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同人]搭讪女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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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久了……”布鲁斯也站在了她的身边，抬头看着画里的蒂凡妮，神情很是专注。
然而窗外的蒂凡妮心却猛然往下一沉——八年前？按米兰达刚刚说的话，画上的人应该是她啊，但自己八年前根本不在高谭市，又到哪里去认识布鲁斯呢？那个大雨的夜晚出现在她心头的疑问卷土重来，难怪，难怪她总觉得布鲁斯在透过自己的双眼看着别的什么人，难道……
“不过，恕我八卦一下，以前我听人说过，八年以前你好像是有个女朋友的，后来因为车祸去世了，是吗？”
八年前……车祸……女朋友……死了……
蒂凡妮的脑袋已经开始乱套了，之前和布鲁斯种种甜蜜的记忆眼下全都变成了折磨。
布鲁斯不想让米兰达知晓太多关于蒂凡妮的事情，便也没有说出实情，只是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我和蒂凡妮过得很好。”
“哦，听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蒂凡妮还不知道你逝去的女朋友的事情吧？”米兰达用不赞同的语气说，“你应该让她了解你的过去。”
布鲁斯不想让她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入下去，便说：“谈了这么久，你也饿了吧，不如我们去外面找点吃的，如何？”
米兰达点点头：“好吧。”
门在两人离去之后“砰”的一声关上。
蒂凡妮的心仿佛也跟着“砰”的一声，出现了一个裂口。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撑着发麻的身体，从窗口爬了进去，然后她立刻发现了那幅画，就算她不想看到都不行，这幅画如此的巨大，就快要占满整面墙了。
而上面的女孩子，跟自己，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那一瞬间蒂凡妮立刻明白了真相，她果然如自己先前猜测的那般，是个替代品，她咬住颤抖的嘴唇，一步一步朝着画走了过去，画面的左下角写着的落款日期是八年前，也就是说，八年前，布鲁斯这个挚爱的女朋友不慎死了，过了八年之后，他找到了一个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于是就……
亏她还蠢到明明都发现了不对劲，依旧傻乎乎的付出了感情……
蒂凡妮握紧了拳头，指甲都陷到了肉里，她发现画里的女孩子左小腿上有一个蝙蝠的纹身，难怪刚刚猫女会掀开自己的小腿，难怪她刚刚会提醒自己来看这幅画……
果然，有钱人们都是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渣……么？
蒂凡妮深深地望着画里甜蜜相视的两人，忽然觉得有点头疼。
然而就在这时候，才离开书房没多久的布鲁斯竟然又回来了，他很快就在外面甩脱了米兰达，想要重新回地下室做研究，却没想到房间里此时此刻站着一个泪流满面的女孩子。
“蒂凡妮——”布鲁斯立刻就明白她误会了什么，他想要开口解释，却立即被她打断了。
“一个字都别说。”蒂凡妮冷冷的看着他，眼眶中有泪珠大颗大颗的坠落，脑中的疼痛感也越来越明显了，“重找一个长得像她的人吧，韦恩先生。”
“蒂凡妮，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他试图去抓蒂凡妮的手臂，却被她用力甩开。
蒂凡妮的身体虽然在颤抖，却丝毫不妨碍她从窗子上跃下，然后快速消失在漫无边际的黑暗当中。
不知道这样漫无目的的跑了多久，蒂凡妮在一条冷清的街道上停住了脚步，脑袋疼的越来越厉害了，而且这次和之前的疼痛感有些不一样，她的眼前总是时不时的跳出一些模糊的景象，她试图看清楚眼前到底是什么，却总是徒劳无功。更糟的是她身上没有带药，因此她不得不在路边坐了下来，大口喘息着，拿出手机拨通了贝恩的号码。
她断断续续的说了自己所在的大概方位，全身就再没有一点力气，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蹲坐在路灯下，脑海中闪过的片段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晰了，她只差一点点，就能看清那些画面到底是什么……
这时候一双很温暖的手托起了她的下巴，蒂凡妮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咬着牙说：“贝恩，我好疼，快点把药给我……”
那双手的主人却没有回应，只是蹲在她面前，静静的看着她满是泪痕惨白的脸。
“贝恩……”她抓住他的手，“我很疼，求求你把药给我……”
“不行。”他似乎挣扎了很久才沙哑的开口，“那种药你不能再吃了。”
“什么……什么意思？”蒂凡妮有些困难的喘着气，忽然觉得耳朵里像被针刺了一样，她不由伸手去摸，却摸到了半手的鲜血，她愣愣看着这些从耳孔里流出来的血，呆呆的问，“贝恩，我是不是……快死了？”
她感觉他用很轻柔的动作揉了揉她的额头，那是贝恩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动作，蒂凡妮不由在猜，也许自己现在已经死了？
然后他将她抱了起来，将蒂凡妮像一只小猫一样塞进自己的怀抱里，在厚厚的积雪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踏实的脚印。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刚刚出去吃饭了，大家等急了吧╭（╯3╰）╮


、49陌生

蒂凡妮的眼前一片灰暗；她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却总是时不时能听见一些声音。
那些声音仿佛不是来自于她身边；而是从她的脑内一点点的浮现出来。
“去男厕所找舞伴；你这兴趣爱好挺别致么，韦恩先生。”她听到一个很像自己的声音，用嘲讽的语气说着。
“哪里哪里；你去男厕所解决个人生理问题，也很别致啊……”然后她又听到了似乎是布鲁斯的声音；不由在昏迷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这段对话结束之后；大脑中持续了一段时间的空白，这些声音就仿佛一阵一阵来袭的海浪一般，过了一会儿；另一番对话才再次席卷而来。
“……听说城西区有个新车发布会；家里的车有点旧了，我打算去换辆新的。”
“败家子，阿福都要被你气死了……”
“恩，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如直接买架飞机好了！”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是个好主意，开车都开烦了。”
即使是在昏沉中，听到布鲁斯这么说，蒂凡妮都被他气得想伸手直接掐死他。
但她渐渐察觉出不对来，这些对话已经在她的脑海里徘徊了很久，可却没有一条是她熟悉的，蒂凡妮默默地听着这些好似是属于自己，却又好像和自己根本没有关系的话语在自己的脑内重复，只觉得大脑渐渐疼了起来，那股熟悉的针刺感席卷而来，似乎想打断她和这些陌生的对话之间的联系。
可布鲁斯的声音却依旧顽强的在她耳边不断地出现，有时候是调笑，有时候是严肃，有时候是深情款款，这声音明明很熟悉，但他说的内容蒂凡妮以前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让蒂凡妮恐慌起来，她不由挣扎着想从昏迷中醒来。
这时候一张温热的大掌覆盖在了她的额头上，蒂凡妮立刻轻舒了一口气，缓慢的睁开眼睛，渐渐看清了面前坐着的男人……
是贝恩。
她想努力做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连牵动嘴角都很难做到，床旁边的架子上挂着一个吊瓶，正在向自己的手背里输液，她不由想起自己在昏迷过去之前，耳朵似乎流出了血，再想起自己这八年来时不时就要发作的头疼，蒂凡妮估摸着自己应该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也难怪贝恩现在会坐在自己身边这么体贴的照顾，要不是她现在亲眼看见，肯定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但那些奇怪的对话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大脑混乱而产生的幻象吗？还是……蒂凡妮在心底咬咬牙，告诉自己不要再多想，为何事到如今她还是会没用的想到那个男人？
她又休息了一会儿，等渐渐缓过劲儿来，才伸出手指戳了戳静静坐在自己身边不吭声的贝恩：“喂……我饿了。”
被她戳中的男人一开始没有反应，依旧静静侧对着她，定定的看着地面，像是在出神。
蒂凡妮没办法，只好再次开口，她现在可不是故意闹腾，是真的有些饿了：“贝——”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贝恩就倏地站了起来，然后一声不吭的跑到旁边的灶台上，开始乒乒乓乓的给她弄吃的了。
蒂凡妮微微勾起了嘴角，心底有了些安慰，起码，现在还是有人关心她的……是不是？
淡淡的香气一阵阵传来，蒂凡妮困难的扭过头去，只见贝恩端着一大碗颜色还算不错的白粥朝自己走了过来。他以前很少做饭，一般都是蒂凡妮给他弄吃的。
“总算也有你伺候我的一天啦……”蒂凡妮故作轻松的说，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却气喘吁吁的使不上劲儿。
贝恩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将她捞了起来，然后靠在自己胸膛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白粥，递到她嘴边，整个过程都没说一句话。
蒂凡妮也只能任由他喂了，她眼下是真的连手都抬不起来，只是大半碗的粥都见了底，她也明显吃不下了，背后撑着自己的男人依旧十分执着的一口一口喂她。
“好了好了，我饱了……”她微微摇了摇头，贝恩才把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两人之间一片寂静，贝恩起身，将蒂凡妮重新在床上安置好，抬头看了眼快要空了的点滴瓶，打算给蒂凡妮再去换一瓶新的。
等他换好了吊瓶，重新在床边坐下之后，蒂凡妮忽然伸手戳了戳他，用很脆弱的声音，微微颤抖的问：“贝恩，我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吧，我不怕的。”
有那么一瞬间，贝恩很想直接用手勒住她细细的脖子，然后用力的一掐，他以前经常这么处理那些做错事的手下，他有信心在几秒之内让她断气，她不会觉得有多痛苦，然后自己也不会再……
可当他转头看向蒂凡妮那双在黑暗中依旧发出闪闪亮光的眼睛，明明已经聚集起力量的拳头就那么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她竟然还敢得寸进尺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告诉我吧……你知道什么的是不是？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他很想甩掉她的手，可那只明明无力的手眼下却仿佛千斤重的铁链，将他牢牢地锁在她的控制范围内无法动弹。
他对自己的失控很是不满意，无论是行为上的，还是感情上的。
他明明应该让她吃下更大剂量的药片，好控制住她以前的记忆，可当他把蹲坐在路边她细小柔弱的身子抱起来，就知道自己再没办法控制事态的发展了。他不喜欢不受控制的局面，可如今又无可奈何。
“贝恩……”蒂凡妮还在持续的求问。
他终于有些受不了她脆弱的声音，猛地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睡吧，这里环境太差，我送你去别的地方疗养，你……会没事的。”
说出了那句承诺之后纠结的内心却仿佛在一瞬间得到了解放，贝恩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渐渐放松了身体，然后再次沉沉睡去。
·
等蒂凡妮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色已有地下水道里的灰暗变成了一种极其柔白的色彩。
她皱了皱眉，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似乎被贝恩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间房子虽然不大，但却布置的很温馨，无论是家具还是墙壁、地板的颜色，都泛着一种柔柔的白色，让人看了以后心情舒缓了不少。
身体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蒂凡妮握了握拳头，感觉自己有了些力气，便撑起身从躺着的床上爬了下来。
她踩着绵绵的拖鞋走到遮掩着的窗帘旁边，想要看看外面的景色，却在拉开窗帘的那一刹，被外界透过来的阳光刺痛了眼睛：“啊……”
她捂住眼睛蹲□去，在心底怪自己大意，她之前一直处在昏暗的环境中，现在贸贸然去掀窗帘，受到刺激是肯定的。
蒂凡妮正闭着眼睛慢慢适应，就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脚步声快速向她这边靠近，她还未来得及睁开眼，身体就被人抱了起来，重新放到了床上。
她听到那人拉窗帘的声音，以为是贝恩回来了，一边睁开眼睛，一边开口：“贝恩——”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却不是贝恩。
“杰克……怎么……怎么是你？”蒂凡妮揉着眼睛，困惑地问。
杰克把一包还在冒着热气的外卖餐放到床头的桌边：“贝恩他最近很忙，所以……托付我来照顾你一段时间。”
蒂凡妮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了那个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那……那你知不知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之前我也只是头疼，可是最近却越来越剧烈，上次耳朵还流血了，我问贝恩，但是他却不肯说，我是不是快要——”
“放心吧，小妮。”杰克按住了蒂凡妮微微颤抖的肩膀，“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治好你的。”
他也同样不肯说吗？蒂凡妮只能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
“今天时间有些紧迫，没只买了些外卖，你先将就一下，明天我去弄很多你爱吃的来。”杰克把外卖的纸袋打开，将里面的饭菜拿了出来。
蒂凡妮忙摇头，接过他递来的勺子：“不用麻烦，这些就很好了，谢谢你。”
看着她惨白的脸，他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趁热吃吧。”
蒂凡妮点头答应，乖乖的坐在床边吃饭，两个人之间再没有言语，杰克貌似不是个多话的人，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在一间屋子里静静的相处到了晚上，杰克看了看墙上的表，才说：“我去买晚餐，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不要出门好吗？”
“好。”蒂凡妮目送他开门离开，叹了口气，贝恩和他到底是为什么不肯把自己得了什么病说出来？她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如今这样瞒着自己，其实只会让她心里更煎熬。
她只觉得心头燥热，不由走下床去，拉开被杰克闭上的窗帘，这才发现这间屋子位于一幢很高的建筑物中，她能看见旁边其他大厦的屋顶。
蒂凡妮伸手慢慢打开窗户，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谁知视线里忽然撞进一个黑色的鬼魅身影。
蝙蝠侠半蹲在窗台上，一手扒着窗边，一手拽住她的手腕，用不容拒绝的声音说：“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跟我走，有肉吃XDDD
话说扣子忽然想开仙五前传的同人，QAQ连开头都写好了，大家说我开是不开……


、50真假

蒂凡妮被那宽阔的黑色蝙蝠披风严丝合缝的包了起来；人根本还来不及挣扎；就被蝙蝠侠揽住，从窗口一跃而下。
蝙蝠侠在腰上吊着钢索；两个人在高空中以快但平稳的速度不断下坠着，蒂凡妮的视线被披风挡了个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感觉认知周围发生的一切。
她的思绪纷杂凌乱，完全想不出个头绪来；为什么这个神秘的家伙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回忆起他之前做的种种事情，好像对自己并没有恶意；更似乎是在暗暗地帮助自己；那他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解释就把自己强行带走；又是想做什么？
这时候；一个曾经被自己忽略掉了的细节忽然在蒂凡妮的脑内灵光一闪，她记得那蝙蝠侠蒙着自己的眼睛，用她做了某种实验，但中途她头疼发作，最后似乎咬住了蝙蝠侠的手，而不久后她去见了布鲁斯，在他手上发现了一个类似牙印的东西，但他跟自己说那是被海豚咬的，她当时心底原本已经暗暗有了猜测的，却因为贝恩的忽然召唤，把这件事跑到了脑后。
种种的因素夹杂在一起，最后在蒂凡妮的脑内形成了一个几乎是爆炸性的猜想。
难道布鲁斯他是……
就在那个答案呼之欲出的时刻，蒂凡妮的脑子竟然又开始刺疼了，她吃痛的捂住额头，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还在从高空中坠落，身体不受控制的挣扎着，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自己的脑袋砍掉。
蝙蝠侠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加快了下落的速度，终于在最快的时间里带着蒂凡妮落在了地面上，不远处的暗巷里藏着福克斯为他制作的新式飞机，他知道蒂凡妮身后有个神秘的团伙在控制她，但他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因此只能尽量在不引起任何骚动的状况下将她带走，尽快进行脑部手术。
可是怀里的人显然没打算配合，两个人才刚刚走到暗巷里，蒂凡妮就挣脱开了他圈着自己的手臂，一个人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不准他上来帮忙，只是用那双大大的眼睛定定的望着他，轻轻地开口说：“能劳烦您把手套脱下来吗，蝙蝠侠先生？”
她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心底却毫无来由的已经认定了眼前这人就是布鲁斯，似乎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似的……眼前又闪过了一些她根本没看过的陌生记忆镜头，蒂凡妮忙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喘着气看向面对着自己矗立不动的男人。
“为什么不敢把手套脱下来，是因为上面有被海豚咬过的伤痕吗？”蒂凡妮故意在海豚两个字上加重了发音，用嘲讽的眼神看向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骗自己的男人，先是他那个死去的深爱的女朋友，接着又是他的身份……
他从来都没对自己真诚过，只是自己一味在犯傻！
因为情绪激动，疼痛又加重了一分，蒂凡妮轻喘了一声，面前的男人立即上前一步：“先让我带你去——”
“我哪都不去，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用管我。”蒂凡妮挥了挥手，转身就趔趄着要往外走。
他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只是这回没了蝙蝠侠惯用的那种低沉沙哑，正是蒂凡妮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布鲁斯的声音：“小妮，我没有骗过你。”
蒂凡妮回头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把他那张充满谎言的脸撕碎：“没有骗过我？那墙上的那幅画是怎么回事，你是蝙蝠侠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这还不算骗我，那——”
“墙上那幅画里面的人就是你！”他终于再难以保持平日的冷静睿智，布鲁斯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解释清楚，恐怕她以后都不会再听他解释了，他重复着，“小妮，画里的人就是你……”
他不得不快步走上去抓住她的肩膀，以免她再次带着伤心的眼泪离开自己：“小妮，我知道这很难让你相信，但我接下来说的话全都是事实，八年前你出车祸之后，从大桥上掉落到了河水当中，从此以后杳无音讯，警方也没找到你的尸体，所以我认为你还活着，我没猜错，你真的还活着，只是你再见到我的时候，却已经不认识我了，一开始我以为你失忆了，但后来发现不对，你脑海中的记忆还在，只是那些记忆和之前发生过的事完全不吻合。
有人修改了你的记忆，小妮，你的大脑内被植入了一块可以控制记忆的芯片，但是因为这项技术很不成熟，人体对其的排斥反应很大，所以你才会头疼，一个异物在你的大脑里，总有一天会把你害死，小妮！还有你之前吃的那种药，那是为了抑制排斥反应，避免你记起以前的事的药物，对身体器官的损耗很大，再接着吃下去，你同样会死。”
蒂凡妮很想相信他说的这些都是假的，但她望着布鲁斯那双认真而急切的双眸，脑海中顿时闪现过无数个她以前从未见过的画面，她不由得渐渐垂下了头，不想让布鲁斯看见自己恍惚不定，精神几近崩溃的表情。
假若他说的是真的，那……那贝恩……
不不，她不可以怀疑贝恩，她明明记得很清楚，他们以前一起生活在老旧的街区，和爷爷一起……她试图回想起那些记忆，却发现她似乎只能响起爷爷，而关于贝恩的影像，却仿佛完全没有存在过。与此同时，她看到了一张画着浓重油彩的脸望着自己，露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恐怖的笑容，告诉自己是他杀死了爷爷。
杰克？小丑？怎么可能？她八年前根本不认识他，他又怎么会杀了爷爷，爷爷明明是被埋在了废墟里……可脑内的记忆是如此的鲜明，和之前那些模糊的记忆相比起来，它们生动的仿佛就发生在前一刻。
蒂凡妮终于痛苦的抱住了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什么是真的？到底又是谁在骗她？
布鲁斯上前将她紧紧地环抱在胸膛中，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没事了，很快就会没事了，等我们做了手术把芯片拿出来，你就能想起以前的一切，不会再痛苦了。”
蒂凡妮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判断究竟是谁真谁假，她脱力的靠在他怀里，只想让一切快点结束。
·
“布鲁斯·韦恩的五指指纹。”　下水道内，赛琳娜·凯尔将口袋里的小信封取出来捏在手间，然后另一只手伸向坐在她面前的贝恩，“那么你也应该给我我要的东西了吧。”
贝恩没有回应，只是站起身，放下手里正在翻看的书籍，一步步走向猫女，气势逼人，他一把拿过她手里的信封，然后一声不吭的又坐了回去，重新开始看书：“给你半小时时间从高谭市消失。”
猫女冷笑了一声，也不是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只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狠辣：“贝恩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你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偷到他的指纹，你就把那个清除程序给我，现在看你这样，是要食言而肥吗？”
贝恩依旧翻看着书：“对。”
猫女不由暗自握紧了拳头，咬牙道：“嘿，我知道你现在在高谭市的地面以下建立起了自己的军队，但如果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匍匐在你脚下，任你差遣不求回报，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如果我拿不到我要的东西，那——”
“哦，别误会。”贝恩连头都没抬，“不是我不想给你那个可以清除掉过往犯罪记录的程序，而是那个程序根本就不存在，现在都还停留在研究阶段，根本没法投入生产，如果不是我向你放出它存在的假消息，你怎么可能为我卖命。”
“你——”猫女简直恨得咬牙切齿，却又顾忌贝恩的强大力量，恨不得杀了他但却不能下手。
“我说了，给你三十分钟离开，否则，以后就算你想从高谭市逃出去，都没有可能了。”贝恩算是下了最后通牒。
猫女深呼吸了一口气，贝恩这么说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