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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星之魔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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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这话可让为父伤心了。”祝融快步从外面跨进来，一手抚着蜜姬的头，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思忖道：“难道为父安排的节目真的这么差劲？外面那群神仙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呀？”
文化水平不同而已。蜜姬也知道她看到腻歪的戏码，搞不好在这个古老的星球上正新鲜，何况谁能想得到炎帝已死，在他死后还有人够胆假冒？其实比起以后天界充满政治纠纷，现在还在用拳头解决问题的神仙们挺单纯的。
“父神，这次您太过分了！”蜜姬没忍住抱怨。
这一次连一向尊敬祝融的太子长琴也没给他好脸色，他在祝融身后，回来听见蜜姬的话，也应和地点头：“确实，父神，这次您做得过了，万一皇来琴受损，蜜姬妹妹必然元气大伤。”
虽然当时紧张没有注意到，但太子长琴和蜜姬都不笨，事后脑子冷静下来马上注意到问题。
事前祝融几番提醒要小心有人偷袭，甚至将一直隐藏起来的她让“炎帝”带上战场，为的就是保护萨菲罗斯。
可炎帝本尊是帝君级别的神仙，有哪个不长眼不要命的会偷袭？不提天界神仙所处的职位与实力成正比，只要不是特别贫困，每个神仙身上起码有一件以上的护身法宝全天候戒备着，能升上天界的神仙都是从最底层修炼上来的，脑筋直点没关系，但是不能没常识，想要小兵斗倒司令根本不现实。
尽管决战前祝融嘱咐了几遍，蜜姬仍有几分不以为意，只是不想驳他而已。所以当偷袭真正发生时蜜姬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出手狠了几分，直接把那仙人给灭了。
即便神仙能掐会算，祝融的预感也准得离奇，现在想来那一幕偷袭的插曲分明是祝融安排的戏码，黄帝纯粹是背了黑锅。
太子长琴的想法和蜜姬差不多，祝融事先说过会制造“意外”让他退场，叫他自己把握时机，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意外”！
这下连太子长琴也不免要埋怨祝融一声，那个偷袭的神将杀气是认真的，蜜姬妹妹除了和他一起修炼之外并无对敌经验，叫她仓促应对也不怕出事！再则把皇来带到战场放在“炎帝”背后，若那神将偷袭动作再快一点，岂不是会损伤到皇来！
在蜜姬和皇来的问题上，就是祝融，他也绝不退让！
被自家儿女怒视，祝融之坦然一笑：“为父早前已提醒过，我也相信我儿能做到。如今这般不也挺好？你等做得极好！”
说不过祝融，蜜姬又瞪了萨菲罗斯一眼：“你明知有人从背后偷袭，居然也不躲！我若是没能及时出手，你……你……”
想起萨菲罗斯在战场上的表现，她就一肚子火。敬业不是这样敬业，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了还一个劲扮演“炎帝”，她可是一直注意着萨菲罗斯，这孩子在她将偷袭者打死的时候一点反应也没有，没有躲闪，没有回头，连肌肉都不曾变化，全心全意关注着场上的战斗。
萨菲罗斯也笑了，答道：“您在我背后，妈妈。”交付后背，是他所能给予的信任，即便是对杰尼西斯和安吉尔，他亦不曾给予过这样的信任。
蜜姬无奈了。
难道要她教孩子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她这个便宜母亲？不。损坏谁的利益，魔女也不会损坏自己的利益，她要的正是萨菲罗斯这份信任。
憋了半天，蜜姬只能气哼哼地抱怨一声：“真是不是前世欠了你们。”祝融她打不过，萨菲罗斯她舍不得打，难道是老天爷嫌她作恶多端，把她的RP降为负值？
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蜜姬快步走到太子长琴身边扶住他的手，轻声问：“长琴兄长，你的伤势如何？”
“小伤而已。”
“恐怕不止吧？那应龙是黄帝跟前的猛将，虽说是兄长你自己露出破绽，但对方必然不会手下留情，观战的神将也不好糊弄。”
被那双猩红的眼眸盯着，太子长琴终是长叹一声：“果然瞒不过妹妹。你也无须太过担忧，情形看似凶险，然我已避开了要害，回去养几日便好。”
说罢，太子长琴撤掉了障眼法，只见光鲜的白色战甲染了一大片的鲜红，右肩延伸至后背的一道伤痕深可见骨，还有其他相对细小的伤口在流血，触目惊心。
蜜姬的眼神闪灼了一下，心悸不已，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压下内心的躁动。
嗜血是魔女的职业病，那鲜艳的红色，刺鼻的血腥气味，对她的神经是极大的挑战，她怕一个忍不住会把自己的手按到长琴的伤口上。
在塔乌星系那种地方呆久了，原本正常的人也会变态的。宝条那个变态中年不是不可怕，只是他的段数不如蜜姬凶残，败下阵来纯属情理之中。
落在祝融眼里，则是蜜姬关心太子长琴，暗想女儿终于开窍啦，几千年啦，不容易啊。这种情况要是再来几次，是不是差不多能抱到孙子啊？
不过祝融也只是想想，好歹太子长琴是他的义子，若非这一次事关重大，他哪舍得让太子长琴如此冒险。即便是神仙，这般伤势少说也要损失数十年以上的道行，再来几次长琴还不得回凤来琴里去啊？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应龙的情形更惨，能不能继续第二次天界大战可真不好说呢。
“我儿不要担心，为父会尽力治疗你兄长。”
“嗯。”蜜姬移开视线，做出不忍的神情：“这苦肉计可苦了长琴兄长。”
祝融更加愧疚了，对长琴道：“难为你了，为父……唉……”
“情势所迫，父神无需介怀，长琴亦不曾觉得为难。”
现阶段的太子长琴虽然偶尔腹黑，但总体来说是个为人着想、任劳任怨、吃苦耐劳、不畏艰辛的大孝子，抱着“辛苦我一人，幸福一个家”的思想，对祝融的各种命令毫不推脱，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会完成。
这一点冒牌皇来琴灵的蜜姬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他的，魔女不能理解，却知道多数造物对创造者会怀以敬仰爱戴之心，何况在阴谋论尚未普及的年代，神仙和人的思想都还比较正直，天生反骨属于稀有类型。
“父神，您快带长琴兄长回去疗伤吧，拖久了怕是不好。”
“我儿所言极是，为父已先行施法为长琴止住血，伤口仍要尽快处理。皇来为父一并带走，你随后跟上。”
祝融暗示地瞥了萨菲罗斯一眼，拂袖收回皇来琴，扶着太子长琴驾云而去。
蜜姬知道他的意思，太子长琴的伤势严重不适合用瞬移，带一个人飞比带两个人负担轻一点，速度更快。只要皇来琴在祝融手里，身为皇来的“琴灵”，不论身隔多远，能量用尽后她都会自动回到皇来琴中。
另外萨菲罗斯也要处理，纵然他身上有祝融的一滴精血，但尚未融合之前他算不得巫族。伏羲正是因为对人族的不满方率众仙移驾天庭，人的身份不适合留在天界。祝融是提醒她趁着大战结束，新的战争尚未开打前的混乱，把萨菲罗斯送到人间去安顿。
现在天帝还没禁止仙人下凡，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动作快一点的话说不定能顺便去看看人间的朋友。
“戏看完了，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这具息壤做的身躯我给你保留着，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来围观。”
萨菲罗斯淡淡地点头，这些天发生的事给他很好地上了一课，让他看清人和神的差距，也给他展示了一个全新的未来。
“回去吧，妈妈。”
、不再为人
尽管删除了记忆；安吉尔和杰尼西斯仍是下意识地避开蜜姬；他们自巴拉诺村回到米德加尔后就没有再来过花店。
杰尼西斯还好；大家以为他经常到花店是因为安吉尔的关系；安吉尔的热情忽然冷却私底下少不得有人议论。好歹安吉尔是唯三的1st特种兵，受过他照顾的特种兵对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蛮在意的。
表面上看；那两人不去花店了；作为他们朋友的萨菲罗斯自然也没再去。
然而异常关注萨菲罗斯的宝条却发现每天入夜之后，萨菲罗斯都会不惊动任何人地独自外出一段时间。
宝条不但变态，他还很狡猾，萨菲罗斯外出的事连安吉尔和杰尼西斯也慢着；他去问肯定什么也问不出来。
因为艾特拉的关系，他失去了萨菲罗斯的监护权，更被公司警告不得过分干涉萨菲罗斯的自由活动。萨菲罗斯也被艾特拉那个死女人教得万分敌视他，要不是他还掌握着“杰诺瓦计划”，说不定艾特拉还要抢走他的成果。
可是宝条怎么可能甘心呢？萨菲罗斯是他的完美作品，就算被艾特拉抢走了监护权，他仍固执地继续掌控萨菲罗斯的人生，在萨菲罗斯身上放置追踪器是必然的。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艾特拉也不是省油的灯，魔女天生对不怀好意的窥伺极度敏感，少不得把反追踪反监控反窃听装置戴在身上，所以只要一靠近她，萨菲罗斯身上的追踪器就失灵。
宝条不知多少次为此砸了自己的办公室，艾特拉总是能掌握他的动向，他缺只能靠猜测来对付艾特拉，别提多郁闷。这件事宝条恨恨地记在心里。
原以为萨菲罗斯不跟艾特拉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能够掌控的，岂料萨菲罗斯去那家饱受议论的花店时，身上的追踪信号又消失了几次。
宝条第一时间了解到情况，此后萨菲罗斯每夜外出，追踪器信号都在同一个地段消失，如果说是磁场的原因，那为什么以前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萨菲罗斯每晚又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萨菲罗斯的情况又一次脱了轨，这让宝条无法接受。
神罗公司内部，宝条的个人实验室灯光昏暗，魔晄溶液妖异的莹绿色光泽平添几分诡异，映衬着地上一条条巨大的电缆好似蜿蜒在地的毒蛇，仿佛随时会拥有生命腾起将人吞噬一般。
空旷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被无限放大，仿佛锤子一下下敲在人心头，宝条佝偻的身影在一个个实验槽旁边走过，荧光映衬着他扭曲的面容，表情有几许狂热，几许狰狞。
他用充满蔑视、厌恶、讥讽的目光看实验槽里魔晄浸泡的怪物，“它们”曾经是人，现在却只是怪物罢了，有杰诺瓦实验的失败品，也有接受不了人体改造计划的失败品，最终不但丧失了理智和记忆，连人样也无法维持。他们无法为他带来荣耀，全部是没用的废物！
果然萨菲罗斯才是最完美的！
宝条心里感慨般地闪过这句话，对眼前这些失败品更加不屑，这些失败品的利用价值几乎被榨取光了，今天就让它们尽尽最后的作用吧。
他走到总操作台前按下某个按钮后，所有实验槽里里的魔晄溶液水位开始迅速下降，有针管刺入怪物体内，刺激怪物苏醒的药剂沿着透明的细管快速流过，怪物难以分辨的脸上纷纷出现类似于“痛苦”的表情，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呜声。
这些失败品唯一的作用就是去做绑架灭口的事，对象是——蜜姬！
三个1st齐聚的花店，公司怎么能不调查呢？
早前宝条没花多少力气就拿到店主“蜜姬”的资料，附带不少偷拍的照片。
第一眼看到蜜姬那双和艾特拉别无二致的猩红眼睛，宝条就觉得不舒服，只能说是艾特拉给他留下太大的心理阴影，他讨厌所有和艾特拉相似的东西！
但在看到其中一张蜜姬垂下眼睑的照片时，宝条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起先对艾特拉的憎恨几乎盖过了一切，知道今天他翻看杰诺瓦的研究资料时，蓦然看到当初消失那具女尸的照片，记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来了。
当然，宝条想象力再丰富也没联想到“死者复苏”这么玄幻的事情，可是星球的科技十分发达，克隆人技术神罗是有的。即便蜜姬不是那具女尸的克隆人，长得那么像，也很有可能是一名古代种，而且是比已知的赛特拉种更古老的另一物种！
最初宝条和其他参与杰诺瓦计划的科研人员一样，认为先后从北大空洞挖出来的两具女尸都是古代种赛特拉，因为她们的细胞都保留着神秘的活性。
结果第二具女尸尚未命名就被反神罗组织偷走，他只抽取到一针管的血液而已，大部分用于萨菲罗斯的诞生。然而在他用剩下的血液细胞研究后发现，那些血液细胞的基因序列和杰诺瓦全然不同！根据当初挖掘的话说，第二具女尸是在比杰诺瓦更深的冰层里发现的，也就是说她存在的年代更加久远！
宁杀错，不放过！宝条的人生概念里没有“不该错杀无辜”的愧疚感，三个1st特种兵会突然对蜜姬感兴趣，未尝不是他们体内都有第二具女尸的一部分细胞，基因互相吸引，就如他们三个成为朋友一样。
更何况，蜜姬和艾特拉的感觉相似，连萨菲罗斯一靠近追踪器就没了信号也一样。如果能够证明蜜姬是个古代种，说不定可以把艾特拉拉进泥沼里！公司最注重的是利益，任何一个古代种都是珍贵的实验品！
在没有定论之前，宝条只能把兴奋激动藏在心里。他没有高兴到糊涂，好歹知道艾特拉在公司的势力有多大，连DG士兵也有她的眼线。即便现在艾特拉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不让人打扰，但鬼知道她会不会有其他消息渠道。
为此宝条决定动用这批怪物去抓蜜姬。这些怪物只有他能控制，等抓到蜜姬就直接带到他的实验室来。嗯，最好避开塔克斯和特种兵，越慢让艾特拉得到消息越有利于他抓紧时间研究出结果来。
到时候，他就是科学部门的首席！他是……天才！他是天才！！！
鉴于暗杀艾特拉的失败次数太多，宝条吸取教训挑了萨菲罗斯不在花店的时间。
若宝条只派人体改造失败的怪物，也许蜜姬能逃也会丢下地下室的血莲母株和戴蒙，错只错在宝条把她的细胞和杰诺瓦的混在一起用于杰诺瓦实验。
魔女可以感应自己的细胞，宝条刚把怪物派出来，蜜姬下一秒就得到消息。她迅速转移了地下室的物品，自己隐藏气息躲在一边，等那些怪物差不多都冲进花店里，她轻描淡写地启动房屋自毁装置。
伴随一生巨响，花店整个炸塌了，不但里面的怪物尸骨无存，连站在周围的怪物也惨遭波及被爆炸的气流掀飞，更不用说附近的房屋也一并遭殃。
那真是灾难的一夜，一片街区遍地狼藉，死伤无数，而且花店离神罗公司也很近，神罗的保安部门险些以为是一起针对神罗的恐怖袭击，等当天执勤的特种兵和塔克斯冲过去之后才发现还有活着的怪物，二话不说又是一场恶斗。
蜜姬也不是什么好人，操纵自己的细胞对一些怪物做了手脚，结果塔克斯部门的成员一眼就认出了它们是神罗科学部门的失败实验品，毫无疑问来自生物研究部门，于是宝条又不幸地荣登嫌疑榜首。
“哼，敢跟我作对？老娘要你不得好死！”对于关闭花店，失去能量来源，魔女深表怨念。
暗中布置好现场，确定没有疏漏的地方，蜜姬才一个瞬移来到萨菲罗斯的宿舍。公司给他配置了单人的套房，艾特拉留在实验室期间他不想自己回家，所以一直住在这，宝条一度想在这里装置监控设备，毫无意外地被艾特拉给挡了。
萨菲罗斯正换下战斗服准备休息，感觉到突然有人出现在身侧，条件反射地去拿正宗，转身才发现是蜜姬，不由地愣了一下。
“妈妈？”萨菲罗斯垂下拿刀的手：“您怎么会来这里？”
“啊，我那边出了点状况。”蜜姬把宝条派怪物抓他的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你以后不用再到花店去，花店没了。该死的宝条！”
“那您以后有什么打算？”
“唉！这副模样不能再用，看来我只好离开米德加尔一阵子。血莲的能量供应不能中断，我对血莲做了一些改进，打算将能够自行开花繁殖的子株播种到生命能量活跃的地方去。萨菲，你下次帮我把种子撒到五台的战场上去。”
“好。”
萨菲罗斯对蜜姬的话没有任何不适，尽管如今的他很清楚血莲的真正作用——被吸走太多精气的人最终会虚弱而亡。
那又如何呢？是妈妈希望的，他就会去做。其他人，或者其他生物的死活，他不在乎。
现在的他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不，应该说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类！尽管他曾经渴望过成为平凡人中的一员，那终究只是无法实现的渴望。他曾经想要为星球上人们的幸福出一份力，努力扮演好他们所期望的英雄，得到的只有利用，除了力量他一无所有。
当他从蜜姬口中得知真相，他憎恨自己是宝条的儿子，也恨着他的亲生母亲露克蕾西亚同意宝条把他当做实验品，那几乎是他无法承受的真相，从单细胞开始他就是一个错误，也注定了他不可能拥有平凡的人生——不是人类，还谈什么人生呢？
因而确定自己身体大部分基因来自艾特拉和杰诺瓦之后，萨菲罗斯果断地把艾特拉当做他的“妈妈”。
杰诺瓦是永远不会有同伴的，至少选择艾特拉，他还有妈妈，唯一能够信任、寄托所有情感的妈妈，这也是他生命的价值。
他，不再是人类。
、坦白
“对不起……”
低沉的话语消散在黑暗中；他的心情就好像是这地下室沉闷压抑的空气一般。
“又来了。”
负责看守的三个戴蒙席地而坐；因为太无聊而打起扑克牌。
反正他们要看守的对象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无事可做的它们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事做。毕竟戴蒙的智商偏低；但已经非常接近普通人的水平，他们也会感到无聊。
当然艾特拉绝对不是会体贴戴蒙的好上司；这副得来不易的扑克牌是它们偷偷溜出去从村民家里摸来的；本来这个地下室有四个人，正好凑一桌麻将，比斗地主有趣得多，它们也不介意跟文森特搭伙。在不跟魔女的命令冲突的前提下；戴蒙是很好说话的。
简单地说，戴蒙的性格很单纯。既然艾特拉给他们的命令只是看守，看守期间不妨碍它们跟文森特交个朋友，然而万一哪天文森特变成艾特拉的敌人，它们也绝对不会念旧情。
遗憾的是艾特拉离开后，文森特就自动自发躺回棺材里，让戴蒙省事之余，难免有了三缺一的无奈。
任凭它们怎么劝说，文森特都是那副了无生趣的死样子，人越发地玩起深沉。脑子呈一根筋的戴蒙对他的几近自虐的行为深表不解，棺材里隔三岔五传出幽幽的叹息，配合着地下室的阴冷简直是拍恐怖电影的经典外景，戴蒙们毛骨悚然地打了个寒颤。
什么？你问戴蒙为什么会怕鬼？
凭什么戴蒙不能怕鬼？戴蒙的前身是这个地下室里人类使用的物品，他们的最初记忆源于变成戴蒙前接触到的人。鬼怪什么的，正常人普遍怀有畏惧之心，戴蒙们自然也继承了正常人的思维方式。
除了对魔女的绝对忠诚，戴蒙的思维其实和普通人有很多相似之处。
“喂！老兄啊！”戴蒙皮埃尔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把丢下手里的扑克，走过去敲了敲棺材盖，说：“打个商量，你躺棺材里可不可以别出声？哪有死人还说话？搞不好别人以为是诈尸，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戴蒙普特也丢下扑克牌，对皮埃尔嘲笑道：“皮埃尔你傻了吧，他明明是装死，比起真死来多一口气在喘呢。”
“喂！你们两个别想赖啊，这场是我赢了！喂喂，不要无视我，是我赢了啊！”戴蒙怀特今天手气很好，再赢下一局正好凑一百场。
皮埃尔和普特怒瞪他一眼，吼道：“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
怀特被他们的气势吓得呆了两三秒，随后反应过来，一把按住他们的肩膀：“不。现在就是说这种事的时候！是我赢了！你们别想赖，快点把赌注的纯真之心交出来！”
“一边去！眼下解决这位老兄的事才最要紧！”皮埃尔和普特联合起来赖账，身体抖了抖，好像房间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皮埃尔抱怨道：“本来这个地方就阴森森的，他隔三岔五哀叹几声，你就不觉得寒碜？”
仿佛是应证它的话，普特用力地点头肯定，随后四周环顾一眼，抱着手臂抖起来：“这里都荒废了十几年，一盏灯也没有，空荡荡的地方就放了一口棺材，跟电影里吸血鬼出场的场景一样！我们三个在一起都觉得心里毛毛的，也不知道以前那个戴蒙自己是怎么忍耐过来的……”
其实怀特有同感，对于某挺尸三天两头飘“鬼音”吓戴蒙很有怨念。话说要睡棺材就装得敬业点嘛，有事可以托梦，无事随便诈尸的行为忒不厚道！属于恶意的精神攻击！
怀特也加入了敲棺材盖投诉的行列，足见它们三个难兄难弟对文森特积怨已久。悲秋伤春没关系，但吓到戴蒙就不对了。
“兄弟啊，你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出来嘛，三不五时哀声叹气也不是个事。”
“就是就是！我们不能违逆艾特拉大人的命令，不过听听你的烦恼还是可以的。别看我们长得很丑，其实我们很温柔，你有什么不高兴事不妨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哎哟！你们打我做什么？”
“揍的就是你！说什么蠢话，你还想让他多叹几声啊？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切！你哪来的寒毛能竖？”
……
文森特实在受不了这三个单细胞的戴蒙，最后还是被三个戴蒙拖出棺材讲故事。
尽管戴蒙貌似是艾特拉的手下，但文森特不可能真的把他和艾特拉的故事讲出来，不仅因为故事太离奇，同时也是出于对艾特拉隐私权的尊重，文森特只说了后来的一些琐事。不过他也试图从戴蒙口中得到艾特拉的情况。
“感应是单向的，艾特拉大人的情况我们哪能知道？”三个戴蒙齐齐摇头。光是听到艾特拉的名字，它们就满眼的害怕，声音颤抖地说：“至于艾特拉大人的想法就更不好猜了。魔女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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