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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星之魔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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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这句话，艾特拉的眼神那叫一个哀怨：“反正等我学会，你大概又创造出更多新的法术了吧，仙术、魔法，也许还有科技，真不晓得你怎么能够记下那么多东西。”
伏羲摇摇头，说：“不需要刻意去记，只要了解其本质，在需要用到某些知识时，再分析其相关原理便是。万变不离其宗，你按我说的方法操纵试试。”说着他将一个八卦图交到艾特拉手里。
“真不好意思啊，我的智商没深奥到那么妖孽的程度，只能学现成的。”艾特拉强忍着泪奔的幽怨，扁扁嘴，手上仍努力尝试控制伏羲的八卦图，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靠！伏羲考虑到她是初学者，给她的这个八卦是最简易的版本，她就快要顶不住！
八卦上面每一个卦象都牵涉到不同的天地法则，卦象与天地法则相贴合，因此它们会自行移动位置，哪怕是细微的变动，也意味着天地间有某项剧变，而相应的信息也会传达到操控者的大脑里，数据跟刷屏一样哗哗哗地从脑子里闪过。所以从接过八卦图起，艾特拉的大脑就要面对海量的信息涌入。
话说她又不是电脑的终端处理器，就算是最先进的终端处理器，面对这么庞大的天地信息量涌入也会死机的好不好！搞不好还会造成硬盘爆炸！
按照伏羲的说法，艾特拉要做的只是掌握那些法则。等艾特拉能够处理好信息，并制造、或平息那些规则剧变，则代表她掌握了八卦。
不过看样子，道路真是漫长而艰辛。伏羲看着隐隐要失控的八卦，伸出右手贴在八卦上方输入仙力，颤动得快要脱轨的八卦立刻稳定下来。
“清心！”
八卦被伏羲拿回去，艾特拉抱着自己依然晕乎乎的脑袋，差点连一加一等于几都记不起来。
“清什么心啊，我现在要清的是大脑……”刺激太大，艾特拉说话的声音都带飘。
伏羲无奈地叹了一声，食指中指合并点在艾特拉的眉心，温润的光芒亮起，快速抽离了那段信息，艾特拉的脸色这才好一点。
“呼！”等伏羲把手移开，艾特拉长长出了一口气，说：“估计全天下只有你才能完全控制八卦，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八卦摆明是一个巨型资料库，而且是会不断自动进化那种。
“此乃简易八卦，只传达天道的大方向。”伏羲正是考虑到艾特拉的承受能力，才没把他自己用的八卦图直接交给她，不过好像对艾特拉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没事。刚才我只是没有防备，一下子梳理不了那么多的信息而已，以后我一定……”这么强的力量，本魔女绝对要掌握！
在仙魔的地盘上，能撼动天地的法宝虽不多，但也不少，可若说到要改动天道的规则，那只有伏羲的八卦能做到，这也是伏羲能后来居上，一路PK掉三皇五帝，登上天帝宝座的原因。
终极BOSS各种强悍不解释！魔女表示对这种力量万分垂涎，哪怕撑死自己也不松口！
对艾特拉的性格，或者说魔女对力量的无止尽贪婪和追求，伏羲是深有理解的，因此并没打算规劝艾特拉放弃。
“你有此决心甚好。我的法术多数需要八卦辅助，习得八卦乃是基础。”
忽然想起什么，艾特拉弱弱地举手发问：“我比较想知道，你的天网天纲是……”
“你果然发现了。”对此伏羲也没打算隐瞒：“如你所想，天纲确是我按照魔女控制戴蒙的秘术基础上做了改动。”
魔女控制戴蒙，是将自身的细胞改造成恶魔之卵与物品结合，制造出戴蒙。刻印在细胞中秘术使得戴蒙可以获得一点魔女的魔力，但这些魔力是定量的，能量输出方式也是固定的，所以戴蒙不可能自行升级。无论是基因还是力量，都确保它们对魔女绝对忠诚。
更因为戴蒙是由魔女从细胞一手制造，魔女对它们的弱点了若指掌，此外它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魔女的监控之下，随时充当魔女的眼睛和耳朵，连性命也被魔女捏在手心里。
当初的伏羲是比较仁慈的好人，如果用上这一套手段操纵仙人，估计他现在不是成为天帝，而是邪神了！
不过伏羲觉得魔女的秘术也不错，于是他做了一些改动，制作出天纲。仙职其实就是类似恶魔之卵的物质，将它们融合到仙人体内，不同的是里面的能量是流动的。伏羲将八卦图与天道相合，又以八卦图给融合仙职的神仙源源不绝地提供能量。天道的能量接近于无限，只不过伏羲根据仙职的不同，给予能量的流通也不同罢了。
比较阴险的是，总开关的八卦图是伏羲的法宝，他可以随时决定断谁的电，或者在流通的能量里添加一点东西，例如诅咒之类。
与此同时，仙职还是伏羲布下去的一张大网，网中神仙一旦有反叛之心或邪念，他也能马上察觉到。形象点说，伏羲手里的八卦图是总机，仙职是分机，分机的任何活动总机都有记录。
所谓BOSS，恩威并施才是王道。当然伏羲并没有随意玩弄人心的念头，他这个天帝多数时候都当得挺称职——比起动不动就拿戴蒙当出气筒or小白鼠的魔女，伏羲可说是相当厚道，起码没有滥用职权徇私报复啥的。
“魔女根据各自精神力强弱的不同，控制戴蒙的数目有限，起码我做不到跟你一样控制八卦图给那么多神仙输入能量。”天赋果然是最不公平的，平凡的人伤不起啊！
伏羲手一伸，一个比刚才复杂百倍的八卦图飘了出来，艾特拉光是看着那数以千计一个个或快或慢流动的“爻”就觉得眼花缭乱。要知道她刚才那个八卦里的“爻”只有八个卦她就快被信息量弄晕了，伏羲的信息处理能力简直比最先进的终端电脑还强！
“你既已知晓天纲的原理，等你何日可操控此八卦，便亦可构造你的天网，天地万物皆为你所用。”
诱惑！艾特拉掩面，伏羲对她的软肋可说是一清二楚，若能完成属于自己的天网，那代表的是怎样的一种力量和地位，眼前的伏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所想，伏羲将自己的八卦图递到她的面前，和蔼的声音带上了不易察觉的诱惑，仿佛只是简单地询问一句：“要试试么？”
鬼使神差地，艾特拉伸出了手。因为在地狱里打滚过，魔女对力量的渴求近乎病态，权势固然也是她的所爱，而当两者结合在一起就更不是她能够抗拒的了。
理智上明知道那不是现在的她能够驱使的力量，最好按照伏羲的办法循序渐进，可是强烈的欲望仍旧促使她忍不住想要尝试，想要将那股连天道也可以更改的力量握入掌中。
在手碰触到八卦边缘的时候，疯狂涌入的信息量一下子席卷她真处于恍惚状态的大脑，疼痛感让艾特拉回过神来。虽说她马上把手挪开了，但当机的大脑里还是被灌进一大堆乱码，暂时思考不能。
看艾特拉抱头蹲下，好歹顾着形象没在地上打滚，伏羲收起八卦图弯下腰抚摸她的头顶，这一次没有再帮她清除记忆。
“以前我便告诫过你，不可贪，凡事量力而行。你啊，越活越回去了，很该长点教训。”
“我错了，皇羲……”
到底伏羲对艾特拉的撒娇没有做到完全免疫，他抱着艾特拉到偏殿的寝室，将她放置在暖玉床上，说：“你且暂时留在羲皇殿内调养，朕近日正好有事派祝融与太子长琴下凡一趟，你不必担心他们会去光明殿。我已施术替你维持实体，你可不必回皇来琴中，这几日你在此好好感受一下八卦图的规则。”
“嗯……”
艾特拉直觉有些不对劲，无奈数量庞大的信息把脑子搅成一团浆糊，一阵强过一阵的刺痛令她无法集中精神思考。
最后出于对伏羲的信任，艾特拉只好暂且将那点疑惑放下，听他的话静下心来感受刚才涌入脑中的感觉，试图理清那些信息，寻找出规则来。也不晓得是伏羲的声音太好听的缘故，还是八卦图对大脑的冲击太厉害，她刚闭起眼睛试图平静心绪让自己冷静，却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确定她的气息平稳后，伏羲总是淡淡的笑容里多了一些东西，他侧身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拿出一条绢子替她擦掉额头的冷汗，又为她施了安眠的法术，这才起身离开。
忽然感觉到一阵拉力，伏羲低头，只见艾特拉的手抓住了他的袍子，明明已经重得好像随时会塌下的眼睛竭力睁开。
刚才她的确睡着了，借着睡眠让烦躁的情绪冷静下来，把不必要的信息置之脑后，突然一段信息电光火石般地从大脑里闪过，艾特拉知道了伏羲的意图后立刻惊醒。
“祝融，太子长琴……”
“嘘！”伏羲用手盖住艾特拉的眼睛，轻声道：“莫慌，静心安眠，醒来后你仍可看见他们。毕竟……朕是天帝啊。”
“下次……不许这样整我……”
艾特拉放弃挣扎睡下了，反正伏羲没想要祝融和太子长琴的命。她不是圣母，不过如果伏羲跟她说清楚的话，她还是会拦一下的，毕竟祝融和太子长琴对她真的很好，她有点喜欢上扮演“蜜姬”的日子，那么早结束难免可惜呀。
伏羲缓缓收回覆盖在她掩上的手，只为不让艾特拉看见他眼底几乎抑制不住的深邃。
“我自是不愿你受苦，却是你疏忽了自己，当局者迷。唉！便由我来帮你一把，趁情况尚未恶化前……”
、万能的八卦
“火神祝融、水神共工与太子长琴；前往不周山捉拿打伤仙将的黑龙；却阴差阳错引发不周山天柱倾塌；天地几近覆灭之灾；众神旷日持久奔走辛劳，灾劫终平。黑龙悭臾被女神赤水女子献收为坐骑；再无自由。共工、祝融往渤海之东深渊归墟思过千年。太子长琴被贬为凡人；永去仙籍，落凡后寡亲缘情缘，轮回往生，皆为孤独之命。”
不用特意去打听；完整的消息就传到艾特拉的耳朵里。虽然魔女不是重感情的人，但此时难免有种被伏羲耍了的不悦。
明明答应她醒来后还能看到祝融和太子长琴的，结果呢？祝融和共工已经被塞到神族最高监狱的归墟面壁去了。对太子长琴的处罚更狠，永去仙籍不说，还成了天煞孤星，更是趁机把他的五十弦琴给回收兼毁尸灭迹了。
一觉睡醒听到此等噩耗，艾特拉的脸色好不起来，不过要她气冲冲去找伏羲翻脸倒不至于，顶多是有些胸闷，想跟伏羲要个答案而已。
尽管伏羲对祝融和太子长琴很不客气，却不会把他们的账算到艾特拉头上，照常对她开放羲皇殿，也禁止天界任何神仙对她不敬。
当艾特拉毫不掩饰地从正门走进羲皇殿，一如往昔看到正等着她的伏羲。
“为什么？”
“朕是天帝。”
“罪孽最重的，不是太子长琴，是钟鼓！钟鼓包庇黑龙，反抗仙将，撞塌天柱，理当由他伏法才是！”
伏羲只是淡定地看着她，无奈的眼瞳中透着几许无奈，就像在看一个任性的孩子：“钟鼓自是另有处罚，然祝融与太子长琴必当如此，你且好好想想。”
艾特拉的头脑十分精明，联想这些日子以来祝融和太子长琴的忙碌，行踪神秘，心中也隐隐有了点猜测，便问：“祝融在策划谋反？”
“正是如此。”世间之事，皆在卦象之内，天界诸位仙人亦受天纲约束，祝融的算盘伏羲是一清二楚。
“怪不得我老觉得他和长琴总是神秘兮兮的，果然是在这等着。话说回来，皇羲，我有点好奇他们计划的具体内容，你给我讲讲吧。”
“第一次天界大战起始之前，有传言神农误食断肠草而亡故。”说到这里，伏羲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谁人不知神农为三皇之一，乃医药之祖，可辨识百草。便是不用八卦图卜算，说他死于断肠草之毒，未免荒谬。”
不管别人信不信，伏羲绝不会相信神农会乌龙到死于自己的长项，早在神农尝百草时就练成一副百毒不侵的神躯，谁都可能中毒，唯独神农不怕。
“神农……是炎帝？两副马甲？”炎帝身死的事艾特拉是知道的，祝融应该没有说谎，时间也吻合得上。
“正确说来是炎帝误食断肠草，神农恰好路过第一个发现炎帝的尸首，并借用了一下。神农与炎帝皆为三皇之一，仙力的性质和能量上两者颇相似，尸首伪装起来倒不引人注目。神农正好趁此机会隐于幕后，伺机出手。”
这么一说，艾特拉也明白了。
祝融应该是站在神农这边，甚至帮神农完成伪装隐藏身份，他们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别说上古时代没有法医或者仵作之类的职业，以三皇的实力地位，也没人有胆要求验尸。哪怕有人怀疑，掐算的结果依旧是三皇陨殁其一。
坏就坏在他们碰上了伏羲这位八卦占卜的老祖宗，对别人来说只能算个大概的事，对这位上古首席智者，位列三皇之首的青帝陛下来说，要算个巨细无遗一点也不难，神马无间道007统统不够看！
“祝融近来作风越发高调，想来是为神农打掩护。只是他私下动作太多，虽然是些不足为虑的小动作，但朕的忍耐也有极限，天帝之尊，岂容他这般挑衅？将祝融囚禁千年，一来朕给他时间考虑清楚，二来千年之内他不能再有其他动作，朕好破了他早前的安排。”
没有马上对祝融动手，早前是因尚未确定“蜜姬”的来历，而后是要顾虑艾特拉与祝融相处得如何。既然艾特拉仍然是他所知道的魔女，且比之刚相识时更加冷心，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然而，伏羲免不了对艾特拉多了一份愧疚。若当初他依约带艾特拉离开塔乌星系，大概她现在也同多数仙女一般，仍可保留一份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不似如今，连笑容也缺了几分真情。他的不辞而别，终究是给艾特拉造成不可弥补的心伤了吧。
“嗯，你对祝融的处置确实够宽仁。”这点艾特拉也要承认伏羲厚道，一没伤及根本，二没罚款充公，只是让祝融暂时没法继续谋反大计而已。“悭臾的待遇也不算差，它有错在先，不过太子长琴又是怎么回事？他的处置太狠了吧！”
“你且先看看我手上的东西。”
“貌似……是琴弦？”好歹这段时间她也学了琴，对琴上的结构稍微有点了解，伏羲手上确实是两根琴弦。
“凤来的琴弦，第一弦与第五十弦。”
艾特拉一惊，忙问：“你把凤来给毁了？”
“凤来只可为太子长琴所用，如今天界既无乐神，凤来也无存在价值。只是这琴弦对你是有好处的，你把皇来召来。”
尽管心有疑虑，艾特拉还是照做，面带疑惑召唤出皇来琴平放在伏羲面前。
“皇来且由我拿走，我会为它做些调整。明日你到御座前去，朕会当着天界众神的面，赐予你新身份。”想了想，伏羲补充道：“走个过场，我知你不会要仙职。如今祝融囚禁，太子长琴遭贬，一些眼高于顶的仙家怕是不把你放在眼中，我不会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委屈的。”
“那些暂且不论，太子长琴的事你还没说清楚！”
见艾特拉执意要他说个明白，伏羲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你没发现自身已有诸多不平衡的规则叠加吗？若我没猜错，你所研制的‘空间回廊’里还牵涉到时间法则，你应该知道时间不平衡会对四周空间造成何种影响。刚开始那一点点差异不易察觉，长期叠加终会积少成多，最终一旦爆发，即便你是魔女，恐怕也讨不得好。”
被他这么一说，艾特拉才发现她使用空间回廊的次数似乎是用得有点多，而且全部时间流速都有问题，长久下去她身上叠加的时间超过了一定水平，会导致自身周遭的空间不稳定，很容易在使用空间法术的时候出事故，再严重甚至会导致不可控的随机穿越。
对上伏羲不赞同的眼神，艾特拉终于心虚了。
也怪她，太过贪恋有亲人宠爱的感觉，又觊觎仙术的强大，想着和太子长琴学皇来琴控制五行，老惦记在祝融的仓库里挖宝，玩得乐不思蜀，后果很严重啊。
“时间规则倒不难办，天道之下皆卑微，无论时间或空间，只不过是天道中小小一环。凤来的五十弦正好对应天道五十，我取其之始与末，镶嵌至皇来琴上，我收集了凤来焚毁后的灰烬，用于重铸皇来，二琴合一，日后再无凤来皇来，唯有凤凰琴。你将此琴随身携带，时常弹奏，可自行调理身上凌乱的规则。”
艾特拉再次表示自己对伏羲五体投地的佩服，时间法则她至今无法钻研出个理来，伏羲居然压根没放在眼里，实力果然不在一个水平上，人家的境界那叫高山仰止，不服不行！
有些话伏羲没说出来，但并不妨碍艾特拉理解。其实她若能像伏羲一样自如控制八卦图，有逆天改命的本事，自然无需介意时间规则，也不至于要靠牺牲太子长琴，抢走凤来以改造皇来。
问题是现阶段的她没那个实力，只好对不起太子长琴。
其实伏羲也有借太子长琴来警告祝融的意思，再怎么说祝融还是一位巫祖，是统领一方的帝君，在天庭也极有人气，贸然下狠手反而容易激起人心动荡。
如此一来，作为祝融亲信的太子长琴就成了伏羲和祝融之间不见血纠纷的牺牲品。
用对太子长琴的雷霆手段，来反衬他对祝融和共工的宽容，须知他们这般的神灵而言，千年不过眨眼一瞬，反而是恩威并施更有利于稳定天界。
“我说过的话依然有效，如果你想见祝融和太子长琴，随时可以。”
“诶？”
“明日殿上，朕会授你一枚令牌，随时可上天入地。你要去人间寻太子长琴的转世也可，要去归墟看祝融也可，归墟之上有句芒镇守，你只需将令牌给句芒，他自会允你通行。这样安排，你是否满意？”
“满意极了！”
“只一条，必须走建木天梯。”
闻言，艾特拉的眼角抽了一下。
伏羲淡定地喝茶，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刚才准是想着走神魔之井，跑到魔界去看风景。虽然令牌可六界通行，其中也包括魔界，但魔族不是泛泛之辈，难说艾特拉会不会在魔族的地盘上出事。
不过按照艾特拉的性格，就算不出事她也会惹事的，更需要及早杜绝意外。
“平日得空，多学学掌握八卦图，再则皇来为五弦琴，凤凰琴将是七弦琴，你的琴艺怕也要重新进修。你若不弃，我倒可以教导你弹奏七弦琴，虽不及乐神太子长琴的琴艺精湛，仅为平日打发闲暇之用，但想来足以指点你。”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要是太闲的话，就好好补习吧，出门闯祸不要紧，就怕你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搭上，实力才是保命的本钱。还有，你的琴艺真的非常需要磨练，遥想祝融当年被魔音穿脑吓得仓惶逃逸，好歹我也是知情人。八卦图很万能的……
艾特拉简直想泪奔，她深恨自己为什么听得懂伏羲的潜台词，更恨伏羲用温情无限的语调说话，连表情都是极尽包容的，让她发飙不得。
被看透神马的，最讨厌了！
、缘何
第二天；伏羲就在殿上介绍了艾特拉的新身份——凤凰琴的琴灵。
再没有祝融的凤来皇来；凤凰琴的持有者是天帝伏羲；凤凰琴的琴灵“蜜姬”自然也是伏羲的亲信。
表面上大家都默认了；不过蜜姬和祝融的关系很多神仙都知晓，私底下也有不少流言；有把蜜姬当成九天玄女那样卖主求荣的；也有说是因为凤凰琴被改造导致琴灵的意识层面出问题的，错把仇人当亲人。
当然，更有无限妒忌蜜姬受宠的。例如九天玄女。
当初玄女背离女娲，为的是成为伏羲的亲信；然后获得更高的权利。
天帝身边第一得用之人，多么美好的称谓。不排除玄女对伏羲有特殊感情，但那都是建立在伏羲的实力和身份上。
偏偏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争取成为伏羲身边重臣，祝融的“女儿”又来捣乱。
九天玄女无疑是聪明的，正因为对伏羲比任何人都关注，她知道伏羲对蜜姬的态度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不但原样保留祝融的仙府给蜜姬，还允许蜜姬随时在六界走动，甚至将只有死忠亲信木神句芒之流方可进入的羲皇殿对蜜姬开放……伏羲对蜜姬的种种厚待，九天玄女森森地妒忌了！
艾特拉缓缓抚弄着琴弦，她一身浅红宫装绣有盛放红牡丹，簪着一支金钗，泪状的红宝石流苏在黑发中异常艳丽，薄唇红如滴血，衬着柔婉白皙的面容，更显不胜的娇态。因伏羲盛宠，她坐于御座旁弹奏，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动，节奏时快时慢，侧头时偶尔露出细嫩的脖颈，黑发拂过如玉的肌肤，平添几许魔性的妩媚。
感觉到玄女幽怨的眼神针一般刺在她身上，艾特拉眼角淡淡地瞥了一下，猩红眼眸中可以清楚读出她对玄女恶意的不屑。
如果玄女知道伏羲还把他的八卦图教给她，说不定会敲她闷棍拖到小巷里毁尸灭迹吧？真想看看端庄的仙女发飙会是什么模样啊！
“蜜姬，错音了。”伏羲悠然靠在御座上，单手撑着头，不等九天玄女斥责艾特拉的失误，他先开口指点艾特拉的琴艺：“抚琴须得专心。”所以你别去招惹玄女，光一个眼神就把人得罪惨了。
“是，青帝陛下。”旁人看不见的角度，艾特拉朝伏羲无辜地眨眨眼。
九天玄女马上捉到把柄，伏羲陛下是天帝，蜜姬却屡屡用“青帝”称呼，明显是对天帝陛下的不敬！
见玄女张了张嘴想告状，伏羲淡然地对艾特拉挥挥手，温言道：“想来你累了，今日演奏便到此为止，退下。”
“属下告退。”
说罢，艾特拉化为一缕青烟飘入凤凰琴中。
九天玄女马上站出来，朝伏羲一躬身，义正词严地讨伐蜜姬的种种不敬：“天帝陛下，蜜姬对您实在太无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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