘娘回仙宫……”

他将笔记本一合,朝着瞿振汉问道:“瞿帅,我这件信物,确是天王赐下吧!”

“自是不虚,自是不虚!”瞿振汉连连点头:“检点果然是天王钦点的使者,不知道柳检点想在我虹军中担当个什么职司?”

第7章 内忧

瞿振汉这话一出,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抱着笔记本的柳畅身上。

谁都清楚这不但承认了柳畅的天国殿前检点身份,甚至还愿意把红巾军的重权让出来,换一句温州鼓词里的话,那便是一字并肩王一起坐江山。

但是柳畅很清楚自己的份量,这是红巾军,不是听党指挥的工农红军,瞿振汉一句话就能把权力拿回去:“瞿帅太客气了,柳畅不过天王府中一闲人罢了,哪堪大用!”

倪廷模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在红巾军里是第二号人物,瞿振汉的地位不可能动,可是柳畅却很有可能将他这个副元帅取而代之,他坚起了耳朵,就等着柳畅的回复。

柳畅已经考虑清楚了:“瞿帅,我这次来浙东,是为了共襄盛举,不是为了图名也不是为了图利,只带了一张嘴来,您给碗饭吃便是!我这张嘴自然也要对得起您,虽然谈不上什么运筹帷幄,决策于千里之外,但是经年厮杀,总是多知道点掌故。”

他这是以军师自许,金佩铨紧张起来,瞿振汉倒是没想到柳畅不要具体职司:“这怎么行!您是天王派来的尊使,理应统率虹军三营将士!”

他说的绝不是真心话,因此柳畅就握住了他的手:“万万不可,我初临贵地,对义师情形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只能担当阵前一小卒,决不可担当什么重任!”

瞿振汉借着他的话题下了定论:“好!好!好!柳检点高风亮节,振汉敬仰得很,从今往后,您便是我的刘伯温了!”

刘伯温是处州青田人,也算是半个温州人,因此在温州民间威望极重,威名甚至胜过了张子房和诸葛亮,瞿振汉算是把柳畅纳入了自己的班底:“以后振汉一定对检点言听计从,还有!”

他大大方方地说道:“先生不是缺少亲兵吗?行,廷模,调一哨兵给柳检点担当近卫,把我们最好的一哨精兵挑出来。”

红巾军现在编了三营兵,每营五百人,下设五哨,一哨就是一百人,瞿振汉一句话就把一百战兵送给了柳畅充当亲卫。

而倪廷模当即应了一声:“振海,你放心!我把我们家里最好的后辈挑出来。”

只是他也知道瞿振汉玩了一个心机,虽然把柳畅这个外人纳入了红巾军这个团体之中,但是却没给正式的职司和名义,这一百亲兵还是抓在他和瞿振汉的手中,到时候只要一声令下,就能立刻把柳畅绑起来。

不过柳畅却有十足的信心,这一百亲兵到了自己的手上,绝对不会飞走,他关心的倒是另一件事:“瞿帅,我这件信物所显现的神迹,能不能替我红巾军筹到数月粮饷?”

“没问题!没问题!”瞿振汉的脸上还带着兴奋:“真是神了,别说是数月粮饷,就是几万两银子都能筹到手了,这到底是什么神物?”

柳畅抱紧了笔记本电脑,却不说来历:“那瞿帅还等什么,还不快快召集乐城乡亲父老!”

瞿振汉只觉得信心十足,热血翻腾:“甚好!甚好!”

旁边金佩铨补充了一句:“瞿帅,借此良机,我们可以让全城商铺都开门营业。”

……

在城西的兵营里,已经是一片掺淡颜色,现在兵营上的绿旗已经被扯去了,改换了一面太平天国最常用的黄旗,红巾军的一营兵马已经进驻了兵营。

以往威风八面的绿营兵没了平时的嚣张,他们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些意气风发的红巾军,时不时套个近乎,然后再说上一句:“以后咱们都是自己人了,都替瞿大元帅卖命!”

只是言词神色之间总有些闪烁,特别是那些军官虽然留在了原来的位置,也不敢公开活动,但是私下的串联却是一波接着一波。

“沐猴而冠,沐猴而冠!”

说出这话的是柳畅的老熟人,那个被他暴起发难打得不成样子的大胡子把总,他压低了声音,对着几个相熟的军官说道:“瞿大元帅?还以为我不知道他瞿振汉的底细吗!就是虹桥一卖腐乳的,现在吃了豹子胆,胡扯什么天下兵马大元帅!呸,以往老子去一趟虹桥,他专门出镇三里迎接老子。”

他脸上红一色青一色,被柳畅痛打的伤痕一点都没消散,可是嚣张的神情却一点都没变,旁边一个外委千总压低了声音说道:“孙把总,您小声些,咱们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千万别让这些话传到那帮乱匪的耳朵里!”

旁边一个小军官也补充了一句:“是啊!姚副将防备不及,被贼所杀,我们现在暂时从贼,也是迫于形势啊。”

孙把总浑身都是伤痛,不由骂了一句:“操,那真长毛下手太狠,老子都差点起不了身了,等找到机会一定在背后捅他一刀,许老哥,您怎么看?”

许千总算是在众绿营军官中很有份量的一位:“怕个鸟,一群泥腿子罢了!咱们是什么人,绿营兵,国家经制之师,虽然眼下困顿了些,可吃的是皇粮啊!”

大胡子孙把总接过话头:“没错,咱们绿营兵祖祖辈辈都替大清朝卖命,从大清入关到现在已经整整两百年了,哪能被这一群泥腿子骑在身上,这一次可是好机会,我们只要逮住机会,人人都有机会升官发财!”

许千总给大家打气:“别看泥腿子进了城,别说温州,便是乐清都还是咱们大清的地盘,我问过了,大荆和磐石两营都守得稳若泰山,到时候庆廉庆大人从府城和瑞安调兵过江,太平和玉环水陆并进,这千把泥腿子能成什么事!”

绿营兵对清庭的忠诚度从来是无须怀疑的,许把总当即给大伙儿封官许愿:“大家看紧点,只要我大清兵一到,立时阵前举义,到时候你们少不了一个千总、都司,我和老孙也不了一个副将、游击。”

这些滑头至极的绿营军官们纷纷点头:“孙把总,许千总,高见高见!只要大清兵一至,我们立时阵前举义,杀这班泥腿子一个措手不及。”

孙把总拍着胸膛向大家保证:“大家心里有数便是,我回头还要去见一见瞿振海这泥腿子,不!是天下水陆兵马大元帅,我看这小子是断子绝孙的料。”

正说着,已经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接着有人嚷道:“孙把总,瞿帅在娘娘庙等着你过去!”

孙把总忍着一身疼痛,也不要人搀扶,就强行起身:“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伤势养得怎么样?那柳检点出手是重了点,孙把总您不要介意,以后大家都在一口锅里吃饭了!”

带路的是个被这群老油条玩得团团转的哨长,二十出头,没多少阅历,只是与瞿振汉同宗才充任哨长,结果一进了兵营,这些老兵油子迷魂药不要钱般撒了出去,让瞿杰把孙把总他们引为生平知已,相见恨晚。

“知道知道!”孙把总满脸大胡子,心思却很细致:“那时候大家各为其主,可是现在大家都替瞿大元帅卖命了,一家人了,不提旧怨了!”

说着孙把总已经搭着瞿杰的肩膀问:“对了,瞿哨长,可有相好的没有?要不要老哥给你介绍几个,这乐清城内城外的漂亮娘们……”

瞿杰不由神采飞扬起来,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奉承过:“军务紧急,还是不必了吧!孙大哥请客?不行,不行,让振海叔知道非得抽我不可,那好,我们过去看看,不来真的!”

孙把总关心的是瞿振汉在娘娘庙想玩什么把戏,当即拉着瞿杰的手问道:“对了,瞿哨长,瞿帅为何把我们召集到娘娘庙去,那地方排场小了点吧?”

瞿杰哪玩得过孙把总这种老油子,不一会已经把心里话掏出来了:“不是我振海叔,是柳检点让大家过去。”

“那个柳检点?”

瞿杰当即笑了:“就是把你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的那个真长毛,据说是天京来的大人物,叫什么殿前三十七检点,还是三十八来着,反正是大人物……”

“这怎么能行!”孙把总已经愤愤不平地要讨个公道:“不过是个外人罢了,怎么能代瞿大帅召集大伙过去!瞿哨长,您得注意了,这是你们瞿家人打下来的江山,可不能落到别人的手里啊。”

瞿杰点点头,很是赞同孙把总这大胡子的意见:“说得好,轮得到他一个广西佬吗?我和瞿元帅是同宗,居然还把我派到这小子手下当个亲兵队长,真是不痛快!”

正说着,娘娘庙已经到了,几个亲兵守在门外,已经大声嚷道:“瞿杰,你怎么才来,柳检点和你叔已经等了好久了!”

瞿杰心里不平:“什么柳检点?”

这几个亲兵平时与瞿杰的关系甚好,但是现在却是郑重其事地说道:“是柳畅柳检点,天王殿前三十六检点,你叔叔都敬他一声刘伯温下凡。”

“刘伯温?柳检点?”孙把总已经嚷嚷起来:“那么柳检点和瞿大帅谁是老大?”

第8章 妖术

孙把总纯心是给柳畅下眼药来得,因此他继续嚷着:“柳检点和瞿元帅谁是老大?谁听谁的?”

他一心捣乱,这群亲兵虽然见过柳畅的神威,因此心里也有些犯疑,只是孙把总才说了两句,那边有人已经一拳轰过来,把重伤未愈的孙把总打飞在地:“我让你小子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

出手正是倪廷模这位副元帅,虽然柳畅没拿去他的印把子,可是他正忧心着这件事,一出庙门听到孙把总胡说八道,那真是暴怒出手:“孙胡子,你给我记着,他柳检点是来辅佐瞿元帅和我倪某人的,不是来夺权的!”

“那您与柳检点,又是谁听谁的?”孙胡子到现在还不忘拆台:“广西佬可不能抢我们的江山!”

只是下一刻孙胡子已经觉得汗毛倒立,他听到了柳畅的声音:“自然是我听瞿副帅的,我不过是个广西佬罢了,没甚根基,一切都听瞿元帅和倪副帅做主!”

孙胡子觉得柳畅这话说得太肉麻了,只是下一刻柳畅已经一脚踩在他的身上,一踹一踢,胸骨似乎被踢断了两条,接着又是两记耳光,打得孙把总金星直冒:“孙把总,您可是绿营里的精英,怎么现在替倪副帅着想了!”

他能拆柳畅的台,柳畅自然也能拆他的台,不管怎么样,孙胡子都是个七品把总,平时下乡剿匪根本不把倪廷模这种小土豪放在眼里,恶迹无数。

倪廷模也想起了往日被孙胡子羞辱的旧事,暗暗生恨:“孙胡子再敢我们污蔑义军中坚,我一刀剁了他!”

瞿杰虽然和孙胡子有了半日好交情,但是现在却静静呆在那里,一口大气也不敢出:“柳检点,倪副帅,这人平时多话,我揍他一顿!”

柳畅却是微笑道:“不用,瞿帅正用得着他,把他带进来了!”

“用得我?”孙胡子已经想道:“瞿振海这泥腿子什么事用得着我?嗯,柳检点,你这一刀我非捅不可!”

只是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给人下眼药太明显,接下去一定要多用点手段才行,只是他的心思不变:“你们这些沐猴而冠的泥腿子,老子一定让你们死无全尸!”

他一拐一拐地进了娘娘庙,见过小小的娘娘庙已经挤满了人,都是乐清城内的乡绅豪强,平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却是如同小学生那般站在那里等着瞿振汉训话。

他冷笑一声:“瞿振海,你以为进了县城,大伙儿就不认识你这只猴子吗?”

大家都是乐清本地人,对于瞿振汉的底细一清二楚,谁会真心支持这个东乡泥腿子!在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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